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希恕讲伤寒论
作者:上师
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
那么今天我们就开始研究太阳病,头一段他说:“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这一段,后世说是叫提纲啊。什么叫提纲?“提纲”两个字提的对,就是太阳病的纲领。我们更具体的来说,对于这个太阳病,它是一个概括的特征,凡是太阳病它必须有这个特征,那么也就是说太阳病啊,不是一个个别的病,像咱们说的那个现在的病名多了,是肝炎呐,肺炎呐,都是一个个别的病,它是专有一定的致病的因素,一定病变所在的地方,这种现在西医的病名一个病一个病的病名。这个虽然叫太阳病,它不是单独对一个病说的。这个太阳病啊,凡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有这一系列的证候反映,那么它就叫太阳病。太阳病它就是一般的证,无论什么病,象我们平常见的感冒啊,流感啊,伤寒啊,瘟疹啊等等的吧,它一开始发作都有着种情形,这是我们临床常见的东西了。
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那么具备这种特征就叫太阳病,你就根据治疗太阳病的方法治疗,那是不会错的,这太阳病头一节说的就是这个。我们再深研究,那么根据这些证候,我们来更深入的认识太阳病。那这个脉浮说明什么问题呢?这个脉浮就是脉出来了,往外出来了。它怎么出来的呢?就是血管里头充血了,就是血液多了,所以它脉浮。血液多了就是血里头水份多了,他不是说一得病血到多了,哪有那事啊,是水份多了。
脉浮啊,就是我们身上外面这些浅在的动脉,有高度充血的这么一种情况,脉才出来了,尤其头项这个部位充血更加的厉害,所以在上边特别疼,而且强(qiang),这个强啊,就是强直的样子,这个在书的注里给改作 jiang,这也通。这个强啊,现在河南人说身上哪个地方板(音)啊,他就说强。张仲景是河南人吗,可见这个强是河南的一个语言,还是对的。那么由于这个充血,是上半身厉害,越往上越厉害,这个我们在一般的感冒都得过,一得感冒这个脑袋的血管都蹦起来了,越往上越厉害。那么这说明什么呢?这个充血,靠着外面浅在动脉都充血,而上体部尤其厉害。“而恶寒”,这个恶寒就是体表热。我们平时的温度啊,他与外面的空气接触有一定的差距,他习惯了,忽然高起来了,与外面差距骤然加大了,就感觉外面的空气很袭(寒冷),这是肯定的,它加大了内外的差距了嘛,它就恶寒。那么根据证候的分析,我们还要想一想,这是怎么一个情况呢?人想要出汗,在出汗以前,它血管要扩张,大量的体液他往外来,这个时候呢,脉就浮了。而这个发汗呢,人要想出汗那,都在上体部,上体部面大嘛。那么这种情形,就把体液大量输送的上体部来了,所以脉也浮了,尤其上边更厉害,头项强痛。那么液体得随着热一起来吧,西医也是这么说法,液体和热一起来,外面的体温就增加,就感觉外面怕冷了。那么我们根据这些症状,就可以看出一些问题来。这是在出汗前期的一个证候,要出汗而没能出汗,它就“脉浮,头项强痛而怕冷(恶寒)”。
这我也查找西医书了,他就是这个样。太阳病是怎么样一个病呢,根据这个证候我们就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它是要出汗而达不到出汗,这么一种病理现象。这个中医有个传统的看法,这个看法还是对的,中医说正邪交争。所以说如果我们有了病了,我们的机体对这个疾病是要斗争的,它不等着,所以正邪交争,这是在中医中顶要紧的一句话。那么这个太阳病它为什么要出汗呢?这就是机体要通过出汗而解除疾病。就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个我们讲桂枝汤的时候再讲,在内经上也有。可见这个表证啊,就是这个太阳病是正与邪斗争,在哪呢?在表。这个机体利用发汗的机能,打算把这个疾病排除于体外。假如要是排除去了,那就好了,可是人这种自然的量能是有限度的,他有往往达不到,达不到就出现太阳病这种情况了,要出汗不能出汗,满上半身充血,所以就有这个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这个我们可以拿一本书看一看,这个人身体对(病邪)(抗病能力)不行,不用药…。所以没用…。这个水分从外边多了,里头就有空气,所以他容易放屁,这是咱们平常人都能观察出来的。可见人的身体有所刺激,它就要适应它,就与它斗争。那么,有的疾病的这种刺激是相当剧烈的,所以身体呢它就不能够(抵抗)。假如人身体没有这种卫外的机能的话,就活不了了,怎么样的卫生也不行,这空气中的病菌有得是,人遇到这种外在或内在的刺激,他都起来斗争,所以古人在长久的经验中他说“正邪交争”,在内经中讲的很好了,这一节先讲到这。
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名为中风。
这个太阳病,就是指第一条的“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这样的太阳病的证。那么假如它又发热汗出,这个汗出不是大汗出,得感冒也出现这个,身上潮乎乎的出汗并不太多,而且这个汗啊,觉着有臭味,发热,不但恶寒而且还恶风,这个恶风比恶寒厉害。
“脉缓”,缓者和紧脉是对脉,这个紧脉就象烟卷一样,裹的很紧,你要是倒出去一半,这个烟卷就是缓了,你按着软不大的,就不是那么硬了,这叫缓。为什么脉缓呢?就是因为出汗了,出来了,水份丧失一部分了,所以这个脉一按就缓了。那么后面要讲的伤寒,它就一点汗都不出,它的脉就特别紧。那么这一段它说太阳病里头有这么一种太阳证:发热,汗出,不但恶寒还脉缓,这类的太阳病就叫做中风,这个风在古人的意思就是风邪了,就是中的风邪了,这是错的。它是因为怕风,所以古人给它起名叫中风,其实它就是个类型的问题。我们前面讲的太阳病要出汗达不到出汗,才有太阳病这么一种情况,这会它见汗了,应该好了,但它没好,这就是出汗的机能的关系了。
这个汗达不到驱除疾病质和量的问题,虽然出汗但不能接触疾病,而下面的伤寒干脆就达不到出汗的目的,就这么两种情形。那么古人说中风,那就是拿现象当本质,这是古人的一个错误。古人吗,像仲景的时候,两千来年科学水平在那呢,现在咱们不能这么说了,现在把中风当一个证名看就是了,并不是真有风邪在这里,可是因为这个名字的关系对于解释就成问题了,我们过后再谈,现在先不说这个。
那么说这个中风,这个“中”字上是有用意的,这个“中”就是拿箭射东西谓之中,中者中于内,这就说明出点汗而邪却留到里面去了,你出汗表就虚呀,可是表虚……(音频缺失)这个部位,所以古人叫中风。中风者,言其邪深也。这个邪就是病邪了,在表的部位较伤寒要深,所以用这个“中”字,这个“中”字是很有意义的。但这个风邪的说法,先在不要这么信了,不要说恶风就是风邪,这个恶风它是以为出汗,身上有热又有汗,非恶风不可,这个洗澡大家都知道,从热水里出来,出一身汗那就是怕风,你非披上点衣服不可。它这个身上热又有汗那就要恶风了,他不但恶寒还恶风,所以恶风比恶寒厉害。由于恶风,古人说是风邪,这风邪是不对的。但是这种证不妨碍我们治疗,假如太阳病就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的这个病。它有脉缓,发热汗出这一类的太阳病(就是中风证),这个病邪比较深,不在皮肤这一层,在肌肉那一层。古人有句话:“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由于外表出汗了,皮肤疏松,所以这个邪乘着这个虚,它就往里面去,到哪呢?它进不到太里面,就在肌肉这里面,所以后面我们要讲了,桂枝本为解肌,不叫发表了,这是第二条。
太阳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曰伤寒。
这太阳病证啊是表阳证,是迟早要发热的。不过开始得的时候,或者已经发热或者还未发热的时候,有的人一有病了头疼等等的看病的时候还没发热呢,可它转手就要发热。无论已发热还是未发热,必恶寒呐,一定是怕冷的,所以这个恶寒是表证的一个特征,它一定怕冷,而且不汗出的这个怕冷特别厉害,在临床上也是,麻黄汤证比桂枝汤证的怕冷要重的多,尤其是大青龙汤证,冷的更厉害。
“体痛、呕逆”,他一点也不出汗,这个人的气息不得旁达,你象桂枝汤证他不是不往上撞他也撞,但轻,所以也有干呕啊。而麻黄汤证他一点汗也不出,气息一点也不往旁走,他都往上撞,所以它呕逆。
那桂枝汤证身体不是不疼,也疼,但它疼的轻,那血管不是缓了嘛。这个伤寒是无汗,他这个充血不光往上面冲,他哪面充血都比中风重的多,所以身体都疼,不光头项,这就是有汗无汗的关系,有汗脉缓无汗脉紧。
这个阴阳俱紧就是上下脉全紧。这个紧啊,你拿手一按脉,非常的界限分明。这类太阳病就叫伤寒,就是太阳伤寒。那么古人取这个名词跟中风一样,也是由于这一类的太阳病必恶寒,恶寒比中风明显显著,所以他就叫伤寒了……(音频缺失),那么古人管这个有汗的叫做中风,没汗的叫做伤寒。这个古人限于当时的科学水平,我们现在就不应该这认识了,还要说什么风伤哪了,寒伤哪里,这明明白白的,现在都是常识了,不是什么科学专门的事了,还要那么讲就是错了。
可是这个“伤”和这“中”这是要分析的,所以仲景的文字都这样。他起个名字,你看“中风”与“伤寒”,这也是很有味道的。“中”,这个邪深。“伤”者,伤于外。咱们擦伤、碰伤,都是伤于表皮,这个(伤寒)是皮表不开,汗不得出,所以一想发汗就好了,他就是人体的病邪浅,这叫做伤寒。
这三条,头一条讲的是太阳病的提纲,也就是概括的特征。那么这种太阳病再细分,有两种,一种太阳伤寒,一种太阳中风。主要的差别,一个是汗出,一个是无汗。由于这个汗出和无汗,这个证候就不同了。
伤寒一日,太阳受之,脉若静者为不传;颇欲吐,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
伤寒病,一开始的时候全发生太阳病,所以说太阳受之,不过这个话是有语病的,什么语病?还是说是开始得病时太阳经受邪有热这个味道,我们现在不要这么看了。那么就是不管是伤寒病,就是感冒也是如此的,一开始得都是太阳病,尤其第一天。如果脉平静,平静是怎么的呢?就是不特别大,不特别快,这都说明病轻,一般轻病都是这个样子,这样的病是不会传的。什么是传呢?仲景的书是这么讲的,开始病在外,它往里边传,传入半表半里,传入里。虽然开始在太阳病,一看这个脉象比较平、静,这个病不要紧,吃点什么发汗药就会好了。吃点感冒冲剂,桑菊饮,甚至喝点姜汤就能好了。
假设说“颇欲吐,若躁烦”,“颇欲吐”就是内传少阳病的情况,这个少阳病,尤其柴胡证是心烦喜呕。“颇欲吐”这个“颇”字很有意思,不是说这个人,有点感冒,稍稍的有点吐的意思,颇就是很的意思,心理闹的慌,要吐。
“若躁烦”,这个躁烦那,阳明病,这个热在里头人就发烦躁,烦躁的厉害,这个躁搁到上面,躁者乱也,烦是个热象,发烦热,这是有内传阳明的一个证候。而脉又是数急,数就是快,急更快,就是快的厉害,这说明这个病与上面的病差太多了,这个病必传,来势挺凶。所以我们遇到这种病,你这个大夫必须在这个病的一开始就应该知道它的轻重,传与不传。这个要传即便你就是治的对,治的正确,依法来治的,也不会马上就好的,所以对这个病要重视了。这个病也正在急剧变化之中的,临床上千万要注意。假如有脉数急什么的,说明这个病是往前进展的,它没停止。这你得要注意了,尤其是临床的大夫,你要勤看一看,这肯定是要必传的。
伤寒二三日,阳明少阳证不见者,为不传也。
上面说的是开始,一日。这个说过了两天三天的时间。那么如果这个病传,一定是有征兆的,传哪去呀,它由表往里传,或者传阳明,或者传少阳,而阳明少阳证一点都不见,肯定它不传。
那么这两段我们看的虽然是太阳表证,那么你对这个病的轻重缓急、传与不传,当大夫的也要心里有数。怎么来观察呢?那么不外乎在脉证。开始二三天不传,那它肯定是不会传。这个我们在临床上常看到的,二三天这个病就传少阳的多,人也无力了,发烧不退,脉浮细这类情况。你看他胸胁满闷,柴胡证这就来了,这个病较为重。那么二三天还不传,肯定这个病还是不要紧的,就是一般的伤风感冒了。
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
这个病形似太阳病,也头项强痛,脉浮,很像太阳病,但主要的是它渴。这个渴是内热的一种表现,像阳明病白虎汤证就渴呀,它里头有热。里热的这种病啊,它不恶寒,这是什么道理呢?
它也身热,身上不是不热,根据我们刚才讲的太阳病,身上热,加大外边差距,他要恶寒的,这个是不恶寒。这里热是很强烈的,人身上的这个条件反射啊,这是巴甫洛夫弄得,这个我认为很好。
这种刺激过于兴奋,那一种刺激就被抑制。他是个实验,这个巴甫洛夫很有意思,他用那个狗呀,用很热的电线烫这个狗,这个狗当然叫唤了,甚至咬他,那时候喂它什么它也不吃,可是呢他每要见到这条狗就给它好吃的。过的日子多了,狗一见到他拿电线,它就淌哈喇子,它就老老实实的。后来都给烫破了,它也不动弹,直撂滚了。为什么呢?它这个食欲过于亢奋了,把烫的这种疼的刺激反到抑制了。这也是的,这个里热啊刺激相当厉害,要不阳明病的人说都胡话,谵语烦乱,它这个刺激相当强烈的,尤其对于大脑。所以这个恶寒他到不恶寒了,他是光恶热了,就是恶热的这种刺激过于亢奋,而恶寒的刺激被抑制了,所以就不恶寒了。这温病就是这样,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里热,这说的很清楚了。你看这个地方还这样,与上面的“中风,伤寒”的文法就不一样,那个“名为伤寒”、“名为中风”,这个是“为温病”。
那个中风、伤寒都是太阳病的一种证,这个是温病,是对着太阳病说的,太阳病才叫病,这个温病不是太阳病的一种证,它是对等的看法。这是另一种病,叫温病。所以他(伤寒论)的文章就是这样,你要细心读就能够知道了。那么既然是温病,就不能根据太阳病的方法来了。太阳病治疗是发汗,温病不属于太阳病就不能发汗了,里热是不能发汗的,这个千万要注意。
若发汗已,身灼热者,名曰风温。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多眠睡,鼻息必鼾,语言难出。
假若发汗的话,这个发汗最伤人津液。这个里头有热,就怕发汗,你越发汗,他越热,象我们这个壶在炉子上坐着似的,火蒸着它,你再一撤这水,这壶热的更快。这个温病就是如此的,它是热病,里头有热,不能发汗。假若发汗之后,“若发汗已”,就是发汗之后,假若这个你当了太阳病了,而误发其汗之后,那不是一般的热了,身灼热,身上干热干热的,灼热,像火烤的那样子,这就是由温病变成风温了。这个风温这个字怎么起的,它就是根据底下这个证候,我们头前不是有个太阳中风吗?发热汗出,它这个也汗出,也发热,但是它不恶风也不恶寒,它是热盛啊。类似中风的那种情况,这么一种温病,它的意思是这个意思,所以它叫风温。
那么,它的证候是什么样的呢?底下就解释了,“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就是上下的脉全浮,这个浮呀,也主表也主热,这就主热。“自汗出”,那么这个身灼热自汗出,我们讲阳明病就有了,它这个热由里往外蒸的,里热往外出的这个热就是蒸蒸,身上热而汗出,它是这么一种汗出,不像头前那个中风证一样,他那个汗出的有限,它并没透,所以肌肉还是不解。这个不是,它是由里往外出汗,他是热。
“身重”,这个身重也很重要,说明身体有湿,皮肤肌肉里头湿挺重的。这说明什么问题呀,虽然里头热,身上还这么大的湿,说明里面不实,这个在阳明病里头就有了。凡事阳明病的里热最伤人津液,热实到极点了,津液就枯燥了,所以大便也干了。水火这两个东西互相排斥的,火盛了,水就少了,水多了,火就要熄。所以在这个里热程度上看,身还重,里还不实。由于这个热往上涌,鼻息必鼾,出气呼吃呼吃的,有声。
“语言难出”,这都是热往上涌的反应。这就是说这个温病就是加重了,假若要是发汗,吴鞠通《温病条辨》还说用桂枝汤,这个用不得。温病里头有热用桂枝汤是绝对不行的,不但这个桂枝汤不能用,就是银翘散、桑菊饮也不可以用。这个咱们要注意了,要记得。这个病就是白虎汤,它里头热,不是表热,解表没用,越解表越坏。桂枝汤更不能用,那是甘温的药。
若被下者,小便不利,直视,失溲。
上边隐伏这个身重,就告诉你辩证了,中医就这个东西,不辨证不行。“直视,失溲”,下后伤津液,吃泻药、发汗药,都伤人津液、伤血液。而且里头不实,身还重嘛,湿还盛嘛,你为什么给他吃泻药啊?一吃泻药,更伤津液了,小便没有了,小便不利,这就是津液丧失的太甚了。吃下药为什么也伤津液?下药这个东西就是把胃肠里头原来给消化吸收的东西都给催下去了,可不就是丧失津液了。所以下、发汗都是亡津液亡血液的。津液亡失多了,小便也就少了,同时眼睛也发直,眼睛失去血液的融养,就发直。同时这个下药伤脏气,如果里头是热实的,象阳明病大便秘,下而不伤人的。里头不实,下的脏气虚了,不但小便不利,由于津虚,膀胱有点尿还瞥不住,还就拉了,失溲,这个病就比上面那个风温就更重了。失溲者,就是肾功能失去收摄作用了。
若被火者,微发黄色,剧则如惊痫。
若被火者就更不行了,它是温病、是热病。这是以火济火,如抱柴救火,这火烧的更厉害了。“微发黄色”,微,有点,所以说要被火呀,这个人顶轻了,这个人脸上身上都是黄的,这个黄不是发黄疸,就是微黄的样子,一点血色都没有。那么要是剧呢,剧就是厉害。“剧则如惊痫,时瘛疭”,就是一阵一阵的发惊恐,时常的抽,身上的颜色就不只是发黄了。“若火熏之”,就是拿火烤过那个颜色,所谓黄褐色了,就是熏肉那个颜色。
“一逆尚引日”,就是指泻下和火攻,这个火攻是古人治病的方法了,有很多种火攻的方法,(比如)扎火针,再如把地用火烧得非常热,人躺到上头,也就是捂大汗,这也是火攻的一种。再有就是熨背,后背拿热东西敷,这都叫做火攻,这个火攻是必须大汗。“一逆”是指误下,人还能活些日子,“尚引日”,但是已经是很重了。“再逆”就是指火攻,活不了了,真像如火熏色那个样子,那就是促其命期了。那么这一段呢,有人就讲张仲景不讲治温病,这段很清楚。所以温病不能发汗,又不能吃泻药,更不能用火攻。火攻与吃凉药都是对待的看法了,温病能到这样子,就得清了,没别的办法了。可见这个温病只能用白虎汤,根据他这个条文,决不能发汗,泻药也不行,他没有实,实可以。那么后世,你像陈修园他们主张,真正的温病实证,可以用大量的麦冬、生地配合白虎加大黄,这我实验过,非常好使,但是得实。什么实啊?人说胡话,大便干了,那么这种温病你也说不能下吗?那得该下就下,但是只是攻不行,你得用强壮滋阴解热的药,就是麦冬、生地这类药,相当好使,得大量的用,不用生地用人参温补行嘛。
那么这个《伤寒论》里讲不讲温病呢?讲的。这一段在太阳病中提出来了,你不要把它当成太阳病来治疗,后来我们在阳明篇里就有了。阳明篇里讲“外证云何”呀,那就是指温病了。“身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那就是温病,就与这个一点不错嘛。那个用什么治,就用白虎汤,渴呢就用白虎加人参。他讲的这个都对的,怎不讲温病啊。这个读书,你得前后看。但是太阳病里头没有温病,温病不属于太阳病。也有把中风,伤寒,温病放到太阳病里边,这就错了,根本不是太阳病,不是在表呀,所以特意拿出一节来,讲的是太阳病啊,恐怕医家也拿这个当太阳病来治,一治这就坏了,辨证主要的一点呢,就是“渴而不恶寒”,“不恶寒”就与提纲冲突了。前头说了,“太阳之为病,脉浮,头项强痛”,(为了)加重恶寒的语气,才搁了个“而恶寒”。那么这个不恶寒,就不是太阳病。那么所谓的提纲啊,是太阳病的起码证候啊,他必须具备这个条件,尤其这个恶寒。
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发于阳者七日愈,发于阴者六日愈,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
这一段也很重要,它讲太阳病啊。太阳病是表证,表证里头还有个少阴病呢。那么差别在哪呢?
少阴病偏虚偏寒呐,所以一开始就病有发热恶寒者,那就指太阳病,太阳病是发热恶寒呀。没有热,一味是恶寒,那不是太阳病是少阴病了。就是说疾病的一始有这么两类表证,有发热恶寒的,是发于太阳病;无热恶寒的发于少阴病。发于阳者七日愈,发于阴者六日愈,这是个约略之词。
真正的伤寒病啊,我也得过。在我小的时候我们家一家子,六七天的时候是个要紧的关头,病好不好在这个时候很厉害,老太太都知道,这几天是憋汗的时候,好大约在这个时候,不好这个时候也减轻,那么在六七天的时候减轻这个病就没问题了。那么这个书呢,也是约略之词。那么至于下面他说的“以阳数七,阴数六故也”,这是一种符会之言。古人有拿这十个数,一二三四五,这几个谓之生数了;六七八九十,叫成数,这是五行学说。你们排一排,一二三四五在上头,六七八九十在底下,一对六,二对七,不就这样子嘛。这个“一”呀是奇数,属于乾,乾坤的乾,就是天。偶数属于阴,属于地。他说天一生水,“一嘛”,属于天了,阳嘛,天一生水。你看看对应的是六,地六成之,这六是地呀,总得天地交媾万物生成啊,他是这么看的。他说天生则地成之,地生则天成之。数一摆就看出来了,“天一生水,地六成之”。那个“二”,又是地了。“地二生火”,你看二底下是七,就是天了,天七成之。你看三又该轮到天了,“天三生木”,底下呢又该是地了,八,地八成之。“三”过去不就是“四”了嘛,“四”又是地了。“地四生金”,底下是九,九是天,“天九成之”。到五又是天了,“天五生土,地十成之”。他这个五行啊,是瞎造的,这么捣出来的。
那么阳数七,阴数六啊,就是根据这个,这是瞎说,所以我向来不讲这个东西。这就是五行的生成,十个数字。这个没什么意思,但是头前的那几句话,“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发于阳者七日愈,发于阴者六日愈”,这是一种约略之词,不关乎五行生成的关系。
太阳病,头痛至七日以上自愈者,以行其经尽故也。若欲作再经者,针足阳明,使经不传则愈。
那么,这个根据上面的“七日愈”。那么太阳病啊,七天愈了。那么在七天以上又好了,那就是“行其经尽故也”,到时候了。就是行其经尽的缘故啊,他就不再传了。假设要传呢?针足阳明,那就足三里穴了。
这个也不一定,这个就是在这个太阳病啊,在六七天的时候是要传里的时候多,那么在五六天、四五天他传少阳的时候多。他是隔个七日,一般在这个时候呢传阳明的时候多,所以他说针足阳明。那么六七天他也有时候传里的,也有啊,那你针足阳明就没什么用了,这也是就一般人倾向来说的。说这个太阳病啊,在这个七八天的时候,这是传阳明的时候,如果病不好,有传阳明的可能,那么这时候呢,你针足三里,那么可以使他不传。那么在仲景后边治疗,他不用这个法子,这也是古人有这么一种说法的,是属于针灸的,可以作参考,这个也不一定。
太阳病欲解时,从巳至未上。
这个没有什么理性。这个巳啊,巳时到未,正是天中的时候,午时嘛这个正当中,那么午时的前边就是巳时,午时的后边就是未时,在这个期间呢阳气最盛,在这个一天的十二个时辰来看的。这个太阳病,他是旺于那个时候,热的最厉害呀,那么就在这个从巳至午这个时候,正在这个旺气的时候要好的,要好就在这个时候,这也靠不住。那么这是一个,大概我想仲景,就是出自仲景手,这也根据《汤液经》上的一个照例的文字,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事实也不一定,可也没人体会这个病是不是准在这个时候好,据我看也不一定的,这也没有什么意思。他这个中医啊,什么他都要解释,可是往往呢,他不是拿这个五行啊,拿这个臆测啊,再嘛拿现象解释。你看我这随便举个例子吧,你看就像这个六七天这个好,那么在西医不算什么,西医他什么病都有个周期性,这什么时候要减轻,什么时候要好了,这个病啊大概的意思,他就是一个病他这个本质上的一种这个进退的变化,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中医不然,古人他非要解释不可,他解释不出来道理啊,他就像阴阳五行什么都上来了,他就是这个事,这个用不着解释的。那么这个病必好于什么时辰,因为这个时辰正他旺的时候,这哪对啊,这个就不合理是吧。还有这个,你像这个几日传变他都要解释。伤寒里头是不对的多,那么这个“巳至未上”,这个东西这个靠不住的。
风家,表解而不了了者,十二日愈。
这个风家就指的太阳中风者。表已经解了,那么有些余证,犹不了了啊,大概就是在十二日愈了,这也是约略之词了。有的样子呢,这个病都好了,身上老有些酸痛,当然他在自己消了,他自己就好了,不用吃药了,但是一般说来呢,大概十二天他就可以好了,这都是就一般说的,实质上这个病,伤寒病病多少日的都有啊,那么后头就有了,这都是就一般。
病人身太热,反欲得衣者,热在皮肤,寒在骨髓也;身大寒,反不欲近衣者,寒在皮肤,热在骨髓也。
他有些病是这样的,看着外边是热,而里是真寒,看着外边是寒,而里是真热。这得举个例子,也不是每一种病这样的,有的时候遭遇到这个可能,你看头一个嘛,他说这个病啊大寒,手足厥冷啊,这是里头是真热,所以他不欲近衣啊,那么这一类呢,白虎汤证就有这个情形。这不是厥深热深嘛,外边手脚都凉,可这个人呢他是啊,烦渴饮饮啊,不愿衣被啊,正是大热。他这个寒是个假象,这人是吃了白虎汤他这个厥逆就都好了。
还有一种病里头是大寒,这个人这点浮热啊都跑到外头来了,这也了不起了,这都是大病,你像这个四逆汤就有这个情形,通脉四逆汤也有。那么这里头那么样的虚寒,外边呢反不恶寒,脸还有时候发红,这像是外边有热的,其实一点热也没有。他就里头那个大寒哪,他把人的一点虚热啊反倒都跑到外头来了,所以这个大夫也知道,也应该知道。我们在临证哪,不能够只就表面上看我们就来确定寒热了这也不行。他这也是举个例子,后边这个具体的情形有的是呢。
今天咱们就讲到这了,这就是说上边解说,然后你看太阳病的时候,你要详细的观察,那么然后他就看出形似太阳病而实际不是太阳病的一种温病,这个呢不要错当了太阳病来治疗,那样治疗就坏了,不能发汗,发汗不行吃泻药,这是一般大夫常干的事啊。那么先汗后下,这是庸俗的一种套法,这更不行,他虽然里热,(但是)没到那个时候不能下,这个温热的病更不能用火攻,要火攻就可以使人卒死啊,“再逆促命期”嘛!那么,然后他又说这个疾病在太阳病的时候得加小心少阴病。有两种表病,看着都是身疼痛啊,你要是试验体温哪都有体温,不是少阴病没体温哪也有体温,可是他这个证候的反映上啊,他又不发热但恶寒,这个发热就人感觉热,那么这个要注意。言外呢少阴病有少阴病的治疗方法,就在这里就提醒了,他单有一篇论少阴病的。那么然后呢,他又说一般的情形,他说太阳病一般好啊,都在六七天,时辰呢,大概都在巳时到未时上。这个啊,也有靠不住啊,他这里我们这样来理解他也可以嘛,是吧。那么最后啊,他又提到这个有真寒假热,假热真寒,这一句在临床上要注意的。中医得讲辨证,他根据证候的反映来辨证啊。以假当真,你把人家给治坏的,是吧,所以这一个也要注意。所以他讲到这个地方呢,都讲的太阳病原则的问题,那么底下呢,太阳病应该怎么治啊,原则是要发汗的啊,怎么发汗呢,他要根据具体情形,他底下就要讲了,我们下次讲呢,就要讲到这些具体的情形。
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啬啬而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桂枝汤主之。
这条啊,就是承太阳中风那一条,开始不是太阳中风嘛,就是承那一条而申明其证和治。太阳中风咱们头前有一个概要的认识了,那么这个详细的证候和他的治疗,这一节啊,就是接着那个来谈的。“阳浮而阴弱”,指这脉说的。外为阳,内为阴。阳浮而阴弱呢,就是指这个脉呀,有浮于外而弱于内的这个形状,实在说起来就是浮弱。脉,我意思说这个脉呀,轻按浮,那再使劲一按呀,不禁按,弱,非常地软弱无力。
仲景这个脉呀,有的指上下尺寸说的,阴阳,上为阳,下为阴了。也有的指这个浮沉说的,就是外为阳,内为阴,指这个脉的外内上说的。这一节说的“阳浮阴弱”呀,我方才讲了,就是外和内。脉是浮出在外,但不禁按,软弱无力。这个弱脉同这个弦脉是对比的,比如说我们这个琴弦铣丁丁给它上上,一按这个弦呢,上下端直,这叫做弦。你这个弦上得不紧,拿手一按,软弱无力,这个叫做弱。
“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这个说阳浮之脉,那么为有热之应,就是发热之应。阴弱之脉呢,就是汗出之应,就是由于汗出,脉就弱,脉与证是相应的。
底下这个“啬啬恶寒”,这个啬,就是嗦,嗦嗦的意思。冷了,人就拘蜷,就是嗦嗦然而恶寒,就是形容恶寒这个状貌。
淅淅恶风,淅淅这两个字,本来是风的声音,微风的声音,淅淅。也有这个淅呀,指着咱们这个淘米的水,叫做淅。所以当水讲也行,当风声讲也行。那么这一段应该当风声讲,本来没有风,太阳中风这类的病呀,老感觉有微风淅淅然来袭的可证,老感觉得有微风吹得慌,其实没有,就是因为出汗那,感觉外面有风,有风刺激。
“翕翕发热”,这个“翕”,你看这个字,一个“合”字,底下搁一个“羽”字,就是合而不开的意思。这个翕当合,当闭,关闭的闭讲。“翕翕发热”这个意思,就是表证这个时候这个热,弥漫全身,合而不开,感觉着闷热这个意思,合而不开嘛。那么总起来,上面就是发热、恶寒和这个恶风,用一些状词,形容词。
“啬啬恶寒,淅淅恶风,翕翕发热,鼻鸣干呕者”,这个表证啊,这个气不得旁达。我们平时这个人啊,皮肤感觉不出透气,(其实)也是透气的,要不然我们衣服总得洁洁,我们老洗澡,衣服还脏,它也往外排出废物,也通透气息。那么这个表证呢,就是不透,不透这个气就不得旁达,那就往上壅,逆于上,就鼻鸣干呕,这都是气往上壅的一种反应。那么这一节说的是太阳中风的证候,比以前说的太阳中风的证候详细多了,那么至于治疗呢,他用桂枝汤,桂枝汤主治这种病。
桂枝汤这个药物啊,桂枝三两,我们现在不要去皮,这个去皮呀恐怕是个错误。现在干脆有的就把这个去皮去掉,不要了。这个桂枝呀,能够有点发汗作用,就依赖这层皮,这层皮有一种挥发油这种成分。。。。。。(音频缺失)。这就是十六两一斤的,它一两合这个三钱,三两不就是九钱吗?可是古人的一付药开的一付单子,它一煎就是三付药。我们现在看这个量呢,要拿三除,比如这个三两,拿三除才一两,那么一两不就是三钱吗,那么现在拿“克”计算就是 9 克,这个也是约略数,古人的一两合现在的三钱,也是个约略数,也不是绝对准确,但是一般应用啊都根据这个分量差不多,有的说是二钱八九这个样子,也有的说就是三钱,或者还多一点,那么这个也没有一定的考据。历来的习惯呢,就是古人的一两合现在三钱。我们现在呢,又把它变成公制了,就是克了。克呢就是 9 克,那么其他的分量也都是一样。它这个在汉的时候,度量衡特别小。芍药也三两,甘草二两,炙,这个三两,因为它是三剂,都要拿三除的。生姜也是三两,都要切成片。大枣 12 枚,把它掰开。
那么桂枝汤根据这个方剂的组成,对于上面这个中风证的治疗,我们要分析分析它。最好我们还要借助《内经》上有这么一段说得非常的好,能帮助我们更容易理解这个药。《内经》有个《评热病论》,这是《素问》里的。首先研究这个汗的问题,《评热病论》上说“人之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它意思是什么意思呢?是人所以出汗,就由于饮食,这个谷气,古人说的“谷”就是五谷的谷啊,主要的是饮食所化生的。那么这个谷气不能直接为汗啊,它得在胃经过消化之后,变成养人之精气,这个精就是精气,所以它又说“谷生于精”,就是谷气变成精气之后才能为汗。而拿到现在的生理学上来把它解释,就是说我们饮食经过消化,吸取的营养成分,血管吸收进来的营养成分供给周身。那么这种营养成分那,经过吸收这个时候,古人叫做精气。这个精气也是养人那,养人之精气,就是精真之气,古人这么样子来说的。
在《评热病论》那,它是阴阳交头一节把这个汗(讲了),因为阴阳交它也出汗。第二节它又说了“夫邪气交争于骨肉”,说这个太阳病这个阶段,就是在表时候这个阶段。这个邪,就指外邪了,咱们现在说病邪都可以的。与“气”,气就指的精气。“交争于骨肉“,这个骨肉就是说的体表了,他是约略言之。我们这个体表是由皮肤、肌肉、筋、骨所组成的,外在的躯壳嘛,就是人身的外在的躯壳。《内经》上说是“交争于骨肉”,他是概举的,意思就是在体表这一块儿,来相交争,就是互相在这一块斗争。那么这就与我们头前讲的太阳病是一样的,太阳病的时候,就是人身上的正与邪是老发生斗争。“汗出者”,干什么呢?怎么个斗争的方式呢?就是这患病的肌体呀,打算要出汗,把这个病邪解除体外,就是为这个。那么交争的结果出汗了,出汗就是“精胜也”,就是精气胜了,精气胜了邪就解了,这根据这个《内经》上这几句话。
但是精要如果胜,起码这个人能吃东西,为什么呢?他根据头前那个“人之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他是胃消化水谷啊。如果精气能把邪祛除出去,而胜了邪了,这个胃气一定旺盛,胃气旺盛人能吃东西,“当能食”。这个邪要是解除了,“不复热也”,人应该吃东西而不复,不再热了,这就是说机体的机能完全胜利的一个结果。那么,“阴阳交”不是这样的。“而复热者”,又还是发烧,这个邪盛也,就是这个发烧还是邪在那儿呢。那么那个汗呐,是精气也,这会儿提出精气来了,那个外边出去的汗呐,是这个精气跑到外头去了。那么如果再不能吃,“不能食者筋骨疲也”,他说如果人再不能吃,这个精气来源断绝了,唯独吃东西他才能够化水谷为精气呢。如果不能吃东西,只是邪留在人的体内,而邪留着,那样的人活不了了,“其寿可立而倾也”,这是《内经》上《评热病论》有这么一节。
为什么讲这个呢?我们看看桂枝汤,桂枝汤症啊就这个中风证啊,他并不是阴阳交,还能吃啊,没到那个程度,但是他也是汗出而复热呀。你看看这一段就看出来了“翕翕发热,阳浮而阴弱。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他也是汗出,一般这个说法,汗出就不应该有热,这个也是汗出而还有热,那么说明这个精气也是打败仗了,他不足以驱邪,他这个力量不足以驱邪,但是胃可不是衰,还能吃,所以不到阴阳交。那么对这个汗出呢?这个精气不足以驱邪,所以虽然汗出,而邪不去,这么一种病。这么一种病怎么治疗呢?
我们根据《内经》上的这几句话我们可以理解的,第一个,我们必须要促进胃气,增强精气,那么再有汗,病就能解了,因为这个精气力不足以驱邪嘛,所以他出其微汗,可是邪还留着。那么,这样咱们研究桂枝汤就好研究了。你看看这桂枝汤,桂枝汤的发汗,主要在桂枝和生姜这两味药,这都是辛温嘛。这两味药合起来足以使人发汗的,可是这两味药我们再分析分析,这个桂枝汤,桂枝这个药,我们后头也有,他主要治气上冲,气往上冲逆,他能治。那么后边那个奔豚气,所以他能泄奔豚气,这个生姜治呕逆。那么根据这两个药,一个治气冲,一个治呕逆的这种性能上看,他都有下达之性,都有往下的力量,而升发的力量不强。就这两个药合到一起,固然能使人出汗,但是不至于大出汗。凡是大出汗的药都往上升发的力量非常强,旁的咱们没吃过,大葱就吃过,大葱往上升发的力量就强,所以容易出汗,而是容易出大汗。这个麻黄也是,这个药非常的轻,往上升发的力量非常的强。这个桂枝和生姜啊,他都有下达之性,往上升发的力量不强。
咱们讲太阳病也是,他这个汗要出,全是从上体部,所以越升发的药使汗越容易出。他为什么摘取这两个药呢?你看看这个病,“阳浮而阴弱”,就是津液有所损伤了,你再大发汗,那更损伤津液,所以不要大发汗,采取这么两个发汗的药,而不采取麻黄。那么另外这两个药啊,都有健胃作用。桂枝也是挥发性的药,辛,有点稍甘,那么他刺激胃,也能健胃。这个生姜也是,生姜咱们都知道,古人食不离姜,就是起健胃作用的。这两个药啊,都有健胃作用。同时配合甘草、大枣,这都是纯甘之品哪,甜药,是甜能补脾,补脾就是健胃。所以这个桂枝生姜,再配合甘草大枣,他就有补益胃气的作用。那么这四个药,甘,温,这个甘温搁到一起他又怕出汗出多了。
那么这个病,中风的病啊,已经丧失人的体液了,他出汗嘛,再出多,人得虚下来,这可不行,所以他加芍药,芍药这个药其实他不是酸,但是这个药不利于发汗。在本经上说它是味苦,微寒,他这个苦,这个桂枝生姜,他是辣呀,辛嘛,用苦以制辛,使他辛散的力量更让他小;同时这个苦微寒的药配他这个甜药,还养液。所以一个药的应用两方面照顾,一方面制桂姜之辛,辛散的辛,同时一方面又助甘草大枣,甘药以养液,他这个寒嘛。那么这样五个药搁起来你再看一看,他既是发汗、解热药,这个发汗就解热,我们夏天出汗不就散体温嘛,所以它既是发汗解热,同时又是安中建胃,增加养液,安中养液,滋液的一种药。所以对于上面由于精气虚,力不足以驱邪,虽汗出而邪不去者,用这个正好。精气虚,亢进卫气,增强精气,这样就使邪不得以伏留于肌肉,后面要讲的,这叫解肌。这才能解除这个疾病,这是根据这个药物分析,对这个病的治疗的作用。
那么,我们再来看看这个药,根据后边它的煎服法来说,搁七升水,我们现在不要搁这么多水,他是三服药,他一堆儿煎,取三升。古人的升也小的多,要是大升,一回吃一升,那还了得了。他的一升就是现在一茶杯,你看他每服一升,就象我们现在吃一回药一样的量,没有我们的饭碗大,就象小茶杯那么一杯。他们有考据的,大概是不是现在还有那么东西,他们以前还有看到的,汉时候的一升,就像咱们现在那个大酒盅,东北那块叫(…)的那种酒盅,大,个也是很大,但是没有碗大,他就那么大。所以我们现在呢,就是一茶杯。那么,这个水就搁三茶杯就行了。你看他七升煮取三升,我们要搁三杯煮取一杯那是蛮好的。不过这点我们还是要考据,就是煎药的问题,古人他用微火煎,这个微火呀,它慢慢的使药的成份溶解到水里去。我们现在这个灶不行,都是用这个汽油,煤气。
这火,暴,这样子水要多搁点,按理应该是要用微火,早些时候这个柴火,而且不要让它大,慢慢慢慢煎,所以这个煎药于治疗的作用都有关系。你看我们要炒个菜,火候要不对头还不好吃,你吃这个药,更厉害了,要治病的。我们应该遵照古法,应该用微火,但是现在一般生活条件变了,这个微火也是比较难。要是用那个风窝煤火也行,小一点呀,慢慢煎,那水就可以少搁。否则,这水就要多搁,时间就要跟上。那么这个药呀,他一回吃一升,就是一小碗。而且吃完这个药,你看看他要喝稀粥,要服稀粥“一升余”,比服这个吃药的量要大点,药仅喝一升,这要一升余,以助药力。
你看看这个全书呀,只是喝桂枝汤有喝稀粥,再没有喝稀粥的办法了。什么道理呀?这就是增强精气。它有了甘温的药来鼓舞胃气,在这期间再喝点稀粥,这个精气是要能盛,这些都是挺要紧的。这才足以驱邪,再一有汗,这个邪就解了,不要发大汗。“温覆令一时许”,温覆就是要盖一盖,不盖也不会发汗的,虽然这个药是发汗药,你吃完药,跑外头逛去,也不会发汗的。“温覆”就是多盖点,差不多“一时许”,就是现在两钟头,古人一时辰合现在两钟头。“遍身漐漐”,“漐漐”就是微汗。“微似有汗者益佳”,顶好要出汗而不出汗才好,微似有汗,身上发潮糊糊的,那最好了。“不可令如水流漓”,大汗亡阳那就坏了,病必不除,所以这个发汗也要告诉患者。“若一服汗出病差,停后服”,这也要紧,这个发汗伤人津液的,如果吃一服,汗出,病也好了,那后头那个药就不要吃了。“不必尽剂”,它尽剂是三服药,一服药就是吃一回。假若,头一回药吃下去,不出汗,“更服,依前法”。“更服”,还无汗,方法得变变了。“后服小促其间”,这时候再给他吃呀,这个时间要缩短。“半日许”,就半天,要“令三服尽”。那么现在呢,就是半天内两个钟头吃一回。“若病重者,一日一夜服“,如果这个病比较重,白天晚上一起吃。”周时观之“,就是 24 小时,古人就是 12 个时辰。白天晚上一起吃,经过 24 小时,好好观察。“服一剂尽”,病没完全好,“病证犹在者,更作服”,给他吃第二剂,一剂就是三剂呀。“若汗不出者,乃服至二三剂”,如果汗还不出,可以吃两三剂,三剂就是现在的九剂呀。“禁生冷、粘滑、肉面、五辛、酒酪、臭恶等物”,这是一般服药应该戒口的地方,按理这说都是对的,真要是得热病呀,他也不想吃。尤其这个五辛、生冷,它与吃药是有妨碍的。你看这个药吧,它不要发大汗,你要真吃辣的东西,它就配合这个药要发大汗了,那就不对了,所以该戒口的还是要戒口。为什么这一段我要这么详细的说呢?这就证明桂枝汤不是个了不起的药。
因为现在呀,把这个桂枝看的都是热的不得了。就我们这里也是,你开桂枝呀,这个病发烧怎么还吃桂枝呀?你看看,(伤寒论)是吃桂枝没有不发烧的,这个书就这样的,你一看就知道了,而且它非常平稳,不会发大汗的。这是发汗之中讲(究)养胃增津液的一种办法,不伤人,所以这个药最平稳不过了。所以他告你,吃了不发汗再吃,不发汗再吃,就是发汗病没完全好也可以再吃。那么以后,就不每一个方剂都这么说了。因为这个桂枝汤呀,现在也有这个陋习,都不敢用。
在陈修园那时候就有过这个情形,福建,陈修园是福建人,福建就怕桂枝,那也是南方,陈修园用过之后,大家一看用桂枝挺好,后来那个地方后来也用到四钱五钱,也不咱的,大家还敢用。陈修园在闽候,闽候那个地方要有熟人可以打听,他那边对桂枝后来就不怕了。这是头一节,太阳中风,发热汗出,恶寒恶风,那么这个一定,不一定干呕,这种太阳中风证,可以用桂枝汤,道理咱们都讲过了。
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者,桂枝汤主之。
那么这一条有什么意思呢?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这和上头差不多呀!他有用意的,这个仲景的书就这样的,他还怕你呀(认为)桂枝汤就是(用于)中风,中风证,离开这个就不能用了。这段不是了,这段他说凡是太阳病,只要是太阳病,属于这一类的病,他要有头痛发热,汗出恶风,就用桂枝汤,没问题的,你不必管他中风不中风。这是中医辩证的精神,从这书上也看出来了。所以这个桂枝汤的主要应用呀,就是在表证的时候发热汗出恶风,他一汗出没有不恶风的,所以这个时候用是没有错的。他这段的意思呀就是怕你由于前一条太阳中风,必须是中风才用,但是后世呀,这条还没人注意。就认为桂枝汤是散风邪的,要不是风就不能用,这是错的。
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桂枝加葛根汤主之。
这个“项背强几几”啊,“几几”这两个字是象形字。这个本来是成无己注呀,就是伸脖子的这么一种形状,伸颈状,他也解释明白这个意思了。实质这个字你查字典没有,是说小鸟学飞的时候,它这个羽毛不丰啊,飞不起来,脑袋往前伸伸的样子,叫做“几几”。那么由于这个项背特别强,强就是拘紧呐。这个脖子啊萎软不自如,就叫做“几几”。
伸着脖子,左右的运转不自如。那么这个太阳病,限于这个“项背强几几”的这种情况,“反汗出恶风者”,这搁个“反”字,它后头有这么一段,它说“太阳病,项背强几几者,无汗恶风者,葛根汤主之”。它冲这一段来的。它说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全是由于无汗而恶风,用葛根汤。那么现在呢,搁个反汗出,与那个就不一样了,那个无汗,而这个是反汗出。这个字用的用的用意呀,特意搁个“反”,干什么呢,让你对这两个方剂作个鉴别。全是“项背强几几”,无汗者是葛根汤,有汗者就是桂枝加葛根汤。这搁个反字啊,就把这个内容给揭示开了,搁个反字让你比较,就是让你比较那一段,那么后头就快讲到了,这是两个方剂应用的主要鉴别点,葛根汤和桂枝加葛根汤。那么这个项背强,就是项背这个地方肌肉发痉挛,它痉挛的厉害,就是痉病了,就要背弓反张了。轻者就是“几几”然,就是脑袋别扭,脖子伸着运转不自然。这是肌肉的关系,肌肉发痉挛。这个葛根汤,葛根这个药,在本草上说是,主消渴,身大热,是个清凉性的解肌药,而有作用这个“项背强几几”,就是项背肌肉拘急呀,葛根汤有这个作用,有这个医疗上的作用。
那么其他都是桂枝汤证,别看他没写,这个太阳病就贯穿了,然后太阳病汗出恶风,就概括头前那两段了,太阳病,头项强痛,怕冷啊,同时再有汗出恶风呢,这就是桂枝汤证。但是“项背强几几”桂枝汤治不了,所以他加一味葛根,这个葛根呐,有治项背拘急的特能,所以加入到桂枝汤里头,它就治桂枝汤证而项背强急的这么一种证候。
那么这个方剂呢,这个书上是错的,麻黄不应该有,有麻黄就是葛根汤喽,后头单有一个葛根汤,这个赵开美本他搁个麻黄,你们把它勾掉。而且这个药物的分量也不对,这个芍药、桂枝也都应该三两,他是桂枝汤的加味,就是桂枝汤加上四两葛根就对了,旁的应该照旧就对了。那个葛根汤啊,桂枝和芍药都减量了,这个书啊把葛根汤搁这个地方了,这不叫桂枝加葛根汤了,所以这个是错的。在书上应该把它改了,麻黄去掉,芍药搁三两,桂枝还是搁三两,那么这个方子的煎服法与桂枝汤一样,但是不必喝稀粥。我们在临床上应用呢,就是桂枝汤证,一切合乎桂枝汤,同时项背强几几。太阳病只是项强啊,这个牵连到背了,非加葛根不可。
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方用前法。若不上冲者,不可与之。
这一段也挺有意思,太阳病啊,它是依法当发汗,吃下药是错误的,误治。那么,误治后这个变证是多端呐。如果这个患者呀,感觉有气上冲,从哪往上冲啊,从小腹往胸上冲。这是一种自觉症状,所以我们要问病人。这个时候啊,表未解,可与桂枝汤,和前面的服法一样,也要喝了桂枝汤之后,要喝一碗稀粥。
那么这个气上冲是怎么回事啊?这个我们就是要看以前太阳病是怎么的一种病了。这个太阳病我们开始讲了,这就是机体对外邪它要斗争,它想怎么的呢?我们方才还讲呢,《内经》上也是这样,邪气交争于骨肉嘛,想要把这个病邪呀从上半身,以发汗的这种作用解除到体表,没解出去,解除不了,限于自然的量能啊,他就发现太阳病的这种证候,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就发现这种证候。那么这个时候这个大夫呢,你得帮助机体驱除病邪就对了。你再治理以下,它这机体这个机能啊,由里往外往上,想要发汗,这大夫给吃泻药了,这不正给生理机能一个相反的打击吗。
那么这时候就看这个患病的人体呀机能的强弱了,如果机能强,亢盛,它不但没使这病有变化,而反到给下药以回击,这个病人就感觉有气上冲,这是个神经的证候。那么如果不气上冲呢,这个机能就受不了下药的打击,那这个病就变了,就陷于里了,离开表了你就别给吃桂枝汤了。所以这个气上冲在这块的反映啊,正反映这个病体保持了保持不了原来的抗病的机制。所以中医这点的观察我认为是很宝贵的,永远是正邪交争。那么我们治病啊,把正与邪斗争的这个机制,给予相反的阻碍,这个病是要坏的。那么这个应发汗帮助机体解除疾病就对了,你吃泻药,正与这种机制一个相反的作用,那么机体反倒反抗这个,这说明它这个证象还没变,还是那个机制,所以还可以给桂枝汤。
为什么吃桂枝汤呢?这个也要注意,它本来太阳病,下之后,这没提自汗啊,为什么使桂枝汤呢?它这个下伤津液。桂枝汤,这个就看出来了,汗吐下这种治疗,这都是攻啊,都是治实证的办法呀,全足以亡津液、亡血液,所以经过这一种治疗而有表证,决不能再发汗了,不能用麻黄汤了,必须用桂枝汤。为什么?桂枝汤,它是安中养液而来解除疾病的。所以凡是津液有所损伤之后,有表证,用桂枝汤,不能用麻黄汤,不管他有汗没汗。这个凡是太阳病,下之后而表不解,这还得使桂枝汤。表不解,有什么证候呢?这是一个,一种,他气上冲,那说明表没解。那么可以与桂枝汤,根据前边,还得喝稀粥的方法。“若不上冲者”,这个病就已经变成坏病了,那就随症治之了,你不能再给吃桂枝汤,不是说下后,就得吃桂枝汤,也不是的,得辨证。
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之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
“太阳病三日,已发汗,若吐、若下、若温针,仍不解者,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之也。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到这是一段,底下这个是另一段。“桂枝本为解肌”呀,应该另一段,这个搁一段是错了,成无己本呀就是分为两段。
那么这段说的呀,太阳病将三天,经过发汗,发汗是对的,太阳病当发汗吗。发汗没好,如果表不解,你还得想法子服桂枝汤。那么这个大夫啊,就是三天的功夫,发汗他还没好,他就是若吐若下若温针,乱来一阵,这些治疗都是错误的,所以这个病仍不解,这个病不会好的,此为坏病。这个不解呀,就是治坏之病呀,他这么样子又吐又下又温针,这个病决不会再在表了,它是逆治而成的坏病。
这一段它也跟上边有关系,说“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但不能说是你经过治完了这个病不解,就吃桂枝汤,这也是不对的,他这是仅举一个例子。这都在桂枝汤的基础上,而来论述的,哪个应该用,哪个不应该用。如果治坏的病了,那可就不能用了,所以“此为坏病,桂枝不中与之也”,那桂枝(汤)不是一个万能的药啊。那得怎么办呢?详审其脉症,那么他这个书啊,就是辨脉辨证,看其结果“知犯何逆”,这个“知犯何逆”面很广,不是光问他是怎么治坏的,那个是可以问的,不是不可以问的,主要的还是在这个结果,他是津液亡失太厉害的变化里虚证啊,或者由于这种错误而邪入内呀,是发生陷胸汤证了,是发生阳明证了,或者发生阴寒重症,这都不一定的,这都是治逆的结果,“知犯何逆”,让你考察这些东西,随证治之,这是中医辨证的主要精神,这句话不要把它轻易放过了。中医治病就是随证治之,不是你拿脑瓜想。那么有什么证,你就应该怎么治,现桂枝汤证用桂枝汤,现承气汤证用承气汤,这叫随证治之,随所现之证而来治疗,不是你那么想,那不是中医辨证,这很重要这句话,它是一贯全书这句话。
所以刚才讲这个桂枝汤,在临床上你遇到桂枝汤(证),这个证候合适,你就用你的,什么病都是,随证治之嘛。
底下,这是又一段了,“桂枝本为解肌,若其人脉浮紧,发热汗不出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这也是围绕着桂枝汤来论说的。他说还有一个同是太阳病,到这一点啊,他说的是桂枝汤的医疗作用了,那么桂枝汤本为解肌而设,什么叫做解肌呀?中风,头一段我就给讲了,这个病邪深,就是这个精气不足以驱邪,他反倒出汗了,可是这个邪呀,趁着出汗之虚,而入肌肉之内啊,它离开表皮了,表皮虚了,这个病整个在肌肉这个阶段,桂枝汤就是解肌肉那块的不和,去那块的病,怎么去呀?就头前讲的这个,安中养液,增强精气。这不虚呀,邪在这呆不住,这个精气充实于肌肉了,再一出汗,邪就跑了,它在那呆不住了。它是解肌,主要的目的就是我们方才讲的,它是安中养液,充实精气,这个力量足以驱邪了,那么再一汗,邪就走了,所谓之解肌。与专门来发表的,让他出汗的那种方剂,麻黄汤,是大有区别,是不同的。
所以他底下接着,“若脉浮紧”,咱们说那个阳浮阴弱啊,在桂枝汤,浮之中,按着没力量。脉浮而紧,这个脉呀紧聚有力,这个紧啊,我上头说了,就脉的宽度上来看的,它这个脉道是紧束有力,那里头充血的情形是相当严重了,就像一个胶皮管子,你灌得溜紧,就是打气它紧,咱们都骑自行车呀,自行车轱辘气打得蹦蹦的,拿手一按紧啊,你把气放了一半,一按就是缓弱,这个紧说明里头血液充实。“发热汗不出”啊,它也像桂枝汤证发热,但是呢就是汗不得出,汗不出不是说不出汗,是汗不得出,他这个精气充实在体表,所以血管里充满液体,它就是皮表不开,出不来汗,一出汗马上就能好,他这个精气不是虚,一点都不虚,反倒实,由于这个实,造成汗不出。这时再给吃桂枝汤,那了不得了,桂枝汤它是增益体液的,就是精气呀,这就变成实实之祸了。本来就实,你还让他增加津液,增加精气,那就实上加实了,这个在《内经》上就是“实实”嘛,实证,又当虚证治,再让它实,这就是实实之弊也!这个病只能够是更加恶化,而不会好。所以他就再三叮咛,“常须识此,勿令误也”。这都是这个感冒,外感,该要用麻黄汤的用桂枝汤不行,反过来呢,应该用桂枝汤的用麻黄汤也不行,后边就要讲了。那么桂枝汤这个作用啊,不是单纯的发汗药,“本为解肌”,所以到这个地方把这个医疗作用啊,他才点出来。那么解肌的方法呢,他就要安中养液,增强精气,而来达到解肌的目的,那与单独发汗的药是不同的。
若酒客病,不可与桂枝汤,得之则呕,以酒客不喜甘故也。
这个酒客病啊,就是病酒,病酒的人。这个过饮的人常得酒病啊,我们那边就有老喝酒就得酒毒。酒毒,这个人就大便不通了,那么人也是汗出。那么这一类的病,它是因为酒这个东西蕴湿蕴热,它由里往外蒸,也出汗,你这个你拿它当桂枝证可不行,所以病酒的人,他是老喝酒呀是吧,他是蕴湿蕴热而汗出,这个它是在里呀,桂枝汤它是解热,它是解外热,里热千万不能用。
“得之则呕”,里头有热,这个病酒的人他喜清凉啊,他里头有热嘛,有湿有热,而不喜甘温。这个桂枝汤是甘温药啊,甘温除热,除表热除外热。而且还得精气虚,精气不虚用着都不行。要用它呢,怎么样子,反助其热,壅逆于上啊,一定要呕的,这个甘药多壅,壅者往上壅啊,这再加上温,里头还有热,那以热及热,非吐不可。所以这个桂枝汤啊,应该戒之用这个地方,第一个提出来,就同是表证,脉浮紧,无汗,那么汗不出这种发热,那是表实证,那是麻黄汤证,不能用,虽然在表有热也不能用,因为这个脉浮紧而无汗,无汗不能用。这一节呢,虽然汗出,里热也不能用,他搁个酒客病,来说里热也不能用。你要用了吧,用了非吐不可。所以这个桂枝,我们这个里热的病,你千万不要用,所以他头前明说吗,“太阳病,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者,桂枝汤主之”,必须有个太阳病在那,这个可是一个主要条件。里热不行,里热有汗也是不行,这就说明咱们要是平时看病啊,也不能片面看问题。哎呀!说一出汗就是精气虚,看着出汗了就用桂枝汤,这可不行啊,那可是出错误的,这必须要全面观察,第一个确定它是太阳病,太阳病发热汗出,那你可以用桂枝汤。没有,不是太阳病,里热的问题,那用它坏了,一定要呕的。
喘家作,桂枝汤加厚朴、杏子佳。
喘家,平时就有喘的人叫喘家。那么他患了桂枝汤证,你打算也给他作桂枝汤服之啊,可他平时就喘,当然他得外感还是喘,这你对这个喘也得照顾,所以用桂枝汤那是必然的了,你还要加厚朴杏子才好呢。………(音频缺失)。
你方子还是得加减变化呀,他这也举个例子,他比方说吧这个喘家,那么他外感了,是桂枝汤证,就像我们头前那个头痛、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这类的情况,肯定是桂枝汤证了,但他喘,那再加厚朴、杏子较为好。
凡服桂枝汤吐者,其后必吐脓血也。
这是警戒。里热吃桂枝汤,一定吐。这个发汗啊,伤津液,里热反倒更助热。你们看这个《金匮要略肺痿肺痈》那节就知道了,他说热在上焦为肺痿,这个肺痿怎么来的,就是热在上焦。那么底下他又说了,肺痿之病从何得之?他说头一个从发汗,或从发汗,或从消渴,或从快药下之啊,都是伤津液。里热,你再助其热,再使他伤其津液,这个没有不伤害肺的,这个肺为嫩脏,也容易伤,而且热伤血脉,那么血气凝滞,它就要为痈脓之变,这个你们回头看看那个《金匮要略肺痿肺痈》那一篇就知道了。这个就是在这,内热的,你要拿那个甘温药,让它往上呢,壅于上,准伤肺。这不是说吃一回了,那么如果他吐了,说明这个热往上壅的相当严重了。那么如果这个热久久不去,其后必吐脓血,所以这个应该戒甚啊,这个危害呀相当严重啊。这个不能治里热,里热攻表,这根本就不行的,况且桂枝这种甘温药更不行。
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其人恶风,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者,桂枝加附子汤主之。
这个与“桂枝本为解肌”那节正是相反的,那个是桂枝汤不能用于麻黄汤证,“脉浮紧,发热汗不出”那个麻黄汤证。这个呢,它是桂枝汤证误用了麻黄汤,它这里含义是这样的,它这个书上倒没明写啊,它是太阳病桂枝汤证,而用麻黄汤发其汗,遂漏不止。
怎么知道它是这个意思,就从一个“遂”字,这个“遂”字是一个褒贬组词法,古人用字他净在字上琢磨,“遂”发汗“遂”就汗漏不止,这个发汗是错误的呀。太阳病不应该发汗吗,但桂枝证用麻黄汤发汗是错误的,所以发汗“遂”就而汗漏不止,大汗亡阳。“其人恶风“,这个恶风就根头前那个,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光(只的意思)恶风寒了,他不发热,这就说是现阴证了,表当然也没解,大汗淋漓,病必不除。由于津液丧失太多,“小便难”。这个体液大量亡失,小便没有,所以说“小便难,四肢微急,难以屈伸”,四肢微有些拘急,就是痉挛。而屈伸费劲,难以屈伸,就是弯回来,伸出去,一曲一伸嘛,这都是由于津液丧失太多了,组织枯燥才有这个情况,这个肌肉马上就有拘挛这种情况。
这就由于这个病发汗过了,应该用桂枝汤,用了麻黄汤了,虚极就变成阴证了。那么这个汗多体温下降的当然也是多了,所以亡津液同时也能亡阳。那么这个时候用桂枝汤就不行,得加附子。这个附子这个药啊,他是个辛温,是个热药,他有亢奋作用,同时这个药在临床上体会,他能够复兴这个代谢机能。是生物都老在新陈代谢,这种机能要是陈衰,附子很有恢复他的力量。如果这种机能陈衰,反映在里,就说下利清谷,四肢逆厥,反映于里,你要用附子配合干姜这个药,四逆汤、通脉四逆汤都是。那么如果这种陈衰的机能反映于表,这就是反映于外表,你就用附子配伍麻黄桂枝这类的药。如少阴病,后来要讲了,麻黄附子细辛汤,他也同太阳病一样,该发汗也得用麻黄,该解肌也得用桂枝,这个法度,这里也是。这个汗漏不止还直门出汗,这个发汗是不行了,也得解肌。但得解肌因这么样子虚,而现阴寒的状态,你使用桂枝汤是不行了,非用附子,大力附子。这个吃下去,既能够达到解表的作用,同时这种陈衰机能也能恢复。所以附子这个药啊,有这些作用。那么这个可见也是少阴病范围,但是少阴病里头,。。。。。。,也就是桂枝汤证,而现阴虚证(此处指阴证)的话,加附子。
阴虚证表证阴虚还是一种少阴,这个表证有两种:一种是太阳,表阳证;一种是少阴,表阴证。那么这个桂枝加附子呢?就是桂枝证而现于阴证,就是少阴病现桂枝汤证,就是这么一个情形。那你光用桂枝汤是不行的,他是一味恶寒而不发热,当然也怕风。他也出汗,出汗出的更凶了。
那么我们来应用呢,比方说少阴病,他有自汗,脉微细,但欲寐,这些情况,那你不能用麻黄附子甘草汤,虽然无里证,也不能用麻黄附子甘草汤,你得用桂枝汤加附子,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们对这个方剂的这个应用的标准,就是桂枝汤证而现少阴病。当然了本段的说法也可以作参考嘛,汗漏不止哪,四肢拘急,难以屈伸哪,恶风的厉害,不发烧。发烧也不一定不发烧,但人不发热。
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
这个脉促,这个各家的注解我认为都有问题,都根据王叔和的说法,说是“数中一止,谓之促脉”。就是快脉,有时候一止,我认为欠通,这个不对。凡是“一止”,脉跳跳一止,就叫作结脉。无论数中见之,或迟中见之,都叫作结脉。结脉有数有迟,那么这个促,咱们平时说短促,近,促近,就是靠近。这个促脉,就是促与上,与外的意思,就是靠近于上,靠近于外。靠近于外,就是只见到上头,上头就是寸位。所以只是关以上浮,关以下沉,这么一种脉象。尤其这一段,更注意说明这个问题,你们看看这一段,他说下之后,我们头前讲的桂枝汤,“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如前法”,也是今天讲的。
那么这一段的“胸满”是什么东西?就是气上冲啊。他吃了泻药了,下之后,太阳病,不应该下,吃了泻药了,就气上冲,气上冲可表没解呢,气上冲以至于胸满,冲的挺厉害。气冲于上,同时他由于吃下药,虚其里。那么可见上实,气冲的关系,下虚。脉也应之,浮见上头下边就虚。所以这个脉与证是相应的,绝不象他们说的“数中一止”,没有那么大的热,那么大的热他不就烧起来了,不是,促,都是热,他这个不是,他由于气上冲,那么上边,所以这个脉,他浮在关以上,叫寸。
而由于泻下的关系,腹气虚,所以这个下脉沉,关以下沉,应该是那个脉。那么由于表没解,还用桂枝汤,同上边桂枝汤一样,由于这个浮,虚了,我们后头就有了,桂枝加芍药,“腹满时痛者,桂枝加芍药”,他把芍药三钱增到六钱,腹满时痛要加芍药。在这把他去了你想什么道理?腹虚,不但不满,而腹气虚了,所以他把芍药不要了,这个我们在临床上用芍药的确是治腹满,我常治肝病啊,常治肝病把芍药大量用,这个下腹满他就起作用,那么满的反面就是不满,虚的厉害了反倒,那就要去芍药,这不就这个道理。那么底下虚,上头实,所以脉也应之上浮而下沉,这不很对嘛!决不是数中一止。
那么这个桂枝去芍药,就是这个桂枝汤证气冲的更厉害,我们刚才讲了桂枝汤,这个芍药这个药呀,能制桂姜的辛散。那么气冲的厉害,这个桂枝要发挥作用,桂枝治气上冲,所以芍药在里头有碍于桂枝,同时腹气虚,它也不应该要,所以把它去掉了。那么这个方剂的体会呀,就是桂枝汤证气冲比桂枝汤较为厉害一些,而胸满,脉促者,我们根据这个来用它,没问题。这是桂枝汤的一个变化,桂枝汤去芍药,这个方子加减也挺管用,以这个方子为基础。另外还有一个变化,就是桂枝汤把这个大枣生姜也去掉了,就是桂枝甘草汤,这是桂枝汤又一个变化,桂枝汤有这么三个大阶段。这是一个,这个就是胸比较满,桂枝治气上冲,那么他又是腹气比较虚,所以把芍药去掉。
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
这段和 21 条应该是一段,这个书搁成两段了。成无己本为一段,他说“太阳病,下之后,脉促胸满者,桂枝汤去芍药汤主之,若微寒者,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主之”。它是一段,这个书它搁成两段,两段这个前后就是不对头了。而且成无己他给改成“微恶寒”,“微恶寒”不对,他不是恶寒,假设是微微恶寒的话,那正是表不解嘛,加哪门子附子呀?“微寒”是对的,这个“微寒”是接着上面这段,就是“脉促胸满”,如果微陷于阴寒证,微寒,没有那个恶字,赵开美本是对的,在《玉函经》是“微寒”,不是“微恶寒”,就是微陷于阴寒证。那要加附子,那和桂枝加附子是一样的。桂枝去芍药加附子这个方子运用很多,后头的《痉湿暍病》风湿相搏里就用这个方子起作用了。桂枝汤证胸满上冲比较剧胜一些,而满脉促,他要用桂枝去芍药。这个证,如果陷于阴寒证的话,要加附子。
太阳病,得之八九日,如疟状,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其人不呕,清便欲自可,一日二三度发,脉微缓者,为欲愈也。
这是一节,这一大条分成三节。头一节,他说太阳病呀,在八九天的时候,真正的伤寒病在八九天的时候就是一个关口。这个病好也在这个时候,危险期过去了。可是病的恶化也在这个时候,这个八九天是这么一个阶段,在伤寒病里。假如这个病有了这么一种变化,“如疟状”,发疟疾大家都知道,定时发作,“发热恶寒”,有定时的发热恶寒,而且“热多寒少”。这个表证呀以恶寒为主的,所以我们以后有很多的这个解(释)的段落,(如)“恶寒者表未解”。如果这个病要是去表,这个恶寒就要少,没有表证的就不恶寒。所以每每的这个表证呀,我们以恶寒的轻重多少而来验证表证之进退有无。那么这一节就说明这个,这个人变成现在这么一个情形,定时发寒热,可是热多寒少,是不是这个病转变了呢?他底下又接着说了,“其人不呕”,他要转变这个少阳病呀,心烦喜呕,他非要呕不可,这个人不呕,证明他没传少阳。“清便欲自可”,清便欲自可就是大小便正常,二便正常了,也没传阳明。阳明,大便燥结,小便黄赤,也没有。所以这个病即没传少阳,又没传阳明,只是一天二三度发,就是二三次发寒热,而且热多寒少,这么一个病。
看看脉吧,“脉微缓者”。这个微缓不是又微又缓,是微见其缓,微微的缓,脉不数急,脉也不紧,见着他缓弱,这个缓弱说明这个病现在平静。咱们开始就讲“脉若静者为不传也,脉若数急者为传也“。脉数急说明这个病正在发展变化,脉微见其缓弱,说明这个邪已经衰了。可是这个病现在来说是没好的,他还是发热恶寒如疟状嘛,而且热还偏多一点,但是这个热多脉应该快呀,应该数急,脉反倒微缓,挺缓弱,意思也就是当然不是快了。那么根据这个脉与这个热多寒少比较看,这个热不要紧的,不久将好了。因为这个脉见到缓弱,是邪衰的一种反应。是的,尤其这个急性病,一来这个脉来都数急呀,而且应手带紧,这个紧脉不是好现象。假若这个脉也不紧了,缓弱了,也不快了,那么这个病也就停止了往前进展。尤其缓弱,邪气已衰了,这个病就“不了了”了,言外就是说这个病不治也可以放心自愈。这是头一段。
脉微而恶寒者,此阴阳俱虚,不可更发汗、更下、更吐也。
这又是一段。他说这个太阳病得个八九日,虽然是如疟状,一天两天都发,那么他不是热多寒少,他是只恶寒,一味的恶寒。而脉微,脉微是不足的脉了,这个脉微者为亡阳啊,他是没津液呀,这是表里俱衰啊。这段也可以这么讲,就是太阳病得之八九日,没有如疟状以下这些情况,太阳病得之八九日,这个人是只恶寒而脉微,这是表里俱虚,陷于阴寒症状。那么这个时候是不能够再发汗、再吐、再下了。这么讲也可以,没有这个如疟状,不搁到上头。总而言之,他这第二段不是这一段所论述要说的,主题在下面。头一段所说的,欲愈者如疟状,一日二三度,发寒热,热多寒少,而且脉微见其缓弱,这是邪衰病有欲愈之兆,言外不治也可以。这一段说到八九日的时候,脉微而恶寒。无热而恶寒,这脉已深陷于里,阴寒的一种证候,所以他叫表里俱虚,不可再发汗、再吐、再下了。怎么办呢?就是用温补的法子了,用什么药呀?随证治之,后头他有,后头有的是,治这个病,现在不是主要治这个。那么底下就是第三段了。
面色反有热色者,未欲解也,以其不能得小汗出,身必痒,宜桂枝麻黄各半汤。
这个又反过来到头前了,把他太阳病八九日…。。。(音频缺失)(第四讲)。那么那个欲愈,他不会颜面赤红啊。他说如果这个人面色反有热色,热色就是红啊,面色缘缘正赤啊,要是这样的话这个病还不是要好的。为什么呢?这个古人有个名称,叫做拂郁在面,阳气拂郁在表嘛。所以这还是表没解的一种证候,表热它出不来,所以人这个脸发红。人不得小汗出,要一得小汗出就好了。而且病人的身体呀发痒,要出汗它出不来,那么水份含在皮肤里头,人发痒,你问问他准痒。那么这样子所以他用小发汗方,宜桂枝麻黄各半汤主之。为什么用桂枝麻黄各半汤呢?你看看啊,这是桂枝麻黄汤的合方,各取小量,都是各取1/3,量极小。为什么呢?你看那个证候我给你们分析分析你们就明白了。所以这个合方啊,是两个病合并到一起,你得有个认识。你看这段说的很好,如疟状,那就是定时发寒热,不过这个他写到头前了,后头有这个,说是啊,人脏无他病,时发热汗出者桂枝汤主之,时发热汗出,时发热就是定时发热,而汗出,这就是桂枝汤证。古人叫营卫不调啊,营卫不谐啊。那么这一段你们看一看,如疟状,就是定时发寒热了,定时发寒热他象桂枝汤证又不是整个桂枝汤证,定时发热汗出才是桂枝汤证,他这个虽然定时发热多,寒是少,但是他不汗出,桂枝汤证有一半,那一半不汗出是什么呀,不得小汗出,出不来汗,麻黄汤证的一半嘛,是不是。所以我们对于这个合方啊,你对这个方证不熟啊,你就是搞不清楚。他这个即有桂枝汤证时发热这么一个问题在里头,可是不完全是桂枝汤证,完全是桂枝汤证就不用麻黄汤了,他又有不得小汗出这么一种麻黄汤证,可是麻黄汤他只能够发汗,它不能够治时发热,如疟状它不能治。所以这两个方证啊都具备都不全,所以他是合方治疗。但是这个病非常的轻,一日二三度发寒热而且脉微缓,这是欲愈的一种情况。就由于浮郁在表,表还没完全解,得个小汗就能解,所以这个方剂药用的非常的轻。你们看一看桂枝一两十六株(去皮),一两十六株啊再拿三除,才多点啊,这都是古制啊,一两是二十四株,六株是一分,一两是四分,这是古时候度量衡的制度。不到二两,二十四株一两,十六株。底下都一样了芍药、生姜、甘草、麻黄各一两,你看一两拿三除,古制才三钱挂点零,古制一两合现在三钱,那很轻了,它也是三付呀,才几分的药,很轻很轻了。再看看底下的煎服法,“以水五升,先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这是一个定则,煎药的法则,麻黄这个药啊,它这个沫子缠脑袋,所以煎麻黄都要先煮一两开,把沫子撇一撇,这现在还是应该遵守的,把那沫子撇了。“内诸药”,再把其他的要搁里头,煮取一升八合。他古人呐,他是量病用药,他不但药量轻,吃的也轻,一升八合他均了三次吃,每次吃六合,不象咱们头前吃桂枝汤,一回吃一升,这地方咱们在临床上都要注意了,这个轻病不但药量轻,而且每次也得少,所以这是个方法,在这个方子上要注意了。病重,量重,要多吃;病轻,量小,要少用。温服六合,三六一十八。“本云桂枝汤三合,麻黄汤三合”,这个方子本来是这么说的桂枝汤三合,麻黄汤三合并为六合,他把桂枝汤也煎出来,麻黄汤也煎出来,这个里头倒三合,那个里头倒三合,三合就是 1/3了,一升拿出三合不就是 1/3 吗,然后两个搁到一起,不就是六合了嘛,十合为一升,顿服,源起呀这个方剂呀是这么注明的。那么现在呢?张仲景就把它放到一个方子里了,它就是这个分量了。那么这个方子是小发汗的方,这个发汗很轻很轻的。底下林艺他们给算这个分量,根据源起是怎么搁的,但是这两个方子的比例数,还是搁 1/3,两个都是各半,等量,各取本方的多少。我们现在来用呢,也就是把桂枝汤取 1/3,麻黄汤取 1/3,但是相重的药不要加在一起,你象甘草吧,桂枝汤有甘草,麻黄汤也有甘草,把两个药加起来也不行,合到一起,这个共有的药味呀,就根据大量的用,那不同的呢,就按前面的合法,如果 1/3 取 1/3的量就行。你象桂枝、麻黄原先都是三钱呐,各取一钱就行了。再少你还可以再轻取,那也不是固定的,研究这个东西也是,它不是固定的。我们在临床是呢,根据病的情况,我们还可以少取,就是麻黄一钱,也没有大发汗的,这不足以大法汗。24、太阳病,初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则愈。这种事情不常遭遇的,本来他是桂枝汤证,开始吃桂枝汤的时侯啊,不但病没好,反烦不解。这个桂枝汤证不是不烦,烦得并不厉害,吃了桂枝汤了,汗出身和,应该不烦了。而这里反起了相反的作用,反烦而表又不解。这个不是桂枝汤有了毛病,是邪盛气滞,咱们说肌不和了,在肌肉这一层啊比较实,所以这个药力受阻,那么这个时侯呢可以用针灸刺风池风府。辅助治疗的这个方法,这也不可不知的。本来这个病人他是桂枝汤证,我们也给他用的桂枝汤,他反出了相反的作用,你要不知道这个作用就不好解决了,知道这个问题,哎!用针灸,刺完风池风府再用桂枝汤那就得好了。那么这种事在临床上我一生都没遭遇到,但是古人这么说就可能会有这种情形,咱们也不可不知的。
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者,与桂枝汤如前法;若形似疟,一日再发者,汗出必解,宜桂枝二麻黄一汤。
桂枝二麻黄一汤方
桂枝一两十七铢(去皮)芍药一两六铢麻黄十六铢(去节)杏仁十六个(去皮尖)大枣五枚(擘)生姜一两六铢(切)甘草一两二铢(炙)上七味,以水五升,先煮麻黄一二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日再服。本云:桂枝汤二份,麻黄汤一份,合为二升,分再用。今合为一方。将息如前法。
这个头一节啊,“脉洪大”是错的,这个讲到后头就知道了,他这应该是脉浮,洪大呀改个浮就对了,后头有。桂枝汤发汗后外不解,脉浮者还用桂枝汤。这个洪大是错的。这个洪大是个实热之像,白虎汤证下边有啊,恐怕抄写的时侯他把下面那个脉写到这里了,这是错的。脉浮,脉浮他病在表嘛。那么已经服过桂枝汤了,服的不合法。我们头前讲桂枝汤啊,就是微服漐漐汗出,要是似汗出者更益佳,大汗流离病必不除嘛,这个就是犯这个(弊)病了。那么吃了桂枝汤,大捂大盖啊,人出了一身大汗,这个表是不会解的,如果脉浮者可以吃桂枝汤如前方,还像以前服用桂枝汤的方法。那么这一段,这里头也说明一个定法啊,如果是表证我们发汗后,就是桂枝汤发汗后表不解还用桂枝汤,那么麻黄汤发汗后表不解呢可不能用麻黄汤了,也是用桂枝汤,这也是一种定法,所以桂枝汤看起来是一个平稳的药啊,它这个伤津液不重的。那么下之后也是,太阳病不可下之,要是下之后表不解呢,也可以用桂枝汤。那么下也伤津液啊,津液有伤而表不解,那只能用桂枝汤,这桂枝汤我们以前讲了既是一个解表去热,同时呢它也是安中养液,所以那个大汗出之后而表不解脉浮,而仍然可以“服桂枝汤如前法”。“若形如疟,一日再发者”,他如果定时发寒热,就是疟疾了,一阵冷一阵热的,一天啊再发,两次,那么这个是需要桂枝二麻黄一汤。为什么呢?他这个地方啊,说如果吃完桂枝汤之后大汗出之后,他不出汗了,而是变成疟疾似的,一天两次发寒热,这个定时发热这是桂枝汤证,咱们没讲到这个地方,头前也有了,桂枝麻黄各半汤咱们也说了,可是他没有汗,这就是麻黄汤证。但是他这一段啊桂枝汤证多,与上面那个是身必痒,那个汗啊吃药出不来那个样子,而且面有热色,那个麻黄汤证啊就要比这个汤证多一点,所以古人这个用药严的很呐。那么这个形似疟,他也没有汗,可是麻黄汤证呢上面那个对着一看就知道了,他比那个少,没有“身必痒不得小汗出”,那个没有,其它要出汗的情形没有,所以这样子麻黄更少了,所以中医这个辨证呐,要拿着这个书看呐严的很,所以这样才能好病,他用桂枝二麻黄一汤。
这桂枝二麻黄一这个方剂啊,也是一个极轻极轻的。你看看后头它那个方子的解释就知道,他说“本云:桂枝汤二份,麻黄汤一份,合为二升,分再用”。他说本来啊,他是这么一个对药物的用法,桂枝汤用二份,麻黄汤用一份,共计喝多少呢,共计喝两升,这个合法呀他古人是这么个办法。麻黄汤也煎好了,桂枝汤也煎好了,那么随便拿一个东西也行啊,拿一个匙子也行纳,你舀二匙子桂枝汤,舀一匙子麻黄汤,往另一个器皿舀,共计舀两碗,那么他们俩还是二比一之比,所以呀原来的本云,就是这个方子仲景以前呐,是这么个办法,就是把这两个药方,桂枝汤取二麻黄汤取一,取到二升,然后分成两份服。那么现在张仲景呢,他就把这个方子啊,药物合成一方了,将息如前法,将息就是面肉五辛那个禁忌呀什么的,但是这个不要喝稀粥了。根据药物的分析啊,他这说桂枝汤取5/12,桂枝汤份量根据原方的和法啊取5/12,麻黄汤他取的是这底下也有,取的是2/9,这2/9和5/12比啊,也正是2 比1。他这个取法呐药量更轻了,轻的很了,所以这个方子吃下去并不大出汗,稍捂一捂、盖一盖也就是微微的透表而已。
