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角为牛科动物赛加羚羊的角。主产于新疆。原动物常栖息于荒漠及半荒漠的开阔地区及草原上,以各种植物为食,边食边行。味咸,性寒。归肝、心经。功效平肝息风、平肝潜阳、清肝明目、散血解毒。临床用名有羚羊角、羚羊角粉。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咸,寒。主明目,益气,起阴,去恶血注下,辟蛊毒,恶鬼不祥,安心气,常不魇寐。

    《名医别录》:味苦,微寒,无毒。主治伤寒,时气寒热,热在肌肤,温风注毒伏在骨间,除郁,惊梦,狂越,僻谬,及食噎不通。久服强筋骨,轻身起阴,益气,利丈夫。

    《本草拾遗》:主淫毒及惊悸烦闷,卧不安,必胃间恶气毒瘰疬。肉主蛇咬恶疮。

    《药性论》:臣,味甘。能治一切热毒风攻注,中恶毒风,卒死昏乱不识人,散产后血冲心烦闷,烧末酒服之。主小儿惊痫,治山瘴,能散恶血。烧灰,治噎塞不通。

    《开宝本草》:味咸、苦,微寒,无毒。疗伤寒,时气寒热,热在肌肤,温风注毒伏在骨间,除郁,惊梦,狂越,僻谬,及食噎不通。

    《本草衍义补遗》:属木,入厥阴经为捷。紫雪方中用之近理。

    《本草纲目》:羊,火畜也,而羚羊则属木,故其角入厥阴肝经甚捷,同气相求也。肝主木,开窍于目;其发病也,目暗障翳,而羚角能平之。肝主风,上合为筋。其发病也,小儿惊痫,妇人子痫,大人中风搐搦,及筋脉挛急,历节掣痛,而羚角能舒之。魂者,肝之神也,发病则惊骇不宁,狂越僻谬,魇寐卒死,而羚角能安之。血者,肝之藏也,发病则瘀掺注,疝痛毒痢,疱肿瘘疬,产后血气,而因羚角能散之。相火寄于肝胆,主气为怒、病则烦懑气逆,噎塞不通,寒热及伤寒伏热,而羚角能降之。羚之性灵,而筋骨之精在角,故又能辟邪恶而解诸毒,碎佛牙而烧烟走蛇虺也。《本经》、《别录》甚荐其功,而近俗罕能发扬,惜哉!

    平肝舒筋,定风安魂,散血下气,辟恶解毒,治子痫痉疾。

    《本草经疏》:羊,火畜也。而羚羊则属木。《本经》味咸气寒。《别录》苦微寒,无毒。气薄味厚,阳中之阴,降也。入手太阴、少阴,足厥阴经。少阴为君主之官,虚则神明不守,外邪易侵。或蛊毒恶鬼不祥,或邪气魇寐,惊梦狂越僻谬。羚羊性灵能通神灵,逐邪气,心得所养而诸证除矣。其主伤寒时气寒热,热在肌肤,温风注毒伏在骨间者,皆厥阴为病。厥阴为风木之位,风热外邪伤于是经,故见诸证。入肝散邪,则诸证自除。经曰:壮火食气,又曰:热则骨消筋缓。火热太甚,则阴反不能起,而筋骨软,咸寒入下焦,除邪热则阴自起,气自益,筋骨强,身自轻也。肝热则目不明,肝藏血。热伤血则恶血注下,肝在志为怒,病则烦满气逆,噎塞不通,苦寒能凉血热,下降能平逆气,肝气和而诸证无不瘳矣。

    简误:凡肝心二经,虚而有热者宜之。虚而无热者不宜用。

    《本草蒙筌》:味咸、苦,气寒。无毒。专走肝经,因性属木。尝加紫雪,仲景伤寒方名。为味苦寒。解伤寒寒热,在于肌肤;散温风注毒,伏于骨肉。安心气,除魇寐惊梦狂越;释邪气,辟蛊毒恶鬼不祥。退小儿卒热发搐惊痫,驱产妇败血冲心烦闷。去恶血注下,治食噎不通。明目益气轻身,强阴健筋坚骨。

    《本草乘雅》:羚羊卦角而泯形,兽之至灵者也。节合二十有四气,而胎木者,宛如从甲而乙,起阴之气,以转生阳,所以益气也。如是则恶血自除,注下自上,上达肝窍,目眚自明,辟蛊毒恶鬼者,即转生阳以辟不祥耳。

    《药性解》:羚羊角,味苦咸,性寒,无毒,入肝经。主伤寒热在肌肤,温风注毒伏在骨间,邪气不祥,惊梦狂越,心神不宁,小儿卒热惊搐,产妇败血冲心,清心解毒,明目益气。烧灰又主食噎不通。其角多节、挂痕深入者为。

