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为三方晶系硫化物类辰砂族矿物辰砂,主含硫化汞。常产于石灰岩、板岩、砂岩中。主产于湖南、贵州、四川、广西、云南等地。味甘,性凉,有毒。归心经。功效清心安神、定惊、明目、解毒。内服能清心镇惊、安神,外用可杀菌解毒、生肌。临床用名有朱砂、朱砂粉。

    【本草汇言】

    《神农本草经》:味甘,微寒,主治身体五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杀精魅邪恶鬼。能化为汞。

    《名医别录》:丹沙,无毒。主通血脉,止烦满、消渴,益精神,悦泽人面,除中恶、腹痛、毒气、疥瘘、诸疮。

    《药性论》:君,有大毒。镇心,主尸疰,抽风。

    《日华子本草》:凉,微毒。润心肺,治疮疥,痂息肉,服并涂用。

    《开宝本草》:味甘,微寒,无毒。通血脉,止烦满,消渴,益精神,悦泽人面,除中恶、腹痛、毒气、疥瘘、诸疮。

    《本草衍义》:此物镇养心神,但宜生使。炼服,少有不作疾者,亦不减硫黄辈。

    《汤液本草》:《珍》云:心热者非此不能除。

    《局方本草》云:丹朱味甘,微寒,无毒。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通血脉,止烦渴。

    《药性论》云:君。有大毒。镇心,主抽风。

    《日华子》云:凉,微毒,润心肺,恶磁石,畏咸水。

    《本草发挥》:洁古云:辰砂,心热者非此不能除。经云:丹砂法火,故色赤而主心。

    《本草纲目》:临周推官平生孱弱,多服丹砂、乌、附散,晚年发背疽。医悉归罪丹石,服解毒药不效。疡医老祝诊脉曰:此乃极阴证,正当多服伏火丹砂及三建汤。乃用小剂试之,复作大剂,三日后用膏敷贴,半月而疮平。凡服三建汤一百五十服。此又与前诸说异。盖人之脏腑禀受万殊,在智者辨其阴阳脉证,不以先入为主。非妙入精微者,不能企此。

    丹砂性寒而无毒,入火则热而有毒,能杀人,物性逐火而变。此说是也。丹砂畏慈石、碱水者,水克火也。

    治病痫,解胎毒痰毒,驱邪疟,能发汗。

    丹砂生于芾,禀离火之气而成,体阳而性阴,故外显丹色而内含真汞。其气不热而寒,离中有阴也。其味不苦而甘,火中有土也。是以同远志、龙骨之类,则养心气;同当归、丹参之类,则养心血;同枸杞地黄之类,则养肾;同厚朴、川椒之类,则养脾;同南星,川乌之类,则祛风。可以明目,可以安胎,可以解毒,可以发汗,随佐使而见功,无所往而不可。《奇疾方》:凡人自觉本形作两人,并行并卧、不辨真假者,离魂病也。用辰砂、人参、茯苓;浓煎日饮,真省气爽,假者化也。

    《本草经疏》:丹砂本禀地二之火气以生,而兼得乎天七之气以成。色赤法火,中含水液,为龙为汞,亦曰阴精。七为阳火之少,故味甘微寒而无毒,盖指生砂而言也。《药性论》云:丹砂为清镇少阴君火之上药,辟除鬼魅百邪之神物。安定神明则精气自固,火不妄炎则金木得平,而魂魄自定,气力自倍。五脏皆安则精华上发,故明目。心主血脉,心火宁谧则阴分无热而血脉自通,烦满自止,消渴自除矣。杀精魅邪恶鬼,除中恶腹痛者,阳明神物,故能辟除不祥,消散阴恶杀厉之气也。

    《本草蒙筌》:味甘,气微寒。恶磁石,畏咸水。经云:丹砂象火,色赤主心。故能镇养心神,通调血脉。杀鬼崇精魅,扫疥瘘疮疡。止渴除烦,安魂定魄。

    《本草乘雅》:人之肢体藏府,血气营卫之,精神充御之。丹砂能养精神,则天君泰然,百体从令矣。客曰:只须丹砂一味,病莫不治,诸药俱可废矣。丹砂之力,能使精神凝聚。凡从精神以致四体五藏百病者,得其因而百病良已,非百病皆可独以丹砂治也。设四体五藏百病,波及精神者,或求其因而借用之亦可。