所以桂枝汤,得的桂枝汤证,服用不合法呀,也容易造成大汗出而病不解,如果这个脉还浮,不是洪大啊,洪大要改它,那么还可以与桂枝汤,像以前的那个饮服法,如果病变成这么一个病,就像疟疾似的,定时发寒热,一天发两次,那么这个时侯啊应该少发汗,它用桂枝二麻黄一汤,这一节的意思是这个意思。
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二十六啊,这一段,就冲着这一节说的。那么服桂枝汤大汗出之后,这个变症多端啊。那么由于丧失津液,最容易,津液丧失,阳明内结,也是常有的事情。二十六呢就说这个,“服桂枝汤,大汗出后,大烦渴不解,脉洪大”,你看这才是脉洪大呢,“白虎加人参汤主之”。它是由于服桂枝汤,这个都不是错用药啊,都不是误治啊,这就说明,这个表证这个期间是桂枝汤证,那么服桂枝汤,服桂枝汤不应该大出汗,就是这个护理人呐没搞好,大捂大盖,他是大汗出。这个大汗出啊,这个病绝对不好的,由于丧失津液太厉害,那么反倒造成胃不和这个里热,所以大烦渴不解。这个“大烦渴不解”,不是表不解了,那么服桂枝汤大汗出后,表没有了,可这个由于津液丧失,它就动了里热了。
“大烦渴不解”,烦躁也厉害,渴得也厉害,这时候脉呢洪大,脉洪大是里热的情形,所以上边那个“服桂枝汤大汗出脉洪大”是错的,那么这也看出来了,那个应该是脉浮。这个里热大烦渴,这是白虎加人参汤证。这个白虎汤证啊,不一定渴。脉洪大,身热有汗,口舌干燥,这就可以是白虎汤证。但是津液太伤,他就要渴了。津液伤他渴的时候啊,你必须加人参兼以健胃。这个要是热,津液伤了,咱们后世就不这么治了,后世认为这个呀,都得滋阴。究竟是胃气不复,你这个津液不生,尤其它是在白虎汤这个基础上大量用石膏,更容易影响胃,所以必须加健胃的东西。咱们现在也说呀,这个人参是补气的,补气就生津液,它就是起(生津液的作用)。人参这个主治呀,它治心下痞硬啊,就是治这个胃,胃虚有心下痞硬的这种情况,你吃人参就对头了,后面有的是加人参的这种方剂,那好理解的。一般对这个白虎汤啊,大家都知道这个石膏是个解渴药,其实它是除热药,它不一定渴,主要的这个(治)渴的是人参,这个我们在这个书上就可以看出来,凡是白虎汤没有一个说渴的,你们看一看就知道了,连《金匮要略》带这个《伤寒论》,是加人参都是渴,“欲饮水数升”啊,“渴欲饮水”啊,象这个“大烦渴”啊,全要加人参,可见这个人参啊,它是有健胃生津的作用,也就后世说的补气呀,古人这个气分,在他的书上就是津液。这是这一段,服桂枝汤,由于大汗出,那么上边说呢,要是脉浮,还在表,可以与桂枝汤,如果“形似疟”,这个也在表,也在表不过它是桂枝(汤)麻黄(汤)共有的证候。那么定时发寒热,这是桂枝汤证,可桂枝汤证呢,它要有汗出的,“时发热汗出者桂枝汤主之”,那后头就有的,这个他不汗出,不汗出呢当然有麻黄汤证,由于桂枝汤证明显,麻黄汤证不明显,所以它这个麻黄汤少搁,桂枝汤多搁。那么桂枝二麻黄一汤这个方剂,我们要用它,怎么用呢?我们遇到一个病,是桂枝汤证比较多,麻黄汤证比较少,也需要解表,让他微汗,可以用这个方子,他只能够得小汗啊。可是服桂枝汤大汗出,还能够由于津液丧失太多,动了里热,而为白虎加人参汤证,就是大烦渴,脉洪大,就是我们方才讲的这一节。这个白虎加人参汤这个方剂呢,看后头就行了,知母、石膏、甘草、粳米。。。。。。。(音频缺失)。
但是这个药确实还得有,烦躁,这个知母去烦躁,那么知母配合石膏,苦寒,加这个石膏更寒了,那么这个胃受不了,所以他要搁粳米、甘草,这两个药啊,它都是一个甘药啊,咱们说甘药补脾嘛,其实那也不光补脾。它这种甘药啊,尤其这个粳米,咱们这个一般拿这个大米熬粥呢就知道了,它粘得很,它生一种胶粘质,那么西医说它这个是种粘滑药了,甘草也是,这个搁到一起煎,我们吃下去,它能把这个胃使它不吸收,在胃里头,它能够挂一层这个粘滑药,就起这个作用的,它能保护胃,它对这个知母石膏这么个大苦寒的,对胃没什么毛病,所以古人这个药配伍得非常有意思,他搁大量的甘药。那么如果他渴,那么你光用甘草粳米这个药,也不足以济事了,你非搁人参。这个人参它是健胃的,那么它配合甘草、粳米,那么这个胃气才能够复健起来。这两个药去热,这三个药健胃生津嘛,所以这个大烦渴,这个津液亏到这么一个份子上了,你非得加人参不可。
我们一般用呢,当然是,要是不烦渴,只是口舌干燥,人烦躁,脉洪大,也可以使白虎汤,他不渴也可以使,但是那不必加人参。这个药的这个煎服法,这个书说的还挺好,那么这五味药,煮米熟,这个米熟了,这个汤也好了。那么这个是这种药它煎的时间都长,它以水一斗啊,你看那旁的,六七味药它都是七升,或者六升,唯独这白虎汤它搁一斗,它就煮长时间。那么米熟了,这个汤也成了,这时候把渣子去了,温服一升,日三服。所以咱们要是对有石膏配伍的这种方剂,那么也要多用点水,时间要它长一点,咱们现在也常常地把这个石膏单煎,也可以的,先下锅。
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
这一节,一般的讲的也都是错的多。
这个太阳病啊,发热恶寒说明还在表了,但是热多寒少,这个热多寒少啊,它是冲着这个发热恶寒说的,不是这个病特别的有壮热,不是那个样子,它把这个发热恶寒,那么在这个发热恶寒的这个情况,热较比多而寒较比少,不是在这个发热恶寒之后另有大热而恶寒少,不是那个意思。那么这个寒少啊,我们讲太阳病,太阳病的恶寒是一个主要的证候啊。这个寒少说明这个表啊,要罢,就要解了。那么这个病呢虽然发热恶寒,但是由于热多寒少,那么这个病啊表欲解,热不退,恐怕要转成阳明里热的病,它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转成阳明里热呢,你看前面白虎汤(26条白虎加人参汤),脉洪大,这个脉微弱。微弱在这也是有两个意思,一方面冲上面说的,虽然发热恶寒,但是它寒少,表证欲去了,虽然这个热较比多,但是脉微弱,这个外邪已去啊,所以没有多大里热,这个脉微弱还有一个意思,底下他注了,“此无阳也”,这个“无阳”就是津液,就指津液说的。他这个书上啊,尤其在表证的时候,他常说的无阳都是指这津液,脉微者为亡阳嘛。脉弱,咱们头前讲了,阳浮而阴弱,那个弱就是血少了。总而言之就是气血俱虚呀,就是津液血液都少啊,所以他说“此无阳也”。“此无阳也”,不指这热说的,上面明明说的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还此无阳也,还没有热,这不是瞎扯吗。这一句真就有这么注的,这么注就是错的。这个此无阳也,没有津液,就是亡失津液。“不可发汗”,这个发汗啊,最耗伤津液了,那么唯独这个津液虚,所以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
那么这个表不解怎么办呢?还发热恶寒嘛,那么就稍稍地用桂枝二越婢一汤清肃其表里。这也是个发汗药啊,发汗药呢但是它不大发汗。这个越婢汤啊,在这个《伤寒论》里没有,在《金匮要略》里头有。它就是麻黄、甘草、大枣、生姜、石膏,这几个药就叫越婢汤,那么桂枝、芍药、甘草、生姜、大枣就是桂枝汤了,它是桂枝二越婢一。
这个越婢汤治什么呢?在《金匮》里头啊《水气篇》里头有,它治风水。所谓风水啊就是全身肿了,脉浮,出汗,身上没大热,同那个麻杏石甘汤差不多。麻杏石甘汤不也是嘛,喘而汗出,身无大热。它这个热半陷于里了,它这个汗出与桂枝汤的汗出是不一样的,它这个由里往外,就是蒸而汗出,但是不到阳明病蒸蒸发热汗出,不到那个,所以无大热呢。无大热啊就是冲着阳明里实说的,真正里实那蒸蒸发热啊,那身上热得很。它这个无大热,不到那个程度,但是里头也有热,所以搁石膏,但是表也有,他搁麻黄。越婢汤这个麻黄用的量大呀,他用六钱。我们要治这个表有水气,你要是发水气,麻黄非重用不可。那么在这个方子里麻黄用量相当轻啊,他把这个越婢汤用八分之一。源起这个麻黄用六两,我们现在用就是六钱,18克,要拿8除呢,不到一钱了,那很轻很轻的了。这个桂枝汤啊,用的是四分之一。四分之一、八分之一,也是二倍吗,所以用桂枝汤用的比较多,但是也特别少。他把这两个方子合起来用了,合起来用呢,就失去越婢汤的作用了。
我方才讲了,想要发水气,麻黄必须重用,那么连一钱也不到,它就不能去水气了。那么桂枝配伍麻黄啊,我们在临床上这个药物配伍的规律要知道,桂枝配合麻黄出大汗,而石膏配合麻黄呢反倒治汗出。你看这个方子呢,既有桂枝汤加麻黄,可以出点汗,但是又配伍石膏,出汗也不大,所以这个方子它清肃表里啊,它能够去里热,因为有石膏的关系,也能稍稍解外,有微量的麻黄,那么大部分呢还是桂枝汤证。我们结合这一段就可以看出,桂枝汤证比较多。由于桂枝汤证主要是津液虚,脉微弱,要有表不解,还现桂枝汤证,但又不完全是桂枝汤证,他没有汗出。你看这一段里头啊,他说“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并没有汗出。可是没有汗出,又不能大发汗,因为脉微弱,桂枝汤证明显,但是麻黄汤证不明显,所以这个麻黄量特别小,而且他不搁桂枝二麻黄一汤,那个麻黄汤里没有石膏啊,因为还有热,所以稍用点石膏,这个石膏量也不重。我们再看看这个分量,搁到一起呀,每一个药只十八铢,古人这个度量衡啊二十四铢是一两。那么古人的一两呢,我们现在开方子就是一钱,古人都是一煎煎三付药嘛。这个十八铢不到一两啊,一两的四分之三。所以这个药啊,药量非常的轻。那么吃了这个药啊,要是表里都有点热,可以用,但是在这个发汗药之中是最轻最轻不过的药了,所以他搁个“不可发汗”,这个专指的是麻黄汤了。你说太阳病发热恶寒,真正的表证无汗,我们一般常打算用麻黄汤。所以这个病啊,“脉微弱,此无阳也”,是万不能发汗,不能用麻黄汤。我记得有一个人问过我这一段,说“此无阳不可发汗”,桂枝二越婢一汤是不是发汗药?我说这个不一样,它有所指,这个书说不可发汗,都是指的麻黄汤。那么这个地方用麻黄汤就了不得了,那非坏不可。所以说“脉微弱者”,就是亡失津液,这个不能用麻黄汤来大发汗来,根据这种病情啊只能够稍稍地清肃其表里而已,所以用桂枝二越婢一汤。我们讲到这,咱们讲的这几个方剂都是小发汗法。咱们头前讲的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和这个桂枝二越婢一汤,这几个方剂也各有不同。桂枝麻黄各半汤就是桂枝汤与麻黄汤,这两个证候相合,大致差不了什么,但是不可大发汗,全是小发汗法,药量都特别轻。桂枝二麻黄一汤呢,是桂枝汤证多,而麻黄汤证少,也是小发汗法,这个方子尤其小发汗。不但有表证,里头也有热,所以热多寒少,在这个地方你就看出来了,他这个表证要罢了,热多寒少,有入里之势,但是这个病非常地轻,脉微弱也就是邪轻的一个问题了,同时啊这个人津液也虚。这个不但麻黄汤用不得,用一般的桂枝汤也是不行的。所以他一方面用桂枝麻黄稍解其表,另一方面用石膏清其里热,它是这么一个方剂。
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桂枝汤去桂加茯苓白术汤主之。
这个桂枝去桂呀,这个桂也可疑,在《医宗金鉴》他改芍药了,我认为这是对的。因为他这个表还不解嘛,你把桂枝去了,拿什么解表?所以应该桂枝去芍药,我们经常用也是桂枝去芍药。我认为《医宗金鉴》还是对的,这个书错字有的是,象头前那个脉洪大,那肯定是错的。这段书主要注重这个“仍”字,他说这个病呀,根本就不是桂枝汤证。他根本就是“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根本就有这个病,就是这个证候。这个大夫看到这个“头项强痛,翕翕发热”,唉!这个象表证,就给吃了桂枝汤了。这个就是药不对证了,所以这个病不会解的。他又看到“心下满,微痛”,心下指着胃说的,又满胀又疼,象里实,他又给吃泻药了,也不对头,所以他这个服桂枝汤,或又吃了泻药了,他这个症状一点变,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他才用这个方剂。
这个我们在临床上常遭遇,他如果里有停水,就是小便不利呀,影响表不解,那么里头胀满呢,你泻下也不行,非利小尿不可。这一段就说明这个问题,他由于小便不利,水不下行,他这个里边呀,他这个是古人的临床经验看出来,里气闭塞,他表不会通透的,所以非利小便不可。你无论是发汗,越发汗越坏,发汗激动里边的水,那辩证多端呀。那么下也不行,所以这里发汗呀或者下之呀,他这个病是永远不变的。那么怎么办呢?有表证是有表证,你要兼利小便。他“头项强痛,翕翕发热”,他肯定这是表证。所以他用这个桂枝汤去芍药。这个芍药这个药呀,我们头前讲这个桂枝去芍药,他脉促胸满,他气上冲的厉害,这个芍药不对头的,他要去芍药。那么这个小便不利呀,常由气上冲造成的。这个气往上冲,它诱导这个小便不往下行,所以利尿药里常搁桂枝。你要把桂枝去了,这个五苓散都有桂枝,什么苓桂术甘汤呀。
那么去芍药是对的,因为他这个还有表证,所以还用桂枝汤。本来是个中风证,所以不汗出,就是因为要通小便,是小便不利的关系。如果这个人小便要是利,肯定他上边这个不会“心下满,微痛”,他就是桂枝汤证。由于小便不利,影响汗不出,那么他气上冲的厉害,所以“心下满,微痛”,他这个水往上不往下,那么表证仍然存在“头项强痛,翕翕发热”,主要原因就是小便不利。所以他用桂枝汤把芍药去了加白术茯苓以利小便。小便一利,这个桂枝汤就发生作用了,表就解了,他是这么一个情形。
我们在临床上要注意这一点,比如说一个感冒,那随便吃点发汗药就可以了,但是他要是明显的小便不利,身上发烧等等的,你要不利小便,他这个表绝对不会解的。那么他该用哪一个解表药还要用,但是非加利尿药不可,治这个小便不利才行的,这个很重要很重要的。这个书里头后头有的是,就由于里有停饮,不兼去饮,这个表是解不了。下更不行了,后头很多,我们随时解释这个例子。那么这个方子呢,就是桂枝汤去芍药加白术茯苓,白术茯苓这两个药都是利小便,利小便,这个利尿药呀也不都是一样。你象这个白术呀、苍术也是一样的,这个药他是温性药,偏于治胃停水,所以“心下满,微痛”。这个茯苓这个药呀性最平,那么他这个也是胃有停水,但是他利小便很有力量。胃要是没有停水,这个术要少用。他这个温性,咱们后世也说这个白术也健脾吗。他这个健脾啊,胃里头如果有停水时他有好处。要是胃没有停水呀,是有坏处,没有好处。他这个性温,他这个刺激这个胃呀很容易充血,起码要达到发炎呀冲血呀这种情况。所以咱们看见这个胃虚呀,就用点术吧(这是不完全正确的),可是(要注意)胃要是没有停水,这个术是不要用的,他主要是要利小便。这个临床应用上有,我们随时解释。这个茯苓这个药呀,在水气里有个一种神经官能证用的机会多,象心跳呀,或者是烦燥呀,所以也治失眠。失眠咱们像是这个酸枣仁汤,搁茯神,茯神茯苓这个作用是一样的。
总而言之,茯苓在利尿的过程中,他有治神经官能证的机会多。这个白术呀也是利尿的药,但是他健胃的作用多,健胃的作用限制于胃有停水。所以我们平时用药呀也不要把他搞错了,这个人小便不利,他胃不但没有停水,上边还有热,这个白术这个药是不能用的,你看猪苓汤就没有的。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误也。得之便厥,咽中干,烦燥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若重发汗,复加烧针者,四逆汤主之。
这段是个大段。
“伤寒脉浮,自汗出,小便数,心烦,微恶寒,脚挛急,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此误也”。这是头一段,你看他开始就搁个伤寒,伤寒他应该脉浮紧,无汗,反自汗出,这说明他是亡津液了,小便又数,即自汗出小便又数,他这个书说小便数就是小便吃紧呀,就是频数。这个可以与上边参着看,小便不利影响自汗出,本来是桂枝汤证,他变成无汗了。那么这个小便数,它影响自汗出,虽然是伤寒,他小便数,他也汗出,他有这么一个意思在内,这个书上没有明说。这个小便数说明什么问题呢?大概是胃虚。咱们后世这个医书里有呀,所谓上虚不能治下,这是用五行的方法解释了,胃属土嘛,土虚不能治水。其实这个有道理,这个胃气虚衰,人身上哪里都虚衰。就是虚脱那个样子,脱水那个样子,小便失去收摄,那主要是因为上边胃虚。他这个伤寒本来是应该无汗,由于津液大量亡失,既自汗出又小便数,所致津液竭于内,后边讲阳明病就知道了。“自汗出”,汗出多为太过。伤寒没有汗,发汗,发汗使汗出多,也为太过。太过者,阳竭于里,阳也指的津液了,那大便要干,咱们说的脾约证就是这类的。他这种脾约他不要紧,他是虚证,就是虽然十日无大便,无所苦也。所以这个脾约证你不能吃承气汤了,只能吃些麻仁滋脾什么的。他这个病呀就类似这个情况,他的津液不守,一方面汗自出,一方面小便频数。“心烦”呀,有点胃不和的情景了。“微恶寒”,你看他搁个“微恶寒”,这个“微恶寒”呀,他说明这个,他虽然冠个伤寒,这个表要解,我们刚才讲了,这个恶寒是太阳病的一个主要征候,所以“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而恶寒”要加重这个恶寒。如果这个表征,这个恶寒很轻很轻的了,这个表要罢。但是这个心烦,这个里热要升。什么道理呢?就是因为津液丧失。或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这个更不可发汗,所以他说,“反与桂枝汤,欲攻其表”。这时候你再攻表,再让它丧失津液,“此误也”,这是治疗的错误啊。这是头一段。
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要重视,这个小便数啊,凡是应该发汗的病,小便数绝不可以发汗。这个在《金匮要略》里的《水气篇》他讲过。像我们方才讲越婢汤中的那个风水,是水气在表,都可汗出。惟独小便数者,他有这么一段,他说:“渴而下利,小便数者,皆不可发汗”,这个要注意。这个小便数呀,大概都是里即虚而津液不守,你再发汗再亡失津液,这个发汗最亡失津液了,这是逆治。那么,他这段也就是说明这一点。自汗出虽然像桂枝汤证,脉又浮,但是小便数,这个津液亡失以至脚挛急,而且表证轻微之极了,微恶寒而已呀,这个病在这个时候啊,这个书上后面有,就应该这个时候吃芍药甘草汤,先治脚挛急观察观察,你看看这里头一点热都没提,他也不发热不什么的,你吃哪路桂枝汤啊,所以根本就是错误。“得之便厥,咽中干,烦燥吐逆者,作甘草干姜汤与之,以复其阳”,这是第二段。
这个药用对了病人好的挺慢,用错了他立竿见影,马上就给你个样看看。不应该吃桂枝汤给吃了桂枝汤,吃了桂枝汤马上四肢逆冷,这是什么道理呀?津液再亡失,同时这个胃也虚,这个津液达不到四末,这个手脚离心脏都远呐,所以血液、津液达不到这个地方了,他就凉,这个在内经上有了,它说:“脾为胃行津液”,到脚上脚上能行,到手上手上能握。那么这个因为发汗津液亡失的太厉害了,远处的地方啊,达不到,所以他厥冷。那么在上边也失去润泽,所以嗓子也干,烦躁,吐逆,胃也不和。烦躁,比心烦还加重了,原病只是心烦而已啊,这是又烦又躁,他不能安静,这都是胃不和的一种表现。而吐逆,这都是胃的关系了,这吐逆呀,这个病根本一开始胃就虚。胃虚不能治水嘛,所以小便数。那么,这种错误的治疗,更丧失津液,胃既有热,虚呀他胃里头还有些停水,所以为发汗药所刺激,他反倒吐逆,而且这个病还相当急迫,手脚逆冷,“得之便厥嘛。把这桂枝汤一吃了,马上这种情况,所以他说”甘草干姜汤与之“。这个甘草干姜汤以甘草为主了,这个甘草这味药头前咱们讲过了,它也能够养液,也能缓急迫。那么,这个病相当急迫了。这个干姜呢,干姜甘草搁到一起,就是健胃,治呕,它这不是吐逆嘛。我们这个理中汤什么的都是由这个甘草干姜汤上来的。甘草、干姜再加人参、白术就是理中汤啊。
四逆汤也是啊甘草、干姜加附子就是四逆汤。那么吃甘草干姜汤干什么呢?以复其阳,这个以复其阳啊是复津液,这个不是让他再发热,他根本就热了,他这个时候胃太虚又有热,你主要得恢复胃气,他这个甘草、干姜啊他是温中、健胃、缓紧迫的这么一种药,但是干姜用的量非常轻,这跟我们头前白虎加人参中讲的人参健胃生津液是一个道理。这个时候胃要是不恢复,这个津液是不会恢复的,所以他用甘草干姜来治疗。这个病我想要用专讲滋阴救逆的这种办法一吃一个死,一看这个人,咽比较干,就是津液太虚了,用点滋阴药,这个不行,他这个胃根本是不好的,也只能够恢复胃气才能够生津嘛,同时用大量的甘草也是大有道理的。”以复其阳“不是复其热,这个”阳“和我们头前说的津液是一致的。胃气恢复,津液充畅,这个四肢自然就温了。”若厥愈、足温者,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其脚即伸“。他若吃了甘草干姜汤,当然呕逆、烦躁都止了。那么“厥愈、足温”,四肢也不厥了,他津液一达到四肢他自然就不厥了,也不凉了。这个时候啊,脚挛急没好啊,“更作芍药甘草汤与之”,这个芍药啊它是个治挛急的,肚子急痛,小建中汤就是加芍药了,在桂枝汤里都是大量的用芍药再加上饴糖啊。这个芍药就治挛急,拘急痛,咱们说少腹急痛,那也是芍药证。那么其他的部位发拘挛呢?芍药也治。那么再给他芍药甘草汤,缓他这个挛急,其叫即伸。我说开始就应该吃这个药,开始他这个就是亡失津液,那么由于已经到了脚挛急的这个情形。这个芍药甘草汤这芍药这个药啊,它是苦而微寒的这么一味药,它也能够对这个,我们桂枝汤里搁芍药,它与甘药合之它也是养液的。那么开始用这个药就没有这个乱子了,这个时候啊更作芍药甘草汤,吃这个药他脚就好了。底下这个看出这个病是有热了,“若胃气不和,谵语者,少与调胃承气汤”。他这个里边的胃不和不是个重要的,实际上开始心烦,他就是小便数,他是虚,这个不是阳明实结的那个厉害,经过上边的这种治疗,甘草干姜汤、芍药甘草汤之后一切病都好了。这个人呐还有说胡话,胃气不和,谵语,这个你也不要多用调胃承气汤,只能少少用,以调其胃气就好了,所以“少与调胃承气汤”。这个用药啊,不是说一个方子怎么样,以量来调治这也是一个方法。比如我们遇到一个病,头前那几个方子都是啊,你像麻黄各半汤啊,才刚讲的桂枝二越婢一汤啊,这种表邪非常轻,你不要用大剂药,少少给一点。那么这个调胃承气汤,虽然是一个整个方子,要少少给他一点就行,这就是调其量以适应这个疾病。这也是一个方法,不能说我们开个调胃承气汤让你整个还是一回吃那些,那他人就受不了了,他这里头不是那个实法,虽然谵语,谵语大便就干了,这个大便干是由于亡津液,不要那么攻,所以他说“少与调胃承气汤”。底下这个他是反过来说的,他说假若“重发汗”,就是说咱们给吃这个桂枝汤了,这是假若,没有这么糊涂的大夫,又自汗出,又小便数,还给人吃麻黄汤,他是假设说的,假设这个病,他是亡失津液,这是个主要的,你还大发其汗,而又加烧针迫急其汗,这个出汗也最轻了,拿烧针刺激他发大汗。要是这么来呀,这个病它也要四肢逆厥的,但是那不是甘草干姜汤能治疗的了,那非陷于阴证不可。这个虚极呀,就要从阳证转变为阴证了,阴寒重证了,那你非用四逆汤才能治疗呢。这个是个假设,后面这一段比这解释得好,我们把方剂再看一看,然后咱们再研究下面这一段。你们看看这个甘草干姜汤,甘草是四两,干姜才二两啊,这个干姜大概都用炮姜。这个四两啊,拿着这个十六两的秤,应该是四钱,啊,这个多了,这个药分一煎两剂,他煮取一升五合嘛,分温再服,匀两次,匀两次这个量就大了,古人一两合现在三钱,十六两秤,三四一十二,拿二除呢,还六钱啊,所以这甘草,拿十六两的枰啊就是六钱。那么干姜呢,它是为它(甘草)的一半了,那个六钱,干姜就是三钱了,他以甘草为君药,为主药的。这个甘草又缓急迫,配合这个(干姜),所以辛甘并用啊,它配合干姜又是温中健胃,所以他是主要地扶胃气,养津液,治这个四肢厥逆。四肢厥逆,没陷入阴证,陷入阴证非用附子不可,没到那个程度,所以用甘草干姜汤就可以了。如果你再使他大虚,非陷于阴证不可,只是用甘草干姜汤还不行,你还得加附子,他说这个四逆汤啊就是这个。这个甘草干姜汤应用的机会也挺多,它也治小便数,你可知道,所以这个小便数呀,遗尿呀有用甘草干姜汤的机会,这就是说胃虚不能治下嘛,就是方才所说的这种情况。
这是个温中养液的药。芍药甘草汤,这个“白”字用不着,搁个“白”字当然也行了,旁的书上没有“白”字。芍药、甘草各四两,这个也是大量用甘草。芍药甘草汤应用的机会也挺多,它不止治脚挛急了,也治肚子疼。那么对于这个下肢软,它也治,所以古人把这个方剂啊又叫做“去杖汤”,去杖就是拐杖那个杖。脚,下肢软而无力,这个芍药甘草汤有治疗的机会。这个拘挛,我们这段讲的拘挛,拘挛更得用它了。下肢拘急,可以用芍药甘草汤。芍药主要是缓挛的,缓拘挛的。调胃承气汤,大黄、芒硝加甘草。你们看这个地方甘草的作用就知道了。咱们这三个承气汤啊,大承气汤是大黄、芒硝、厚朴、枳实;小承气汤没有芒硝,就是大黄、厚朴、枳实;调胃承气汤有大黄、芒硝,搁个甘草,所以甘草这个药对胃是有好处的。大黄、芒硝本来是泻下非常有力了,那么搁上甘草叫调胃,所以这个甘草看起来呀,起码有护胃的作用,保护胃的作用。就像我们讲的白虎汤(的粳米)是一样的,它是甘味的一种粘滑药,所以这个泻下它不重,你要配合厚朴、枳实呀,就是不搁芒硝,这个泻下也挺重,小承气汤也比调胃承气汤重。因为什么呢?你看它(小承气汤)没有甘草,所以古人这个配伍啊从这个方剂中咱们也可以理解。
甘草呢,据说也没有那么大作用,但在临床上确实(作用很大),所以咱们少气呀什么的都要用甘草,也许与它这种缓急迫作用也有关系,从急迫证候也可以解释得通的。你看挛急也是的,脚,本来平常没有这个病啊,冷丁就是由于丧失津液,脚发挛急,这也是一种急迫证候,所以搁个芍药甘草汤,这个甘草同芍药量是一边大的,现在我们用都是六钱了,都是18克了。在这一点我们还可以体会这个,这个甘草啊,小便数用它是对的,大量用也可以的。如果这个人有浮肿,这个甘草啊影响小便不利,你看依着这个前后这个病啊,都挺适应的,这个病主要根源就是小便数,他本来是太阳伤寒,不应该出汗,由于胃虚不能治水,所以小便频数,影响他汗出,这个小便数在这一段是个主要的证候。这几个方剂都治小便数,甘草干姜汤也是的,这个小便失禁呐、遗尿啊,这个甘草干姜汤都起作用。我们后头还要讲这个苓姜术甘汤,就是甘草、干姜,再加上苓术,这个也治腰痛,治遗尿,都有用的机会。这个芍药甘草汤也大量用甘草,所以甘草不利于浮肿啊,要是浮肿啊,用甘草要加小心,影响到小便不利,更使水没有出路了。他由于小便数呢,这个甘草要用。但这个病都好了,他和那开始都一样,就由于心烦,微恶寒,表欲解,而阳明有内结的情形,他多少地有点谵语不愈呀可以给调胃承气汤。那么后头这个四逆汤是假设的,没有那么治的,假设你要是那么治了,那就变成一个阴寒的一种四肢厥冷了,那非用四逆汤不可。
四逆汤就是甘草干姜汤加附子,在这药量都轻了,不像上边用得重。四逆汤在后头三阴篇当中单独讲得最多了。这个干姜与附子搁在一起呀,温里的作用就大得多了。附子这个药啊偏于治下,像这个下利呀,那么它是温下元的,后世说它是入肾了,那也是根据部位上说的了,它是偏于治下。这个干姜偏于治上,所以呕吐什么都要用姜,不用附子。可是这两个药搁在一起呢,是彻上彻下,无处不温,所以这个四逆汤必须把这个干姜和附子搁在一起。那么古人也有这么说的,说这个附子啊,有了干姜,它才真热。那么就是这两个药配伍起来,这个温中回阳的作用才特别大,所以在三阴篇里头对这个四逆汤我们要着重讲的,现在理解到这就行了。在这一段,也不是用它来主要进行治疗。下边这一段,这个前后啊,又是像一节,又不像,但是后边的我认为解释得好,后边呢就把这个四逆汤抹去了。
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曰: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腔挛,病形象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谵语烦乱,更饮甘草干姜汤。夜半阳气还,两足当热,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以承气汤微溏,则止其谵语,故知病可愈。
这个 30 条,问曰:证象阳旦,按法治之而增剧,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师曰:言夜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后如师言。何以知此?这是一段,这是故意设一个问答,他解释前边这个问题,这个阳旦啊,桂枝汤的别名叫阳旦汤。他是根据那个证候像阳旦,像桂枝汤,那么按法治之呢不但不好,而且增剧,变成“厥逆,咽中干,两胫拘急而谵语”。两胫拘急他根本就有的了,脚挛急呀,而人也说胡话。这个呀,我们上边他是搁个,若胃气不和谵语,他是搁后头了,这个可见,开始就是经过服过桂枝汤之后,这个谵语就发生了。这一段是这个样。那么当时呀,就是这个先生这么说的,说到夜半啊,手足当温,两脚当伸。那么后的结果呢,同这个先生说的话是一样的,你怎么知道的呢?他底下就是解答了。“答曰:寸口脉浮而大,浮为风,大为虚,风则生微热,虚则两胫挛,病形像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增桂令汗出,附子温经,亡阳故也”。它这个病开始呀它就是个虚证,他说寸口脉浮而大,我们这个前一段只说浮了,这个浮大其外,而内里头它是没有的啊。作为浮,他是有外感了,他说浮为风,大为虚。这个大脉呀,如果这个脉大,按着里头滑,那是实热了,是啊,脉大。它这个里头当然不是了,不禁按,所以说大为虚。那么呢有了外感了,他当然身微热。那么由于虚呢,指什么虚呀,就是津液虚嘛,两胫发挛。这个病形啊由于这个脉浮、汗出,像桂枝,因加附子参其间。那么就是由于他这个汗特别多呀,头前不有一个吗,说太阳病发汗,遂漏不止,有那么一节,他就也因为那一节,他说桂枝汤他这个津液太虚呀,唉,用桂枝加附子,就是用桂枝加附子汤。那么又把这桂呀也增加了,好解其表,他这都是错的,附子温经,亡阳故也。这个桂枝配合附子,这个附子本来它是一个温经药了,那么再增桂,那更令汗出了,那更使之亡阳了,亡阳就亡津液了,所以他才变成“厥逆,咽中干,烦躁,阳明内结”。
阳明内结就是由于津液丧失太多,内里结实了,就实在的实啊,所以他谵语烦乱。那么,这个时候可以给他使甘草干姜汤。甘草干姜汤在这里头它是简说的,没说呕吐啊。那么虽然他说是个阳明内结,谵语烦乱,他主要由于虚啊,这个虚,津液特别虚,使的胃不和,那么这个时候还是救津液要紧的,讲阳明篇就有了。我方才所说这个,就是这个脾约了,他古人说脾约什么意思啊?古人他是这么看的,脾为胃行津液,说胃呀光消化了,这个津液往外送啊它没这个本事,它得脾(帮助)。那么如果胃里头啊,没有津液可输送了,所以这个脾呀受了制约了,古人这么看的,这个看法当然是不一定对了,现在我们也不必这么理解,它就是由于津液丧失太多而胃里干,这个你不要先治胃,你还是要想法子调胃而滋津液,所以他用甘草干姜汤,这个谵语都得管。那么吃了这个药之后呢,夜半阳气还了,这个两足应该温了,这个“夜半阳气还”这句话呀也要不得,这古人的看法这都是,古人认为呀,一过了这个。。。。。。。。。。(音频丢失)。不到夜半,你白天吃了这个药也一样好病,两足当热。那么但是这个津液还没完全恢复啊,只是把这个四肢厥冷治了。“胫尚微拘急,重与芍药甘草汤,尔乃胫伸”。吃完芍药甘草汤之后,“尔乃”就是不久,这个脚就好了。那么这时候这个谵语烦乱不止啊,这时候你再稍用调胃承气汤,以承气汤微溏,这与头前那个“少与”一样的意思,微微地呢大便稍稀一点,你别让他大泻下,则止其谵语,那谵语就好了。他说由于上边的这个我的看法都正确,所以这个病它是可以好的。这一段它说明呢,比上一段说明得好,同时在这里我们也看出来,小便数,桂枝汤吃不得,桂枝加附子(汤)也吃不得,所以凡是小便数,决不可发汗。这个在临床上啊也常遭遇的事情,所以这个问病啊非详细不可,你说人闹感冒,他是憋不住尿,那么频数地很,你就这个我们常遇到,他也有感冒也有泌尿系感染这类的病,拿现在病名说,小便非常频数,你先不要治感冒,你先治小便频数就好了。你先给他吃猪苓汤,你就先别管他那感冒。你先要是发汗啊,那非越来越坏。他这个丧失津液,你再发汗就是一个大忌。
至于它这两段,也都针对桂枝汤讲的,所以我们这个辨证啊,不能片面看问题。这个桂枝汤,它是治发热汗出的,但是还有旁的证候,你都得全面看问题,你不能一遇到这个发热汗出你就用桂枝汤,这也是往往治成错误的。所以他有个小便数,造成这个自汗出,虽然脉浮,你也不能用桂枝汤,尤其他要是有了这个明显地这个津液竭于里的一种反应,那你更不能用了。你像这个脚挛急呀,心烦啊,这里它已经由于津液的枯燥,他胃不和都已经有了嘛,你还给人家攻表那还行了?所以这个时候这个病啊搁在我们现在看,你比如咱们在临床上遇到这个病,那么脚挛急先就应该使芍药甘草汤。要是不好呢?不好这个病啊,有用这个,你像咱们后头就要讲了,像用这个你看桂枝汤加芍药加人参,有用这个机会,他要有表证仍不解,那个它是治里虚的。也有用白虎加人参(汤)的,病人如果他要渴呢?他里头热相当盛了,你白虎加人参(汤),这个石膏啊也治小便数啊,也治自汗出。所以张仲景他为什么在头前他不给你明说呢?他不注重这个。那么我们关于这些的方剂的治疗在后头都有的,所以在这一节呀后世的医家也都说应该用什么,大家直打架。他这个有很多,它就是在一个可戒之点就是不能够发汗,它主要的这个,讲这节的这个用意,不是说这个证候应该用什么药,还没讲到这个地方,所以我们就这一段的前后看,当然是以吃芍药甘草汤为最好了。芍药甘草汤也能治小便数,也能够所谓育阴生津啊这个,他有甘草这个药嘛。那么,这个是比较正确的。但是张仲景这个书不注重这一点,他注重后头。他这一点提出来的最好,你像甘草干姜汤。
那么这里这个津液虚,是由于胃的关系。这个时候你不理胃呀,你光滋阴,越滋阴这个胃越坏。咱们滋阴都用生地、麦冬这类药了,你越滋阴,尤其生地,它碍胃的。胃越不好,津液不会生的,哪来呢?他明明是由于胃虚,尤其治误了马上就吐,那你再使生地,他不更吐了,所以这个治病啊,不是只凭脑子想,你最终还要从现实证候上看问题,所以中医这个辨证啊是很有道理的。你不能片面看问题,更不能主观。那么这一段他讲得较比好,明明是津液大虚,他用甘草干姜汤,这在后世上数不尽的,尤其《医宗金鉴》上也说,他说这个津液虚,还用辛甘药。其实这个辛甘药用得是对的,你得看什么时候,你比如咱们常说甘温除大热。甘温除大热不是说遇到大热就用甘温,这是错的,可是有一种需要甘温来解大热的,你非用甘温不可。你比如桂枝汤就是呀,咱们这个桂枝汤讲不少了,后头还有。是桂枝汤没有不发热的,可它有一个条件,这个脉必须弱,人必须有津液丧失的这种情况。在这种情况下你用它,那是百试百验。随便一个大热,你像白虎汤证也是,你像大青龙汤证也是,那个他脉浮紧而无汗,你吃上桂枝汤就坏了。所以“以甘温除大热”这句话就是有毛病,它得遇到它这个适应证,是应该以甘温除热的这种大热,你用它就是对了,否则就是害人。你比如说甘草干姜汤,它能够治这个津液虚衰的这种厥逆,你可不能遇到厥逆就用甘草干姜汤,那也是不行的。他又呕吐,这明明是胃的关系嘛。烦躁,他一现就现这个急迫的情况,你用甘草干姜汤就对了,而且这个原病小便数始终存在,你可知道,他又小便数,你用它不是蛮好嘛。所以中医这个辨证啊,尤其这个书,那严得很,不像咱们随便,(大)原则上地看个问题,就来自己想方子用药是不行的。咱们今天就讲到这了。
太阳病,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
这个项背拘急,这个“几几”是一个状词。这就是脖子(头颈)全身左右运转不自由,项背拘急的历害。这个字本来是形容小鸟学飞的时候,羽毛未丰呢,他飞不起来,伸着脑袋那个样子。就叫“几几”那个形状。那么太阳病就是头项强痛而恶寒,就是这一类的太阳病,如果项背强有“几几”的样子,无汗恶风,葛根汤主之。他这个方剂,就是桂枝汤加麻黄加葛根。本来他是个桂枝汤证,所以他恶风呢。我们用这个方剂的时侯也这样子,他这个恶寒特别历害,恶寒特别历害当然他也是恶风了。由于他没有汗所以他加麻黄,由于他项背强加葛根,它就是这么一个方剂。
那么这一段和前面那一段回头一看就知道了,那个讲的“太阳病,项背强几几,反汗出,恶风者”,就根据这一条,这本来是葛根汤证,葛根汤证应该“项背强几几,无汗恶风,这是葛根汤证。那个呢他不是用葛根汤,他用桂枝汤加葛根,那么桂枝汤它是发热汗出恶风。那么他那个”项背强几几“呢,就”项背强几几“来讲应该是葛根汤证。可是葛根汤证呢,他是无汗恶风,所以那一条啊搁个”反“字。他这个”反“字啊就为这两个方剂的一个鉴别点,所以他这个文字啊,我们上次讲也提到了,随便一个字都不是轻易用的,他每一个字啊都是有所指的。
那么,这个葛根汤这个方剂啊,也属于一个解表方剂。你在临床应用呢,你看他特别提出恶风、恶寒的特别历害,而且葛根这个药它是解肌,这个肌肉,尤其在这个颈背部发痉挛,这个葛根是有特效。这个肌肉痉挛就是肌不和了,肌不和原因有很多,有的由于热,这个热伤津液嘛,津液枯燥,这个组织营养失调发痉挛,也有由于这个热。那么葛根这个药呢,他是一个专务解肌(的药),它治那个肌肉痉挛。那么冲整个这个方剂啊,它(肌不和)是由于停湿停水的关系,这个湿也能够使肌肉发痉挛。因为他用的是麻黄汤,这个麻黄他就能够使之发汗驱水气,那么配合葛根呢,他又能够解肌,所以这个”项背强几几“啊他是可以好的,他是从这个方剂讲。
在《金匮要略》有一种痉病,痉病就是这个项背强达到高度了,不光是项背强了,全身都往后使劲了,这个拘急的相当历害了,那个就叫做痉。这个痉病里头也有用葛根汤的机会,他得现太阳病,因为这个方剂是太阳病的一个发汗剂。那么这个方剂最常用了,我们在临床上啊无论是感冒啊或者流感啊,没有汗这个人恶寒特别历害。那个项背强啊,有的他就不明显,有的非常明显,无论明显不明显,要是无汗特别恶寒,有考虑用葛根汤的机会。那么这个方剂呢,就很清楚了,刚才我讲了,它是桂枝汤的基础上加入葛根麻黄,我们上面那个桂枝加葛根汤没有麻黄,那个是有汗出,这个是没有汗。
太阳与阳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汤主之。
葛根汤的应用不止是(上条)这么一个狭窄的问题,(这一条)就把它的面扩展了。他这个“必自下利”是个倒装句,他本来应该这个样子来看:“太阳与阳明合病,必自下利者,葛根汤主之”。这个太阳阳明合病不一定下利,如果他下利的话,可以用葛根汤主之。而且这种下利不是因为吃药得的,他是自下利。
那么怎么叫做阳明合病呢?它是同时发作的太阳病,而又有下利,下利属于里呀,这个里就是胃肠之里呀。那么胃肠之里,阳性证就是阳明病,阴性证就是太阴病。那么这个他用葛根汤了,他是一种阳性证。他所以叫作太阳与阳明合病,就是这个里阳证与这个表阳证同时发作。那么,在这个书里头他有两个合病与并病的分析。就是表病与里病同时发作,这叫作合病。如果先有表,由表传里,表没罢,里病也生了,这叫作并病,就是前一个病并到后一个病而发病,那就是并病。同时发作的那就是合病,这个是同时发作,就是说他既有表证又有下利的里证,所以他叫作太阳阳明合病。那么这种合病也是变化多端呀,如果自下利,这个用葛根汤主之。这个大家要注意,我们在临床上这是常遭遇。这个下利是一个病,这个下利以太阳里反应出来了,说明这个病有从表解的机会啊。
所以中医讲辩证呀,不是我们说用葛根汤就治下利,我们不要这样看,他是下利而现表证的话,如果无汗,可以用葛根汤。他这个病呀,我们头前讲太阳病,这个病,这种机制,在生理上抗御疾病的机制大致从表解。欲汗而不得汗,所以才发生太阳病,古人管他叫合病,其实就是表证。为什么用葛根汤呢?葛根这个药呀,我们方才讲一面,有解肌的作用,同时它有治下利的作用。那么当然是,你用其它的发汗剂就是不如葛根了,因为葛根同时有作用于下利,这个病在临床上很常见的。以发汗的法子治下利,用近代医学解释它解释不了,西医认为用发汗治下利很奇怪。他也不是随便用,要下利而有表证,要现无汗的话,大概葛根汤。要是有汗呢?大概是用桂枝汤了,我们后头有,所谓“太阴病脉浮者可以发汗,宜桂枝汤”,跟这个可以同时互参,我们讲到那时再说吧,现在不要说的太多了。那么这一段呀,主要讲的是这个下利而现太阳病的话,宜发汗为主治,用葛跟汤,古人管他叫作太阳阳明合病。这个“必自下利”呀,不要这样来理解,说太阳阳明合病一律得下利,这是不对的。你看这第二段,他自己就说了。
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者,葛根加半夏汤主之。
他说个不下利,所以上面那个“必自下利”,那就是不对头了,不是吗?他是个倒装句,是“太阳与阳明合病必自下利者”,这才能用葛根汤。所以下一段他这个就又说了,这个葛根汤呀他还可以加味,也是表里同时有病呀,但是他不是下利,而是“但呕”,呕就是呕吐。那么这个用葛根汤呢,就得加半夏,半夏治呕。当然这个呕也是以表证出现,以太阳病出现,也就是和我们解释上一段一个意思,就是这个病呀打算从表解。
古人把这个呕也看作里边,属阳明,所以也说是太阳阳明合病。那么我们通过临床的实践证明,这个葛根汤加半夏不止治这个太阳阳明合病不下利但呕,如果也下利也呕怎么办呢?也用这个,也行的。因为这个葛根汤呀,他就治下利而现太阳,同时如果有呕,加半夏就行了,根据这个加减的规律,也可以这么样子理解,事实呢也确实是这样的。
那么另一个问题呢,我们也应该注意,这个葛根汤不是治下利嘛,不过葛根这个药呀,他这个方剂是用他为主呀,量也大。这个葛根呀是一个寒性的,它是甘寒,所以在《神农本草经》上说它:“治身大热,消渴”,它起这个作用的。这个药于胃不这么合适,我们平时用葛根汤的时候,那么这个人胃不好,你也要加半夏,这个半夏能够去水,这个胃虚爱停水的,同时它是与甘药一起发挥健胃作用,所以我们用葛根汤的时候就要这一点。那么这个人就是不呕,他这个胃不好,食欲不好,也要加半夏,这个是我们在临床实际应用的时候要知道的这种问题。
那么这个葛根汤加半夏的煎服法根上面的葛根汤是一样,我们凡是有麻黄要煎的话,都是要先煮麻黄,这个葛根这个药同样先煮的,因为葛根这个药它不好在水里溶解的,所以同时与麻黄一起煎,然后把上头的沫撇出去,然后再加旁的药,凡是用麻黄都是要注意这一点。这个方剂就不用细解释了,知道葛根汤了,这个葛根加半夏是个加味的办法了,半夏治呕咱们都知道,所以葛根加半夏呢,就是这个葛根汤证而呕者,我们这个样子来领会这个方剂的应用就可以了。
太阳病,桂枝证,医反下之,利遂不止,脉促者,表未解也。喘而汗出者,葛根黄连黄芩汤主之。
这个太阳病呀,本来是桂枝证,你看这个书,它提出个桂枝证,桂枝证是什么呢?桂枝汤证。所以这个书里头呀,这一个方剂的应用,他有他一定的适用范围。这就是某个方剂的适应证,就叫做某方剂之证,他简言之,比如桂枝汤证就是桂枝汤的适应证。什么适应证?我们头前讲了,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这类病就是应该用桂枝汤。这个太阳病呀,他本来是桂枝汤证,就是发热、汗出,恶风这类的太阳病,那么治病的这个大夫呀,他不知用桂枝汤,而反用下法,给吃泻药,这错了。一吃泻药呀,他里边本来没病,一吃泻药呀里边就虚了,那么这个外边这个外邪乘虚就进里头去了,所以就发生“利遂不止”。这个外邪呀就是热邪呀,古人管这个叫协热利。协同下药,这个热协同下药而做下利不止,这叫协热利。那么他这个是误治造成的了,由于误治不但造成协热利,利遂不止,同时呢这个表也没解,所以这个脉促。
脉促咱们讲过了,这个寸脉浮,这个《金匮要略》上有,脉浮在前,其病在表呀。这个表证的时候,关以前的脉是要浮的。所以这个促脉呀,咱们上次讲了,他又迫近于上又迫近于外,就是寸脉独浮这么一种脉。那么现在这个脉促,这证明表还没解。他误治了,本来应该用桂枝汤汗以解之,这个大夫给吃泻药,一方面引邪入里而下利不止,另一方面表也未解,所以脉现促。
“喘而汗出者”,这个表里俱热呀,这个热呀,凡是热都往上,热涌于上,所以他人要喘。这个汗出有两个问题,一个是里头热也使他出汗,根本桂枝汤证就没解,也是出汗。那么这要怎么治呢?用葛根黄芩黄连汤主之。我们方才说了,这个葛根这个药呀有治下利的作用,同时你大量用也解表,解表解肌嘛,那么,这个由于里边的热,所以。。。。。。。(音频缺失)。这个是补胃的一个收敛药,它有治下利的作用,那么葛根配合这个黄芩黄连呢,一方面去热,一方面治利。这个黄芩黄连咱们常用啊,治下利用苦寒药只要是热利就行,像白头翁汤啊,这都是用苦寒。
可是苦寒药不全治下利,栀子就不行,所以黄连、黄芩、黄柏、秦皮、白头翁这类的它都有收敛的作用,所以它能够治下利。那么栀子,大黄更不行了,那也是苦寒的药了,所以苦寒药咱们也得分析。那么这个方子,它一方面用葛根,大量用解肌解表,一方面伍以黄芩黄连来治邪热下利,那么这甘草呢,咱们常说它是调百味,其实它也起作用,它治急迫,你们看看这个症急迫不,“下利不止,喘而汗出”,都有急迫的症状,这个病现急迫之情,这个时候都用甘草,急迫啊。所以这个方剂,表不解,里有热,下利不止,它这个有里热,是热它往上,所以它反而汗出。那么这个方剂,也很好理解,它以葛根为主药,葛根伍以甘草,它是解肌、解表;伍以黄芩、黄连而治邪热下利。那么葛根也要先煮,但是不用去沫子。麻黄去沫子是因为麻黄这味药这个沫子啊,有点副作用,上面这个沫子,使人头晕,所以用麻黄的时候要去沫子。葛根这个药呢,溶解于水的时间比较久一点,所以它先煮。这个方剂在一般治痢疾的时候,要有表证不可以用葛根汤,这种下利有用葛根芩连加甘草的机会,尤其是小儿痢疾的时候用这个方子的机会挺多。这葛根用少了,它不起解表作用的。
太阳病,头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无汗而喘者,麻黄汤主之。
那么,到这就开始学习麻黄汤的应用了。那么这太阳病,无汗,它与这个桂枝汤证啊,就是一个有汗无汗的关系,它也发热,头痛发热和桂枝汤是一样的。它就因为无汗,体表的水份相当的多,由于水份多,这个热也重。那么对身上的压迫,对神经的这个刺激呀是无处不疼啊,所以“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是无处不疼。那么桂枝汤证它疼不疼呢?也疼,但是轻。桂枝汤证出了一部分汗,排出去一部分,对外边的水份的压迫也轻,存在的毒素也比较的少,所以它疼不这么重,而且也不上波及到肺,它也不喘。这麻黄汤就不然了,它一点汗也没有,所以麻黄汤它脉紧呐,这个脉紧就是血管里有充分的液体呀,就是水份,咱们叫津液,那么它这个不但到处疼,而且它必要波及于肺的,所以“恶风,无汗而喘”。
那么就由于我们人体表啊也排泄废物啊,它这个一点也不汗出,应该由体表排泄的废物啊,都担负到肺上了,所以肺受废物毒素的刺激,它是要喘的,所以古人用麻黄汤治喘呐很有点道理,但是要没有表证这个喘古人不用麻黄的。不像这西医,一遇到喘的就爱用麻黄素,中医不是的,中医得讲辨证嘛。它无汗而喘,有太阳病的征候的话,那你用麻黄汤就对了。这个麻黄汤这个药非常简单,麻黄这个药配伍桂枝啊,发汗相当的厉害,那么配合杏仁呢,它定喘,这个杏仁咱们都知道了,起下气定喘的作用,这个甘草呢也缓急迫,喘病本身就是急迫的征候啊,那么尤其这个疼,身上无处不疼,这个甘草也缓痛啊。那么这个方子就是太阳病,要是也发热,头痛,身疼,骨节疼痛,没有汗而喘”的话,这样的太阳病,必须要用麻黄汤,这与前面的桂枝汤是截然不一样的。咱们一般说呢,桂枝汤叫表虚证,是阳虚,阳证中的虚证,那么麻黄汤呢,叫表实证。这个麻黄汤的煎服法,也是要先煎麻黄,把上沫子去了,煮这么一两沸就行,然后把旁的药搁里头再煮。这个发汗相当有力量了,不像桂枝汤。
太阳与阳明合病,喘而胸满者,不可下,宜麻黄汤。
你看看这个也是太阳与阳明合病,不一定下利吧,要冲那句话:“太阳与阳明合病,必下利”,所以这个“必下利”是个倒装句,我也不敢在那一段上就说它是倒装句,就因为看全书。这个要是“太阳与阳明合病,必下利”,这个也不会不下利,它不是,可见那个“必下利”是个倒装句。所以读这个古人书啊,光在片段上看问题就是不对的,所谓断章取义嘛,你要整个看它就不是了。这个太阳与阳明合病,就是太阳病和这个满,咱们阳明篇没讲呐,阳明篇就是胃家实嘛,当然是腹满,那么这个是胸满,或者他有大便干燥,这两种病也同时发作的,所以它也叫合病,不过它另有用意呀,等我讲完了。
“喘而胸满者”,太阳病有喘,阳明病也有喘啊,阳明病这个喘呐,它由下及上,比如说胃里头实的厉害,大便不通,胃要是实,实就是停蓄东西多了,讲阳明篇有得是了,所谓宿食这一类的,它往上压迫,胃要是满了它不往上压迫嘛。压迫哪呢?横膈膜,人这个呼吸,肺是这么呼吸,横膈膜上下配合的,你要一吸气,横膈膜它往下,一呼气,横膈膜往上,肺一张一闭它与这个相配合的。那么如果底下顶上了,它吸不了气了,横膈膜往下压不下去了,所以“腹满而喘”,这是阳明病,这我们后头有的,“腹满而喘”。
那么这个是“喘而胸满”,不是阳明病,它是由于喘,这个呼吸短促,使这个胸部的内压增高,这么造成的胸满。那么这个是由于表不解,气不得旁达,往上来,波及到肺这个喘,不可下。“喘而胸满”啊,是以喘为主,由喘而造成胸满的,不是腹满而造成这个喘的,这个与阳明病没有关系,可不要下,就是大便干,也不要吃泻药,“宜麻黄汤”,应该以麻黄汤来解表。那么这段搁个太阳阳明合病是有用意的,就让你鉴别这一个问题,因为这个喘啊是表里共有的一个病,这在临床上很重要啊,他由里实造成的喘,如果用麻黄汤发汗,越发越厉害,要由表造成的喘,你越下越坏。咱们头前讲很多了,这个表证吃泻药,不但表不解,而且引邪入内,这个变化更多了,那就造成坏病了。他就有这个用意,让你注意鉴别。这个麻黄汤证这个喘,是以喘为主,以满为客,由喘造成胸满,它可不是往下边去。这个里实证这个喘呢,它是先满,由腹满往上压迫而后喘。所以在临床上我们问病的时候必须搞清楚,看这个人喘来了,你随便给吃麻黄汤是不行,你得好好问问他,甚至于他喘,不但里边没有实证,而且大便还溏泻,你就更不能给吃承气汤了,当然是麻黄汤证,他这个书啊不是随便这么说。那么这一节看起来没有合病的问题,它就是满与喘同时发作,他特意给你搁个太阳阳明合病,就让你辨证的时候,要弄清究竟是太阳病之喘呢,还是阳明病之喘。认为太阳病之喘,也有喘而满,但是胸满。阳明病之喘,也有喘而满,但是是腹满。但是这两个病啊主要鉴别点,是喘与满哪个为主,要搞不清就容易弄错,所以他特意搁一个太阳与阳明合病,根本呢它不是什么太阳与阳明合病。
太阳病,十日已去,脉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设胸满胁痛者,与小柴胡汤;脉但浮者,与麻黄汤。
这个“已”不是那个“以”这个《伤寒论》本子上是错的。这一条啊我们在临床上最多见了。那么得这种这个感冒,不一定得十日已去,据我个人这个观察呀,三四天就有这个事,表没有了,但是这个脉呀还是浮,浮可是细。这个细就是津虚血少了,脉浮细就是在表的这个津液也虚了,血液也不足了,它是在表,这个人呢同时也嗜卧。
这个嗜卧呀,是这个半表半里,尤其是这个少阳病的一个特殊证候,少阳篇里他都没提,尤其他是个柴胡证,这个一会儿我们可以慢慢地讲。这个在临床上常见的,看到脉细,你再给吃发汗药就不对了,这是“外已解”呀。因为什么?脉浮细。人啊,病入里了,人就是困倦无力而嗜卧,假设又同时发生“胸满胁痛”,胸满胁痛柴胡证啊,胸也满,两胁也疼,这个我们讲到柴胡汤就明白这个了。
柴胡汤里他说是血弱气尽腠理开,他说这个病开始在表,那么人患病的这个机体打算发汗,所以把这个体液都输送到体表来了,你看我们讲桂枝汤讲麻黄汤都是这样子,就打算出汗。可是这个阶段过去了,那么这个疾病在表,(正气)支持不了了,它还与疾病不断斗争啊,但是不能在表了,就打算在半表半里。半表半里就是借助这个肺呀,肾脏啊,就是各种脏器协和的力量吧,由呼吸道啊、泌尿系啊,或者是再由汗腺啊,各方面排出这个病。那么这时候这个表面上啊血弱气尽,我们讲柴胡汤就有了,血也弱,气也尽,它都撤这个防线啊,加强里头防线啊,就像打仗的话。所以在表啊这个津液血液都少,所以“脉浮细而嗜卧”就在这个时间。我们在柴胡汤证里头讲啊,讲的“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这个邪往也就是里头走,就在这个胸胁的部位,结于胁下,所以咱们一得这个少阳病,胸胁苦满嘛,正邪在这个地方纷争。我们这段就说的这个,本来在太阳病的时候脉不细,脉虽浮但不细。脉一见细了,虽浮,在体表的这个津液血液都不足了,这个病就有入内之势,如果人再嗜卧,它波及到内脏了,人就困倦了,“外已解”,这是外头这个表证完全解除了。那么这时候看是不是柴胡证,光一个嗜卧还是不行的,如果再胸满胁痛,这柴胡证是具备了,那就是“与小柴胡汤“。
他这个书啊又怕你误于这一点,说十几天了就这样子,这不一定。他说“脉但浮者”,十几天也好,再日久也好,这个脉但浮,不细,而且也没有这一系列的证候,外证,就是嗜卧呀,胸胁满呀,都没有,那你该解表还得解表,没有汗,还是用麻黄汤,这后头也有。所以在临床上啊,不能有主观,说十几天,这个表证应该没有了吧,他就有吗,就有你还得解表。但是前边这种情形很普通,十几天表不解的也有啊,他怕你固执这个“十日已去“。那么如果”脉浮细而嗜卧“,这肯定是病传变了,这个病都是由表传半表半里,再传里,或者由表传里,仲景这个书是这样的,与内经上不一样啊。
内经说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又跑到少阳去了,他这个书不是的,你们看就看出来了。这个在临床上我们常遇到,那么这个人呐高烧不退,可是摸这个脉啊有点细,虽浮而细,这个人困倦无力,这个时候差不多他要这些病都来了,恶心,胸胁满,也有时候往来寒热,这都是柴胡证。这个时候用柴胡汤为主,没错的。如果口舌干燥,舌再有白苔,你还要加石膏,这个我们在临床上是常见着,所以这一段书挺重要,我们常遭遇的事情。那么有的,近几年好了,大概我刚到学院的时候,用柴胡,大家还都不同意,不敢用呢。那阵儿都说这柴胡啊,升散,都怕用它,现在一般人都没有这个(想法)了,所以这个在临床上有的时候遇到这个事他不知道用柴胡汤,可是这个病始终不好,有一般的这种高烧,多少日子不退,全是这个问题,就是十日已去,脉浮细而嗜卧,这类的情况遭遇的最多。那么这个柴胡汤,主要以柴胡为主药了,你看看他用的量是半斤,这古人半斤,就是一剂分三付的话,每一付还得八钱呢。黄芩与柴胡这两个药,全是苦寒药,解热去烦。这个柴胡这个药啊,在本经上说的很清楚,它就是主心腹肠胃间结气邪气。
结气,就是结于胁下这个结,所以它治胸胁苦满,它从胸到心下就是胃到腹,胃肠中结气邪气,推陈置新,它的作用就是这个作用。所以柴胡配合黄芩,即能解热,它又能够去胸胁满和痛。那么底下呢,他用些健胃药,人参、甘草、大枣、生姜,都是健胃的,搁上半夏止呕,因为这个柴胡证啊,它是少阳病,它是必呕啊,这个书这一节还没提,但是常有恶心。他为什么搁这些健胃药啊?就是我们方才所说这个脉浮细,津虚血少了。这个津液虚,血少也是液啊,不是咱们那个现在都知道血球了,不是血球少了,血液,血里面那个液体,津液少,血里的液体它也少。那么津液的生成由哪来的呢?由胃来的。咱们讲桂枝汤讲了,所以我们这个外邪所以进里,就因为这个津液在外边不足以驱邪了,所以这个邪才往里头走。那么这个时候啊,趁着没入里,他健胃生津,还得想法来对付疾病啊,所以早先徐灵胎他说这个小柴胡汤妙在人参,就在这一点。可是这病已经进里了,这人参要不得,就不能够再健胃了。他里边已经病进来了,你把门关上了,那就是关着门抓贼吗,那还行了?它没进来,外边的气血已经虚,健胃,就是补中益气这种意思了,所以他在这个小柴胡汤里头啊,他特别用健胃有力的人参。那么另外呢有半夏配伍生姜它止呕的,这个后头讲柴胡证啊咱们再详细讲,这里略略地提一提。所以这个方剂,它即是个解热剂,同时也是个健胃剂,健胃止呕。那么小柴胡汤证啊大概都是胃不好,这个我们在临床上也常见,为什么他呕呢?所以他这个书也是,不呕就是没有少阳病,不渴没有阳明病,阳明病准渴,少阳病准呕,后头再详细讲啊,这个咱们先撂到这块。
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大青龙汤主之。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服之则厥逆,筋惕肉瞤,此为逆也。大青龙汤主之。
这一节很不好理解,他说“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方才咱们讲过麻黄汤证,麻黄汤证是太阳伤寒啊,那么它怎么搁个太阳中风呢?它这里头主要的关键在一个不汗出,他不说是无汗,他说这个病啊应该汗出,什么应该汗出?中风应该出汗啊,而不得汗出才发烦躁,那么这是就文字上来分析了,实际他这个。。。。。。。。。。(音频缺失)。生姜、大枣,这不是桂枝汤没芍药吗。麻黄、石膏、甘草、生姜、大枣、杏仁,这就越婢汤,它这个方子啊就是麻黄汤,桂枝、麻黄、杏仁、甘草,这是麻黄汤,麻黄汤越婢汤合方,它这两个方子合方,就是说麻黄、桂枝、甘草、杏仁这是麻黄汤,与越婢汤合方,越婢汤没杏仁,越婢汤啊是甘草、生姜、大枣、石膏、麻黄,这几个药,这是越婢汤。那么这个合方是怎么弄一个中风呢?由于这个越婢汤啊,它是金匮里头的方剂,它治风水,就是人有水气,水气者就是浮肿啊,同时有外感,古人叫风水,这个风水也是风邪了。那么这个越婢汤的主治呢,是身热不断汗出。它这一段啊,主要说的是越婢汤,这个中风从越婢汤这说的,越婢汤应该不断汗出啊,由于他这个病啊又有麻黄汤证,麻黄汤证是表实无汗,由于表实无汗,而汗不得出,那么这个越婢汤是治热的,你看它是大量用石膏啊,他就有里热,所以身热不断汗出。那么由于这个表实,汗不得出,这个热不得外越啊,所以这个人特别发烦而且躁,它是这么个意思。所以他这个大青龙汤证啊,只所以搁个太阳中风,这两个字啊,那么他这个证候呢,确实是一个麻黄汤证,但麻黄汤证呢他又不说无汗,他写个”不汗出“,又多个”烦躁“,这个”烦躁“是石膏证。
由于这一段我们可以看出这些问题,这个中风与伤寒就主要是一个汗出汗不出,出了汗,这个脉也不浮紧了,那么身上疼痛也轻了。要是不汗出呢?不但脉紧,而且身上必疼痛,这是就这个太阳中风与太阳伤寒,这个关键就在一个汗出一个不汗出。它要是一个麻黄汤证,他只是无汗他不烦躁,那么这个烦躁就是里头有热。他这一段为有别于麻黄汤证,那么你看看这一段的文字就看出来了,脉浮紧,发热恶寒身疼痛,还是无汗啊,那么这个不是麻黄汤证嘛,用麻黄汤就错了,所以他在这个无汗与不汗出,在这里头他在文字上有所区别,同时他也不写,身重是伤寒,他搁个太阳中风,他这里头的语义相当地深沉。一方面告诉你分析方剂,这个方剂里头越婢汤就是治风的,可是越婢汤汗出,这个麻黄汤无汗,表实无汗,所以这个汗他叫不汗出,汗不得出,而且还发烦躁,热不得外越啊,它往上攻冲头脑就发烦躁,他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这个不是真正中风病,你看他后头就说了,他也怕你误会到中风啊,“若脉微弱,汗出恶风者,不可服之”,脉浮微弱,那是真正的中风证,咱们头前讲的中风,阳浮而阴弱嘛,脉浮于外而弱于内,汗出。那真正的中风病用这个可不行啊,他在这就把这个补充一些,他怕你真认为是中风证,你也用大青龙汤那就不对了,千万不能给吃大青龙汤,“服之则厥逆”。一吃呀大汗亡阳,津液不达于四末,手脚就要凉了,而且“筋惕肉瞤“,这个肉也跳,咱们方才不讲了吗,津液丧失,肌肉发痉挛,这个肉瞤筋惕也是这种情形,它不是拘挛,它是肉跳,也是肌肉当时营养失调。“此为逆也”,这是治疗的错误啊。“大青龙汤主之”,这是在头前有了。
那么这个方剂,头前我们已经讲了,它是越婢汤与麻黄汤的合方,就是应该汗出而不汗出的这么一种里热,表不解的病。主要的呢,证像麻黄汤证,但是烦躁,这个烦躁是石膏证了,所以与麻黄汤证是不一样的,与桂枝汤证更不一样,不要因为中风两个字,而当成中风证,来用大青龙汤,那不行了。这个大青龙汤发汗最厉害,你看看这个用量就知道了,麻黄是六两,一剂是三付,古人开的一剂是三付药,这个六两就是六钱了,我们现在用六钱,这麻黄够重的了,同时这个麻黄配合桂枝,我们方才讲了,那是发大汗的,又加上杏仁、生姜,这都容易发大汗。但是有石膏,也清里热,这个石膏啊阻碍麻黄发汗,所以麻黄配伍石膏是不发汗,但是麻黄大用,他要出大汗了,所以这个麻黄不能轻用,轻用反倒不出汗,非大量用不可。那么这个方剂也是个挺好的方剂,我们在临床上也常多用,尤其治这种肾炎的水肿,有时候用这个方子。肾炎水肿一般都用越婢加术汤,有的时候有大青龙汤证。但是这个方子呢,我们不要轻易地用六钱。我就遇到这么一个人,我也听人讲的,我也没看到,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吃大青龙汤来了,吃了就是大汗亡阳,吃死了,这个出汗出得厉害。
我们方才讲葛根汤了,那么这个大青龙汤也是太阳病一个发汗剂,这个方剂恶寒也特别厉害,所以在临床上要是恶寒特别厉害的这种太阳病,无汗,那么在葛根汤与大青龙汤这两个方剂,你要好好辨。如果这个人没有烦躁,它(大青龙汤)有石膏,不但烦躁,还口舌干啊,那你就用葛根汤。如果他有烦躁,口舌再干,那就是大青龙汤。这两个方剂啊,都恶寒特别厉害。有一年,我得肺炎,那么就是恶寒特别轻,我那个时候给自己开的(方子),我没用大青龙汤,我用的是葛根汤加石膏,错了,但是也好,不是不好,好了它还回来,我吃了这个烧退了,第二天还有,这么两三天,我自己也是最后吃这个大青龙汤好的。大青龙汤这个麻黄非多搁不可,其实我要是开始吃大青龙汤啊,我不会后来得那么重,我住院住了二十来天。这个对于肺炎,急性肺炎的时候,真正恶寒特别厉害,有用大青龙汤的机会。那么治浮肿,尤其肾炎的浮肿,也有用的机会,但是都得这样子,特别地恶寒,没有汗,烦躁。这在临床上,有一个小儿的肺炎的,这个是一个学生治的,他姓刘,这个小孩子简直就是不行了,住西医院都推出来了吗,就是用大青龙汤一剂就救回来了,这是小儿肺炎,不是肾炎。这个方子也是常用的方剂。
伤寒,脉浮缓,身不疼,但重,乍有轻时,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主之。
依他这文章啊,给后世造成口实,他这个脉浮缓他弄个伤寒,这个伤寒冲着无汗说的,由于这个病啊他是个水气病,水气病就是体表有水气,所以他身不疼,而但重,人这个组织里头啊,就是肌肉、皮下的这个组织要是停水多就沉。那么身不疼但重,但是没有汗,他也叫太阳伤寒,但是脉内不是那么样子达到充血程度,所以脉是浮缓而不浮紧,它是这么一个病,他搁个太阳伤寒。因为这句话呀,后世注家说大青龙汤又治中风,又治伤寒,所谓鼎足而三嘛,桂枝汤是治风邪的,治风伤卫,麻黄汤治寒伤营,这个大青龙汤治营卫俱伤,搞出这个来了,其实一点也不对,你们看这段也不是伤寒,哪来的伤寒,它是水气病,所以在底下他分析身不疼。真正伤寒达到那么样子充血,压迫身上一定疼。他身上不疼,但重,就是沉,有水气嘛。
“乍有轻时”,这个水气还没达到整个浮肿,整个浮肿就光沉,肿,它没有乍轻时。这个乍轻时说明这个水气呀,还流走,它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沉,挪到旁处去了,这个地方就不沉了,所以乍有轻时。
“无少阴证者,大青龙汤主之”,无少阴证这句话,也是与旁的节目有关了,这与这个《金匮要略》有关,《金匮要略》有这么一条,说“水之为病,脉沉小者,属少阴”。“脉沉小”,我们讲少阴病的时候就知道了,少阴病脉微细啊。浮者为风,脉要是浮啊就是风,就是我们说越婢汤那个风,所以这个水气呀,有属于少阴的,有属于风邪的。要是没有水而光胀,虚胀者为气,要是水肿发汗就好。但是少阴病,属于少阴病脉沉小,应该用麻黄附子甘草汤。要脉浮,而不小,不沉小,就应该用杏子汤。你们回去看看《金匮要略水气篇》就有这一段。
那么治水气呀,要是脉沉小这个方剂用不得的,他说的这个杏子汤就是大青龙汤。但是《金匮要略》的注家都不这么说的,因为他们都不对着的看,也有说麻黄汤加杏仁的,也有说麻黄甘草汤加杏仁的,《医宗金鉴》就这么说的,也有说麻杏石甘汤,都不对的,应该是大青龙汤。这大青龙汤去水后边有,治溢饮嘛,溢饮这个指水饮溢于外谓之溢饮。那么这个治水气病,大青龙汤发水气是最好呀。那么主要你治水气的话,你看他有没有属少阴的这种情况。那么要真正要是少阴病的这种水气病的,你不能够用大量麻黄和石膏了,那得用麻黄附子甘草汤,那个量都小的很。我们讲少阴病,就有麻黄附子甘草汤了。现在咱们讲到这个地方,不知麻黄附子甘草汤是怎么个事情,现在咱们先不说这些费话。所以他治水气病,特别提出来了,尤其大青龙汤。大青龙汤发汗的力量也重,解热的力量也重,真正阴寒的虚证,那用这个药是大相反了,那非把人药死不可,所以他特别提出个少阴病。“无少阴证者”,那你吃大青龙汤是没问题的。这不再是脉浮缓浮紧的问题了,这是水气,你看看这节,哪是什么风伤卫,寒伤营呀。所以这个注家就是根据上边这个名,那个叫中风,这个叫伤寒,其实仲景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他这个太阳病无汗者他叫伤寒,有汗者叫中风,那么上边这个没有汗也叫中风,他那个意思应该有汗,而这个汗不汗出,他特意这么提出来。由于不汗出,什么不汗出呀,由于里热,总而言之就是里热。这个里热应该汗出而不得汗出,还有个表实,所以这两个方剂要喝的,一个有热应该出汗吃越婢汤,一个表实汗不得出就是麻黄汤,所以他把这两个方剂合用。这个地方挺要紧,而且都不好理解。
这个大青龙汤呀不但是一个解表解热的重剂,而且也是一个发水气的重剂,发水气的力量最大,比越婢汤力量大,因为越婢汤里没有桂枝,他这里头有桂枝。
伤寒表不解,心下有水气,干呕发热而咳,或渴,或利,或噎,或小便不利,少腹满,或喘者,小青龙汤主之。
那么由上一段的水气,这个 40 条继续他又谈到水气。这个与我们头前讲的那个,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与那节有关系。那节我们讲了,里头是有停水,不利水,表不解,所以他“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无汗,心下满,微痛”,你们看看那节,这节呀就由这上来的,他说这个心下有水气呀,虽然发汗而表不解,他开始是无汗,伤寒嘛。这个表不解他就是,他搁个表不解干什么,他就是由于心下有水气,一般药发汗而表不解,就是用麻黄汤发汗而表不解。
他怎么就没去水气,那么这个,不但表不解,由于这个发汗药的刺激,激动里水他就变动百出了。“干呕”,那么在这个《玉函经》里头没有干呕,就是咳而发热,干呕也行的,他里有水饮,逆于上他就干呕嘛。“发热而咳”,表不解他发热,里有痰饮充逆于肺他就咳。“或渴”,这个里有水,看看你的水的代谢如何,如果小便不利,里头停水非渴不可。这个很好理解,由于小便不利,这个旧的水不去,新的水他不吸收,新的水不吸收,我们全身的组织都缺少水的营养,他就渴。后头咱们讲五苓散就有了。这个渴呀就咱们书上说的水不化气,水停不化气,你光喝到里头他不解渴,甚至于消渴。
“或利”,或者这个水在里头,小便不走,水谷不别,下利。“或噎”,这个气往上撞,再有水,水气充逆,吃东西咽不下去,噎。“或小便不利”,那么小便不利心下才停水呀,或者也有这个征候。小便不利呢,少腹一定满。人的这个膀胱不就在这个少腹嘛,少腹就小腹了,小便不利,膀胱里蓄水,这个小肚子就胀满。“或喘者”,那么这个喘,他一般麻黄汤里都有了。尤其在里头有痰饮,这个表不解,他都往上来,射于肺,不但咳而且还要喘啊,小青龙汤主之。
上边这个一切的情况,那么他主要的就是心下有水气。咳而发热,这是肯定的,这个应该用小青龙汤。那么底下这个“或”已下,或有或无,不必管他,都要用小青龙汤。咱们这个书呀,每个方剂后面要有这个“或或”呀,他都给弄个加减方,这个不对的,所以我向来也不这么用。你们看到后头林亿也注了,这恐非仲景意。他弄的错了,你看我再找个说一下就知道,“若咳去半夏,加瓜篓根三两”,这都是错的,他这个主证呀,他这个咳不是瓜篓根治的,这个瓜篓根治这个咳他是一个燥咳呀,是津液虚那么一种咳,水不化气这个咳他不行。尤其他这个小便不利少腹满去麻黄更瞎闹了,根本这是一个解表的方剂呀,他是伤寒表不解,你去麻黄你解谁去?所以这个书后头加减方呀,每一个都这样,都不要信。用不着的,我们用小青龙汤是常用来治咳治喘,无论小便利不利他都能治。所以他后头这个加减呀,不要信,也不要这么用,他根本是一个表不解为主的,由于这个一般我们辩证来说呀,就是外有邪,就是感冒了,而内有饮,内里头有水饮,就这么一个病,他外邪激动里饮,他这个征候有些或然的症状。看这个饮多饮少呀,人的身体强弱呀,他这个症状百出,不一定,尤其这个里饮这个水饮这个病呀,他是最没有一定。你看底下头晕呀,恶心呀,呕吐呀,这个水饮这个心悸呀,水饮的这个证候多去了。我们只要依证去水就行,那么有表证的当然宜小青龙汤。
小青龙汤这个方剂呀,他是以麻黄芍药甘草来解表,其它的药都是一些温中去饮的这么一种药,细辛、干姜、五味子、半夏,也去饮也治咳。饮逆,你看半夏也去水,这个五味子也去水,咱们五味子都知道治咳了,他是一个去水的这种镇咳药,他有收敛作用。那么细辛干姜都是温中去饮的药。那么里头去饮,你这个麻黄桂枝才能发挥解表的作用。如果里头不去饮,那伤寒表不解,那你吃这种发汗药也不行。而且还很容易造成很多的坏病。所以这一篇呀和我们头前那个一样。
但是我们用这个方子要注意一点,它必须是偏于寒,尤其咱们说的饮呐,它是一种寒饮,那么起码这个病它不渴,这个“或渴”呀,是由于误治啊,我们给吃了麻黄汤了,他激动里饮,有这些特殊(情况)。一般不渴,因为里有水饮它不渴,同时呢口舌也不会干的,要不然干姜、细辛、五味子、半夏这些要下去太燥了。所以我们用这个方子要注意。但是真正的老人这种痰喘,用这个方子的机会还是非常的多,他痰呐没有黄痰,白痰而且是沫痰,这种情况之下大概要有外感的这种痰饮咳嗽和喘,用小青龙汤的机会不少。要有热象千万不要用,如果烦躁呢用小青龙汤加石膏,这个药加石膏在《金匮要略》里就有了,我们方才大青龙汤不是不汗出而烦躁吗?那么小青龙汤要烦躁呢,一样加石膏。
伤寒,心下有水气,咳而微喘,发热不渴。服汤已渴者,此寒去欲解也。小青龙汤主之。
这一节就说明小青龙汤的应用,主要的证候是不渴。那么伤寒没有汗,这类的表证太阳病病型上来讲,它是伤寒。“心下有水气”,就是有水,古人把水呀也叫水气,咱们《金匮要略》里面的水肿,他就叫水气病。水是这样,津液在仲景的书里常叫做阳气。因为这个水它能化气,所以津液他也叫做阳气,后面有慢慢的讲到那再说吧,现在说多了让人更糊涂。
他说伤寒,心下有水气的病,咳而微喘,伤寒表不解呀,他有外邪里头再有饮,这个外邪冲动里饮,它咳逆微喘,这是很常见的病。发热有表证了,里头有水饮它不渴。“服汤已渴者”,服汤已就是吃小青龙汤。小青龙汤是外解表而内去饮,表解了饮去了,它就要渴了,因为小青龙汤是热药啊,饮没有了,他感觉胃中干他渴。这个渴是服小青龙汤之后,一个效验的表现,就是有效了,他渴,所以它底下注解的几句话,“此寒去欲解也”。这个“寒”指寒饮,这个水气去了,这个病要好了。这个“小青龙汤主之”啊,应该在“发热不渴”之后。应该是“伤寒,心下有水气,咳而微喘,发热不渴,小青龙汤主之”,不是吃完药渴了寒去欲解再小青龙汤主之,这是一个叉句,是“伤寒,心下有水气,咳而微喘,发热不渴,小青龙汤主之”。服汤已,吃完小青龙汤了,这人渴了,这是服药有效之验了,那寒气欲解也,它是这么一个文章。
头前这几节是由麻黄汤开始,讲的大青龙汤、小青龙汤,那个柴胡汤啊是讲麻黄汤传入半表半里的时候,它叉这么一节,它主要讲的是解表剂。他由桂枝汤讲到葛根汤,然后麻黄汤,大青龙汤,小青龙汤,这都是解表剂。你像葛根黄芩黄连甘草汤那也是解表。那么在四十一条个以下,在解表两个主要方剂就是麻黄汤和桂枝汤,他主要要分析这两个方剂的应用。
太阳病,外证未解,脉浮弱者,当以汗解,宜桂枝汤。
他说太阳病外证未解,外证其实就是表证了,他这为什么搁个未解呢?这就说明这个太阳病啊,依法服完麻黄汤,如果这个表还没解,脉浮弱者还应该以汗解,宜桂枝汤。这个外证和表证是两码事,在他这个书上,这个表证啊只是不得汗出,在体表那里呢。麻黄汤的表不解常说表不解,这个桂枝汤呢,咱们头前讲的桂枝汤,本为解肌呀,它这个病在肌肉这一层,他比表深,可也在人体的外,体表、体外,所以他叫外证,桂枝汤证他常叫外证,他与表证作一个区别。
所以这一段就是这样,太阳病它外证还没解,表是解了,就是吃完麻黄汤,太阳病还没解,这就叫做“外未解”。这个“脉浮弱者”,脉拿手一诊呐,虽然浮,这个脉往外,但是一按呢,不禁按。“弱”,缓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浮于外弱于内的这种脉。这个还应该以汗解,应该“宜桂枝汤”。这个桂枝汤的应用啊,主要是津液有所丧失,再用桂枝汤,不然的话应该用麻黄汤。那么桂枝汤这个方剂,我们头前有个桂枝加葛根了,所以当大夫不能守方治病啊,他要是与桂枝汤证有些出入呢,就要加减了,他底下就说的是一个加味方。
太阳病,下之微喘者,表未解故也。桂枝加厚朴杏仁汤主之。
太阳病不应该吃泻药,那么这个大夫啊,误用下法,那么这个病人是“微喘者”,这个喘啊,我们头前有这么一段啊,“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如前法”。这个喘也是气上冲的一种反映,这个气往上冲,表未解,这个邪热也拌着往上冲啊,所以他也喘。微喘,不是咱们说的哮喘那个喘,这个微喘也是气上冲的一种表现,所以还用桂枝汤,还是表不解,那么依法应该用桂枝汤,但是由于微喘,与桂枝汤证多少有出入,所以加厚朴、杏仁消胀定喘。这就是所说这个治病,你就用桂枝汤行不行,这个也对,也不能坏,但是他喘未必然就好,而且这个效验啊也绝不如桂枝汤再加厚朴、杏仁。所以我们在临床上啊,这个病不恰好这个方子,他有些与这个方证有所出入,你就得想法子,这个也是这样的。头前有那么一段我记得,“喘家,作桂枝汤,加厚朴、杏子佳”,也是一样。这个人平常就有喘,再得外感,这个喘非厉害不可,他是桂枝汤证,那么桂枝汤证呢也要加厚朴、杏仁才好呢,同这一样,所以这个厚朴、杏仁呀有消胀定喘的作用,在这看得很清楚。那么桂枝汤加上厚朴、杏仁,我们现在应该这么来看,就是桂枝汤证微喘者,可以治这个病,但是无汗而喘不行的,那还是麻黄汤证,是不是?
