赵银兰,65岁,学宫巷居民。1984年1月22日初诊:10年前经我院内科诊为原发性高血压(低压偏高,持续在100~110毫米汞柱)、脑动脉硬化。长期服用降压剂及清脑泻火中成药。入冬以来,眩晕加重,手指麻木,膝软,足下如踏棉絮。曾多次跌扑,以致不敢下炕走动,舌短语涩。近来口舌生疮,口渴,饮多尿多,舌体热如火燎,双膝独冷如冰。脉弦劲搏大,舌红无苔面干。脉证合参属阴虚阳浮,龙火上燔。法宜大滋真阴,引火归原:
九地90克,盐巴戟肉、二冬各30克,云苓15克,五味子6克,油桂1.5克(冲),3剂。
1月26日二诊:渚症皆愈,已扔掉拐杖,健步如常。
3月8日晚,患者步行来家,面色清朗,谈笑自如,唯觉耳呜如蝉声。仍是肾水亏于下,初春阳升,龙火不能潜藏。拟引火汤合耳聋左慈丸,加菖蒲启窍:
引火汤加柴胡6克,活滋石、生龙牡各30克,菖蒲10克,上方服3剂,耳鸣亦愈,已无不适。
火不归原,亦卒中之一种类型,与他型治法大异。当中医之"证"与现代医学之"症"发生冲突时,要毫不犹豫地舍"症"从"证",一切局部的病变,皆由整体失调所派生,中医学的"证",正是人体阴阳气血,五脏生克,气机升降—整体失调在患病阶段的特殊矛盾的集中体现。其中,更包含了"个体特异性",即同样的病,在不同的病人身上,有特异的表现,更是辨证的关键。故治"证"即是调节整体,整体康复,则局部的病变,常可奇迹般地不治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