    虚无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分成两物。男女相为饮食,彼此各阙一半故尔。丹家修练戊巳,互交金木,斡坎填离,复还圆相,惟丹砂色味性情,靡不吻合。色赤,离也;气寒,坎;伏汞,水也;固质,金也;甘平性味,土也;盖水中有金,火中有木,方堪攒簇,所谓龙从火里得,金向水中求。假此外丹,滋培四大,而四大之内,中黄为戊巳,精神即坎离,魂魄作金木,内外合成丹,婴儿方养育。

    《药性解》:丹砂,味甘,生者微寒,无毒;炼者大热,有毒。入心经。主镇心安神,益气明目,通血脉,除烦满,止消渴,疗百病,杀精祟鬼邪,祛疥癣虫疮。

    按:丹砂之色,属丙丁火,心脏之所由归也。质性沉滞,勿宜多用。

    《药鉴》:气寒,味甘,无毒。其色赤,赤象心,心主血,故能镇养心神,通调血脉。除中恶腹痛,扫疥瘘疮疡。止渴除烦,安魂定魄。和大枫子研末,则杀疮虫。佐条黄芩为丸,则绝胎孕。

    《景岳全书》:味微甘,性寒,有大毒。通禀五行之气,其色属火也,其液属水也,故能通五脏。其入心可以安神而走血脉,入肺可以降气而走皮毛,入脾可逐痰涎而走肌肉,入肝可行血滞而走筋膜,入肾可逐水邪而走骨髓,或上或下,无处不到。故可以镇心逐痰,祛邪降火,治惊痫,杀虫毒,祛蛊毒鬼魅中恶,及疮疡疥癣之属。但其体重性急,善走善降,变化莫测,用治有余,乃其所长,用补不足,及长生之视之说,则皆谬妄不可信也。若同参、耆、归、术兼朱砂以治小儿,亦可取效。此必其虚中挟实者乃宜之,否则不可概用。

    《本草备要》:重,镇心,定惊泻热。

    体阳性阴。内含阴汞。味甘而凉,色赤属火。性反凉者,离中虚有阴也;味不苦而甘者,火中有土也。泻心经邪热。心经血分主药。镇心清肝,明目发汗,汗为心液。定惊祛风,辟邪胡玉少卿多恶梦,遇推官胡用之,胡曰:昔常患此,有道士教戴灵砂而验。遂解髻中绛囊授之,即夕无梦。解毒,胎毒痘毒宜之。止渴安胎。《博救方》,水煮一两,研酒服,能下死胎。李时珍曰:同远志、龙骨之类养心气;同丹参、当归之类养心血;同地黄、枸杞之类养肾;同厚朴、川椒之类脾;同南星、川乌之类祛风。多服反令人痴呆。恶磁石,畏盐水,忌一切血。郑康成注《周礼》,以丹砂、雄黄、石胆、矾石、磁石为五毒,古人用以攻疡。

    《本经逢原》:丹砂一名朱砂,甘微寒,无毒。毒能杀人,急以生羊血、童便、金汁等解之。

    丹砂体阳性阴,外显丹色,内含真汞。不热而寒,离中有吞。不苦而甘,火中有土也。婴儿奼女,交会于中,镇心安神,是其本性。用则水飞,以免镇堕。不宜见火,恐性飞腾。《本经》治身体五脏百病,安定神明,则精气自固;火不妄炎,则金木得平,而魂魄自定,五脏皆安;精化上发,而气益目明,阳明神物。故应辟除不祥,消散阴恶杀厉之气,仲淳缪子《经疏》之言也。同远志、龙骨则养心气,同当归、丹参则养心血。以人参、茯神浓煎,调入丹砂,治离魂病。以丹砂末一钱,和生鸡子黄三枚,搅匀顿服,治妊娠胎动不安,胎死即出,未死即安。又以丹砂一两为末,取飞净三钱,于是时发三次酒服,治子死腹中立出。慎勿经火,若经伏火及一切烹炼,则毒等于砒硇。

    《本草崇原》:水银出于丹砂之中,精气内藏,水之精也。色赤体坚,像合离明,火之精也。气味甘寒,生于土石之中,乃资中土,而得水火之精。主治身体五脏百病者,五脏之气,内归坤土,外合周身,丹砂从中土而达五脏之气,出于身体,则百病咸除。养精神者,养肾藏之魂,心藏之神,而上下水火相交矣。安魂魄者,安肝藏之魂,肺藏之魄,而内外气血调和矣。调和其气,故益气。调和其血,故明目。上下水火相交,则精魅之怪、邪恶之鬼自消杀矣。