太阳病,外证未解,不可下也,下之为逆。欲解外者,宜桂枝汤。
这个他把外证啊特别提出来了。他说本来是太阳病,如果外证没解,就是指桂枝汤证了,那是万不可下的。头前有一个桂枝证,医反下之,所以利遂不止,不有那么一节吗。那么这个给桂枝汤作总结,把前后都说了。太阳病,桂枝汤证还存在,所以叫“外证未解”。凡是有这种情况,外证未解的情况,就不可吃泻药。“下之为逆”,如果要给吃泻药,这就是治疗的逆治,这是错误的。那么外证怎么治呢?那就宜桂枝汤,外证就指桂枝汤证说的。
太阳病,先发汗,不解,而复下之,脉浮者不愈;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今脉浮,故知在外,当须解外则愈,宜桂枝汤。
中医有这么一个说法:汗下,发汗不好了,完了吃泻药,这是一个陋习呀,这是不对的,庸俗陋习。那么这一段就说明这个,“太阳病,先发汗”,应该先发汗,就是用麻黄汤发汗,这个病没好,这不是错误啊,真正的重感冒也是一样,你像我们遇到流感,你给他吃发汗药,由于这个病重啊,他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没好了,这个大夫应该看只所以没好的原因,到底根据现在证应该用什么药。这个大夫粗心,他一看发汗不好,“而复下之”,那发汗不好,我再给吃泻药吧,这是有这么一种大夫,但是不是人人都这样子了。“脉浮者不愈”,你吃泻药的时候看看脉呀,脉还浮,外不解,那应该吃桂枝汤就对了,所以先发汗不解,那就是外不解,应该吃桂枝汤。这个大夫没这么来,他(给)吃泻药了,吃泻药的时候,脉浮者不愈,根本就脉浮,外不解,吃泻药是误治,这个病是不会好的。什么道理呢?底下他解释了,“浮为在外,而反下之,故令不愈”,根本这个病还在外嘛,到里边治去了,吃泻药不是治里吗,所以这个病它不好。那么现在发汗了,又泻了,这阵儿再看看这个脉呢,还浮,所以这个病仍然在外。那么在外,你就“当须解外”就好了嘛,给他吃桂枝汤就行了。这里头你们看出来了没有,桂枝汤证与麻黄汤证用药有个定法,发汗后,下之后,这个表不解,太阳病不解,不能再用麻黄汤,都要用桂枝汤。
桂枝汤可见是最平稳不过的药了。就是用了桂枝汤,表还没解,还要用桂枝汤,不能用麻黄汤,这是定法,这个在临床上挺重要。就是我们给人家发过汗了,用麻黄汤,然后你再用银翘散也不行,这个薄荷还是发汗的,所以必须用桂枝汤。这是外不解,不是表不解了,已经发汗了,透表出汗了,所以这个地方挺重要。这我们就看出来中医对这个外表呀,外表就是咱们普通得了感冒,这里头不是随便,现在咱们讲立个法吧,就是辛温发汗吧,我们讲这些都是辛温发汗,应该用哪个方剂呀?他提出桂枝汤证、桂枝证,就是要辨方证,原则上应该用辛温发汗,它是太阳表证嘛,所以是各个不同。我们还没讲完,这太阳篇还早呢,因发汗就是这么样子复杂。应该用葛根汤的,你要用了桂枝汤是绝对不行的,用麻黄汤也绝对不行,不但无效,而反有害。所以这个方剂搞不清楚,不能治病,我们看这个书也看出来了。这个书上方子本来不多,非要记熟不可,不但要记他的药味、分量,而且还要知道这个方剂适应的一切,你这样才能治病。究其实这个很好明白,又好学,不是难学,你记住这个就能治病啊,记不住不行,你光谈论这些理论不行,我们看到这就看出来了,你看这个解表方剂,你看这几个都不一样。你看大青龙汤那个,很像麻黄汤证,那个证候你要用麻黄汤是绝对不行的,不但后面说这个“伤寒,脉浮缓,身重,乍有轻时”,那个根本就是个水气病了,那用麻黄汤就更不行了。就是他说那个中风,他特意搁个中风,怕你用麻黄,他那一段那个语句很好啊,所以后世注家,他越好越给人走邪路,说又治风又治寒,他给这么看了,风伤卫,寒伤营,大青龙汤就治营卫两伤,哪有这些事呀,不是的,他这个文章都有用意的,他在这特殊加重,引起你注意,这个不是麻黄汤证,可是有麻黄汤证,同时有越婢汤证,他就是这个,你要分析这个方剂,就能明白这个,你要不分析方剂,你就不清楚。
太阳病,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八九日不解,表证仍在,此当发其汗。服药已微除,其人发烦,目瞑,剧者必衄,衄乃解。所以然者,阳气重故也,麻黄汤主之。
这一段啊,它就是这个表证,就是麻黄汤证,也有多日不解的。头前刚刚有一个,“太阳病,十余日,脉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一般说呀,它要是这个病由表传里,或者是传半表半里,这个八九天,大概都传里的多,可也有例外,这条讲的就是的,本来就是脉浮紧,无汗发热身疼痛,这是太阳伤寒表实证啊,脉浮紧,发热无汗身疼痛,那么如果经过八九天,这一系列的证候啊不解,经过我们审察呢,表证仍在,他这个“表证仍在”不是一个废话,他这里头啊虽然说是脉浮紧,发热无汗身疼痛,是个表实证,但没有恶寒,你看这里头,那么必须恶寒才是表证完全没解呢,他里头搁个“表证仍在”,他就是言外有因啊,说经过详细审察确认是太阳表证,就是麻黄汤证了,而仍然存在的话,那么这样子呢你不必顾虑日数多少,仍然可以发汗。那么在这一句话后头啊就是麻黄汤主之,这麻黄汤就吃在这个时候。
那么吃过这个药之后,“服汤已”嘛,“微除”,这个病一时地感觉轻快,所以较比好啊,有效,但是同时呢,可是这个人就发生“目瞑、发烦”,发烦就是发烦热呀,烦躁不安而闭着眼睛,死不瞑目啊说死了都闭不上眼睛,这个他当时就是闭眼睛。那么这是什么呢?这个病比较重,时间久,或者是经过误治人身体虚,那么这个要是吃药中病,常常地发生意想不到的瞑眩状态,这就是瞑眩。古人有一句话呀,说“若药不瞑眩,厥疾不瘳”,这是《尚书》里的一句话。说假若吃药之后,没有这个瞑眩的反应,这个药好不了他的病,这是古时候有这么一句话,可是这临床上经常见到、遭遇的,那当时很吓人的,你看这个人吧,睁不开眼,闭着眼睛发烦躁,折腾不安,这个就像这个药啊不对头似的,其实这个病是必好。“剧者必衄”,他就说的瞑眩的这种情况,要如果再厉害的话,鼻子也要出血,但是这个呀不必害怕的,“衄乃解”,鼻子出血,这个病就要好了,那么言外就是不出血,就是发烦目瞑,这种瞑眩状态发作,这在临床上这个病非好不可,这个咱们在临床上也是常遇到的事情。但是一般的疾病它要不是日子久,你看这个他是八九天啊,八九天应该汗出而不汗出,那么他有这种情况反应,再不然人身体素虚,得一种急性病,那么他要发生咱们说这个战汗等等的,有的是,后面咱们这书里头也有的是,那么他没明说,这个也就是瞑眩状态,就是吃药中病,一种有验的反应,就是这个药有效验的一种反应,这个事情常遭遇的。
我也遇到过这个事情,半夜让人去砸门去,也就是这么个事,我给他吃本来是治下利的一种药,他吃完了是下利无度。半夜砸我门去一问,这种情况,我说不要紧,我说你回去吧,我说再连下吃就好了,这个药治下利的,它不会更下利,不过来这个人他说不行,您非看看去不可,这个人厉害得很。后来我就去了嘛,正是半夜,去了这个小孩子就好多了,是个小孩。后来我说把二煎再吃了吧,他妈还不敢(让)吃,我说不要紧,吃了吧,吃完了第二天就好了。这个事情很容易遭遇的,有些方剂,也不是个个方剂有这个情形。这个麻黄汤啊,如果是人体虚,病久,常发生这种情况,何以呢?底下那个所以然,为什么这个人他要这个样子呢?要有这个瞑眩状态呢?。所以这种这个体液啊充斥周身,脉也充血,所以脉紧嘛。这个说明邪重,日久不好,他要发瞑眩,所以出血也是这种原因。他这个外边这个浅在动脉充血达到一个高度,鼻子这个地方最容易破,所以要出血的。这个阳气呀,古人这个阳气,不一定就指的有热,后世不就都搁上热了,不对的。他是认为这个气分和血分分成阴阳的,凡是气分,体液也是属于气分的,古人说这个气就是指的津液,这个我们讲到后头我们再说,那么这个不是热,就是由于这个太阳病,咱们开始讲了,就是人患病这个机体啊,太阳病它这个发作呀,就是想用体表达到发汗的目的而解除疾病这么一种病理状态,咱们开始讲了。那么老也达不到汗出,到八九天了,这个体液充斥体表是越来越重,越重他越发不出汗来,越不能出汗,那么这个时候一汗出的时候,咱们给他用药帮着了,由于这么样子阳气重,他要发生瞑眩而衄血的,他这个解释就是如此。咱们可见这个古人说的阳气就指的精气,精气指的什么呢?就是血液、津液,脉外的津液,脉内的血液,都叫做精气,就是养人的精气啊,以前咱们讲过了,至于这种他叫做阳气。
太阳病,脉浮紧,发热,身无汗,自衄者愈。
他说也有这个情形,这个太阳伤寒啊,太阳伤寒根本就是体表充实津液了,脉浮紧嘛。也有认为自衄而愈的,古人也说这个衄,鼻出血,是红汗,其实这话似是而非,它是这个血管里头充斥的水分相当地多,所以脉浮紧,它越实啊它越不能出汗,他要有了出血呢,他这个体表,表气松通一下子反倒容易出汗,而能自汗愈的。这个在临床上也遇到过,就是古人呢,说一个人半身不遂啊,摔一个跟头,把脑袋呀磕到石头上了,磕破了,淌不少血,嗯,他半身不遂好了,这事情有的是。我们头前讲这么一节,“服桂枝汤反烦不解者,先刺风池风府,却与桂枝汤则愈”,有这么一节,你们回头看看,那么这个同这一样,他这个太阳中风啊,吃桂枝汤是没错误的,他就由于这个病邪啊,比较深、实,阻碍药力呀反倒达不到出汗,你要刺刺风池、风府呢,也像这个似的,同自衄一样的,使的血液舒通,这个药力反倒发挥了。那么这个呢也有这样的,太阳伤寒是表实证啊,由于鼻衄而好的,这个也有。
那么我们遇到太阳伤寒,发热脉浮紧,这类的病,那么这个人鼻衄而愈了,不要给人吃药了。如果衄而不愈呢,该吃药还得吃药,后头有。这就是根据上边这个,“发烦目瞑,剧者必衄,衄乃解”这一段,他说不止于多少日子太阳病不好,吃了发汗药,而得瞑眩且衄,病好了,也有这样的。根本就没吃药,他自己鼻子自衄,也好了,不是因为吃药,也有这样的。这是说这个鼻衄啊,与这个病的进退好坏,有的时候有关系的,那么一般说呢,要是表实证衄血,有好的。总而言之给邪气得找出路啊,邪因衄而解,完了他也出汗,不是不出汗。
二阳并病,太阳初得病时,发其汗,汗先出不彻,因转属阳明,续自微汗出,不恶寒。若太阳病证不罢者,不可下,下之为逆,如此可小发汗。设面色缘缘正赤者,阳气怫郁在表,当解之熏之。若发汗不彻,不足言,阳气怫郁不得越,当汗不汗,其人躁烦,不知痛处,乍在腹中,乍在四肢,按之不可得,其人短气但坐,以汗出不彻故也,更发汗则愈。何以知汗出不彻?以脉涩故知也。
“二阳并病,太阳初得病时,发其汗,汗先出不彻,因转属阳明,续自微汗出,不恶寒。若太阳病证不罢者,不可下,下之为逆,如此可小发汗”。这是一段,那么这一段主要讲的是二阳并病。那么什么叫做并病呢?仲景这个书讲表里相传,由表传里,或者传半表半里。那么这一段二阳并病呢,就是太阳病传阳明,这是表里相传,由表传里。那么传里,表证还没罢,里证发现了,这就叫做并病。先表后里,表未罢,里证有了,这个就叫做并病。这个并,就是兼并的并,咱们说“秦并六国”,就这个并,吞并的并。那么头一个病,并于后面这个病而发病,所以叫做并病。
那么二阳并病,指的太阳阳明并病,那里头有个解释了,他说“太阳初得病时”,开始得的太阳表证,当然表证要发汗呐,可是发汗,汗也出了,但是病没好,这个“不彻”就指的病没除,彻当除字讲,就是病没愈,因而转属阳明。那么这个不是说不应该发汗,这个我们以前也讲过,如果这个重的表证啊,你发汗合法,能减其病势而已,病常常的不好的,要是轻病那没问题了。你像我们遇到这个感冒,太阳病轻病,你喝点姜水也好,稍稍出点汗就好。可是真正重病,就是依法来用药,有时都不好的。不好不要紧呐,多是在半表半里,在里这个阶段要好的。这个就是讲了这个情形,他说原来得的是太阳病,太阳病依法当发汗啊,发了汗了,但是病并没有好,因为这个样子呢,这个病由表进里而转属阳明。
这个阳明病啊,他搁个“续自微汗出”,这是阳明病的一个外证的反映,我们后头讲到阳明篇就有了。“阳明病,法多汗”,阳明病是胃肠里边有热,热结于里嘛。热结于里,蒸发于外,所以老出汗。“续自微汗出”,老要微微地绵绵不断地出汗,这就是转属阳明病了。那么既然并病,太阳病还存在啊,所以我们不要冒冒失失就要吃泻药,如果我们看太阳病还存在,主要的身疼痛、恶寒还有啊,这个就是不可下,下之为逆。你这阵儿别光看阳明病了,应该下,可是表证在,不能下,这是定法。那么必须先解表。下之呢?下之就是为逆,逆就是逆治,就是治错了。那么这个应该用什么药发汗呢?当然用桂枝汤,它可小发汗,他“续自微汗出”嘛,咱们讲桂枝汤讲的多了。凡是津液有所损伤之后的这种表证,全要用桂枝汤。他这个书上没说,但是言外之意告诉你用桂枝汤。这是第一段。
设面色缘缘正赤者,阳气怫郁在表,当解之熏之。这又一段。他说在太阳病期间,发汗之后,有的转属阳明而为二阳并病。这也不一定都二阳并病,他底下有这么一段,这以前都学过的。他说假如这个人“面色缘缘正赤”,就是整个的面色都红,这还是表不解的现象啊,这是阳气怫郁在表,还是不得汗出的一种问题,这与二阳并病没关系。“当解之熏之”,解之就是以小发汗法来解之,我们头前讲那个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都是这种情况。也可以熏之,古人啊为达到那个小发汗的方法,也有拿荆芥、艾蒿这一类的(药)熏,用个盆子把它们煮成汤,趁热的时候,身上覆盖了,熏,也可以出点小汗。“解之熏之”,解之就是小剂的(发汗药)发汗的方法,来解其怫郁在表的外邪,这不关乎里边的事。或者是熏之,稍稍出点汗就好,这个病不要紧的。这又一段。
“若发汗不彻,不足言,阳气怫郁不得越,当汗不汗,其人躁烦,不知痛处,乍在腹中,乍在四肢,按之不可得,其人短气但坐,以汗出不彻故也,更发汗则愈。何以知汗出不彻?以脉涩故知也。”那么这一段呐,根本就是发汗不到家,所以病不好。这个“不足言,阳气怫郁不得越”,那(面色缘缘正赤者,阳气佛郁在表)是个微末的表证不了了的小病了,这个病不是的,你不足以说这是阳气怫郁不得越,这个要重得多了。这是当汗不汗,还应该发汗。你看这个人他也是躁烦。躁烦,以躁为主了。这个说明表不解而发烦躁得厉害,就是当汗出不得汗出的意思。他是身上哪都疼,没有定处,这是表证,大概哪都酸疼,自己呢也不知道在哪,有时候在四肢,有时候在腹中,但是你摸那,哪也不是,按之不可得。那么由于表不解,不得汗,这个气往上涌,所以“短气但坐者”就是不汗出而喘,他躺着气上不来,这个热往上涌的厉害,所以这种情形呀就得再发汗,“不解之薰之小发汗”都不行。这个情形咱们看出来是大青龙汤证,肯定要用大青龙,不汗出而烦躁嘛,这就是咱们头前讲的那个大青龙汤就是。那么怎么知道这是汗出不彻呢?由于他这个“脉涩故知也”。这个脉涩呀大家都是根据这个经文呀,这个脉的不及,有的因为这个邪盛阻碍这个血行,而不流利,而发生涩,这是大家一般的解释,可是叫我看这个脉涩呀,总是有些问题。他这个脉涩不可发汗,你还怎么发汗,而且这个涩脉是一个关于血液在内的流行的一种反应,凡是涩脉都是虚。真正实而见脉涩的还真少,是不是这个脉涩呀应该是脉紧呀或是脉浮,我看是较对的,也许是错字,但是现在大家都是根据这个条文的解释,说是实的太厉害,当汗出不汗出阻碍了血行流畅,这也有涩的现象,但这种涩它绝对是有力的。这是各家都这么解释,这么解释也能解释的通,但是事实上我没遭遇到这种情况。拿我个人的经验,真正的这种表实证而脉现涩的,在理论上讲,讲不通,恐怕这个应该是脉浮,因为他这个脉浮还在表嘛,再不就是脉浮紧,这个是比较对的。这个脉涩,这个书里的错字很多,这个暂时先搁在这个地方,你们看各家的注呀,全是我头前说的那个,就由于表实的厉害,不得汗出,这个血在这个脉里头反到受了阻碍了,这么一种涩,他把这个涩呀,不按着一般涩者为血虚,津液少,不是那个解释法,我认为这是敷衍古人的论说了,这个不一定是对的,但这个不关乎重要。这个头前这种情况,不汗出而烦躁,一点汗也没有,那么这类的情形再发汗就好了,也不关系二阳并病,他这二阳并病呀就是指头一节。那么开始太阳病,后来也依法治疗,发过汗,虽然汗先出,但是而病不去,那么这样子呢,因而转属阳明。表证没去,阳明病就有了,所以续之为汗出,就是一个阳明病的外证了。那么这个时候怎么治这个并病呢?并病当然是表证没好先解表。就看这个并病里证如何。他这个二阳并病,它是太阳病与阳明病的并病,如果他外边有表证,里头他是一种虚寒的这类的,你看少阴病与太阴病的并病你就不能先解表了。
那么也有太阳病传到太阴的,也有的。那么里虚寒,你就不能先解表,当先救里,头前有过。那么下利青谷,可是身体疼痛,那你得先救里,而后治疗身疼痛。身疼痛是表证的,也表没罢。这在他这个书里头呀,在临床上都挺重要的,这也是一种定法,咱们在临床上也是,这个人多少日不大便,他这个里实呀很清楚,很明显,但是他还发烧怕冷,这表证没罢,你不要先给他吃泻药,还要先给他解表。解完表了,你再给他下里,所以古人有一句话呀,说是“下不厌迟”,说是该下的病,缓了没什么大害处。如果里边要是个虚寒的病,就是有表证,也要舍表救里,这在临床上都是定法。你要是不守这个办法呢,那就是为逆,那就不会好病的,这个咱们要知道。至于这块这个脉涩呀,要我看应该是个错字,可是各家都不说他错,就那么个解释法。说是太实了,血液受阻,所以脉也涩,这么个看法。
脉浮数者,法当汗出而愈。若下之,身重心悸者,不可发汗,当自汗出乃解。所以然者,尺中脉微,此里虚,须表里实,津液自和,便自汗出愈。
浮数的脉,这应该是表证呀。依法当汗出而愈,根据我们治疗的这个方法呀,应该发汗,汗一出就好,这是一般的表证呀。脉浮数,浮为在表,数为有热,这个表有热的病呀就是太阳病。那么大夫不给吃发汗药,而吃泻药,若下之,这是逆治了。那么这个下之则病变多端,这是取其一例。
如果误下之后,“身重心悸者”,不可再发汗了。那么这个头前我们讲很多了,下之后,其气上冲呢,那表证还存在,还是要解表,还要用桂枝汤了。他这都是反复地说,你不要守定一个,拿着个别情况当全体就是不对的。也有这样的,下之后,伤了里了,虚其里了,所以外边这个气郁之而为湿,身重,就是这里头有些湿,水份,停水了。咱们人身上这个营卫在体表老流行,那么停水就变成湿,身上有湿就沉。那么里虚血液就不足,血不足以养心就悸就跳。
这个心悸与心下悸不一样的,这个书里心下悸都指着胃那个跳,胃跳都是胃有水。咱们头前也讲了,心下有水气,就是有停饮了,这是在《金匮要略》上的,所以这个胃中有留饮,微者短气,这个留饮少气短,他这个压迫这个,往上压,横隔膜受阻碍,人就短气。这个停水多呢,甚者悸,心下悸。这个他说的不是心下悸,说的是心悸,就是心脏跳。这个血通于心呀,由于虚其里,这个胃气虚呀,这个津液血液都要虚的,因为胃为水谷之海,营卫之源嘛。他要是一坏就不行了,这个是给他吃泻药,里头没病给他吃泻药,虚其里,不但外边湿郁于表而体重,而且血虚于内而心悸。这样子不要吃发汗药了,不可发汗。
“当自汗出乃解”,这个他要津液逐渐回复,他自然就出汗,这个病就要好的。为什么要这样呢?他这个下之后了,“尺中脉微”,这个微是气血不足,具不足,这个脉微。“此里虚”,他是里虚造成的。“须表里实,津液自和,便自汗出”,须,当自汗出,他又一个须,当、须虚这都是含蓄的语意。是不是当大夫的就等着他自己恢复呀?也不是的。他这里头告你不要再解表了,不要再发汗了,你要在这些方面注意的。他是里虚了,主要的他里不虚了,他就表里自和。所以他搁个当自汗出,须表里实,这个里头呀都有一个让你斟酌治疗,可是这个征候呢他只是指一个身重心悸,这么一种征候,当然他没举全了,这两个说明由于里虚造成外有湿郁,内有心悸,血不足。那么这个治疗后头有的,你像这个时候应该用这个,大概小建中汤比较好,小建中汤治心悸烦啊,也有桂枝加芍药生姜人参新加汤,后头也有。总而言之得想办法实里,里虚。补虚扶正的话,他这个血液津液自然就恢复的,那后头有,所以在这只是告你不要再发汗了,应当使他津液复,须表里实,他就好了。
脉浮紧者,法当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迟者,不可发汗。何以知然?以荣气不足,血少故也。
这个浮紧脉就是太阳伤寒脉,表实嘛。那么这个它表实,身上一定疼痛的,它受到毒素的刺激加上这个体液的压迫,所以它疼的厉害。那么这个呢应该发汗,“宜以汗解之”。所以这个临床啊,我们不能片面的看问题,看他脉浮紧身疼痛就吃发汗药嘛?你还要看看脉。除了这个浮紧,你再看看还有旁的脉没有,如果同时有迟,尺中迟这个脉都迟啊,就是浮紧而迟的脉呀,尺不是说尺中的脉迟而寸脉数,哪有那事啊,这血管就是一条,心一动脉一跳,脉一跳三部脉它全跳啊,这个脉跳那个脉不跳,没那个事。他搁个“尺中迟”干什么呢?仲景的脉法呀,他是浮沉以候表里了,关的前后也候表里,这都是《金匮要略》里的:脉浮者在前,其病在表。关以上浮那准是表证,关以下浮上面不浮那就不是表证了。这个脉呀没有至数上的不同,可有形状的不同,这是肯定的。我们说的那个促脉,就是寸上浮所以他表不解嘛,那是表证。那这个呢,他特意搁个尺,仲景这个脉法呀,关以上候表,关以下候里,他特别提出来尺中脉迟,就是三部脉全迟,他提个尺干什么呢?告诉你这是里,此里虚,以营气不足,血少故也。说是脉内的营气不足,血少的缘故。凡是津液虚血少的都不能发汗,这个发汗啊,亡失人体的体液是最厉害的,所以你亡汗也亡血,这后头都要有的,我们慢慢的讲。所以这个不能发汗,怎么办呢?用上边的那一条诠释。虽然我们在临床上遇到这个表证,看看都象发汗,你看看有不可发汗的情况没有,如果有,这个汗不能够随便发。这两条诠释的是这个,应该怎么救治,后头有的。这个脉迟正说明里虚,就是前面我说的新加汤啊,就治这个。后头有的,现在先不管。
脉浮者,病在表,可发汗,宜麻黄汤。
这它是简文啊,那桂枝汤它脉浮不,也脉浮。脉浮病在表这是肯定的,那就得用麻黄汤发汗吗?这不一定的,这是个简文,因为桂枝汤麻黄汤已经反复的说了,头前都有了。那么就是脉浮无汗者,它起码有个无汗,那么这类的表证必须用麻黄汤发汗,这是简文,这书里面很多。
脉浮而数者,可发汗,宜麻黄汤。
这跟上面的一样,只是脉浮而数,桂枝汤也脉浮而数啊,那么如果自汗的话,要用桂枝汤,无汗的要用麻黄汤,这和上面是一样的。而且表实证不光是无汗,头疼啊,腰疼啊,骨节疼啊,这都是麻黄汤证,这是必有的,同时这个人恶寒。那么这两条呢,它是同桂枝汤的一个划分,那么就是以有汗无汗来说,但它这个含在里没有明说,他这个书全是这样的,头前讲过了,在这里就简略了,但是读书的人呢,到这个地方就不能止于句下,脉浮的就用麻黄汤,浮数的也用麻黄汤,就都错了,不是这个事啊,因为他前头说了,所以在这里简约言之。
病常自汗出者,此为荣气和。荣气和者,外不谐,以卫气不共荣气和谐故尔。以荣行脉中,卫行脉外,复发其汗,荣卫和则愈,宜桂枝汤。
“病常自汗出者”,那这就是单独一个证了,就是经常出汗的病人呐。“病常自汗出者”,就是常自汗出的病。这个汗出啊,就是咱们头前开始讲的中风证,阳浮而阴弱呀,按到脉里面才弱。那么这个汗出,这是由血管里头伤于营啊,他说此为荣气和,虽然关系到脉内之营,但是这个毛病啊,在营没有什么责任,责任应该在脉外之卫,由于这个卫气不共荣气和谐故尔,这是什么意思,在这我把这个气、血、营、卫跟大家说一说。
古人那,是这么来看人身的体液的,这个体液古人只能看到这么一点,古人不知道造血器官啊,他就知道饮食入胃,那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经过胃消化之后,它要进血管,古人这个他知道。那么化而为赤呢,古人叫做血。一进血管就是红的,古人叫做血,出了血管古人叫做气,这个血与气呀都来源于饮食,这是古人的看法。那拿现在的意思呢,就是我们饮食入胃了,营养成份那,血管给它吸收出来了,然后输送到人的周身,这个就是拿现在话说就是营养成份。那么古人给这个东西叫什么呢?叫精气,这个精气呀就是养人的精真之气,人非它不能养,这古人也说的挺好,这个东西呀不到哪哪不行,但是他说的有点问题的,他说脾为胃行津液,输送到四肢百骸,不到足足就不能行,不到手手就不能握,古人看的东西就是疏,不密,他就是概要的说,饮食入胃,在血管里头色赤为血,就是其精者嘛。其悍者,不在血管里头在血管外头,那叫气,古人这么看。
那么气是什么样呢?我说的这些都是《内经》上的你们看一看就知道了,看看《灵枢营卫篇》上就有。这个气如雾露之盖,就像下雾下露水似的,遍布人的周身,哪都是,甚至于润泽皮毛,也都是气的作用。如雾露之盖,那就是指的津液。不过它不在血管之内,在血管外头。古人也知道这两个东西它互相起作用,这《内经》上也有啊,说:夺汗者亡血,夺血者亡汗。他也知道血管内外通透,这个他知道的很,你看你发汗大了血也没有了,失血的人也没有汗,再不能发汗。那么他说的营卫是什么呢?他说在血管里的作用,就是血的作用叫做营,营以周身嘛,也叫做荣,咱们这个书上是荣。那么血管外气的作用呢,他叫做卫。所以就这个本体上说,就是血与气。就作用上来,就是营与卫。就这么个东西,其实是两个东西,不要有四个,它就是气血,在基础上就是气血,就是我们饮食水谷化合物。当然在《灵枢》上讲,也吸收天气了。所以怎么这个气来自于上焦呢,血管吸收了也得到肺,到肺了,他说受之于天。于天,就是指着天气。王冰那个注他说先天,搞到肾上去了,不对的,那在生理上也讲不通的。古人也知道这个气的成输,不但有水谷化合物,也有空气的氧气,这与现在讲的生理也没有什么大差别,但是它不够细致,不像西医那么清楚,但知道它的作用。知道它是养人的,作用在血管外头的气的作用叫做卫,在血管内的作用叫做营,古人这么个看法。
那么这一段是说,营卫是相附而行的,一点也不能离开。人如果常出汗,由于卫不和,就是血管外头这个气,不与脉内之营气调和,于是乎,卫自出于脉外,营而自行于脉内。这个卫失去营就不固,就要出汗。营失去卫也不守,也是由里头往外分泌体液,分泌津液,所以才常汗出。归根到底这个毛病在哪呢?是在卫,而不在营,就是卫不与营协调了。
古人说那个协调啊就是血管通透作用,可没明说,说得不像现在西医解剖生理学那么仔细。那么这段呢就说明这些问题,他说为什么常自汗出,他说营气本来是没毛病的,这是外不谐,就是营气外面卫气,不共营气谐和故尔,它本来血管外头水分进血管里头,血管里头的水分也出外头了,我们饮食营养成分都在血管里头,它必须出血管才能营养组织细胞呢。组织细胞的废物呢也得进血管里去才能够排出,由小便排出,这种液体废物。古人对这个也知道一些,不是一点不知道,但是这个话说的呀非常笼统,不够细腻。那么这就造成什么样呢?营自行于脉中,卫自行于脉外,自行就不行了,不调和了。它在脉外,咱们讲营卫这个阴阳啊,古人讲的很好,他说卫得有营,才能固于外,这个营由于卫外为固,才能守于内,他没说血管通透作用,他只是说这个来说明,但是哪个也不能少哪个。如果它们两个不调谐,那就坏了,非出汗不可,这一段就是这么个解释。所以中医就应该参考解剖生理,血管通透作用,那解释得非常细腻、具体,明明这段书说的就是这个,我们要对生理上的情况更细致地了解,我们应该看看解剖生理学。桂枝汤从这段和下段,(可以知道)能调和营卫,他不出汗吗,用桂枝汤再发汗,使营卫协调就好了,桂枝汤起这个作用的。这是头一节,说是“病自汗出者,”就是常自汗出的病,这类的病啊用桂枝汤可以解决的,这是由于卫气不和。
病人脏无他病,时发热、自汗出而不愈者,此卫气不和也,先其时发汗则愈,宜桂枝汤。
这个病最常见了。
脏无他病,就是指的内脏没有什么特殊的病,拿现在的话说,也不是肝炎,也不是肺炎等等的吧。就是有这么一种证候,“时发热自汗出”。这个“时”呀就是定时,定时发热自汗,那么经久不愈。“而不愈者,此卫气不和也”,这也同上条一样,也由于卫气不和。那先其时发汗,用桂枝汤就可以好的。先其时者,他定时嘛,假设说一天两点钟,下午两点左右,要发热汗出,你在两点钟以前给他吃桂枝汤准好。
这个我遇到很多,也是我一个朋友,他有一个厨子,二十年,就是这个病,就是到时候发烧,完了出一身汗,过去(以后)像好人一样。他那个时候啊也研究一点中医,他就给他吃这个药,吃了就好了,回头高兴极了,他说这回可好了。这种病,二十年也太多了,这我头一回听说,但是在临床上这种情况很多。有一些人啊老是怕桂枝汤热,其实它不是热,桂枝汤(证),你看看头前,没有一个不发热的,这个也是时发热。要是只汗出不发热,桂枝汤还不行。那么现在呢大家有这么一个毛病,见到热就不敢用桂枝,其实不对的。这个病很多,在临床上很常见的。我在农村也遇到这么一个老太太,每天到 4~5 点钟的时候,必要发烧,然后出汗,出完汗之后,也不发烧了,也不难受了。她是天天的,也是有很长时间了。这还是在那边我给看的这个病。我给她开三付药,吃了两付药就好了。这个很多,要注意这个。这就说明桂枝汤啊,不止治中风这个病型的表证,就是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它也能调协营卫。调理营卫,营卫不和呀,他举这么两个例子,一个,常自汗出,第二个,时发热自汗出。这两种情况全是营卫不协、营卫不调,那么这个书说是卫不和。桂枝汤专调营卫,治这种病的。那么用药的方法呢?他那个不定时那个没办法了,那还是根据一般,早晚吃了。他这个有定时这个,在发作以前两个小时最好,给他吃就可以好的。
因为这个地方你们回头看看咱们讲那个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为什么里头搁桂枝汤呢?就是“形如疟,日再发”,就是定时发寒热,不汗出,所以不是整个桂枝汤(证),不是只是营卫不调,还有因为不得汗出,所以他用麻黄桂枝各半汤,我们讲那个时候啊就引证这一条了。讲到这个地方,回头再看看,对于那条也就明白了,为什么用麻黄桂枝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全是由于桂枝汤这个药能治定时发热而汗出,可以回头看一看。
伤寒,脉浮紧,不发汗,因致衄者,麻黄汤主之。
这同上边啊,“伤寒脉浮紧,发热无汗,自衄者愈”那一条可以对照着看。那么伤寒脉浮紧,这是表实证,应该发汗,就由于不发汗而致衄,那么这个血管充血达到一个相当程度,他非要破鼻子不可。那么这个致衄也有好病的,头前那条就是的。要是不好呢?该吃麻黄汤还得吃麻黄汤,这个就是,这个就补充那条的不足了,那条这不是在这呢“太阳病,脉浮紧,发热,身无汗,自衄者愈”。
这不是个决对的,我方才讲也这么讲的,所以“脉浮紧、发热身无汗”,这种表实证,有人需自衄而愈的,那么这一段呢,就是也有不愈的,就由于你不发汗,那么他这个充血是越来越盛,里头就阳气重了,越不发汗,阳气越重,重到一个相当的程度,他就要自衄,这由于不发汗所致呀。那么这个时候啊,病虽然衄而不自愈,你还要用麻黄汤治疗。这两节你一看就明白了。所以,没有一个它是一个,它不是固定的,这个病它是瞬息万变的。有因衄就好的,有因衄不好怎么办呢?该治还得治。这个就是补充那条。
伤寒,不大便六七日,头痛有热者,与承气汤,其小便清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当须发汗;若头痛者,必衄,宜桂枝汤。
那么这个头痛有热是表里共有的病,太阳病也有头痛发热,阳明病也有的,那么这个,他说这个原起是伤寒啊,就是表实证啊,就是无汗这种伤寒,已经不大便六七天了,那么这个头痛有热呀,大概就是里实的问题了。这个久不大便啊,它就造成自己自中毒啊。我们饮食入胃,血管要吸收,可是老不大便,你再吸收了,就是有了毒素它也吸收,所以生理上就这个样子,它不知道有毒没毒啊,所以日久不大便容易有头痛的。他这六七天不大便啊,那么头痛有热,按着常规上看,这是里实证,与承气汤。这个“与承气汤”,他也不是说“主之”啊。他这个书啊,“主之”就是固定不移的。“与之”,比这个“宜”的口气更轻,“宜”就是当,应当,也不是“主之”。这个“与”是大有商量余地的,“与承气汤”,这个承气汤也多种啊,大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等等的吧,可以与承气汤,就是你根据他这个病情的轻重缓急,斟酌着用吧,它是这个意思。假若真是里有热,那个小便呀它要红赤的,这个是很要紧的,这是辨证的法子了。
那么这个头痛有热,不但阳明病有,太阳病也有。那么如果阳明病,他里热,里热了小便红赤。那么“小便清者”,色不变,“知不在里,仍在表”啊。那么这个虽然六七天不大便,你不要光看这个不大便,这还是表证,它要是阳明病,小便绝对变色。“当需发汗”,那么这个呀你还是要发汗的。这就是这个病啊有疑似之间,我们找这个特别的鉴别的一种方法,尤其这个表热里热鉴别的方法以小便是最好辨了,所以咱们在临床上要问,不问不行。
那么这个表热里热,最容易辨的莫过于小便,你问问小便怎么样,小便一点颜色也不变的,里头没有热,你别给人吃承气汤了,这还仍在表,当须发汗。这个发汗,可能它是麻黄汤,他说的是发汗,而且开始他用的是伤寒,没有汗。“若头痛者,必衄”。他这个一句话差不多就是一段的意思了。假若吃过麻黄汤发汗,而头痛不已,那个人啊他必衄,什么道理呢?这个就是病深,他在六七天,他这个病啊,这个热病都往上冲,六七天发汗之后还不好,脑袋还疼,说明这个上冲也厉害,这个上冲是桂枝的主要的证候,所以治头痛啊,这个麻黄汤不如桂枝汤,可是麻黄汤也有桂枝,但是桂枝量也小,所以一般的头痛啊大概(用)桂枝汤的多。他说无汗,你不能吃桂枝汤,先要吃麻黄汤,可吃了,头痛还仍然不好,那个就是与桂枝证上冲有关,不但头不好,而且必衄。“宜桂枝汤”,那么这个时候啊应该用桂枝汤,再小发汗就好了。这也挺重要,重要在哪呢?就在这个验其小便以知表里,这个汗下异法呀,这个很重要,该发汗的吃泻药不行,那么真正阳明病发汗也不行啊,越发汗,里头热结得越厉害。那么假若发汗,不好,脑袋疼得厉害,鼻子出血,你以为解表解错了,也不是的。那是因为久不得汗出,阳气重一方面,同时气冲得也厉害,气往上冲,这时候你再更发汗,这个表还是没解嘛。
伤寒发汗,已解。半日许复烦,脉浮数者,可更发汗,宜桂枝汤。
这个他就接着上边一节,怎么头痛者必衄,完了就得吃桂枝汤呢?这也是定法。这个头前我们讲过了。本来他是太阳伤寒,发汗已解,但是半日许呢复烦,他这个表解了人就不烦了,烦就是有热才烦呢,还是热没除,他又烦,这时候你看他脉啊还浮数,还是表热呢,可更发汗,这个时候啊再发汗就好了,但是不能用麻黄汤了,宜桂枝汤。
这就是说,我们讲了这些,全是对于麻黄(汤)桂枝(汤)这两个方剂应用方面反复地来申明。他说麻黄汤吃过之后,如果病不解,这个病还在表,那你还得解表,还得发汗,但是不能再用麻黄汤了,必须用桂枝汤,在这他特别地郑重其事地点出来,头前都没说明啊,可是我讲了。那么上边那个也是,本来他是头痛有热,小便清这是表证,可是他是伤寒,没有汗的病,当然先用麻黄汤。可是使麻黄汤也对呀,但是头痛不好,鼻子反倒出血,那么这个时候脉当然也还是浮数的,你再吃桂枝汤就行了。这是定法,这在临床上也是一样的,这个麻黄汤不能连续用,凡服过麻黄汤而表不解,你再解表就得用桂枝汤。你服过桂枝汤表不解,可不能用麻黄汤,还得使桂枝汤。这是定法,所以桂枝汤这个药啊最平和不过的,绝不象后世这个说法,他就用一句话了,“桂枝下咽,阳盛则毙”,那正说明麻黄汤证,这个头前有了,说桂枝本为解肌嘛,若脉浮紧,发热无汗,这种太阳伤寒病不可与之也,常须识此,勿令误也。
我们上边方才讲这个,阳气重的这种病,阳盛则毙就是指阳气盛,他这个表实证,不得汗出。这个桂枝汤怎么个药呢?桂枝汤,它是甘温,虽然解表,有益胃生液的这么一种作用。他已经是体液充实体表了,你还增液,你还让他,实上加实了嘛。所以这个麻黄汤证用桂枝汤是绝对不行的,这个阳盛指着阳气盛于表那个阳盛,不是有热,桂枝汤(麻黄汤)哪个不治热病啊,都治热。
后世给曲解了,凡是热就不能吃桂枝,这都是错的。桂枝汤这个药啊非常平稳的药啊,我常用,那就是伏天我也用,也是三四钱这么用,怎么也不怎么的,哪有那回事呀,该用你就得用,不该用你非要用那也不行啊,那么这是一种定法。他说伤寒发汗,本来是药对证了,吃了也好了,可是半日过它又来了,脉还浮数,还在表,你就换个发汗的法子,用桂枝汤就好了,不能用麻黄汤。
凡病,若发汗,若吐,若下,若亡血、亡津液,阴阳自和者,必自愈。
这一下就是发汗不合法,也造成很多的问题。他这个是个泛论,无论什么病,我们治疗啊汗、吐、下这是一个攻实去病的一个大法,在中医上说,汗吐下都是攻实去病,可是用不得当,都足以害人,起码是亡血、亡津液。这个亡血就是亡血液。亡失血液,亡失津液。那么这个汗法,发汗最亡失体液得厉害。那么这个吐下也是一样的,他本来吃些东西,胃消化之后要吸收的,你不等他消化,不等他吸收,都吃泻药下去了,身上体液也是不能够补益,不能够继续得到吸收,也是少了嘛,也亡津液亡血液嘛。
如果阴阳自和,阴阳自和指着表里,表里没有他病,我们经过发汗,或者吐、或者下,损失了血液和津液,如果表里自和,这不要紧,这个病可以治好的,不必乱治,“必自愈”。那么言外之意,津液血液亡失,而又有表里不和的现象发生呢?那你得治疗,没有(不和)不要紧的。所以人的这个身体呀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糟蹋坏的,但是这个是不合法的发汗吐下,损失人的津液体液,亡津液亡血液这是肯定的。亡就是亡失的亡啊。
大下之后,复发汗,小便不利者,亡津液故也。勿治之,得小便利,必自愈。
大下之后,吃的这个重下剂了,尤其巴豆这类的下剂,病不好而复发汗,这有这样的大夫吗。这个汗下倒置啊,一般都是有表证先解表,表解再治里。没有这个先治里,大泻之后还有表证的,很少了,就有表证也不能再发汗,那个发汗起码也是要用这个解肌这类的药物,像桂枝汤这类的,不能再用麻黄汤,他这个说的是用麻黄汤。那么这个汗下倒置,这种治疗啊没有个不亡津液亡血液的,那么津液体液亡失太多了,小便也就没有了,所以这个小便不利是由于亡津液的结果呀。
这是误治,这就告诉你呀不要利小便了,所以在临床上不能(见)一个症状(治一个症状)。我们遇到小便不利,当然要利小便,可是由于亡失体液造成的这个结果小便不利,他没有水分,(你如果治疗)反倒为逆了,所以他说是“勿治”,千万不要再利小便了。“得小便利,必自愈”,他由于津液恢复,小便自然利的。这一节就是承着上节说的,就是阴阳自和,表没有什么病,里没有什么病,只是由于这个大下、复发汗,体液亡失太多了,造成这么一种情况,没有其他的关系,这个你不要瞅着小便不利就治,他根据这个阴阳自和,小便不利也是一个不和呀?这个不和没有关系,还算自和之内的,所以这个不要治,他这个津液会恢复的。如果不恢复怎么办?当然也要治,治你不要利小便了。
这个 59 条以下全是汗下失法,而造成种种的疾病变化。大伙要注意,桂枝汤、麻黄汤、葛根汤、大青龙汤、小青龙汤,这几个是顶主要的,那么另外有一些合方、加减方,桂枝麻黄各半汤、桂枝二麻黄一汤、桂枝二越婢一汤,这是合方。另外呢有桂枝加葛根汤、桂枝加附子汤,那么这些都是一些加味的方子,桂枝去芍药汤,都是加减的方子。那么回头这些主要方子在脑子里头得有个体会,因为桂枝汤它是解肌,它既能够亢进胃气而生津液,他这里头甘温嘛,这个胃是喜甘、喜温、恶寒、恶湿的这么一个脏,所以桂枝汤这个甘温能够亢进胃气而生津液,它是这么一种发汗药,所以我们用桂枝汤啊必须以津液丧失为先决条件,你像我们头前讲的这个开始有这个表证,有自汗的需要用桂枝汤,不能用麻黄汤,自汗者就丧失体液,我上面给引征内经那一段,阴阳交,本来这个表证就是人体利用这个精气,想达到出汗的目的把这个病邪驱除出去,就是这么一种病机,我们根据这个症状分析也是这样的,可这个桂枝汤证出了汗了而病不好,足证他这个精气呀力量不足,无论在质还是在量上,他不足以驱邪,所以虽然汗出而病不愈,但是他不到阴阳交那么一个严重的状态,他能吃,没到那个不能食,所以他不要紧,但是我们治疗啊可不能用麻黄汤,必须用养津养液的桂枝汤,这是桂枝汤。这个麻黄汤呢你看正相反,麻黄汤治表实证,由于表实,体液一点也排泄不出去,那么压迫人身上哪都疼,头、项、关节、腰,无处不疼,桂枝汤也疼,他比桂枝汤严重得多。同时,由于表气一点也不解呀,必波及到肺,他要喘,所以这是麻黄汤与桂枝汤的区别。这两个方剂在太阳篇里最主要。你看葛根汤,里头既有桂枝汤,又有麻黄,所以葛根汤(证)一定恶风,因为有桂枝汤的关系,他也恶寒特别厉害,他有麻黄汤的关系。所以葛根汤这个方剂是一个清凉性、滋润性的一种解表、解肌,解肌是有桂枝汤的问题了,同时葛根这味药也解肌,那么主要的是项背强几几。太阳病也头项强,但是背不强,所以葛根汤能治痉病,如果这个项背强的程度达到一定程度,这个人就要抽,叫痉病,这个葛根汤也治,那是刚痉了,在《金匮要略》里有的。这个方剂呀在临床上是最常用的,凡是表不解,没有汗,恶风寒得厉害,觉得怕冷得厉害,无论他项背强几几还是不项背强,都可以用葛根汤。第四个就是大青龙汤了,大青龙汤是越婢汤与麻黄汤的合方,他这个方剂就是不汗出而烦躁,要不怎么咱们方才讲那个二阳并病,当汗不汗,其人躁烦,我怎么说是个大青龙汤证呢?就因为这一点。本来应该出汗,而汗不得出,这个人就烦躁,这是大青龙汤证。大青龙汤是大发汗药,麻黄用 6 钱啊,恶寒也相当的凶。大青龙汤与葛根汤这两个方剂的主证啊,全是表实无汗,而恶寒较比严重,可是这两个好辨,一个有石膏,这是大青龙汤证,必烦躁,或者口舌干,他有内热,这葛根汤没有。葛根汤有项背强,大青龙汤没有。这两个方剂啊全是恶寒较比厉害。这个小青龙汤证就是咱们平时所说那个外有风邪、内有痰饮的病,心下有水气,表不解嘛。那么这个方剂偏于温,它有干姜、细辛、五味子这些药,他有咳喘,咱们说这个痰饮咳嗽这类的病。同时大小青龙汤都能发水气,那么这也治溢饮那,这个是在《金匮》上。我们讲完这些,(就知道)所以中医这个发汗啊,你拿这几个方剂(来讲)是各个不同,所以在临床上错了,错了就不行,你像我们方才讲这个二阳并病,他也先发汗,他用这个发汗方法不合适,所以还有大青龙汤证发现,他那个病可见开始就是大青龙汤证,他也许用桂枝汤了,也许用其他的方剂,都是没达到目的,所以这个汗出不彻,与一般的麻黄汤证、桂枝汤证全不同,他不好病,甚至于还出大毛病。这是我们上面讲这些发汗剂里头有这么几个主要的方剂,这几个主要的方剂你心里要有个数,那么其他几个加减方剂你就容易理解。咱们今天就讲到这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自和这就自愈,上次这个 59 条啊,就是一个自愈的一个例子,说“下之后,复发汗,小便不利者亡津液是也,勿治之,则小便自利,必自愈”。那么底下这个例子就是相反了,非治不可的,这就是 60 条。
下之后,复发汗,必振寒,脉微细。所以然者,以内外俱虚故也。
这个汗下乱用啊,那么下之后没有再发汗的。那么一般的要是个太阳病,如果吃了泻药,表不解,那么气上冲者嘛,那是表不解了,还可以吃桂枝汤,但是不能用麻黄汤。那么这条说的就是用麻黄汤发汗,他这个书说发汗啊都指着麻黄汤。可是下之伤其里,就是里虚了。复发汗,又虚其表。那么这样子治疗啊使表里俱虚,所以“必振寒,脉微细”,这是个倒装句。那么表里俱虚了,表虚,这个表虚不固。振寒者,就是打颤颤,他说打颤颤地怕冷,这就是虚得厉害。脉微细就说是里虚的情况。那么这个病应该怎么治,后头就有了,这个在原则上说,他说下之后复再发汗,往往造成表里俱虚,这个人起码要振寒,而脉微细的。他这个书啊,因为我们讲的太阳病,太阳病的治疗呢依法当发汗,他讲的这些。那么就是虽然讲的是太阳病,如果要是这个人汗下失法,或者是发汗不当,这都属于误治,容易造成很多的疾病的所谓逆证呀,就是治坏的病啊,那么这个呢我们研究太阳病也不得不知。但是底下这一系列方子并不都见于太阳病,这个我们要理解。底下就说了关于表里俱虚的治疗。
下之后,复发汗,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
“下之后,复发汗,”这就是接着上一条,“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不呕,不渴,无表证,脉沉微,身无大热者,干姜附子汤主之”。
这个他没提振寒,大概也振寒,不提了,光提个脉,脉沉微。那么这种的病就是,这条主要的意思,让你学辨证,正面的反应太少,所以从正面来辨这个证啊比较困难,(所以)他从侧面来,那么西医的办法了,这个除外,那个除外,那就是他了。这段讲的就这个。“昼日烦躁不得眠,夜而安静”,这讲烦躁的。咱们讲烦躁,三阳病都有烦躁,这个三阴病也有烦躁。烦躁最厉害的莫过于栀子豉汤(证)了,虚烦不得眠嘛。要如果是栀子豉汤这个烦躁的话,那么他不会夜而安静,是昼夜全是那么烦躁,所以这个就说他不是栀子豉汤证。
不呕,这个病由表传到半表半里是要呕的,那么说明这个烦躁也不关乎少阳病。不渴,里头有热,人是要渴的,阳明病啊,他不渴,所以这个烦躁啊也不关乎阳明。无表证,也不是表不解那个烦,他没有表证,尤其是脉沉微,身无大热,这个大热呀有两个看法,一个就是表热,表热我们头前讲过了,“淅淅发热”,感觉这个热呀笼罩体表而不开,这么一种热。还有一种阳明病身大热,不恶寒但恶热,蒸蒸发热,他这个无大热呀,既没有表热,也没有阳明病那种蒸蒸发热,这个纯阴证啊有时候外边带点热,我们后头学四逆汤证的时候就有了。
那么他这个呢一样一样都给除外了,既不是栀子豉汤虚烦证,也不是心烦喜呕少阳病的那种烦,也不是胃家实,渴而烦的那种烦,也不是,同时也不是表不解那个烦,外头没有大热,既没有表热,也没有阳明之里热的这种外证,这肯定是阴证的烦躁。
这阴证的这个烦躁最坏了,那么古人这个看法全是说这个阴阳绝离,这是个术语,就是正不胜邪了,就是脏器胜不了病邪了,所以他烦躁,这个还是躁多而烦少,躁者乱也,这个在阴证里头最危险的一个证候,所以他用这个干姜附子汤主之。所以他这个书从多方面给人指示,也有的正面证候太少,就是一个脉沉微,一个发烦躁,发烦躁这个病症啊关系方面太多,那么当时确诊不了啊,怎么用药呢?所以他就从侧面(了解),正面反应太少。所以他一样一样(排除),是不是虚烦啊,是不是少阳病啊,是不是阳明病啊,是不是表未解啊,他把它都除外了,那么说明什么呢,真正由于汗下失法,造成里虚阴寒证,这么一种烦躁。干姜、附子这两味药,古人也说附子不得干姜,不足建其热,这也是一种术语说法。这两个药全是温性热药,这个附子偏于治下,比如下利呀偏于用附子,全是温里的药。要是呕吐呢常用干姜,所以干姜温上。那么这两个药搁在一起,就是彻上彻下,所以里头真正有阴寒非这样不可,他是把这两个药放在一起,而且量非常的重,你看着虽然一两干姜,但是这回是顿服,就一剂,一剂 1 两那么合后世 1 两就是 3 钱,3 钱干姜配合 1 枚附子,这量就很重了,比四逆汤都重。所以阴寒的证候见到烦躁不宁,这不是好现象,这是脏器不足以胜邪,这就是精气欲脱的这么一种反应,所以用这个方子。这个方子再加甘草就是四逆汤了,他的这个病啊不急迫,只是烦躁脉沉微,没有其他的急迫的证候,所以他不搁甘草。你象四逆汤(证)下利清谷等等的,都有急迫的证候,用甘缓的药,搁甘草。古人用附子呀遇到救逆,温中的时候,都搁生的,生的是有力量的。现在附子都是制的,也不论个了。一个没法考据的,大个的附子都 1 两 8 钱的,小的 3~4 钱 2~3 钱,我们现在用呢就附子、干姜等量用就行,干姜 9 克,附子也用 9 克就行。
生附子有毒啊,咱们得另学用,同时要注意一些,不要跟他这个原方是生用,咱们也生用。就是用生用也药不死人啊,不能说药死人,但折腾人,常常使人头眩,头眩冒,常有这种情况。大量用也能死人的。这是一节,由于这个汗下失法,下之后再发汗,没有这个治法,没有不虚人的。虚到极点了,就转变阴证,那么脏器沉衰,不足以克服疾病了,人就要死了,这个时候就要用干姜附子汤。干姜附子汤方干姜一两附子一枚(生用,去皮,切八片)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顿服。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
发汗后,身疼痛,脉沉迟者,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主之。
这个在《玉函经》上没有分量,也没有新加两个字,就是桂枝加芍药生姜人参汤,这本书搁上这个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都可以通。“发汗后,身疼痛”,身疼痛是表证了,那么发汗之后,身还疼痛,那么表没解呀。表未解,依法应该用桂枝汤,是不是,但是呢那个脉可是浮,脉沉迟者不行,需要桂枝汤原方加味,加芍药生姜,照原量再加 1 两,另外加 3 两人参。你们看看头前这个 50 条,脉浮紧者法当身疼痛,宜以汗解之,假令尺中迟,迟者不可发汗,何以知然,以营气不足,血少故也。这个脉不足啊,不及的脉,就是营不足。不是这个脉迟,它准就主寒,不是的,它就指血少,血少不充于脉,脉就迟。那么这个发汗之后身疼痛,表未解,可是人太虚了,这个虚你不能够再(发汗),所以我们头前也讲很多了,假设说要有里虚证,也有表证,你非先治里虚不可。那么这个里虚不太厉害,只是脉沉迟,没有其他的证候。脉沉迟说明由于发汗之后,丧失人的体液,夺汗就亡血呀,血液也少,这个时候你再用桂枝汤原方不行了,所以这得知道变化,那么这怎么办呢?
