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
新婚后突然下血盈盆,连日不止,头晕目眩,脉象浮散不定,舌色灰白,唇色淡白,形色沉暗,呼气长而吸气短,坐立不稳,余认为新婚劳伤过甚,急于救脱,投独参汤:
力参五钱,煎汤作两日服。
服后血止,头不发晕,但仍有少量血水。换方:
棉子(炒黑)一掬,棕榈子(炒黑)三钱,艾绒(醋炒)三钱,地榆二钱,伏龙肝一块同煎服。两剂而愈。
35岁
小便经常带血,吃饭、劳动均如常,以为无关紧要,遂不介意。一日,在园地扯草,血水骤下,归家后,曾下盆许。至省城治疗十余日,下血不止。其脉数,关部数而紧,面红,舌中黄,边红,烦闷思冷物。断为地气上攻,挟温化热,致血热妄行而骤下。处方:
鲜生地、干生地、鲜地榆、郁金、炒地榆、当归炭各二钱,鲜茅根一束,藕节(炒黑)十个,水煎,童便磨墨兑服。
服一剂,血减少,云**肿而发烧。余认为兼有房劳,故于方内去鲜、干生地,加
阿胶、醋炒黄芩、玫瑰花、续断、棉花子(炒黑)、棕榈皮(烧存性)、女贞子、复盆子、菟丝子各二钱,伏龙肝一块,童便一杯兑服。
服三剂,血止。其夫问病由,余告以房事不节,故**肿,嘱长服淡菜炖肉。近闻间有肠红现象。
20岁
**出血,其父知医,作嫁痛论治,不效,遂邀余诊。察脉察色,均无病象,余甚茫然。适其母在旁,密告乃婿以“采阴补阳法”,逼女每晚临睡时,将系丝线之南枣五个,塞入**中,待至鸡啼,扯线取枣,乘热吃,自此**出血。余闻斯言,殊觉难堪,未便启齿。以其饮食做事皆如常,仅就滴血发烧,认为心阳亢盛,少气蒸血,致令血出。方用:
猪心一个,不破开,不洗血,若心上少血,可将心衬满盆内杀出之血,用纸包,外用泥敷塑完整,入火煨熟,俟闻到香味,取出去泥,将猪心切片,乘热吃下。照服二、三次。连吃三个,血止,但**发烧如前。余令取杀猪开边时胁下之血(块形更好),至瓦上煅成炭,冷却研末,黄酒冲服二、三次。
服后发烧减轻,但其阴肿,未曾告其父,其父促余再拟一方,乃令购十全大补丸,可望全愈。其父问心血治病,是何理由?我以其女原来无病,乃因枣子塞入**,致尿管热迫,不是玉门热迫,是乃心阳亢盛,所以肿而发烧,猪心内之血是心液,故能止血。再用胁下之血,瓦煅为炭,取其能解热,盖以血治血也。至于阴肿用十全大补丸者,因阴肿不独由塞枣而起,且必有房劳之故也。
30岁
**经常滴血,但不甚涌,面色惨怛,形焦唇白,脉沉滑无力。问此疾由何起?云常在园地,多受湿气。发病前浑身湿,两足溼,自知将发病矣。问患者有否血块?觉疼痛否?答以均无。余断其气虚而不蒸血,所以点滴而下。处方:
当归三钱,川芎钱半,土炒白术二钱,酒芍钱半,黑姜三钱,炙西党二钱,炙北芪二钱,炙草一钱,并用柳树根晒干研末,入药同煎。
服两剂血止,但**流水,于方内加:
泽泻二钱,阿胶二钱,乌梅二个
服四剂,水减少,精神渐好,令续服四剂,水止。但有白色分泌物流出,乃嘱其禁忌房事,除服补中益气丸外,另用白果炖肉吃,遂获全效。
50岁
素日劳动,与其夫同起同落。夫性懦弱,故家务由其主持。其下血不止,因珍惜金钱,不肯就医。及至下血增多,裤裆上苍蝇聚集,自觉难支,抬至我家。六脉散漫不堪,度数不明,浮沉迟数皆不辨,只关部沉细,能应指。舌微红,无滞气,唇色淡红不焦,形容惨白,且现无肾气之黑色。断其劳伤过度,似有脱象,盖劳力又劳心也。
当归二钱,力参二钱,炙草一钱,酒芍三钱,黑附三钱,黑姜二钱,蒲黄炭二钱,地榆二钱,鸡血膏二钱,胎发一团(皂角水洗布包),入药浓煎。
服四剂,诸情好转。然该妇以药价高昂,遂弃药,亦不复诊。后因建筑房屋不得竣工,加之禾田被涝,心情焦虑,两夜未眠。且坚持劳动,致前恙复发,并觉腰胀。我于原方去蒲黄地榆,加:
白术三钱,熟地三钱,杜仲二钱,续断二钱,四制香附三钱,菟丝子二钱,金钗石斛二钱,伏龙肝一块。
服四剂,全愈。后又发生阴中下坠一物,间或流水,令购补中益气丸收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