    《本草求真》:﹝批﹞清心热,镇惊,安神。

    朱砂专入心。即书所去丹砂、朱砂者是也。因砂出于朱州,故以辰名。体阳性阴,外显丹色,内含真汞。不热而寒,离中有吞。不苦而甘,水中有土也。婴儿奼女,交会于中,故能入心解热,而神安魄定。杲曰:丹砂纯阴,纳浮游之火而安神明,凡心热者非此不能除。是以同滑石、甘草,则清暑;同远志、龙骨,则养心气;同丹参则养心血;同地黄、枸杞则养肾;同厚朴、川椒则养脾;同南星、川乌之类,则祛风;且以人参、茯神浓煎,调入丹砂,则治离魂病。夏子益《奇疾方》云:凡人自觉本形作两人,并行并卧,不辨真假者,离魂病也。《类编》云:钱丕少卿夜多恶梦,通宵不寐,自虑非吉。遇邓州推官胡用之曰:昔常如此。有道士教戴辰砂如箭簇者,涉旬即验,四五年不复有梦。因解髻中一绛囊遗之。即夕无梦,神魂安静。以丹砂末一钱,和生鸡子黄三枚,搅匀顿服,则妊娠胎动即安,胎死即出。慎勿经火,及一切烹炼,则毒等于砒硇。况此纯阴重滞,即未烹炼,久服呆闷,以其虚灵之气被其镇坠也。

    《得配本草》:甘,微寒。入手少阴经血分,纳浮溜之火。降心肺之热。安神明,除烦满,是其降火之功。辟邪祟,下死胎,乃其镇重之力。去目翳,疗疮毒。心为火脏,不受辛热之品,宜用此治之。

    得蜜水调服五分,预解痘毒;多者可少,重者可轻。得南星、虎掌,去风痰;配枯矾末,治心痛;配蛤粉,治吐血;配当归、丹参,养心血。佐枣仁、龙骨,养心气。抑阴火以养元气。得人参、茯苓,治离魂;自觉本形作两人,并行并卧,不辨真假者,离魂病也。和鸡子白服一钱。

    治妊妇胎动。胎死即出,未死即安。

    入六一散,治暑气内伏;入托里散,治毒气攻心。同生地、杞子,养肾阴;纳猪心蒸食,治遗浊。研敷产后舌出不收。暗掷盆盎作堕地声,惊之即自收。

    《本草经解》:朱砂气微寒,秉天初冬寒水之气,入足少阴肾经;味甘无毒,得地中正之土味,入足太阴脾经;色赤而生水银,入手少阴心经,盖心乃火脏,而藏阴者也。气味降多于升,质重味薄,阴也。

    心肾者,人身之水火也,天地之用在于水火,水火安,则人身之天地位矣。丹砂色赤质重,可以镇心火;气寒,可以益肾水,水升火降,心肾相交,身体五脏之病皆愈也。

    心者生之本,神之居也;肾者气之源,精之处也,心肾安则精神交相养矣。随神往来者谓之魂。并精出入者谓之魄,精神交养,则魂魄自安。

    味甘益脾,脾为后天,气者,得于天,充天谷,后天纳谷,所以益气。

    心病多舍于肝,心火不炎,则肝血上奉,故又明目也。

    《神农本草经读》:丹砂气微寒入肾,味甘无毒入脾,色赤入心。

    主身体五脏百病皆可用,而无顾忌也。

    气者得之先天,全赖后天之谷气而昌,丹砂味甘补脾,所以益气。明目者,以石药凝金之气,金能鉴物。

    《神农本草经百种录》:味甘,微寒。甘苦味,寒言性,何以不言色与气?盖入口则知其味,入腹则知其性,若色与气则在下文主治之中可推而知之也。主身体五脏百病。百病者,凡病皆可用,无所禁忌,非谓能治天下之病也。凡和平之药皆如此。养精神,凡精气所结之物,皆足以养精神。人与天地同此精气,以类相益也。安魂魄,亦入心,重镇怯。益气。气降则藏,藏则益。明目,凡石药皆能明目,石者金气所凝,目之能鉴物,亦金气所成也。又五脏之精皆上注于目,目大小眥属心,丹砂益目中心脏之精。杀精魅邪恶鬼。大赤为天地纯阳之色,故足以辟阴邪。久服通神明,不老。能化为汞。石属金,汞亦金之精也。凡上品之药,皆得天地五行之精以成其质。人身不外阴阳五行,采其精气以补真元,则神灵通而形质固矣。但物性皆偏,太过不及毙翻足为害,苟非通乎造化之微者,未有试而不毙者也。