我们讲桂枝汤,桂枝汤这个方剂呀就是安中养液,就是鼓舞胃气,那四味药都与胃有好处,但是脉沉迟呀原方是不行的,只是用那几味药鼓舞胃气不够了,用人参大力而来健胃不可,所以他用人参,加上 3 两这个分量很重了。另外呢把这个生姜,生姜也是健胃药,生姜合和人参一起对于健胃当然更起作用了。芍药是育阴,桂枝汤搁芍药也是这样的,芍药是苦平微寒的药,它是养阴,那么这个血少就是阴不足啊,后世这个说法了。所以这个脉沉迟就是津液缺少,也就是第 50 条说的营气不足,血少故也,所以脉迟。这样子你再用原方就不行了,所以古人这个用药讲丝丝入扣,你要不恰好,就好不了病。用桂枝汤还是不要紧的,如果你要用麻黄汤就了不得了,你再大发其汗,他本来血液就少了,你再大出汗,这个人非抽不可,那更不行了,就是对,用桂枝汤也不行,你还得想办法健胃,这个胃,我们这个地方,大家要注意,我们寻常说这个津液虚、血液虚,都要壮水嘛,滋阴、养液,都用这个法子。这个在临床上咱们得看,他这个,仲景这个书不是这样的,他有时候用四逆汤,也养液,你得看什么情形,也得辨证啊,后世见到热就是阴虚,生地、麦冬就往上上,那么见到这个见到寒呢就阳虚,就附子、肉桂,这是错的。他这个书啊,真正的津液虚、血液虚,看看什么情形之下,在虚寒,这个阴寒证最虚得厉害了,这个时候津液虚,那个生地、麦冬一点也不能动啊,动就能死人的,你非得恢复,咱们现在说就是理脾胃了,就是健胃,总而言之就是健胃。这个胃气一恢复,自能够化水谷而布津液,自然地(就好了)。
这个在后世的医书里呀,这一点不谈,一看到阴虚就想办法滋阴,那就错了。他这个书就是这样,这所以搁个脉沉迟,脉沉迟虽然说是营气不足,血少,在他的书上这么说的,但是也是虚寒,里边多少是虚寒,要不这不足之脉怎么现迟呢,这样我们就不能够用解热滋阴的药,那个根本就是不对的,所以他用这个,发汗后身疼痛,表不解,依法应该用桂枝汤啊,但是这个脉沉迟,由于发汗,里头津虚血少而有些虚寒的反应了,所以他要加,不但加人参,而且还要加生姜,生姜这味药是温中,是一个温性药啊。所以这个方子,他叫个新加汤,就是这个意思,还得用桂枝汤,需新加这几种药味,健胃以滋津液,意思是这个意思。那么这个方剂就是桂枝汤原方,桂枝、芍药、甘草、大枣、生姜,在原方里头加一味人参,另外呢把芍药、生姜都增量,我们看这个方子就治桂枝汤的原方证而胃更比较需,加生姜,里头也有恶心,张仲景这个书大家都知道的问题一般都不提,其实这应该有呕,应该有恶心,这里的人参也不是万能的药,它就是健胃,健胃也有证候,这个书后面大概有,理中汤我记得就有,什么时候呢?就心下痞硬。《外台》说得明白,这是人参的一个主要的证候,它治胃虚,胃虚到什么程度上呢?我们讲泻心汤的时候就有了,胃虚呀,这个邪气,客热邪气,都往胃这块来,客气动膈嘛,膈就指着心下胃这块了,这样子胃就硬了,无论是水饮或者是邪热之气,都跑到胃这了,这就合乎《内经》上说的话,“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哪块虚,邪就往哪块去,你用下或者发汗,虚其胃了,那么这个邪气就往胃这块跑,于是胃、脾,脾这块感觉上下不通,而且拿手按着也硬,所以心下痞硬不可下,下之则死,这阳明篇就有了。那么我们用人参呢要注意这一点,人参不是万灵的,当然人参与附子啊都能够促进机能沉衰(的恢复),拿现在话说就是代谢机能沉衰了,但是用处各有不同的,真正现虚寒的这种证候,你非用干姜、附子不可。人参这味药是苦、甘,偏微寒,所以在阴证里可以用,在阳证里也可以用。真正虚寒,寒得厉害,真正纯阴证,人参不能用,你看复脉汤、通脉四逆汤、四逆汤都不用人参。用它的时候,有一个特殊的证候,就是心下痞硬,这个病人呐,他说心下痞,按着这块挺硬,食欲不振,有一种胃虚的反应,这时候就要用人参。要是没有这个证候呢,用着是有害无益,用什么药都这样。
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方桂枝三两(去皮)芍药四两甘草二两(炙)人参三两大枣十二枚(擘)生姜四两上六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本云:桂枝汤,今加芍药、生姜、人参。
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
这个针对桂枝加厚朴杏仁汤说的,这个发汗后,一般表不解是用桂枝汤,唯独这一条你不要用,“汗出而喘”,汗出,桂枝汤不是治汗出嘛,太阳中风,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用桂枝汤了,那么这个喘呢?我们头前也讲了,喘是气上冲的一种反应,如果有气上冲的反应当然可以用桂枝汤了,唯独这个不行的,这个什么道理呢,咱们好好把它解释一下。
这个怕你想到桂枝加厚朴杏仁汤,那么桂枝汤解表,加厚朴杏仁兼以定喘,这不跟这个意思一样嘛。其实他这个意思不是,他这个汗出啊,那不像桂枝汤那个汗出啊,这个汗出是这个汗多得很,而且这个汗相当地稠、粘,这纯粹是热,这个喘也是热壅,这个表不解,表邪也盛,这个热往上壅得厉害,他这个汗出有阳明病的味道,但是又不到承气汤那种情况,我们讲阳明篇就有了,阳明病法多汗,里头热嘛,是蒸汗外出。这个一方面表未解,一方面里头也有热,所以这个汗出得相当地甚,而且这个汗臭味也重,咱们闻着汗臭味也重得很,也较比稠、粘。这个喘最厉害,麻杏石甘这个喘顶厉害的,一方面有表证,有麻黄证,一方面热往上壅,就是石膏证了,所以假设这个汗出而喘。
“无大热者”,无大热我们上头也讲了,既没有表的淅淅那种热,也没有真正到阳明病那种情形蒸蒸发热,那非用承气汤不可了,不到那种程度,但是确实也是里热。“可与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那么这样子呀因为邪盛加重麻黄,同时有热,这就是麻黄汤的一个变方,麻黄汤把桂枝去了,这个里热呀桂枝不能用,然后加石膏以解其里热,是这么一个方剂,就是根据麻黄汤一种去加法了,去桂枝加石膏,这个方子咱们也常用,尤其肺炎都爱用这个方子,其实这个方子也不是肺炎特效方子。真正的汗出而喘可以用,但是只能够用一次,你不能连续用,假设这个药吃了,病好一些,但是热没完全去,这时不要一直搁麻黄,变其他解热清肺的药还是好的。这个方子是最常用了,我们一般治这个哮喘也有时候用,真正是汗出而喘,确实里有热。他这个方剂后头,本云,后头,黄耳柸,这个大概是错的。他凡是本云啊,都说明这个方子原方,大概本云麻黄汤,今去桂枝加石膏,大概是这么一种话。他弄个黄耳柸,这个黄耳柸,有注家说它是个器皿。要是个器皿,这个本云黄耳柸就没有意义了,大概是本云麻黄汤,今去桂枝加石膏。他搁个黄耳柸。这个书的错误是有的,你象这个就是明明白白的。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方麻黄四两(去节)杏仁五十个(去皮尖)甘草二两(炙)石膏半斤(碎、绵裹)上四味,以水七升,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
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
桂枝四两(去皮)甘草二两(炙)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顿服。
那么前边两个全是发汗药物,这不一定是误治你可知道,那么发汗后,这个病重,他当时不解,有的可以用桂枝汤。那么看他有些虚象,就是这个津虚血少啊,脉沉迟啊,可以用新加汤。那么也有病人内热素盛,虽然表证发过汗了,但是反汗出而热壅,这个麻杏石甘汤证了现这个证,这个也有。这都是不一定是治错,这种情形也可以发的。
那么底下这个呢,就是发汗不得法了,这是错误的,发汗过多,所以咱们讲桂枝汤,都要是取微似汗,就咱们用麻黄汤也是一样,不要大捂大盖,你把人弄得大汗流离,这个病不会好的,而且这个伤人体液太甚。这一段就说明这个发汗,不得法,而使之汗太多,也有毛病,这个就是单说这的,这就由于发汗过多,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叉手自冒心就是交叉其手按着心下这个部位。
那么发汗太多啊有两个问题,一个问题,你多汗者血就少,血不足以养心,心就跳,这是第一。第二呢,我们出汗都是上体部特别多啊,尤其咱们吃药啊,这个发汗,上体部这个水分呐骤然间丧失太多了,这个上下体的体液失调,下边的往上来,这是准的,这个就是骤然间发生的高度的气上冲。那么他这个叉手自冒心啊,一个是心悸,一个是这个气冲得厉害,所以按着才舒服点儿。那么这个呢,当然就用桂枝甘草汤就可以,这个桂枝这个药啊,它主要就是治气上冲,同时也起治心悸的作用,可是得大量用,这个我们在治心脏病啊,有的时候用(在)这个心悸,你要用个三钱二钱一点不顶事,你看看这个方子用多少,你看看,这个桂枝他用了四两,甘草用二两,它是顿服啊,顿服这个量大着了,这个桂枝就顶一两二,拿到现在度量上,这个甘草是六钱了,这个桂枝我一两是用过,就是这种心脏病啊,特数的这个特殊心悸,烦悸,那么这个时候桂枝可以多用,所以桂枝这个药,最平和不过,咱们现在把它形容得,简直是了不起的一个大热药,简直动不得,不是这个事,你看这个就看出来了。这只是一个发汗过多,造成这个心悸,加上心下这气往上冲,他叉手自冒心,欲得按者,那么这个时候呢赶紧降冲气,治心悸。这个桂枝加茯苓啊,治心悸更好,我们对这个心脏病常用的法子。你看这甘草大量用,也是搁六钱,它就是急迫,这种心跳非常的急迫,治急迫他都用甘缓的法子,都用这个,一般都用甘草。他不是那样的,该多用他真多用。这个主要是气冲心悸,特别厉害,用这个单方桂枝甘草,它也解表。他这个发汗过多,这个表还是不解你看,那桂枝汤你们看看方后语就有,说如果大汗流离啊,病必不除,他表还不解。那么这个方子呢倒不能发汗了,没有(生)姜在里面佐之,光一个桂枝,并不出什么汗,尤其大量搁甘草。但是它治身疼痛,这桂枝甘草(汤)也治身疼痛。后来,你象这个理中加上桂枝甘草也治身疼痛而协热下利,后头也有。这就是桂枝汤的最简化方,但是一般用呢都不用这么大量,这非是气冲心悸特别厉害,可以用这么大的量。你们遇到这个心悸,你们试验试验,这个桂枝用到六七钱,一点问题没有,你不重用,它不起作用。
发汗后,其人脐下悸者,欲作奔豚,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主之。
茯苓桂枝甘草大枣汤方
茯苓 半斤 桂枝 四两(去皮) 甘草 二两(炙) 大枣 十五枚(擘)
上四味,以甘澜水一斗,先煮茯苓,减二升;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作甘澜水法:取水二斗,置大盆内,以杓扬之,水上有珠子五六千颗相逐,取用之。
这个也由于气上冲,同时这个发汗,他里头有停水的话,只是发汗不行,咱们头前,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那一条你可以参看。那么这一段也就是这个情形,他底下有停水,就是小便不利,膀胱蓄水,这时候非利小便才能解表呢,这时候你发汗就是错的,所以发汗之后,这个病不是不可以发汗的,表病吗,可是马上就出来了其人脐下悸者,脐下就是关元膀胱部位了,那么这个地方跳,这就是水之欲动的一个貌了,一个应证了。欲作奔豚,这就要发作奔豚证了。
这个奔豚是怎么个情形呢?这是《金匮要略》上的一个病名,他说这种病啊,气从少腹上冲胸咽,发作欲死。它这个往上冲啊,那么这个人当时就是受不了,发作起来人反倒要死,可是复还止,它一会儿就下去,下去人就像好人一样,定名一个奔豚病。那么由于这一段后头就给定了明堂了,说这是肾气往上来,其实也不光是肾气,哪光是肾气呢。这个奔豚不一定得有水,那么我们后头就有了,桂枝加桂,那光是气上冲,只是气上冲,那也是奔豚,携带水上冲也是奔豚。这个就由于误发,虚损人的病,误汗,那么这个呢应该利水表自解,就是你这个解表的药里头合用利尿的药,自然表就解了。你要是不知道这个,就用发汗药,激动里饮那是病变百出,这是一个,那么我们方才讲了,由于发汗导致气上冲,这个气上冲也能诱导着水往上冲,所以心下悸也是个预兆,这就是水伴着气要往上来了,所以他搁个“欲作奔豚”,那么就真正发作奔豚,这个方子也好使的。只是有水,小便不利,所以既用桂枝降其气冲,桂枝甘草,这个也是桂枝甘草这个方剂了,另用茯苓、大枣以利水。大枣这个药也去水呀,你看十枣汤他不搁甘草,搁甘草不行,这个甘药里头唯独大枣利水,一般甘药都不利小便,所以这甘草不行。这个桂枝虽然也用 4 两,甘草也用 2 两,这个方剂可不同于上个方剂,上个方剂是顿服,这个他煮取 3 升,一回服 1 升,这是 3 剂,这个量不大了,这个我们现在用的就是桂枝 4 钱,这个心的悸动不像上边那么厉害。那么这个方子就是桂枝甘草汤证,小便不利,脐下悸,就可以用这个方子。
那么真正奔豚,脐下悸或者腹挛痛,这个方子也好使,这大枣也治肚子疼,也治挛痛。这个方子煎法用甘澜水,什么叫甘澜水呢,他底下有个注解,“作甘澜水法:取水二斗,置大盆内,以杓扬之,水上有珠子五六千颗相逐,取用之。”这是古人的一个看法了,这不是水往上攻嘛,水化气总是用甘澜水好,其实现在这个药谁也不这么做,用不着,就用普通的水煎就行,不是古人的这么一种(方法)。古人的方剂里有一些言语习惯吧,认为甘澜水较比好,它在水的上头,是泡,使水化气呀,这个水好,其实不然的。
这一段讲的是误发了停水、蓄水人的汗,就是膀胱有蓄水,小便不利,你发这样人的汗不行。我们遇到里头有水饮,在上头这类的,你象咱们说这个小青龙汤吧,心下有水气,表不解。那么如果小便不利,他膀胱蓄水呢,那你非搁利水药不可。谈到心下有水气呢,得去心下的水。心下的水呢?当然是用半夏、干姜、细辛这类的温性药,不然的化这个病也好不了。这个地方都很好,帮助临床啊,你象咱们临床遇到一个感冒,小便不利,这时候发汗白发呀。这个我们在临床上常遇到,那么他又有个泌尿系感染,他同时也有感冒,这时你别管他感冒,你就给他吃猪苓汤治他泌尿系感染就对了,这个解了,他感冒也解了。你这振儿要发汗准错,这个要注意。这泌尿系感染就是撒不出尿来,撒一点一点的,次数挺多,没有大泡尿,窝臊子挺疼,里面也有热。他水不行,你发汗没用。
发汗后,腹胀满者。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主之。
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方
厚朴半斤(炙,去皮)生姜半斤(切)半夏半升(洗)甘草二两(炙)人参一两上五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
那么这个地方啊有几种原因,一种这个人由来脾胃虚,那么得了外感了,也得发汗呀,发汗之后常余留下来这种病。这个腹胀满是个虚胀、虚满,所以不用大黄,不是实满。这个方子治这种病非常地好,这个厚朴生姜半夏甘草人参汤。他因为原来消化不良,那么发汗,我们说了这个津液来源于胃,可是你大量丧失津液也影响胃,互相影响,你健胃呢也生津液,津液大量亡失也影响胃虚,他本来胃就不好,由于发汗之后,产生虚胀虚满发生。
那么这个方子主要是健胃,人参、半夏、生姜、甘草都是行气健胃,去水饮,另外再加厚朴消胀,是这么一个方剂。这个方剂呀,这个病也有时候遇到,不是说发汗之后遇到这么一种虚胀虚满用这个方子,不是的,在临床上常有的,就是个虚胀虚满,这时你按他腹啊没有腹水,没有,但是肚子挺大,咱们说这是气胀。我是遇到这么一个人,这个人从上海来咱们这来看的,这已经好几年了,那还有个石家庄白求恩医院西医大夫跟着我。那个人是上海人,来了肚子是挺大,我看也挺大,我寻思有腹水呢,我让跟着我实习的人,你看看这个人有腹水吗,他检查半天说没有,就是气。我就给吃的这个药。他吃完就好了,他也是多少年就不好。所以这个方剂呀是健胃消胀的药,当然是多少有恶心,你看这生姜用多少?用半斤的分量,有半夏、生姜,哪有没恶心的。他是腹胀满不欲食,有些欲呕,这个时候用这个方子非常好使。我们方才说了人参是健胃的,这个人参用的量并不大,因为不明显,在胃的这种证候,这个病呢我遇到的就是,并不怎么心下痞硬,主要是上下全挺大挺胀。他吃了 3付药,他的腰围下去相当显著,吃几付药就好了,所以我们在临床上有很多的气胀当腹水了,那是越治越厉害,这个利尿是不行的。
这个挺多这种病。不必发汗后,发汗后影响这个呢当然也更行了。所以中医就讲辨证嘛,有这种情况就可以这么用,你象我们方才上面讲这个,苓桂甘枣汤,茯苓、桂枝、甘草、大枣这个药,也不一定在发汗后,凡是脐下悸,或者是少腹挛痛而有奔豚的这种情况,你用它就好使。这个临床上也常用的,所以他这个书啊,这些方剂,那么他讲的是伤寒论了,在这个伤寒治疗的过程上,有些特殊的情况可以介绍,这是一.二一样呢这种方剂呀不在这种情况之下,合乎这种方剂的适应证候,你也可以用,哪一段都是的。你象麻杏石甘汤也不一定在发汗后,得病来就是这种汗出而喘也可以用。我们读这个书啊不要死于句下。
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
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方
茯苓四两桂枝三两(去皮)白术甘草各二两(炙)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
他搁个伤寒,伤寒就是无汗的这种太阳伤寒了,依法当发汗呐,是吧,不能够吃吐下的药,“若吐、若下”都属于误治。那么这种误治,表不解,气上冲。那么里有停水呢?那么非挟着气上冲往上犯不可,所以“心下逆满,气上冲胸”,由于原来是太阳伤寒,你吃泻药,他表不解,气上冲,所以气上冲胸。那么携带着水,那么心下,就胃这个地方呀逆满。
你这个吐下,我方才讲了,都伤胃气呀,胃虚,这水就往胃上来,所以心下这个部位感觉逆满。这逆满这两个字搁得很好啊,满是满,逆是从下往上来。“起则头眩”,一动作脑袋就要晕,这是胃有停水一个主要的证候,胃停水呀头晕头冒,脉沉紧,这就是里有水呀脉沉紧,咱们讲《金匮》就有了,说里有水饮,这个脉大概都沉,脉搏如沉,当责有水,就是进胃里头。紧呢?紧也主饮主痰。脉沉紧就是里有寒饮。本来这个病啊也是里头有停水,那么大夫在伤寒这个阶段给吃泻药吃吐药,这全错误的,那么影响气上冲,水也伴着气上冲,所以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这个证候。
这个病怎么治呢?就应该用苓桂术甘汤。苓桂术甘汤就是桂枝甘草降冲气呀,咱们头前这个方子。加茯苓、白术呢就是利尿,就治了。“发汗则动经”,这更不能发汗了,你看这个他也照顾这一点,我们方才说了里有停饮不能发汗,他这个本来是伤寒,他吃了吐药吃了泻药,气上冲,说明什么呢?表没解。表没解得解表,不是吃发汗药嘛?可是这个情形啊不能吃发汗药,非利水不可。所以根本呐就应该后面这个方子就是苓桂术甘汤,吃这个就对了,哎,这再发汗啊错上又错了,是表未解,表未解你利水治其气冲,这表自然就解了。要是发汗的话,则动经,使着这个水毒,咱们说水邪了,动悸经脉。这怎么讲呢?我们发汗,也是夺脉管里的血液,可是呢我们身上内里头有水,水借这个机会也渗透到脉管里去,你要不发汗这个问题不大,咱们讲这个调协营卫呀,营卫不和,一发汗使它们符合。那么假设有停水的话,一发汗,那么使着水毒啊必乘虚而入到经脉里头去,就指着血管说的,所以说发汗则动经,动经就是动悸经脉。
“身为振振摇者”,动悸经脉了,就是身上振振摇,就是战振而摇摆,“苓桂术甘汤主之”,这怎么治呢?也得用这个药,用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这个同上面那个方子全是由桂枝甘草汤加味而成的,那个加茯苓、大枣,这个加茯苓、白术,那么这个利尿的作用比上面那个有力量,因为有白术了。但是治这个悸烦不跟上面,上面那个茯苓用量是独多呀,你看那茯苓用多少,那个茯苓是半斤,这个茯苓才 4 两。可这个就因为头眩晕得厉害,胃蓄水多,他们说白术健胃健脾呀,这东西也不能这么看,胃里要停水呀用白术非常好,如果这个胃拿现在的话说发炎,有炎性的病变,而且没有水,这个白术是有害而无益,白术这个药是温性药,据西医说也是有一种刺激性挥发油,能够刺激胃粘膜充血,要是发炎吃了更坏,所以古人用这个药,胃停水就是胃虚有寒嘛,水性寒嘛,所以你用白术就对了。不是这个健胃药遇到胃病就可以用的,不是的,他这个是胃有停水而气冲、眩晕,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这种情况,用这个方子,这个方子也常用的很。不是发汗后,不是吐下后,我们在临床上一般的头晕多属这个方子,尤其心跳,心跳、头晕,小便有时候也不利,但是不很大明显,那么这个方子再加上泽泻挺好。
如果他有贫血的这种情况,贫血还头晕啊,也有这个方剂的情形,你可以合用当归芍药散也行啊,当归芍药散合这个方子,尤其女同志最多,头眩晕,有些贫血的现象啊,经血不利呀,你可以用苓桂术甘汤合当归芍药散。这个方子最常用,你不能单独守这个方子用,可以随便加减,你要是加上泽泻呢,那么就是泽泻汤与苓桂术甘汤的合方,泽泻汤就是泽泻和白术两味药,我一般不用白术,用苍术,这我在临床上有个体会,这个白术不如苍术,古人不分白术、苍术,那么后世给分了,现在在临床上我觉得苍术要比白术好,白术好像有点燥似的。这个方子也常用得很,一般头眩晕,没有其他的病变,所以古人有句话“怪病当问水”,这个神经官能病啊也是有停水的关系多,所以他无故眩晕,嗯……这类的病啊大概都是停水,气上冲,这个多。如果有恶心那就不行了,恶心那就是吴茱萸(汤)的那种情况,不恶心这种头晕、心跳,大概这个方子都行。
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
芍药甘草附子汤方
芍药甘草各三两(炙)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上三味,以水五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三服。
这个它是一种什么(病)?就是简约的说法,这篇文字搁这块就不成立,发汗之后病不解,还反倒恶寒,那么就用芍药甘草附子(汤)是不对的,这怎么能对呢。他这个书啊,这些地方都不是主要地给你解释太阳病,他略略提一提,可是你自己应该知道,因为头前咱们讲过芍药甘草汤,芍药甘草汤不治脚挛急嘛,芍药有育阴作用,由于津液虚而挛急,同时再恶寒,那么就是芍药甘草附子证。这个附子加到芍药甘草汤里,他说如果发汗丧失体液,而病不好,病要好就不恶寒了,不好反倒恶寒。这个反恶寒,反倒增加其恶寒,以前太阳病的恶寒没有这么厉害,反倒恶寒加甚,那么说明这个病是由阳入阴了,那么现什么证候呢,就这你不能用这个方剂,他总是现四肢拘急,或者腹挛痛,你才用芍药甘草加附子呢,要不然怎么能用这个药啊。
那么仲景他提到这,他没详细解释这个证候,因为芍药甘草汤在旁处讲的很多,所以在这里就不那么详细分析,主要目的讲的这个太阳病,太阳病应该发汗,在发汗的过程上,由于发汗不得法呀,由于滥用发汗药啊,或者是他有些宿疾,就是正当发汗,也许他有些什么毛病,就讲这个,这个当大夫也应该知道。所以这个不是主要目的,但是呢我们研究治太阳病,是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他都不够详细。下面也是,
发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烦躁者,茯苓四逆汤主之。
这都不象话,他说这个发汗,或者又下,这病还不好,如果烦躁者就用茯苓四逆汤吗?这也不对。这个茯苓四逆汤,这个人参,就是胃虚,津液虚。就是四逆汤证有人参证,就是四逆汤证心下痞硬嘛,同时烦悸,这个茯苓治烦是肯定的,治烦治心跳。那么张仲景也没这么说明,总而言之他是发汗,若下之,这人虚极入阴了,而这个烦躁跟上边那个干姜附子汤的烦躁是一样的,阴证的烦躁,那茯苓四逆汤你得分析了,那么在霍乱篇有这么一节,他说恶寒脉微而复利,利止亡血也,人参四逆汤主之。那么这句话什么意思呢?他本来讲的是霍乱呀,霍乱是上吐下泻,耗损人的津液是最厉害了,损津液就损血液。那么后来这个人就是虽然不泻利了,脉微,恶寒得厉害,说这个病没好啊,不吐不下了,可是脉微而恶寒,而又复利了。霍乱好了,现在又下利了,完了再补充说了,利止,说是呀霍乱这个利止,那不是真好,那是亡血也,现在的话就是脱水,他没有可吐可下的了,所以他当时利止,但是病没好,所以脉微恶寒,霍乱篇里要详细讲的。那么这个呢是亡血了,我们方才讲了,这种亡血就不能用生地了,它是阴寒呐,恶寒脉微而复利,以前霍乱这个利止呀,那就是无可利而利了,那就是没有什么可利,当时是止住了,可是这个病没好,所以脉也极微,脉微者亡阳也。这个亡阳指着津液。那么现在又利了,那就是这个病不但有阴寒,而且阴血也虚到家了,所以这个地方你要想法滋阴,滋津液,益血液,只能健胃,他这不是阴寒证嘛,在四逆汤的基础上只是能加人参,那生地、麦冬简直就是不行啊。
所以这个地方就拿《医宗金鉴》,《医宗金鉴》是太医院那些吃俸禄的人,他们也瞎闹啊,他们说这不对,他们说附子、干姜为大热药,亡血怎么能吃这个东西呢。其实他是不明白,这个亡血要看怎么一个证候,他是阴寒的证候的血少,你吃寒性的滋阴药啊,那还不让他死呀,所以就拿《医宗金鉴》也这么说,那正是阴寒的津液虚血液虚,同时还得治阴寒不可,回阳啊,还得用四逆汤的基础,那么血液哪来呢,即健胃,他胃气不复嘛,胃气一复,水谷之气一行,血液马上就恢复了,所以他是用四逆汤加人参汤,治阴寒而血如注,他用这个方子。咱们这个呢又加上茯苓了,那么在这个人参四逆汤证又加上一个烦躁心悸这类的情况,你只是用人参四逆汤不够了,还得加茯苓。茯苓这个药啊,睡觉安眠都用茯苓啊,它治悸烦,心跳,烦,它同茯神差不多。应该有这些问题,那么他这个书也没明说。他没明说这个道理,就是四逆汤,你们看去,四逆加人参,后头也有,那么茯苓,这一段都讲茯苓呢,都讲这个利尿药呢,他就不明说,这个与一般的四逆汤证的不同点就是烦躁。那照着本文说呢这两段都要不得,一个病,发汗不好,恶寒,那你就给吃芍药附子甘草汤,这也不行。这一段也是一样,发汗,若下之,若烦躁就给吃茯苓四逆汤,也不行。所以他这个内容啊不这么简单,文字是一个简文,可这个非知道不可,要不然的话,我们遇到这个病就根据这个,照这条文来用就错了。茯苓四逆汤方茯苓四两人参一两附子一枚(生用,去皮,破八片)甘草二两(炙)干姜一两半上五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七合,日二服。70、发汗后,恶寒者,虚故也;不恶寒,但热者,实也。当和胃气,与调胃承气汤。这个在这一点就看明白了,他讲这个发汗能造成虚寒的这种情况,头前讲的都是,这是由于虚,虚达到一个相当程度就转入阴,转入阴寒证。“不恶寒,但热者”,一点也不恶寒,但热,就是反恶热,这是实,实指着胃家实那个实。虽然这个发汗,能得到两种问题,一个由于虚极而入阴证,上边讲了,另一个由于丧失津液,胃中干,那就能转阳明病,这个底下要讲这个。所以主要讲的就是为这个,所以这个发汗不可等闲视之,要是不得法,造成这个疾病相当地多,上边这个虚寒的这种,底下还能够转成实热证。实热怎么治呢?就是调和胃气了,可以与这个调胃承气汤,这也是一个概要的说法,所以搁个“与”,不说“主之”。那么但热者,实也,也有白虎汤证,热结于里,也是但热不寒呐。也有调胃承气汤,真正实了,有潮热,可以用调胃承气汤,要说大实呢,当然还得用小承气汤、大承气汤。他这个意思呀不是在太阳病、太阳篇里头,专讲这个调胃承气汤,不是,和上边这个芍药附子甘草汤、茯苓四逆汤一样,不是专为讲这个,因为我们讲太阳病依法要发汗,但是发汗你得守规律,该用哪种发汗药用哪种发汗药,而且就是该这么用,也常常地发汗之后,由于他素日身体的关系,也兴许有这个那个的后遗症发生了,也有这种情况,也得知道啊。要是错了,错了更不行,错了不为虚,就为实,这个虚寒上面举两个例子,芍药甘草加附子、茯苓四逆汤就是。那么实呢,也举一个例子,调胃承气汤就是,和胃气,他是这个意思。主要的意思还是讲太阳病为主,那么调胃承气汤不能说是这样子,不恶寒但热就使调胃承气汤也不对的,因为后头还要讲的,咱们到阳明篇的时候就要详细讲了。这个发汗,根据头前那一条啊,汗、吐、下,要是用之不当,也属于亡血液亡津液,那么这个结果呢?由于这个津血虚极,必转为阴寒虚证,所以他要怕冷,头前讲这个就是了,“发汗病不解,反恶寒者,虚故也。芍药甘草附子汤主之”,和那一条也是,69,“发汗,若下之,病仍不解,烦躁者,茯苓四逆汤主之”,这全是由于发汗,亡失体液,体液亡失一个相当程度,转为阴虚证,所以恶寒。那么也有呢津液丧失太多了,胃中干,转成为里实证,就是阳实证了,那么这个就是不恶寒但恶热,“不寒但热者,实也”,我们后头讲阳明篇就知道了,这是胃家实这个实呀,就变成阳明病了。那个虚寒呐就是属于太阴病的范畴,这个书上没明说,意思就是这个意思。那么转向实证怎么呢?虚证头前都有了,当和胃气,那就得调理胃。调理胃的方法也很多呀,那么他也是举一个例子而已,“与调胃承气汤”。那么只是不恶寒但热,也不应该用调胃承气汤,所以他说“与”,不搁个“主之”,这就是明证了,还要加以细审啊,当然一般是用调胃承气汤的机会多,所以他说个“与调胃承气汤”,可以与调胃承气汤的机会,那么在什么情况之下呢?我们后头是有的,在这都没明说。那么在这个书上呢,在《玉函经》上说是小承气汤,一样,小承气汤是以胀满为主,大黄、枳实、厚朴配伍到一起的,但是它去热的力量差,没有芒硝啊,这个调胃承气汤啊偏于去热,对这个胀满作用不大,没有厚朴、枳实。这也就是说我们根据其他的证候,有用小承气汤的机会,当然也有用调胃承气汤的机会,他说个“与调胃承气汤”,就让人啊临证细审的意思,不一定得用它,那么一般说呢可以有用的机会,因为我们上次讲过,他不是专为调胃承气汤立论的,他讲的是太阳病,那么太阳病依法当发汗,但是发汗不合法,可以转为虚证,也可以转为实证,主要的意思在这一点。实证就要攻实呀,所以调胃承气汤是攻实之法。那么这个方剂呀就是芒硝、甘草、大黄这三味药,这是一个泻下,它叫调胃承气汤,就是调和胃气呀,其实这个药呢泻下力量很重,这个大黄与芒硝合用,根据药物配伍的关系呀,这个大黄能加强肠子的蠕动,肠子蠕动就使着大便往下走。这个芒硝能稀薄大便,尽是干便,怎么蠕动也不下去,再配合芒硝,咸能软坚嘛,能稀薄大便,使之稀,那么加上大黄这个蠕动就了不得了,大黄配合芒硝啊,古人有句话,说是大黄没有芒硝,就像快刀不开刃一样,它这个攻破的力量还是差的,所以搁一起呢泻下比较重。但是里面配伍大量的甘草,这个甘草啊,在病情上缓急迫,可是它也缓弱药力,所以调胃承气汤用甘草的关系,甘草这味药啊你象我们用泻下药啊,有甘草不会有虚弱的情形,所以甘草这味药也能缓和药力,所以叫调胃承气汤。大小承气汤里都没甘草,那就是急攻。那么这个药啊就是里实证,大便不通,发潮热,这个芒硝同石膏的寒性差不多,但是石膏没有泻下作用,这个芒硝有泻下作用,这个药是咸寒的药,解热的作用相当强。也就是说里实证,发潮热,热得厉害,大便不通,可以用调胃承气汤调和其胃气。71、太阳病,发汗后,大汗出,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令胃气和则愈。若脉浮,小便不利,微热消渴者,五苓散主之。那么这一条前一半是承接上一条说的,说太阳病当然可以发汗了,如果发汗不合法,造成大汗出。这个发汗,头前讲了,不要大汗,这与护理也有关系,你不那么大捂大盖,不会出大汗的。要不合法,指着大汗出,身上水分丧失太多了,那么这胃中水分也被夺,外面舍水分,胃里头水分也被夺,所以胃中也就是干了。干了,他想喝水,而且胃中干,胃气就不和,烦躁不得眠。那么这个时候啊没有其他的病,也没有大便干等等这些情况,也不谵语烦乱,光是人烦躁而渴,这个时候可以“少少与饮之”,他就是胃缺水。“少少与饮之”这是个重点,不要大,这个胃中干就是人想水喝,你要不限制他,他猛喝,就坏了,那人非喘不可,因为渴得厉害,喝的水存到胃里头,压迫横膈膜就要喘的。那么少少给他,一点一点给他,胃得了滋润了,胃气和,不但不渴了,他也不烦躁了。这个我们在临床上也常遭遇的,那么发汗后,汗出多了,病是好了,但是呢由于胃中干,他有这么一种反应,人是烦躁不得眠,渴欲饮水。那么这个时候不必给他吃药,少少给他水,胃气和就好了,这是一个。那么底下这一节呢,与这个就不一样了。底下这一节就是误发里有停水人的汗,这根据头前啊,头前不有嘛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觉着小便不利,水不下行,里有停水,这个发汗表不解,非得利小便不可。那么就即便发汗汗出而脉仍浮,“脉若浮,小便不利”,他原来就有小便不利了。“微热消渴者”,这个表不解,还有微热。消渴就是随饮随渴,叫做消渴。那么这种渴就与上边不一样了,上面那个渴,喝点水就好了,这个不对。要是小便不利,脉浮微热这种渴,这是由于小便不利,里有停水。那么里有停水怎么渴呢?里有停水一般都不渴,比如胃有停水,人都不渴,唯独这个由于小便不利而里有停水,非渴不可。这个也很好理解,由于小便不利,我们身上这个废水呀,应该排出的水而不得排出,那么你再喝水呀也没法吸收,这个物体呀不可入性啊,你比如我们静脉里头充斥一种废水,分解到肾脏,到小便那排不出去,那么达到一个饱和量,你再喝水也不吸收,没法吸收了。可是组织上缺少水的营养,他渴,反应到人的食欲上面就渴。这种渴相当地凶,它叫消渴呀,你怎么喝,这水还在胃肠里头,它不吸收,而这个组织还是需要水,所以渴得相当厉害。这五苓散的渴是两个内因,这是一个,由于小便不利。另一个就是热不除,有热,那么各组织细胞又缺少水的营养,他渴,同时有热,他烦渴。这两个加到一起了,所以形成这个微热消渴,这是五苓散证。我们用五苓散一方面是解表,利水解表,那么就逐其热了。那么同时通利小便,就是包括水代谢机能整个恢复了,旧的去了,新水自然也就吸收了,他就不渴了。在后面注的有几句话,“即猪苓散”,这个是错的。猪苓散在《今匮要略》上有,猪苓、茯苓、术这三味药,就是白术了,这个叫猪苓散。大概也解渴,但不是五苓散。这后头五个字大概是注错了,“即猪苓散是”这错了。你们回头找一找《今匮要略?\u21589X吐哕下利》那一篇里头有猪苓散,是呕吐而渴者,吃猪苓散。他渴想水喝,水停这个地方还是吐,这个恶性循环。那么这个怎么办呢?这个猪苓散利小便,还解渴。他要是不渴,里头也不停水了,这个里头也不能再有了,你们看看《今匮要略?\u21589X吐哕下利篇》。那么这一节后头注的这五个字是错的。这个五苓散啊,茯苓、猪苓、泽泻、白术,这都是利尿药,而伍以桂枝,配伍桂枝,小量,你看桂枝才搁半两啊。那么这个方剂,桂枝也治气上冲,桂枝汤里是主药了,它也解表,解表去热。我们这个小便不利呀,常由于气上冲,所以利尿药都搁桂枝的多,搁桂枝呢镇其气上冲,不让气往上来,气凌于上,往往诱导水往上不往下。那么另外寄利尿药的群力,达到小便行于下,利尿。这个在利尿药里是相当重的一个方子。那么这几味药虽然都是利尿药,在临床上应用是不相同的。猪苓这个药利尿的作用相当强,同时这个药利尿之中还解渴,它是寒性利尿药,你们看是利尿要是渴的话,都有猪苓。这个泽泻是甘寒的药,也是寒性利尿药,甘寒,它入胃,所以胃有停饮(就用它),这个白术也入胃,白术偏于温,这个泽泻偏于寒,那么假设胃有停水,又不是那么寒,而且反而有热,用泽泻。这个泽泻,凡是胃有水,都是致头晕,泽泻、白术,这个药都治头晕,所以也是个利尿药,它还治头晕。在临床上,由于里头有停饮而头晕,那么我们用一样利尿药,小便不利,有头晕,白术、泽泻这药我常用。这个茯苓呢咱们讲过了,这个茯苓治心悸,心悸、心烦,象肉跳,这都是用茯苓,它也利尿,它也入胃。茯苓啊性最平和,所以一般利尿药常用它,尤其咱们现在说神经官能症,关于神经方面的,由于停水造成的多用茯苓,你看安眠药,酸枣仁汤也是大量用茯苓,你不搁茯苓都不行的,它对神经官能这方面的病最多,尤其心悸、心跳,不但心悸、心跳,其他地方跳,它也治。所以这几个药啊,共同的作用――――――――――――特殊的作用并不一样,就像方才我说的那个。所以五苓散,少加桂枝,即能解热,又能利尿,又解渴,当然也治头晕了。这个利尿药里种类用的比较全。我们现在用面药的也有,不过常常用汤药。我们用汤药,一般说来,头前这四味药都可以用 9 克,桂枝可以用 6 克。但是这个水逆,饮水则吐,叫水逆,后头有。这个还是用面药好,汤药不大适宜,这是通过临床上的观察(得的结论)。现在我们常用汤药,这个分量大致可以这样,头前的各 9 克,桂枝搁 6 克。五苓散方猪苓十八铢(去皮)泽泻一两六铢白术十八铢株茯苓十八铢桂枝半两(去皮)上五味,捣为散,以白饮和服方寸匕,日三服。多饮暖水,汗出愈。如法将息。72、发汗已,脉浮数,烦渴者,五苓散主之。那么就是方才说的了,凡是小便不利,里有停水,发汗表不解,那么这个也重复,这个很要紧啊,在临床上一个人得感冒了,他小便不利,你给他吃解表药是决不行的,必须利水。这一段他又重复这么一段,他说发汗以后,脉仍浮数,这表不解嘛,而现反而烦,渴。也烦,烦就是有热的烦,也渴,这就是误发了小便不利、里有停水人的汗了,那你给五苓散就对了。当然这里头可要注意,他应该有个小便不利,因为上一段他说了,这一段他简略了。假设没有小便不利,你们看看这个脉证,那不一定得用五苓散了,脉浮数而烦渴,这与白虎汤证差不多了,尤其白虎加人参(汤证),脉浮数,烦渴引饮,那不是白虎加人参汤(证)嘛。他有小便不利,所以这一段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让你与白虎汤证做比较。白虎汤证口舌干燥,烦渴,脉也浮数呀,但是他没有小便不利。这个五苓散证啊,有小便不利,虽然也烦渴,脉浮数,他有小便不利,那么这一段应该有个小便不利,因为详说在头一条了,那么这一条就简略了73、伤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不渴者,茯苓甘草汤主之。这一段更简了,也是根据前一条说的,本来就是伤寒,无汗的伤寒证,那么经过发汗汗出,而渴者,也就是表不解而烦渴的,还是有小便不利,还得用这个,他这个五苓散主之呀,他就让你看头前,他这个书啊就是这样。假设要没有这些话,那么就是伤寒,汗出而渴,就用五苓散,那是错的,尤其底下这句话,不渴了,那么就喝茯苓甘草汤了,就更错了,就不可理解了。主要这一段给五苓散与茯苓甘草汤并提出来,让你鉴别,鉴别的方法就这两个方剂是渴、不渴的关系。那么这个五苓散证呢,你得根据头前这个说法,仍然有脉浮、小便不利而渴者,用五苓散。那么上证不渴的话,可以给茯苓甘草汤,是这么个意思。这个茯苓甘草汤啊也是桂枝甘草汤的加减方,加茯苓,加生姜。这个茯苓量用得非常重了,这个二两是错的,在《玉函经》就是三两,顶少得搁三两,因为这个方剂在厥阴篇里头还有这么一段,他说的伤寒,厥而心下悸,应该给这个茯苓甘草汤,他说不然的话,水气入胃,必做利也,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呢?你看这个药物组织就看出来了,既有桂枝,又有生姜,这个水气冲逆,水往上合气冲的气,逆满心下而心下悸,心下就是胃口这块呀,这个水和气都往上来,甚至于人就要呕的,所以他心下悸,那么这个在这段都没明说,这个在这段的主要意思,就是五苓散与茯苓甘草汤的鉴别点就是渴与不渴的问题。我们用这个方剂,只是不渴就用它,是错的,主要得心下悸,气冲、心下悸,或者有呕逆,这个生姜嘛,而小便不利,也得有小便不利,我们才能用茯苓甘草汤。他不渴,不但没有猪苓,同时呢利尿的作用照五苓散差多了,他影响不到消渴的程度上。那么这个方剂呀也很常用,茯苓甘草汤,一般由于里有停水失眠啊,这个方剂也挺好使,这个方剂加上这个龙骨、牡蛎,治心悸、失眠,我常用这个方子,挺好使挺好使。假设遇到顽固的失眠证,那么他有这个心下悸得厉害,用其他的药不行,你用这个药,每每见效。龙骨、牡蛎都可以搁 12 克,一样搁 12 克,很好使。这个茯苓可以加重,要是治失眠的话,茯苓起码要搁 4 两,4 两就多了,4 两就是 12 克,还可以加,茯苓关于神经方面的证候用得相当多。这两个方剂的比较啊,其他都类似五苓散证,五苓散也有心下悸呀,也有茯苓嘛。那么同时五苓散治消渴,这个不渴。茯苓甘草汤方茯苓二两桂枝二两(去皮)甘草一两(炙)生姜三两(切)上四味,以水四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74、中风发热,六七日不解而烦,有表里证,渴欲饮水,水入则吐者,名曰水逆,五苓散主之。他说“六七日不解而烦”,原起这个人得的是中风证,中风没有不发热的,在六七日这么一个过程,当然是暗中就是说已经服过桂枝汤了,还不解,这个人啊反而烦。不解指着表不解了,“有表里证”,表证就是上面说的不解,还是中风发热那种证,里证就指着下面这个水逆,饮水则吐这个水逆。他说“有表里证”,这也是倒装句,先把结论搁头前了,底下详细解释。“渴欲饮水,水入则吐者”,这五苓散证就渴,渴,喝还渴,这叫消渴嘛,你怎么样子喝,也不吸收,这胃停水多了就要呕吐,所以“水入则吐者,名曰水逆”,吃东西不吐,就是水在胃停多了,水下不去,那么专吐水,可是渴,一喝就吐,那么这叫作水逆证,当然也用五苓散治之。开始是消渴,小便不利,有发热,微热,那么这个时候就吃五苓散就好了,不至于得水逆,这个时候再延迟,不利小便,一直喝,这个水喝到相当程度,再喝就要吐了,这叫做水逆。这个水逆还是五苓散证的继续,所以仍然用五苓散。75、未持脉时,病人手叉自冒心,师因教试令咳而不咳者,此必两耳聋无闻也,所以然者,以重发汗虚故如此。发汗后,饮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未持脉时,病人手叉自冒心,师因教试令咳而不咳者,此必两耳聋无闻也,所以然者,以重发汗虚故如此”。这是一段,下面应该是另一段。“未持脉时”,就是这病人来到,还没诊脉呢,看着情形,那么这个人“叉手自冒心”,交叉着手按着心下的部位,这就很清楚了,桂枝甘草汤头前讲过了,气往上冲得厉害,心也跳得厉害,他按着这个地方比较舒服,叉手自冒心,心下悸,欲得按。那么我们看着这个病人就看出这种情形了,不用诊脉就知道他是发汗太过了,亡失津液太多,他亡津液亡血液,血不足以养心就心下悸,尤其这个气上冲也厉害。“师因教试令咳”,他看看这个丧失津液血液这个程度,如果要厉害的时候,他闭耳聋,所以要试验试验,“因教试令咳”,你咳嗽咳嗽。他耳朵聋他听不着啊,他也不咳嗽,从这可以明明白白看出来发汗太厉害了,不但心还必须得按,耳朵,这津液不能灌于上了,所以血不荣于哪,哪就不好使呀,他两耳已经聋了。这就是中医讲的望闻问切了,你不用诊脉,在这个情形之下,就可以看出这个误治的结果。这是一节,主要的是由于发汗太过,亡津液亡血液,气冲、心悸、耳聋,造成这种情况。我遇到这个病,那耳朵聋得一半时好不了,他总得津液恢复之后,逐渐逐渐就好了。底下这是又一条了,“发汗后,饮水多,必喘;以水灌之,亦喘”,这就根据那一条,“胃中干,烦躁不得眠,欲得饮水者,少少与饮之”,就根据那条来的。由于发汗,丧失水分太多,胃里头水也被夺,胃中干,那么这个时候给他喝水,一点点给他喝,不要大灌,“饮水多,必喘”,这就是根据那条来的。所以他一时猛喝,他渴嘛,可是这个水汪到胃里头,一半时不吸收,尤其在病人的胃都不好,那么在胃里头停水,压迫横膈膜,他呼吸就困难,他就喘。“以水灌之,亦喘”,拿水灌之,是古人治病一个方法,拿水浇身,这就现在西医用冰袋是一个方法。他是本来里头有停水,就根据五苓散那地方来的了,发汗,表不解,身上发热。那么这个去热的法子,古人用浇水的办法,拿水灌之,这个也不行。凡是这个表证啊,如果表不解,详细斟酌所以表不解的道理来,古人有用水灌之之法,一灌之使这个热不得外出,热壅于里一定要喘的。所以这一点都是非法的治疗,现在在中医没有拿水灌之的了。他这个病在临床上必须分表里的,那么这个病人发热,他是表证,你非使之由表解不可,由表解的方法多端了,他如果小便不利,你利小便就可以了,这表也解了,是不是。你要从外往里头治,越治越坏。我们在临床上常遭遇的事情,你象风湿这类的病,它也在表,应该由里吃药,让它由外解,所以这个烤电啊,这我可不是随便反对西医了,这种治疗都是违背治疗原则的。你们观察吧,凡是由外治关节炎的,好的很少很少的,治来治去都是这个病越治越往里,出来其他的毛病。它是表证啊,这个表证咱们讲太阳病,头一回就讲了,这个表证什么意思,就是这个疾病在人体的良能上,愿意由表来解除疾病而发生的病,发生这种证。那么这个大夫呢应该因势利导嘛,这个病要由表解,你想方设法让它由表解,你要往里头捂,越捂越坏,这是违背治疗的原则。所以以水灌之这种法子也是不对头,所以他也喘,他这个热不得却于外而壅于里,他一定要喘的。
发汗后,水药不得入口,为逆,若更发汗,必吐下不止。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侬,栀子豉汤主之;若少气者。栀子甘草豉汤主之。若呕者,栀子生姜豉汤主之。
栀子豉汤方栀子十四个(擘)香豉四合(绵裹)
上二味,以水四升,先煮栀子得二升半;内豉,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为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栀子甘草豉汤方栀子十四个(擘)甘草二两(炙)香豉四合(绵裹)
上三味,以水四升,先煮栀子、甘草取二升半,内豉,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栀子生姜豉汤方栀子十四个(擘)生姜五两(切)香豉四合(绵裹)
上三味,以水四升,先煮栀子、生姜取二升半;内豉,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发汗后,水药不得入口,为逆,若更发汗,必吐下不止”,这也是一条,以下另一条。这个说的水逆证,本来他是小便不利,那么里有停水的这种人,你发汗不行,那是误治。发汗后,那么就得五苓散的这种水逆证,微热、消渴,直门儿喝,他就“水药不得入口,为逆”,这个所谓逆者就是施治造成的,就是我们治疗给造成的逆证、逆治,由于逆治造成的,就是误发了里有停水人的(汗)这种病。这样你再发汗,越发汗表越不解,“若更发汗,必吐下不止”,你再发汗,激动这个里水,这个水不得出入,而上吐下泻不止,所以这个逆证啊只能用五苓散之类的办法,把水排出去就好了,你要再发汗,这个水上下而为上吐下泻这种病。在这是给五苓散作总结,五苓散这样很多了,水逆到这个地方,只是用五苓散。在有五苓散这个水逆证更不可发汗,发汗能为上吐下泻这类的恶变,这个当医者不得不知。
底下这个他又另起炉灶了,另讲一个问题了,与上节是不相关的。底下讲的是虚烦这类的病。“发汗吐下后,虚烦不得眠,若剧者,必反复颠倒,心中懊侬,栀子豉汤主之;若少气者。栀子甘草豉汤主之。若呕者,栀子生姜豉汤主之”。他说也有这么一种病,在汗吐下之后,也发了汗了,也吃过吐药了,吃过下药了,那么这个人呢虚烦不得眠,这个虚烦不得眠不是真正虚了,虽然用过发汗、吐下药之后,他比原来还发烦,这个发烦不是有实证,也吃过吐药、下药,没有实质的证候,表也没有象我们说的麻黄汤那种表实证,也没有,这个虚就是指着这个虚,不是一种实证的虚,可是这个拿着现在话说就是一种炎症,发汗吐下之后遗热不出,热在里头还有,那么这个人烦躁不得安眠,这个病很多呀,这种病一般说就是虚烦不得眠,要说厉害的话,必反覆颠倒,心中懊憹。反覆颠倒就是睡不着觉,翻转不安啊,翻来覆去的,等他厉害的时候就是辗转反侧,不能安卧在床上,而心中懊憹,这个懊憹是烦躁剧烈的一个状态。这个懊憹,烦恼谓之懊憹,说这个烦躁,人啊不可名状,叫心中懊憹。那么这都是这个热冲击人的脑子,影响心脏的这种情况,才能发生这一系列的毛病。
这都是热,在中医说是热毒啊,虽然吃过发汗、吐下的药了,但是这个热还不尽,拿着现在话说就是里头有炎症,那么这得用栀子豉汤。栀子豉汤这个药也是很常用的药,它是以解烦为主,解烦去热,不是真虚,真虚用不得苦寒药啊,象咱们说那个虚劳那个虚,用这个药不行。“若少气者”,所以这个热盛啊人气就短,内经说壮火食气嘛,那么这个少气也是呼吸短嘛,这个是一种急迫状态,并不是真正的虚,为什么搁甘草啊,就是这个热烦陷入急迫状态,呼吸短促,这个在栀子豉汤中加入甘草就行了,甘草缓急迫嘛。同时这个甘草啊,多少都有点补益性,但是在本草上没有这么说的,根据临床上的应用来看,它也多少有安中的意思,是甘药都有补益作用,甘药补脾胃。“若呕者”,就是上边那个证候啊,我们还用栀子豉汤,但是要加生姜,生姜治呕。这个栀子豉汤啊就是栀子、香豉这两味药,这个药虽少,在临床上应用很多,凡是这个胸中啊说不上来的烦躁,大概都是栀子豉汤证较比多。这个方剂后面的注解有错误,他说是这两味药,“上二味,以水四升,先煮栀子得二升半;内豉,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为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这错的,这个栀子豉汤我常用,差不多用到这么大岁数,我一回也没遇到吐的,没有这个事,这个药不吐。这都是这个书注家这么搞的这个。
瓜蒂散这个药啊里面搁的豆豉,总是看瓜蒂散中有豆豉,栀子豉汤中也有豆豉,就寻思这个是吐药,不对的。这个豆豉是个什么东西?它是大豆做的东西了,那个东西不能使着人吐啊,根本也不使着人吐啊。这个瓜蒂散涌吐的作用也不在豆豉。这个就是不经临床,这个临床试验,谁吃栀子豉汤吐啊,没有一个,哪有这个事呀。而且这一段,文章你们看看,他说发汗吐下后,你还给吃吐药啊,哪有这个事呀。这个本文,在发汗、吐下之后遗留下来的虚烦不得眠,你再给吃吐药,哪有这么治疗的?在这个文章上讲也不行。那么在这个方剂本身,通过实践,它也不吐。所以这个不是吐药。这个书流传时间比较长了,但是也没有给它更正,这个决不通。栀子甘草豉汤,就是栀子豉汤加二两甘草,也不吐,后面也是“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也是错的。后头这个栀子生姜豉汤更错,怎么说呢?栀子生姜豉汤本文明明这么说的,栀子生姜豉汤它治呕,好嘛这个方子还吐哇,这不是瞎闹嘛是不是。所以这个地方啊,讲书人怎么能在这个地方讲下去,我就纳闷。它治呕啊,怎么能吐啊,所以这是错的。这个我们不要信这句话。那么方剂好明白,这个栀子和豉全是解烦去热的药,消烦,去热,止烦。这个栀子豉汤是好药,在临床上最常用了,别看药少。后头的比较重要。
发汗,若下之,而烦热,胸中窒者,栀子豉汤主之。
无论是发汗,或下之,烦热,胸中窒,胸中就是当间,就是胸部中间,就指着食道说的了,人发烦热,感觉这个地方啊堵得慌,滞塞,这个病很多,你象食道上的食道炎啊,食道上的病很多是这种情形。我治一个食道憩室,他就是这么种病,我就给他吃栀子豉汤就好了,西医也是奇怪,中医就是辨证,他有这种证候,你用这种药是准行。我也不知道栀子豉汤还能治憩室,它之所以能治憩室,是因为憩室发生这种证,他就是心中懊憹,烦热,这块觉得滞塞,这个病最多,食道方面的病啊栀子豉汤证很多很多。这个胸中指着当间这一道啊,不是整个胸,整个胸那是柴胡证了,这个胸中就是指着食道说的,这个很要紧啊。也不吐,我们治食道憩室那个人啊,他吃了栀子豉汤那么多,有二斤,他也没吐过,他一天吃两遍,他越吃越好,他老吃,后来再拍片就没有憩室了。可是我们遇到这种病啊,象头前说这个,“发汗,若下之”之后,一般不会使郁热不除而产生这种病。假设不是发汗或下之,也有烦热,胸中窒,也可以用这个方子,不必非得发汗或下之之后。那么就是我们在临床上,不一定是发汗或下之之后见这种证候,就象方才说那个(患者),没吃过发汗药,也没下过,他就有这种证,你就用这个方子就行的。那么这个书呢(这个地方)讲的是太阳病啊,太阳病当然讲发汗。他说发汗之后,又吃过泻药,他意思说呀不是实证,不是胃肠里头有实,也不是表不解那种实,这种烦热大致都是咱们说的这种炎性的这种证候,所以搁个虚烦。
伤寒五六日,大下之后,身热不去,心中结痛者,未欲解也,栀子豉汤主之。
这也是给治错了,伤寒没有给吃泻药的,五六日表不解,还得解表啊。这个“大下”,下就错了,大下就更错了,这时就指着邪陷于里了,热邪被陷,所以身热不去。“心中结痛者”,这个心中不是指着心下,大概这个可能指着心脏,他这个书啊是指着心中的这个话,都是指着心脏这个部位。“心中结痛”,心中有支结疼痛的感觉。那么这个病我是没遇到过,据我的体会呀,可能类似心囊炎的这类的病,由于这个表热,他吃泻药,使邪热内陷,影响到心囊发炎,可能是这种情况。心中结痛啊,“未欲解也”,说这个不是好病的样子了,不是要好了,这个可以用栀子豉汤。但是我用栀子豉汤治这个急性心囊炎的时候,我治过,是有效应的,但我不是只用的栀子豉汤,我配合旁的药物。那么根据这段象心囊炎的这种情况,我也不敢说,因为主人没有明说呀,不过我们这么研究的。他写的心中,不是心下,不是胃。
伤寒下后,心烦腹满,卧起不安者,栀子厚朴汤主之。
栀子厚朴汤方栀子十四个(擘)厚朴四两(炙,去皮)枳实四枚(水浸,炙令黄)
上三味,以水三升半,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这个病也很多,同是误下,使着表热内陷的一种病。“心烦腹满”,心烦就是上面虚烦的这种状态了,厉害了也心中懊憹,而且腹胀满,卧起不安。卧起不安就说明心中懊憹的这么一种状态,剧者必反覆颠倒,他不能安卧嘛,起来,爬下,起来,爬下,就这样。那么这个用栀子以解烦热,用厚朴、枳实以去胀满。这个病也很多,这是这个病在心烦的时候,抑止了肠胃的这种情况。这个就是栀子加上厚朴、枳实这两味药,我方才说了栀子去烦躁,卧起不安,厚朴、枳实去胀满。这个卧起不安有两种原因,一种是因为胀的,另一种是热烦,两种原因搁到一起更使他卧起不安。
伤寒,医以丸药大下之,身热不去,微烦者,栀子干姜汤主之。
栀子干姜汤方栀子十四个(擘)干姜二两上二味,以水三升半,煮取一升半,去滓,分二服,温进一服(得吐者,止后服)。
这个大下呀,古人这个大下就是指巴豆剂。这个巴豆剂古人常用的,究其实是个好药,但是巴豆剂呢是一个下寒的(方剂),它是个热药。所以经过大下之后,身热不去,药用的不对,不应该用这个热药来去热,热还是不能去的。
“微烦者”,这搁个微烦,这个烦是栀子证,但是这里头搁个“微烦”这两个字就是暗含着有“干姜(证)”这种寒证。这个病由于这个大下呀,这也是误治了,寒热错综,所以既用栀子,又用干姜。那么栀子证是烦得最厉害了,他搁个微烦,当然这里头有干姜,由于大下伤中气了,伤胃了,同时寒也生了,这个方剂里头,在这一段里头没明白地说明,恐怕这个人有下利、呕逆这种情况,要不他搁干姜干什么?所以这个热烦也不太明显,但是还有,所以他用栀子、干姜,寒热并用,两个药,那么这个方剂呢,既有栀子证,又有干姜证。这个干姜证我们知道了,呕逆呀,胃虚于寒呀,或者有下利,这个干姜都可以治疗的。那么栀子呢,当然就治烦,烦热。所以经过误治之后,寒热错综,那么这个药也是寒热并用,这是不相悖。现在有人说呀你看你既用栀子,又用干姜,这没关系的,他只要有这种证,你这么用就不会错误的。他没有干姜证,你当然不能用干姜,没有栀子证,你不能用栀子。
这个段落呀都说得太简单,不够清楚,那么这个道理呢,他讲的是太阳篇,象这个方剂呀,你象干姜附子这类的方剂在三阴篇都有详细的说明的,在这里就本段,他说栀子是一个苦寒药,但是要有寒热错综的话呀,也可以与温性药配伍,意思不过如此。
凡用栀子汤,病人旧微溏者,不可与服之。
栀子是苦寒去热的药,所以用栀子为主药的这种方剂,这个病人旧微溏,有习惯性的大便溏泻,这是久寒的病。那么久寒,这个栀子是万万用不得的,尤其这个栀子与黄连,都治烦了,黄芩,它们不同的,这个黄连、黄芩呢能治泻肚,栀子不行的,你看看治下利的药都不用栀子,所以这一段他也是大有用意的。栀子这味药啊,它是解烦,同时也去黄,咱们讲到黄疸,栀子茵陈蒿汤里头也有的,它有利小便的作用,但是它不能治下利。这个黄芩、黄连、黄柏也治烦,但是这些药都是苦燥,能治下利,不利小便。所以它们也有些不同,全是苦寒药,在临床的应用也不一样,在方剂中的应用我们也知道,如果病人烦躁,当然要用苦寒药了,大便要是溏薄,当然就不用栀子,可以用黄芩、黄连这类的药。
太阳病发汗,汗出不解,其人仍发热,心下悸,头眩,身目闰动,振振欲僻地者,真武汤主之。
真武汤方
茯苓芍药生姜各三两(切)白术二两附子一枚(炮,去皮,破八片)
上五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七合,日三服。
这一节可与苓桂术甘汤那一节互看,67条,“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就这一条,这个就是里头有停水,所以吐、下,这都是误治,非利水不可,发汗更不行。上面那个他说是呀,“心下逆满,气上冲胸”,由于停水,表不解,吃泻药,或者吐药,表不解就气上冲,气上冲就心下逆满,气上冲胸嘛。 “脉沉紧”,上面这个病要是发汗则 “动经”,一发汗,动其经脉,“身为振振摇”,只是身为振振摇,还可以用苓桂术甘汤。
那么这一节呢他是重了,你们好好看看,这个是不会发汗来的,“太阳病发汗”,这个是小便不利,里有停水的这种人,你不利水,只发汗是不行的,这个就是,所以虽然汗出而表不解,“其人仍发热”,表不解嘛,还发热。 “心下悸”,就是水逆满于心下导致心下悸呀。 “头眩,身瞤动”,这个水气上冲,脑袋就要晕的。 “身瞤动”,这个瞤就是跳,身上肌肉或者是筋跳,筋惕肉瞤,这是虚的现象啊。“振振欲僻地”,上面那个 “身为振振摇”,只是站不安稳而已,这个呢,振振,打寒战,要倒下,这个是不但表未解,水没去,而反陷于虚极而入了阴寒的证候了。振振就是打颤颤,就是头前说那个“虚故也” 。那么这个用苓桂术甘汤不行,得用真武汤。
真武汤也是利小便的一个药,但是它利于阴虚证,那么苓桂术甘汤还是阳虚证,阳证之中的虚证,这个是阴证之中的一个虚证。由哪来的呢,都由于小便不利,而里头有停水,这是给发汗误治了。真武汤方药是这样的,茯苓、芍药、生姜、白术、附子,那么茯苓、术是利尿药了,咱们头前都讲了。那么生姜,他这个水往上逆,甚至于人也有恶心,这个生姜的量用的也挺重,3 两,所以搁生姜,心下悸嘛,我们方才讲这个苓桂姜甘汤,就是茯苓甘草汤啊一样的,那个也搁姜。这个水气往上冲逆,但是这个不搁桂枝,没有气冲,并没有心下逆满这种情形,可能有恶心,这一段没说,我们从方剂中分析可能有恶心。搁芍药,这个水陷于阴证,恐怕里头也有腹痛,这个芍药治腹痛。另外呢由于陷于阴虚证,得搁附子,有振寒,恶寒得厉害。
那么真武汤整个看起来,不但能够治小便不利、振寒、肉瞤、欲僻地这种情况,也能够治里头有停饮,有下利的机转,我们看芍药也是的,而腹痛的情况,那么这个时候他也是良工治未病了,所以这个真武汤啊共附子汤,这个我们讲到三阴篇就有了,它也治心下有水气,但是这个全是陷于阴虚证,我们在临床上“遇到”的病人都是恶寒得厉害,尤其有这个振振欲僻地,打寒战,必振寒呐,这个振寒都是阴寒证的一个反映,若是这种的小便不利,头晕,那么你用苓桂术甘汤就不行了,苓桂术甘汤没有阴虚的证候,没有阴寒的证 候,这个在后面少阴篇对这个证候还要详细讲的。
所以里有停饮而发汗,这个变证多端啊,你看这都是的,必须得利小便,尤其小便不利,更在表证上必须要利小便而解表,就按一般的发汗法是绝不行的。这个根据桂枝去芍药(汤)那篇以下到这,对这个反复来说明,小青龙汤也是的,小青龙汤虽然不是小便不利,而是心下有水气,心下有水气表不解,你要用普通的方剂是不行的,必须一方面去水,一方面解表,才能够达到表解的目的,换个法就不行。这个在咱们研究的太阳病里头有这么一种客观事实,这是中医的一种特别发现,那么小便不利,有表证,在临床上很容易找到,那么这个时候就是吃发汗药啊,吃吐药、泻药全不行,你非利小便不可,一利小便这表也自然解了,但是这个方剂呢不是一种,不是随便哪个利小便药就行的,这方面的药很多了,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汤、苓桂枣甘汤、苓桂术甘汤、五苓散、茯苓甘草汤,这很多。
底下这些是另一个段落,不可发汗的集中到这个地方说明。
咽喉干燥者,不可发汗。
这个咽喉干燥啊,一方面有热,咽中干嘛,燥,就是有热象,一方面是缺津液,津液枯燥。这个发汗啊,胃热不能发汗,表热才能发汗呢,发汗是个解热的法子,但是对里热、内热都不行的。
津液虚,不能发汗。那么这一条呢,既有热,津液也虚,这么一种证候,尤其在咽喉。 这一段就说明,咽喉肿痛这类的病,当然也不可发汗了,凡是咽喉肿痛都是有炎性证候的多,但还都咽喉干燥,所以咱们对咽痛,都搁到少阴篇是有道理的。
开始时都象外感似的,但是呢咽喉干燥,所以这个是不能发汗的。可是也有这么一种情况,如果在临床上我们遇到外感,以外感为主,这个咽痛不可发汗,一般象这个用葛根汤啊加桔梗,也可以的。但是如果只是一个以咽痛为主的病,那就是有些形似外感也不能发汗,这个要注意啊。小孩子这个病最多,常由感冒,再到咳嗽,嗓子疼,有这个情形,但是不是以嗓子疼为主的,那个嗓子疼也不重,你该用桂枝汤啊,你桂枝汤加桔梗也行,该用葛根汤,葛根汤加桔梗也行。但是确实是以咽痛为主的这种病,那么大概都不能发汗的,这种我们要注意,所以搁到头一条。你象这个小孩子病啊,出疹痘,那么最后余热不尽,回到嗓子了,那么这个时候发汗差不多就能死,非这个发汗封喉啊,所以有一些咽痛之类的病,所谓急喉风这类的,也是嗓子特别干,这个痰干巴到嗓子上,疼得特别剧烈,这种病啊都不能发汗,所以这一段搁到头一条,很有意思。
淋家,不可发汗,汗出必便血。
那么这个淋家也是一种炎症,是亡津于下,那么再发汗夺其津液,必伤阴血,所以发汗 汗出之后,这个便血不是小便便血。这个淋家,现在这个病少见了,旧社会这个病多得很呐,是前阴发炎,我遇到过这个病,也有淋血的,出血的,总而言之是伤阴啊,就是伤阴血了。他久伤阴血于下,已经阴血就虚,你再竭其津液,那么阴血受伤,必要便血的。
疮家,虽身疼痛,不可发汗,发汗则痉。
所谓疮家,不是起一个小疮就不能发汗了,所以说疮家是颈带疮、瘘啊这种恶疮,这也是丧失人的精血最厉害的,这个疮没有不出脓出血的。“虽身疼痛”,身疼痛是表证的证候了,虽然有身疼痛也不能发汗,汗出则痉,他阴血虚,你再夺其汗,这个肌肉组织更枯燥了,完了就要抽。痉,这是一种病名,就是现在咱们说抽,厉害了就是背弓反张,这都是肌肉不和了。肌肉不和有多种原因,这个就是津液、血液枯燥的这种不和。
衄家,不可发汗,汗出,必额上陷脉急紧,直视不能眴,不得眠。
衄家,就是鼻子常出血的人。衄家,不是鼻子一次出血,是经常,搁个“家” 了嘛,所以这个不是说鼻子出血就不能发汗,而是经常鼻子出血的人。这个是津液亡于上,与淋家正好相反的,那个是阴亡于下,这个是阴亡于上。再一发汗,他额上这个地方,上面血平常就伤耗得挺厉害了,那么你再夺其汗,上部血更少了,额上这个地方没有血液了,就要塌陷,就是这个肉,也可以说是脉管,也可以的,但是还是指着肉,人的体重啊体液占最大的,在人 身上占最大的部分,哪个地方体液特别的消失,哪个地方特别显出瘦削的样子。这个人久衄,再夺其汗,那么这个地方更消减了,所以额上陷。那么这个脉呢失去柔韧了,所以要急紧。眼睛失去津液,组织枯燥啊,光能直视而眼球不能动。那么这个脑袋不动,光拿眼球瞅人,古人叫做动目失视。这个地方是眼球不能活动,因为组织枯燥,血液不足以流散了。由于上面这个特殊贫血,血液不足以养心就睡不着觉,“不得眠” 。
亡血家,不可发汗,发汗则寒栗而振。
亡血家,就是大失血的人。那么这个虚,头前有了,所以发虚人之汗,虚厉害了,要寒栗而振,就是打寒战,就是虚极必要陷阴证的,就是阴寒证。
汗家重发汗,必恍惚心乱,小便已阴疼,与禹余粮丸。
禹余粮丸方(方佚)
汗家,就是平时出汗的人,老盗汗呐,身上老喜出汗。那么这个不是一般微微有汗,就不能发汗了,不是的。所谓这个汗家,就是久久体虚出汗的人。你再发其汗,那么夺汗者亡血呀,血不足以养心,所以恍惚心乱,小便已阴疼,这是组织枯燥的表现。 “与禹余粮丸,这个方剂根本就没有,你看这几段都没有说怎么治疗,是发汗禁忌,举一种证候不要发汗而已,不是一个治疗。那么这个他特殊提出禹余粮丸,这个方剂没有,可能是一个错误,这句话不应该有,根据前后的行文,都没有,单独这条搁个禹余粮丸,没意思。
病人有寒,复发汗,胃中冷,必吐蚘。
发汗,是解热的一种手段,非热不能发汗。这个“病人有寒”,尤其内寒、里寒,象下利清谷就是虚寒在里了,那就不能够攻表,本来就有寒,再退其热,以发汗的法子,那么如果这个寒在里,那里更冷了,就是 “胃中冷”,就有蚘啊,就是蛔虫,迫于寒而往上跑,所以蚘上入膈,在厥阴篇有这一段,那一定要吐蚘的。蛔虫由于胃中太凉,迫于这个凉要往上跑。要是入膈了,人就要吐,一吐,这蛔虫就吐出来了,所以必吐蚘。
那么以上这几条啊虽然是举的各种不同(不可发汗)的情况,概而言之一个就是津液虚、血液虚、有热、组织枯燥,这都不可发汗,再一个就是淋家、疮家、亡血家呀,无一不是这种问题。如果热在里,那更不可发汗了,只能用撤热的法子,发汗不可,当然用寒性药就可 以了。那么这几段,在临床上,这个病人似有可发汗的样子,但有这几种情况就不可发汗了。那么怎么治疗呢,就要因证而施了,后头都有的,所以在这他不讲治法。咱们在讲太阳病,主要是以发汗为法的,表证应该发汗。但是有不可发汗的,不得不知。所以我们治病就是这个样子,在正面看这个问题,比如遇到一个病要发汗,这个病人应该发汗,总要考察不可发 汗这些方面。那么有不可发汗的,你不能冒冒失失发汗。由于这个汗吐下这三种法子都是攻病的法子,用之得当,那是立竿见影,用之不当呢?危害也相当严重。所以我们头前也讲了 很多了,在这他就是集中说了一下。
本发汗而复下之,此为逆也,若先发汗,治不为逆。本先下之而反汗之,为逆;若先下之,治不为逆。
因为这个病啊本来是应该先发汗的病,而不发汗,而反下之,这就是施治之逆了。如果先发汗呢?治之不为逆。这是一个讲法,还有一个意思,本来先应该发汗,而先下之,这是施治之逆。如果先发汗了,那么发汗之后有可下的证候而下之,治不为逆。这么讲也通的。但是底下这一条啊就不行了,“本先下之而反汗之,为逆”,那么应该先下的病,而反发其汗,这就是治逆。如果先下之呢,“治不为逆”,这个就不能这么讲了,根据上条说本来应该先下,而反先发汗,这是施治之逆。要是下之后,有发汗的机会再发汗,这是治不为逆,这么讲在理论上是讲得通的,但在实际上没有,没有一个病啊先可以泻下的病,象阳明病了,泻下完了还发汗,没有那个事。所以根据这一条知道上面那一条啊,也不能作那个解释。
本先温之而反汗之,为逆,若先温之,治不为逆。先温,后再解表是可以的,这后头都有的。但是这个下,是没有这个例子的。我们在临床上也没有这种实际的病的反应,也没有这个样子的。所以这段讲还根据头前那个讲对,就是病啊有宜汗的,有宜下的,那么古人说了,阳盛阴虚,汗之则死;阳虚阴盛,下之则亡。所以该下的发汗了,或者该发汗的下了,都是逆治。别看刚才说的是后世的说法,其实是内经上的。这个地方阴阳啊,阳就指着热,阴就指着津液。阳盛阴虚,就是津液亏,他还去伤津液,这个津液不能让它亏。这个书不这么讲,这个书这个阴阳啊与内经上所讲的阴阳是不同的,他这个阳常指着津液,咱们头前有很多条文了,回头看看。他说这个阳盛就是热盛,阴虚就是津液虚,这个不能发汗。热不盛,而津液特别充分,可以发汗,他这么说的。这个是有语病的,我们讲这条可以的。能真正阳虚,真正没有热,也不能发汗,你可知道啊,所以这句话有语病,所以甚至于说”桂枝下咽,阳盛则毙,都指着热盛。其实桂枝汤治的病哪一种没有热?都有热,那个热是表热,不是说是有热就不能用桂枝,这是错的。表有热,还是非用不可。所以拿内经来注解伤寒论,有的地方就注得不通。
底下就承着这一条,说这个汗下先后的问题。
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
伤寒呀没有下之法,所以他上面说本应汗之,而复下之,此为逆也。看起来是伤寒,法当发汗,而下之,这是错误的,因而造成底下这种情况,
续得下利清谷不止就继下药之后没完了,继续下利,同时呢排泄物是清谷不止,清,我们解释过,如厕叫做清,清谷就是排泄的大便完谷不化,清谷的“清”在这块是个动词,就是排便,排的都是完谷,而不是(正常大便)。那么本来这里头没有病,这就是诛罚无辜了,由于泻药,里边虚,里为热,由于这个误治,反而为虚寒下利清谷之病了。那么这个时候表还不解,“身疼痛者”,那么这个要是里虚寒,而有表证,应该舍表救里,这是定法,头前也讲了,我们在临床上也是这样的,他不是由于这个误治,那么这个人既有表证又有里证,而里证需要温补,你就要舍表救里。如果里证需要攻伐,象太阳阳明这种并病,那你得先解表后攻里。这是定法,是我们要知道的。
“后身疼痛”,然后再治身疼痛。“清便自调者”,虽然误下,但是清便自调,清便自调就是大便正常了,没有续得下利而清谷不止,没有这种情况,这个身疼痛还是表没解呀,那你还得解表,别管里了,他里没有问题嘛,这是一个解释法。这还可以这么解释,那么续得下利清谷不止,经过救里而清便自调之后,这时候你再解表,也讲得通。这一段啊也有两个看法,一个说的虽然误下,没有上边的情形而清便自调,那要有身疼痛,急当救表,这个讲法也行;另一个呢,就是已经有续得下利清谷不止,急当救里,里救之后,已经清便自调了,这阵你再救其表,都讲得通。对于这段文字,这两种说法都有理的。究其实作者着重哪一点,也不得而知。
据我看呢,还有我们头前讲的那个对,一个是应该发汗而误下,误下不一定就得下利清谷啊,不一定的,要是下利清谷呢,这就是虚寒了,这里的定法就是先救里后解表,否则,没有这个情形,身疼痛还是表没解,该解表还得救表。那么救里呢一般用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为什么用桂枝汤?这头前也讲得很多了,桂枝汤的应用啊,都是根据体液有丧失之后了,发汗后,下之后,头前有嘛,亡血,亡津液,这个时候表不解不能用麻黄汤,这 个在临床上很重要啊,这也是定法了。在临床上,无论他吃了其他的发汗药,或者吃了泻药,这个表没解,虽然是不汗出,也不能使麻黄汤,要使桂枝汤。所以这个地方他说救表宜桂枝汤,非常地肯定了,这要注意。那么开始得病就没有汗,那你当然用麻黄汤,在伤寒这个阶段。
病发热头痛。脉反沉,若不差,身体疼痛,当救其里。四逆汤方。
应该“宜四逆汤”,应该有个“宜” 字。在成无己本上就是“宜四逆汤” 。应该有个“宜” 字,不是“四逆汤方” 。这是前后没有回文,不衔接了。”病发热头痛,脉反沉,若不差,……” 很含蓄啊,这个咱们可以看看少阴篇,这就是从少阴篇这节来的,麻黄附子细辛汤。我看看多少节,哦,301,你们看看,少阴篇301这一条,“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它是根据这条来的,少阴病也在表嘛,他开始得的时候,这个少阴病啊,以不发热为常的,脉也不沉,所以这个少阴病,在太阳篇头前就有,“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发于阳就指着发于太阳病,发于阴就指着说的发于少阴病,所以这个一般(感冒?)也有的,所以在临床上 要注意,它就来了,不过这个少阴病少见,身体素虚或者是老年人,他开始得病就是少阴病,这个体温呢,病人不觉得发热,你要试闻,体温也挺高的,所以这个发病开始,不发热,只 恶寒,所以大概有少阴病。那么这个呢就是,少阴病始得之,反倒发热,本来以不发热为常,而反发热,脉一般也不沉,而脉反沉,这说明什么问题呢?这就是表证内有停饮。