    按:丹溪曰羚羊属木,宜入厥阴。木得其平,而风火诸症无能乘矣。

    《景岳全书》:味咸,性寒。羊本火畜,而此则属木,善走少阳、厥阴二经。故能清肝定风,行血行气,辟鬼疰邪毒,安魂魄,定惊狂、祛魇寐,疗伤寒邪热,一切邪毒,中恶毒风,卒死昏不知人,及妇人子痫强痉,小儿惊悸烦闷,痰火不清。俱宜为末,蜜水调服,或烧脆研末,酒调服之。若治肿毒恶疮,磨水涂之亦可。

    《本草备要》:泻心肝火。

    苦咸微寒。羊属火,而羚羊属木。入足厥阴、肝。手太阴、少阴经。肺、心。目为肝窍,此能清肝,故明目去障;肝主风,其合在筋,此能祛风舒筋,故治惊痫搐搦,骨痛筋挛;肝藏魂,心主神明,此能泻心肝邪热,故治狂越僻谬,梦魇惊骇;肝主血,此能散血,故治瘀滞恶血,血痢肿毒;相火寄于肝胆,在志为怒,经曰: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此能下气降火,故治伤寒伏热,烦懑气逆,食噎不通。羚之性灵,而精在角,故又辟邪而解诸毒。昂按:痘科多用以清肝火,而《本草》不言治痘。

    《本经逢原》:羚羊属木,入足厥阴,伐肝最捷。目暗翳障,而羚羊角能平之。豆疮正面稠密,不能起发,而羚羊能分之。小儿惊痫,妇人子痫,大人中风搐搦,及筋寒历节痛,而羚羊角能舒之。惊骇不宁,狂越魇寐,而羚羊角能安之。恶鬼不祥,而羚羊角能辟之。恶血注下,蛊毒疝肿,疮肿瘰疬,产后血气,而羚羊角能散之。湿热留滞,阳气不振,阴器衰痿,而羚羊角能起之。烦惫气逆,噎塞不通,郁为寒热,而羚羊角能降之。详《本经》所主,皆取散厥阴血结耳。愚按:诸角皆能入肝,散血解毒,而犀角为之首推,以其专食百草之毒,兼走阳明,力能祛之外出也。故痘疮之血热毒盛者,为之必需。若痘疮之毒,并在气分,而正面稠密,不能起发者,又须羚羊角以分解其势,使恶血流于他处,此非犀角之所能也。人但知羚羊角能消目翳,定惊痫,而散痘疮恶血之功,人所共味。

    《本草崇原》:羚羊角气味咸寒,禀水气也。角心木胎,禀木气也。禀水气而资肝木,故主明目。先天之气,发原于水,从阴出阳。羚羊角禀水精之气,故能益肾气而起阴。肝气不能上升,则恶血下注。羚羊角禀木气而助肝,故去恶血注下。羚羊乃神灵解结之兽,角有二十四节,以应天之二十四气,故辟蛊毒恶鬼不祥,而常不魇寐也。

    《本草求真》:﹝批﹞专泻肝火,兼清心,肺。

    羚羊角专入肝,兼入心、肺。苦咸大寒,功专入肝泻火,兼入心、肺二经。考书所论主治,多属冗统,惟李时珍剖晰甚明,言羊火畜也,而羚羊则属木,故其角入厥阴肝经甚捷,同气相求也。肝主木,开窍于目,其发病也,目暗障翳,而羚羊角能平之;肝主风,在合为筋,其发病也,小儿惊痫,妇人子痫,大人中气搐搦,及筋脉挛急,历节掣痛,而羚羊角能舒之;魂者肝之神也,发病则惊骇不宁,狂越僻谬,魇寐卒死,而羚羊角能安之;血者肝之脏也,发病则瘀掺注,疝痛毒痢,疮肿瘰疬,产后血气,而羚羊角能散之;相火寄于肝胆,在气为怒,病则烦满气逆,噎塞不通,寒热及伤寒伏热,而羚羊角能降之;羚之性灵,而筋骨之精在角,故又能辟恶而解诸毒。碎佛牙而烧烟,走蛇虺也。《本经》、《别录》甚着其功,而近俗罕能发扬,惜哉。时珍之论如此,但此虽能清肝及肺,若使过用久用,则更有伐生之气耳。

    《得配本草》:苦、咸,微寒。入足厥阴经气分。治风毒之伏于骨间,散时气之热在肌肤。如因火而目不明,因风而筋不舒,及惊痫噎塞,血痢血冲,烦闷狂越,肿毒等症,得此悉治。