    此因其色与质以知其效者。丹砂正赤,为纯阳之色。心属火,色赤,故能入心,而统治心经之证。其质重,故又有镇坠气血之能也。

    凡药之用,或取其气,或取其味,或取其色,或取其形,或取其质,或取其性情,或取其所生之时,或取其所成之地,各以其所偏胜而即资之疗疾,故能补偏救弊,调和脏腑。深求其理,可自得之。

    《本经疏证》:凡药所以致生气于病中,化病气为生气者也。凡用药取其禀赋之偏,以救人阴阳之偏胜也。是故药物之性,无有不偏者。徐洄溪曰:药之用,或取其气,或取其味,或取其色,或取其形,或取其质,或取其性情,或取其所生之时,或取其所成之地。愚谓丹沙,则取其质与气与色为用者也。质之刚是阳,内舍汞则阴。气之寒是阴,色纯赤则阳。故其义为阳抱阴,阴承阳。禀自先天,不假作为。人之有生已前,两精相搏即有神,神依于精乃有气,有气而后有生,有生而后知识具,以成其魂,鉴别昭以成其魄。故凡精神失所养,则魂魄遂不安。欲养之安之,则舍阴阳紧相抱持。密相承接之丹沙而谁取矣。然谓主身体五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何也?夫固以气寒,非温煦生生之具。故仅能于身体五脏百病中,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耳。若身体五脏百病,其不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者,则不得用丹沙,即精神当养,魂魄当安,气当益,目当明,而无身体五脏百病者,用丹沙亦无益。血脉不通者,水中之火不继续也。烦满消渴者,火中之水失滋泽也。中恶腹痛,阴阳不相保抱,邪得乘间以入。毒气疥瘘诸疮,阳不蓄阴而反灼阴,惟得药之阳抱阴、阴涵阳者治之。斯阳不为阴贼,阴不为阳累,诸疾均可已矣。是丹沙主治之义也。

    丹沙之品甚尊,丹沙之用极博。乃仲景仅于寒气厥逆赤丸中用之,但得别录中恶腹痛一端耳。举凡身体五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诸大用尽遗之,何也?是固古今医学分合所系,不可不知者也。考班氏艺文志方技之别有四,一曰医经,二曰经方,三曰房中,四曰神倦。太古之医,有岐伯俞拊,中世有扁鹊秦和,汉兴有仓公咸能尽通其旨。迨汉中叶,学重师承,遂判而为四。自是各执一端,鲜能相通。即天纵仲景,于医几圣,其所深慨,亦止在不求经旨。斯须处方,是明明融洽医经经方合为一贯,故于六淫之进退出入,阴阳之盛衰错互,皆辨极黍铢,于房中神仙则咸阙焉。本经则太古相承,师师口授,该四而一焉者也。故仲景非特于精神魂魄等义,不备细研究以示人。即所谓轻身益寿不老神仙者,岂复一言述及耶。仅于五脏风寒积聚篇曰:邪入使魂魄不安者,血气少也。血气少者属于心,心气虚者其人则畏,目合欲眠,梦远行,而精神离散,魂魄妄行,是归结其旨于气血,但使气血充盈,精神魂魄自然安贴耳。

    《本草新编》:丹砂,味甘,气微寒,生饵无毒,炼服杀人。入心经。镇养心神,通调血脉,杀鬼祟精魅,扫疥瘘疮疡,止渴除烦恼,安魂定魄。水银,即丹砂火煅而出之者也,止可为外科之用。轻粉,又从水银而再变者也,亦外科所需。此三物,至毒者水银,其次轻粉,又其次则丹砂也。盖水银、轻粉经火百炼而成。丹砂未经火者,秉南方至精之气,可藉以安神定魄,然亦止可少服以获益也。轻粉功专收敛,世人治杨梅风毒,用之以图速效,谁知毒未宣扬,遽用轻粉以敛毒,顾目前片刻之快,变成终身难治之疮,鼻落身腐而死,可不慎哉。