这个沉啊,《金匮要略》上有,脉得诸沉,当责之于水,里有水,脉就现沉。那么少阴病这个病啊,又里有水,这个少阴病为之在表的期间最短,就是两三天,他如果里头有水一传里,非传到太阴不可,所以这个时候啊赶紧去饮,他搁细辛嘛,细辛也是主水饮的一个药,所以小青龙汤里头也搁细辛嘛,我们这一段就是接着这来说的,“病发热头痛,脉反沉,” 就指着这个“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就指着这段。”若不差”,就是服了麻黄附子细辛汤,而病还不好,”身体疼痛”,身体疼痛还可以有表证啊,可是有表证,已经吃过麻黄附子细辛汤,而脉沉,不愈呀,那么说明不能再发汗了,少阴病更不像这个太阳病,那么这也得赶紧救里了,温其里以去其 × 中。由于这个少阴病要转入太阴,这个死亡率相当地高啊,所以近来,大家留心老年人得感冒死亡的非常地多啊。这个要得少阴病这种感冒,传里而并发太阴病的时候,死亡率相当地多。所以这个时候,得了麻黄附子细辛汤证而脉沉,还主为里,虽然有表证,这个里头阴寒太盛了,赶紧舍表救里,或者是个当救其里呀,这根据上一条啊,当然也有四逆汤,这个地方都很好。不过这个一般注家都搞错了,他没前后看,他觉得若不差,你看这个书上的不解呀不差呀,都有用意的,不是随便搁这么两个字,随便搁两个就没意思了,象这个头痛发热,脉反沉,他搁个若不差,什么意思啊?若不好,在这就讲不通了,就是根据那一条(301),他说“病发热头痛,脉反沉”,不应该脉沉,它是表证啊,由于里头有停水,里头停水有时候胃虚才停水,也就是虚寒,一方面要解表,依法呀,根据那一条,同时要用细辛去其寒饮。那么吃这个药还不行,这个阴寒太深,得赶紧舍表救里,它是这么一个。所以这一段根据字面讲,讲不通。
那么四逆汤头前讲过了,就是甘草、干姜、附子,甘草干姜汤加附子,这是温里最有力 量的药了,后头说的温里回阳啊,其实就是温里。
太阳病,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以此表里俱虚,其人因致冒,冒家汗出自愈。所以然者,汗出表和故也,里未和,然后复下之。
这个太阳病,法当汗解呀。这都根据这头一条,就是“本发汗,而复下之”,“本先下之,而复发汗”,就根据这一条,所以呢这个治误就是逆治。太阳病依法当汗解,当发汗,那么先下,那病不会好的,“而不愈”,一看,不好,又给人发汗,这是错误的。那么太阳病误下,表不解,也不能再发汗,只能用桂枝汤,所以桂枝汤要特别记住桂枝本为解肌,我们方才也讲了,汗下之后表不解,只能用桂枝汤。他说多发汗啊都指着麻黄汤。那么这个大夫就乱来 了,先吃泻药就错了,而表不解应该用桂枝汤以解肌,不应该用麻黄汤以发汗。”因复发汗”,他又用麻黄汤来复发汗了,一误再误,这个下之虚其里,发汗呢虚其表,以使表里都虚,表也虚了,里也虚了。”其人因致冒”,这头前不有嘛,”发汗,若吐、若下,” 这都能够亡津液 亡血液。这个就是由于表里俱虚,人丧失了大量的体液,就是贫血了,这个”冒”,就是昏冒,就是现在咱们说脑贫血,这是一时的,不是素日贫血了,由于治疗的关系,一时他脑贫血而昏冒。”冒家汗出自愈”,那么没有其他的毛病,他一时的现象,津液恢复就好了。津液恢复,表和了就要出汗,这个就是自愈的现象。冒家汗出自愈,不是让你发汗,这个汗出说明津液已和了,营卫已调了,恢复了,津液恢复,血液也不贫了,这冒就好了。那么底下这有个解释,为什么呢?就是”汗出表和故也” 。这个汗出啊,由于这个汗下失法,一时津液血液都虚,一时地眩冒发作。那么如果他要是出汗了,津液已恢复了,表和了,表和了,津液也恢复了,他这个冒就自然好了嘛,就这么个道理。如果这时候你看还没和,丧失体液太多了,那么大便也干,那么你再”然后复下之”,再和其胃,底下这一段都是接着这一段讲的。
太阳病未解,脉阴阳俱停,必先振栗汗出而解。但阳脉微者,先汗出而解;但阴脉微者,下之而解。若欲下之,宜调胃承气汤。
这个就是接着那一段,本来是太阳病,先下而不愈,因复发汗,这个太阳病还未解,这个未解也不是随便搁个未解呀,本来就是太阳病,“脉阴阳俱停” 下来就完了呗,搁个“未解” 干什么呢?他要澄清这么个道理,就是汗下失法而太阳病还未解。那么这时候看他的脉,“脉阴阳俱停”,阴阳啊就是外以候阳,里以候阴,脉阴阳,咱们在太阳中风头一条就讲了,“阳浮而阴弱”,浮取这个脉就是候其阳,沉取其脉就是候其阴,那么浮沉这个脉“俱停”,咱们说这个停停当当地,停停当当,就是没有什么偏差,就是脉无论浮取,无论沉取,脉都停当,也可以说都挺宁静,这就是阴阳自和了,那么这个“发汗吐下后,阴阳自和者必自愈”,就是表里内外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形,这个脉也阴阳自调,这个停不是停水那个停,有的给解释错了,说有停水,那是怎么成自愈呀。这个古人有这么一个讲法,停停当当。
“必先振栗汗出而解”,那么这个暗含着也有这个“冒” 啊,就是头前这个,这个我们看看《金匮要略》就有这个,所以亡失体液太多就那么病。那么这个病还是没好,但是这个脉呢阴阳自调,”必先振栗汗出”,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津液恢复了要自汗出,但是必先振栗汗出,振栗汗出就是咱们说的战汗,那都是冥眩状态。所以有病或者是误治之病,这个人虚了,如果要是治愈的话呀,要发作冥眩,他恢复的时候,本来津液恢复要出汗的,但是这个出汗以前要颤抖,战汗,打寒战,振栗,打战战,然后复以大汗,好了,这是说这个脉阴阳俱停。
“ 但阳脉微者”,这个微也不是脉微欲绝这个微,这个微当作弱字讲,阳脉微者就是浮弱的脉,浮缓浮弱的脉。浮缓浮弱还是在表嘛,就是桂枝汤证。但是这个脉不象有毛病了,它是脉浮但是弱,这不是太阳中风脉嘛,桂枝汤证了,”先汗出而解”,这个不是自愈的样,得让人再出汗,用什么法子?用桂枝汤。这是在言外用桂枝汤了,书上没有写,但是我们要理解。
“ 但阴脉微者”,浮取没问题,脉沉而缓弱。那么仲景这个脉呀,浮缓为中风,沉缓为亡血呀。咱们开始讲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阴弱,你死劲按,脉内不禁按,那血少。这个血少那是里不和呀,这个书这是简略,那么怎么个里不和呀?就是胃中干,胃有热,丧失人的阴分,所以按着缓。但是在临床上我们不能根据这一条,你总是要问的,这个人口干啊,大便秘结不通啊。他的书可都没提,但是我们在临床上也不能光凭脉,必须脉证结合起来看。那么一般上说,根据这一条,汗下失法而造成这个病不解,有可能脉浮缓,这是个表证;脉沉缓沉弱,这是里不和,病在里,一般说是宜调胃承气汤。但是我们在临床上呢不能说是遇到一个沉缓的脉,不问证候就给开调胃承气汤,那是不行的,你必须要证与脉对照起来,头前这个也是,脉浮缓,也得有证候,他这个没详细说,这是个略笔,这一段接着前一段。
太阳病,发热汗出者,此为荣弱卫强,故使汗出,欲救邪风者,宜桂枝汤。
这本来是太阳中风重出了,他主要是让你认识脉的阴阳候愈的问题。“发热汗出者”,太阳中风证,太阳病,发热汗出,这是太阳中风证。他搁个“此为荣弱卫强”,你们看看头前那个太阳中风,“阳浮阴弱”,阴就指着荣,阳就指着卫,那个是阳浮阴弱,这个搁个荣弱卫强,这是互词,他是特意让你在这明白,我们说的阳浮阴弱,也是卫气向外,他在底下解释好了,”阳浮者热自发,阴弱者汗自出”,这个营之所以弱,由于汗出,或者汗出于营啊。那么这个 卫不共营协调往外跑,所以它强,脉也浮,这个就告诉你阴阳,所以在《金匮要略》上有的,他说是”浮缓之为中风”,我们轻取脉浮,这是中风脉,沉缓则为亡血,就是浮而缓弱,就是太阳中风的脉。那么就这两个分开呢,外以候卫,内以候营。就是脉的阴阳,要不搁这一节没有用啊。搁这一节就告诉你,营卫诊法就是阴阳,就是轻取沉取而已。
那么这是太阳中风证,那么这一节也是说上面一节”脉阴阳俱停” 那个阴阳的问题。在这他又重申阴阳以候营卫的问题,要不然的话,搁这一节就一点意思没有,就是重复太阳中风证嘛,发热恶寒,阳浮阴弱。
伤寒五六日,中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嘿嘿不欲饮食,心烦喜呕,或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或腹中痛,或胁下痞硬,或心下悸、小便不利,或不渴、身有微热,或咳者,小柴胡汤主之。
小柴胡汤方
柴胡 半斤 黄芩 三两 人参 三两 半夏 半升(洗) 甘草(炙) 生姜 各三两(切) 大枣十二枚(擘)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若胸中烦而不呕者,去半夏、人参,加栝蒌实一枚;若渴者,去半夏,加人参合前成四两半、栝蒌根 四两,若腹中痛者,去黄岑,加芍药三两;若胁下痞硬者,去大枣,加牡蛎四两;若心下悸、小便不利者,去黄芩,加茯苓四两;若不渴、外有微热者,去人参,加桂枝三两,温服微汗愈;若咳者,去人参、大枣、生姜,加五味子半升、干姜二两。
这个头前讲了,也有病的转变,都是一个误治。那么太阳伤寒也好,中风也好,在五六天的时候,这个病一般地说要由表传入半表半里,他说“伤寒五六日,中风”,不是太阳伤寒五六日了又中风的,不是的,五六日呢有个逗点,他说伤寒五六日,或者中风五六日,他这个口气呀就是无论伤寒和中风,在五六日的时候,一般这个病要由表传入半表半里,这一般是这样的。
“往来寒热”,这个太阳病啊是发热恶寒,尤其恶寒为“必恶寒” 嘛,发热与恶寒同时发作。 这个阳明病在里头,是不恶寒但发热。这个半表半里呢,是寒热交替出现,“往来寒热者” 就是寒往热来,热往寒来,交替出现。那么这个道理呢,后面要讲的,现在先不说这个所以然。那么就这个寒热来分析呀,表与半表半里有这么些不同,发热恶寒太阳病,不恶寒但发热这是阳明病,往来寒热,这个热型啊也不一样,根据热型啊也能辨太阳、阳明、少阳。
“胸胁苦满”,胸、胁,这个半表半里的部位呀,就在胸腹的两个腔间,胸腔、腹腔,就在这个大部位里,那么外接近表,内接近里,胃肠也在胸腹腔间啊。那么这个地方有邪气结之,所以胸胁苦满,就是胸胁这个部位,苦满,就是以满为苦,当作苦,劳苦,意思就是苦 于劳动。
“ 默默不欲饮食”,“默默”,在这个地方就是昏昏然而不愿意吃东西,这块有热,这个热郁于胸腹腔间,头昏昏然而不愿意吃东西。
“心烦喜呕”,凡是热都往上炎,这个火往上来,所以这个胸腹腔间有热呀,这个热也是容易波及到心脏,心烦。那么这个热呢,也能够激动胃肠的,胃肠啊尤其这个胃,是水谷之 海了,那么激动这个里水里饮,他要呕。
那么这四个“往来寒热” 、“胸胁苦满” 、“默默不欲饮食” 、“心烦喜呕”,这是柴胡四证,这是柴胡汤应用的四个主要的证候。那么底下有些或然的证候,这说明什么意思呢?就是半表半里的部位,是诸脏器的所在,如果这个地方,这个邪热郁结在这个部位,能够影响很多脏器,失去常度的,就是失去正常而有证候的反应,所以这个相当复杂。”或胸中烦而不呕”,一般是要心烦喜呕,如果这个热不太重,只胸中觉烦热,心中不烦,也不激动里饮,所以不呕,这个是较比轻,这个邪热轻,也或者是胸中烦而不呕。“或渴”,渴,咱们都知道了,渴属阳明呀,那么这个热移到胃上,那就要渴。“或腹中痛”,腹中就是胃以下肠子,涉及到肠子了,那肚子疼。“或胁下痞硬”,这个胁下就是两侧了。痞,有痞块谓之痞了,痞是不通了,痞块也是的,硬,从这个硬上说是有痞块了,有肿结的地方,这就是肝和脾了。那么涉及到肝脾而胁下要痞硬,所以这个小柴胡汤,柴胡剂,我们治肝病常用的。这个人的胃有停水嘛,他又不渴,但是身上有微热,这头前他都讲了,所以小便不利,内有停饮,表不解,表热不除。”或咳者”,或及于肺,那他就要咳嗽,总而言之,只要四证俱在,这些或然的证候无论有或无,都用小柴胡汤主治之。
那么这个方后呀弄这些加减都是错的,这都要不得,所以这个书啊可以说是,谁出的咱们也不知道,但这里头绝对是不对的。那么这个方剂呀咱们看一看,柴胡这味药在《神农本草经》上只是说它味苦平,苦不大苦,平,不是象黄连那个苦法。微寒,它是一个寒性解热的药,苦味、寒性解热的药。那么它主治什么 呢?《神农本草经》上说是主治心、腹、肠胃间结气、积聚,就是心到腹,肠胃之间的结气,或者是有积聚。结气,无形的东西才能结滞,那么有形的就是积聚,成痞块的东西,寒热邪气它也治,它能解热嘛。推陈至新。在《神农本草经》上就这么几句话。那么结气也好,积聚也好,都是在心腹这个空间,所以它治胸胁苦满,那么在仲景这个书上看是治胸胁苦满。那么根据《神农本草经》上的证侯分析呀,也是绝对有胸胁苦满。那么柴胡与黄芩为伍,黄芩治烦呀,那么这两味药都是解热,去烦。
底下这一系列的药都是健胃的药,这个半夏、生姜,这是小半夏汤,能够逐饮止呕的,柴胡证里头常有呕的,这个呕因为什么呢?因为胃虚呀,搁人参、甘草、大枣,补中健胃,所以这个方,小柴胡汤既是一个健胃止呕的药,也是一个解烦去热的药,那么据论还有一个说法,小柴胡汤妙就妙在人参,这也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病要传到半表半里呢?这个我们得回头研究那个太阳病。这个太阳病阶段啊,人的这个机体,就是人体呀,打算由表来解除疾病,所以类型,我们开始讲的时候就介绍了,邪气交争于骨肉呀,外邪、人的精气在骨肉这个地方交战,到四五天的时候,没有机会从体表解除疾病,那么怎么没有机会了呢?就是正气不足以驱邪了,主要的是由于里虚,就是胃虚呀,那么这个时候柴胡、黄芩是能够解热驱邪的的,但是里虚呀,这个病只能由半表半里再往里来,所以必须要加强正气,所以这个时候用人参是对的,徐灵胎老先生还是看得挺清楚的,小柴胡汤妙就妙在人参,这个时候不能够在第一道防线,退到第二道防线了。退到第二道防线,你正的力量没有增强行不行,还是不行的,所以这个时候搁人参,健胃,咱们说是补中益气了,这就是补中益气,那么这个时候才能发挥柴胡、黄芩的力量,才能去邪呢,主要是这么个问题。那么下面这一条,就说明这个问题。
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正邪分争,往来寒热,休作有时,嘿嘿不欲饮食,藏府相连,其痛必下,邪高痛下,故使呕也,小柴胡汤主之。服柴胡汤已,渴者属阳明,以法治之。
这一节非常的好。“血弱气尽”,这就是开始的时候,太阳病,讲麻黄汤(时,讲的)“阳气重故也”,脉浮紧,那么表证的时候呀,人体以大量的精气往体表来输送,就是津液,那么这种东西哪来的呢,它来自于胃了。那么这个时候没得汗出而解除疾病,而且这个身体呀越来越不能支持了,人这个身体同疾病是永远斗争的,要不然的话人活不了,外界害人身体的病菌病毒有的是呀,这个是个自然的。这个时候在机体,要防里了,一防里,外边这个体表血弱气尽,不像在表证的时候,咱们都得过感冒,血管非常充涨,那不是血弱气尽,正是体液充实在外,那么在半表半里的时候就不是了,在表血弱气尽,这么个血弱气尽,不是无故地这个人就虚起来了,不是的,他把这个力量都撤到里头去了,在里头抵抗疾病。往里头撤这个体液津液,“腠理开”,皮肤谓之腠,理者肌肉纹理嘛,这个地方都疏松了,人体血气充斥这个地方,它非常致密,津液往里一撤,这个地方就虚了,虚了这个病就往里头来了,“邪气因入”,邪气趁机往里头去了。到哪去了呢?“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这个正气呀在里头预备另一道防线,集中力量在胁下这个地方,胸腹腔间中间这个地方,就是募原这个地方,与正气相搏,邪还要往里头进,但是机体不答应它了,在这个地方啊,相拒于这个地方,结于胁下。
“正邪纷争,往来寒热”,这个地方都好得很,那么正邪作战场的地方,就是胁下这个地方,纷争,就是交争,那么正往前进,这个邪退,邪进于表了,就要怕冷,这个太阳病必恶寒啊,那么有的时候正气弱了,邪气进了,邪进于里则恶热,不恶寒,所以这个往来寒热是这么来的,时而进表,时而进里,就是正邪纷争造成的,纷争的时候往来寒热,一阵儿冷,一阵儿热。有的时候不老这么争啊,不争的时候也可以休止,所以“休作有时”,争的时候,一阵儿冷一阵儿热,不争的时候就不见往来寒热。
“默默不欲饮食”,你想在胸腹腔间这个地方,正邪纷争到这么个地步,所以这个人,少阳病是个热病,人昏昏然不愿意吃东西啊,这个热,这个胁下,胸胁这个地方,就是膈这个部位,一定要碍于食欲的。“脏腑相连,其痛必下”,半表半里这个部位呀脏腑相连,一切的脏器呀都在这块儿,上有心肺,再往下就是肝脾,再往下胃肠,肾,子宫,都在这呢,脏腑相连啊,虽然结于胁下这个部位,这个热没有不波及到胃肠的。波及到胃肠,胃肠是水谷之海了,激动里边水,其痛必下,胃肠这个部位一定要疼的。“邪高痛下,”邪在胸胁这个地方,高啊,而疼在肚子,在下边这个地方。上边有热,底下有水气被激动的腹痛,这人要呕了,邪高痛下,故使呕也,主要这个呕还是激动里饮,热激动里饮,它往上撞。“小柴胡汤主之”。这一段就解释上边一切的证候,这个很好啊,那么是不是吃柴胡汤,这个病就整个好呢?也不一定,就看这个病,一般说是能好的,这个病是由表传半表半里,如果这个病是相当的厉害,它还往里头传,但是无论在表也好,在半表半里也好,如果治疗得当,都使着病逐步减轻,但是不一定在这时候好,尤其真正伤寒病,它还要往里传,大概都在白虎汤这个阶段,渴者属阳明。吃完小柴胡汤,那么这一切的证没有了,但是它转成渴了,渴就是胃有热了,这就变成阳明病了,这个阳明病就是所谓白虎汤证了。在临床上这个时候常常就是小柴胡加石膏证最多,也是渴,同时柴胡证不罢,我们就用小柴胡加石膏就行了,这个方子是经常用的,所以这个时候啊的确是一个,最实在,这是通过实践来的东西。
得病六七日,脉迟浮弱,恶风寒,手足温,医二三下之,不能食,而胁下满痛,面目及身黄,颈项强,小便难者,与柴胡汤,后必下重。本渴饮水而呕者,柴胡不中与也,食谷者哕。
这一段啊很不好懂,就这本文,这里头意义含着太多。一般的太阳病,五六天,六七天,都是内传少阳的时候。“脉迟浮弱”,迟和弱脉见浮,这就是气血不足于外了,这与上条“血弱气尽”是一个意思。那么这个病要传少阳啊,体表气血就不足了,所以迟和弱都见于浮,脉迟浮弱就是脉浮而迟弱,那么六七天见这个脉,这个病就有内传少阳的一种情况。
“恶风寒”,这是表证还没罢,表证还存在。“手足温”,手足温是与四肢厥冷相对待的,四肢厥冷是里虚有寒,四肢逆冷,厥冷啊,那么这个手足温呢就是内有热,里有热,手足温。但是这个手足温呢在本书里讲的都是“系在太阴”,那么这是什么意思呢?这个阳明病不光手足温,身也热而出汗,甚至于手足也是濈然汗出,这是阳明病。这个手足温当然是里热,那属于阳明病了,他说“系在太阴”,这个热呀不是身热,只是手足温而已,那么说明里面不是光有热,还有湿,就是有水呀。那么这一个病位呀,就是同时里位有两种不同的病,一个就是胃实热,就是咱们说胃家实那一类的,胃实,热结于里,有实,也热,这就阳明病。这个太阴病什么样子呢?太阴病与这个正相反的,也在里位,也就在这个胃肠之里呀,它是一个里头停水,胃虚停水,正与阳明病相反,而且这个水还没有力量收拾,所以吐泻,它是这么一种病,所谓系在太阴,本来是阳明病,可是里头还存在着湿,所以叫系在太阴。在这个书里头啊共有两段“系在太阴”,你们看看这个阳明病里头,187,你们看看这一段,来理解系在太阴这个问题,要不不容易理解,“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是为系在太阴。太阴者身当发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大便硬者为阳明病”,你看这说明什么呢,是在这个里位上开始有热,这个水火这两个东西它不并立的,热盛了,小便数,汗自出,里头马上就是水分尽去而变成热实。那么这个太阴病呢,是水盛,火就要消失,那么这个在里证,表证传里的时候,那么这个水火是互相进退的,如果阳明病,这个热越重越实,这个水分越丧失,如果阴寒的方面盛,那么饮就重,那么要腹痛下利的,这就叫做太阴病。那么这个太阴病,没有热是没有问题的,有热同时存在的时候是阳明病而有湿,所以他说系在太阴,这个系,咱们拴东西谓之系,与这个太阴病有联系,说明这个阳明病啊,咱们这一段讲的是阳明病了,我们介绍这一段,阳明病要有湿,他说这与太阴病有关系,系在太阴,有湿嘛,这时候水火是互相进退的,如果湿盛,小便也不利,一定要发黄的,这是古人一种看法,关于发黄我一会儿再给讲。
那么小便要是利呢?这个热盛啊,就把津液尽量往外排出,不但小便利,而且汗也出,那大便就要硬了,那就变成阳明病,所以在病初传于里的时候,又有热又有湿,也可以为阳明病,也可以为太阴病,在这个阶段就叫做系在太阴,阳明病没完成,但是里头有停湿,所以他搁个系在太阴,里头有与太阴有关系的问题,他搁个系在太阴,我们方才这一节就是的,这个病六七天啊,由表传入半表半里,而又传于里,传于里呀虽然手足温,这个里有热了,但是它是系在太阴,里头也有湿。
那么这个情况,表证不可下,少阳证不可下,里有湿,更不可下,所以他才说“医二三下之”,这是一个错误啊,这个大夫由于手足温,认为里头是有热了,而二三下之,就是接二连三地给吃泻药,这是错的。那么伤了里,当然就不能吃东西了,伤了胃气了,那么同时这个少阳病也很明显,这个伤了胃呀,胃气一虚,邪热,客气都往胃这块儿来,当然是半表半里的热,表热都往胃这块儿聚,那么湿呢,这个水气也往这块儿聚,所以“胁下满痛”,胁下,连心下这个部分都有了,胸胁满,胁下满,这就是胸胁苦满的少阳病的那个证候,由于邪热、客气都往这块儿聚,所以他也疼。
“面目及身黄”,那么又有热又有湿,非发黄不可。那么古人认为这个黄啊,这是由湿热,郁热在里造成的,由于这个系在太阴说身必发黄,古人这么个看法,这是个错误,古人认为脾属土,土色黄,那么这个它是个错误,现在黄疸都是胆道受了障碍,一般这样的多了,这是很清楚个事情,不在乎脾土色黄,这是胆汁的色。可是虽然这么说,古人这种治疗所掌握的规律是对的,你象咱们用这个茵陈蒿汤,或者是茵陈五苓这类的药啊,去湿去热,那么这个治疗呢,永远也是对的,古人只是掌握这种规律,那么这个脾的关系是没有的,古人没法那么认识,不知道有这个物理的障碍而使着人发黄,他不懂得这个,所以古人一看到这个黄啊都是属太阴,因为太阴是运湿呀,太阴有病不能运湿了,再要有热,他一定发黄的。古人这么个看法,这个规律是对的,古人说郁热在里,那么治疗的方剂这都是非常正确的,现在我们这么用还是有效嘛,所以我们研究古人的东西呀,我们要掌握这种规律方法,那么至于这个古人这种说法,咱们现在这个辨证,尤其拿脏腑辨证,很成问题的,因为他搞不清,古人限于科学水平啊可要知道,你比如这个书吧,也就是一千好几百年,两千年了,那个时候科学还是没有这么样的进步发展,没法来认识,疾病的这个问题,它都关于生理病理呀,这是一种基础科学的问题,那个时候没有,没有怎么办呢?人他也想解释,他就是让脑子想,或者就是拿现象当本质,这个土色是黄的,这个黄就是,咱们根据五行来说,脾属土,土色黄,就这么样来看。尽管看的错误,那么这个规律是一点不错,尤其发病的这种情况,比方底下他说“小便难”,那么在这个太阴病,我们方才讲那节也是,如果小便利,这个湿热能够外跃,他不发黄,我们现在临床上也是这样的,大概的黄疸病啊都是小便不好,那么我们治疗呢也是去利小便,去热,湿热,那么这一类的治疗的手段,多咱都是对的,这是规律,古人对这个规律的这种认识法可是不对的。“与柴胡汤,后必下重”,这种内里头有湿热,那么柴胡这个药啊有点疏泄作用,同时它去热,解热剂嘛,你再撤其热,你再加以疏泄,这个湿热下注,“胁下满痛”,“颈项强”,这个颈项强,颈就是两侧,项就是后头,人这个脖子两侧谓之颈,两侧颈属少阳,项,后面呢属太阳,由于这个病,太阳也没罢,少阳病也发生,所以他颈项强,根据这个胁下满痛,颈项强,可以用小柴胡汤,这个证候啊颇象小柴胡汤证。
但是这个情形之下,什么情形?“本渴,饮水而呕者”,这个是水逆证候,本渴,可是一喝水就要吐,这就是我们上面讲的五苓散证,水逆。这个水逆里头这个水相当地多呀,而且这个水冲逆于上,那么这个时候使柴胡是不行的,非用这个五苓散治这个水逆才行的,他这个就是茵陈五苓(散)来利水去黄,这就对了,这个柴胡汤不能用,要是用的话,不但后必下重,而且食谷则哕,这个水停得非常地多呀,水往上冲逆,你咽东西咽不下去,要哕逆的。这是个倒装句,他说与柴胡汤后必下重,尽指着这个本渴欲饮而呕者,上面说这个不能食,里头就有个呕啊,而且饮水也呕,上面没说这个证候,底下说清楚了。根据上面这个证候,他就柴胡汤了,也治黄啊,在这个《金匮要略》里头,黄疸篇就有,他说诸黄腹痛而呕者,宜柴胡汤。那么这里也呕,尤其这个证候正是柴胡证,胁下满微痛,颈项强,这可以用小柴胡汤。但是他是注重在底下这一句话,是个倒装句,他说是本渴饮水而呕者,这么个呕,水逆,本来他渴,想喝水,一喝水就吐,这不就是水逆证嘛。要有水逆这类的黄疸,虽然有柴胡证,不能用柴胡汤。假设要用的话,就有后重和食谷则哕,因为这个柴胡汤啊不能治水逆,同时有疏泄胸胁的作用,去心腹间结气、积聚,有疏泄的这么一种作用,同时一撤热,水势更泛了,所以食谷要哕逆的。
这段书包含的意思非常地广,那么我们离开这个本文,这倒好理解这一段,根据上边五六日,无论伤寒或中风,全要传入少阳,这么一个时期,那么六七天更是了,五六天、六七天嘛。而且这个脉呢,已经有内传少阳的一种征象,脉迟浮弱,不但传少阳,而且表证也没罢,还恶风寒,虽有里热,手足温,手足自温,但是里热不重的,还系在太阴,只手足温而已嘛,里头还是有湿。那么这一系列的情形,少阳病不可吐下,后头有的,我们讲到少阳篇就知道了,表不解,更不能用下药,那么里头有停湿,不是有实热,也不能用下药,所以以上的这种情况,一概不能用下药,而这个大夫反接二连三下之,这都错误,所以少阳证就该明显了,胁下满且痛,因为表证还有嘛,表证有,用药不对头,一定导致气上冲的,表也不能解,所以不但颈强,项也强,头项强痛那个项,所以太阳病也没罢。那么由于气冲,水往上不往下,所以小便不利。那么既有热,小便又不利,非发黄不可,所以面目及身黄,本文的意思就这个。可是这个时候呢,这个水往上逆得厉害,同时人渴,但是饮水则吐,这是水逆证,这种发黄,应该用茵陈五苓就对了,就是五苓散加茵陈,一方面治水逆,一方面去黄,而柴胡汤是不能用的,不能与。要是与的话,下利后重,而且食谷则哕。所以这个水逆证,虽有柴胡汤证,不能用。这还是论述小柴胡汤的应用。这段相当地大,内容相当地复杂,那么古人啊对表、里、半表半里,古人通过对疾病的观察呀,发现疾病万变,在病位的反应啊,不出三个,一个是表,一个是里,一个是半表半里。可是每一个病位的反应,都有两种证候,或阴或阳,阳有热实,阴有虚寒,所以表有阴阳,里有阴阳,半表半里有阴阳,咱们开始讲太阳病,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所以在一个表位上,也有两种,一个太阳,一个少阴。里证,根据我方才讲这个,在里位上也有两种,一种阳明,一种太阴,所以在阳明病里头常有系在太阴的关系。所以这一段啊,不这么详细说不好理解
伤寒四五日,身热恶风,颈项强,胁下满,手足温而渴者,小柴胡汤主之。
你看看这一段同上面那一段证候差不多,那么伤寒也好,中风也好,到四五天,五六天,六七天这个时候,一般都是多传少阳病,在临床上也是,这个感冒一过去,头两天,到三四天,四五天,它就传少阳。“身热恶风”,这个身热不光传少阳,里头也有热,就是身热,都是发热了。恶风,表还没罢。“颈项强”,你看他也搁个颈项强,两侧谓之颈,后面谓之项,这就是既有太阳病,也有少阳病,所以颈项俱强。“胁下满”,这就是胸胁苦满了,这是有少阳柴胡证了。“手足温而渴”,手足温又渴,里有热,但是也不到整个阳明病的情况。在这个情形,所以是三阳并病的样子,就是由表证传入半表半里,又系于里了,里头也有热了。
这个三阳并病啊,也应该取少阳治之,所以他用小柴胡汤,这是个定法。怎么讲呢?表证是可汗,少阳病不能发汗。里实证,里有热可下,少阳病不能下,我们讲到少阳篇里都有,所以这个三阳并病,既有少阳病存在,又不能汗,又不能下,只能够取少阳治之,这是定法,在临床上也是必要的。我们在临床上常遇到这种情形,表证过去了,表证还存在,也还怕冷,怕风,可是呢少阳病相当地明显,尤其胸胁苦满,这是少阳病的部位,那么他又渴,手足也热,或者身热,这里头也热了,里盛也有了,那么这时候我们要用啊,就用小柴胡加石膏最好了,这一段也是的,不光他没说,就说个小柴胡汤主之,我们在临床上呢一般都用小柴胡加石膏,这个可以说是百发百中,这个在临床上常遇到这种情况。
那么这个同上面不同的在哪,你们看一看,就是一个渴饮水而呕,这个没有,他渴,不是饮水而呕,不是水逆,所以这个可以用小柴胡汤。那么这个他没说发黄,就即使发黄,有小便不利,也可以用小柴胡汤,没问题的。那么就是上面那个只用小柴胡汤不行,我们通过实践,用小柴胡汤合用茵陈五苓,我认为是最好了,这是上面那个,“柴胡不中与也”那个,那个用小柴胡汤与茵陈五苓合用最好了,因为什么?因为柴胡证还很清楚嘛,但是只用小柴胡可不行。那么这一段呢,就是小柴胡汤证,所以就用小柴胡汤就行了。所以这个他就怕你上面不明白,他在这里又附这么一节,99条就这样了。那个“柴胡不中与也”,不是根据上边的柴胡证而不得与柴胡汤,是因为有个“渴饮水而呕”,这是水逆证,小柴胡汤不能够用的,指着这一条来讲是不行的。在这里,这一节就证明前一条为什么不能用小柴胡汤的意思。
伤寒,阳脉涩,阴脉弦,法当腹中急痛,先与小建中汤,不差者,小柴胡汤主之。
小建中汤方
桂枝三两(去皮)甘草二两(炙)大枣十二枚(擘)芍药六两生姜三两(切)胶饴一升
上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内饴,更上微火消解,温服一升,日三服。呕家不可用建中汤,以甜故也。
“阳脉涩”就是脉浮涩,谓之阳脉涩。阳就指着外面,浮取脉涩,但是按着呢脉弦,上下弦直有力,那么这类的脉呀就是里寒,外血不足,就是中虚有寒,那么营卫不足于外了,所以阳脉涩阴脉弦,那么这个是小建中汤的脉,中气虚嘛,虚者生寒嘛。那么中气一虚,不能消化水谷,所以外面营卫气虚,阳脉涩,涩是血不足啊,津液不足脉也涩,这是一个说法。那么根据这个,“依法当腹痛”,但是这个弦脉呀也为少阳脉,阳脉涩,真正少阳病,尤其到柴胡证这个阶段,气血也不足于外,血弱气尽嘛,咱们头前也讲了,阳脉也是涩,那么按着脉弦,这是少阳病,那么小柴胡汤证呢也是腹痛,所以这类的脉,“法当腹中急痛”,这种脉依法应该腹中发急痛,这个急痛啊也可以说是拘挛痛,拘急痛,现于小建中汤。那么根据这个脉呢,小建中汤脉是这样的,里有寒,弦主寒,也主疼,拘急痛啊脉也弦。根据里虚寒而营卫不足于外,这是小建中汤证,那么这个脉同时都存在。这个柴胡证腹痛也有这种脉,为什么先与小建中汤?这个我们讲很多了,里要是需要温补的,必须先救里,这个是先里后外,这个少阳在半表半里,里之外呀。这也是定法,所以他先用小建中汤。那么根据这个脉,既有小建中汤证,也有柴胡证,所以他先与小建中汤,也是先救里而后外的意思。“不差者”,不差者不是一点没好,总是这个疼没完全好。没完全好,那就是柴胡证的问题了,所以“小柴胡汤主之”。
这一段在临床上也容易遭遇的,因为这个脉,小建中汤也是这个脉,柴胡证的脉也现这种脉。那么根据这种脉,这个病人的肚子疼,这种脉应该肚子疼,所以“依法腹中当急痛”。那么既可能是建中证,也可能是柴胡证,得先怎么治呀?得先温里。这个里需温需补都得从里治,这个里需攻需下,那就先从外治,这是定法,我们头前讲很多了,这一段也是这样。那么也就是说是阳脉涩阴脉弦,根本这个脉呀既有建中证,也有柴胡证,在这个治疗的结果上来看,所以先与小建中汤,这也是一定的治疗的步骤,要是没完全好,再用小柴胡汤主之,绝对能好的。
小建中汤这个药啊,就是桂枝汤增量芍药,原来芍药是3两,现在是6两,这个芍药就治拘挛痛,腹发拘挛痛。但是芍药微寒,里虚有寒,光用芍药是不行的,得搁饴糖,大量饴糖,他搁1升啊,这个1升啊拿现在说是1碗,就那个茶杯呀1杯,我们平时开药都搁1两半,这个饴糖甜,是甜都能补痛,饴糖配合芍药治腹急痛相当有力的,为什么叫小建中汤呢,在桂枝汤的基础上,桂枝汤是解表的,那么这个方子就是治桂枝汤证,在桂枝汤的基础上,中虚有寒而腹急痛,它是这么一个用法。那么这个方子也解表,有很多的里虚而表不解,腹痛,这个方子也非常好使。咱们说甘温除热呀,这个方子也是甘温除热一个代表方剂了。肠结核腹痛发烧,我用这个方子治过,挺好使的。所以小建中汤还解表呢,不是整个建中,所以叫做小,不像大建中,大建中整个是温里补里。
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凡柴胡汤证而下之,若柴胡汤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
伤寒中风,有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这是一段,下面应该还另有一节。凡柴胡汤证而下之,若柴胡汤证不罢者,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这是两段。无论伤寒或中风,如果发现柴胡证,但见其中主证中一证,就可以用柴胡汤。这个主证是什么呢?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这是柴胡四证。那么不是说柴胡证这四个都具备,他意思是这个,其间有一个主证,就有机会用小柴胡汤。他这个话我们要活看,这一证也需要结合其他的脉证而来观察,后头有例子。并不是说非得有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具备才用柴胡汤,不是的,不要这么样子看,而这四个主要症状其中有一个,再观察脉证可以用小柴胡汤的一样可以用,不必都具。这是一节。
“凡柴胡汤证而下之”,这个柴胡汤证不应该下,如果误下,那么这个柴胡汤证幸而未因下而罢,柴胡汤证还存在,那么这个时候还可以用柴胡汤治。“复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这句话呀给后世造成很大的问题,这就说柴胡汤是发汗,它哪发汗呀,这个“蒸蒸而振”,蒸蒸是热象,那么服完柴胡汤之后,先蒸蒸然人感觉发烧,蒸蒸然,继而打战战,“而振”,振就是就是振战,打寒战,然后发热汗出,病就好了。这不是出汗嘛?其实这是冥眩状态,哪有这么出汗的。这是什么道理呢?一个病,邪盛正虚的时候,我们吃药要中病啊,常常发生冥眩状态。冥眩状态,古人有这么一句话,咱们头前也讲了,就是“若要不冥眩,厥疾不疗”,这是《尚书》上一句话。所以服了药之后,有一种特殊的反应,不正常的反应,很吓人的,你看这个也很吓人的,折腾人啊,蒸蒸而振,这个蒸蒸不是个好发热的样子,这个人感觉里头啊其热蒸蒸的,然后打寒战,完了出一身大汗。可是这样,这叫冥眩,这就是药中病发冥眩。不是说服柴胡汤都这样的,下之后,这个要注意的。那么这个病误给下了,挫伤人的正气,体力虚衰了,可这个病还存在,这个时候与柴胡汤常发生这种情形,所以我们在临床上要注意这一点,假设这个病人原起就是柴胡汤证,已经吃了泻药了,柴胡汤证还存在,给柴胡汤常发生冥眩,这时候你得告诉病人,不告诉他,非上急诊不可。
蒸蒸而振,出一身大汗,他就吓坏了。你告诉他这是冥眩,有这个情形这个病马上就好。这个不是柴胡汤能发汗,柴胡汤不能发汗的,这是冥眩状态,冥眩状态常有这种情形。这个柴胡汤啊有这么一个问题,常有这种反应。人要不虚,没有这种反应,或者久不治,再者就是给吃错药了,伤人体力了,那么这个时候柴胡汤证还存在,当然得与柴胡汤,可这个时候就常常地发生冥眩状态。这个要告诉病人的,所以这个时候要给他吃这个药,说你加小心,吃这药有这种反应,可有这种反应非常地好,这个病马上就好了。也有时候不发生这种反应,你身体不那么虚,就不发生这种反应。发生反应不要害怕。它不是发汗药,这个一般注家呀就根据这句话,说柴胡啊升散,把柴胡也弄个发汗药,不是的,他就讲柴胡汤有这么种情形,如果下之后柴胡证不罢,可以与柴胡汤,没有问题的,但是有这么一个问题,发生冥眩状态,蒸蒸而振,然后发热汗出,但是病马上就好。
伤寒二三日,心中悸而烦者,小建中汤主之。
那么小建中汤也不光治肚子疼,那么伤寒二三日,表还不解呀,但是中虚,血也少,血不足养心,心才悸,心中悸,悸就是跳。这个血少不足以养心而心中悸。表不解这就补充上边这个小建中汤,不是光治肚子疼,小建中汤治腹痛那是如神,那非常好使。那么无论是虚寒性的胃溃疡,或者其他一般的腹痛,小建中汤都好使。但是小建中汤是由桂枝汤证而来的,它也解表,如果中虚有寒,血气不足,这种表不解可以用它。那么证候呢就是心中悸而烦,一般表证心都不悸。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
大柴胡汤方
柴胡半斤 黄芩三两 芍药三两 半夏半升(洗) 生姜五两(切) 枳实四枚(炙) 大枣十二枚(擘)
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
太阳病已经十来天了,“十余日”,他也就暗示已经传入少阳而为柴胡证了。“反二三下之”,那么大夫不知道用柴胡汤,而反一再吃泻药,“二三下之”嘛,到四五天的时候了,就是泻下两三天,接着不就是四五天嘛,“柴胡证仍在者”,这个仍在者,可见经过十余日的时候柴胡汤证就发现了,所以他这个文章都这样子。那么经过十余日,我方才讲,已经传到少阳,怎么知道的呢?这句话就知道了,“柴胡证仍在者”。那么也就是说太阳病在十余日的时候,已经传入少阳而发生柴胡证了,那么这个大夫不知道用柴胡汤,他反二三下之。那么下后了,到第四天、第五天了,柴胡证还不差,没因下而罢,还仍然存在,那么这个时候呢先与小柴胡汤,还是柴胡证嘛。但是由于这个误下,把半表半里的邪呀,大部分都引入到里去了,他病于里了,所以表有邪,你吃泻药,虚其里,中医讲这句话嘛,“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里虚了,这表邪也趁里虚而入里。半表半里少阳病,在半表半里,没到胃肠里头呢,吃泻药,也虚其里,半表半里之邪也陷于里,这个就是的。
虽然柴胡证仍在,但是已经病于里了。先与小柴胡汤,呕还不止,心下急,这个心下就是胃这块,胃这块儿实得厉害,心下坚痛,又硬又疼,甚至于不可触按,那是胃实得厉害。心下急就是觉得这块痞塞不通,痞塞,急。急这个字,急是紧啊,里头没有地方,感觉外边急,心下这个部位不是。所以注家对这个集解是很多了,李东垣说是心下急就是那块儿不宽绰,不宽快,这也通,反正。这个急呀就是不通,觉着这个地方小,不宽快,就像挺肥个人穿个小衣裳,紧,不宽绰,所以叫做心下急,也就是里实较比轻微的,不到大承气汤那个心下硬还疼,不到那个程度,只是心下急而已。“郁郁微烦”,也不像阳明病那个烦躁得厉害,郁郁也就是默然,烦得不太重,说明这个病陷于里,里不是那么个实法,所以他不用承气汤。“为未解”,虽然与小柴胡汤,旁的证都解了,“呕不止,心下急”还存在,这个病还是没好呢,应该与大柴胡汤,下之就好了。半病于里也,这就是由半表半里由于吃泻药,而又病于里,就是少阳阳明并病。
那么为什么吃小柴胡汤而呕不止呢?大柴胡汤这个呕比小柴胡汤这个呕原因更复杂,小柴胡汤这个呕只是胃里头有停饮而已,有热激动胃里头的停水,所以往上逆呕。大柴胡汤两个问题,一个与小柴胡汤这个原因同时存在,另一个关键是大便下不去,气不得下行,都往上攻,所以心下急呢,这个呕只是用半夏、生姜是不行的,你还得想办法通大便,导这个气下行,这个呕才能除。所以大柴胡汤与小柴胡汤都有呕,但是大柴胡汤这个呕用小柴胡汤不行,呕不止,因为什么?心下急解决不了,非用枳实、大黄不行。本来是小柴胡汤证,由于大夫误治,二三下之,把这个邪又引到里头去了,那么小柴胡汤证还存在,但是大柴胡汤证已经就有了,所以吃小柴胡汤那是对的,不是错误,但是由于呕不止,心下急,这还有一半没治,还得吃大柴胡汤泻下就好了。
大柴胡汤与小柴胡汤的药物组成是不同的,没有人参了,大柴胡汤把人参去了。由于呕得厉害,生姜加量了,你看生姜是 5 两呀。由于心下急,他搁枳实、芍药,芍药也有点缓下的作用。那么另外呢应该有大黄,这个书上大黄没搁,不对,有大黄,大黄2两,应该有,方后注的有,他说“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一方,加大黄二两”。他说还有一个方子是有大黄的,“若不加,恐不为大柴胡汤”。这是林亿他们在后头注的。所以这本书有些错误,那么缘起这个本不是一样的,有的本没大黄,有的本就有大黄。这个本就没有了,其实应该有的。你看看小柴胡汤不搁人参,为什么?在小柴胡汤这个阶段啊,这个病由表往里传,就因为里虚,血弱气尽,所以加人参。加人参两种意思,一个由于里虚嘛,加人参使着病不能再往里传,同时也扶助正气驱邪。这个大柴胡汤就不然了,这病已经进到里头去了,里实了,里实是病实了,那么这个时候你再补里不行了,你补里了,就像咱们现在比方就是关门抓贼,你得想法去病了,病在那块你补那块就不行了,所以这块儿非去病不可,这个人参反倒碍事了,不能搁。他搁枳实、大黄、芍药,这是必要的。所以那个地方虚,邪没到那你要补,邪已经来了,邪在那成实了,你非驱邪不可,那你还补什么,补了,越补病越实,那就坏了。所以大小柴胡汤的药物不同,主证则各异。头一个,小柴胡汤这个阶段,胃里头一点病没有,邪没进到胃里头去,那么加强胃气,使得邪不往里头波及,而且扶正以去邪,那是对的。邪已入于里了,你再补里就坏了,补里也是补邪了,所以这阵儿非去邪不可。邪去了,邪一去,病治了。所以这个用药是不一样的,我们在临床上也是这样的。所以这个表证,表实的非攻表不可,不能用补药,这个我亲身遇到过,这也是年头很多了,也是个挺有名的名医呢,遇到一个咱们现在说就是温病啊,那热得很,他给人吃的就是银翘散这类的药,同时给加鲜生地。北京早先有个陋习,爱用鲜生地这个药,说解热。那个不行,它是补药啊,是强壮性的一种寒性解热药,那当时这个表实证的时候你搁上就不行,所以这个人啊后来这个病用得相当得重,就这个生地,他用得相当的重,用了 8 钱吧,我记得,后来我给看的。所以这个表实,你攻表,补药是用不得的。里实,病实于里,也不能够补,所以里实证这个实都是这么实的,我跟你说说。病实人虚了,这就坏了。你是补,这个病不受补了。攻病,人受不了了,这要死人,我们讲阳明病的时候就有了。阳明病的死呀,他这个本病的病实,一攻就好,所怕在哪呢?怕人虚,人虚得厉害了,那你动不得手了,所以这个阳明病有急下证嘛。这个病来得非常的猛劲,非及时攻下不可,稍一延误,这个人体力虚衰得厉害,这个病来得非常的猛,这就是不能救治了,你再攻人受不了,这后头讲的。
在这我们讲的大小柴胡汤的问题,大柴胡汤为什么,病传进去,当然人也虚了,为什么不搁人参呢?搁不得。这个贼进屋子了,你把贼得撵出去,关上门子还行嘛?关上门好,它和你拼了。这是用药的一种规则呀,你看古人这个方剂就明白了。
伤寒十三日,不解,胸胁满而呕,日晡所发潮热,已而微利,此本柴胡证,下之以不得利,今反利者,知医以丸药下之,此非其治也。潮热者,实也。先宜服小柴胡汤以解外,后以柴胡加芒硝汤主之。
柴胡加芒硝汤方
柴胡二两十六铢 黄芩一两 人参一两 甘草一两(炙) 生姜一两(切)
半夏二十铢(本云五枚,洗) 大枣四枚(擘)芒硝二两
上八味,以水四升,煮取二升,去滓,内芒硝,更煮微沸,分温再服。不解,更作。
“下之以不得利”,这个以是错的,应该是而,把以改成而字对。本来是太阳伤寒,已经十三天了而不解,当然这个病是传入半表半里,而又系于里了。“胸胁满而呕”,这是柴胡证,传入少阳,所以胸胁满而呕。“日晡所发潮热”,这是阳明病。日晡所就是日将暮的时候,古人说就是申酉时了。这个胃里头要是实,热结于里,常在日暮所的时候特别发热。这个潮热啊也有两种解释,古人把潮热解释成什么呢,解释一个定时,日晡所嘛,在这个定时来热叫潮热,不对的。这个潮热就是其热如潮啊,潮热它厉害,其势来得汹涌,阳明病就是这样子,这个热,其热如潮。它要日晡所发热谓之潮热,那它就不叫日晡所发潮热了,所以两种说法还是我后头说这个对的,潮热就是其热汹涌,所以阳明病蒸蒸发热,蒸蒸,这个热从里头往外蒸,蒸蒸发热。“胸胁满而呕”,说明病已传入少阳而为柴胡证。“日晡所发潮热”呢,病由半表半里又传于里了,而有阳明病的这种情况了,所以日晡所发潮热。“已而微利”,已而两个字也是多的。日晡所发潮热,微利,在《玉函经》上大概都是微利,没有已而。已而就是然后,就是日晡所发潮热之后下利,这么讲也行,不是不行的。但是这个意思呀,就是既有胸胁满而呕、日晡所发潮热、微利。这个微利也是阳明病啊,它是热利呀,可是在这地方还不知道是热利,底下有解释,这个是吃错药的关系。那么根据上面那个胸胁满而呕,日晡所发潮热,这就是少阳阳明并病,就是我们方才讲那个,既有少阳病,又有阳明病,就是少阳阳明并病,也就是大柴胡汤证。这个微利一会儿再讲,现在先不要(讲)。“此本柴胡证”,那么胸胁满而呕,日晡所发潮热,这是少阳阳明并病,就是少阳病没完,阳明病就发生了,所以日晡所发潮热,那么这是大柴胡汤证了,这个“此本柴胡证”就指着大柴胡汤证说的。而用大柴胡汤下之不会得利的,下之而不得利,这个下之就指着用大柴胡汤。“今反利者”,那么现在微利是为什么呢?在这提到微利了,“知医以丸药下之,非其治也”,这是由于这个微利不是这个本病应该有的,就是既便吃了大柴胡汤也不会微利的,这是医以丸药下之,是非法的治疗。这个丸药下之指着温性泻药,指着巴豆,古人常有这个巴豆下剂。这个巴豆是热,本来是个热病嘛,吃巴豆哪行,所以非其治也,但是巴豆的泻下非常地剧烈,所以药后啊,这个丸药一半时是不完的,这个人还是有微利,它是这么来的,这是非法的治疗的结果。
那么现在这个病人还潮热,说明还是里实,那么当然还是有胸胁满而呕了,他既有柴胡证又有里实证,还是少阳阳明并病了,可是他吃过巴豆了,里虚了,他微利,那么这时候大柴胡汤不大怎么适宜了,要缓一缓,“先宜服小柴胡汤以解外”,先治这个胸胁满而呕,这个少阳共里来说,少阳在外,阳明在里,这个外不是解表了,这是指着少阳与阳明这个位置上来说的。“后以柴胡加芒硝汤”,那么然后用小柴胡汤加芒硝去潮热。这个胃家实呀只是实、满、胀,不用芒硝,只用小承气汤就行。有潮热,你非用芒硝不可。这个芒硝共这个石膏都是大寒药,解热,那么这个大黄呢也不能说不去热,但是解热的力量照芒硝差得多,所以他不用大柴胡汤,这个时候就因为泻下之后,人虚了,还以小柴胡汤的基础上加上芒硝,通其大便,解其潮热就行了。这个柴胡加芒硝汤也是小柴胡汤的基础上,就因为吃完泻药之后的关系,不然的话就是用大柴胡汤就可以,那么如果热甚,可以加石膏。那么这个方子就是小柴胡汤,柴胡、黄芩、人参、甘草、生姜、半夏、大枣,这不就是小柴胡汤嘛,另外加上芒硝。
这个份量啊,你们看这个份量与原方不同了,古人是这么用的,把小柴胡汤煎出来了,吃一煎,吃二煎,最好那一煎,古人一煎三剂,他吃了两次,最后那次加上芒硝,就是这个份量。就是柴胡证啊取三分之一加芒硝,先用小柴胡汤。我们现在用呢,就是小柴胡汤里头加芒硝。可是应该先吃小柴胡汤,先服小柴胡汤,你先不要加芒硝,小柴胡汤吃完了,你再另开一个加芒硝的。古人这个方剂的药量啊不是把这个量缩小了,他那个一煎三剂,一剂是分三次吃,吃了两次,最后一次,一回吃一碗啊,一升嘛,把那一碗药留着,后来他搁 2 两芒硝,再拿锅温温,他是这么一个办法。所以这个方子就治小柴胡汤证,大便不通发潮热,上八味,以水四升,煮取二升,去滓,内芒硝,更煮微沸,分温再服。不解,更作。你看后头写的,这八味药,以水四升,煮取二升,把渣子去了,然后搁芒硝,是芒硝都要这样,芒硝不要煎,可是搁里头不化呀,再上锅温温让它开就行了。
伤寒十三日,过经谵语者,以有热也,当以汤下之。若小便利者,大便当硬,而反下利,脉调和者,知医以丸药下之,非其治也。若自下利者,脉当微厥;今反和者,此为内实也。调胃承气汤主之。
这里的丸药就指着巴豆剂了。不但少阳阳明并病,吃那种丸药不行,真正的里实证吃那种丸药也不行,那个是下寒的。“伤寒十三日,过经谵语者”,已经传入于里叫过经,发谵语了,发谵语了就是里头有热了,以有热也,就是胃中有热,热结于里就发谵语嘛,胃不和。“当以汤下之”,应该用承气汤就对了。“若小便利者,大便当硬”,那么看这个病人现在呀小便自利,小便自利就是小便多,小便多呢这个水份从前阴夺去了,这个大便当硬,大便应该干。“而反下利”,这个病人这个挺奇怪,他反倒下利,这值得研究了,就是我方才讲那个,阳明病初起的阶段,大便不干的时候,热越来越亢盛,人的体液越来越丧失,一方面汗出,一方面小便数,所以他辨证为阳明病。那么这个呢,谵语说明是胃有热,而且小便也多,大便应该干才对,而反下利,看看他脉吧,“脉调和者,知医以丸药下之,非其治也”,这个脉不会调和的,后面讲三阴篇里也有,如果真正的阴寒下利,谵语是相当危险的病,那个谵语不是只是说胡话了,属于躁扰不安,那是阴阳绝离的迹象了,病要那种情况脉一定微绝(厥)的,微细而且四肢厥冷。那么现在这个人脉调和,所以不是阴寒自下利,这是大夫给吃错药造成的结果,里头并没有虚寒,所以脉调和。下利还脉调和,说明不是虚寒的自下利。那么现在这个谵语,脉调和,说明还是实,不是虚寒的问题,“调胃承气汤主之”,这个还得给吃承气汤,他只是谵语,胃气不和而已,吃调胃承气汤就行了,他没有大实大满大痛的那种情况,所以不要吃大承气汤了。
那么这个是接着上面讲的,所以这个丸药,是非法的治疗,所以中医用药不是光让他通大便,咱们现在大便不通了,让他通通大便,那么你灌灌肠也行啊,不是那样,得去病,他是热结于里,你非得用寒性的泻下剂不可,尤其用承气汤这个汤剂。那么里头有寒实,那可以用巴豆剂,它是温下药,所以不只是通大便为目的,那就错了。所以这个热结于里得用寒性的泻下剂,巴豆这种丸药是吃不得的。这个是接着上边,他说不但少阳阳明并病吃这个药不行,就是真正的里实,承气汤证,你吃这个药也是不行。而且这个脉上呢,如果不吃这个泻药,脉也不是调和呀,脉绝对大,阳明三日,其脉要大,而且大实有力,不会调和的。由于吃泻药了,这个脉才调和。那么虚寒下利呢,脉也不会调和的,要微绝(厥)。他既不微绝(厥),说明他不是自下利,阴寒下利,不是的。他是由于误下,误下脉还调和,所以说不是误下,脉决不会调和,是实的,实而有力的脉,大。那么“今反和者”,说明里头还是实,所以他用调胃承气汤。调胃承气汤在头前有了。
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其外,外解已,但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气汤。
太阳病在这个阶段上,不好,就是不愈、不解,那个有的时候,一般说传里了,这个病有表传到半表半里到里,到里,它就无所不传了,一般是传里而发生阳明病的,但是也有热结膀胱这个部位的瘀血证,热结膀胱不是热结到膀胱里头了,而是部位,古人说关元、膀胱,冷结关元等,它只是部位说的,这个瘀血证常在少腹这个地方,因为人它是一个站立的液体的东西都向下尤其咱们现在说这个瘀血,那西医所说血栓这一类的,这一类的东西最常结在腹骶,所以这个腹骶盆腔这个地方,你看这个结构生理缺陷就有,静脉网血丝就那一点,当然女人指子宫了,男人也就指那个地方,也就是说膀胱与大肠夹的那个那个地方,所以,打架小肚子不是全是血,为什么呢?就是胆内出血那个地方的静脉网呀,血液相当的多,因为血性就下,那个地方老存血,由于血液常在那个地方,所以热结膀胱呀!不是膀胱里面有,这个病呀,不是那个事,咱们也说这个东西,病太阳之腑,这是错的,膀胱一点都没病,哪里是那个事呀,太阳之腑有病了简直就是瞎胡扯,其人如狂,就是这个有瘀血证呀!与这个脑系上大有关系,这个我们在临床上,我也曾经用这个法治很多,所以精神病呀!它常常都是有瘀血造成的。瘀血他这个东西,随着血液循环呀,这里头有这个,古人管瘀血叫恶血,晦恶之气呀他最容易冲击大脑了,所以其人如狂,甚者发狂。真正的精神病有瘀血,用这个方子也较好使也很多,血自下,下者愈,也有这样的,有了瘀血他自己就下,如果瘀血下去,这个病也必好。如果血不是下,虽下而也没完全下,下得不够,这个病也不能好的。那个也得用药下,用药下总的来说桃核承气汤,可是一样,它讲的是表证呀!太阳病呀,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它和阳明病一样,阳明病也是其外不解尚未可攻,这个它不在胃在少腹,那么如果有外证呢,你先解外,那么解外就用桂枝汤了,如果有麻黄汤证你可以用麻黄汤,没问题。外解已,没有表证了,但少腹急结者,其人如狂,而少腹的地方又急,急就方才讲那个急,就这个地方觉得撑的慌,为急,我们常讲的心下急,一样,同时也结,拿手按着有抵感,乃可攻之,这个时候只是少腹这个地方有毛病,可以用桃核承气汤。
这个方子是调胃承气汤,还是攻里呀!里有热加上桂枝桃核桃仁,这个桃仁这个药是祛瘀血相当有力量的药,我们最常用了,因为桂枝,又其人如狂了,他这个晦恶之气往上冲,这个桂枝,降冲气的。不然的话脑袋好不了他以调胃承气汤加上治上冲的桂枝祛瘀血的桃仁所以这个方子,他在调胃承气汤的基础上,我们在临床上应用呢,有承气汤证,就是调胃承气汤证,气上冲内有瘀血其人如狂者,回到少腹急结,这都是调胃承气汤的证侯,就是调胃承气汤证、气上冲,少腹急结,其人如狂者,就是这样子就可以用了,这个其人如狂呀,在这个瘀血证里头,尤其是急性发作的最多,那么我们再讨论讨论这个病是不是这个瘀血就是在这个太阳病的这个阶段上呢?造成的呢,不一定,这个瘀血呀都是在人体里面有潜伏,这个多种原因的。但是热病的时候也能够使之有,里头有瘀血,就是内出血了,伤寒论由内出血的情景,但是呢,不能用他桃核承气汤当时这个出血不是瘀血,他不如狂,他只是便血,肠伤寒有便血的咱们用桃花汤那种方子,后头在少阴病里有的用桃核承气汤的机会没有,这个瘀血呀都是人们内平时有所潜伏,那么在这个伤寒也好,一般外感也好,也能够诱发瘀血瘀热的发作,所以这个古人呢,说这个热结膀胱,尤其这个书也有这个话说太阳随经瘀热在里,这些话是古人一种测度的说法也都靠不住了,是不是这个瘀血治疗不对?那是对的,这种规律就是其人如狂,少腹急结,你用桃核承气汤都会用都对,这种规律方法是毫没问题的,古人从经验里得出来的。是不是由于太阳随经瘀热在膀胱啊?这值得研究,有的是不得太阳病,瘀血证也发作,也有这种情况,那你怎么说呀?不是,现在咱们居然间把这段他说是太阳腑证,太阳腑证就是膀胱病呀,你看看这个是膀胱病吗?与膀胱一点没关系呀,不是膀胱病。
伤寒八九日,下之,胸满,烦,惊,小便不利,谵语,一身尽重,不可转侧者,柴胡加龙骨牡蛎汤主之。”
这又一个柴胡剂,那么伤寒八九天,全是五六天之后了,言外的意思就是传入到半表半里,而为柴胡证的怎么一个阶段。那么这个少阳病尤其柴胡证不能吃泻药,下之胸满烦惊,这个你的看少阳篇,少阳篇有这么一段:少阳中风,两耳无所闻,目赤,胸中满而烦者,不可吐下,吐下则悸而惊。这个少阳病在胸腑腔间,热邪在这里,你要吃吐药或者泻药啊,我刚才讲了:虚其里,里面没有病,那么这个热啊尽往里边去,不但热往里去,若里面夹着饮,这个饮也要往上攻,胃虚嘛,都往那边凑。那么这个就是由这个胸满烦惊知道以前是柴胡证。误下了,这个少阳病所以胸满,就是胸胁苦满而不去,而且烦而且惊,这个惊呀都是热攻冲头脑的一种情况。胃虚了,那么邪热客气都往胃上面跑,所以这个水也能上不下,小便不利,谵语,热到里头了所以就说胡话了,所以胃中燥则谵语,胃气不和了,一身尽重,这个水往上,不往下走,一身都沉,而不可转侧,转侧相当困难。这就是给治坏的病,本来他是个柴胡证,吃了泻药又引邪入里,而且里饮邪热之气跑到胃这块来了。小便不利,身上停水,精神虽不是如狂也是惊恐,这都是一种精神官能症,和脑系有关系。这就是热,他往上攻,所以他用了柴胡加龙骨和牡蛎来治疗。
那么这个方子呀是小柴胡汤加的是龙骨牡蛎,铅丹,桂枝,大黄这些药,那么还是用这个柴胡剂,还是这个胸满而烦的,这个惊的用镇静药,龙骨牡蛎铅丹都是这个,龙骨牡蛎治这个精神失常呀、神经官能症用龙骨牡蛎机会最多,尤其人这个烦惊呀,胸腹跳呀,用的机会最多了,这个铅丹与龙牡一样也有镇静的作用。这个铅丹我不常用,这个铅丹是有毒的,你用这个药分量你要注意,其实不搁铅丹一样有效,我就常不搁,他由于有谵语,有热所以用大黄,那么气上冲呢就搁桂枝,那么这个就治小柴胡汤证,气上冲,有烦惊这种情况就可以用这个方子。这个方子在一般精神病里头也有用的机会。不纯粹是瘀血证,也有精神失常,用柴胡剂,柴胡剂这类的药与脑系就有关系,你看看小柴胡汤证,默默不欲饮食,这个默默就是浑浑然,所以用小柴胡加味我们对神经官能病呀,尤其加龙骨牡蛎大黄之类的药。用大柴胡汤加这个和小柴胡汤加这个都行。也看情形了,这个是小柴胡汤加这个药,这个铅丹呢但能不用可以不用,用他普通开3克也毫无问题,你要大量开容易中毒的。
今天咱们就讲到这了,在我们的应用中几率,柴胡剂应用比较少,我们治神经官能病呀假设这个惊,心悸,惊惧有用的机会。
伤寒腹满谵语,寸口脉浮紧,此肝乘脾也,名曰纵,刺期门。
这一条和下一条都有问题的,那么就这个证候呀,腹满谵语,是阳明病,胃不和者谵语嘛,腹满他里实,开始得的是太阳伤寒,腹满谵语就是传里了,传里发生阳明病了,但寸口脉呀还浮而紧,太阳伤寒表还没撤呀,还没罢,那么说明是太阳阳明并病,就是说太阳伤寒传里已经发生腹满谵语了,但脉还是表证没罢的脉,仍脉浮紧,那证侯来分析呀,这是太阳阳明并病,那么这么闹的肝乘脾这就不知道了,所以这不可理解的,名曰纵。刺期门。那么这一段呀在《医宗金鉴》中说这个一定有错误,我认为也有错误,前后语言不通俗,那么刺期门穴就好理解了,去胸隔的邪热,那么这一段没有胸隔的症呀,他有胸胁苦满可以勉强说,只是腹满谵语这是阳明病,脉浮而紧是太阳伤寒脉,那么只能说是太阳阳明并病,下面的话有错,有遗误,这个《医宗金鉴》就这么说,那么各家说法也有不一的,不一的也说不出道理来,这我也都看过。
伤寒发热,啬啬恶寒,大渴欲饮水。其腹必满,自汗出,小便利。其病欲解,此肝乘肺也,名曰横。刺期门。
太阳伤寒,发热,表证呀,啬啬恶寒病在表,咱头前讲过了,伤寒发热恶寒嘛,啬啬恶寒就是表证的就是然啬啬恶寒,表证一个名字,大渴,里有热才大渴,本来太阳伤寒他要大渴也是病于里,渴而欲饮水所以其腹必满,他是大渴欲饮嘛,饮的多肚子就满,那么由底下这些症状,自汗出,这个伤寒是没汗的,自汗出当然这个表就自解了,小便利,这个水也有出处了,虽然有渴饮,一时腹满,但是小便利,水有去路了,这个满也自能消的,这样子其病欲解,这个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底下弄个肝乘肺也不可理解,这与肺也没关系,名曰横。也刺期门。
这俩段你们回去看看《医宗金鉴》就有,他说这里头绝对有遗误,各家也没说出个子丑寅来,所以这个书错误也是有的,而且搁到太阳篇里有没有意思,以后也没提到肝乘脾、肝乘肺的证治。这俩段根本都是太阳阳明并病,太阳病没罢,阳明病显了,只能看到这个,那么说这个纵与横,都是肝移热于脾,移热于肺,有问题的。
太阳病,二日反躁,凡熨其背,而大汗出,大热入胃,胃中水竭,躁烦必发谵语,十余日振栗而自下利者,此为欲解也,故其汗从腰以下不得汗,欲小便不得,反呕,欲失溲,足下恶风,大便硬,小便当数而反不数,及不多,大便已,头卓然而痛,其人足心必热,谷气下流故也。
以前的书也谈到火攻的危害,以下这些段落呀都讲的这个火攻对治疗的危害。“太阳病,二日反躁,凡熨其背,而大汗出,火热入胃,胃中水竭,躁烦必发谵语,十余日振栗而自下利者,此为欲解也”,这句话是个倒插句,接着故其汗从腰以下不得汗。欲小便不得反呕,欲失溲,足下恶风,大便硬,小便当数而反不数,及不多,大便已,头卓然而痛,其人足心必热,谷气下流故也。这一段呢主要内容是火逼取大汗,伤津液。太阳病,二日反躁这头前咱们讲过,发病一日,太阳受之嘛,脉若静者为不传也,若躁烦脉数急者为传也,一般说太阳病在一二天的时候并不传,那么这个在二日反躁,这个躁,就是胃不和者躁,烦躁,那么这个说明什么呢?说明表多热,所以传里迅速,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有传里的这么一个预兆,人就是烦躁,那么这说明里头有热了,里头有热更不能用火攻,而反熨其背,所以搁个烦躁,他不经常,经常这个太阳病呀在一二天里不这样,他不传里,也有特殊,这一段就是说这个胃伤多热的人,所以说二日就有这种情形了,既里头有热更不能用火攻,而已凡熨其背,古人有这么一个用砖和瓦,把他烧热,那布把他包了,也有搁醋的也有不搁醋的,在人身上熨,用热的力量使人出汗,这是古人的一个……就是说胃中干啊,胃中干而不和,一定要躁烦,而发谵语,所以躁烦,必发谵语。原来就躁,那么由于这个火热入胃,胃中干,那么这个躁更加重,以至于说胡话,谵语就是说胡话。底下这句话,他说这个病的预后,那么到十余天的时候,这个病主要由于胃中干,丧失津液太多了,大汗出;那么津液恢复了,那么这个病自然就能够好。
等到十余天之后,如果这个津液恢复,可是仍要这个发生冥眩状态,振慄,就是打寒颤,战栗。自下利,那么津液达到下面,所以,它就胃干,胃气不能布于,尤其不能往下布。那么要是胃气恢复了,津液也恢复了,那么气由上注于下,发生振慄,而自下利,这个病就好了。这是一个倒装句,这句应该搁在后头。“顾其汗从腰以下不得汗”,这是接着上面,躁烦,必谵语,这说明胃中干,而且有热,火热入胃,胃中水竭,所以汗,底下没有,只能够从腰以下不得汗,只能上头有汗,他由于津液枯竭,不足以利下。欲小便,不得,老想要小便,但是小便没有。“反呕,欲失溲”,这个反呕有两个问题,一个它是热往上涌,一个是由于下面还是有一种水饮、饮是饮,津液是津液,津液是由胃所生的,就是谷气,那么人的身上的水分是相当的多了,人身上的重量以水分为最多了,由于热往上,激动人身上的水气也往上逆反,所以也呕。那么冲着这段的治疗,哦,这个没有作出治疗,这段后头有。凡是呕啊,都是有水往上逆。所以这个呕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热涌,一个由于这个热激动里水而呕逆。“欲失溲”,水火这两样东西是不并存的,热上,那么排出一定的水分,所以汗多。所以阳明病就有了,阳明病发过汗,小便也数。
那么,欲失溲,其实没有多少,欲失溲者,这有两种问题,一个是谷气不能下,不能布于下,下面虚,那么小便失于溲者,它要小便不解的,但是又没有津液,所以欲失溲,老象要失溲,但是而无溲可失,就是没有尿。足下恶风,那么人身上的体液不到哪儿个地方,哪儿就虚啊,所以津液不布于下,所以足下虚而恶风。大便硬,这也由于胃中水结啊,而大便是硬的,大便硬的医法,小便当数,这是定然的,常常说水谷不别,肠子里有水,大便溏,小便不利。反过来,大便干大概要小便频数的,按一般的前后二便的规律,那么这个情况不是,小便不但不数,而量也不多,欲失溲就是从这句话,既不多,那为什么呢?就是谷气不得下流。大便已,就照了这句话,十余日,振慄,自下利,此为欲解也。这句话它放到头前了,就接着十余日,十余日,发生振慄这个人同时他下利,在这以后,头卓然而痛。头卓然而痛,骤然间,卓然,突然也,也是很明显,就是这个人到这个时候,津液恢复了,胃气扶正的时候,振慄,自下利,头卓然而痛,这是一句话,一起的文字,分成了两份,前后倒插句。其人足心必热,这时候这个人啊,底下不恶寒了,而还感觉足下热,其下必寒冷而足心有热。谷气下流故也,所以这个病就好了。这时候胃的津液恢复了,谷气也下流了,病就痊愈了。这一段主要是说明这么个问题,他有表证,如果里有热,更不能用火攻,如果用火攻的话,亦助其热,实际上表还未解,那么由于热迫使大汗出,丧失津液,里面的水分更枯竭了,尤其是胃,这时候这人胃气不和了,一定要躁烦,谵语。由于津液亏损,他的汗只能在上半身,腰以下没有汗,我们人身上的一切的机能全仗津液与血液(内经上的话),胃气嘛,脾为胃行其津液,津液到哪,哪能行,所以到手,手能握,到足,足能行。这个津液不能到下面,所以小便也失禁,但是没有尿,欲失溲,不是真正的失溲,足下也寒,津液达不到那,这是这个病理的前后的情况,可是这种病看看,但是没有特殊,没有什么特殊的险恶证侯,他是一时的大汗出,里有热,津液虚。这种病能够治好的,自己好的。如果自己好的话,也不是三天两天能恢复,十余日的时候,津液恢复了,胃气和了,谷气也能下顾了,可是他要发生明显。凡是虚证,我们先前说了他自愈的时候,用药对头了,好了,都要发生冥旋,冥旋?是病欲愈的一种反应。这个病症愈冥旋的样子是振慄,自下利,头卓然而痛,这个病也就好了。这段主要讲这个,火攻啊,使内热加甚,胃中水干,而为上面所述的一系列证侯。
太阳病中风,以火劫发汗。邪风被火热,血气流溢,失其常度。两阳相熏灼,其身发黄。阳盛则欲衄,阴虚小便难。阴阳俱虚竭,身体则枯燥,但头汗出,剂颈而还,腹满,微喘,口干咽烂,或不大便。久则谵语,甚者至哕,手足躁扰,捻衣摸床,小便利者,其人可治。
这条关乎生死的问题。太阳中风,太阳病有两种,一种是伤寒,无汗的;一种是中风,有汗的。太阳中风这种证候啊,他是津虚多热,所以桂枝汤所主证侯没有不发热的。假若以火劫发汗,不得了,用麻黄汤肉桂心以火劫发汗迫使大汗出。邪风,就是风邪了。风邪这句话,有语病,等将完了在谈,外邪使人发热,他本身也是热,再被火热,又加以被火,用火开始迫使发汗了,其势如焚,本来就热,续之以火,邪热因火而盛,加重火热,所以血气流溢,血气流溢这四个字也挺复杂,它是血流散,而气溢出。血流散于脉内,血在血管里头,古人认为血管里头就是血,血流散于脉内,气呢,血管外头的这种液体就是气,而气逸失于脉外,逸失于脉外就是汗了,所以血气流溢,溢者,溢出也。失其常度,人的气血在一定的时候是有常度的,这种物质,失其常度。两阳相熏灼,两阳,外邪为热,用火攻,火也是热,热者为阳,所以两阳相熏灼。
本来有风邪,又被以火攻,这就是两阳。两阳熏灼人的什么地方呢?就是肌肉啊,筋骨肌肉。其身发黄,这个发黄不是黄疸,火熏的呀,我们通常讲温病,用火攻之,其身如薰黄,像火熏的发黄。阳盛则欲衄,热往上亢,阳热亢于上,人一定要出血。阴虚小便难,水竭于下,那么小便就艰难了,欲小便而不得。和上面的一样。阴阳俱虚竭,这个阴阳,它指气血来说的,那么气血就是血管外血管内液体全虚而且少。俱虚竭,身体则枯燥。我们讲竹叶石膏汤,身体羸瘦,丧失体液太多,人马上就瘦下来了,就像衄家不可发汗,发汗额上陷。都一个。津液丧失,丧失血液,人很快就消瘦,所以身体就枯萎而燥,燥就是热。但头汗出,剂颈而还,热当中,热气往上攻尤其津液虚,他身上不出汗,只是脑袋出汗,就是脖子以下没汗,以上有汗。剂颈而汗。腹满,微喘,热往上涌,同时里头也干了,胃里头有燥结了,燥结列于腹,压迫腹膜,就腹满,微喘。口干咽烂,就是热太甚,热壅于上,口干,嗓子也烧坏了。或不大便,解不出大便。或者大便干,大便硬,阳明内结,一定要说胡话,甚者至哕,这个津液再虚到家,胃气也就要败了。至哕,这是虚极影响脏器机能,尤其胃到了这种极其危险程度了。手足躁扰,那么这时候人体的神思就不守了,手脚躁扰,没处搁,没处放,但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紧接着讲捻衣摸床,这是最险恶证侯,捻衣襟边,摸床沿,人要死的时候,是有这种情况,这是病实证虚了,人身上的机能虚到家了,他没意识的举动,所以捻衣摸床,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危乎殆的。如果津液要是恢复,小便利了,其人可治,否则就不行了。那么这一段与上面不同,比上面严重。尤其虚,津液虚而有热,更不能用火攻。头一段只是里有热,并不虚。如果是太阳中风,要是用火劫排汗,更危险,这段主要是这个问题。
伤寒,脉浮,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卧起不安者,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主之。
这段说的是太阳伤寒了,上面说的是太阳中风。太阳伤寒,他不虚,表实证。伤寒,没有汗的太阳伤寒的这种类型,如果以火迫劫之,劫之,就是劫汗,劫使大汗出。亡阳,必惊狂。如果是大汗,汗出太多就亡阳,亡阳,就是亡失津液,那人一定要惊狂。为什么要惊狂呢?这里头过一会儿再讨论。方才的风邪我要说还没有说呢。由于大汗出,桂枝加甘草汤的“心下悸,欲得按”,大汗出,伤津液就亡失血液,津液丧失血液中的液体也丧失了。血不足以养心,心气虚,他就微惊微悸,这是一。第二呢,他本来就是伤寒,而以火攻迫出大汗,邪热返助,火热返助邪热,热更加重,又由于大汗出而导致气上冲,上下体液骤然间失调,下边的体液就往上,冲气、邪热攻于脑,也发于惊狂,所以这个惊狂不仅属于心脏,脑系也有,所以亡阳必发狂,亡阳两字用得相当的好。由于火热,不到亡阳的这种程度,未必惊狂。如果达到这种程度,一定要惊狂。第一个,血不足以养心,心怯则惊。另一个导致气上冲,气上冲,不断热往上冲,也导致水也往上来,影响脑系,也使得惊。惊狂已经达到卧起不安,这个要用桂枝去芍药加蜀漆牡蛎龙骨救逆汤。就这个方子来看,我们知道惊狂也与水有关系,因为它用的是蜀漆,蜀漆就是常山苗,它能够去水饮,治内里头有痰结;也是一个安神药和龙骨牡蛎差不多,都能治胸腹动悸、发惊发慌,就是现在说的神经官能症,有镇静作用。这个方子是以桂枝去芍药汤为基础,可见这个胸满,张仲景讲这个桂枝去芍药汤“脉促胸满者桂枝去芍药汤主之”。那么这个用桂枝去芍药汤的基础绝对不是胸满,它这个胸满就我方才说是汗出太多,导致气上冲,下边的水也伴随气往上冲,胸满动悸而卧起不安。它这个表未解,以火排泄大汗,所有呢,仍然用桂枝汤,伤寒原本是无汗的,一定是大汗出,到亡阳的阶段了,这时候表虽然未解但不能用麻黄汤了,必须用桂枝汤。它由于气上冲的厉害,上边冲下边虚,所有去芍药。用桂枝去芍药汤还是治胸满表不解,另外有些神经症状,他加安神镇静药,里面用蜀漆、龙骨牡蛎。也就是说这个方剂桂枝去芍药汤证而精神失常,有惊狂而卧起不安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方子。这是根据这个方剂来分析这个证侯。
上面我说的风邪的问题,作个讨论。可见仲景这个书啊,它也说邪风在人身上似的。所以也是错的。这在中医的理论上,中风伤寒,我讲了,不要以为真有什么风中到我们人体了、有寒在人体了。中医啊,这句话有语病,其后是很多的不科学的说法吧。说桂枝是祛风的药,麻黄是散寒的药,其实是不是由风带来的,由寒带来的啊,没有。即可是我们这个病由于受风而发作,它不过是个诱因而已。这个风是诱因,这个风不能呆在人身上,就像我们触了电,触了电有什么证侯你就治吧,不能说电还在你身上啊。没那个事。所有研究中医,它的规律对不对,仍然是对的,到现在也是。我们对这个太阳病,两个类型。一个类型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古人叫中风,我们现在叫中风也可以啊。还一个类型,就是发热无汗,身体疼痛,甚至于不汗出而喘,这种情况,这个就叫伤寒。就这两个类型。现在人在临床上这个类型还存在,这个规律是古人通过实践发现的一个客观存在,多年也不会变。我们治疗也不会变,桂枝汤的确就是治发热恶风汗出脉缓这一类的表证。是不是有祛风的,这个值得研究。所以我们研究中医,这些个地方要注意的很。那么这些理论站不住脚,站不住就不要这么来认识它,我们现在应该重新认识。我认为研究中医应该这样,要不然,就是不好的,明明是不科学,咱们还是说那就是风,就是风邪在身上,这个药还是驱风的。这个东西限于当时的科学水平,他无法认识它。恶风,中风病它是恶风,恶风就是风,风邪在身上的,伤寒的恶风和恶寒差不多,没有汗的,古人就认为是寒。后世的温病说夏天的酷热也跑到身体上来了,药治疗也是祛温祛热。这个也值得考虑,不能说发病这东西,而且这也不是主因。现在知道的伤寒是有病菌的,身上潜伏病菌了,因风因寒而诱发,仅仅是诱因而已,主要还是伤寒杆菌。这个地方研究中医,古人错了就是错了,认为风邪,后世多了,风为阳邪,甚至脑溢血,也认为是风,也得祛风。医学上很出了一些个偏差。这个地方,我们研究中医呢,古人掌握的规律是对的,多少年也是对的。通过实践,通过对规律的认识,那时候限于科学水平,他满脑子在想,在从现象到本质,我们说的中风伤寒就是拿现象当了本质了。中风由于出汗而怕风,他就说这为风邪他就起名叫中风。伤寒就是恶寒。古人的这种说法当作术语来看呢还行,真就认为风在这呢、寒在这呢是值得研究的。我不那么认为,证侯是自然存在的,风邪的说法是值得研究的。