    得钩藤钩,息肝风;调鸡子白,涂赤丹;磨东流水,治产后烦闷,汗出不识人。烧存性,研末,童便调下,治败血冲心。

    寒能伐生生之气,无大热者禁用。

    《本草经解》:羚羊角气寒,秉天冬寒之水气,入少阴肾经;味咸无毒,得地北方之水味,入足太阳寒水膀胱经。气味俱降,阴也。

    膀胱经起于目内眥,气寒可以清火,火清则水足而目明矣。

    益气者,咸寒益肾气之不足也。起阴者,咸寒益肾,肾足则宗筋强也。味咸则破血,气寒则清热,故主恶血注下也。蛊毒,湿热之毒也,咸寒可以清湿热,所以主之。

    《神农本草经读》:羚羊角气寒味咸无毒,入肾与膀胱二经。

    主明目者,咸寒以补水,水足则目明也。益气者,水能化气也。起阴者,阴器为宗筋而属肝,肝属木,木得烈日而萎,得雨露而挺也。

    味咸则破血,故主去恶血,气寒则清热,故止注下也。蛊毒为血热之毒也,咸寒可以除之。

    《本经疏证》:羚羊角中胎似木,其象疏以直。外廓似革,其象劲而曲。然直不能穿,由而上出;曲不能遮,直使中止。卒至直者愈出愈微,曲者愈锐愈厚而后已。是直载曲以行,曲包直至竟,乃色白味咸气寒,出于火畜之巅,则为温暖间发金水清寒之化,上出而济木争穷矣。木火之穷奈何?在本经则目不明也,心气不安也,常魇寐也;别录则邪气惊梦狂越僻谬也。盖火出于上,必得阴济,然后能明,犹灯之燃终赖有膏,膏乏则灯暗,而遇风辄熄矣。起阴于至下,以交阳于极上,谓之益气,亦何愧哉!凡阴坠阳中,能从阳化,非金水清寒之气,随其所在而醒之,又何能上出而与阳交,惟难挽其下溜之性,定至五液注漏而后已,醒其阴,使随木气而上出,此恶血注下所以止也。阳居阳位,最易灼阴,非金水清寒之气,随其所在而济之,又何能下归而从阴化,惟难改其上争性,必至格拒饮食而后止济其阳,使化津液而下润,此食噎不通所以止也。伤寒时气,阴化阳之病也;温风注毒,阳灼阴之病也。阴化阳而热仅在肌肤,则起其阴使与阳浃;阳灼阴而热伏在骨间,则导其气使出于表,不皆得相济而相化耶?信斯言也!则羚羊角者,必将胎温廓寒,外疏内劲而后可,今者寒无内外之分,且偏疏内而劲外,又何说以通之耶?盖伤寒时气寒热,热仅在肌肤,此厥阴厥热相循之候也。温风注毒,热伏在骨间,温疟,热随汗发之候也。夫以厥深热亦深而言,则必热盛寒亦盛,惟其热中有寒,则寒中必复有热,是缘表里不相联而不解,使之联而欲其解,正用其疏内且性寒也。以汗出热发而言,则必汗止热亦止矣,惟其热因汗作,汁出热随,是缘表里相联而不解,使之联而欲其解,正用其劲外且性寒也。夫惟劲外以济其流,疏内以铲其本,本拨而流易清,流清而本遂彻,总因其体有歧而性无歧也。

    《本草新编》:羚羊角,味咸、苦,气寒,无毒。专走肝经。解伤寒寒热在肌肤,散温风注毒伏于骨内,安心气,除魇寐惊梦狂越,辟邪气,祛恶鬼。小儿惊痫,产妇败血,皆能治之。此物亦备用,以待变者也。

    羚羊角,不可轻用之药,宜于治实症,而不宜于治虚症。

    或问羚羊角,别本载久服强筋骨,轻身,起阴益气,利丈夫,似乎为强阳助气之品。缪仲醇谓:火热则阴反不能起,而筋骨软。咸寒入下焦,除邪热,则阴自起,气自益,筋骨强,身轻也。仲醇之言,未尝非是,然而羚羊角实不能补虚。仲醇亦因《本草》载有利益之语,故曲为解之云,久服强筋骨轻身,起阳益气,入下焦除热,则阴自起,气自益,筋骨强。实治邪而不补正气,不可误也。终不可据之,以望其滋补也。

    《本草分经》:苦、咸,寒。属木,入肝、肺、心。清肝祛风,泻邪热,散血,下气,解毒。

    《医学衷中参西录》:性近于平不过微凉。最能清大热,兼能解热中之大毒。且既善清里,又善透表,能引脏腑间之热毒达于肌肤而外出,疹之未出,或已出而速回者,皆可以此表之,为托表透疹之妙药。即表之不出而毒气内陷者,服之亦可内消。又善入肝经以治肝火炽盛,至生眼疾,及患吐衄者之妙药。所最异者性善退热却不甚凉,虽过用之不致令人寒胃作泄泻,与他凉药不同。此乃具有特殊之良能,非可以寻常药饵之凉热相权衡也。或单用之,或杂他药中用,均有显效。今特将所用羚羊角治愈之病十余则,详录于下以征明之。

    【现代药理研究】

    ·羚羊角有解热作用。对胶原病、结核病及肿瘤退热差,对细菌感染退热效果好。

    ·羚羊角具有镇静与抗惊厥作用。

    ·羚羊角对循环系统有作用。小剂量煎剂和醇提取液使离体心脏收缩加强;中剂量可致传导阻滞;大剂量则引起心率减慢,振幅减少,最后心跳停止。

    ·羚羊角注射液对多种革兰氏阳性和阴性菌及流感病毒均有抑制作用。

    ·藏羚羊角提取液有一定镇痛作用。

    ·羚羊角外皮浸出液能增加动物对缺氧的耐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