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生附骨疽,脓熟不得泄,溃而入腹,精神昏愦,粥药不食,医皆束手。延余治之,诊其脉细如蛛丝,气息奄奄欲绝。余曰:无伤也,可以铍针刺其腹,脓大泄,然皆清稀,时若蟹吐沫,在法为透膜不治。或讥余。余曰:无伤也,可治,参、 、附子加厥阴行经之药,大剂饮之,为制八味丸,丸成服之,食大进,日啖饭升余,约数旬而平。余所以知可治者,溃疡之脉洪实者死,微细者生。今脉微细,形病相合,知其受补。故云可治也。所以刺其腹者,脓不泄,必有内攻之患,且按之而知其深,即刺之无苦也。所以信其不透膜,即透膜无损者,无恶候也。所以服八味者,八味丸补肾,肾气壮而上升,则胃口开而纳食故大进也。泄浓既多,刀圭之药,其何得济,迁延迟久,且有他患,故进开胃之药,使多食粱肉以补之,肌乃速生,此治溃疡之要法也。

    古疡医必审经络,明虚实,别脏腑脉候荣卫气血之源,非今之疡医,仅知敷贴,不明经络脏腑,是庸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