形作伤寒,其脉不弦紧而弱,弱者必渴,被火必谵语,弱者发热,脉浮。
形作伤寒,他的病形像没有汗的伤寒,也发热恶寒,但是脉呢,它不弦紧,伤寒是表实,脉浮紧,弦紧这个脉是很不好分的。弦,从上下绷之叫弦,绷直力非常强,脉管紧数有力叫做紧,这两个脉,脉紧无弦,这个脉不很好分的。跟这个缓弱一样,弦对这的这个脉就是弱,就像琴,才上的弦,用手弹弦,琴弦非常的直而有力,日久而不上弦,弦就软了,用手一按就弱了。缓是对紧说的烟卷卷的松一按就是缓,卷的紧按就紧,就。紧和缓,弦和弱,是对着的。但是缓与弱是不好分的,所以书上太阳中风有时候是缓,有时候是弱,在理论上是存在,在指下上很难分清。不弦紧而弱说明什么问题呢?津液虚,很好理解啊,脉管里充血脉管就紧,血少,松,脉就弱。这个我们讲过,大家想一想,用什么治法?头前有这么一句还记得不记得?“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有这一节吧。这里是脉弱,脉弱说明没有津液,它不是阳气重于表,就是体表津液不舒。所以发汗是不能的,更不能用火攻。所以津液虚,人要渴的。所以脉像前后看就知道了。热多寒少津液虚可以治。被火必谵语,所以津液虚以前就有了,这时候用火攻,那一定火邪入胃,胃中水结,发热,一定要谵语。弱者怎么治呢?弱者要是发热脉浮,解之当汗出愈。解之,不是要你大汗,这跟我们那节一样,“此无阳也,不可发汗,解之”,用小量药清肃内外,解之就可以了。你们看看桂枝二越婢一汤,那个药量非常轻,石膏多少?此无阳也,阳不是热。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这个此无阳也不是没有热,无阳也就是津液没有。麻黄汤解之于表也是津液失于表。
所以这一段,注家都注错了,尤其是《医宗金鉴》就说这个弱者错了。弱者不能发热啊。其实是没有看到头上的那一节。这本书啊,熟读一遍是不行的。我19岁开始念伤寒,我今年80多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个改变。你要不整个看下去,没个明白。这一段就是,我一说那一段,你们回头看看就明白。前后一看,原来是这么回事。像这段,形作伤寒,文字就前后不一致。太阳病发热恶寒,热多寒少,脉微弱者,此无阳也,不可发汗,宜桂枝二越婢一汤。这个形作伤寒,也是没有汗,脉不弦紧而弱。其实是一个东西,两种说法。读书呢要前后对照,单看一段,越看越糊涂。你们看各家的注都注错了。这就是说有表热,津液虚,脉就弱。甚至于微,这发汗就不行了,用麻黄汤都不行。用火攻更不行。那怎么办呢?脉弱的,解之,当使汗出。不能发汗。微微解之就可以了,稍微出点汗,病非常轻。
太阳病,以火熏之,不得汗,其人必燥。到经不解,必清血,名为火邪。
以火熏之也是一个取汗的一个方法。古人把那个地烧的很热很热的,然后在热地上躺下,熏而出汗。这叫火熏的方法。咱们用热炕多烧火也可以达到这种目的。以火熏之,不出汗的很少。但是如果津液亏,津液虚,他就没有汗。他这个不得汗就是指津液素虚,以火熏之,不得汗,但痞是太阳病,不得汗而邪出不去,而火热攻于里,其人必燥。燥,就是烦躁了。乱者为之燥,烦者为之热。热烦燥扰,燥比烦厉害。太阳病自愈的话都是七天,前面有啊。太阳病,发于阳,七日,愈发于阴,六日愈。在表的病自愈都在六七天。到时候不愈,而且外邪火热壅然不解,久之必伤阴。所以必清血,热不得外越,表证好的不好的,伤于阴血,一定要便血的,这种便血不是因为其他的问题,是火攻造成的,所以叫火邪。可见这个血用一般的止血法不行,应该去火热为要紧的,但这里没有说治法,有表不解,还得解表。表要是解了,像竹叶石膏都可以。但他不讲治法,这个火攻,没有提具体的证型,有的只是提及危害,不提证治,只提概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随证治之。
脉浮,熱甚,而反灸之,此为实。实以虚治,因火而动,必咽燥,吐血。
脉浮,熱甚,这也是太阳病了,太阳病,脉浮,热越厉害,应该用清凉解表的,解表药里头也要用石膏了。而反灸之,火攻了,这个灸,就是我们常用的灸法了,这里不利于热实,脉浮,热甚表实证了。实以虚治,热实之证而以虚寒的方法来治疗,灸就是来治疗虚寒的方法,因火而动,必然要吐血,本来就热甚,继之以灸火,反助其热,热因火动,必咽燥,吐血。凡是热都往上涌。尤其在表证的时候。嗓子干,甚至吐血。这个热病不必用灸。有些热病,你用热药也可以使人吐血。治病,火攻与用药也有关系,所以必须知道寒热虚实,必须掌握这个。热要用寒治。热要是用热攻,必造成误治。
微数之脉,慎不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脉浮,宜以汗解,用火灸之,邪无从出,因火而盛,病重腰以下必重而痹,火逆也。欲自解者,必当先烦,烦乃有汗而解。何以知?脉浮,故知汗出解。
微数,脉微而数。微者,血不足。数是有热。这就是虚热的一种病,津液虚而有热。慎不可灸,火也是邪,热邪,火与原来的证侯之热,火更助其热,一定要烦逆。逆,也是多种,渴逆,呕逆。热要往上,热逆于上,追虚逐实,本来这个病是虚,因灸火的关系,越灸越虚,本来热实,继以灸火,更助其实。微数之脉,一方面是正虚,津液虚;数者,热,一方面是热实。这两个问题,津血越少,血散脉中,火气虽微,灸火之气,看着不怎么的,但是对虚热之证内攻相当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正因为血热伤阴,这个血很难恢复。这在《金匮要略》痉湿遏里面有这么一段“痉病,由灸传者难治。”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津液枯燥,肌肉不和,发痉挛。津液恢复,痉挛就好,由灸传,就是太阳病的时候,虚热的证候,灸者,血气难复,痉就难好。他和这一段是有关系的。脉浮,宜以汗解,用火灸之,邪无从出,因火而盛,病重腰以下必重而痹,火逆也。脉浮,病在表,太阳病,无汗的用麻黄汤,有汗的用桂枝汤,都是以汗解。如果用火灸之,用火来灸,邪无从出,这个邪,本来汗从表解。因为灸,邪不得从表而出。灸不能发汗,反而因火而盛,外邪因火反倒更热。刚讲了,麻黄汤证,体表充斥津液不得汗,热不能解,津液也不得出,热上亢,人身上的体液也不得汗,湿邪下注,所以这个病变成腰以下必重而痹,重,沉重,痹,痹而不仁,也可以疼,这是湿,这个湿哪儿来的?本来表证的时候体液大量壅于体表,太阳病的时候讲,机体让大量体液壅于体表以发汗解除疾病,用火攻不得出汗,热不能解,体表的湿,体表的水分只能到那儿去呢?只能注入下半身,为痹。这是因火而造成痹证。欲自解者,必当先烦,烦乃有汗而解。何以知?脉浮,故知汗出解。这个病可以自己好,这个也是一时的情况,不能出汗,先前讲过:阴阳自调者,必自愈也。表里没有什么大问题,仅仅是腰以下重而痹,没有其他的问题,如果津液恢复了,自然出汗就好了,所以欲自解者,必当先烦。这也是凡是误治之后,身体要好过来多少要发冥眩状态,这个烦也是冥眩状态的反映。烦乃有汗,烦躁之后出身汗就好了。何以知之,为什么知道是这么出汗而好呢?脉浮,故知汗出解。由于火灸之后表不解,脉浮,病还在外,所以它要自解,总得要自汗而解。如果不自解还要治,也得解表。据我看还用桂枝汤。如果吃完桂枝汤,热解了,腰以下还重而痹,那你得想法治这个,大概得用苓姜术甘汤。苓姜术甘汤治所谓肾着汤,主要治腰以下沉和痛。这段脉还浮,表未解,邪无从出,当时就有这种情况,如果自愈得话,也得出汗。烦躁,出身汗就好了。如果不自解,那得治,怎么治呢?解表,也得出汗。不然的话,身上的水气去不了。原文没有说治疗,但是治疗也在其中。
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心者,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更加桂枝二两也。
烧针令其汗,这是从表证说的。针处被寒,这个针处被寒是什么意思呢,它不是针处被风寒了,这就是感染,拿到现在的话说就是感染。核起而赤者,这个被针炙的地方肿了,核起,肿的意思,其肿如核,色为赤。那么这个必发奔豚,这个奔豚呢。通常地讲,这个奔豚就是剧烈的一个气上冲,在《金匮要略》这样讲:“气从上腹,上冲胸咽,发作欲死,复还止。”发作的时候人受不了,但是过去了就好了。这个病叫奔豚。这就是一个神经症状,气上冲,病人感觉气上冲,那也是个神经,我们头前讲的气上冲也是指这,感觉有气上冲,其实就是一个自觉的一种神经为上走性的这么一种证侯。
这怎么必发奔豚呢,这就得根据《金匮要略》奔豚那一章了。奔豚那一章说的奔豚病呀,皆从惊恐得之。这个惊恐得之,并不是指外来的可惊可恐的事刺激发作奔豚,这个不是,这个就是在机体的身上,它有这个惊恐证侯的基础上,那根据这一段最好讲。这个用烧针还使大汗出,这个人神经受剧烈的刺激,要发惊,发惊狂。那先头说的,加温针必惊狂,后面还有一段,它说亡阳,必惊狂,大汗出,这个烧针呢就是一个发惊那么假如说表未解有气上冲,上面汗出得多,气上冲也剧烈,那么在惊恐的基础上,尤其是在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这又给病人一个严重的刺激,再有气上冲必发奔豚。那么就在这个惊恐的基础上,这个神经症状再高涨,就容易发生奔豚。这一段说明,烧针令其汗,所谓亡阳,上面那个出汗太多,这个气,趁上也虚,底下这个水和气都往上冲,如果再针处被寒,给神经更为严重的刺激,那么一定更是因惊而发生奔豚证。那奔豚证是什么样的呢,气从少腹,上冲心者,就是这个。感觉有气呀从少腹上冲胸心,这个我在临床上遇到好象两次吧,不多,但也有的。而且这个方子也相当好。“炙其核上各一壮”,就是治这个感染,治针处感染,那一块红肿的,炙之。“与桂枝加桂汤”来治奔豚。
我们由这一段上,可以知道桂枝是治气上冲的。桂枝汤的原方加桂枝,就治气上冲了。所以桂枝治气上冲在这一条里头看得是非常清楚了。“更加桂二两也”,就是原方它是三两桂枝,更加桂,再加二两。也有人解释,这个桂是肉桂,这是错的。这个我用过,我知道。这个还是桂枝汤原方再加二两桂枝,现在就是十五克了。赵绍琴遇到过这个问题,他问过我,我说用用这个,他用过后就好了。他这个呢,桂枝汤的原方他就是桂枝汤的。桂枝汤也治气上冲呀,头前有“太阳病,下之后,其气上冲者,可与桂枝汤”。桂枝汤也治气上冲,这个气上冲达到一定高度,就是奔豚。达到一定程度的高度,所以感觉“气从少腹,上冲胸咽,发作欲死”,到那个情形。它还是个桂枝证,另外还有脉浮,还有发烧,还有恶寒,桂枝汤的……所以用桂枝汤原方加桂。如果没有桂枝证呢,象头前讲的苓桂芍甘汤,脐下悸,那个是以水为主了,这个是以气为主。这个气也不是深呼呼气的气,感觉,感觉有气上冲。这就是桂枝汤原方,把桂枝原先三两变成五两。
火逆下,因烧针烦躁者,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主之。
火逆,就指头前那个“病从腰以下必重而痹”,这个病就叫火逆。这个火逆呀,跟头前说,解之当汗出,哦不不,是欲自愈者它一定汗出。还脉浮呀,还是病在外,所以这个火逆病,还是应该解表不应该下,所以下之属逆治,更不能再烧针。下之,又用烧针,这个人反而烦躁。他起先不烦的,它就是腰重而痹,那么这时这个人为什么烦躁呢?烦躁就是胃气不安那种情况。他还是表不解啊,它还是用桂枝,桂枝甘草汤加上龙骨牡蛎。这个桂枝汤的变化,在这个书里头呀主要有三个变化:一个是桂枝去芍药,一个是桂枝甘草,一个是桂枝汤。也起桂枝汤的作用,但是解表作用不如原桂枝汤,但是也身疼,也解表,也是辛甘合用,桂枝辛甘草甘,龙骨牡蛎就不用解释了。它就是这个狂、恐惧、精神失常、心腹动悸,龙骨牡蛎都好使,神经官能这方面的都好使。就是桂枝甘草汤证而现烦躁不安的,或者如狂等,加上龙骨牡蛎。
这一段呀,火逆下之,根据头前,也有把火逆单独说是因火而逆之病,这是错的。要不它哪来的表证呢。它就是根据那一个,脉浮本应汗解,用火者它不出汗,它的表还没解,因而造成表热不出而发生腰以下痹重而痹的火逆证,它是根据这个来的。不是说另外因火逆之症下之用烧针,它一错再错。火逆就是因火而造成身重痹这一个病。可病还在表,又用下,
又用烧针,一误再误,造成这个。这个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与我们上面讲的桂枝去芍药加蜀膝牡蛎龙骨汤差不多,上面那个呢解表的力量同是桂枝汤比桂枝汤稍有力一点。因为它那有姜,姜也是解表药。但这个方子桂枝用的相当少,你们看这方子,桂枝只有一两,说明这个表呀,它用下,这个表比较少了,那么只是烦躁不安表现突出,所以桂枝也少了,用得相当少。从我们临床上呢,如果表证还突出,气上冲还比较厉害,那桂枝可以多用,可以还搁三两。这几个方子,桂枝去芍药加龙骨牡蛎、桂枝甘草加龙骨牡蛎、桂枝汤加龙骨牡蛎,都是差不多。今天就讲到这。
太阳伤寒者,加温针,必惊也。
与112条个一样,医以火迫劫之,亡阳必惊狂。伤寒脉浮表不解,和这个一样。几是无汗的伤寒的那种证侯,就是太阳伤寒。这上(如果)要用温针,温针就是烧针,烧针迫使大汗出得厉害,汗多就是亡阳,亡阳就是亡津液,那一定要发惊狂。这个惊狂,上次讲到两个意思,一个是多津液就多血液,血虚不能养心,心虚则惊。但是这里还不只是一个血液在心脏的问题,这是由于大汗出气上冲得厉害,气上冲表不解,这个冲气挟热影响脑系,这是为什么呢,回头看一看就知道了。你看太阳中风,用火针不惊狂。太阳中风它本来就津液虚,只能够造成焦枯伤津血气来复这种情况,它不造成惊狂。头前也有一条:太阳中风,以火劫发汗,就是111条,邪风被火热,血气流溢,失其常度。这个能致人死,最后说了,小便利者其人可治.原本小便不利津液虚到家了,这人有可以死亡的不能治疗了。前后观察起来呀,伤寒用温针亡阳而造成惊狂,心脏它不能说没影响,主要它是脑系,要是血液受伤之大而影响心脏,而太阳中风影响的更加厉害,你看太阳中风各节没有这个情况,都不说惊狂。所以只说太阳伤寒,因为太阳伤寒表实,实以虚治,用温针的治法,一方面使大汗亡阳,气上冲得厉害。所以容易使得这个头脑--总之这方面的问题多,与心脏也有关系,血脉通心嘛。血液虚影响心气。
这些节呀,给这个火攻作个总结。太阳病本来是依法当发汗,犹其是热病,古人对这个伤寒哪皆属热病。热病更不能用温针治疗,所以火攻根本就是错误的。头前的有的用酒,这都是火攻了,以火熨其背,以火熏之等。这都是造成火攻逆治的情况。到这里这个火攻就说完了。主要意思这些节,全是在太阳病这个热病,犹其是实证,虚证不可攻,实证更不可攻。所以表实证更不可攻。他为后头做了个铺垫。
太阳病,当恶寒发热,今自汗出,反不恶寒发热,关上脉细数者,以医吐之过也。一二日吐之者,腹中饥、口不能食;三四日吐之者,不喜糜粥、欲食冷食、朝食暮吐,以医吐之所致也,此为小逆。
太阳病只能汗不可以吐下。这本书从侧面来说的情况相当多。太阳病,吐,也可造成很多问题,这个最常见是下面两条。太阳病,当恶寒发热,由于误用了吐药,虚其胃而邪陷于里,那么自汗出反不恶寒发热。阳明病的外症呀就是身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这个呢,自汗出不恶寒而发热,就是说有阳明病胃不和的现象。一般的阳明病都脉大。关上的部位呀侯心下,候胃。它关上的脉细而数。细者虚,由于吐伤了胃气,所以细。但有热,未能从表解而陷于胃,有热所以数。这个清楚了,这不是真正的表证传里发生阳明病。要是真正的阳明病,关上的脉不会细数。细数者是胃气因吐而虚,同时有热,这是因吐之过了,这是当大夫在太阳病时误用吐药所致的情况。我们看看,如果要是吐的话,一二日吐之者,靠这一剂,刚吐完,这个人一定老是温温欲吐,这个胃气不下降反而上逆。他一吐后是有这个情景,他的胃气就要往上来。药力没过,一二日,它还是心里温温欲吐。由于吐而里边空虚胃中空虚,所以腹中饥,里边空虚,没有东西,都吐完了嘛,想吃但口不能吃,一吃就想吐。要是三四日吐之者,就时间久一点,久一点虽然没有温温欲吐之形,但是吃热的东西还不行。它胃不和呀还有热呀,不喜糜粥,热粥呀还不能吃,愿意吃冷东西。要是热的言外还是要吐。就是愿意吃冷食,它的胃气还是往上,没恢复,也要朝食暮吐,早上吃进去,晚上还得往外吐,
胃气还是不纳。这是以医吐之所致也,不吐就不会形成这样了。此为小逆。这是太阳病吐之为逆。但是这个只是胃气微有不和,有虚热而已,为小逆,造成的问题不大,过两天可以好,吃点调胃承气汤也就行了。底下这个就不是了。
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
这个陷底下热比较严重。那么太阳病,宜发汗不宜吐,而医误吐者。太阳病在表哇,它应该发热同时恶寒,现在反不恶寒。所以这个太阳病一罢不恶寒,这个病全陷里了。而且这个病人不欲近衣,热得厉害,烦热得厉害,此为吐之内烦也。这全是因为吐,造成邪热陷入里而为内烦。这个内烦,不等于上面的小逆了,比那个厉害。c这就说明,本来里边没有病,因为吃吐药,虚其胃气,外边的邪热趁胃虚而入于里了,入里就变成阳明病。
病人脉数,数为热,当消谷引食,而反吐者,此以发汗,令阳气微,膈气虚,脉乃数也。数为客热,不能消谷,以胃中虚冷,故吐也。
这个脉数,数主热,一般这个脉的证侯是如此的。那么热能化食,当消谷引食呀,它里头有热,能吃。所以如中消症呀,就是里头热盛,能吃。但是这个不然,“而反吐者”,它不但不能吃东西,一吃就吐,这是什么原因呢,这底下就解释了。这是因为发汗发得太过,令阳气微,阳气虚于外,就是津液外虚,津液外微。而膈气里虚。膈气就是指胃气说的。那个津液哪来的呢,生于胃,化生于胃,胃为水谷之海嘛。由于发汗夺其外围的津液,发得太过,也影响胃气,所以夺其内气。这个数脉,也不光主热,也主虚,所以脉乃数也。数呢是客热。由于胃气虚,膈气虚,外邪趁膈气虚而动膈了。这句话很重要了: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由于发汗太多,外边丧失的体液太多了,影响到膈气虚,就是胃气虚。外邪,邪热也趁胃虚而内入于胃。这个脉所以数,这个脉数是由于胃虚,邪热客之造成的。所以它不是胃里真有热,并不是胃气强,它并不能够消谷。“以胃中虚冷故吐也”,这是什么道理呢,就由于胃中虚,而寒饮乘之。这个胃中虚冷这句话呀这个冷当饮来看待。由于胃中虚,邪热往里跑,同时内饮也往里跑,所以胃虚再有饮,它非吐不可。所以“故吐也”。根据上面那个,它吃吐药……膈气虚,这时候呢客邪、水趁胃气虚而进入胃,也能造成人的吐证,主要的意思就在这。那么后边有这个例子,你象咱们讲的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都是由于胃气虚,不但邪热往那去,水饮也往那去,所以心下这个地方非常的硬,那就是人参证呀,所以这个时候都要用人参的。后边有,现在属于概论了,它没讲证治。这个虚冷呀,不是咱们讲的那个太阴病胃虚寒,它是胃虚寒饮乘之,所以说胃中虚冷,而致吐。
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心下温温欲吐,而胸中痛,大便反溏,腹微满,郁郁微烦。先此时自极吐下者,与调胃承气汤;若不尔者,不可与;但欲呕、胸中痛、微溏者,此非柴胡汤证,以呕故知极吐下也。
这个极吐下,就是大吐下,用猛峻的药吐、下的意思。由于这个病本来是太阳病,在十余日的时候病有陷于里之势,所以说过经,就是离开太阳病了,这个病由于极吐,吃了峻烈的吐药,所以心下老是温温欲吐,吐得厉害了胸中也疼,郁郁微烦,全是头前那个吃了吐药之后的那种情况,内烦哪。这个病一定入内了,这全是由于极吐所致。之所以温温欲吐,这个胃逆而不降。它不应该大便溏,所以搁个“大便反溏”;腹微满,这个大便溏的腹大概也不满嘛。要是腹微满,大便反溏,这是极下所致,就是吃了峻烈的下药而造成这种情况。一问病人,果然是“先此时自极吐下者”,在得这个病之前,病人自己极吐极下,就是吃了峻烈的吐下药,这个大概就是巴豆。巴豆这个药呀,又能使人吐又能使人下,而且吐下都是相当猛峻。如果这样的话,可与调谓承气汤。这个吐后,胃不和,大概都用调胃承气汤。为什么用调胃承气呢,本来吐后呀,胃气上逆得厉害,老温温欲吐,吃了调胃承气汤就好。可是不要多吃,这也算是个定法了。一般这个吐下之后呀,全要吃调胃承气汤,才能纳食,要不然是不行的。如果“不尔者”,如果不是极吐下而成的上面那个证侯呀,这可是柴胡证了,它应该
过经了,它是由表传于半表半里的情况,那“不可与”调胃承气汤。就这节来看,“但欲呕、胸中痛、微溏者”,这都是柴胡证,为什么咱们不说是柴胡证而说“非柴胡证”呢,就有这一点。所以说临床辩证很重要。这个病人老是温温欲吐,柴胡证呢是心烦喜呕,它不是温温,这个温温,是愠愠,就是烦恼,难过得老想吐。小柴胡汤证没有这种情况。由于病人老有温温欲吐的情况,参考腹微满大便溏,所以才知是极吐下所致而不是柴胡汤证。一问果然,那就是与调胃承气汤。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临床问病呀得祥细点。如果病人说唉呀我老要吐,又有胸中痛,这都是柴胡证,那马上用柴胡汤,那不对,得仔细。它这个心烦喜呕是柴胡证,喜呕就是好呕,呕得频繁的意思。那么它不是温温欲吐的情况。所以这个证侯呀,古人的文字也有个障碍,咱们掌握得不好也不行。温温欲吐呀,烦恼得很,什么也不能吃,所以这个我们吃吐药.那是什么也不能吃就象头前讲的,“一二日吐之者,腹中饥,口不能食”,三四日好一点,但是也不能吃热东西,“欲吃冷食”,可是早上吃,晚上也会吐,它三四日,药力过去了点。吃吐药都有这个情况。怎样治疗呢,“与调胃承气汤”。调理这个胃气,胃逆而不下,调胃承气汤呢一方面去热,一方面使胃气不上逆。
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反不结胸,其人发狂者,以热在下焦,少腹当硬满,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抵挡汤主之。
太阳病六七日,这是要传里了。四五日,它要传半表半里,六七日它要传里了。可这个时候呢表证还有,这个表证是指表热说的,还有外热。可是脉微而沉。表脉应该浮呀。脉微而沉者,沉为在里,微,血液有所阻碍,里有所结,结实很深了,所以脉沉微。里头实呢,它的脉沉,不会有微。脉微而沉,所以结的程度相当深了。后头有,结胸脉,结胸就是里实得很厉害的病了。结胸脉是寸脉促,关脉沉。那么这个结实如此之深,依法应该结胸,而反不结胸,它没结在上头。“其人发狂者”,这个与头前讲的桃核承气汤都是瘀血证不一样,那个是如狂,这是发狂,比那个厉害,干脆就是发狂,就是现在精神病人样子了。这是什么道理呢,这不只是热结的问题,这是血结的问题了。“以热在下焦”,就是热和血结于下焦。结于下焦的部位呢,“少腹当硬满”,小肚应该硬满,它结在那个地方了嘛。小腹硬满有两种情况,一种小便不利,影响到膀胱的蓄水,所以小腹硬满。如果是小便自利,那与水没关系,纯粹是血瘀的问题了,所以“下血乃愈”。这是“瘀热结于下”。“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这句话有问题了。古人看问题未必真。这个瘀血哪来的呀,古人认为下边的血受点邪热就结在那个地方,这是有问题的。这个瘀血证,我们在临床上的观察呀,大概总是这样的多,这个病人平时就有瘀血,旧有瘀血,在少腹的地方最多了,拿现在的话来说呢,就是静脉有所瘀滞。因人老是站着坐着,液体它往下,我们可以看看解剖生理学,在盆腔这个部位,膀胱、大肠这里有很多的静脉血管。打架呀怕伤小肚子,伤了就会出血不止。所以古人叫这个地方为血室,这是指男人,女人就是指子宫了。瘀血呀沉淀在少腹的情形最容易最多了。它平时就有,但是没有诱因它也不发作,偶而赶上外感了,发生太阳病的时候要传里的时候,这才可能瘀血证发作起来,人就发狂,这时候用桃仁承气汤或者抵挡汤,就得看情形了。如果是病比较重,瘀血难解,用抵挡汤的机会多。如果这个人病不那么严重,象桃核承气汤,其人如狂,少腹急结,也不是硬满,这个少腹硬满,结的东西也坚固,那个急结而已。桃核承气汤,其人如狂,它有时还下血,这个绝不下血,所以这个瘀血证比较顽固,只是用桃核一味是不行了,所以它给水蛭虻虫。同时它也不用甘草,甘草这个药缓哪,它能缓药力。所以大黄芒硝泻得厉害,你加上甘草就叫调胃承气汤,你看它们两个挺厉害,加上甘草这个东西呀它能缓这个药力。想用大力的驱瘀下血,甘草它不合适,所以把甘草去掉。热不象桃核承气汤,所以芒硝也去掉。搁水蛭虻虫桃仁大黄,水蛭虻虫这两个药,作用差不多,都是驱瘀之中兼有解凝的作用,所谓解凝就是解那个结实。它对这个能起作用。我们对它的医疗作用呢就是顽固陈久的瘀血,我们是要用水蛭虻虫的了。象干漆庶虫,都是这个作用,要比桃核、丹皮有力量。所以叫抵挡汤,抵挡汤的就是非它不足以抵挡的意思,重一点的瘀血呀,得用这个来驱逐。
太阳病,身黄,脉沉结,少腹硬,小便不利者,为无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证谛也,抵挡汤主之。
那么这个辩的是血瘀水瘀之辩。太阳病身黄,这是黄疸证,有一种这个血瘀性黄疸,这在临床上也是遇得到的,你不去瘀血,这黄也是去不了的,它这个不是一般的黄疸。脉沉结,沉者为在里,结,就是结代的结,由于里有所阻碍,所以脉沉而结。少腹硬,跟我们前面的少腹硬满也是一样,就是里有所结了,在下面。“小便不利者,为无血也”,如果小便不利,膀胱蓄水也会使得少腹硬,那你尽管利小便就行喽。小便自利,所以这个少腹硬有这么两种情况,瘀血症,轻者急结甚者硬满,这是瘀血病了,小便可自利。小便要是不利是水。所以这一段哪,是蓄水瘀血的辩证。如果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这个发狂,所以这个瘀血证呀,十有八九影响脑系。这在临床上要注意了,有很多特殊的头痛、癫狂、女性癫痫,属淤血证的都不少,所以淤血证最容易影响头脑。其人如狂,血证谛也,这是清清楚楚的是瘀血证。那它是要用抵挡汤。这就是深入的来说明这个少腹硬满与蓄水鉴别的方法。这个很重要,要是蓄水证当瘀血证来治,那就坏了。
伤寒有热,少腹满,应小便不利,今反利者,为有血也,当下之,不可余药,宜抵挡丸。
这个也很重要。伤寒有热,不是表不解而有热,有两个问题,以前咱们讲了,里有停水,表不解,心下有水气表不解。伤寒有热,你非利尿去水气,才能见效。那有瘀血的也影响热不解,它的道理是一样的,里有所结,它的里气不通畅,影响内外的条达。这是互相影响的。古人有句话的意思是:北边你不打开,南边的风就进不来。这个人体是个密闭的东西。它还里气不通呀,表气也闭上,所以发汗没用,伤寒有热,这不白搁了。后面还有一节,说是病发热,十余日,虽脉浮数者,可下之,有那么一条,咱们也讲完了,利用这个伤寒有热呀能体会到这个问题。虽脉浮数者可下之,它说病人就是发热,虽然脉浮数,虽不是表证者可以下。它假如说下后,脉数还不解,说明这个热还不退,那你要用抵挡汤,那是瘀血。热得消谷善饥,这个瘀血呀瘀热,这个人也“嗜睡”,所以咱们治那个“嗜睡”证呀,有用抵挡汤的机会。也有用那个桃核承气汤的机会。把这个搞清楚,在临床上才能够联想到一切,不然的话是不行的,这一段呀有这么个问题,所以表证不解,热不退,有蓄水和瘀血,有这么两种问题。蓄水就是小便不利,或者里面有停饮,这在头前讲很多了。这一段呢就是里头要是有瘀血证,也有一样的情况,少腹满,影响小便不利。这个小肚子满,如果蓄水的话,应该小便不利,所以伤寒热不解。既然利了,那就不是有水的问题了,“为有血也”,为有血也影响伤寒有热而不解,它是这个意思。所以文字非常的简,你如果不注意还看不出来。“当下之,不可余药”。不可余药,大家的解释有些是一点药也不要剩,那是错的。不可用其他的药。它主要的问题是什么呢,就是伤寒有热。无汗伤寒而热不退,你再发汗,或其他治疗,那是错的。不要用其它的药,你得着眼在“为有血也,当下之”。它不用抵挡汤而用抵挡丸的道理,它这证侯呀,不那么急没那么剧烈,这个人也没有如狂也没有发狂,只是热不解而已,所以不要大下。它用抵挡丸,这个丸药跟汤药这药物是一样的。份量少,虽然是丸,它也是用煎法。跟汤药是一样的,你们看看后面就知道了。上面那个水蛭、虻虫各三十个,这二十个,用量少了,桃仁稍多二十五个,那二十个,大黄一样。可是每次服的少多了,那个分三次服,这分四次,药量少,次数多。你看看底下这个说明就行了,“右四味,捣分四丸,以水一升,煮一丸”有的注家说什么那是重证,不可余药连渣吃,那是胡说八道。它就是伤寒有热一句话掼在这里,用其他解热药还不行哪,只能够下瘀血。由于病不那么峻烈急迫,所以用丸药,用的量非常的少。所以病有轻有重,用药也有大有小这个量。“卒时,当下血”,卒时就是一周。古人是十二时辰现在是二十四小时,你头天晚上吃,第二天当下血。如果不下,再吃第二丸。
太阳病,小便利者,以饮水多,必心下悸:小便少者,必苦里急也。
它还承上条那蓄水说的。那小便利者,里头也能停水,“以饮水多,必心下悸”,因为饮水多,胃里停水,胃停水,就心下悸。这在《金匮要略》里有,说病人饮水多,心下有留饮,甚者则悸,危者短气。为什么太阳病第17讲……小便少者,如果小便少,那样的膀胱蓄水一定苦里急,这个里急就是少腹里急,就是我们上面讲的少腹满,那么这就是说里有蓄水,有这么两种征候,那么就不是由于饮水多,心下悸,那也是停饮,胃有蓄水,如果膀胱蓄水,一定少腹满而里急,它是这样的.里头停饮,太阳病有影响的,前面讲很多了,那么在辩证上这也是挺重要的,)他要是胃蓄水绝对xx的心下悸,甚至说要短气,这个前面也都有了,那么要是由于小便不利造成下焦蓄水呢,就是膀胱蓄水了,他一定少腹里急,小腹发硬满。
问曰:病有结胸,有藏结,其状何如?答曰:按之痛,寸脉浮,关脉沉,名曰结胸也。何谓藏结?答曰:如结胸状,饮食如故,时时下利,寸脉浮,关脉小细沉紧,名曰藏结。舌上白胎滑者,难治。
这是一个以问答的口气来解释这个结胸证,他说,病有结胸,结胸者,实质是结于心下,而上及于胸膛,是这么一个病,什么结啊,水与热结,(后头有的)。那什么叫做藏结呢,就是脏器本身而有邪结,邪结于脏,就是结于内脏,谓之藏结。他说,病有这么两种,有结胸,有藏结,那是什么样子呢?他说,按则痛,按则痛指的心下,寸脉浮,关脉沉,他主要结在胸膈这个地方,尤其是心下部位,还是胃的部位,他在这块解释了,格阳在上,所以寸脉浮,我们人体大气都来源于胸鹰,心肺所主的地方,这个上下的阻隔,所以这个阳气不得交于下,所以寸脉浮,关以下,所以沉,气不得往下走。我们前面讲的促脉,所以下之后脉浮者,不结胸者,此为郁结也,不是有那么一条么。这个促脉,就是寸脉浮,关以下沉,就是这个脉,这就叫结胸,这种脉加上按之痛,结胸证痛得相当厉害,要是重病不按也痛。
何谓藏结?答曰:如结胸状,饮食如故,时时下利,寸脉浮,关脉小细沉紧,名曰藏结。
(沉紧,不是沉结,我说错了。)舌上白胎滑者,难治。这个藏结,跟结胸状差不多,也是拒按,按着也疼,但是它呢,藏结多阴证,少阳证,时时下利,这就是阴寒下利,寸脉浮,也是这样子,中有所结嘛,寸脉是浮,而关脉不但沉而且小细紧,小细言极虚,紧者言其寒所以关脉也指胃,就是说也影响到中气的虚衰,所以关脉小细沉紧。中气虚衰而且有寒,那么这个呢,叫做藏结,内脏发生问题了,邪结于藏,在这本书里,这个藏结大家都不能知道,据我的体会,恐怕说的是肝癌这一类的,我们课本后面就有。
舌上白胎滑者,难治。
这种藏结,大概都是有寒有热之象,白胎滑,这个苔啊,舌有苔都是热象,但是滑,它是一个湿,那么,总是多湿多寒,而夹杂着有热,所以是白胎滑。那么这种是藏结也好,结胸也好,都得攻,那么如果是有虚,再有寒湿夹杂不能攻呢,所以一定是难治的。
藏结无阳证,不往来寒热,其人反静,舌上胎滑者,不可攻也。
这个藏结无阳证,全是阴证,不往来寒热要活看,他在底下还有亦云寒而不热,它不是发热恶寒,但也没有往来寒热,就是只寒而无热的意思,不往来寒热,它是偏于阴证,其人反静,静者为阴,动者为阳,阴证都静,其人反静,舌上胎滑者,不可攻也。他在这解释了,藏结属于实,就是不可攻,胎滑就是多湿之象,就是不可攻。
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也。所以成结胸者,以下之太早故也。
病发于阳,就说的是太阳病,病发于阳,应该散解,而反下之,这是误治,那么虚其里,热趁虚而入,所以常常造成结胸证。病发于阴,而反下之,阴证没有下,所以病发于阴,阴证大概都用温补的时候多了,没有用下法了,而反下之,因作痞也,这个痞,不是咱们讲心下痞那个痞,他用这几段都论的结胸、藏结,这个痞是痞块儿,就是藏结。
我们后头这个太阴篇就有了,太阴篇,腹满而吐,时腹自痛,前面有,下之是痞下结硬,胸下,泻下结硬,有那么一个,所以那个也是一个,这个痞大概就指的这些说的。(273条),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所以阴证不能下,下之伤及脏器要促成硬块,痞块。这个痞,不是心下痞,因为什么呢,没有一个阴证下的而为心下痞的,所以书啊,要前后看,要有依据可以那么解释,那么注解这个地方,这么说的,伤寒,太阳伤寒下之即作痞,这是不对的,有好多伤寒下也成结胸的,有很多中风下之,也有结胸,也有痞,所以,这个不是指的伤寒中风说得,阴证根本没有下法,所以下之而促成,大概这个痞就指藏结。那么这个,本来藏结是不能治,他这个书啊,这一段是以说结胸为主的,所以底下把这个藏结就撇开了,所以成结胸者,以下之太早故也。那么这个病该下应该下,所以成结胸,就是表证未罢,下之太早的缘故。那么至于这个阴证下而为痞,阴证就干脆无下法,不论早晚,不论迟早,那么阴证下之,什么时候也不可下,没有早晚之说。这个阳证在表就下,那是早,已经陷于阳明,陷于里了,那下的就对了,在这解释的是这句话,第一个说治疗的,所以与这一段不是一起的。
结胸者,项亦强,如柔痉状,下之则和,宜大陷胸丸。
他说结胸者,项亦强,如柔痉状,这个柔痉,这个书啊,都是用的这个病字旁和一个至字,应该是这个痉,《玉函经》都是这个痉,就是痉挛的痉,《难经》也是痉,赵开美本,一个至字,有问题这个字,可是大家都管它念痉,那么这个柔痉,这也是柔痉、刚痉,这是《金匮要略》痉湿也病那一篇里头的,这个痉,就是肌肉骨骼发痉,甚则背弓反张,就是咱们见的抽,在表证就这么两种,有刚痉,有柔痉,以伤寒没有汗这种证型出现的叫做刚痉,就是用葛根汤治,葛根汤,就是项背强几几,几几的样子,如果项背强达到高度,他就要抽,就要背弓反张了,叫做痉,没有汗的那种痉那就是葛根汤证,用葛根汤主治,要是自汗出的那种痉,叫做柔痉,就是形如桂枝汤了,形如桂枝汤证用桂枝汤加瓜篓根,桂枝汤本身不能治痉,桂枝汤那个痉,就是组织枯燥,津液丧失多,组织枯燥,肌肉失和,就发痉,那个痉挛很轻,所以身体殊殊然而已,觉得全身发紧,那个不象刚痉。那么这个结胸,这个面扩展的大了,也觉得沿袭到太关上了,这个结胸证呢,主要是水和热,那么也能使这个象柔痉那样身上发强直,他说项背也强,就像柔痉的那种情况,这个,下之则和,宜大陷胸丸。
这个大陷胸汤、大陷胸丸这个药相当的厉害,但是这个丸药还是比较缓滞,他这个只是强而已,但是结胸按着当然也疼,不象陷胸汤那么涌峻,来的暴烈,所以他用丸药不用汤,那么这个药,他是这个,主要用的甘遂,他这个方子大黄、葶苈子、芒硝、杏仁,那么大黄、芒硝都是攻里的,他这个主要还是有热结于里,同时也有水,葶苈子、杏仁都是祛水的,那么另外呢,他用甘遂,甘遂呢,这是个毒药,但祛水的力量相当的有力量,看看底下这个,这个甘遂末是另搁的,又四味,捣筛二味,内杏仁、芒硝,就是大黄、葶苈子这两味捣筛了,然后把杏仁、芒硝搁到里头,合研如脂,杏仁,这个东西和我们讲的桃仁是一样的,它一研如脂,和散,把那两个药面也搁里头,取如弹丸一枚,这个弹丸,就咱们指那个弹弓子那么大,别捣甘遂末一钱匕,白蜜二合,水二升,煮取一升,温顿服之,一宿乃下。他这个药用的很轻,上面那四味只弹丸那么大,那么加上甘遂末也非常地少,一钱匕,这个一钱匕,这是古人的一个,这个匕是一个勺的意思,它是一个,古人舀这个药用的一个器皿,一钱匕,它是指古时候一钱,一勺则是一钱,古时候一钱合现在很少了,他一两合现在三钱,他一钱合现在三分,量很少很少了,然后加上蜜,那么这个蜜,我们刚才说的是甜的都缓,它也缓疼,也缓药力,煮取一升,把甘遂末和那个丸药搁一起煮,煮一升,温顿服之,一宿乃下。所以这个药用的量轻,你看大黄、芒硝又加上甘遂,但是他用的轻,所以,一宿乃下。如不下,可以更服,取下为效。这个大黄、芒硝这个药啊,只能够攻下、祛热,它配上什么它起什么作用,你象前面那个讲瘀血,它配桃核、水蛭、蟒虫、丹皮这类药物,它就下血,它配上黄连、黄芩这类药物,它就下热、解烦,它配上祛水的药就下水,那么这个呢,它既下湿祛热又下水,所以,对这个结胸证,在这个用药就看出来了,它不但有热湿,而且有水,就是水热结合到一起的这么一种病。这在临床上,这个病很少见,但我是确实见到过,这个病凶的很,我们讲这条,大陷胸丸这个证侯并不重,底下讲的很多重的,重的不得了,我见过一个病人,但是一定要住在医院,我到医院人就死了,我不必说哪个医院了,他医院给诊断错了,所以结胸证容易死人的,他一看那样子疼啊,从心下到肚脐,脐硬如石,他里头有东西了,这是在解放以前了,解放以前旧社会,小医院,给人家剖腹,一剖完人就撩下了,所以结胸这个病啊,后头有,后头讲大陷胸汤的时候有的是,我再讲两个小段。
结胸证,其脉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则死。
这个结胸病,脉浮,浮者是有外证,表证,有表证,不可下。大者,结未实才大,大者为虚嘛,所以脉浮且大的时候,不可下,下之则死。可见这个结胸证也不能下的太早了。
结胸证悉具,烦躁者亦死。
但是你要给耽搁了也死,第二一段就是根据这个说的,结胸证悉具者,那是很深入了,就像我说的那种情景,按之如石硬,疼得不得了,那个时候,你还不给陷胸汤,那么待其烦躁,那也非死不可,这个烦躁,光烦不至于,这个躁者,就是乱,所以烦只是热而已,要是烦躁并存,那也必死。咱们今天就讲到这,这个结胸呢,现在我这么说也不容易理解,到后头咱们讲讲才行的。
太阳病,脉浮而动数,浮则为风,数则为热,动则为痛,数则为虚。头痛,发热,微盗汗出,而反恶寒者,表未解也。医反下之,动数变迟,膈内拒痛,胃中空虚,客气动膈,短气躁烦,心中懊恼,阳气内陷,心下因硬,则为结胸。大陷胸汤主之。若不结胸,但头汗出,余处无汗,齐颈而还,小便不利,身必发黄。
这节啊,就承着前边,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就接着那段陈述其证治,太阳病,脉浮而动数,这是说这个太阳表证的时候,脉浮,病在表,脉浮嘛,动,也是一个脉,动啊,王叔和说它这个关脉如豆遥遥谓之动,其实这个是有问题的,所谓的这个动,就是脉跳扑摇摆,这就叫做动,也就是滑的厉害,这个脉啊,跳扑摇摆,不论在哪一个部位上,都象在动,不一定得限于关上。数就是快了,底下这几句话就解释这几个脉经常所主的那个病证,浮则为风,脉浮在表,这是风邪的意思,数则为热,脉数就是有热,动则为痛,这个脉要是动,就是摇摆跳扑这种脉都是疼,主痛。数则为虚,数主热,热盛伤及阴液,也主虚,那么这个在肺结核的末期,这个脉都细数无度,那就是数在那时候主虚,所以数脉又主热,又主虚。头痛,发热,微盗汗出,而反恶寒者,表未解也。那么病在表者,头痛,发烧,微盗汗出,这个症侯和这个脉正相应。浮则为风,所以这个病也象外表的证侯,头痛,发热。数则为热,这个数也是热,头痛,也就是动则为痛,微盗汗出就是虚了,那么根据这个证侯与这个脉是正相应的,大概这几句话,不搁也挺好,就是太阳病,脉浮而动数,头痛,发热,微盗汗出,而反恶寒者,表未解也。本来就是这样的,中间搁这么一段,注家有说是王叔和搞的,我认为也是,解释这几句话也没什么大意思,那么也就是说,与这个证侯相应,那么什么证侯呢,就是太阳病在表,而还未解呢,表还未解,他仍然恶寒嘛,那么太阳病在表未解,依法当汗解,大夫而反下之,动数变迟,下虚其里了,那么虚其胃气,所以这个动数(无声音),正邪纷争,这个拒痛就是正与邪相争而疼痛,在哪呢,在膈内,膈内就指胃,胸膈的膈,就指胃说的,底下就相应解释了,这就由于误下胃中空虚,这个客气就指邪气,趁胃中空虚而动于膈,也就是说这个表邪,热邪乘着下后胃中虚,邪内陷而动膈,这个意思,那么邪到里头了,所以心中懊恼,烦躁的意思,烦躁焦虑,甚至心中懊恼。阳气内陷,心下因硬,这个结胸证只是热它不结胸,同时由于阳气内陷,在表证的时候,阳气是重于表,那么由于吃泻药,这个邪气乘虚内陷,外边的体液、水分,阳气就是水分,就是咱们说的精气了,就是人的体液,我们讲太阳病开始的时候讲了,表证的时候尽量把体液往体表输送,那么由于这个病入里了,体表的精液也往里面撤,所以阳气内陷,那么既有邪热,又有水分,所以心下因硬,就是水与热结,就为结胸。心下里边硬痛,大陷胸汤主之,那么这就属于大陷胸汤证了。
若不结胸,但头汗出,假若虽然热内陷,阳气也内陷,也有不结胸的,如果不结胸的话,但头汗出,这个热是从里面往上攻了,光头汗出,只是头汗出,这个热不得外越,身上没汗,余处无汗,那么从脖子以下全没汗,齐颈而还,如果再小便不利,这个湿热,咱们说阳气内陷,水分也到里头去了,这个湿又不得外泄,那么这个湿与热相郁于里,身上要发黄的,他搁这段干什么呢,就说明这个结胸证也是水与热的问题,这个发黄,就是黄疸,也是湿与热的问题,如果湿热结于上,结于胸膈,那就结胸,如果湿与热郁于里而不结胸那就要黄疸,用的黄疸的说明,是作为一客,借客以明主,用这个说明这个结胸证也是湿热的关系,他不是在这讲黄疸,那么这两个病统统是湿与热、就是水与热,水热相结,结于胸叫结胸,湿与热相郁于里而不结胸者那就要发黄,结胸的时候要用大陷胸汤,发黄,这个里面没讲发黄的治疗,后头有的,这个大陷胸汤这个药啊,就是一个猛峻的药,比大承气汤还凶,大黄、芒硝用的量都特别重,大黄是六两,这个去皮有的书上没有,芒硝一升,一升就是一茶杯,甘遂一钱匕,甘遂这个药不能多用,这是个毒药,这三味药,以水六升,先煮大黄,取二升,去滓,内芒硝,煮一两沸,这个芒硝不要多煮,内甘遂末,然后把这个一钱匕甘遂末搁到这个药里头,温服一升,得快利,止后服。那么这个药大概吃都是得快利,他就泻下相当的厉害,不要让人连着吃,这个结胸这个病是个大病,这个病是重病,这个大陷胸汤也是个峻药,所以前面有那么两段,由于这个病是个重病,治疗得抓紧得及时,可是药太猛峻,用之不当能造成这个祸害,所以132、133这两条,结胸证,其脉浮大者,不可下,下之则死。就是说用这个大陷胸汤,那如果结的不到那个程度,而脉还浮大或浮滑,那都不能用这个大陷胸汤,可是结实之后,人体又发生烦躁不宁,那再吃这个药也不行了,晚了,所以也死,虽下之,也死,所以这个,这种病是少见的,但是我们要是遇到这种病的话,机遇要掌握好的。(这个西医的肝硬变见到,这哪是肝硬变,不是,肝癌啊,恩,肝癌,肝癌哪是肝硬变?不是,我说肝癌见到这种症状,奥,相当于这种症状?奥。)底下还有相应的解释。
伤寒六七日,结胸热实,脉沉而紧,心下痛,按之石硬者,大陷胸汤主之。
那么这个结胸证不仅是下多少的关系,也有自发的,底下这两段全是,这个伤寒六七日的时候,就是由表传半表半里传里的这么一个时间,那么人体内根本就有水气,同时邪热内传的时候,也容易发生结胸证,这段就说明这个,结胸热实,既结胸有热实于里,脉沉而紧,沉,病在里就脉沉,沉以候里嘛,紧者,实,这个紧脉这都是有郁的脉了,所以病实脉也紧,你看表证,这个表虚证就是桂枝汤证,脉浮缓、脉浮弱,这个麻黄汤证就是表实,脉浮紧,那么内实这个脉也紧,但是限制于沉不限制于浮,心下痛,心下就是胃的部位,痛,这个痛是自觉症状的痛,按更不行了,也就是说又硬满也疼,按之石硬者,你按就像石头似的那么硬,大陷胸汤主之。那么这个就是说结胸,外边水与热结,里头还是真正的实,他这个前后两段是相互反映的,这段他说的热实,底下这段就不是了。
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但头微汗出者,大陷胸汤主之。
他说,伤寒十余天的时候,一般说的都已经传里了,已经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但反而还有往来寒热,一阵冷一阵热,这说明少阳阳明并病,虽然热结于里了,但还有半表半里证,这就是少阳阳明并病,阳明病已经发现了,少阳病还存在,所以他与大柴胡汤。但结胸,无大热者,那么,但结胸,结胸他这个热结于里,外面他不现什么往来寒热了,无大热这句话啊,那么有两种看法,一种无大热就是外无大热,就是无表热的意思,往来寒热仍然外有热,但结胸,这个整个结于里,外不现大热,但是并不是不热,不象表证的那个大热,半表半里、往来寒热的那个热,不是不能说没有热。此为水结在胸胁也,为什么他这个热外面不现呢?他胸胁有水结在那个地方,他气不得旁达,所以只是脑袋微微出汗,这个热从里往上冲,他不能往旁边散,他水结在胸胁,那么这是结胸证的必然的一个证侯了,所以也得用大陷胸汤主治,这个注家呢,他这个说是水结在胸胁,上边是结胸热实,所以分开了,上一条说的是热结胸,这一条说的是水结胸,他是错了,这两段是相互反映的,头一段说是热结于里,结胸热实,结胸没有不热实的,不热实怎么能用大黄、芒硝那么大的量呢,那么这段呢,特别提出水来,那个热实也结胸,也是水结在胸下,那么这一段水结胸下,也是热结于里,一样的,用这两条把这个结胸证说得非常清楚了,不是说这个是水结胸,那个是热结胸,那是错的,那是片面看问题了,不对。大柴胡汤方,这个前面有了,应该有大黄,他这个没有大黄,错了,他这个方后也说了,他说,一方加大黄二两,若不加,恐不名大柴胡汤,大柴胡汤主要有大黄,这个没搁,那么这一段呢,他还有一个意思,就是大柴胡汤与大陷胸汤一个鉴别点,大柴胡汤是必有柴胡证,那么这个结胸呢,结胸是外边没有往来寒热,同时没有柴胡证,结胸与胸胁苦满是绝对不同的,后面还要讲的,这个柴胡证呢,胸胁苦满,两胁特别的清楚,这个结胸证呢,是中间,心下硬满,甚至及于腹,当然胸也满,他必陷于胸下,所以在上一节按之石硬,这与大柴胡汤证都不一样,可是把这两条同时搁到这个地方,不但病的出入有关系,也让你容易鉴别,你别拿大陷胸汤证当大柴胡汤证,也不要拿大柴胡汤证当结胸证,那错了是不行的,大柴胡汤证前面讲的很清楚,也有心下急,心下急不等于心下痛,他不痛,而且也没有石硬,那个急,咱们讲过了,就觉得这个地方发窄,就是不宽大,它与这个心下石硬是不同的,临床上要注意,错了是不行的,大陷胸汤证当成大柴胡汤证那问题不大,要是大柴胡汤证当作大陷胸汤证就不行了,那就治坏了。
太阳病,重发汗而复下之,不大便五六日,舌上燥而渴,日甫所小有潮热,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大陷胸汤主之。
本来是病在表,伤寒也不能重发汗,这个重发汗也是发错了,比方说,是桂枝汤证用了麻黄汤了,或者用大青龙汤这都错了,重发汗,那么重发汗这个病常常不解,所以太阳病应该微微似汗出才能好,假设大汗流离,病必不解,病不解,是桂枝汤证用桂枝汤不能用泻药,而复下之,这也说明是个错误,一再治疗上是有问题的,那由于津液亡失,尤其这个复下,表证复下,病必陷于里,亡失津液,胃中的水分也被夺,所以不大便五六日,胃中的水分也被夺,他大便就要干,五六天不大便,那么舌上燥而渴,津液虚了,所以舌上燥而且渴,那么不大便五六天,舌上燥而渴,这说明是陷入阳明病了,阳明病应该发烧,他仅仅日甫所小有潮热,稍稍有一点,什么道理呢,就上面这个结胸证,水结在胸胁,外面不会大热的,从心下至少腹硬满而痛不可近者,实是相当实了,从心下到小腹这个地方统统硬满,不可触近,你稍稍的手接近,他就疼的不得了,那么这样的实,一定是大发潮热的,唯独在结胸证不,小有潮热而已,所以这个也肯定是结胸证,大陷胸汤主之,这个是个重症的,他这个结的面太大了,从心下到少腹全硬满而痛不可近,疼得也剧烈,结的面也相当大,那么到这个地方,这个大结胸证差不多就是从各方面都了了说明了。
小结胸病,正在心下,按之则痛,脉浮滑者,小陷胸汤主之。
那么还有一种小结胸,这个小结胸病正在心下,也痛,这个《玉函经》是,小结胸者,这个者也行,病也行,没什么大问题,那么这个小结胸与大结胸就不一样了,他这个面结的非常的小,正在心下,就在这个胃部一点点,不象大结胸面积大,这个结的也不那么深,不那么重,所以按之才痛,你不按他不痛,脉浮滑者,你看这个有个浮,他这个病结的比较浅,所以脉还浮而且滑,那么前面讲了,脉浮大者,下之死,就是小,就是有结胸也是小结胸,小结胸用大陷胸汤那是不行的,那有下利不止而死亡的可能。那么这个病既轻这个药也不能重用,所以他用小陷胸汤,小陷胸汤和大陷胸汤是截然不一样的,我们看这个药,黄连、半夏、瓜篓实,这个瓜篓实这个药,它是一个大量用也多少有点解凝宽下,但是它这个不是大下,所以这个量也特别重,这个半夏呢,是祛水的,这个瓜篓实啊,那么后来有的变成瓜篓仁错了,这个实是果实的实,就是整个的,就是咱们现在用的全瓜篓,他用一个,一个量很大了,这个大瓜篓一个啊,那起码也有好几两,这个黄连与瓜篓都是苦寒,祛热,解凝祛热,半夏祛水,这个大陷胸汤也是用苦寒泻热,用甘遂祛水,可是半夏不等于甘遂,半夏没那么大毒,也是个毒药,但是它这个常用的药不是那么毒,而这个黄连、瓜篓实只是能解凝润下而已,不是那么一个大泻下的,所以这个药轻得很,也祛热逐水,但是比大陷胸汤,这个力量是不同了,这个小陷胸汤的药也常用,所以咱们治这个咳喘有时候宽胸祛痰可以用,但是也得有热,没有热是不能用的,这个药都是常用的药,很好,但是瓜篓要注意,不要用几钱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们经常用的,我常用的都是一两,就是四十五克,少用效率不大。这个小结胸病,结的面小,病邪也较轻,结的程度也比较浅,所以用的药也是轻药,只是祛热逐水而已。
太阳病,二三日,不能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脉微弱者,此本有寒分也,反下之,若利止,必作结胸;未止者,四日复下之,此作协热利也。
四日复下之,《医宗金鉴》改作复下利,我认为这是对的,复下之也当下利讲也可以的,不是再吃泻药,没有这种大夫,下利不止还给吃泻药,太阳病在二三日的时候,一般说不传里,那么这个人,不能卧,但欲起,不能卧,但欲起大概都是气短,喘,那么小青龙汤证就是那样的,咳逆以息不得卧,靠着东西坐着,他里头要是有停水他是怎样的,水就下,你要是坐着,这个水往底下去,沉于下,一躺下就往上压横膈膜要喘、短气,那这个病人呢,他是不能卧,但欲起,这肯定要两种问题,一个说心下有所结,阳明病里实也能压得喘,要不咱们现在治喘,每每用下药,他里实,使横膈膜上下运动发生障碍,他也要喘的,以腹满而喘,凡是不能卧,但欲起者,他心下一定有东西,为结,有东西是两个问题了,一个是实,一个是有水,那这要看他脉吧,要是实,脉沉紧,或者是沉滑沉大那种的,他脉微弱,不是那么实,实在的实,可见就是水,所以他说,此本有寒分也,那么在心下部这个地方啊,他是有水的成分在,所以他的脉不那么实、不那么大,而微弱,反下之,这个有水饮的不能吃泻药的,若利止,假设说吃泻药之后不利了,那就说明他不但有水,也是有热了,必作结胸。未止者,这个下利不止,二三日吃的泻药到第四天还继续下利,此作协热利也,不能结胸了,水协同泻药而为下利,协热利是古人对热利的一种名称,协热也叫夹热,就是表的热协同下利起而为利,叫协热利,也叫夹热利,这种利夹热,没有热,这种利就好了,头前的葛根芩连汤就是这样,去热下利就止。反复说了,里头只是热没有水,不会结胸,又有热又有水容易结胸,不结胸,水由于泻药的关系,加上协热利不止,叫协热利,这个协热利提出来与上面提出黄疸是一样的,都是借这个说明结胸证是由于热造成的。
太阳病下之,其脉促,不结胸者,此为欲解也。脉浮者,必结胸也:脉紧者,必咽痛;脉弦者,必两胁拘急;脉细数者,头痛未止;脉沉紧者,必欲呕;脉沉滑者,协热利;脉浮滑者,必下血。
下边这个要不得,此为欲解也,就完了,以下都是以脉定证,这个是不可靠的,如下者脉浮,就结胸没那事,头前讲了,脉浮者,此为在外,用桂枝汤,怎以叫必结胸?所以底下可能王叔和加的,脉浮必结胸,结胸脉浮也是寸脉浮关脉沉,头前有,脉紧也不一定咽痛,
当然是邪盛容易咽痛,但是不一定必咽痛,所以以脉定证靠不住,故底下的不管它。
太阳病宜汗不宜下,下为误治,其脉促,促脉就是寸浮,关以下沉,是结胸证的脉,此寸浮关沉一样的。有此脉而不结胸,说明促脉在这还是表不解。前面的葛根芩连汤就是,下之后脉促者表不解也,要结胸,促脉是结胸证的脉,如果不结胸,只是表不解而已,病没因泻下而变成坏病,所以不要紧,“此为欲解也”。下面的是以脉定证了,下后的各种变证可以为结胸为咽痛,为两胁拘急,就是少阳病了,也可是表不解,头还痛,也可以激动里水而呕吐也可为协热利,必下血是伤阴了,如邪热内陷,人以前就有瘀血的情形,是可以下血的,这个都可能,但不一定限于此脉浮必结胸等等,这靠不住的,中医的脉不是哪个脉就是哪个证,一个脉主多方面的证。所以在临床上,脉证必互参,才能明。例如:女人有孕,2~3月脉要滑,阴搏阳别,滑脉主有孕,男人脉滑难道有孕?要结合实际,女人断经二三个月脉浮必有孕,不然的话也不一定有孕,故脉不能为哪一证,如脉浮就主表,但也主热,有表证脉浮就是有热,所以此书有病发热十余日,虽脉浮数者可下之,此脉浮数不是表证了,是里热。
病在阳,就以汗解之,反以冷水噀之,若灌之,其热被却不得去,弥更益烦,肉上粟起,意欲饮水,反不渴者,服文蛤散,若不差者,与五苓散。寒实结胸,无热证者,与三物小陷胸汤,白散亦可服。
病在阳,也是病在表,依法当以汗解,反以冷水噀之,拿水喷脸为噀,或灌之,或者用水浇身,以凉水浇身,这是古人用冷水急之,让其出汗的法子,以水浇身为灌,无论用冷水噀其面或以冷水浇身,全能使表热被冷水所却而不得出,不能因汗而解除,“弥更益烦,肉上粟起”前面大青龙汤证讲了不汗出而烦燥者,此汗不得出故更烦了。由于热与水相激,起鸡皮疙瘩,就是小疹子,这也是不得汗出的表现,表证身上满是水份要排出,借汗排除,而外面一激,故而发生此种疙瘩,热不得向外,意欲饮水,热不在胃肠内面,里面无热,所以反不渴,不象白虎汤证,后者热结于里了,故渴,此仍为表热不除,不汗出而烦燥,并不渴,所以应用文蛤汤,文蛤散是错的,以后介绍全匮要略就知道了。此方与大青龙汤就差桂枝与文蛤,把大青龙汤的桂枝去掉加文蛤、麻黄减量,大青龙的麻黄六两,而此方是三两,因为在表其热被却,不得去弥更益烦,与大青龙汤证差不多,就是不得汗出排热,而人更烦,还是无汗,那么就用麻黄加石膏这法子就对了,所以不用大青龙汤,表证没有大青龙汤证厉害,若不差者,如果服文蛤汤后表解了,但渴不差,还意欲饮水,恐怕这里头有停饮,要详细观察证候,如有小便不利可用五苓散,故用“与”不用“主”,就是让你参考的意思,“主”是肯定的,“与”是让你斟酌当时的证情,有用五苓散的机会可以用,如果病总是叫渴,又小便不利,肯定里边有停水。文蛤散这个药就是解渴,这在金匮要略消渴篇这么说:“渴欲饮水不止”文蛤咸寒止渴。此段“意欲饮水,反不渴者”,怎么用文蛤散呢?当然不是的。再看文蛤汤,也在金匮要略里头,在呕吐哕下利篇说“吐后,渴欲得水而贪饮者,文蛤汤主之”,得水而贪饮者,得到水没完没了的喝,怎么用文蛤汤呢?所以金匮这一段也错了,而有没有吐后而用文蛤汤发汗的,“得水而贪饮”这是文蛤散证,在金匮要略里头文蛤汤应该是文蛤散。而本段是文蛤汤,这是穿插错误。因为文蛤汤是发汗药,是解热发汗,这里用文蛤不是解渴,就是意欲饮水而反不渴,不是渴饮无度,所以应为文蛤汤,总而言之,还是表未解,所以此段错的多,那医宗金鉴改的乱七八糟。底下这个不应该与此搁一段,搁一段就更坏了。
寒湿结胸,寒痰凝结,没有热,没有热证,纯粹寒湿,与三物白散,小陷胸汤错了,小陷胸汤治热不治寒,黄连、瓜蒌都为苦寒药,半夏去水而已。不治寒。这个白散正治寒湿,不治热。这里“小陷胸汤”几个字应去掉。文蛤这个药,医宗鉴说是五倍子,五倍子古人叫文哈,说的也有理,医宗金鉴里说试验过用。文蛤治不了消渴,用五倍子反有作用。有些人认为文蛤,牡蛎这个药可治渴,文蛤这个药呢可能治渴,是海物的东西都治渴,尤其蛤露之类的,不过医宗金鉴说试验过,这个作个参考,我试验过五倍子,治消渴没多大作用,还不如牡蛎、花粉,花粉牡蛎散都治渴的,在金匮要略百合病里有。叫瓜蒌牡蛎散,专用文蛤并不理想,五倍子我试过效果不好,作个参考。真正的贝壳类的文蛤没用过,五倍子用过,不象医宗金鉴那么说的好用。我想牡蛎可以治渴,文蛤也可以治渴。
五苓散头前讲了,不细说。看看白散,以桔梗、贝母二药排痰,寒痰凝聚,故用此二味排痰药,巴豆是热性的,又涌吐,又催下,这个药非常的猛峻,但是温热,寒湿古人都用巴豆,不用大黄,方后此三味药做成粉剂,以白饮和服,强人半钱匕,古人一钱是现在三分很轻,虚弱的人还要减,病在膈上必吐,在膈下必利,不利进热粥一杯,如不利,喝热粥马上就泻,利过不止,则服冷粥。巴豆我早些时候常用,巴豆用都要做成巴豆霜,先炒压成面子,用吸水纸把炒出的巴豆油吸尽,油非常厉害,故巴豆霜不那么猛暴。现在一般都没用,以前小孩子病,叫药铺做不放心,自己做干净,反复用吸水纸吸油,直到没油了,利过不止,喝凉粥一杯,就行,马上就止。上面“身热,皮粟不解,欲引衣自服者,若水噀之,洗之,益令热却不得出”,这是胡说八道了,这节更糟,还身热,皮粟不解欲引衣自复,引衣自复是恶寒了,还用水灌,水洗的,没这个事,可见这一段非常乱,益令热都不得出,这解释热却不得出,其热被却不得去,解释这句话,但是与上边都连上了。当汗而不汗则烦,这名解释得好,当然要解表,要不怎么用文蛤散呢?“假令汗出已,腹中痛,与芍药三两,如上法”这又乱说,这与方剂一点不合,这个白散并不能出汗,可见这节错了,白散是一温下寒饮的方剂。在肺痈、肺痿那一章就有的,假设寒痰凝聚而结胸的,即寒湿结胸,有用二物白散的机会,小陷胸汤不行。但是也有这种病,所以在这他还特别提一句,它是另一节,与上面那节是不一致的,不是由于冷水噀之,若灌之,而使人能寒湿结胸,这是错的,一般书在此解释的都不够好。
太阳与少阳并病,头项强痛,或眩冒,时如结胸,心下痞硬者,当刺大椎第一间,肺俞、肝俞,慎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脉弦,五六日,谵语不止,当刺期门。
太少并病,古人解释是太阳病传入少阳而发生少阳病,太阳病还没解,叫并病,头项强痛是太阳证或眩冒时如结胸心下痞硬,这是少阳证,可是少阳证不明显,搁个“或”,有的时候眩冒,“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有时眩冒,有时结胸,心下满,如结胸,心下痞硬,小柴胡汤也心下痞硬,有人参,太阳少阳并病,太阳证还存在,少阳证不太明显,时有时无,这个也正说明柴胡证若有若无的时候,可以用针枣,这段的意思在此。当刺大椎第一间,这个大椎就是第一胸脊那个线中就是大椎第一间(在第七颈椎与第一胸椎刺突之间)。那么这个穴的是泻胸中热气,这个表证也属于上焦的,少阳病也是。肺俞在第三胸椎下面两旁各取一寸五,肺俞是两个穴,肝俞在第九胸椎下面也是两旁各取一寸五,这两个穴…………(30:56—31:13 没录上)。慎不可发汗,少阳病是不可发汗的,发汗则谵语,脉真正弦了,真正变成少阳病了。不但少阳病,而且他有胃不和,有谵语。那么谵语,五日的时候谵语还不止,那么这个时候他就变成少阳阳明并病了,那么也可以是实证。这个期门,就是乳头直下六、七肋骨之间。期门穴它祛胸中的邪热,常常少阳病柴胡证不明显也有刺期门的,那么这个虽然这么说,用柴胡证行不行呢?我认为行的,这个可以吃小柴胡汤。太阳和少阳并病,如果少阳证不明显,但时有时无的时候也可以用针刺的法治疗。这一段的主要意思是说明这些问题。
妇人中风,发热恶寒,经水适来,得之七八日,热除而脉迟身凉。胸胁下满,如结胸状,谵语者,此为热入血室也,当刺期门,随其实而泻之。
“妇人中风”就是女同志中风,多的是太阳中风证,那么开始发热恶寒,那么在八九天的时候,经水适来,就是来月经了。那么来之后,热除而脉迟身凉,这个热入血室常有这种情况,它正在感冒这个阶段,来月经了,乘这个心血子宫虚,那么外表的邪热,乘子宫之虚而入血室,妇人血室就是指这个子宫了,所以这个表证没有了,热除而脉迟身凉,可是都陷入血室了。所有人身上是这样的,那个地方虚,这个客邪之气就往那里去。所以《内经》里有句话:“邪之所凑,其气必虚。”那么我们泻泄药,胃他不虚,你吃泄药他就虚,这个病他就是往里边去。所以邪热陷于里,女人来月经了,在排血的时候,子宫虚了,邪热就乘虚而入血室了。胸胁下满,如结胸状,这个热入血室常常现柴胡证,胸胁下满,如结胸状,也就是柴胡证候,谵语呢?阳明证也有,这个热入血室与前面的桃核承气汤的证是一个样,这个谵语就是说胡话,没到如狂这个程度上,但是也影响脑系,这也不绝对是阳明,那么这是热入血室造成的。当刺期门,随其实而泻之。虽然这个热淤于下,热入血室,但是这个证侯的反应啊,在上面,胸胁下满,如结胸状。实反映在上头,所以随其实而泻之者,实在这个胸胁下满,如结胸状。这个期门就是结这个地方,指实热,所以这个期门在针灸上他是祛胸中邪热。随其实而取之,是随证之实而取穴而治疗。
妇人中风,七八日,续得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者,此为热如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37:42)
这里提出柴胡来了,妇人中风在七八天的时候,发热恶寒没有了,但续得寒热,发作有时,变成寒热往来了,就象疟疾似的。以前来的月经在这时没有了,即七八天前已来了,月经到此时停了,经水适断,发生上面那种情况,这也是热入血室。其血必结,就是月经中断,血与热必结了,故发作上面的往来寒热,发作有时,这可以用小柴胡汤。书上是这么说的,空间是不是,还得看情形。头前这一段也可,用小柴胡汤肷胁满痛如结胸状都可以用。
在临床上我个人认为只是用小柴胡汤的机会不多,一般配桃承气汤或桂枝茯苓丸,主要看可下不可下,可下,要是谵语,大便几天不通,你可用大柴胡汤,桂枝茯苓丸或桃仁承气汤,不可下,大便不干,而且反溏,用小柴胡汤合桂枝茯苓丸相当好,看些证侯,单用小柴胡汤不多。
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者,此为热入血室。无犯胃气及上二焦,必自愈。
在外感初作,此时赶上月经来,这也是好事,头一条,热入血室,如果经脉不结,邪也随血去,也象衄血一样,但是如果不去,发生证侯了,胸胁下满如结肷状,越结越实,这个有证侯可治,第二段更不用说了,血与热结了,经水适断了,是治了,那么这节说不用治,没有别的毛病,继续行经,只是夜晚说点胡话,这不要紧,暮则谵语如见鬼状,但白天清楚,这个不要乱治。没有胸胁满等其他证侯,经水正常,无犯胃气及上二焦,即是不要吃泻药及发汗等治疗。必自愈。如果不自愈,经血突然中断,或发生其他证候,还是要治。
一般说在感冒或流感时赶上月经来,不一定发毛病,如热入血室,没其它毛病,热可随经行而解的,也有。这段说明这个问题。
热入血室,有的很厉害,如桃仁承气汤,其入如狂,发热挺高挺高,这个很多的。
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加桂枝汤主之。
刚才说了,少阳病不能发汗或泻下,但并病的时候,可同时用,这也是定法。大柴胡汤就是少阳阳明合病,是柴胡证,里也实了,所以给大黄,那么此段是少阳与太阳并病,有太阳病,少阳病也发生了,把二方放在一起就行了,用柴胡桂枝汤。此段说明,伤寒六七天的时候,全是由表传入半表半里或里,发热微恶寒,表不解,支节烦痛也是太阳病,微呕,心下支结,支是树枝,是旁边,不只是心下的部位,二侧谓之“支”,心下二侧,心下支结就是心下苦满的另一种说法。微呕,柴胡证喜呕,微呕,心下支结皆为柴胡证,上面是表未解,太阳病,故用二方合方。
一般在临床上,少阳病不能发汗,不能泻下,但有表证,太阳少阳同时用药是可以的。如用小柴胡汤配发汗药可,加薄荷、桑叶、菊花都行的。表证需要发汗,用柴胡桂枝汤非常好用。小儿感冒常有此种情况,既有无汗之表证也有柴胡证,这里用柴胡桂枝汤就得了,只是用发汗药而不用柴胡是不行的。这是定法,此书上有例子,把比二方合在一起是治柴胡桂枝只有的证候,就是合并证,支节烦痛,身体疼痛皆为桂枝汤证。
桂枝、黄芩、人参、甘草、半夏、芍药、大枣、生姜、柴胡、是各半汤,桂枝汤减半,黄芩、甘草原二两,现为一两,半夏原为半升,现在二合半,桂枝没有分量,也应是一两半,柴胡给四两为原来的一半,人参一两半、生姜一两半,都是给一半,就是各半汤,柴胡桂枝汤就是柴胡一半桂枝一半,既有柴胡证,又有桂枝汤证,可以把二方合起来。
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
此方常用,伤寒五六日的时候,已发汗而复下之,此五六日的时候正是传半表半里的时候。表不解,没有少阳病的证侯,发汗可以。但发汗表不解后要好好看一看,如果表不解用桂枝汤,不可吃一药,得辨证,如果表不解,泻下,总要使邪热内陷,胸胁满微结,胸胁满为柴胡证,微结,里面微有所结,结得不厉害。但是有所结,我们用柴胡桂枝干姜汤,就是个体会,各注家都没这么注,这个柴胡桂枝干姜利于大便干,这也奇怪,有人一看又有干姜,又有桂枝,就认为偏温,其实这个药,大便稍溏,用它是要泻的,所以微结,就是里头微有所结,不是结得不象阳明病及结胸病那样结的凶。小便不利,渴而不呕,因反复下之,丧失津液了,所以尿不利,同时也有误下致气上冲的关系,导致小便不下行,故有二种原因致尿不利,故桂枝用量多,三两。气往上冲,诱使水上而不下,可致尿不利,渴而不呕,微结,胃里头有热,渴,胃里头没有停水,故不呕,胃里头没水有热,但头汗出,气冲于上,气往上行而不下,所以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就是有热,往来寒热就是柴胡证,是为未解也,未解也,有二个问题,一个多少有表证,一个少阳病里头微有所结,仍以柴胡为主治疗,此方合用桂枝甘草多少有解表哇。在临床上有无名的低热,用此方很好,没有其他的表证,但现些柴胡证,我用此方治低热,治的很多,找不出来什么原因,如肝炎低热的用此方可解除。此主与小柴胡汤不同,里头不虚,不用人参,不呕,也不用半夏,但是渴,所以用花粉、牡蛎,刚才讲了,此二花解渴的力量很强,同时微结,这个花粉、牡蛎,花粉本身有润下的作用,再加上咸寒的牡蛎一起,有通大便的作用,用桂枝甘草汤治气上冲,也就是小柴胡汤证,里不虚,而不呕,渴,有时气上冲,有微发热,即有表证,此方可以用的,其它的与柴胡证大致相同的,柴胡用的也相当重,半斤,即24克,花粉也量大,此药苦寒治消渴,解热有缓下的作用,对宽作用不如瓜蒌实,去痰宽胸就用瓜蒌,去热解渴,用花粉。这个方子,在柴胡剂里头,慢性病用都好,为什么?花粉这个药是个补药,有点强壮作用,常用滋阴,久病虚衰无力,心下多少有点满,满有二个问题,一个为有所结,一个为气上冲,用桂枝甘草,有人看桂枝干姜热得不得了,其实桂枝我常用并不那么热,不象现在教材说的桂枝是大热药,其实这个药最平稳不过,不是那么热,
伤寒五六日,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脉细者,此为阳微结,必有表复有里也。脉沉,亦在里也。汗出为阳微,假令纯阴结,不得复有外证,悉入在里,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脉虽沉紧,不得为少阴病,所以然者,阴不得不汗,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可与小柴胡汤。设不了了者,得屎而解。
伤寒五六日的时候,头汗出微恶寒,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大便硬,这么一种证侯,头汗出,微恶寒,即表不解,手足冷,心下满口不欲食,是柴胡证,是半表半里的一种情况,大便硬是里头有所结,脉细者此病既有表不解,但表很轻,半表半里也有,这个证侯也不很明了,没有胸胁满只是心下满,偏于里,口不欲食,象柴胡证,大便硬是不里实了,但脉不大,脉细,故叫阳微结,即阳明的微结证,这与上面那条有关系,即与“胸胁满微结”有关系。解释阳证的微结与寒湿结胸。根据此证侯手足冷,又微恶,这种大便硬有寒湿结的情况,故要分析,阴证的那种寒湿结,整个邪郁于里它没有表证。那么微结,太阳证还没罢,它一定有表而又有里,那么就分析上边了,这个微恶寒就是表不解,那么底下这个呢大多都属于里边的病,尤其由于汗出,这是阳微证的一种明确的反映,这个汗出,尤其是头出汗,都是热往上冲的表现,假令是纯阴结,那种阴寒的证侯它不得负有汗出的这种外证,悉入在里,外边不会先有热象的,此为半在里半在外也。那么就上边的证侯说,俨然半有表证,半有里证的这么一种情况,随脉沉细,这个微紧不对吗,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那么这个是微结于里,脉沉,虽脉沉细,这也不是少阴病传里而为太阴病的那种情况。所以然者,阴不得有汗,阴证没有外边有汗这种情况。阳明病发汗出,虽然是头汗出它也是热象。今头汗出故知非少阴也,少阴没有头汗出这种情况。那么上边的这些就是既有表又有里,就是我刚才说的*口不欲食,有些是柴胡证,所以可与小柴胡汤,它也说的是“可与”,还要你斟酌,这个小柴胡汤这个药啊,大概后面也有,它也可以通大便。柴胡这位药它对于疏泄胸胁这个部位很有用,它不是升提,后世医家都说它是升提,它不是升提,它就起疏泄作用,尤其是瘀血证我们常常用小柴胡汤,尤其是大便干,后边不是有这么一句:上焦得通津液得下。结于胸胁也就是热与津液结于上,它不往下行,吃小柴胡汤,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和也能对微结证起作用。那么如果使用小柴胡汤而不了了者还有大便硬,上边这个证侯虽然减轻而不了了,不是整个去了,那么这个时候得屎而解,可以在小柴胡汤里有加大黄也可以,稍稍与调胃承气汤也可以,这个他也没指出来。总而言之,这个活动口气在仲景这个书都是让你在临证中加析的,让你辩证。这一段呢也都给搞错了,主要的上边提出的胸胁满微结两个字,它的口气有这么一段,那么这个微结的时候用小柴胡汤是可以解决的,但结的甚那就柴胡解决不行了,起码来个大柴胡。如果没有柴胡证,柴胡也不能用了,这个柴胡也不是万灵的药,没有柴胡证用的是有害无益,所以还是要辩证的。那么大便硬,心下满,又有里,这个病要在我们临床上很难辩,又有微恶寒手足冷,脉微细,假设在临床上遇到这个病,你想不到用柴胡汤,是不是?那么为什么可以用柴胡汤呢?我们看一看,它这个主要是口不欲食,它前面不是说了吗,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这个病主要是这么几个方面你得辩证,这个辩证不象咱们现在的辩证,这儿虚,那儿虚,瞎扯一大堆,主要是你得看应该看从哪一个,仲景最终极的辩证是方证,那么哪一个方子适应,就是这个意思。这个不欲饮食,就是默默不欲饮食,就是小柴胡汤证。那么当然这个是又有表又有里,少阳病又忌汗又忌泄,所以见要是有柴胡证它既有表又有里,所以他用小柴胡汤是最合适,但是他用一个“可”,可与小柴胡汤,没说小柴胡汤主之,那么道理在那呢?这个证不是那么全备,不是柴胡汤证具,不是那么全备。这一段在临床上也常遇到这种病,病人呢是表里错杂不爱吃东西,这个一般的严重的感冒也常有这种情况,但是这个脉细,脉弦脉细,这都是近乎柴胡证,它不是太明确,它只是口不欲食,那么这一段呢,这个口不欲食上次我讲了,这个柴胡证可以是口不欲食,摸摸不欲饮食,就是昏昏然的不愿意吃东西,精神不好。那么,在阳明病里,咱们还没研究,阳明病里有热,热结于里,里头有热,它*食,阳明病,能食者为中风嘛。但是它要是内里有结得相当厉害了,它就不能食。那么这个呢,它要是真的结得厉害了,不光是头汗出,阳明病是法当多汗,那身上是不断汗出,蒸蒸汗出。那么结得厉害它小便也数,手也汗出,甚至是谵语,这个它都没有,阳微结,结得非常轻可见这口不欲食它不是阳明病,它是少阳病,所以他用可与小柴胡汤。这个小柴胡汤呢,我对于它的认识,它有一个疏泄的作用,咱们现在说的疏肝那,它不光是疏,它也有缓下的作用,后面阳明篇有,所以胸胁满,大便要是不通,与小柴胡汤,这个是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合,这个胃气不合,小柴胡汤咱们开始就讲了,小柴胡汤它既是解热剂,它又可以健胃安中,所以它里面有人参嘛。但是柴胡大量用,柴胡这个药有些疏泄,也能通大便,所以《本经》上说是推陈致新啊,那么如果是上有些热结,它只是心下满,这都是上边,对于胸膈这个地方有所揭制,柴胡就都疏泄了。所以小柴胡汤对于胸胁苦满,它是通上焦,这块儿有所结制,津液它不下,所以柴胡汤使津液可以下的去,大便也通。由这一段咱们也可以看出小柴胡汤它也有通大便的作用。所以我们在临床上治感冒日久不了了,这种情形咱们是能遇到的,就是不爱吃东西,自己量的体温还挺高,这个时候啊,表和里,既有半表半里证,又有柴胡证,不能用发法啊,泄下啊,不能用,所以这一段在临床上很重要。那遇到这种病,脑袋出汗,恶寒很轻了,微恶寒,手足冷,容易看成是阳虚啊,容易看成是这个,但是呢底下又有大便硬,大便燥结,所以你的全面看问题,这个病很不好措手的,那么它说可与小柴胡汤,实在不好了,得屎而解,这个得屎而解也是比较含蓄的话,就让你临证适应用药,也可以小柴胡汤加点儿大黄啊,或者用小柴胡汤加芒硝啊,或者用调胃承气汤啊,稍稍的用啊,得屎而解。所以这一段是很重要的,上次我讲时没有这么详细解释。我们这么看张仲景的辩证啊,他不但辩六经,六经是六个类型同时它无一不在八纲中下手,你看看这就是表、里、阴、阳、寒、热、虚、实,就是这个东西,它不象咱们现在的这个辨证。所以读他的这个书搞出很多门派不同,这东西就是各有所见。你看他这个书,它一样样排除。它肯定就是阳微结,从大便硬,心下满来看问题的。也就是说这个微恶寒不是阴证,就是表不解。手足冷呢,它是由于卫虚,津液虚,不达于四末,手脚就凉,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身寒。头汗出呢就是阳亢于上,它就是辩的寒、热、虚、实、表、里,就是这个东西。然后在六经上看就是既有表,又有里,又有柴胡证,就是少阳证半表半里都有。那么要是都有的话,表里半表半里,它从中治这是对的,由于少阳正是忌汗忌下,用小柴胡汤是非常好的。所以他用一个“可”,由于这个证它不太具备。所以他的论治是非常有分寸的,那么这个呢,要求你在临床上还要细辩。
