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苦,气寒,有小毒。一云:性热,无毒者非。入肾。疗暴中风邪,口眼 斜,治久湿湿痹,腰脚酸痛,主热匿烦满。然散人之真气,尤不宜服,不宜用,而入之兹编者,何也?盖肾经之药,药品中尤少,肾犯风邪湿气,又尤难治,姑存之,以治肾中风湿之病。不知何故古人尽称此品,近人亦多乐用之,且有赞其百服则耳目聪明,千服则须发乌黑,追风逐湿。犹作泛等闲语,此真杀人之语也。余客闽,有一贵人卒然中风,余切其脉,绝无浮象,甚微细欲绝。余曰:此真气虚绝将脱之症。急用参、 、熟地、山茱、麦冬、五味之药,大剂投之,一剂而神思清,再剂而语音出。余咎其平日之纵欲也。贵人曰:余已绝欲数年矣,尚恐欠健,日服补剂,病乃中风。而先生绝不治风,竟用大补血气、填益精髓之品,以救吾命,此仆所不解也。余问所用是何补药。曰:客有劝余服丸者,服之已一年矣。余曰:是矣。 耗人真气,岂可常服。曰:然。余服之,久不见功效,心窃疑之,今闻先生之教,乃恍然大悟,瓶中余药,呼儿尽弃之。恪遵吾方而全愈。嗟乎!贵人幸遇吾,得不死。此吾所见治而知 之杀人也。而余所不及是闻者,不甚多乎。

    虽然, 亦非能杀人,不善用之,多致杀人耳。而善用之若何。中风之症,必问其腰间素有水湿之癣否。有水湿之癣,又必问其肾囊之干湿若何。肾中有风,其人必然腰痛而重;肾中有湿,其人必然囊破而疮。即用 ,亦必与人参、白术大剂共用,又何至误杀人乎。至于湿痹腰脚酸疼之症,又必加入薏仁、茯苓、黄 、芡实同施,始万全也。

    或问 为举世嘉尚,而先生弃之至此乎。夫 未尝无功,余虑人误认补味,而常用之耳。风湿入肾者尤难治,存 而不删去者,正备妙用耳。不然,防己可祛肾内之风湿,存防己可,必复取 ,正以 功用胜防己,其耗散精血,亦逊于防己。所以,存防己而仍存。盖防己治肾内之风湿,止可一用以出奇,不可再用以贻害。若 则不妨一用,而至于再用,但不可久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