    或问轻粉之毒,多成于杨梅疮,不识有何药可救?近人多以土茯苓救之,然未见其收功也。曰:轻粉之毒,非服丹砂,则毒不能出。盖轻粉即丹砂之子也,子见母即化矣。但服丹砂则有法,用丹砂一斤,切不可火煅,须觅明亮者,研末,水飞过,用茯苓末二斤,生甘草二两,为末,共拌匀。每日用白滚水调服三钱,不须一月,轻粉毒尽散,而结毒全愈矣。

    或问丹砂,古之真人每借之飞丹炼石,引纳清和,配以金铅,按之法象,合成金丹而成变化。青霞子及太清真君炼法,皆载之《丹经》,而录之各《本草》也,先生略而不言,何也?曰:丹法难言,非有形之物也。古之真人,不过托言丹砂、黑铅,以喻其金丹之妙也,何尝取丹砂而烹炼之哉。夫丹砂最恶者火也,得火则有大毒。有唐以来,上而人主,下而缙绅,服烹炼丹砂之药,未有不烂肠裂肤而死者。又安能长生变化飞腾升举哉。此余所以略而不存也。

    或问缪仲醇注疏《本草》,谓久服水银,神仙不死之说,必得铅华相合,乃能收摄真气,凝结为丹,即道家所谓「太阳流珠,常欲去人,卒得金华,转而相合」之旨也,吾子以为然乎?否乎?曰:此缪仲醇不知丹诀而错认之也。金丹大道,岂藉后天有形之物而成哉?况水银生用、炼用,无非有毒,大非丹砂可比,尤不可服,古今来服水银而死者比比。夫水银入耳则脑烂,岂入脏腑偏能有益乎。此不必辨而自明者也。

    或问丹砂能消鱼、龙、蛇、鳖之毒,有之乎?曰:有之。但生用则不能消毒耳。盖鱼、龙、蛇、鳖之毒,中于人身内外者,用丹砂煮熟作汤,或火煅为末服之,则毒气尽消。丹砂生用则无毒,而熟用则有毒,以毒攻毒,故能奏功独神耳。

    《本草分经》:甘,凉,体阳性阴,心经血分药。镇心而泻邪热,定惊,清肝祛风,解毒。治癫狂,下死胎。多服令人呆闷。

    《医学衷中参西录》:味微甘性凉,为汞五硫一化合而成。性凉体重,故能养精神、安魂魄、镇惊悸、熄肝风;为其色赤入心,能清心热,使不耗血,故能治心虚怔忡及不眠;能消除毒菌,故能治暴病传染、霍乱吐泻;能入肾导引肾气上达于心,则阴阳调和,水火既济;目得水火之精气以养其瞳子,故能明目;外用之,又能敷疮疡疥癞诸毒。

    邹润安曰:凡药所以致生气于病中,化病气为生气也。凡用药取其禀赋之偏,以救人阴阳之偏胜也。是故药物之性,未有不偏者。徐洄溪曰:药之用,或取其气,或取其味,或取其色,或取其形,或取其质,或取其性情,或取其所生之时,或取其所成之地。愚谓:丹砂,则取其质与气与色为用者也。质之刚是阳,内含汞则阴气之寒是阴,色纯赤则阳,故其义为阳抱阴,阴承阳,禀自先天,不假作为。人之有生以前,两精相搏即有神,神依于精乃有气,有气而后有生,有生而后知识具以成其魂,鉴别昭以成其魄,故凡精气失其所养,则魂魄遂不安,欲养之安之,则舍阴阳紧相抱持,密相承接之丹砂又奚取乎?然谓主身体五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何也?夫固以气寒,非温煦生生之具,故仅能于身体五脏百病中,养精神魂魄益气明目耳。若身体五脏百病中,其不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者,则不必用丹砂也。血脉不通者,水中之火不继续也,烦满消渴者,火中之水失滋泽也,中恶腹痛阴阳不相保抱,邪得乘间以入,毒气疥瘘诸疮阳不畜阴而反灼阴,得惟药之阳抱阴,阴涵阳者治之,斯阳不为阴贼,阴不为阳累,诸疾均可已矣。按此为邹氏释《神农本草经》之文,可谓精细入微矣。

    【现代药理研究】

    ·朱砂具有镇静催眠作用。

    ·朱砂具有抗惊厥作用。

    ·朱砂外用能抑杀皮肤细菌和寄生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