伤寒五六日,呕而发热者,柴胡汤证具,而以他药下之,柴胡证仍在者,复与柴胡汤。此虽已下之,不为逆,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若心下满而硬痛者,此为结胸也,大陷胸汤主之。但满而不痛者,此为痞,柴胡不中与之,宜半夏泻心汤。
那么这一段呢,伤寒五六日,这都是去表而内传的时候,起码传少阳的时候多了。呕而发热者,所以柴胡的这个使用啊,各方面都得多看。前边讲的这个,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这是柴胡四证,四个主要的证侯。他后来又说了,柴胡证但见一证便是,不必悉具,我们上面看的口不欲食也是一证,这个呕也是一怔,发热不是柴胡汤的,柴胡汤是往来寒热,可是呕而发热,柴胡汤是个解热剂,那时柴胡汤证毫无问题,所以一证便是也得看全面的问题。那么我们对于柴胡汤的应用,在这些段落非得熟不可。假如我们在临床上只呕,它不是柴胡证,只是呕,小半夏汤证,内里有停饮,可以用小半夏,就是半夏生姜。那么呕而头痛,这类是吴茱萸证。呕而发热,是少阳病,少阳病是少阳热病,那是小柴胡汤证,这个地方非搞清楚不可。
那么这个与小柴胡汤就对了,但是与他药下之是误治,那么下之后病有的时候它变,那另当别论了。如果柴胡证仍在者,未因误下,辨证,而且还是有柴胡证,那还可与柴胡汤,那么虽然误下之后,这个治法也不为逆,也是对的。那么服之后呢,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这句话也不是说小柴胡汤是发汗剂。这个咱们讲了,蒸蒸而振,这个人啊先感觉蒸蒸发热,然后打颤振,就跟战汗的前驱症状差不多,先蒸蒸然发热后来颤栗恶寒叫蒸蒸而振,那么随后呢就出现大汗,这个病就解了。这说明什么呢?这是冥眩状态,那么他要是不吃泻药,开始呕而发热与小柴胡汤不会有这个情形的。那么由于泻后虚,人是正伤了,这个前面也说过,凡是久病或者是正虚较弱,那么这个药再中病要发冥眩状态的。这个冥眩啊,当大夫的也得知道,要不然啊你就跑急诊室去了,那个非坏不可。我们遇到的病人啊已经吃了其他的泻药了,但是还是柴胡证,你就告诉他啊,你吃这个药啊是这个情形,要遇到这个你不要害怕,这就好了,那要是找救急去就坏了。只要是虚人,这个药要中病常常发生这种情况,古人还有这样一句话:“若药不冥眩,绝既不疗”这是《尚书》上的话。那么这个地方非好不可,彻底好,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但是病家和医家都得知道,这要是不知道,这还了得,冷成这个样子,还出一身大汗,这个坏了,这是头一段。
第二段呢也相当重要。第二段他说的大陷胸汤证,半夏泻心汤证和柴胡汤证的一个鉴别法。若心下满而硬痛者,心下就是指的胃,硬痛就是我们前面讲的那个热结于里,不但硬,而且疼,这个就是大陷胸汤证。但满而不痛者,心下这个部位,只是满,硬满,但是不疼,这是半夏泻心汤证,这是痞。这个为什么也叫痞?这个半夏泻心汤证本来是人参汤证,心下痞硬。可是里面也有黄芩、黄连,就这个方药咱们来分析,也有邪热内陷的这么一点,也有黄芩、黄连嘛,所以也管它叫做痞,也叫泻心汤,其实它的这个心下痞硬泻心汤证,是胃虚邪凑的这么一种病,后面有解释啊,现在我先这么说。
那么这个柴胡剂啊,它是胁满,两侧,不是心下。这个心下满也有胁,牵引到心下,它必胁满,所以它才说柴胡不中与之,这一句话就说三个方剂的鉴别点嘛。一个心下满硬痛,这是大陷胸汤证。只是心下满而不痛,这是半夏泻心汤证。若是胸胁满,是小柴胡汤证。它主要是三个,看起来是两个,其实含义是三个,柴胡不中与,这一句话就包括了。我们看看这个半夏泻心汤,半夏、黄芩、人参、干姜、甘草、黄连、大枣。它这个人参,这个药啊,我们现在有些人老想吃参,它不是个万灵的药,人虚,它是补虚。这个药也有它的证侯,这个人参补虚啊,它在于胃虚,而且陷心下痞硬的这种情况才能用,这是根据张仲景的这个书,我们平时用它呢,也是健胃,如果胃实,那没有用人参的,那不是一个好药,那是有害无益。咱们说它补气,也有道理,这个气就是津液啊,它是来自于水谷,化生于胃,你胃要不好,这个就是津液不行而气虚啊,那个气就是指的津液说的,咱们上边说的手足冷就是的,手足冷,胃不行津液,津液不达于四末就冷,那么这个方剂它用人参健胃而去心下硬,它主要是硬,心下痞硬,那么它也有邪啊,不是没有邪啊,胃虚客邪之气都往胃上去,所以它用黄芩、黄连以去热邪,这个也叫心下痞硬。那么半夏、干姜,我们看金匮要略有半夏干姜散啦,它止呕。那么人参与甘草大枣合着都是健胃安中的药,都是甜药。所以这个方子又能治呕,有半夏、干姜,有人参、黄芩、黄连也能治心下痞硬,它非心下痞硬不可,只是心下痞不可。那么半夏和干姜都是辛味,干姜更温,都是去水的,不光有热,同时有胃虚,同时这个水也往上凑,胃中有停饮,所以这个方剂啊,里头有渗水声,肚子里面瓜拉瓜拉叫唤,另外它还有腹中雷鸣,大便塘泄,这个方子全治的。那么在这儿呢它只是提一个心下满,这不是全证。全证:呕而心下痞硬,腹鸣,它必有这些证侯,或者下利,它下利也治,那么这个方剂也是常用的方剂。我们现在对于胃肠功能紊乱,用现在的话说,这个方剂都常用的,又有呕,大便又塘泄,肚子瓜拉瓜拉叫唤,心口这个地方觉堵塞,不愿意吃东西,这个方剂都常用。
太阳少阳并病,而反下之,成结胸,心下硬,下利不止,水浆不下,其人心烦。
太阳病不可下,少阳病也不可下,我们讲到少阳篇就更清楚了,这个大夫啊,而反下之,大夫无知啊,而吃下药。那么这个太阳少阳,这都是个热病,都是热啊,阳性病啊。它一下虚其里,这个表邪外邪,外邪指的是少阳的邪,在卫外。表邪也就是太阳之邪,在体表。趁卫气之虚都陷于里,那非成结胸不可,所以成结胸而心下硬。这个结胸心下硬,不光硬它必疼啊,因为前面有解释,……不但邪热结于上而为结胸,同时邪热也陷于下而下痢不止。那么上文所解,所以水浆不下啊。其人心烦,烦躁不安,那么这个病呢是个厉害的病,看它样子。所以仲景也没出方,那么也就是说,太阳少阳并病更不能吃泻药,泻药能够造成危笃重症,这病不好治。这个结胸证非攻不可,下痢不止你什么攻,所以这个治病怕这样的,攻补都是两难措手,一治下痢吧,上边堵着呢,结着呢,也没好法,所以他也没出方,而且人又心烦不已,这都是一个不好的现象,所以这是一个危笃重证,难治!所以他也没出方。这就警戒人了,那么这个病不要随便吃泻药啊。
脉浮而紧,而复下之,紧反入里,则作痞,按之自濡,但气痞耳。
脉浮而紧,这是邪在表了,这是太阳伤寒脉,那么这依法当发汗,而反下之,这也是大夫误治,紧反入里这个紧啊当邪字看,紧反入里没法讲啊,就这个邪反乘下后之虚而陷于里,那么所以它变成痞,痞又是指心下痞呀,这个结胸,甚者是结胸,那么轻者为痞,这个病不在阴在阳,那么开始的时候病发于阳,下之则成结胸,病发于阴,下之则成痞,那个痞是痞块的痞,与这个不一样,这个慢慢地弄明白,后头还有。那么这个心下痞满,这个否它是卦名,天地否嘛,这个卦谣啊,所谓地气为上升,天气为下降,所以地天泰,这个地在上,就是这个坤和乾,这是一个地天泰。地气在上头,天气在底下,那么也就是说天气得下交,地
气得上升,地气上升为云,天气下交为雨,这个万物才能繁荣,所以这叫天地泰。那么如果天不下降,地也不上升,这叫天地否,乾坤,上头是乾卦底是坤,那就坏了,那就是否塞不通了。那么这个书上啊,古人是借用了,这个痞是怎么回事呢?就是上下不通,它有这个,痞满,但是这个痞不是痞块,按之自濡,拿手按它呀,不抵抗,没有抵抗力,所以但气痞耳,只是。这个气呀,也要活看,不是那里头有气,古人凡是无形体的东西都叫气,明白了吧,咱们说这个天气热,这也是气,比如说人有勇气,这勇气是什么?就是无形体的东西,它可以有一定的作用,这古人都叫做气。那电气也是,电气这都是气。所以这个气痞呀,不是这里面存住气了,那么讲也错了,就是没有实质的东西。那么现在指什么呢?还是有炎症总而言之还是有炎症,他就用泻心汤嘛。
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表解者,乃可攻之。其人蛰蛰汗出,发作有时,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汗出不恶寒者,此表里未和也,十枣汤主之。
这段可不好讲了,一般注家都搞错了,他这个病呀,开始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这说的什么呢?这说的葛根汤,葛根加半夏汤。翻到32条葛根汤都知道了。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若呕者,加半夏汤主之。他怎么搁个太阳中风呢?这就是古人以方药立证,就给证归一个立字而已,你看葛根汤这个药,他是桂枝汤为基础,桂枝汤加麻黄、葛根,这么一个药,桂枝汤治中风啊,所以古人也叫中风,他和大青龙汤一样,大青龙汤也有桂枝的关系,那个都包括桂枝去芍药汤,他也叫太阳中风,可是他没有中风证候,脉紧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葛根汤也是,你看葛根汤恶风两个字,古人的意思中风就怕风啦?其实这是存在问题的,但我们这一点要知道,在临床上,葛根汤这个药啊,他恶寒甚都恶风,大青龙汤也是,所以我们在临床上遇到表证啊,恶寒特别厉害,同时发烧,这个不是葛根汤证就是大青龙汤证,这两个方剂也好辨别了,葛根汤证是项背强几几厉害,大青龙汤证是烦躁的厉害,他得有热,热较里突出,这得思考,大量的思考,那么古人说中风也有道理,他是有这个桂枝证气上冲的厉害,葛根汤就是由于气上冲啊,体液不向下走,处于上边所以项背特别强,这个项背强达到高度就要抽了,就因为气上冲的关系,所以就用桂枝,由于这个征候里包含着桂枝证,所以古人管葛根汤叫太阳中风,那么这个病应该是这样的,你们看下葛根汤,应该是太阳中风,头痛发热恶寒这个病,同时呢有下利或呕逆,这是说表证这一方面,同时还有下边这些东西,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啊,在《金匮要略》里头是指悬饮了,这个饮积与胁谓之悬,胁的一侧,我们现在严重的心膜炎哪等等,类似这类的病,他还两种病,这个悬饮须攻,但是他有葛根加半夏汤证,这个头痛发热恶寒,脉浮又呕吐又下利,同时有这个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这个悬饮内痛的征候,这个应该先解表,所以他说表解者乃可攻之,乃可攻之指的下边说的,并不是指下利呕逆呦,下利呕逆用十枣汤那可不行你看这文章,错语的厉害,很不好懂,他本来是十枣汤证,同时又有葛根加半夏汤证。所以太阳中风下利呕逆,这是葛根加半夏汤证。那么必须表解乃可攻之,表解用什么,旧用葛根,葛根加半夏。所以底下这一套,都是吃完这个药之后啦,其人蛰蛰汗出,发作有时,头痛,这十枣汤也有头痛啊,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那这个时候他不是下利呕逆啦,是干呕短气,没有下利呕逆了,是吃过葛根加半夏(汤),下利呕逆随着表证全解了,只是干呕短气,他为什么感到短气?有水饮在里头啊,要短气没有水饮他也干呕但是他不象下利呕逆那个样子,所以底下说汗出不恶寒,可见以前是恶寒,由于蛰蛰汗出他就不恶寒了那么这个时候,他底下说表解里未和,这是表没有了,只是里未和呀,十枣汤主之。有很多注家都这么给讲的,说有发烧怕冷,要吃解表的药,表解了,又有下利呕逆,这都搁里头了,就用十枣汤。这个用十枣汤的药相当厉害呀,泻下相当凶,下利呕逆能吃这个药吗?没有这个事.这一段你们看看注家那本可以参考一下。这个匀两头看,一个是发汗以前,吃葛根加半夏以前,他有下利呕逆头痛,发热恶寒,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那么经过服葛根加半夏之后,没有下利呕逆,发热恶寒,这都没有了,只是头痛,心下痞硬满,引胁下痛,干呕短气,这是吃完葛根加半夏的证候了,根据这个来说,这是表解里未和也,应该用十枣汤。那么这三个药啊,芫花、甘遂、大戟,这都是下水的毒药,这都有毒,所以用量都特别的轻,泻下相当的重,我们看看方后注的说法。上三味等分,各别捣为散,以水一升半,先煮大枣肥者十枚,取八合,去滓,内药末,强人服一钱匕,就是壮实的人可以给到一钱匕,这个匕是古人盛药的器皿,就像现在小勺似的,古人的一钱就是现在的三分了,强人吃这些,羸人服半钱,瘦弱的人吃半钱,半钱那很少了,一分半,温服之,平旦服。若下少,病不除者,泻的少而病还不去,明日更服,一天不要连续吃这个药,这个毒药,但他也毒不死人哪,加半钱。明天吃的药量稍稍加一点,吃一钱的吃一钱半,吃半钱的增加到一钱,得快下利后,糜粥自养。快下利,这个药我用过,下利非常的凶,这时候停药,糜粥自养,这么凶的药能治呕吐下利吗?不能。这三个药啊,芫花、甘遂、大戟这三个药差不多,都是下水的药,那么搁上大枣,这个妙不可言,大枣这个药,古人方子中用猛峻的药都用甘药调和,都用甜药,甜能补脾呀,就是安胃,你不顾正不行啊,胃不都给治坏了吗,所以胃不能给治坏,他为什么不要甘草而用大枣啊,大枣这个药,甜药之中能利小便,能去水,既能顾正而制这个毒药,同时也能去水,可是这个枣得多用,药只是用几分(按现在说),就搁上十个肥大枣,药如果多用大枣也得多用,所以这个方子我常用,他不但治悬饮这类病,凡是胸水都能治,甚至有时也用来治腹水,真正的实证的腹水也可以用,但不要这么用,.我用这个大枣最少用半斤,有时我用一斤,这大枣先煮他,煮得没魂似的,把披和核挑出来不要,只是汤和枣肉都在里头,我用汤剂不用这个粉剂,这几个药芫花、甘遂、大戟,我都用二钱到三钱,用的好象挺重的,其实没多大关系,你要这么大量的枣,把这么几味药搁到枣汤里煮,要大沙锅,要一斤得用大沙锅,搁里头煮,煮一个差不多,把药捞出来,就喝这个枣汤,吃枣肉,让他少吃,一下子吃多少?那得泻的不得了,一会吃一点,稍稍的下了,那就暂停,我这么治好很多人,尤其胸水,相当保险,你们可以这么用,心里没底搁二钱也行啊,不过这枣必须得搁,没枣可不行,我就根据这个来用这个汤剂的,在胸水、腹水我都用.必须得加小心,所以古人在这上头是特殊注意的。
太阳病,医发汗,遂发热恶寒,因复下之,心下痞,表里惧虚,阴阳气并竭,无阳则阴独,复加烧针,因胸烦,面色青黄,肤闰者,难治;今色微黄,手足温者,易愈。
太阳病遂发热恶寒,这是一个褒贬之词,遂用的非常好,太阳病不是可以发汗嘛,发汗了,遂而到发热恶寒了,他说的是太阳中风证误用麻黄汤了,重剂发汗了,错了!随便吃发汗药可不行,咱们在临床上也不断看到这些问题,太阳病本来发热恶寒,遂发热恶寒,更加重其发热恶寒了,这个头前也有,所以这个发汗啊,不合法,但伤其津液而表不解,大汗淋漓病必不除嘛。大夫一看发汗不行,又给吃泻药,这就瞎胡来了,这古人也是有一个中医的陋习,大汗过去不好了,吃泻药,这都不对,你得看他症状,(开始)发热恶寒,还发热恶寒,表还没解嘛,表还没解还当解表,但是必须用桂枝汤,如果正虚可以用新加汤啊,加芍药、生姜、人参,这都可以的,可是这个大夫又给吃泻药了。那么表邪内陷,心下痞。发汗虚其表,下之虚其里,所以他说表里俱虚呀,脉内营虚,脉外卫虚,就是卫气,所以阴阳气并竭,就是脉内、脉外的液体由于汗下失法多丧失了,都虚竭了,无阳则阴独,古人以这个正气叫做阳,阴阳气并竭,古人总而言之叫做阳气。阳就指的精气,阴就指的邪气,这个也是,无阳则阴独,正气没了,而邪气独存叫阴。阴阳气并竭,下面又无阳则阴独,这话不成话呀?他这两个所指!头一个指的脉内、脉外其气俱竭,第二个(指)正虚竭而邪独在,是这么一个问题,这个地方要搞清楚。大夫一看不行了,人也虚下来了,他又加烧针,这烧针更不对头了,烧针也是发汗,他本来就津液亡失,这个邪独留,这个烧针热反不行,而再一次大汗,反伤其正,正益虚邪益盛,所以他才胸烦。这个胸烦谈的是心脏喽,阴阳气并竭,不足以养心,心烦而不安了。面色青黄,青黄,咱们说黄中搀杂铁青色了,那古人说是木来克土了,其实他就是光色无泽呀,黄而不润,暗中有青,这叫青黄。肤闰就是肉跳,组织失去营养了,也是里头没有滋养的东西了,所以他跳,虚的相当厉害,难治,这也是个难治的病了。上面那个太阳少阳并病下之后,一方面心下硬,微结胸,一方面下利不止,也是个难治的病。难治就是不治!今色微黄,要是微微有点黄,尤其手心温者,卫气还在呀,手足温,也就是卫气还能达到四末,那竭也没有竭到那个份儿上,所以还可望之生,还能治好还能治。有很多疾病啊,古人有句话,“不药,德中医”呀,有病了别吃药是从这来的,一吃药就容易药死,上面就是嘛。底下呢,就要讲心下痞了。
心下痞,按之濡,其脉关上浮者,大黄黄连泻心汤主之。
至于这个地方呀,有热,浮也主热,那么热结的浅,脉也浮,不沉,只是关脉稍稍浮有热,而结的不重,所以脾是常这个样子的,这里结在上面,心下痞按之濡,里面没有东西,所以胃也不虚,胃虚非痞硬不可,大黄黄连泻心汤主之,大黄配苦寒药可下热,所以叫泻心,心就是火,就是去火,下火的意思,大黄黄连二味药,但是量不重,大黄二两即六克,黄连一两即3克,以麻沸汤一升渍之,泡一下,须臾去滓,分二次温服,也有人说生大黄泻下不厉害,就看怎么用大黄,有时泻心汤比承气汤还凶,这都是不看药量及用法,少放大黄,则泻不会重,相等分量生大黄当然比熟大黄厉害。且煎生大黄比渍生大黄更有力,有效成分提出多故有力。渍是泡一下即可,我常用,我们用它不用绞去滓,就拿此方用开水泡一下就可以,少用点时间,把大黄取出,下次再用,这个不大泻,非要这样用,否则泻下重。如柯韵伯等认为此药下的了不得,心下痞按之濡,怎么能吃生大黄?其实不大泻。这个药非常的好,但是大黄黄连泻心汤用的机会不多,我都是用大黄黄连黄芩三黄剂,不只治心下痞,还治衄血,吐血都有效,尤其衄血,百发百中,小儿衄血,都用此种法子。
林忆等认为大黄黄连泻心汤就是三黄泻心汤,是从附子泻心汤推测的,我认为有道理,但是只给大黄黄连行不行,我认为也行。当然不如三黄泻心汤好,这个方子常用。所以大黄、芒硝等药,你配伍什么,就是什么作用,如前面的大陷胸汤,配甘遂下水的药,就下水,配苦寒的药就下火,配消食的药就消食,所以大黄橘皮汤,橘皮是一个消食的药,就是调胃承气汤给点陈皮也就该很好,配厚朴、枳实就消胀满,所以大黄、芒硝我们认为是一个驱毒药。
心下痞而复(不是“后”)恶寒,汗出者,附子泻心汤主之。
心下痞指上面的心下痞、按之濡,而复恶寒汗出者,这个恶寒,不是表证,是一个阳虚的样子,汗出是虚,与前头有“汗漏不止”的情形一样的。这里没有衰证,既心下痞,只恶寒而不是发热,而再汗出,这是虚衰的样子,所以用原来泻心汤解痞,加附子扶正,有人说附子是回阳,治阳虚,这也不免片面,附子既能亢进机能的药,哪个机能陈衰都好用,所以小便失禁可用,心衰等可用,后面通脉四逆汤就看出来了,那是心衰厉害重用附子,故此药能振奋机能,单独说能回阳(机能陈衰都见于阴证)是不全面的。这里虽有心下痞,但机能陈衰,故外面一味恶寒,同时汗出不已,汗出用附子是因皮肤失其收摄,即脱汗,虚的特别厉害,故在泻心汤加附子,恶寒是正虚,正虚皮肤失去收摄而汗出,附子可振奋这些机能。
所以附子泻心汤证是泻心汤,而陷于阴虚的证候,这个阴虚是阴证的虚证,即是虚,且又为阴寒证的合称。
本以下之,故心下痞,与泻心汤;痞不解,其人渴而口燥烦,小便不利者,五苓散主之。
心下痞,也有水饮造成的,本以下之,心下痞,本来由于泻下之后而心下痞,用泻心汤是对的。便服后痞不解。那么此不是三黄泻心汤证,用此方就不行了。其渴而燥烦,同时小便不利,用五苓散才对的,就是水代谢机能差,主要是小便不利,饮多少水都不吸收,但组织缺乏营养,还是渴的厉害,所以渴而燥烦,所以我给人治病,我让人不禁口,病人缺什么,生理上就会想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想吃不要强求,否则非坏不可。肝病要营养,本来不能吃汤,非要吃汤,非坏不可,这里因小便不利,水不能被吸收,把废水一去,新水就吸收了,就好了。这里心下痞就是水在那里堵住了,要注意辨证。这一段可见,心下痞,泻心汤不是万能的药,得辨证,要是渴口燥烦,小便不利之心下痞,得用五苓散。
伤寒汗出,解之后。胃中不和,心下痞硬,干噫,食臭,胁下有水气,腹中雷鸣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
伤寒依法当发汗,发汗汗出,伤寒在表之证已解了,可是里面出问题了,但这并非发汗造成的。此人可能胃根本就不好,平坦就有,但不明显,大病之后就表现出来了,胃不和,心下痞硬,干噫(即是嗳气),食臭(伤食的味),食物不消化的味道,胁下有水气,胁下就是心下,肠子里面有水也为胁,腹中雷鸣,水走肠间有怕,且声音大如雷,下利者,生姜泻心汤主之。这个方与半夏泻心汤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在半夏泻心汤中加生姜,干姜减量。此方嗳逆较明显,生姜配人参、甘草、大枣更能健胃,所以生姜特别加量,看起来上方没什么区别,但临床上体会,凡是腹中雷鸣,心下痞硬,呕逆下利或不下利,开嗳食臭最重要,如果有干嗳食臭用半夏泻心汤不行,这是二方主要不同点,其他的都差不多,此方子偏于一般的胃肠炎的机会多。
用此方要注意一点,用此方容易发生晕眩,本来治呕吐下利的,吃此药后反倒吐的厉害,泻利无度,这不要怕,必好不可,此方去水气的,力量相当大,姜加重了,半夏、干姜皆温中去水,半夏下气去饮。有缓利的,大便老溏,同时有伤食的,吞酸,用此方有良效。但有时有此种冥眩的情况,是发挥作用,而一时出现一种特殊的状态。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都是常用的。
伤寒中风,医反下之,其人下利,日数十行,谷不化,腹中雷鸣,心下痞硬而满,干呕,心烦不得安。医见心下痞,谓病不尽,复下之,其痞益甚,此非结热,但以胃中虚,客气上逆,故使硬也,甘草泻心汤主之。
这一段不仅说甘草泻心汤,同时给上面二个方剂,心下痞硬作解说。伤寒中风,无论伤寒或中风,依法全应汗而解之,而反下之,其人下利日数十行,因泻药,热邪内陷,而为协热痢,下利日几十次谷不化,是因泻下忆,不是胃不消化。腹中雷鸣,与半夏泻心汤一样,心下痞硬而满,也是半夏泻心汤的痞硬而满,因泻下的作用伤了胃气。干呕心烦不得安,医见心下痞硬,见病未尽,复下之,其痞益甚,此非结热,不是阳明病,热结于里。但以胃中虚,本不虚因泻药而致胃虚,所以客气上逆,不但外邪因胃虚而入内,而里面的水,也为客气,也往胃上涌,逆于上,故使硬满。甘草泻心汤主之。此方变化更小,只是反甘草增量,由三两变为四两,甘草主要缓急迫,这里心烦不得安,用甘草缓急迫,但此方也不只限于这个,金匮要略有,口腔溃疡类的病,挺奇怪的,非肯效,也要加减。凡是胃肠炎类的病,久而不愈,用此三方得当都有效。临床上经上大便溏,不爱吃东西,恶心肚子叫,心下痞硬,很多的,用此三方,偏于下利,干嗳食臭,用生姜泻心汤,没下利只呕,心下痞硬腹中雷鸣用半夏泻心汤。
伤寒服汤药,下利不止,心下痞硬。服泻心汤已,复以他药下之,利不止,医以理中与之,利益甚。理中者,理中焦,此利在下焦,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复利不止者,当利其小便。
本来是太阳伤寒,治错了,当汗,反服下药,所以下利不止,心下痞,这也是心下痞硬,一方面协热利,虚其胃。服泻心汤已,指甘草泻心汤,病已,就是病好了,不利了,但是医生还以他药下之,利不止,再吃泻心汤也止不隹了,就用理中汤,利益甚,这是由于一再用巴豆剂下之,使肠道滑脱不收,理中者理中焦,治胃虚寒,此利在下焦,反复大下,使大肠失去收涩,在下焦,应用赤石脂禹余粮汤主之,此为收敛固肠的办法。吃此药还不止,是水谷不别了,当利小便,故此时必有小便不利,一利小便就好了。
这说明由于误下,而造成利不止的病,在下焦有二种不同的问题,一个是大肠滑而不收,用赤石脂禹余粮,另一个是水谷不别小便不利造成的,就利尿。赤石脂禹余粮,此二药固涩力量相当强,但真下有热不是虚脱时此药不可用,如痢疾等,久利滑脱不止可用。便血的可用桃花汤,后面有的。
伤寒吐下后发汗,虚烦,脉甚微。八九日,心下痞硬,胁下痛,气上冲咽喉,眩冒。经脉动惕者,久而成痿。
这段是承上面67节,伤寒若吐若下后,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发汗则动经,身为振振摇者,茯苓桂枝白术甘草汤主之。前面是脉沉紧,此为脉甚微,此说明太阳伤寒应发汗,无论吐或下为误治,如表不解则气上冲,气上冲则里饮伴气上冲往上来,故心下逆满气上冲胸起则头眩,脉沉紧,都是水挟气往上冲表不解的关系,此时更不能发汗,前面讲了,如果里面饮气发作,万其饮上于心下,心下有水气表不解,非利水不可,再发汗动其经脉身为振振摇。此段伤寒吐下之后,表不解,下面的症状发现了,起码是气上冲(表不解嘛),没有水还好,但此人素有饮,饮必伴气上冲而逆于上,就是心下逆满气上冲胸,水往上,则头晕,所以起则头眩,可是脉沉紧,吃苓桂术甘汤就好了,桂枝甘草解表治气上冲,再加利尿药就是苓桂术甘汤,表里都好了,可又发汗,“伤寒吐下后发汗”,是接 67条说明,吐下虚其里,汗又虚其外,所以这个人虚热不退还烦,表不解嘛,不去水则表不解,可是脉甚微。吐下发汗皆伤人体液,所以脉微是亡阳,亡阳是亡津液,“八九日”,由吐下,又发汗,八九天后,心下痞硬,不是心下逆满,是虚的厉害了,发汗也虚胃,胃虚客气往上来,所以他痞硬。客气就是水,胁下痛是冲气和水往上攻的厉害,气上冲咽喉,不仅气上冲胸,还冲咽喉,比64条更重了。眩冒为水上冲所致,冒为头重,眩为晕眩,经脉动惕者,经脉跳动,久而成痿。可见水饮危害相当重,如治疗不当,就可能久而成痿。这个病怎么治疗呢?如果没陷入纯阴证,还可用苓桂术甘汤,如果陷入阴证,用真武汤类,看具体情况。
伤寒发汗,若吐若下,解后,心下痞硬,噫气不除者,旋复代赭石汤主之。
太阳伤寒,经过发汗吐下,病好了,可是出现里虚的情况,心下痞硬胃虚了,这也由于吐下之后,大病之后胃气虚,气逆而为嗳气不除,旋覆代赭汤主之,我们可以这样理解,此人素日胃就不好,可没明显发作,由于外感,经服药,吐下等伤胃气,新得的病好,但素日胃的疾患明显发作,心下痞硬,就是人参证了,为胃虚,邪饮趁胃虚而往胃上来,故心下痞硬,邪气上逆,故嗳气不除,应用旋覆代赭石汤主之。此方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大有相似之处,也有人参、生姜、甘草、半夏、大枣,为健胃治逆的,治呕逆,另外加旋覆花代赭石,旋覆花是下气去结气的。代赭石是收敛性健胃药,此药在治本病不要重用,多用反伤胃,后世说是镇重使逆气不往上来,其实是收敛性的健胃药,有点补益的性质,此药重用,对胃不好,所以用人参、生姜、甘草、大枣、半夏,就是健胃降逆,用旋覆下气去结气,代赭有点健胃镇逆作用。此方与前三泻心比,没有芩连去热,也不解烦,也不治下利,此药在临床上对胃的疾患,经常有嗳气不除,与生姜泻心汤嗳气食臭,不同的是,有下利,而这里没有,反倒治大便干,对便秘,此方有效。旋覆代赭往下性的力量相当大,此方治胃疾之嗳气与陈皮之嗳气不同(橘子姜汤,也治嗳气),后者之嗳气是,觉得闷打膈后舒服,希望打膈才好,为橘皮证,茯苓饮也有此证侯,一般胃不好,食欲不振,有逆气,但打膈较舒服,主要以痞闷为主,用茯苓饮就好,健胃行气利水,而旋覆代赭石不是的,它是苦于打膈,嗳气不除嘛,难受,故此方有治噎膈的机会,就是胃食道发炎,癌证等打噎相当凶,用此方好。另胃泛酸,胃痛、打膈、大便干,此方好使,如果酸太多,可加乌贼骨,注意大便稀不行,用茯苓饮比较好,这些都是常用的方(56:00)苦于嗳气所以说“嗳气不除”
下后,不可更行桂枝汤。若汗出而喘,无大热者,可与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汤。
下之后表不解,一般说应该用桂枝汤,但有些例外,尤其在此与桂枝汤有些相反,桂枝汤加厚朴杏子,也治汗出而喘,喘也是气上冲的反应,但这里不是的,这里是里有热而汗出,表不解,故还喘,有麻黄证之喘,但麻黄汤是不汗出,里有热阳明汗多汗,热壅于里,蒸汗于外。所以不能用桂枝汤,因里热不能用桂枝,所以麻黄汤把桂枝去了,加去热之石膏,前面讲了麻黄配三膏反能汗出,麻黄配桂枝必能出汗,而且桂枝不利于里热,所以不能桂枝加厚朴杏子汤,故说“不可更行桂枝汤”,“无大热”,阳明病里头大热,蒸蒸发热,如果是此种发热麻杏石甘汤就不行了。虽然有里热,但不到阳明病的程度。这与桂枝汤的汗出不一样,这里汗较多,且味重,桂枝汤证的汗少,稀薄无气味。故治喘,如果有热,给石膏比较好。在肺炎初期可用,但不能频繁用,只要符合这种情况,汗出而喘才可用,仍要辨证,小儿多。没有汗也可用。我给我儿子开此汤,那时他只有4岁,出疹子,我不在家,他奶奶给吃牛黄丸,那花太凉了,当我回来的时候疹子回了,喘而无汗,脸红昏迷不醒,很危险,他舅舅正学医……嘿,来了开了方子我不同意,全是一种还是解表、祛热、解毒,这种套方,我说不行吧,等客人走了,我跟他舅舅商量,我说就吃麻杏石甘汤,……就开这个,开这个哪,石膏用得少,麻黄用得多一点,他吃了,慢慢的脑袋见汗了,就吃这个,后来没再吃药就好了,他那也是……并发肺炎,你看这个好了之后,他舅舅说的,哎呀,咱俩这……,他没有汗用这个行吗?我说没关系,石膏清热不一定有汗,这是我头一开始给人家开方子,还是给我儿子,那时我才二十六七岁,我的孩子四岁。
太阳病,外证未除而始数下之,所以协热而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表里不解者,桂枝人参汤主之。
太阳病外证未除,当然这也是指发汗药了,但是脉还浮,应该继续用桂枝呀,外证使用桂枝是这么说的,外证还没拉倒而数下之,连续给吃泻药,所以协热而利,使这个邪热陷于里,协同泻药而为热利以下,而为协热利,利下不止,心下痞硬,这个数下……所以心下痞硬,心下痞硬就是胃虚了,表里不解者,太阳病外证本来未解,三翻二次给吃泻药,一方面得协热利,一方面表也没解,桂枝人参汤主之,就是现在所说了人参理中了,以人参汤理其中,也是胃虚衰了,那么以桂枝甘草汤而解其外,他这个桂枝人参汤就是桂枝甘草汤与理中汤的合方,你们看看对这个人参治心下痞这个就看出来了,那么这个方子心下痞硬就是人参汤,所以他是治胃,我们用人参啦,总得在这里头看这个药物的应用你才明白,所以人参不是万能,它是治虚,但是在胃有胃气虚而又有心下痞硬的这么种情况用它是最好的,所以古人就在这时用,你看看半夏泻心汤,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旋覆代赭石汤,你这个你都看出来了,那么这个理中汤呀,主要的是胃虚心下痞硬,人或者有呕呀,大便稀呀,它由于胃衰造成的,那么这个协热利,这个利下不止应用这个理中汤是健胃治下利,用桂枝甘草汤呢解外。
伤寒大下后,复发汗心下痞,恶寒者表未解也,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表解乃可攻痞,解表宜桂枝汤,攻痞宜大黄黄连泻心汤。
这个太阳伤寒,大下是非法的治疗了,应该先发汗,大下当然不好,他一看不好,他又复发汗更错,既大下表不解,依法应用桂枝汤,不能用麻黄汤,他这个复发汗就是指麻黄汤,那大汗出,病并不解呀,他的表还不能解呢,所以他一方面由于他这个大泻下使致表邪内陷而为心下痞,一方面由于发汗又错,所以仍然恶寒而表不解,要吃桂枝汤他就对了,那这个表不解而有这个心下痞,那么应该先解外而后攻里,所以他说不可攻痞,当先解表,这是根据这个规律了,所以在临床上,如果要是用这种里实需要用攻下的药,那你看外,要有表证,你先解表,这是定法,如果里面要温,你先救里而后攻其表,所以这个他那个太阳篇他这个都讲了,他应是这个表证与半表半里与里证的相互关系治疗定法,他在这里都讲了,太阳篇的特别多,我们到阳明病到少阳病,他讲的都少了,他原来在这里都讲了,那么这里你要注意了,如果用攻下的药,有表证在,应先解表,我们头前讲的十枣汤都是的,十枣汤你也不能先用十枣汤,要攻呀,所以得先解表,表解之后,那你再攻里,所以是里未和,表解里未和呀,所以用十枣汤,这也是一样的,一个痞,他用大黄黄连泻心汤,他这是一个攻的一种,这都讲的头前了,这个大黄黄连泻心汤,也讲在头前了,这个解表呢,所以这个津液已经丧失了,这个解表不能用麻黄汤,必须用桂枝汤,头前大下之后表不解,也应该用桂枝汤,所以他这个复发汗就是用的麻黄。
伤寒发热,汗出不解,心下痞硬,呕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
“心中”不对的,是“心下”,把它改过来,这个心中呀常指心脏说的,这个心下指的胃说的,就是在心口这位置,心下痞硬,呕而下利者,大柴胡汤主之,这形似太阳伤寒,汗多发热,但是他没有畏寒啦,所以汗出不解,心下痞硬,这个心痞硬是个实证,不是我们说的人参那个心下痞硬,这个就是心坚满,呕吐而下利者,同时呕吐与下利,这个大柴胡汤主之,那么个病指的是什么呢,就急性利疾,这个很多呀,这个急性痢疾呀,他来他也发热,但是有恶寒呢,我们用葛根汤就对了,这个要注意,这一段啦,应该与葛根汤有个鉴别,咱们头前讲了,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葛根汤主之,那个绝对的纯粹是太阳病,还有恶寒脉浮,他这个有下利,解表下利就好,那么如果也是发热汗出,也恶风或恶寒,但是脉缓弱,那是桂枝汤证,所以我们在后头有,到太阳病篇有,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那个跟用葛根汤是一个道理,所以我们在临床上,遇到这种痢疾呀,如果有表,实痢可用葛根汤发汗,虚痢可用桂枝汤解肌,这个表解,他这个痢疾呀,大致就可以好,就是不好,也减去凶势,你再……治疗,他也比较容易,那么这个呢他不是伤寒发热,他没有恶寒,那么这也就是给误治了,所以发发汗不解,同时马上这个病就来了,心下痞硬按之也拒按,也疼,也准疼,呕吐而下利,上头呕吐,下边利下,这个病很多,我曾经,这个急性痢疾如果有热的话,或者恶心、呕吐,这个柴胡汤,这个心下急呀,咱们头前已经讲了很多了,心急,他这个痞硬与那个是互词,急就是这个位置觉得弊得痛,这个急,不宽楚嘛,这个李东垣,他注的就是不宽快,不宽快就是紧,同时他这个痞硬,……里头有东西了,痞硬,呕吐而下利了,这个很多,开始就用大柴胡汤,那么如果要有口臭感,也可以用大柴胡加石膏,急性痢,也很好使,我还记得,那回我来北就,就在大街上,我没到这里来,我私人开业,有一次我出诊了,后来店里来了一个人,大概就是这种痢疾,有一个学生跟着,我回来问他,有病人没有,他说有呀,我问是什么,他就说是这种病,他说一个闹痢疾的,我说闹痢疾的,你开了方子吗?他说我开了,我说开什么,他说大柴胡加石膏,哎呀,我不放心,他这个病离我家不远,我说得了,我看看去吧,完了他带着我看去了,这个病人正来茅房里,完了他出来了,我说怎么样,他说挺好,现在我肚子也不疼了,也不发烧了,大便也渐……。所以这个方子很好,我怕他全弄坏了,特意去看,这个有很多的,那么假如说,他这个心下不痞,不是这样子而拒按,原来这种痢疾也发热,呕吐下利,这个呕吐不好哇,这个痢是噤口痢呀,就是呕吐,什么也不能吃,这个痢疾死亡比例很大呀,一般用小柴胡加石膏也可以。我用小柴胡加石膏汤,这个人现在还活着了,他的弟弟前天上我家串门来了。所以他这个痢疾用柴胡证的机会很多,尤其大柴胡汤,痢疾开始呀,没有古法,那么这个大柴胡汤的泻下作用不大的,只是,现在我们用大黄10g或三钱,我自己闹痢疾也吃个药,他一泻就好,这个病来的挺厉害,那个发热呀,……也吃了,来得挺凶。
证如桂枝证,头不痛,项不强,寸脉微浮,胸中痞硬,气上冲咽,不得息者,此为胸有寒也,当吐之,宜瓜蒂散。
所以桂枝汤主要治气上冲,那么寸脉也浮,他这个病在上,那么这个也是,这个寸脉讲那个脉促者表未解也。结胸寸脉也浮,他这个病在上,那么他这个也是,这个寸脉微浮哇,对照这个桂枝汤讲,他形似桂枝汤,桂枝汤证寸脉必浮,那么同时气上冲,但与桂枝汤,似似而非,桂枝汤证,头部,他为太阳病嘛,他一定有头项强痛,这个头不痛项不强,那么这个病是什么病呢,他底下就解释了,胸中痞硬,病在胸中,胸中痞可以理解,他这个硬,不好理解,……胸弊得厉害,那个胸有肋骨,怎么能摸着他硬啦,当然在心下摸,心下这儿可能也硬,他是往上,这个往上攻得厉害,换言之,感觉得这个胸弊得厉害,按之心下这地方也可以硬,气上冲咽喉,感觉着这个气上冲的厉害,所以说证如桂枝汤证,不得息者,以至于呼吸都困难,这个呼吸困难有二个方面的问题,一个是胸中痞硬,一个是气上冲咽喉,二方面造成的,它堵得咽喉,也影响不得息,这说明什么问题呀,就是这个病呀,由下往上,它又要想吐,又不得吐,所以这个人啦,这个时候必然有愠愠欲吐,要吐而不得吐。所以他下一个断语是胸有寒也。这个寒是指水饮说的,水饮也要从上面出,当吐之,宜瓜蒂散,所以中医治病它这个辨证啊很有道理,他是要用吐剂,全是大温吐,这个病往上来,这是个病机嘛,咱们讲病机,这正是个病机,就是在生理机制上它有这个机制,想要把它从口腔把它吐出来,但这样它达不到,要吐而不得吐,所以胸中也痞硬,气感觉往上冲而致不得息,他用这个吐法,最适应病机了,所以用瓜蒂散,瓜蒂这个药,它是苦寒祛水的药,所以它也治浮肿,那么它是苦寒的,它有涌吐的作用,它祛水,有吐下,上面吐,这个药也能随水饮而下,但它主要是涌吐,赤小豆也祛湿,在这里头它一方面,赤小豆也有点祛湿之功,与苦寒药搁在一起它也有养正的作用,那么这两味药,各别捣筛,为散……,合治之,把它调匀取一钱匕,以香豉一合,用热汤七合,煮作稀糜,把这个豆豉啊用咱们这个碗,七分碗、八分碗这个样子,把它煮成稀粥的样子,……然后把这个滓子不要,取之和散,用豆豉的汁合这个……药顿服之,不吐者,少少加,要是不吐把这个……的药再少少加,得快吐乃止,诸亡血虚家,不可与瓜蒂散,所以这个吐也最伤人不可,我们看看这一节,它这个用豆豉,豆豉它是解寒,它……欲吐,也寒,它并不是个吐剂,不吐者少少加,叫加……药,我们讲的这个栀子豉汤,所以这个注家看有这个香豉,也说它吐,栀子豉汤它不是吐的,就从这他是弄错了,他看这个里头有香豉,在栀子豉汤里也有豉,他一看这也是吐药,所以咱们这个头前讲的栀子豉汤,在临床上我一直常常用,没吐过一回,它不吐,它就治虚寒,心中奥闷,就是这个药他看中香豉了,所以他说助吐,不是的。
病胁下素有痞,连在脐旁,痛引少腹,入阴筋者,此名脏结,死。
咱们开始这个太阳下篇,就讲的结胸和脏结,结胸讲的很多了,从结胸讲到心下痞,那对于脏结它没有交待,这里他又特别提出来,痞胁下素有痞,这个痞就是痞块,这个不是心下痞那个痞,所以在头前,你们看一看哪,开始病发于阳而反下之,热入因作结胸,病发于阴而反下之,因作痞也,那个时候讲的痞,就是指的这个痞块,就指的脏结,它这一开始的4条啊,全……这个结胸和脏结立论的,它这个痞不是指的心下痞这个痞,我们讲到太阴病,它有,太阴病,这个药不可下,下之胁下结硬,胁下结硬是什么东西呢,就是痞块,所以注家把这个痞,也就是弄成后头我们讲的大黄黄连泻心汤这个痞了,不对的,你看那个都是太阳篇、太阳病,下之为心下痞,不是阴证,病发于阴下之,不是那个痞,那么这一段呢,就是照顾头前,所以胁下素有痞,胁下它在两侧,两侧现在咱们很明白,两侧它是肝脾的部位,那么胰腺也在左边,也是胁下,可见这个病它是不能治的,这个我们看得象它指的肝癌,或者是胰腺癌这类东西,你们看一看,那么它不是马上得的,不是由于吃泻药马上就得的,素有痞,痞块连在脐旁,往下与脐旁这个部位相连,痛得厉害,痛引少腹,甚至于下入阴筋,筋经就是指的前阴了,此名脏结,死。所以脏结是……治,在古人呢,也看出这么个问题,你们看看这个……,它是连在脐旁,那么可见古人是对这个痞也是没办法的,所以这个结胸就讲治疗,这个脏结一回也没说,它就说脏结无阳证,舌苔黄不好治,在这呢,它又说脏结死,有这种情形准死,也有不死的,那么那就不一定就是癌了,那是古人对这个证的一种看法,所以你们看这个注家说的这个痞啊,全指的心下痞就不对了,这个你怎么交待呀,这个就是与前边那个痞,就是那个脏结相呼应的有这么一段。
伤寒,若吐,若下后,七八日不解,热结在里,表里俱热,时时恶风,大温饱,舌上干燥而烦,欲饮水数升者,白虚加人参汤主之,
太阳伤寒若吐,若下,是皆属误治啊,寻其理,邪热内入而结于里,病七八天不解,热结在里嘛,热实于里它必定要反应到外头来,所以方才我们讲的身无大热,那么如果这个热里实的厉害,它一定蒸于外,所以说表里俱热,身大热,这个白虎汤就是治身大热的,但是它没有到蒸蒸汗出这个地步,时时恶风,就是人体热感觉外边的风寒来袭,也是时时怕风,(音频消失),那么热伤了津液,热就想喝水,再伤了津液他就更想喝水,所以欲饮水数升,就是现在喝几碗才痛快,这个要用白虎加人参汤主之。那么后人也认为时时恶风,它是有表证,石膏解表是错的,后头它要解释,这个就是白虚汤加人参,他这个人参这个药我们头前讲过,心下痞硬,它是胃虚,胃虚它就不能行津液,我们人身上的津液啊化生于胃,胃虚它的津液就不能行了,它不能纳食了,吃了他也不消化,这个津液当然就不能补溢上来,那么热伤了津液,胃再虚,所以白虎汤加人参,非……胃气,才能恢复津液,古人方子就这样,后人方子就加麦冬、生地了,滋阴,光滋阴胃要是不好是白搭,所以在白虚汤的基础上,有石膏、知母,这个药很寒啦,足以去热。那么这个津液不生不行啊,所以它加人参,我们看看《伤寒》《金匮》这两个合起来看白虎汤,白虎汤都不渴,可是全是舌干,口舌咽干,那么大渴的时候它都加人参,以致于在用药上它有一个很好的诠释,不是说遇到渴就得滋阴,不是那个情况,那么这个它是有热了,咱们说热盛伤津,达到了相当程度它就大渴,大渴的你在寒药里面加人参鼓舞胃气就行了,这个方子也是这样的,知母、石膏,这个知母啊,也是寒性的药物,它解寒,那么这个白虎汤这个烦的相当厉害了,它祛热的作用也挺强,与石膏并用更能祛寒,可是你用寒药,也顾全胃呀,所以它用甘草、粳米,这个地方都相当好,咱们治病就当大医,用苦寒就是苦寒,用辛温就是辛温,这个石膏这个药最伤胃了,要是大量吃石膏,不想养胃的法了,那食欲很快就减下来了,但它又用甘草、粳米,粳米,熟了就成米汤,它起粘化作用,它使胃不受伤,……,所以古人它这个方剂啊妙不可言,它不伤胃,那么要是这个大渴饮饮呢,它就要加人参了,它底下解释,所以这个它不是表证。
伤寒,无大热,口燥渴,心烦,背微恶寒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外伤没有汗,同时外边也无大热,但里头有热,口燥渴,口舌干燥而且渴,一渴它就加人参,心烦得厉害,背微恶寒,它胃要有热啊,当胃的这个部位,它也微恶寒,所以后背当胃的部位它恶寒,这是一个辨证常有的情况,如果胃有停水,背恶寒,背寒冷如掌大,如果有热呢,外边特别热,它也感觉外边风来袭,它外边也恶寒,一有热它口要燥渴,有寒口中和,所以我们后头要讲的,这个有寒,所以这个也好辨,但这个地方就要注意,这个当然也用白虎汤加人参主之,它渴嘛。
伤寒,脉缓,发热,无汗,其表不解,当发汗,不可与白虎汤,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它怕你里头加这个,背微恶寒,时时恶风,怕你认为是表证,表证吃白虎汤那是不行的,所以在这里特别提出这一条,伤寒,脉浮,脉浮它表未解嘛,发热又无汗,其表不解者,就是这个情况,它是表不解嘛,不可与白虎汤,总得渴饮水,它内热有了,而且没有表证,这才可用白虎加人参汤,不然的话不要妄用,它不是解表,所以后世把石膏打入解表药,说它是辛寒,给它加个辣,谁说石膏辣,它是甘寒,它不辣,你要达到解表了,就得辣,不辣不出汗啊,所以它又解表,哪有那个事啊,所以特意出这条,就是让你注意,它外边恶寒就是由于有热,恶风以致于背微恶寒,也不是恶的厉害,没有表证。有表证不能用它,还得先解表,以后你加石膏可以,有石膏证也可以加入,比方用葛根汤加石膏,或者是我们刚才讲的麻杏石甘汤,越婢汤,有的是,大青龙,它是无汗出而烦燥者,那个里头有解表药加石膏,你不用解表药只是用白虎汤,那不行,所以这个方证啊,……一个方剂有它一定的适应范围,就是说它的证候,换句话,你到治病的时候,往往弄错了,这个治病啊,治对了,要是这个病严重,好的面啊不明显,但是见好,弄错了,立竿见影,马上就好,所以这个治病啊,兴对不兴错,错了就出大问题,你看头前讲的那个……,内有停饮,晕眩,那么这个病吃利尿
药就好,你一误再误,弄的人痿废不能行动,那都是当大夫的责任了,咱们再讲三节……四、五节就好办了,我们好做总结,氢这个太阳篇都讲完,做个总结,那么究竟这一篇它说些什么?
太阳少阳并病,心下硬,颈项强而眩者,当刺大椎、肺俞、肝俞,慎勿下之。
太阳少阳并病就是先得的太阳病,这个病传入半表半里,又发生少阳病,而太阳病还不罢,这叫做并病,心下硬,这是我们前面讲的人参证,这是小柴胡汤证,心下痞硬,不可吃泻药,吃泻药下利不止者死,后头阳明施展就有了,它是胃虚嘛,颈,我们这个脖子两侧是颈,后面是项,颈强是少阳证,眩是指目眩,指少阳证,所以这个太少证候俱备,它叫太阳少阳并病,那么这个柴胡证不太完善,还不太完备,那么可以用针刺之法,当刺大椎、肺俞、肝俞诸穴,那么这个就去胸腹的邪热之气,我们吃小柴胡汤也是为这个,它就是祛这个胸腹邪热,慎勿下之,这个病啊,万万不要吃泻药,因为太阳也忌下,少阳更忌下,尤其是这个心下硬,你不要看它是个实证,这个心下硬,纯粹是胃虚,要当实证下之非坏不可,所以搁个慎勿下之,当然这个病我们要使小柴胡汤是可以的,这也就说明,少阳病而现柴胡汤证,柴胡证不太明显,那么有用针刺之法,大椎、肺俞、肝俞都可以刺,这个就祛胸腹间的邪热之气。
太阳与少阳合病,自下利者,与黄芩汤,若呕者,黄芩加半夏生姜汤主之。
太阳与少阳合病者,那么就指有太阳病的证候,这个太阳病的证候也不过是脉浮,发热而已。它并不恶寒,要真正有恶寒啊,那还是要用葛根汤,它说有,那么所谓少阳病呢,当然有口苦咽干这类情况,那么这两种病同时发作者,谓之合病,合病与并病的差异啊就在这么一点,先有太阳病而后有少阳病,就是由太阳转属为少阳了,这个叫做并病,前一个病并到后面这个病而发病,这个合病呢既有太阳病的证候,又有少阳病的证候,叫同时发作,这个不是相传,叫合病,那么这种合病,自下利者,可与黄芩汤,那么这个证候呢,总而言之有热,太阳少阳都是一个阳热的证候,就是既有表热,又有半表半里之热,它是这种情况,但是太阳病决不明显,要是明显的,虽然有自下利,它也要用葛根汤,要么用葛根汤来加,所以这个我们必须分清了,刚才在那个协热利里讲了,它那个也是表里不解,这个也是表里不解,可是这个是太阳从少阳说的,有些口苦,有热象,半表半里也有热象,也有表热的情况,但它不是纯粹表证,要是纯粹表证,得先解表,那么要用葛根汤,那么这个黄芩汤,这个下利,也治热利,这种热利就是痢疾了,没有明显的表证,但是有发热,口苦,这一类的啊也给起名叫太阳与少阳合病,一发作就这样,那么这个情况有用黄芩汤的机会,这个黄芩汤啊,它下利,腹痛,它有芍药啊,那么这个它以黄芩为主药,它也是祛热的,烦燥腹痛而下利者,可以这种方剂,我们现在用的白头翁汤,它那个比这个更凶,它这个排泄物感觉烫呀,那你吃黄芩汤就不如吃白头翁汤了,那个后头要讲到,到厥阴篇就讲到,这个以腹痛为主,腹痛有些烦,这种痢疾,可以用黄芩汤,有热,如果要是有呕,还要加半夏、生姜,就是小半夏汤,加小半夏汤,就是止呕,那么黄芩汤就是黄芩、芍药、甘草和大枣,那么芍药甘草汤就治肚子痛,黄芩就是去热,解烦,大枣是安中的药,也治肚子疼,所以这个药治肚子疼,热利腹痛,但是要是下重,里急后重的样子,这个不行,起码要加大黄,那就……白头翁加大黄,黄芩加半夏生姜呢,就是上边黄芩汤加上治呕吐的半夏再加生姜。再讲一节。
伤寒,胸中有热,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呕吐者,黄连汤主之。
胸中有热,那么就有热邪了,而胃中有邪气,这个邪气指的水饮,热邪与水气相互激动,所以它腹中痛,就是里头这个水饮为热所激动,它腹中痛,而且欲呕吐,胃要不停水它不吐的,一般吐呀都是胃中停水的时候多,但是没有热的刺激还好些,要有热非吐不可,咱们讲小柴胡汤,邪高痛下,故使呕也,它有热邪,他激动水,它更容易呕吐,黄连汤主之,这个黄连与黄芩,黄连有治肚子痛的作用,黄芩没有,上面黄芩汤所以治腹痛,他有芍药大枣的关系,那么这个治腹痛与黄连有关系,同时治胸中烦热呀,也比黄芩好,这个凡是在临床上用三个泻心汤,人颜面潮红呀,大致黄连用的多,黄芩也有这种情况,但不如黄连更明显,所以这个方以黄连为主,特别提出心中有热。咱们那么黄连上清丸呀,清上边的热,这个热往上边涌,所以颜面潮红呀,胸中也特别叫烦热,那么另外要还没水,它不会呕吐的,它如果激动水,下面腹痛,这个药也治痢疾,也治下利,同时热来上头,寒饮也往上走,那么也容易呕吐的,这个方子与头前讲的泻心汤差不多。也有干姜、甘草、人参、半夏、大枣,与头前讲的甘草泻心汤差不多的,不过没有黄,又加了个桂枝,这个桂枝治往上冲,他觉得胸中有热,也有往上冲,往上冲就得用桂枝镇冲气而降逆,所以给桂。这里没说到下利,他说呕吐,冲逆的太凶,就是上而不下,没有到下利,但是这个方子也治下利,如果要下利,同时有呕吐,上边烦热得厉害,这个方子就可用。头前那个泻心汤黄连量非常轻,一两,另有黄芩三两。这个里头是黄连加重了,他把黄芩去了。那么也就是上边烦热的厉害,同时有气上冲的这种甘草泻心汤证,可以用这个方子,它所不同的,那个没有桂枝,没有气上冲得那么凶,这个气上冲的厉害,同时那个黄连少,它烦的比较轻,在甘草泻汤、生姜泻心汤、半夏泻心汤都没有提到胸中有热,有热就烦,那个烦较轻,那么这个也有心下痞硬,有人参啊,你看看,它也有这个,不过在这没提,因为头前这个方剂很多了,你自己可以参考了,所以这个方子的应用与甘草泻心汤,心下痞硬,腹中雷鸣,这个也可以有腹中雷鸣,也有干姜半夏,也去水,所不同的,它是治革草泻心汤证气上冲而烦热甚者就行了,所以这个方剂连我们的那个甘草泻心汤、生姜泻心汤,半夏泻心汤是大同小异,也是呕吐,也是下痢,那么这个它是以寒为甚,它后面这个方后语有些错了,右七味,以水一斗,煮取六升,去滓,温服,这个错了,它这个小柴胡汤与这个几个泻心全是煮取六升的,它去滓还要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它应该这样,所以它这个去滓温服,昼三夜二,这是错了,这个应该改为再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这就对了,但是这个说法决不是他的说法,它与前后不一致,大概玉函经就是这样的,再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这个可以把它改了,咱们今天就讲到这,回去你们也看一看,把这个太阳病啊三章合到一起,下一次呀,咱们做个总结,做总结第一个主要的,我们要把他的书排开,看看他的方法方式是什么。对于太阳病在他这个书上怎么讲的,我们应该怎样认识,那么它哪一些是治太阳病的,哪一些不是治太阳病的,它这全书的精神,太阳病讲的特别的多,比如方才我说的,它讲的是表证,这个病是转瞬万变,它不老在表,它也要传半表半里,也要传里,它本来是讲的阳证,它也可以转化为阴证,尤其经过治疗,所以仲景这一篇,这些关系,他都讲到这一篇了,不是说这里所讲的全是太阳病,它讲太阳病近东西也有。你象太阳病依法当发汗,是发汗解表的方剂,者属于太阳病的范畴的,其它不是的,所以有些注家见这一篇都是太阳病,他一扑救是的,他就拿出去了,有的书都是这样的,把这个书改得乱七八糟的,那么讲到这里头也可以吧,所以表证与里证,表证与半表半里,无论是证和治,这个规律法则,它都讲到太阳篇了,在旁一篇就不再这么详细了,在这篇里头讲的很多了,你象头前的合方啊,在这里都讲了,后头就不讲了,你看方才讲的桂枝人参汤,他也是合方,他就不提了,它因为头前有,麻黄桂枝二越婢一汤,麻黄桂枝各半汤呀,他那个合方的方法,合方的形式都讲了,后头不讲了,不是以不讲就没有了,还有的是,你看书应该看懂了,所以他这个书呀。
伤寒八九日,风湿相搏,身体疼烦,不能自转侧,不呕不渴,脉浮虚而涩者,桂枝附子汤之。若其人在便硬,小便自利者,去桂枝加白术汤主之。
风湿也为在表之证,此病开始也类似伤寒无汗,到八九日的时候,风湿相搏的证侯才明显发作,所谓风湿,是病人平时多湿,感冒风湿,两者相合就得风湿证,即风湿关节炎,此不象太阳伤寒那样疼,此疼的相当的重,故说身体疼烦,疼且烦,以至于不能自转侧,一动就疼。一般急性风湿关节炎是这样的。不呕,说明里面无停饮,不渴,说明里无热即是无少阳及阳明证,这里说明伤寒八九日没有传入少阳病,也没传里。脉浮虚而涩,虽浮,但按之无力,谓之虚,应手有力谓之实,涩,是与滑相对的,脉内血行不流利为涩,如果上下流动滑利为滑,涩主血少,又虚,血又少,故虽是有证,但陷于阴虚证(此阴虚证是为虚证与阴证),所以不只用桂枝汤,而用桂枝附子汤,就是前面讲的桂枝芍药汤加附子。附子这个药已讲过,起亢奋作用,凡机能陈衰即可用此药恢复机能,其次附子是温热药,去寒湿,《本经》说:治结痹,治风湿拘挛,不得曲伸。所以治风湿痛,不用附子的机会少,当然阳性证不用它,阴性证必用。此方桂枝附子都加重。桂枝可通利关节,表证身疼痛都有桂枝的作用。关节疼呢,当然以桂枝汤为主,由于阴虚去寒性的芍药,加附子治关节疼。若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者。如果此人因小便不利丧失津液,脉浮虚,血虚津液也虚,大便应硬,这个为实证。此书小便自利,就小便频数,由于小便频数而造成大便硬,这不能发汗,不能用桂枝汤,所以用上方去桂加白术汤主之。津液虚为什么加白术利尿呢?白术现在用苍术,古人不分,术与茯苓这类药,既可治小便不利,也可治小便利,频数,小便自利也治,尤其老年人,如果膀胱失收,小便频数,可用附子配苓术这类药,如真武汤等有效,金匮肾气丸等,由于机能陈衰,膀胱括约肌松弛,致尿频。因小便多而致大便,这时不能发汗。在金匮有唯小便数,大便泻皆不可发汗。以发汗最丧失人的津液。小便数津液亡失致大便硬,非治小便不可,用附子术使小便恢复正常,使小便不自利,大便也不硬了。同时附子术二味配合可治湿解痹的,桂枝附子是桂枝、附子、生姜、大枣、甘草五味药。本来有桂枝去芍药加附子汤方枸,现又另立方名,是分量不一样,桂枝四两,附子三枚,由于治痹痛,桂枝附子需重用。附子在此就除湿解痹解疼,桂枝去桂加白术汤,即上方把桂枝去了,其它都一样,另加白术四两。看看方后,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分温三服,初一服其人身如痹半日许复服之,三服都尽,一日把三付药都吃了,古人一回煮三付药,其人如冒状,即感觉头沉,勿怪,即不要怕,是以附子术并走皮内助水气未得出,故使然。这由于附子术二药并走皮内,助水气,而水气没出,攻冲头脑,感觉头冒。水气一除就没有此情形了,法当加桂四两,依法应加桂,因风湿在表,此本一方二法,此去桂是根据病情不同了,这是一个方子,二个方法,以大便硬小便自利,去桂也。桂枝不但发汗也治小便不利,治气上冲。利小便的药都有桂枝,没桂以的很少,如五苓散、苓桂术甘汤、苓桂姜甘汤很多,桂枝治气上冲,凡气上冲,都诱导小便向上,不下行。所以用桂枝使小便往下走。所以桂枝必去,又因桂枝解表发汗,所以必去。此时主要的一方面去湿解痹,一方面治小便自利而恢复大便硬。白术不但利小便,还能治小便不利,如用酸枣仁也治失,也治多眠。有人说生枣仁治多眠,熟枣仁治失眠,其实不是那事,我用生枣仁也治失眠,也治多眠,只是病人因为虚而造成的用之皆可。术与苓也是一样的,看你如何配伍,如配桂枝则利尿,配附子也利尿,但机能的陈衰,也影响到小便自利,故亦治小便利,如肾气丸在金匮里面就有,所以女人有肾下垂使输尿管扭转或拆叠,尿入膀胱受障碍,可致小便不利,用八味肾气丸可以治就是附子的作用,能恢复肌张力,使下垂的脏器恢复正常的位置上来,所以输尿管正常,小便必利。所以中医辨证必须辨寒热虚实,真正虚证的小便不利,用它行,否则有害无益。所以不能说拿哪个方治小便不利,哪个治自利等,要辨虚实,与脉与证皆有关。在此脉浮虚而数,他是一个阴证的虚证。我在用此方的时候有变化,桂枝汤治这种病是非常好的,我就把这二个方混合用,就是用整个桂枝汤就是。不是这样的虚衰,桂枝汤整个用是可以的,然后加附术。这个治一般的关节炎相当好使,我经常这样用,就是桂枝汤原方加附子苍术,这里说其人如冒状,这这个附子这个药有个反应,要大量用就有眩冒的,不断冒而且晕,甚至象喝醉酒样,还想吐,这都是过量了,我们用此药开始不要大量用,逐渐加量没事的,开始用三四钱、四五钱都没问题的。附子中毒得用到几两,大概七两,可药死人。少用没关系的。桂枝也可以加量,疼的厉害,也可给四两。这个在风湿、类风湿都有用的机会,以至于骨刺类的病,即骨质增生,脊椎,颈椎等,但如果是偏侧痛,尤其骨质增生的有压迫神经,不是整个疼,哪一方着重,哪一方就疼的厉害,这时要加大黄,后来要学的大黄附子泻心汤治疗一侧痛。古人通过临床所下的结论,每每都有效。大概骨质增生这类病,都是一侧痛的多,加大黄不要太多,一般六克即可,最多加十克。这个很好使。骨刺我也治多了。就用桂枝汤加术附加大黄。当然痹也不只是这个方子,但以这为多。有一次开会用桂枝汤加术附做一个定方治关节痛,很有效。
风湿相搏,骨节烦疼,掣痛,不得屈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肿者,甘草附子汤主之。
这个比上面那个痛还厉害,骨节疼烦,掣痛,是一种牵引痛,疼的厉害,且不能曲伸,近之则痛剧。汗出短气,自汗出,短气里边有停饮,里有停饮压迫胃就短气,这是金匮说的,心下有停水,厉害了心悸,微者短气,短气都是胃有水,小便不利,胃?就有小便不利,水不下行。此不但外面有湿,里面也有停饮,所以非用桂枝不可,气冲的厉害,往上,故水也不往下走。恶风,不欲去衣,前者讲了虽外有热,不欲去衣,此寒在骨也。此正是阴虚证,阴证则恶寒的厉害,这些都是属少阴病类的。有表证,也有桂枝甘草,由于如此恶寒恶风,故加附子。甘草附子汤主之,就是桂枝甘草加附术,桂枝汤加附术,桂枝甘草加附术,桂枝去芍芍加附术,这些都在治关节痛进常用的疼的厉害,气冲的明显,用这个方子,桂枝甘草汤前面讲过了,也解表,右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得微汗则解,因有桂枝是要发汗的,能食,汗止,复烦者,将服五合,能食,也不出汗了,还烦,再吃五合,恐一升多者,宜服六七合为始,开始的时候用一升太重,可服六七合,逐渐增加。这个方子也比较常用。如果临床风湿,且气冲的厉害,小便不利,用此方比较好。以上三段都是讲的风湿类的病,古人叫风湿相搏,又有外感,同时又有湿痹,古人叫它风湿相搏证。
伤寒脉浮滑,此表有热、里有寒,白虎汤主之。
这段很存问题,伤寒脉浮滑,浮主表热,滑主里热,如果太阳伤寒的症状,而脉浮滑,此表里俱热,可用白虎汤。但此证侯决不是表有热,里有寒。里有寒怎么用白虎汤呢?注家说法不一,有说是表有寒,里有热,也不对,表寒也不能用石膏,且与脉也不对。寒多指邪说的,表有邪里有邪,表有邪,里有热,总而言之,这段成问题的。从方后的说明就知道了,陈忆等谨按前篇去热结在里,表里俱热者,白牙汤主之,前几段我们讲了,白虎加人参汤证,有这些话,说白虎汤证,热结在里,表里俱热,用白虎汤。为解释这一段,没说白虎加人参,其实那是白虎加人参。又云其表不解,不可与白虎汤,此因脉浮滑,表有热,里有寒者,必表里自差矣,这是林忆他们的按语。他说这一定是表寒里热,是表里二字弄反了。应该表有寒,里有热。又阳明一证云,在阳明篇有这么一条:伤寒脉浮迟,表热里寒,四逆汤主之。如果是表有热里有寒,决不能用石膏,用白虎,应用四逆汤。由此证明,这绝不是表有热里有寒。……他说的这个千金翼说,白通汤主之,认为林忆说的不对,此条与阳明病那节,交互有错误,说白通汤那个脉应该浮迟,浮为在里,迟为里寒,说是表热里寒是对的。那个用四逆汤不如用白通汤。可能是白通汤,白通那个药,是干姜、附子、葱门,葱门配合干姜附子,前者解表后二者温里,既治表邪又治里寒,四逆汤只温里不解表。此段脉浮滑,滑定是白虎汤脉,但证没明白。后面有“千金无是语,以为玉函经之误”,林忆举这个说是千金翼,是这样说的,不对,在玉函经是这样的,玉函经是这样说的,他说这段应是白通汤,看看64 条的注解,玉函经此条云:伤寒脉浮滑,而表热里寒者,白通汤主这,旧云白通汤,翼云白虎者恐非。翼去是王叔和的注。玉函经这条说脉浮滑,表热里寒者应该用白通汤主之,但是这也是错的,白通汤脉不应该浮滑,应该是迟了,白通汤脉浮滑呢,又不应有表热里寒,证不对,所以这个是前后串,四逆汤那条就是后面讲阳明篇,应该是白通汤,那人是脉浮迟,表热里寒者的白通汤主之,这条条脉浮滑,应为表里具热,把这一段互相穿插错误了,把这二段弄串了,弄得白虎汤与白通汤,二个都不对。白虎汤那个表热里寒是不对的,白通汤是四逆汤那个不对的,甚至在白通汤,我们在少阴病将讲,少阴病下利与白通汤那节也错了。
这一段要这样体会,表里俱热,所以脉浮而滑,浮为表热,滑是里热,白虎汤不渴,这段也没说渴,渴就加人参。
伤寒脉结代,心动悸,炙甘草汤主之。
这个脉结代脉不一定要用炙甘草汤,但是心动悸,血不足以养心,则心动悸真正的由于
虚,现在由于阴虚了,可以用炙甘草汤。有些结代脉,如前面的抵当汤,脉沉结,沉脉中见结,沉脉有时停下下。所以实证里头有很多是瘀血证,反倒用下剂,可是实证没有心动悸,如果心动悸相当厉害,动悸是惊恐的意思,玉函经是“惊悸”,这时炙甘草汤是有作用的。
此方是桂枝汤去芍药,里面有桂枝生姜大枣甘草,另加些滋阴药啊胶、麦冬、麻仁、地黄。同时加人参健胃。所以生血生津液,胃要是坏了是不行的。而且方名也给我们个启示,生地用1斤,麦冬半升都是大量,不说生地麦冬汤而说炙甘草汤,炙草不过四两,为什么?甘能养脾,古人认为是甘药都是健胃的,这里滋阴药皆为甘药,尤其麦冬,麦冬汤解释有健胃作用,这方主药是健其胃气为本的,尤其阴分太虚了,当然也给滋阴药,桂枝外调营卫,此方主要内滋阴津液,然后健其胃气,这是一种治血虚,脉结代的正法,不健胃是不行的。所以遇到血虚津液虚,大滋阴把胃弄坏了,是恢复不了的。后又称复脉汤是错的。真正脉要是绝,那只能用通脉四逆汤,此方复不了脉。这都是千金搞的。此方是治结代,出现间歇,复间歇可以,不是没有了。真正到了心脏衰了,此方寒性药用不得。后面讲的通脉四逆汤就是,那只能救胃,所谓救胃扶阳,胃气保住一分,人生命可挽回一分,如果胃气全完了,人就好不了,故那必配四肢厥冷,血液达不到四末,基础在胃,胃为水谷之海。胃一点消化作用也没有,到那时吃这药不行,一点寒性药也不能用。
脉按之来缓,而时一止复来者,名曰结。又脉来动而中止,更来小数,中有还者反动,名曰结阴也;脉来动而中止,不能自还,因而复动,名曰代阴也。得此脉者,必难治。
脉按之来缓而时一止复来者,名曰结,这里解释结脉,结阴,代阴,这几种脉。结是脉来之缓,缓不是慢,不是迟。迟而一止谓之结,故而一止谓之促,是错了。脉按之没力量为缓,即是太阳中风之脉,弱,脉绷的不那么紧,脉道弛张,为缓脉,时一止复来,有时一止,马上又来,为结。结脉,结者,绳子有结,虽有疙瘩,但前后有联系,疙瘩过去还是绳子,结脉问题的,正常人也可以有的,不管快慢,数中一止也叫结。又脉来动而中止,脉来不是缓而是摇动,即动脉,跳动而摇摆,为动脉,脉来不平静,而中止,不是时一止而复来,而是终止了,中间没有了,然后更来,但小数,脉细小而快,这个脉是最坏的,是极不整的脉,一摸脉有跳动的怀表,然后没了,再来非常小,且疾数无度,中有还者反动,也不是整个是终止也有时停一下也来,但来了,还是动,还是摇摇摆摆的,一阵快一阵慢,或一时摇摆,一时不摇摆,这个坏的很,所以说名曰结阴,这个在一般的脉书里面不提的。是最虚了。脉来动而中止,同前面一样没了,不能自还,因而复动,比较长的时间,脉又动,名曰代阴,就这个脉没了,而另外一种脉代替它来了,叫代阴。也是极不好的脉。现在临床上,时一止而来为结,中止良久再来叫代,如果脉来的快慢不均,脉身跳动不已,这是怪脉,此为结阴或代阴之类的脉。结脉比较轻,代脉比较重。(47:48)……''那么到这呀,我们把太阳篇就讲完了。讲完了,我们回头看一看,咱们作个总结。仲景这个书啊,他在头一章,太阳病篇笔墨费得相当地多,全书共计112方,咱们讲过的方大概是74个,我数一数,可见在全书一半还多了呢!112方吗,这就占了74方。那么这个书,他对太阳病怎么说的,我们根据这个书来略略地谈一谈。
我们看这个题目,“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从这个题目我们就看出来了,古人啊对这个病,或者是辨,或者是治,都根据脉和证。这个证是症状的“症”,不是辨证的“证”。根据脉的形象,和全身的症状,而来辨证施治。题目的含义,我们看出这些来。
那么太阳病是怎么一个证侯,怎么一个脉象呢?他开始就说了,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太阳病啊脉是浮的,同时呢有头项强痛而怕冷这一系列的证侯,就叫做太阳病,所以有给注解说是太阳病的提纲。提纲这个意思就是,凡是太阳病啊,它提纲挈领吗,提纲挈领上来说它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的,根据这提纲的意义,那么也就是我们辨证的一个症
候,可以说太阳病的特征。那么就是说我们在临床上怎么认识太阳病呢?这个病要有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者,我们就可以确断它是太阳病。开始这一段说的是太阳病的形象,中医只是这么来看病啊,什么道理,我们讲完了再解释啊,根据这个书上,咱们现在这么说。
那么这个太阳病还有两个类型,就是说大概研究有两个大的类型,一个是太阳病(这个太阳病就概括了上面说的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了),说这类的太阳病,另外要有脉缓,这个脉缓呐,它就有那个脉浮了,脉浮缓了,发热、汗出、恶风、脉缓者,这是中风的一种证侯。他说太阳病有两大类型,一个就是中风。中风我们认识,也离不开脉和证侯。他说发热、汗出、恶风、脉缓,那么太阳病那个证侯具备,再有这个情形,这就叫做太阳中风。那么另一个呢?就是太阳伤寒。太阳伤寒与中风不一样,中风一开始就发热,这个伤寒啊它也必发热,但是不是开始就一定发热,所以他说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者,名为伤寒,他说这个类型啊叫做太阳伤寒。两个大类型,他说太阳病有这么两个类型,这我们在临床上都是经常遇到的。
他说还有一种病,你不要拿它当作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所以太阳病啊必须要恶寒。这一种温病,温病就是表里俱热了,这个你千万不要当太阳病来治疗,所以底下接着说温病发汗后就变成风温了。里虽热,它不实啊,下之也不行,用火攻更不行,把人治死拉倒。他这个主要不是讲治温病,那个他将其搁到阳明病里头了。那么在这他讲的是太阳病,所以他是特别提出来两个类型,所以温病现在叫做“病”,同太阳病是同等对待的。它不像中风、伤寒,中风、伤寒不叫做“病”,叫太阳中风、太阳伤寒。这个温病呢,形似太阳病,而不是太阳病,所以叫温病,与太阳病是不同对待的。这个很重要啊,所以这个温病看着象表证,其实不是纯表证。
那么另外,这个太阳病什么时候发生呢?就是病之初作,一般热性病的初作大概都是发生太阳病,所以开始有“伤寒一日,太阳受之”。那么病之初作,它是这个表证,就是表证。但表证不光是太阳病啊,还有一种少阴病。所以他有那么一节,“病有发热恶寒者,发于阳也”,太阳病就是发热恶寒啊;“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那么咱们在临床上也是,遇到这么一个无热而恶寒,这种表证,它是少阴证。这是讲的太阳病和少阴病,解释一下,就撂在这了。那个少阴病,我们之后讲少阴病时再说了。可在这我们可以看出来,表证里头有阴、阳两种啊,阳病者就是太阳病,阴性病者就是少阴病。那么他是明明白白在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啊,就是太阳病就是表阳证,又是表证,又是阳证,是不是,这不是很清楚了吗。
然后我们再来往下看,这个太阳病的发作呀,是病的起始,这个病呀它要转变的。所以他也说,这个太阳病,尤其我们前后看,在四五天、五六天的时候,常常由表传半表半里而发生少阳病,咱们讲的柴胡剂全是。你看看这个书都是四五日、五六日(传少阳),这是一般。也有特殊的,十多天它才传少阳也有,两三天就传少阳也有。但是以最常见在四五天、五六天.
