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阴病,渴欲饮水者,少少与之,愈。(15:41)

    厥阴病虚,则渴,渴了就稍稍给点水,欲饮水自救,从这一段看,提纲所讲的消渴就成问题了,因为稍稍与饮就能好,可见不是消渴,即便是有消渴,也不是厥阴病普遍都存在的。这个厥阴病非常简略,就这四条,以厥阴病起头的,就这四条,从这以下就没有厥阴病了,从题首就看出来了,前后不是论述一个主题,前面都是论厥阴病,以下呢,在这个玉函,以及成本等宋以后,分为金匮与伤寒,这个玉函的编制与以前差不多,一卷论伤寒,中卷论杂病,最后出的方论。玉函内关于论伤寒这一章,也是有这个,可是到第四条之后,它又立一个题目,这个不是辨厥阴病脉证并治嘛,这四条,在这四条之后又一个名字,它是辨厥利呕哕病形脉证并治第十,怎么出了个第十呢?它这个书呀,六经,太阳篇就给了三篇,从太阳到厥阴是八篇,但旧编制把痉湿竭三个病变成一篇,放在六经之前了,共计九篇,那么在九篇之后,又立一篇,叫第十篇,即是辨厥利呕哕四病,如果我们好好研究下边呢,的确一点不错,开始论治厥,再论治利,再是呕、哕。可是这四种是杂病,放在后头,为什么放在厥阴病一起呢?这是王叔和搞的,王叔和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对医学很有修养的人,他收集仲景遗论,它编书的时候一看呀,厥阴病,六经病后头都有证治,但厥阴病没有,他一看后头象似论厥阴的,尤其根据前面的题纲及后头的乌梅丸,很象说的是厥阴病,有的就把它放在厥阴病后头了,因为三阳三阴后头搁个杂病,他又想这又是一个不能不累的,本来三阴三阳篇论的是治疗伤寒嘛,搁个杂病,他认为也不对,所以附在厥阴篇之后,皇甫谧看了,知道是有问题的,你看后头的方剂就知道了,发汗吐下,能有皆有,他看也不对头。所以一种本子就放在里头,另一种就是玉函,仍就隔开,让后人研究。这是王叔和的意思,一方面他以为第十篇是杂病,不应该在六经之后有这个,而且这里头有些似是论厥阴病的,但有些绝不是厥阴病,故同是他编的二本书,却又所不同。玉函此成本及宋本后发现的,故成无已到这个地方就胡说八道了。故只要是把后面的当成厥阴篇就没法讲了。其实根据书的这个提法看,厥阴病只是这四段,底下这个还是玉函那个。为什么要这样写呢?

    张仲景为什么在此书之末附带一个杂病呢?我们看看杂病说的什么,这个厥利呕哕,全是与胃有关的一种证侯,胃是生之本,头前讲了胃气存而生,胃气绝必死,所以治病必固卫胃气,陈修园认为仲景用药喜用甘药,甘以调之,就重视胃气,六经讲完了,特拿出这一章给六经做总结,不能把胃治坏了,胃是一个主要的关键,那么与胃有关系的厥利呕哕,这些常见病的缓急生死,搁在这个地方让大家看看:另外还有一个用意,这六经不是专给伤寒预备的,这个表里阴阳,概括万病,是病就不会超过这个,病位就是表、里、半表半里,病理反应不是阳就是阴,所以六经就是表里阴阳,概括万病,就用治伤寒的法子,在这里治杂病,你看后面的方子无一不是伤寒论里的方子,……可是张仲景看厥阴病的提纲,他也认为不适合,没法子在这里头述一种方证的治疗,这里头虽是杂病,但有些是论厥阴,也视其方而已,如乌梅丸,当归四厥,这都是厥阴病的治疗,就是补提纲之不足,所他有三种用意,故在主经之后,有这么一个杂病篇,这是我的看法,其它注家都没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