它不但传半表半里,也直接传里,那都在六七天、七八天的时候。这也是一般,它由表直接传里而发生阳明病。这他说明什么问题呢?说这个太阳病啊,由表往里传,表里相传了,它或者传半表半里,或者传里。这与《内经》的六经就不一样了。他的书也引用那些话,(但)很少。但是我们这个太阳病讲完了,总结看到意思还是这样的。我们看到有少阳病传阳明,没有看到阳明病传少阳。他用那小柴胡汤不行,服柴胡汤渴者,是属阳明也,它转属阳明了,它由少阳病可以转属阳明。在阳明,它没有转属少阳,在这个太阳篇里也没有。那么它是表里相传,太阳病由表可以传里,也可以传半表半里。这是咱们讲这个太阳病,这都是根据这个书啊。
那么他还说什么呢?说这个病啊有并病。什么叫做并病呢?就是太阳病传里,或者传半表半里,太阳病没完,那个里或半表半里病发生了。这两个病,先得的病并于后面这个病同
时发病了,这叫做并病。太阳病未罢,这个书(上)有的是,那么它发病,这叫做并病。这也是太阳病里提出来的。太阳少阳并病,太阳阳明并病。其他也有并病啊,少阳阳明也并病,它由少阳传阳明。那么三阴病有没有呢?也有啊,咱们没讲三阴,先不谈三阴。
在这里头还有一种合病,也在太阳篇里讲了。说的太阳阳明合病,太阳少阳合病,太阳少阳阳明合病,三阳合病就是。这个合病什么意思呢?就是这个病的发作又有太阳病症,又有阳明病症,就叫做太阳阳明合病,这个同时发作的,一开始得病就这样的。这个不像病传那个并病,那个是先发生这个,后发生那个,但是这个也没完,那个还发作呢,叫做并病。合病呢,同时,一开始来病就这样的,这在临床上也很多,这叫做合病,咱们这个书上说的。我们讲这个都照形象讲的,形象变化,太阳病的形象和太阳病的变化,就是上边说这些。另外呢,他讲治疗。治疗也是一个咱们讲辨证施治了,当然得先辨太阳病。我们在临床上遇到外国朋友前一段(时间)恶寒,根据这种的脉和证,我们就辨他是太阳病,他的初的意思就这个。太阳病了,你还得辨什么?还得辨它是中风型啊,或者是伤寒型,也根据脉证。那么这里面啊他常提到寒热虚实,那么可见在这个太阳病的基础上,他还要(完)(23 集)咱们太阳中风,开始就用桂枝汤吗。用桂枝汤这类的发汗法。要是无汗这类的伤寒型,他就要用麻黄汤的发汗法。但是桂枝汤所说的中风型啊,无论是中风型,或者是伤寒型,这个证侯还是千差万变的,那不是老那样子,怎么办呢?还得因证而施,他这个就是具体的事实具体分析,所以桂枝汤里头有很多加减方,麻黄汤里头也有很多的加减方子。还是根据这个寒热虚实往下辨。辨到什么(情况)为止呢?就是这个方药恰好相适应了为止。比方说吧,太阳中风这类的病,是用桂枝汤。那么桂枝汤证,项背特别地强,项背强几几地,要加葛根。那么如果这太阳病脉沉迟,里边虚,而且有寒的样子,要加芍药、生姜、人参新加汤,这是很多了。可见仲景这个辨证啊,是由大的范围逐渐缩小,最后是方的适应证,简单言之就是方证。这个很重要,所以方证是辨证的最后一个尖端。那么中风型,或者伤寒型,它恰好是中风那么一个形象,就像书上说这个,发热、汗出、恶风、脉缓,那你用桂枝汤是对的。但是它要再有出入,那桂枝汤就应付不了了,你还得往下辨,到什么(情况)呢?就是这个方药恰好适应为止。所以我们根据他这个辨证施治,这套东西,我们知道了,他先辨六经,这个先辨太阳病了。然后再缩小,就是同中找异了,辨一个中风型或者伤寒型,因为太阳病啊就这么两个类型,大概言之。然后再根据其他的一切情况再细辨,到方证为止的。所以辨证啊,这个方证,在他这个书上来看,是一个最后的尖端啊。
我们讲这个太阳篇,讲很多东西啊,讲些定法。什么叫做定法呢?我们方才不是说了并病、合病,大概是并病最常见了,最多了。这个表里都有病啊,并病吗,外面也没好,里面发生了。那么这种表里同时有病,如果里实,应该攻;要么得心下痞,应该用大黄黄连泻心汤。但是他还恶寒,表证未已,得先解表而后攻里啊。就是表里并病,而里实者需攻,你得先解外,而后攻里。如果里虚寒,需用温补,你要先救里而后救表。这是定法,这个在临床上很重要啊。所以我们在临床上遇到一个人下利清谷,他也有发烧、头痛等等的,你得先治下利清谷,他那个脉当然也是,也是大概都是一个沉微、沉细这一类的脉。这个你不能先解表,虽然身疼痛,不能先解表。这是定法。那么再有,虽然有表证,但是他有柴胡证,有少阳病,少阳病不可发汗。甚至于他也有里证,也有少阳病,那么少阳病也不可下。这个汗下俱当(力戒),就只能用柴胡,要不柴胡这味药,比较应用范围多啊。这也是定法。这个太阳篇里也有。那么还有一种在临床上常见的,这个人内有停水,小便不利,内有停水,这类的病啊你非利小便不可,你要不利小便,就来解表不行,那个危害相当大,变证相当多。不利小便,表决不解。有的时候(解)表与利小便同时用,你看这个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就是这个方子,你象小青龙汤也是的,心下有水气,表不解。这个在临床上也很重要,这也算一种定法。
另外呢他又提出来了,有些太阳病以法当发汗,但是发汗有些禁忌也要知道的,他提出来七种。这个大家就得记,那没有旁的办法。我们在临床上遇到这个可发汗,据病可发汗,
但是有些特殊情况不可发汗,主要的是丧生血液,丧生津液,那么这个津液、血液特别虚,所以亡阳者不可发汗,亡阳就是亡津液了。表现出这么样的,你象咽干口燥啊,无论是疮家啊汗家啊亡血家啊,都不可发汗。对于这个,我们的脑子里得有,要不然就出大毛病了。这个都是他这个书怎么讲的,咱们怎么回头来谈的。
那么我们还要研究一些,研究什么呢?他说的六经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仲景这个书啊(讲的)就是辨证施治了,他是拿一个伤寒作个例子,而来写辨证施治的方法方式的。那么我们研究古人书啊,我认为(得)注重这么两个问题,一个就是这个方法方式,中医通过实践来的,大家没有谁反对,因为咱们这个中医发展太早啊,那个时候没有一种基础理论给我们,象西医有那些基础科学的(支持),在这个基础上演绎出来的一种医疗制度。中医不是的,那阵儿没有(这些),科学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从经验,要不咱们怎么辨脉辨证呢,怎么不辨病啊?没法辨病啊。限于那个时候(的科学水平)啊,没有显微镜,也没有x光,什么也看不着,肉眼看不着的东西太多了,没法辨病,而且这个局部病变更看不着,那除非拉(la2声)开看,所以就是势必促使(中医)辨脉辨证。那么他通过实践呢,得出一些结论,你象我们讲这些都是得出的结论啊,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就是太阳病,你遇到这个,当太阳病看没有错的,这是通过结论,通过临床作的一个总结,这是客观存在的,什么时候也是这样,古时候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现在太阳病也不例外,也是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在以后也不会变,它是客观存在的,这是自然科学,自然科学里的自然规律。古人通过实践,(把)这种规律掌握了。可是他对这个规律怎么样来认识是存在问题的,那时候限于科学水平吗,他没法说肝有病,这是真正是肝炎呐,什么病菌造成的,什么病毒造成的,他不会的,他说不出来这东西。那么他也要说,你可知道,咱们说这个六经啊,他搁上这个经络的名称就是这个道理。你象咱们说这个中风伤寒,在古人只要认为这个,人伤于寒则为热病啊,那个伤寒,古人也是这么看的,错误,这是个错误啊,所以现在咱们不能这样说了。那么西医说是这个伤寒杆菌啊,人家能给你找出实际的东西看,你不信还行吗。所以咱们说那个冬伤于寒,这个就成问题的。那么我们这个六经也是的。所以认识这个问题啊,古人的认识有些是我们应该废弃的,应该扬弃的。现在咱们还都是古人怎么说,怎么来的。这个是有问题的,这个也不是一时能改变的,不过我们根据他这个书,你看太阳病明明是表阳证,那么表阳证,表证,阳证,同时他也分析寒热虚实,这里头八纲具备啊。表、里,他也常提啊,表里阴阳寒热虚实都有了吗。
可见仲景的书就是八纲辨证,那么怎么搞出个六经来呢?所以今天在这,我们略略把这个问题谈谈。不过这个东西太多,我今天简单地说一说。那么开始得对八纲有一个认识,大家都说八纲,可是这个八纲并不那么简单,怎么一方面结合临床,一方面结合这个书,我们略略谈一谈。所说这个八纲啊,本来它是九个,你看他这个书也是,表、里、半表半里,所以他搁个三阴三阳篇吗,三阳三阴篇。他这个阳性病啊,表、里、半表半里都有,阴性病呢也都有。就我们方才讲的太阳病,它在表,表证有两种,一个阴一个阳。发热恶寒者,它是阳,无热恶寒者就是阴,这个书说得也很清楚。那么可见它就是一个八纲,所以我们现在先要把这个八纲说清楚,那么它实质呢,表、里,应该有个半表半里,这个古人说表里啊,就把这个半表半里概括进去了,就是指其两端,那个当间啊自然就在内了。
那么什么叫做表呢?这个表它是人体一个部位,就是体表这个表,就是人这个躯壳,就是由皮肤、肌肉、筋骨组成的躯壳,这是在人体上是最在外了,体表的表。那么病邪反映到这个部位,就叫做表证,所以身体疼痛这是表证。你象我们方才说的这个风湿病,都是这个身体疼啊,所以它也属表,它脉也浮。
那么这个里呢?它就指的胃肠这个消化道,它是在人身上极里之里了,你看上至食道,胃,小肠,大肠,肛门出去,这个就叫做里。这个里,我们把它纵剖开,那是最里头了。所以古人说这个里啊,全是,书上也是阳明篇,太阳篇也提过,“胃不和”,胃就是胃里面不和,
胃中不和啊。就这个就是里。如果这个病邪反映到胃肠里面的这种证侯,那就叫做里证。
这个半表半里呢?它就是表之内,里之外,那么现在就是说胸腹腔间了,这么一大块地方。那么这个空间呢,里头可是有很多脏腑啊。你象咱们一切的脏器吧,除了脑子,都在这个胸腹腔间。所以病邪反映到这个部位就叫半表半里。比方说,胸胁苦满啊,尤其咱们讲这个柴胡证,那胸胁苦满就是在腹腔间他觉得,胸胁这个地方发满,发胀满。所以它叫做半表半里。
那么这个表、里、半表半里说明什么问题呢?就是疾病反映的病位,病的位置。这个位置,不像西医说的那个病的位置,那个说你病变在哪个位置,中医他讲证,咱们讲的这个证侯,这个证侯反映的病位,这个不是疾病所在的病位。中医也叫表证也叫病在表,这是一种术语吧。但是他说这个邪在表,并不是那个病在表得的,所以这个外科,咱们研究外科就知道了,这个疮生在外边,它也发生里证,它大便干燥啊,也要用泻药,里证,其实病是在外边。那么我们说这个病位就是,病在里,它也有表证。所以从这个疾病的反映上来看的。那么这个病位啊,它是固定的,也就是说疾病万变,它反映到人体上,不出这三个病位,不在表,就在里,或者半表半里。有的时候表里并病,既有表又有里,合病也是的,同时发作两个、三个,但是不出这个范围,不出这个表、里、半表半里这三个范围,要出范围中医没门了,它不出这个范围。这也是古人经久地临床作的结论,这也很不容易。
另外呢,咱们说他这个三阳篇、三阴篇,把这个阴阳也得把它搞清楚。这个阴阳啊,是就病的病情上说的,也就是病之性,阴就是阴性,阳就是阳性。什么叫阴性?病发作起来,这在人的机能上的一种反应。这个人体机能啊,它是要起改变的,代谢机能首先要改变的,这是西医也这么看的。这个改变呢,它只有两个途径,不是太过了,就是不及了,就这么两种。在临床上也是的,咱们脉也是的,它不是快了,就是慢了,不是大了,就是小了。你象前面我们说那个滑、涩呀,其实它就这样。你象我们量血压表也这样,有病人咱们给量血压,他的血压高了,你的血压低啊,血压不高不低,你血压这方面管保没病。那么快慢也是啊,现在这西医也瞧脉呀,瞧脉他看钟点,也就看快慢。所以这疾病一发生,影响机能改变,这种改变啊,不是太过就是不及,如果太过,你身上证侯反映都太过,不及呢?你身上的证侯反映也多不及。这太过是哪一方面呢?比如说亢奋,发烧,兴奋,这个病呢发扬,这一类的情形,古人叫阳性病。反过来呢,它现抑制的现象,冷啊,衰沉啊,脉也微呀也细呀,这一系列的都发现,这叫做阴性病。这阴阳就是这么两个,一个是发扬的,一个是抑制的,一个是亢奋的,一个是消沉的。所以少阴病一讲,脉微细,但欲寐,人就消沉,就困顿,而且脉也比较微细。那么太阳病就不是了。它就这么两种。所以这个疾病万变啊,不外乎这么两大类,它不是阴,就是阳,不是亢进,就是不及,反正就这么两种。也不亢进也不不及,这就是常人,没病。这就病情上说就这么两大类。
那么另外它有寒热虚实,这个寒和热本来就属于阴阳啊,那么寒就寒性,热就热性。让中医说说这个热,不一定得是温度高啊,红头涨脸,你象这个口苦口干,这都是一种热象,脉数也是表示有热。这个热也是太过,也属于阳性。这个寒与它相反,寒就是寒性,这个人颜面苍白也是寒性。总而言之现这种寒性的就为寒,现热性的就为热。在阴阳里头提出这么两个(概念),因为这个在治疗上是很有关系的。这两个寒热虽然属于阴阳,但是它是具一个特性。咱们这个阴阳是极概括的,凡是太过的都属阳,凡是不及的都属阴。这个寒热呢?它是特性,局限于或寒或热这么两种。所以我们说,阴阳包括了寒热了,它是概括它,那个寒热概括不了阴阳,所以疾病啊,没有不阴不阳的,可有不寒不热的,我们在临床上也是,这个人没有寒热吗,你还说他有什么寒热,但是阴阳能分。
这个虚实也是的,这个虚,古人说的是人的精气虚,就是人虚。实呢就是,古人说病气实,就是邪实。你象我们讲的太阳病,无汗、脉浮紧、身疼痛,它这个在表证上说是实证,一点汗也不出。你看这个中风证呢,它就是虚证,它是自汗出,脉也弱了。它这个实证,咱
们讲有那么一段啊,说太阳病,十余日,表证还不解,吃了麻黄汤之后发烦目瞑,继之鼻衄,衄乃解,所以然者,阳气重故也。他说阳气重,重就是老不出汗,他外边这个体液充实太甚了,就是实,就是表实,什么实呢?病实,指着病说的。人虚,虚劳那个虚,那是人的体力支持不了,也就是这个病还没去呢,人就支持不了的那个样子,就叫做虚。人体力能支持,但这个病气相当实。你象这个阳明病,胃家实,大便不通,人说胡话,谵语,这是里实证。这个虚实也属于阴阳啊,总而言之虚还是不及,实还是太过,也属于阴阳,它也是个特性,专就虚实这么一种阴阳来说,分的虚实。这个虚实共寒热都附属在阴阳里头,可是寒热虚实这两类东西要是错综互见呐,那么这个虚实常常的,我写那么一篇东西呀,我说寒热有常,虚实无常,那什么意思呢?寒热有常啊,(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是寒就属阴,是热就属阳,它永远不变。这个虚实无常什么意思?唉,它与寒热交叉互见的时候,它就是随着寒热为阴为阳,它自己呀就反其阴阳了。这个呢我们说几个例子就有了,比如说吧,从这个阳性病,热,实,又热又实,这是阳性证。可是热与虚在一起,虚本来是属阴呐,与热在一起,咱们说虚热证是阳证了。这个虚随着这个热走了,所以虚实它无常,这个虚与热同时并见了,这个虚就变成,本来它是属阴呐,它就为阳了,虚热证是阳性证。因为这个寒当然是阴证,寒证,再虚,虚寒,这当然是阴证。这个实,与热,我们方才说了,当然是个阳证。这个实与寒呢,这个实就变成阴证了,寒实证,咱们头前讲的寒实结胸啊,那个用不得一点凉药,那个也得用差不多的温下法,咱们这个太阳篇也有寒实结胸。所以这个,虚实这两个东西,咱们说虚证属阴,实证应该属阳,但是实证与寒结合到一起,它反为一种阴证,这个虚与热结合到一起而反为阳证,所以它是不常的。那么这样子在阴阳里头啊,有这么两个大类型,阴阳两类,所以六经啊,它只是有阳实证,有阳实热证,也有一个阳虚热证,也有光阳证,也不寒不热不虚不实的阳证,它五种。所以这个阴证里头呢,有阴寒证,有阴虚证,有阴虚寒证,有阴寒实证,也有不寒不虚,就是一般的阴证。所以都有五个。所以我们辨了阴阳了,还要细辨底下这套东西,辨这个寒热虚实。那么这六个呀,阴阳寒热虚实,我们统言之就是有阴阳,寒热虚实就统为阴阳。那么这六个都是病情,可是这个疾病的反映,它这个病情必须反映到病位上啊,它得有着落呀,你看这个人是寒是热,哪一块寒哪一块热呀?它必须反映到病位上,反映到表,说表热,反映到里,说里热,反映到半表半里,半表半里热了,所以这病情啊必须反映到病位上。那么这个病位,你象我们人,每个人都有表,都有里,都有半表半里。你说这是表证吗,它没有病情反映,没有证的反映,哪有啊,所以这个病位也必然得有病情反应,它才有反映,那么这就出来这个六经了,没有病位也(就)没有病情,没有病情也(就)没有病位,所以我们见到一个证,它同时就有两种,既有病位,也有病情。咱们讲这个八纲是抽象地讲的,那个病没有单独那么有的,你象咱们讲这个六经就是,它都得有个病位,同时有阴阳两类的病情,因为这个寒热虚实统说在这个阴阳里头了,所以表有阴阳,里有阴阳,半表半里也有阴阳。那么表、里、半表半里,就这么三个病位吗,这个病就有阴阳两大类吗,那么3×2不等于6吗,就是6个类型。这6个类型啊,就是天然它就存在的,它是最基本的类型了,所以咱们这个六经啊,我们根据这么个分析啊,就是表、里、半表半里各有阴阳两种病型,这个它是始终存在的,那么我们说的六经啊就是这个东西。可是古人呢,或者那个时候这么说觉得浅,必须找出个理由来,所以他说一个经络受邪,咱们这个书啊有这个口气呀,太阳病就是太阳经发病。这个是大有问题的,这个咱们也不必驳斥他,和大家好好研究研究啊,这个一研究就知道,这个经,这个经络,古人说它,大血管就是经,小血管就是络。那么这个经络发病,是不是这个?有可能,这个值得研究。所以中医这个辨证啊,至于六经这个证侯的发现,不外乎八纲这么个问题,就是病位上反映病情,就是病、症之形成,它必须有病位,同时有病情。这个病情概括言之阴阳两类,这个病位呢固定在表、里、半表半里,这个与人身体有关系。我们人身呢,认为这个疾病万变,在中医上这个八纲概括一切,这个六经也是的,一切疾病不出这个范围,所以咱们辨证啊,才能什么病都能辨的,要假设出这个范围啊,那么这个书咱们学它也是没用了,它不出这个范围。它为什么不出这个范围?它与人的结构是相通的,疾病尽管发病的原因不一样,病的种类不一
样,发病的形式也不一样,但是它有一个共同的反应,一般的反应。这一般的反应怎么来的?就是咱们讲的所病邪说了,这个柴胡剂说的,正邪纷争啊,这是中医学一个很好的认识啊,在内经上这个也常提。这个人体啊不甘于疾病来向自己发展,它要对付疾病的。它要对付疾病,这种斗争的形式它就反映出来了,我们讲的太阳病我给分析了,这个太阳病你根据证侯一分析就知道了,脉浮、头项强痛而怕冷。这个脉为什么浮啊?这是一个常识了,现在说,就是血管充血,这个感冒大家都得过,一得这血管就崩起来了,是不是就充血了。怎么叫充血啊?就是血管也扩张了,那里头充分液体太多,所以头项强痛。为什么单头项强痛啊?他脚丫子怎么不强痛啊?它就是上半身特别充血,这个你看看生理学就知道了,所以要出汗以前啊,它先血管扩张,然后那里头的体液啊大量地输送到外头来,然后就出汗,它把这热也放出去了,那么我们这个太阳病啊,就是这个充血达到一个相当程度,不但充血,同时里头也携带有热,那么这个热呀,比平时特别高了,在体表(温度)骤然间提高,与外边这个温度差距加大,那么感觉外边就冷,刺激身上这个恶风恶寒呐由之而起。那么头项这个地方不但充血得厉害,而且有压迫性的疼痛,所以强痛啊。那么这个情形正是要出汗而不得出汗这么一种反应,为什么要出汗啊?就是要体表排出汗,解除疾病。所以中医这个认识很好,全是正邪纷争。那么在人体有了疾病呢,要是最好的法子从汗腺排除。这个从作战上讲是外围作战啊,影响不到里头。但是病沉重了,由体表解不了了,咱们讲这个少阳病就是,它要退却了,就是另找防线了,所以这个血弱气尽腠理开啊,咱们讲这个柴胡剂很好,邪气因入,这个邪气呀不在体表斗争了,它往里头来了。可是呢,二道防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成立了,结于胁下,正邪纷争,结于胁下,在半表半里这个部位,这个胁下这个部位在胸腹腔间最重要了,在这块斗,所以往来寒热,咱们那段讲的很好,在内经上也是的。表证就是邪正交争于体表,内经说的很好,邪正交争于骨肉,那么得到汗出,那就是正胜邪却了。我们这个太阳病呢,就在这么一个阶段上,想要汗出,达不到汗出,表解不了。所以古人通过实践,在这个太阳病啊以发汗为原则,正是恰好适应这个病理机制,所以它叫做原因疗法吗。那么这个是我个人的看法啊,这是根据这个八纲的分析的六经,这是自然而然地形成这么六个基本类型。我们要这么去看呢,那么张仲景这个书啊就是八纲辨证,这个太阳病,这是古人的看法,古人说太阳经受病。所以张仲景这个书啊,据这个皇甫谧,晋人,作这个《甲乙经》说的,他说论广汤液为数十卷,他这个书是有蓝本了,不是他自己创作的,创作不了这么……。在他以前呐有本《汤液经》,在《汉书》上也的确有,他们有说伊尹作的了,当然那是无稽之谈了,中医这个不是一个人作成的,它是一个从临床实践中逐渐搞出来的,当然有个很长的时间了,不过在《汤液经》那个时候,它这个概要都具备了,你象这个六经名病啊,具我的想法在这个《汤液经》上,那么张仲景呢在作这个书的时候,他是根据《汤液经》。皇甫谧这个人啊,他不只是对医学有修养,他是个历史学家,所以张仲景跟同郡的张伯祖学医,那都是皇甫谧说的。皇甫谧这个人可有考据,所以咱们这个书上这个序言啊要不得的,他那个新本就没有了,这个序言是假的,你们很容易就看到了,皇甫谧是晋人,跟那个王叔和差不多,这个书是王叔和撰述的,假设有这个序言,这个序言明说是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这套东西,皇甫谧不会不尊重本人的序,说他是从这个《汤液经》上来的,他说他这个论广汤液为数十卷,可见这个皇甫谧那个时候没有这个序,这个序可能是南北朝那个时候搞的。现在的这个书就没本序了,我的旧本都有,所以这个序言啊对我们影响最大,历代注家呀都根据这个《素问》,就把这个书整个的,说张仲景这个书啊在内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我认为这个是毫无关系。他这个六经与这个,你们回头看看内经这个六经,它就不一样,它说是太阳、阳明、少阳都在表,可发汗,它在三四天入了脏腑,它说那是阴病,那可以下。那与这个书哪对呀,尤其这个,它也不是先太阳,后阳明,再少阳,然后那个说得很妙了,四日太阴,五日少阴,六日厥阴,厥阴之后又返回来太阳,谁见到这个病了?这不成了一个怪病吗,没有。所以那个六经它讲递传,仲景的这个一开始讲表里相传,这是决不一样的。
今天咱们这个就略略谈到这啊,就我方才说这个八纲、六经关系呀,我这么今天讲,你
们听得乱七八糟的,我写那么个东西,(你们)参考着看一看。这也通过这个书,那么我怎么导得那个呢,就是根据这个书,这个书我认为就是八纲辨证,三阳三阴篇就是阴阳两大类,同时在太阳病里头他尽讲表,外不解了,表不解了,这都是他说的,根据这个书。那么少阳病,阳明病都讲的里,那么后来三阴病也是的,阴阳两类他同时讲表、里、半表半里。那么他这个六经不就是阴阳之中有表、里,有半表半里,就这么个东西。就根据他这个书,同时也讲寒热虚实,八纲具备。那么这六个类型呢,他古人辨证为什么不先辨表、半里,那个没法辨,它必须得成型,有表有里才能够有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呢。假设说没有这个病位,你只是讲阳,哪有那么个病啊。所以它必须有病型,有病位。既有病型病位就这六个,最基本了。那么从这,他是再细辨。所以他这个书啊据我的观察,他是先有的这六个基本类型,这个类型也来自于八纲,就是八纲,在这个类型上是表里阴阳都具备了,他再辨寒热虚实,这个书也确实是这样的,你们好好看看就知道了,再辨寒热虚实,最后辨到方证。所以我说仲景这个辨证的方法呀,就是辨六个类型,就是六经,再分析八纲,八纲呢就分析寒热虚实就够了,它这个表里阴阳都有了,然后再进一步辨方证,以至于治疗。他这个书,这个就是他这个书的一个体系,你这个掌握了,所以我们以后讲也好讲,它就是这个东西。所以我那天写那个东西,就根据这个书,并没有什么。他这个书这么样子来说明啊,在我以前还没有人这么说过,都是求深呐,这个求深我认为是返浅,你象这个经络也是的,这个东西找不出一个相当的证明,这个经络发病啊,反对这个事不是从我开始,这个徐灵胎就说过,所以仲景决不是,他这个书啊,不是循经发病,说太阳经发病了,阳明经发病了,决不是,可是他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咱们今天就讲到这啊。(50‘24)……和少阴病的不同,在里位上,也有二种病,一种阳明病,一种太阴病,阳明病是里阳证,太阴病是里阴证,就是病邪在里而反应阳性症状者,古人认为是由经络受病,实质不是那么回事。
问曰:病有太阳阳明,有正阳阳明,有少阳阳明,何谓也?答曰:太阳阳明者,脾约是也,正阳阳明者,胃家实是也,少阳阳明者,发汗,利小便已,胃中燥烦实,大便难是也。
头一节讲太阳病转属阳明病,就是由表证传里而发生阳明病,可是太阳病还存在,也是太阳阳明并病,少阳阳明也就是说的是少阳阳明并病,病由少阳传入里而并发阳明病。此书在此特设问答解释这个问题。
阳明病有所谓太阳阳明者,有所谓少阳阳明者,还有正阳阳明。太阳阳明者脾约是也,什么为脾约呢?这是个病名,后面有。古人这样看他,胃消化之后,脾为胃行津液,对气的形成,认为气出上焦,饮食入胃,营养成分,是胃与肠子的作用,古人只看胃,消化成熟的东西,经血管吸收了,古人叫血液,其精者,色赤者为血,这是内经的话。那么气的形成,必须到肺,受之于天,天是指天气说的。水谷化合物再吸收天的气,在肺处吸收,古人不明白胃消化完了,怎么到肺上了,现在我们知道。古人认为是脾的作用,能吸收,送到肺上去,所以说脾为胃行津液,营养成分加空气的氧气,脾为胃输送津液到肺,这时才能与天气接触。怎么叫脾约呢?是胃中燥,没有津液可以运输,脾受了制约了,就是指胃中干,大便结。这就是脾约了,脾没有津液可行了,受制约了,这种症状,古人叫脾约证,也是大便不通,但不是热造成的。
为什么太阳阳明叫脾约呢?太阳病是以发汗为原则,由于发汗而亡失津液,大便硬叫脾约,也是里实,属阳明病。这种阳明病由太阳转属阳明,但太阳病没罢,大便不通,这就叫太阳阳明,所以说脾约是也。
正阳阳明者,专就阳明病来看,没有太阳与少阳证候存在,只是阳明病了,就是胃家实是也。所谓胃家实就是病邪充斥于胃,叫胃家实,这是根据义上来理解,胃家实也是有证候的,就胃的部位按之满,拒按,按之痛,都为胃家实的一种证候,也是胃家实的主证了,专就胃家实来讲,就是正阳阳明,即没有表证及半表半里证。
少阳阳明者,由少阳转属阳明的,少阳病不能发汗,由于少阳病误发其汗,或者利小便等误治后,胃中燥烦实,胃中燥,人就烦,所以烦也是阳明病的证候,同时里头也硬,也实,大便也不通,此为少阳阳明。
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
研究阳明病就是里阳证了,就是病邪充斥于胃的这么一种病,实与热都为阳,所以叫阳明病。阳明病就是胃家实,太阳阳明也好,少阳阳明也好,都得有胃家实。要是胃家不实呢?实要活看,刚才按之满拒按,按之痛,那是就证候上谈的,就是邪实于胃肠,而发生阳明证候者,就叫胃家实,可以这样理解。总而言之,所谓阳明病就是邪充斥于胃肠的一种病。
问曰:何缘得阳明病?答曰:太阳病发汗、若下、若利小便,此亡津液,胃中干燥,因转属阳明,不更衣,内实,大便难者,此名阳明也。
为什么发生阳病呢?底下也作一个问答解释,答曰:太阳病那个阶段,病之初作发作太阳病,若发汗,若下,若利小便,此亡津液,即太阳病阶段,经过发汗,下及利小便等法治疗,都是以亡失津液,水分大量亡失胃里头干,故胃中干燥,因而转属阳明,不更衣,解不出大便,内实大便难。
问曰:阳明者,外证云何?答曰: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也。
阳明病但热不实也有,如白虎汤,也是热结于里,但不实,刚才说的心下满硬,按之痛,这都是胃家实的主证,要是只热不实就没有这种主证,故又提出一个外证,即里有热也现于外,身热汗自出,阳明病的热,是身热,从里往外热,不象太阳病,太阳病是翕翕发热,热在身上合而不开,就是热在身上笼罩似的,翕翕就是合而不开的意思,合羽之为翕嘛。阳明病外面用手摸滚烫,汗自出,热由里头出来,蒸腾人的组织的水分而出汗,所以蒸蒸发作,形容阳明病发热,就象拿锅蒸东西。外也烫,同时也有蒸热汗出。
“不恶寒,反恶热也”太阳病为发热恶寒,阳明病,不恶寒,反恶热,这与前面讲的温病是一样的,虽没说渴,当然也就渴,热在里,刺激特别凶,比太阳病热的多,这种热的势力比较强烈,恶寒反受到抑制了,可以参考巴浦洛夫学说就知道了,这种人对刺激的反应,对受到过于兴奋的刺激后,就对其他的刺激就受到抑制,巴浦洛夫有很多的试验,阳明病身热也必然会带到外头冷,但由于强烈的热刺激,这个冷感觉受到抑制。这说明,在临床上,遇到胃家实是阳明病,如没有胃家实证的明显证候,而有身热汗自出,不恶寒,反恶热,也为阳明病。这个阳明病共用二个特点。前面太阳病脉浮头项强痛而畏寒,一个特点。它在表,没有其它的东西。阳明病有二种,只热不实,只能就外证看。所以在临床上胃家实当然是阳明病,如果没有胃家实的证候,有外证,也可确认为阳明病。
问曰:病得之一日,不发热(应为“不恶热”)而恶寒者,何也?答曰:病有得之一日,恶寒将自罢,即自汗出而恶热也。
病也有这样的,开始第一知得的时候,不恶热而恶寒,这与阳明病之外证不相符。这是怎么回事?答曰:虽得之一日,恶寒将自罢,即自汗出而恶热也。他说是的,病传变时常有这种情况,在太阳篇也讲过,上归恶寒者外未解也,太阳病基础是发热恶寒,开始传没全陷于里,还有表证,还是恶寒,就是温病也是这样,温病开始得,热热刺激没达到那个程度,还觉得外边恶寒,但是很快,温病里热甚,马上就要热,热达到一定程度恶寒就没了,这段就说的这个,说虽然得之一日,有这种情形,是不感觉恶热,而还恶寒者,但很快恶寒就没了,是一味恶热。温病一开始,也有恶寒,吴菊通温病条辨不是说了。同温病要渴,有点恶寒马上就没了。
恶寒何故自罢?答曰:阳明居中,土也,万物所归,无所复传。始虽恶寒,二日自止,此为阳明病也。
太阳病恶寒为什么不自罢?而阳明病开始恶寒,又马上不恶寒了呢?古人说是,阳明居中,主土,土为万物所归,寒一进到阳明,就进到阳明经了,就化热而恶热不恶寒。太阳病发热恶寒,古人认为热病全是伤于寒,寒是邪,太阳病寒可传半表半里,往来寒热,也有寒。唯独到了明病寒就没有了。为什么?归土了。古人是这样看的,至于对不对,是成问题的,这与前一样的,开始恶寒是热没达到一定程度。
本太阳初得病时,发其汗,汗先出不彻,因转属阳明也。伤寒发热无汗,呕不能食,而反汗出戢戢然然者,是转属阳明也。头一个是太阳病依法当发汗,发汗而病不彻,彻是指病不除,不是不彻底,真正的重病,不只伤寒如此,流感也这样,开始表证非要发汗,真正重的流感不一汗能愈的,汗后也可传变少阳与阳明的,这里就说的这个意思,大病的时候就治疗正确,也只能在表证的时候,使它好转减轻,去其凶势,但病还是要传变的,不能马上好,伤寒一般好,全在少阳病的末期,阳明病的初期的时候好的多,就是白上汤呀,柴胡承气汤等。这里讲的就是这种,即太阳病依法当发汗,发汗后病不彻,因而转属阳明,有这个事情。第二个伤寒发热无汗,呕不能食,由太阳传到少阳,由少阳而反汗戢戢然者,戢戢然是连绵不断的意思,那么又转属阳明。这是解释太阳阳明,少阳阳明的来历。由太阳病虽然依法发汗,也有不好,少阳病也如此,本来是太阳伤寒,没有汗,转属少阳故呕逆,所以少阳病发热而呕,是柴胡证,呕而不能食,但少阳病不出汗,而反汗出戢戢然者,是转属阳明病,阳明病法多汗,了明外证不是有身热汗出吗?这里是二段,一是有太阳病转属阳明的,有少阳病转属阳明的。
伤寒三日,阳明脉大。
这是太阳伤寒转属阳明,到三天的时候,如果转属阳明了,其脉必大,因其内热甚,如前面白虎汤证脉洪大。前面讲了:太阳病二三日,少阳阳明证不见者,为不传。但如果脉大是传阳明。也在此借机把阳明热甚脉大的特点提出来了,前面说是证。
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是为系在太阴。太阴者,身当发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大便硬者,为阳明病也。
伤寒脉应浮紧,是表实,是津液充斥于体表所以脉浮紧,脉里面充血,一摸脉紧,现在脉浮缓,弱,这个是津气不独于外,这说明里面有留湿留饮的情况,方才不讲了脾为胃行湿,湿输送到表,脉络就紧,如果由于胃虚不汗出的脉……
伤寒转系阳明者,其人戢然微汗出也。
阳明中风,口苦咽干,腹满微喘,发热恶寒,脉浮而紧;若下之,则腹满、小便难也。……
那么在这个时候发热恶寒脉浮而紧,是太阳的脉呀,即伤寒脉,这里虽然病发于里,他里不会实的,而且应该先解表,就并发证头前讲过。这个就是大青龙汤证,大青龙汤证只是不汗出而烦燥,这个也不汗出,也得有烦燥,但是又加口苦咽干,腹满微喘,热比那甚,证型偏于阳明,腹满其实这个腹满哪,还是不是实,微喘,阳明病由腹,病实于里向上压迫,也能发生喘,这种喘必须用泻药,这里喘还是麻黄证,这个腹满,还是气不畅,而自觉满,其实不是有实物的东西那种满。
“若下之”,这是应该用大青龙汤,如误认为里实而下之,就腹满小便难,原来就腹满,这时候真腹满了,这是虚满了,因胃虚水谷不别,所以小便难都从大便走了,后头有的。所以说要“下不厌迟”,本大青龙汤证,即前面说了太阳中风,脉厚紧,发热恶寒,身疼痛,不汗出而烦燥,这里有口苦咽干,热更甚,但是还是腠理,发热恶寒脉浮而紧之表实证,还得先解表。虽并发阳明,里还有热而不实,不实,如果泻非虚其里,虚其胃,反而要胀满,由于胃虚水谷不别,小便难。
阳明病,若能食,名中风;不能食,名中寒。
能食是有热,热化食嘛,阳明病,能吃是里头多热,古人以风为阳邪,所以说中风,不能食,胃虚停水,故不能食,水性寒,所以名中寒,这是以能食与否而分辨阳明病为中寒、中风区分,这个没什么意义。不能食也不能看成有停饮,阳明病有二阶段,一是开始能吃,说明里有热,可是大便不通,里面实的甚也不能吃,这说明有燥屎。当病在开始的时候以能食与否,而区别阳明病的这二种证是可以的。
阳明病,若中寒,不能食,小便不利,手足戢然汗出,此欲作固瘕,必大便初硬后溏。所以然者,以胃中冷,水谷不别故也。
阳明病若中寒者,不能食,小便不利,水就停在上面,所以不能食,手足戢然汗出,阳明病法多汗,如果手脚也不断出汗,那大便就硬,后果?有讲的大承气汤有这个。大便硬,又因尿不利,水谷不别,此欲作痼瘕,痼是坚固,瘕是时聚时散,谓之瘕,也就指大便有硬块,但前头硬后面还是稀的,也是初硬后溏,以胃中冷,胃中冷不是畏寒,胃中有冷饮,小便不利,本来应大便干,有水在里头,所以先硬后溏,水谷不别,水要走大便,大便虽干,加上水呢,成痼瘕之便了。可见头前的名中寒,是停水,不爱吃东西。
阳明病欲食,小便反不利,大便自调,其人骨节疼,翕翕如有热状,奄然发狂,戢然汗出而解者,此水不胜谷气,与汗共并,脉紧则愈。
初欲食者,就是开始由太阳转属阳明,能吃,能吃说明里头有热,有热者小便应该自利,而反不利,小便反倒不利,大便自调,但是大便并不稀,里头有热的关系,可也不硬,这也是水谷不别,造成的,其人骨节疼,翕翕如有热状,这说太阳伤寒表证未去,这是由太阳伤寒,初传入里而并发阳明病的时候,人参吃,但小便不利……但他不是整个转成阳明病,不昌那样子,所以搁个阳明病,这个帽语,就是说明这个胃气强的表现,就是能吃,还在太阳阶段,这个机体对这个疾病还是要从表解,要加强津气,故胃功能亢奋,这么一种情况之下,达到相当程度,就发生冥眩状态,就发狂,出一身汗,病也就都好了。这个道理也解释了,此水不胜谷气,与汗共并,脉紧则愈。脉紧则愈,不是奄然发狂,汗出而解之后脉紧。而是其骨节疼,翕翕如有热状,那时候脉就是紧,根本就是脉紧,太阳伤寒,就象传里似的,能吃,这只能说明胃在里起亢进作用,他是一胃气强,虽然小便不利,不会变成腹泻,水谷不别。这正是人的生理机能,总是要从表解除疾病。所以里证好了,小便不利来了,就是水不胜谷气,胃气强,不但表解,而且小便不利致的停水,水谷不别也者一起好了。所以说邪气不胜谷气。这说明不是真正的阳明病。太阳伤寒,也没真正发生太阳阳明并病。这是自愈之状。如果病日久,也有发生冥眩的,这个奄然发狂不是个坏现象,完了出一身汗,这都是冥眩状态,病要好的时候,常要发生特殊的反应,叫冥眩。所以表证时就要从表解除疾病,表证始终不烧脉紧,骨节疼痛,翕翕如有发热,但外热不那么甚,故说翕翕如有热状,不象太阳中风那种热,这段说明治病不能伤正,自愈是胃气特别亢奋起来,才能好,那么这个阳明病要用泻法,或清法。故这种情况要慎用,不要当成阳明病,否则不能去水气。
阳明病欲解时,从申至戊上。
这个要不得,它是根据天干地支运气学说,前面太阳病说过了。这是照例,事实上不是这样的。也没人考据此事,已至未是太阳最旺之时,火生土,火之后再申酉戊是阳明旺时,故好时在旺时好,这靠不住的。
阳明病,不能食,攻其热必哕。所以然者,胃中虚冷故也。以其人本虚,故攻其热必哕。
阳明病,如果不能吃,是胃虚停饮,不能再撤热,故攻其热必哕,即哕逆,这是因为有胃中虚有冷饮的关系,胃中虚不能攻伐,有冷饮用温中去饮的法子可以,吃下药不行。苦寒药也不行,这是由于人本虚,攻其热必哕。这个就是告诉阳明病不能吃要注意,不要看作实证,即攻之,攻都指大承气汤。不能吃大概都是胃虚多饮的病。
阳明病脉迟,食难用饱,饱则微烦,头眩,必小便难,此欲作谷疸,虽下之,腹满如故,所以然者,脉迟故也。
脉迟为有寒,胃虚有饮,也有寒,脉也迟,食难用饱,胃虚有饮不能吃,勉强吃,要是饱的话,就微烦头眩,里头停饮,头晕,里头热,人就烦,必小便难,头眩什么道理呢?是停饮,饮是因水不下行,小便难,此种情形欲作谷疸,古人把黄疸分谷疸、酒疸、女劳疸三种,谷疸是消化不良类,有热有湿,在金匮是这样说的,谷疸之为病,寒热不食,发热恶寒而不能食,食者头则眩,心胸不满,不满就是烦,这就叫谷疸,用茵陈蒿汤。与这里一样,胃虚停饮不能食,食难用饱,要饱了,则心胸不满,就是烦,同时头日军,胃虚不认湿,受不了谷物,消化不了谷物,消化不了,有郁热就烦,有热又有湿,湿热相因就发黄。这就发生了胃虚不能化谷的这种情况,所以古人叫谷疸,也应有小便难,虽下之,腹满如故。实者可攻,虚者不可攻,否则更满。所以然者,胃中虚冷,故脉迟。故阳明病出现脉迟,既可有实证,应该利其虚,头头讲了,后头都有。
阳明病,法多汗,反无汗,其身如虫行皮中状者,此以久虚故也。
阳明病里热蒸汗外出,依法当多汗,如果反无汗,其原因有很多的,这条说的是虚,津气虚,也要出汗,但没有汗,其身如虫行皮中状,热也往来?但没有津液。津液虚,胃也应当不强,这是肯定的,津液来自于胃,胃为水谷之海。不能消化水谷,津液就虚,长期如此,现在又出现阳明病,当有汗而反无汗,这样是不能吃承气汤,后头也有。如果也有大便硬,只能按脾约治,吃麻仁丸。
阳明病,反无汗,而小便利,二三日,呕而咳,手足厥者,必苦头痛;若不咳不呕,手足不厥者,头不痛。
阳明病无汗,应该有汗而反无汗,原因多,此段说,阳明病初病于阳明,指少阳病,呕而咳即少阳病,还没到阳明病大热汗出的时候,所以无汗,而小便利说明里头有热,二三日呕而咳者,二三日指全段说的,并非指反无汗小便利以后二三日,就是这个病有二三日,就是由表传半表半里的时候,这时里头有热,但没到汗出的时候,怎么知道有热?因小便利,呕而咳是少阳病。手足厥不是寒厥,是热厥,这个热,尤其少阳病,四逆散就是柴胡、芍药、甘草、枳实四药,也治手足厥,但是热厥。后者有,热深者厥亦深,热微者,厥亦微,他只是说厥而已,这个厥不会大厥的,因少阳病,津液丧竭,吃柴胡剂,津液得充,胃气因和,后头有的。津液竭,不是不旁达,手足厥,即是热的关系,由于有热,而且热往上攻,所以必苦头痛,所以呕而发热,头痛是柴胡证,假设,不咳不呕,手足不厥,既无少阳病而热又不甚,那头就不痛。这就是就证来辨证的意思。后头有呕而头痛者,小柴胡汤主之。这说明,热在里头有上行有下陷,上行则头痛,但没到里热实的这种情况,不汗出,这种不是津虚。
阳明病,但头眩,不恶寒,故能食而咳,其人必咽痛;若不咳者,咽不痛。头眩是停饮的关系,胃中停饮则头眩……有停饮,用苓桂术甘汤,起则头眩,吴茱萸汤也治头眩,那个是水气往上冲胸,则呕吐。这里但头眩不恶寒,这纯粹是热,阳明病恶热而不恶寒,这个人的头眩与不恶寒在一起,就是热象,热攻冲上头,也头眩。所以头眩有时是热亢于上头,有时是胃有停饮而冲逆的,也有贫血,一般停水或热壅逆的头眩最多见,但真正热不恶寒,故能食而咳。这与中风、中寒辨证一样的。为中风里头有热。由于热上亢的厉害,一旦波及肺则咳,又热又咳,嗓子因咳而伤,故痛。
阳明病无汗,小便不利,心中懊恼者,身必发黄。
这几段全讲发黄,阳明病无汗,热不得外越,故无汗,小便再不利,湿也不得下泻,心中懊恼,里头也有热。身必发黄,就是郁热在里,有湿有热,二个结合必发黄。
阳明病,被火,额上微汗出,小便不利者,必发黄。
这个人只是额上微汗出,旁处无汗,所以热也不得外越,而小便再不利,所以也必发黄。
阳明病,脉浮而紧者,必潮热,发作有时,但浮者,必盗汗出。
阳明病脉浮而紧是太阳伤寒转属阳明,脉还浮而紧,说伤寒外证很明显,即便转属阳明,也只能潮热发作有时而已,发潮热也是阳明病的一个证侯,由于太阳病刚开始传阳明,所以脉还浮而紧,虽发潮热,但不是老那样,也是一阵一阵的,发作有时。不会始终发潮热,否则是里实了,脉绝不会脉浮而紧。这里的太阳病,只是表不解,微畏寒而已,不是还脉浮而紧。脉紧再发热恶寒是表证,完完全全存在了,即便里头有热,也不到胃家实那个程度,即便发潮热,也是发作有时,但浮者,即脉不紧了,即津液有丧失了,如果太阳病还存在……(25集)我们对自盗汗,常常用黄芪,盗汗多源于里热,用小柴胡加石膏也治盗汗,但是,如果不是因里热,此方是不行的。有里热的很多,它怎么治盗汗呢?多汗,太阳病不再明显。虽然脉浮,它要是真正到阳明,脉沉实、沉大等不会浮的。脉浮,病大部还在表,要是紧,只能是时发潮热而已,要是脉浮缓,那是太阳中风那种脉。不应脉浮紧。但浮者津液有所丧失,必是盗汗所致。
阳明病,脉浮而紧者,必潮热,发作有时,但浮者,必盗汗出。
里有热,渴,胃有热,必渴,口干,只是燥而不欲饮,不渴。可口燥的难受,愿漱水,这是热不在卫分,在血分,血分有热,迫血妄行,常常鼻衄,故此必衄。
阳明病,本自汗出,医更重发汗,病已差,尚微烦不了了者,此大便必硬故也。以亡津液,胃中干燥,故令大便硬。当问其小便,日几行,若本小便日三四行,今日再行,故知大便不久出;今为小便数少,以津液当还入胃中,故知不久必大便也。
这几个阳明病不是真正的阳明病,这节更是的,本自汗出,还是表证。要是阳明病重发汗,不会病已差,阳明病越发汗越坏,忌发汗。太阳中风应用桂枝汤发汗,虽然病差了,尚微烦不了了。表不解,他要烦,表解了不应该再烦,还微烦不了了,这是由于汗多亡阳,胃中干的关系,大便必硬,还是发汗造成的,所以底下有解释,这个不要当阳明病来治,这是因亡津液,发汗不合法,重发其汗,胃中干燥,所以大便硬,此时当问其小便,日几行?若平时每日三四行,今日再行故知大便不久出,这没关系的,逐渐津液恢复,大便还是会有的,什么道理呢?现在小便次数少,津液当反于胃中,故知不久将大便。此大便硬不是因热结的,阳明病便结必须治疗。但是帽以阳明病,是冲这个汗出多,这个在自汗出,这个后头也有。本自汗多,是太阳中风,但汗出过多也为太过,太过则结于里,而成脾约的。这一点是似而非。所以帽以阳明病,是让你区别,由于病在表,所以也用发汗剂,但发汗不得法,是重发其汗。本来有汗而重发汗,此书说发汗都是麻黄剂,幸运的是,发汗病已解,但只是微烦而不了了。要是阳明病发汗,绝不会这样,越发越务津助热。根据全文,这不是真正的阳明病,这个书有的是,比如伤寒吧,有的不是太阳伤寒,又说无汗等。
伤寒呕多,虽有阳明证不可攻之。
呕多是少阳证,少阳病不可汗,亦不可下,少阳阳明还是常常带呕的。微呕也有攻的时候,如呕多,说明少阳病还存在,虽有阳明证,也不过是少阳阳明并病而已,应从少阳治,可攻下。
阳明病,心下硬满者,不可攻之。攻之,利遂不止者死,利止者愈。
这更重要了,所以心下硬满,胃虚,人参证,胃虚邪气水气都往胃里去,故致胃处又硬又满,胃家实方才不也说硬满吗?只是硬满而无其他的热,象实象,则为人参证,应用补中健胃的人参类的药,万不能攻。虚以实治,利不止者必死,利止者可以好。
阳明病,面合赤色,不可攻之,必发热色黄,小便不利也。
颜面红,面颌赤色,即缘缘面赤,为阳气怫郁在表,还是要出汗,而汗不出,故而发红。此表证有不可吃泻药,假攻之,必发热色黄,小便不利。攻后,邪热内陷,虚其内,水谷不别,小便不利,热与水相郁要发黄。
这都说阳明禁下的几条。心下硬满,呕多,临床看问题要全面,不能片面。阳明病虽是以攻为主的治疗方法,但有些不可妄攻的,必须知道。有些条文是因证辨证的,呕而渴,手足厥者,必头痛等,头眩不恶寒,这都是因证辨证。头眩常常胃有停水,但不恶寒的头眩是热,热往上攻,也头晕。就是头前讲头眩了,由于不能食。有些欲作谷疸的食难用饱的头眩,不让你认为头眩全是胃虚有停饮的情况,也有其他的情况。
阳明病,不吐不下,心烦者,可与调胃承气汤。
这是针对栀子豉汤说的,发汗吐下后心烦不得眠,那是虚烦,经过吐下之后,里头没东西了。如果有阳明病的外观,如外证发热汗出,不恶寒只恶热,主证是胃家实,这类的阳明病,没经吐下,这种烦燥为实烦,是胃家实之烦,可与调胃承气汤。调谓承气汤在承气汤中最轻的泻下剂,调胃,指胃不和,而加以调,主要是甘草的作用,大黄加芒硝泻下相当的重。芒硝软坚去热,大黄刺激汤道蠕动。配以甘草可缓其猛下,甘草在急迫的情况,如痛的急挞等,能缓解症情的急迫,如烦得睡不着,或痛的厉害等。在药力方面也起缓的作用。调胃承气汤用甘草使其泻下作用缓缓发作,调和胃气。临床上大泻下,大利尿剂,甘草不能用,如五苓散利尿最厉害,猪苓汤、大承气、小承气也没有甘草。这个调胃承气汤是不是大泻下?是的,大黄四两,顿服,应是错,前面太阳篇调胃承气汤是分温再服。即便二次也是够重的。芒硝应为半升,不是半斤,即半茶杯,量也重,我们不要死拘泥于此分量。这几个承气汤都是的。“少少与之”,虽然量大,一回只吃那些也行。临床用此方大黄顶多用四钱,即九克十克即可,芒硝12克分冲,一次6克,甘草6克。轻症可少少与之,重症可加重。此书上分二次吃,就是二剂,二剂大黄四两(12钱)。
阳明病脉迟虽汗出,不恶寒者,其身必重,短气腹满而喘。有潮热者,此外欲解,可攻里也。手足戢然而汗出者,此大便已硬也,大承气汤主之;若汗多微发热恶寒者,外未解也,其热不潮,未可与承气汤;若腹在满不通者,可与小承气汤,微和胃气,勿令大泄下。
脉迟是与数相对,数为有余之脉,迟为不及之脉,有及的脉多主寒,主虚等不足之病,阳明病而遇此脉当心其虚,此段主要讲的是攻。阳明病,脉迟,虽然汗出,不恶寒,即外证俱备,但脉迟,里头不会邪热太甚,其身必重,即外有湿,湿在组织里面则沉,短气是里有饮,金匮里有,食少饮多,水停心下,甚者则悸,即心跳,水气凌心,微者则短气。腹满而喘,既是停饮,里面的就不会那实。如实的厉害也喘,而此实的不厉害而喘,是热往上壅。既有停饮,同时热往上壅,二者相结也能使腹满而喘。此种情况不可下。这里所举的证状全是下的证候,但是脉心,恐怕有虚,恐怕没实到下的程度。前面讲了“系在太阴”,病传入胃肠之里,假设此人数日里头多食多饮的人,就是里头有水,如果湿胜于热,如邪热传入里,则发生太阴病,就腹痛下利等。如热胜湿,所以阳明病法多汗,水火二者不能同时存在的,如果热盛则伤人津液,一方面出汗,一方面小便数。在体外没有什么津液,甚至不能沉,沉说明有很多的湿,所以身沉里头不会热得了不得,热结的不会那么深,这种情景不可下也。有潮热者,这潮热并不是日晡所发热,只是一种来势凶猛的这种热,即热之甚也,如潮水一般,言其势重而多,蒸蒸发热。出现这种热,表明外欲解,可攻里。如果手足戢戢然汗出,当然身上早就出汗了,现在手足也不断发汗,绵绵不汗,这说明大便,已硬之候。大承气汤主之,大承气汤泻猛峻,要慎用,必须有潮热,而大便也硬,大便硬有多种证候,手足戢然汗出也是大便硬的一种证候。阳明病是热甚使津液尽量往外蒸,那么里面不断没有水,而且全身干,这时的阳明脉迟,如何解释呢?所以不及的脉也常主有余,有余到相当的程度,人的津液大伤,脉也迟。此书中迟脉多营气不足,血少故也,脉迟。这时的脉迟是真正的可下之脉。
若汗多微发热恶寒者,外未解也。假若汗出不少,阳明病法多汗,发热不是潮热而是微发热。还有恶寒,外未解也。也不能攻,当先解外,宜法与桂枝汤是对的。前面讲了如果有表证又有里证,即是太阳阳明并病,表未解必先解表而后攻里,此为定法。其热不潮,未可与承气汤,只是微热,不可攻。热不潮,指没到潮水一般的热,不可攻。若腹大满不通者,可与小承气汤,如果没有潮热真正大满,腹胀满而大便不通,也只能用小承气汤和其胃而已,也不能大承气汤。小承气汤也能通便,消胀力量相当强,有厚朴、枳实。微和胃气,勿令大泻下。微和就是不能尽剂,原方不要全部喝完。此条分析大承气汤、小承气汤。此书辨证主要在方证上。所以既辨病形,即六经,然后更分析八纲(即寒热虚实),六经即是表里阴阳。在六经的基础上再分寒热虚实,比方说潮热可攻,可用大承气,小承气调胃承气等,大承气汤、大黄、枳实、厚朴、芒硝。大量厚朴、枳实,此二药行气消胀,加上大黄芒硝,攻下的力量相当猛峻,所以大承气汤治大实大满大痛,胀的厉害,热的厉害也疼,所以药量相当的大,药剂相当猛,故要慎用。芒硝去热软坚通便,治热,潮热都用芒硝,配大黄泻下够重,再用行气消胀的这种药则更猛,厚朴半升相当重,枳这五枚,也有五六钱,现在用大黄、芒硝给三四钱,最多五六钱,厚朴、枳实四五钱即可。小承气汤差不多,把芒硝去了,泻下作用就不重,有厚朴、枳实也消胀,后面还有三物厚朴汤,单独通便消胀,把厚朴枳实加重,治上满为主的,与调胃承气汤比较,调胃承气汤比小承气汤通便作用强,但消胀不及小承气。
阳明病,潮热,大便微硬者,可与大承气汤,不硬者,不与之。若不大便六七日,恐有燥屎,欲知之法,少与小承气汤,汤入腹中,转矢气者,此有燥屎,乃可攻之;若不转矢气者,此但初头硬,后必溏,不可攻之,攻这,必胀满不能食也。欲饮水者,与水则哕。其后发热者,必大便复硬而少也,以小承气汤和之。不转矢气者,慎不可攻也。
这段相当好,阳明病要是发潮热,根据前面发潮热,可攻。但必须大便微硬,这才能用大承气汤,这里容易误会,不是大承气汤专攻硬便,大便硬是用大承气汤的火候,全是热实于里的一种病叫阳明病,大承气汤的应用必须大便硬才能用。要是不硬不能用大承气汤。要是把大承气汤看成是专攻大便就错了,他是治病的,大便硬是用的火候。不大便已经六七天了,究竟是大便硬与不硬呢?要有硬的证候,可用,如手足戢戢然汗出等。如果没有证侯,已六七天不大便,恐怕有燥屎。欲知之法,少与小敢汤,在此过程中可以看出,如果是大承气汤证,屎已硬了,与小承气汤大便下不来的,但与之也无害,汤入腹只转矢气而已,即放屁,下面通气,那是里头有燥屎,小承气汤力量不及,乃可用大承气汤,如果不转矢气,大便就下来了,此但初头硬后必溏,这用小承气就对了。如果吃大承气汤,必然满不能食也,攻伐太过,虚其胃气,就发虚胀虚满,而不能食。欲饮水者,因大下后僵津厉害,想喝水,但与水则哕,胃太虚了,所以既是试之,也是治之。其后发热者,吃过小承气汤,已下初硬后溏的大便,潮热也好了,也可是不多久又发烧了,又发潮热,必大便变硬而少也,一定是大便又硬了,也应是初硬后溏,而且也少,因泻过了。以小承气汤和这。如吃小承气汤转矢气,且病进展了,大便变硬了,用大承气汤。如不转矢气者,慎不可攻也。
这段说大小承气汤,要慎重,临床上,疑似这间从轻治不要从重治,无论汗吐下皆如此。
夫实则谵语,虚则郑声。郑声,重语也。直视谵语,喘满者死。不利者亦死。
谵语是里实证经常遭遇的,在阳明病里面也是一个主要的证侯。里实要谵语,所以说实则谵语,谵语就是狂言乱语,说胡话,虚则郑声,郑声者,重也,一句话没完没了的重叠说。狂言乱道不要紧,是实,攻就能好。一句话,小声小气,默默没完没了,叫郑声,为正虚,成问题。我们阳明的实都是由于津虚到了一定的程度,直视者,精气不能荣于目,直视谵语,阳明病里实,即谵语而眼球不能动了,直视说明津液不荣于目,喘满者死,喘满者气脱于上,下利者也死,虚极而脱,是津液脱于下也,必死,虚极由阳入阴,所以阳明病本来如实法,实证好治,这就是方才说该谨慎,该放胆要放胆,该用大承气必得用,要到谵语直视发生喘满下利,则是延误了。遇到热病,乱用滋阴清热,不行,该攻得攻,要等到邪实正衰,则无所措手,补虚,越补越实,去病,则人不胜药,非死不可。到虚脱的时候更完了。
发汗多,若重发汗者,亡其阳,谵语脉短者死;脉自和者不死。
这个是治死的,发汗多就是反复发汗,若重发汗,二者都是亡其阳,阳就是津液,在此更明确了。故此书上的阳都指津液。发汗最人津液,由于大量津液亡失,胃中干就要谵语,这个纯粹是被治的,脉短则死,看津液虚到哪个份上,脉一般上到寸口,下到尺中,现在脉短就剩下关上一点叫短,上不及寸,下不及尺,脉短者是血液津液虚竭之象,非死不可。
脉自和者不死,脉上下匀调,是脉没虚到家,虽谵语,不要紧,这个我遇到过,有一个山东人,姓马,糖尿病,主要用白虎增液加人参之类,很快就控制了,自家穷,住在我学生家,后来感冒了,流感,住院,打针,发热不退,又吃啊斯匹林等发汗,一吃热退,今天退明天就又烧起来,又发汗反复治疗一个多月,后来我那个学生,去医院看她,不行了,给我说,这姓马的,女的,坏了,得感冒了,住医院了,我去一看,不行了,也请了别的大夫。后来叫我去看,我是私人开业的,在大医院受歧视,我说不去。后来去了,此人骨瘦如柴,穿袜子,就象个棍子似的,瘦的没了。就是因反复发汗,我一看在我之前也请了一个中医,方子是四逆汤、附子、干姜、甘草,也是好大夫开的,我也没支声,后来我学生出来我说,没有治疗的,脉浮而无力,虚数无度,快的很,还是发热,我说现在就一个法子,也不能救其命,但可能好一点,用大量白虎加人参,人参起码用西洋参一两。大量人参,大理石膏,后来学生说她太穷了,要是好不了就不治了。后来很快就死了,就是给治死的。现在这种流感,打吊针不会好的,所以开始的热,就用小柴胡加石膏非常好,不会有这种情形,一发汗,体温当时散一散就好了。古人发汗不会反复发汗的,所以麻黄汤之后表不解,只能用桂枝汤,桂枝汤解肌呀,不是大发汗药。
伤寒若吐,若下后,不解,不大便五六日,上至十余日,日晡所发潮热,不恶寒,独语如见鬼状。若剧者,发则不识人,循衣摸床,惕而不安,微喘直视,脉弦者生,涩者死,微者但发热谵语者,大承气汤主之,若一利,止后服。
太阳伤寒依法当发汗,若吐若下,全为误治,一方面丧失津液,再者虚其里,外邪陷于里,就发生阳明病,不大便已五六天了,只至十余日,一直到十余日也不大便,日晡所发潮热……。这一般的老太太都知道。惕而不安,无故惊恐而不安宁。微喘直视,我们头前说了,直视瞻语,喘满者死呀!他没到喘满的时候,微喘,这病也就相当可以了。直视而微喘,气欲上脱而未脱,所以说没到死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就看脉吧,脉弦者生,弦是有余的脉,弦与弱是相对的,脉弦说明这个身体还有抵抗力,还不是一个虚到家,还可以用大承气汤背城一战。脉涩者死,涩者,指虚到极了,血液虚极之下,那不能任药了,大承气汤下去就死。不吃大承气汤非死不可,就是治也死不治也死,他不胜药了,大承气汤下去,人虚到这个分气上,他对这个药不任,就是不胜这个药。你要不是吃大承气汤呢,他这个病去不了,所以这个里边非死不可。但发热谵语者,这回头说独语如见鬼状以前这一节。只是发热谵语呀,微者,轻的话,只是像上边说的这个日晡所发潮热,不恶寒,如见鬼状,这种谵语,这不要紧,那就用大承气汤下了就可以好了。
那么这一段的意思,就是我方才所说的这个,因为这个该攻你得攻,所以当大夫啊,又要细心,慎重,又要放胆子,你该攻你得攻,到这个时候了,这个病人到循衣摸床,惕而不安,微喘直视,到这么一个分上就纯给耽误了。这个耽误也未必是一个大夫耽误的。你像有很多呀:现在我讲这个?遇到这种热病啊,咱们十有八九认为,一见到热就是阴虚。六味地黄丸再有这个……就上来了。这东西坑人。顶大了一看谵语了,这是扰乱神明了,这又是局方至宝了、安宫牛黄又来了,这是看家本领,过去就没招儿了。其实,这个他是内实,这个东西都不行啊,都属于害人。这我说这话也许过激一点,但是我是的确看到这么误人的。他这段书啊,就是这个不要延误到这个程度上,但是这个也是有误诒的,这个误治是最厉害的,本来这个阳明病就伤人津液,这个由于误吐误下,根本在治疗上就伤津液,而又把外邪引到于里,而发生阳明病,他来了势头就是重的。所以这个地方呀,我认为他这几大段都是给大夫看的。这么样地治坏人是很不少。这个大承气汤每副都这样的,如果一服利,止后服。这个峻攻的药没有连续攻的。古人也讲这个:服微而愈嘛!只是你这个药用的恰当,那也不会不好地。而且这个药也没有连续用的。
阳明病,其人多汗,以津液外出,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则谵语,小承气汤主之。若一服谵语止者,更莫复服。
你看这个辨证多细呀!这个不是由先有热来的,这个人素日就多汗,他得了阳明病,他这个汗还是多。你看这个他也没说发潮热,他就由于多汗而津液外出,这个身体的津液往外,那么胃中他自然就燥了,大便也硬,硬了就谵语。所以说只是一个谵语就给吃大承气汤这是不对的。你得改,所以这个辨证你准得细呀。他这个由于多汗,大便硬而谵语,那么这个就说阳绝液竭,就是津液根本就是虚呀。这个没有用大承气汤的必要。小承气汤主之。这个地方都细腻极了。所以我们说这个方证,方剂的适应证,既要掌握他的这个证也要掌握这个情。
这个怎么来的?他这就由于多汗,他没有那极大的热,当然我们在这个地方要有临床地话呢,我们手也得勤勤。你要按按他这个肚子。真正的大承气汤证啊,那上不得手啊,一按他就……他怕按这个。咱学院一个老朋友陈慎吾,他死了,他的母亲得痢疾,得痢疾呀,她有这么一个两个月,这个痢疾不好。陈慎吾没办法他找我给看去。我一看那老太太呀,说胡话,那舌苔那个黄呀、干!我一看就是大承气汤证,我可不敢用啊,这老太太七十多岁了。我让陈慎吾,我说你按按肚子,我说老太太也是女的,我也不好给她按肚子去,我让他儿子按。陈慎吾一上手,这嗷嗷叫唤。我说没问题,吃大承气汤。她吃这个药啊,她一宿竟拉下这个干粑粑来了,拉到这么一个盆里当当三响,完了就好了。她是痢疾,她一天下重的很。所以治病就是……不能够,当然是由于先头出汗多,里头绝不那么实地厉害,虽然谵语,这个大便也不过是初硬后溏的。这个时候可以按按腹,尤其心下这个部位。如果实的厉害,人吃的东西也停宿,胃他也不消化,他津液亏嘛。下面这个胃中有燥屎,其实胃中不能有燥屎,他那个食物在里头燥结了。那你要按这心下,他非常疼。那么这个其人多汗,以津液外出,胃中燥,大便必硬,硬则谵语。这个大便硬而谵语就是由于汗出多了。那么这个当然就不能够大攻破。他没有潮热的那种情况。实质里头也不是那么结实的厉害。这个辨证都够细的。所以这地方要留心。
你像头前说的这个:发汗多,若重发汗,如果没有其它情形只是大便硬而谵语,也遵这个例子,也不能使大承气汤,那么如果他到后头,脉已经短了,那非死不可了,那你吃这个药也不行。所以由于汗多,亡失津液而造成的大便硬,大承气汤要慎用、慎重。
阳明病,谵语发潮热,脉滑而疾者,小承气汤主之。因与承气汤一升,腹中转矢气者,更服一升;若不转矢气,勿更与之。明日不大便,脉反微涩者,里虚也,为难治,不可更与承气汤也。
阳明病,谵语发潮热,脉滑而疾者,小承气汤主之。这个是错的。阳明病谵语发潮热,这是大承气汤证。脉滑而疾,这个疾就是数之甚也。脉数有时候主虚,虚热证最多,但是脉滑而数,脉滑主实,这是实热之象。数者为热,数者为虚。你像肺结核那个脉数,是虚数无力呀,到了末期了,那个脉一按没了。可是稍一按,那个脉噔噔噔噔快的很,那是虚。脉滑而数,这是实,这是大承气汤证。所以这个小承气汤主之,我认为是错的。尤其后头因与承气汤一升,腹中转矢气者,更服一升,若不转矢气者,勿更与之。明日不大便,脉反微涩者,里虚也,不可更与之。
这个不是这段上的,不知哪段的,搁这来了,所以以下这个更没道理,这么样的实证吃小承气汤,还会有这个情形吗?不会有的。这个就是阳明病,谵语潮热,脉滑而实的大承气汤主之。下边这个都是闲文,不要信这个了,这个总是有错的。各家也有怫然证的瞎说。没有这个事,这么实的证,证实、脉实,哪有用小承气汤的。
阳明病,谵语有潮热,反不能食者,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也。若能食者,但硬耳,宜大承气汤下之。
你们一看这就明白了,阳明病,谵语有潮热,反不能食者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也。若能食者,但硬耳,宜大承气下之。谵语有潮热则里结实呀!里有热,热能化食嘛,应当能吃才对呀,而反不能吃,这怎么个事情呢?这就是不但肠子里头有燥屎,这个胃里头也有燥屎了,古人是这么看的。其实胃呀,我们方才说了胃里头不会有屎的,就是食物燥结了,那么食物燥结有宿食呀,那个胃里头有东西,就不能吃了。所以那个实到家了,反不能吃,所以就这么一个里实。若能食者,有热他应该能食嘛,他也能吃,但硬耳,那胃里头没燥屎,大便可是硬啊,大承气汤主之。(此处,当理解为兜转笔头之写法,宜大承气汤下之,应该在胃中必有燥屎五六枚之后。)即是阳明病潮热,谵语有潮热,或无论能食或不能食,全用大承气汤主之。你看看这段与上面那段再对照,上面,阳明病潮热,谵语发潮热,脉滑而疾者,反宜小承气汤主之。这哪对呀。那么这一段很明白是吧!阳明病谵语有潮热,无论反不能食或者说能食,全是大便硬啊。不能食呢,跑到胃里头他也有燥屎了,大承气汤主之。看这一段可知上一段明明白是错误的,后面又说了,脉滑当有所去,大承气汤主之,这个脉滑也是承气汤证。所以,这个上边这一段是有问题的,一对照就可以看得出来。
阳明病,下血谵语者,此为热入血室;但头汗出者,刺期门,随其实而泻之,濈然汗出则愈。
由这一段,咱们在太阳篇讲那个。所以现在把这个热入血室,这就是瘀血证的。凡是出血,十有八九瘀血,这个要注意。那么下血呀,衄血等等,都是一个瘀血证候多啊。常常用祛瘀法就可以好的。咱们在太阳篇是这个血证。咱们现在这个教材改的,弄个什么,太阳腑证。因为有瘀,太阳非经郁热在里故也,有这么一句话。那么阳明病怎么说呢?也能说是太阳腑证吗?所以是乱扯。他这就是人呢,素日有瘀血,哪个地方有病,哪个地方虚,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素日有瘀血,这个瘀血大概都是在少腹部为多。因为人他是一个站立的动物嘛,液体他就下,所以要有瘀血呀常常地在少腹这个部位就是盆腔这个地方,那么这个地方素日潜伏有瘀血,你得了阳明病这个热进里,这就是内经:哪块虚,邪就往哪块去。这个地方下血就是瘀血!那么这时候你看他身上不出汗,那这热都往这块来,但胃里头还是热的,他属于阳明病嘛。那么对这个病啊,我们可以用这种祛瘀药,这我治过,那么但头汗出,这个热不得旁出下入血室了嘛。刺期门,这用这个,咱们讲的那个头前太阳篇是一样,这个期门穴泻心下,这个热邪嘛,泻其热,随其实而泻。虽然热入血室,但这个热从哪入血室呀!还是阳明病。胃家实,还是在上边,所以说随其实而泻之。那么在太阳篇叫随其实而取之。那热去了,里和表他就头汗了,出汗了,濈然汗出而解。那么这个他不只谵语,这个热入血室呀,甚至于如狂。我遇过这种重证,上面我证的柴胡剂的时候,提到这个事了。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爱人,那个时候感冒来例假。她那个厉害,当时我给她看时十来天了,那就是如见鬼状,她管他丈夫都叫小鬼。不认识人了,我给她看,看脉都不要,起不来了,你跟她切脉,她叫鬼,后来拿人按着胳膊,我才能摸摸脉那就是快的很,脉呀,还有多少浮。这个人我记得还挺清楚。姓徐,叫徐秀珍。那么那个事也挺巧,当时我闹眼睛,我借一副镜子,是茶镜,我看完她脉了,我就给她开个方子,我就回来了。回来我眼镜落那了,我吃完午饭了,我说哎呀我镜子哪去了,我一想想落他那了。我就赶紧上他家取眼镜去了。我一进屋子,他那煎药呢。我闻那药味呀,是一股当归味,不是我开的那方子。我就心里明白了。我就问他,我说,你煎药呢?他说,是,煎药呢。我说不是我那药了吧?他就告诉我,他说她的姨娘来了,这个人就要死了,她北京,她姨娘就一个亲人,你不告诉她姨娘,这多不好哇。她姨娘来了,一说请大夫没,我说请了朋友,她不愿意了,朋友不花钱那,是不!她姨娘就给找个大夫,大概他那药里就有当归。我闻那当归味挺冲嘛。完了,我就笑了。你不信就算了,我说她这个病啊,我闻这个味是个补药,管补的,我也好说话我说只能一个法子,没有旁的法子,你信不信由你,我这么说呢,他父亲在里屋,他父亲老头挺明白,就过来了。他说这胡大夫给我们不是一次看病了,每次都什么,而且我听他这话也是绝对有理的。得了,他这个药倒了。把我那副药也煎了,我就用的大柴胡桂枝茯苓丸加石膏。所以这种病很多,但是那个是比这个病重。那么这个病呢也是得用祛瘀药,较比好。刺期门也行,阳明也有热入血室,这是男人,女人就影响月经了,月经一定终止了,她吃几天也得了。所以这阳明病也有热入血室,这是男人。女人呢,就是影响她的月经了。月经一定要是终止了,血与热而结嘛,血因热而结嘛。所以这个东西它不是膀胱里头的病了。膀胱里头病是太阳腑病,在太阳经。在阳明经不说了。这是阳明生的病。所以这个书啊,尤其读他这个书总要前后把它普遍看了,不是这个病在这这么说,到那个就得那么说了,那不对,那哪对呀,这可以咱们现在有教材,还那么搞呢,的确是有问题。这个东西啊……
汗出谵语者,以有燥屎在胃中,此为风也,须下者,过经乃可下之。下之若早,语言必乱,以表虚里实故也。下之愈,宜大承气汤。
这个他说太阳中风,自汗出呀,他后头有此为风也,所以他这个书文字呀是不好懂。他本来是太阳中风自汗出,在这个太阳病的中间而谵语,这个病就是来的猛、爆、快,那么这个在太阳中风地期间呢就并发阳明病而谵语,这病不可轻视,你看这个他就不像头前那个辨法了,那么太阳中风这个病,没有不热的,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嘛。那么他这个传里,马上他又谵语,大便就硬,所以这个病不可轻视地。须下之。须下之指的用大承气汤。可是有一样,过经乃可下之。他在太阳病这个中间发生的,得太阳病解之后你才下。下之若早语言必乱哪,他本来就谵语,下之若早,此外邪整个内陷,更谵语烦乱了。那么因为表虚里实故也。这个病尽入于里,表没病是为虚,病俱在里,里才实,他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么言外,表不解呢,先解表,还是先吃桂枝汤。那么表解之后,你再用大承气汤。如果在临床上也是,病有这样的,后头他有急下证。伤寒也好,中风也好,那么这个病啊非常地迅急猛,那么这个也不要守常规,赶紧急救。这个也是,这个他就不像上边了,光谵语,咱们就吃大承所汤呢,他这意思是此为风也。他这一句话即是说明这在太阳中风这个阶段上,太阳中风还没好呢,马上病入里而就谵语。这个二阳并病,太阳病传里,并发阳明病,一下子就谵语,这个够迅速地,一般这都不这样,都是先经过白虎汤证。口干燥,想喝水呀,汗出地厉害呀。这就是太阳阳明并病了,要经过白虎当兵证这个阶段。这个不是直接就得,由太阳病直接并发为阳明病,他是一个承气汤证候了。这个病不可轻视地,所以用大承气汤。再讲一段就算了。
伤寒四五日,脉沉而喘满,沉为在里,而反发其汗,津液越出,大便为难,表虚里实,久则谵语。
上边说的是太阳中风,这个说的太阳伤寒。太阳伤寒,太阳伤寒也有在中间,传变为里证地,四五日的时候,肪沉而喘满。沉主里呀,这个喘满不是表证了,纯粹是里实,他压迫这个横膈膜呀,那么呼吸困难而喘满。反发其汗,这阵儿再发汗是不行了。他脉不浮了,这个表证已经没有了,那么再夺其津液,大便为难,那就是绝对大便就困难了,因汗而表虚,病再夺汗,里更实了。所以表虚里实久则没有不发生谵语的。那么这段他没出治法了,后头可是要有的了。咱们今天就讲到这里。
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面垢,谵语遗尿。发汗则谵语,下之则额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
三阳合病,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而面垢,应该有个而字。……谵语甚,因为头前有一个谵语遗尿嘛,那么后来经过发展汗,胃中更燥了,他这个谵语更厉害了,应该有甚字,下之则额上生汗,手足逆冷。若自汗出者,白虎汤主之。这个合病啊与这个并病不一样地,头前咱们也讲过了,同时发病者谓之合病。一个病先发,而后转属到旁的病,那么前一个病还有,二一个病又见了叫并病。太阳阳明并病吧,由太阳病转属阳明,阳明病见了,但太阳病不罢,这叫并病。合病就不是了,一发作就是同时来,三阳合病者,就三阳同时有病,同时发病。
虽然这么说,但这一段,指着下面证候说的,腹满,谵语,遗尿,这是属于阳明了,胀满,谵语,遗尿,说胡话,小便失禁,这个小便失禁因热,这个很多呀。身重难以转侧,这个身重地厉害呀,以至于难以转侧,这是体有湿,这个应该列于太阳篇,就是湿热这么一种情况这是在表嘛,应该是太阳病,这是太阳证。口不仁,就口舌干燥,不知五味,吃什么东西啊不知其味,面垢,不是不洗脸,他这个脸看着污垢,这个属于少阳,少阳证。那么这个表里,半表半里这种证候,交错互见,所以叫三阳合病。这一来就是这个病。那么这个病啊,这是今后咱们所说的温湿病。我们头前讲了,这个水火这两个东西不同时存在地,这个咱们讲的阳明病,主要还是以阳明为主地。他这阳明呢,他是热盛,消耗人的体液,所以阳明病发多汗。一方面多汗,一方面小便利,那么那个时候呢,身上液体就相当少了,所以大便干燥,这是我们讲的,头前那个是为悉在太阴,那个已经讲了,那么这个他是有热,内里有热,内里有热呀,他把这个湿呀,尽量向外排斥,可能排斥到体表没等他那个大汗出呀,这个阳明病他是蒸蒸汗出啊。那么他还没到那个地步,那么,所以身上沉,这里头有停湿。那么这个时候呢,一般这应该用白虎汤。所以,底下,若自汗出者,已经有汗了,这个若自汗出跟上边是一起的,就是腹满身重难以转侧口不仁而面垢,谵语遗尿自汗出者,白虎汤。这是用白虎汤来主之者。那么这个病呢,虽然里头热。这个谵语这是一个胃不和,一个热象了,那么,但是他里头没结实,这个身重就是里头不结实一个征候。说明,身重湿还存在呢嘛。他里头不会结实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不能吃泻药,尤其这个湿,你们看这个金匮要略上就有。所以湿家下之,湿家没有下法,湿家只是利小便或者发汗,没有下法。要湿家下之额上出汗,如果小便利,微喘小便利则死,你们看金匮要略上就有,痉湿谒,伤寒论上也有个痉湿谒,若下利不止者也死。所以这个他也下,这个下他怎么没死呀?他这个阳明病有里热的关系。但是也不得了,也是额上生汗,他不是额上汗出,这是生汗,一个虚阳上肖的样了,那么究竟是胃受不了了。他里头不实,,那么胃虚,水谷不布了,所以,四肢逆冷,他没到死候,所以在这个有表的湿,又有少阳病,少阳病是不可通下,也不可发汗,所以这个,只能用白虎汤清肃内外之热。所以说他如果是自汗出而并不是经过发汗来的,就是根据头前那个一系列的证候,应该用白虎汤。这种病也挺多呀,那么后世所说的温病里头,有湿温之类的就属于这个,那么这个湿温呢,他不是外头受湿了,存在有里热排斥往外来。那么如果外边出汗出的多,小便也利,逐渐地他身上就不重了,那么就结实于里了,那么这个时候可以宜下。那么在这个热一去了,也不往外排水份了,这个身上也不沉了,也没湿了,所以他这个主要是由于内热造成的,还是白虎汤证,所以他这个以白虎汤为主治的这种三阳合病。这个白虎汤咱们头前讲了,知母,石膏,甘草,粳米。那么也有对有湿的,白虎汤加苍术的,用不着的,他这个知母,这个药,就下水你们看神农本草经就有,它就下水,治水肿,咱们有一个桂枝芍药知母汤,那里头就用这个来消脚肿的。脚肿如拓嘛。这个不要搁苍术,他热,苍术是温性药,不利于因热逼湿在体外。在金匮要略里头,湿和水气他分两章。这个湿呀,他不成肿,不过在里头含湿而已。所以他这个风湿相搏,他不骨节疼了,那个湿也看不着,他要有外形了,肿了就叫水气。那叫水气,所以金匮要略他分两个,那么这个湿呢也有。古人又分里湿外湿,究竟这个外湿呀是不是从外边受湿,是值得考虑地。这个我们先不讲那个,有机会咱们再讲。那么这一段呢,他是由于内热。阳明病还是主要还是阳明,阳明病啊在这个热已经炽盛了,这个里边还不燥,外边还挺湿。所以挺湿就因为热,他排斥人身上的体液,那在有湿的这个阶段,那胃绝不实,不到那个实的证候是不可下的。下了,虚其胃,病变百出啊,那么这个说是额上汗,四肢逆冷,那么这个就是湿,从这个湿上说的。
二阳并病,太阳证罢,但发潮热,手足絷絷汗出,大便难而谵语者,下之则愈,宜大承气。
二阳并病就是太阳与阳明并病,那么有太阳病不罢,我们还要先解表。这个头前也都有他就不讲了。他这简言之,准得太阳证罢,没有表证,但发潮热。咱们头前不讲那个,阳明病脉迟吗?那么准得发潮热。这才说,表解了,才可宜下,可攻里。那么这可攻里,大承气汤还不行地,手足之汗出,身上当然出汗了,手足也是不断汗出。这是大便成硬的一个征候,尤其谵语,潮热而谵语也是大便硬,头前都有了。那么这个大便成硬的这个证候就十分充足了,所以尽管与大承气汤下之。
阳明病,脉浮而紧,咽燥口苦,腹满而喘,发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身重。若发汗则躁,心愦愦反谵语。若加温针,必怵惕烦躁不得眠。若下之,则胃中空虚,客气动膈,心中懊浓,舌上胎者,栀子豉汤主之。
这阵儿你们看看跟头前阳明脉迟是一样开始。脉浮而紧,这是太阳伤寒脉。咽燥口苦这少阳,少阳证。腹满而喘,发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这一系列这都是阳明病。那么身重呢,说明身上还有湿,那么这个也是三阳合病了。不过他着重在阳明病。所以,这个不说是三阳合病了,他说个阳明病。因为其阳明病的这个证候特别明显。尤其外证,发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那么这也是三阳合病。你看看这个阶段上不能吃泻药,不能够用承气汤。头前那节,208你们看看更好:阳明病,脉迟,中汗出不恶寒者,其身必重,短气,腹满而喘,那么这一段是不可吃大承气汤地,不但大承气汤,承气汤也不可以用。所以他搁个虽字呀,虽然汗出不恶寒,这是阳明病的征候已显了,但是这个时候:其身必重短气腹满而喘,这言外就是不能吃泻药,不能够下,你看这一段前后对照就看出来了,这一段也有腹满而喘,汗出不恶寒身重,这也有腹满而喘差个短气,腹满而喘就包含着短气了,喘了就是短气嘛。所以在这个,纯粹是,内热是有了,但是身还有湿,这个湿不过轻了,不像上边这个三阳合病那个湿,三阳合病那个湿呀身重难以转侧,那个沉地厉害,这个就是身重而已,而搁到最后了,这个湿比较少,所以阳明病偏多,所以他叫阳明病,他不叫三阳合病了,但是既要身重,就不能不吃泻药,他说明里头还没成实,那么这时候发汗行不行呢?更不行了,他内热。里热不能够发汗,若发汗则燥。那么一发汗啊,夺其当液,热更盛。心愦愦,这个愦愦呀!就是闷、乱。咱们说的那个昏愦就是这个愦呀,昏乱、糊涂。那么这个热攻冲头脑了。反谵语,这就是胃不和的一个倾向了,这个时候你们看看用什么药。这个一谵语心愦愦这个情形有用承气汤的机会,但是他没说。那么开始呢,阳明病脉浮而紧,咽燥口若,腹满而喘,发热汗出,不恶寒反恶热,身重。这一个呢,那么正可以用白虎汤,那是没问题的,因为头前这个三阳合病是一样,虽然偏于阳明,但是并没达到胃家实的证候。所以这个时候只能够清肃内外之热了,而且脉还浮,那么经过发汗药,所以阳明病就怕津液,他本来津液就要……就有一些不守的样子,蒸蒸汗出啊,那么最怕发汗,一发汗再夺其津液,马上里头就干,所以一发汗则躁。这个躁和烦还是不一样地,这个寒呢是热,躁是乱,所以这个我们在三阴篇上,这个躁是不好的现象,躁则牢啊,乱。那么就言其胃中干,胃气不和的这个情形较比这个不是光烦热而已了。心愦愦,人有闷乱、糊涂,说胡话,那么这个时候有用承气汤的机会,但是不一定给用大承气汤,所以他没说,调胃承气汤啊,小承气汤啊,或者小量用都可以的,那么这个他这一篇的着重在下,这个发汗,任何人到这时候也不会用发汗药,所以他这个没明点出来。如果加烧针,这也是不可能的事,那么烧针逼取大汗,比这个发汗还厉害了,必怵惕,烦躁不得眠,怵惕就是惊恐,这个头前也有,咱们说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呀,或者桂枝甘草汤加龙骨牡蛎呀,用这类方剂治这个惊狂了,所以这个热,以火激热更热了,那这个他没提,因为在这个情形之下,头前既有,他在这注重下,因为阳明病注重下,那么这个时候不能用泻药的。所以若下之,胃不实呀。所以胃中空虚。空:什么都没有呀。由于泻药而使之虚。那么邪之所凑其气必虚,胃虚了这个客邪之气都入这块来。所以客气动膈,客气动膈就指着客热邪气啊动这个胸膈,所以心中懊恼。舌上胎者,舌上也有,大概这类都是白苔了,栀子豉汤主之,栀子豉汤治其虚烦。他这个胃里头没有实。胃中不实,这就说发汗吐下后虚烦的证候,所以下不得的。一下他变成遗热不去,但是胃还虚了,所以发生虚烦的这种心中懊恼的证候。那么这个病变呢,连续举这个,底下这两段啊,全是这一段,《医宗金鉴》呢,把它搁到一起了,还是对的,这个书呢他都分开了,分开了也行。
“若渴欲饮水,口干舌燥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
都是指下之后,这个阳明病是需要下的。但是呢,这就从反面教了,但是下的误下了,危害挺多,这个变证也挺复杂。若渴欲饮水,口干舌燥者,本为是白虎汤证。白虎汤证啊,他不那么渴,只是口舌干燥而已,由于下伤津液,那么他才渴欲饮水,当然也有口干舌燥了,所以这时候说用白虎汤不行了,加人参,健胃滋液。这个咱们也讲过这个方剂,就是用白虎汤加人参,这是第二段。这都是在下后造成的这种变证。
若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猪苓汤主之。
他这个头前不也有那么一段嘛,小便不利内有停水,那么忽然间呢,这个阳明病,初遇实,有这一段,他冷丁的,他本不定期太阳病,里有停水,表不解的这么一种病。可是胃气强,谷气盛也能蓄水的。他后世说这个胃属土啊,他能治水啊,可是不应该下,你下,他胃虚了就不能治水了,是不是?那么这一段就是这样地,吃泻药,变证他给你举了三个,头一个是虚烦,第二个伤了津液了,那么口中干欲饮,这涉及到白虎加人参,本来是白虎汤证,第三个由于虚其胃而使小便不利,小便不利,内里头停水影响表热、外热,外有郁热,所以脉浮发热,那么有了停水了,小便不利,咱们说这个水不化气了,人烦渴,跟五苓散那个渴一样。小便不利这个废水排不出去呀,这个新水他就不吸收,不吸收这个组织上缺少水,他反映到人体呢,他就觉渴。所以这种渴他就是小便不利,造成的。那么这样地呢必须用猪苓汤,以利小便。可是这个猪苓汤与五苓散来说呀,药物不同啊可以分析些。这个五苓散诒气上冲。这个因为用桂枝了,所以他有头晕、心悸,这个五苓散证,头晕,他是什么,他这个胃有停水,胃停水多,而且他又有苍术,他是这个偏于有表证,那么这猪苓汤就不是了。说猪苓汤这几味药啊都是寒性利尿药一方面利小便,一方面解热,他不是气上冲,他是水不在上头,没有上头,所以我们用猪苓汤啊,全是在于由于小便不利而有这种,肿肿而发炎症时用这个是最好的,尤其咱们这个沁尿系感染,就用这个猪苓汤加生薏仁,如果这个人呀,大便也稍干一点,就少加大黄,这个大黄啊,不要搁一钱,现在说就3克了,因为大黄这个药啊,重用他通大便,少用他就走前阴,他不泻。一般就是用猪苓汤搁生薏仁就行。这个生薏仁呀要搁就得重用,所以这个猪苓汤治这个淋病啊,泌尿系感染啊这个急性的肾盂肾炎什么的都好使,可得加味,加薏苡呀,赤小豆都行薏苡仁好,他小便一利,渴也不渴了,热也解了,但是这个治渴的利尿药,他一定有猪苓,猪苓这味药他止渴,他利尿之中起解渴的作用。五苓散里头也有猪苓,那么其它这个呢,他把桂枝换成这个滑石了。那么这个滑石也是寒性利尿药。那么他把这个,不用苍术,不用桂枝,另加啊胶,啊胶这个药啊,他是个养血的,他止血嘛。那么由于热所伤,对于阴分他也好,所以有小便走血的时候,这个药也有可用的。这个方子也常用的。
阳明病,汗出多而渴者,不可与猪苓汤,以汗多胃中燥,猪苓汤复利其小便故也。
真正到这个阳明病,阳明病发多汗,汗出的相当多,内里头马上就燥结的时候,这个渴他由热来的,津液伤而渴。他由于里热,我们方才不讲了是热,他对人身上的体液耗伤的……
所以说它这个书阳明病篇里的东西不竟属于阳明病,你看这一段与阳明病什么关系啊?它比较不让你这么用。
脉浮而迟,表热里寒,下利清谷,四逆汤主之。
那么这一段,我们在太阳篇里头,讲那个白虎汤,那个白虎汤,脉浮滑就是表热里寒,那个时候它后边也注了说了恐怕是白通汤,所以那个和这一段都窜了。那个脉浮滑绝不是表热里寒,这个是表热里寒,那个脉浮滑就是表里俱热,就是内外俱热啊。那么这个呢,假设是表热里寒,它是冲着少阴病说的,少阴病也在表,表热里寒,同时下利清谷,用四逆汤……,用于表里同时有病,那么下利清谷的里虚得厉害,舍表救里这也是并法了,但是不如用白通汤。所以那个我们讲那些的时候,我让你们都翻翻后头,那王叔和他们都注了,说那个白虎汤表热里寒,一说呢就是白通汤,恐怕是这一节,那一节不会是白通汤,脉浮滑不会是白通汤。那脉浮还是表迟是里寒,这个脉与这个表热里寒的断语都对了,那么如果要是两解其表里就应用白通汤,白通汤它都有哪些药物,它是附子、干姜,搁大葱葱白。这个葱白是个发汗药,温性发汗药,那边那个少阴病下利,咱们后头有的,用白通汤。那么这个就让我们用葛根汤治阳性那个太阳阳明合病的那个下利是一样的。下利现表证,有用解表治下利这么个手段。他的这个病下利它是一个病,就是痢疾了。它现表证就要由表解,疾病的反应就是这样的,所以你吃葛根汤一发汗,热一出里就好了。那么如果现于阴证,你用葛根汤是不行的,需要用白通汤,这个白通汤,它既温里也解表,也是个两解的法则。那么这个地方它说是表热里寒,表热有表证的热象,里寒就是指下利清谷了,那么这个我认为用白通汤还是恰好的。这个做过研究,这个在这一段上没批,可是在白虎汤上他批了,什么亦云白通汤,白虎汤恐怕不对,他冲着表热里寒这四个字说的。那么这一段呢,如果就用四逆汤也不算错。所以咱没法说,也不用给改了,用这个表证里证同时存在,这个里证要是虚寒可以先救里而后解表,有这么一个治法。就是我们上次讨论的白虎汤,我们提到这个了,我说讲期间有这么一节。他这个书是有错误的地方,这个错王叔和也是搜集的也不是现成的东西,他也找多少本竟抄写的,那么这里的错误地方是不少,陈修园说此书不应有错,他说王叔和去后汉为时不远,这也是个看法了,那么实质呢这是有错,那么这个表热里寒呢,我认为向同学们讲少阴病的时候在重新讨论这个。但是这个可不能搁到阳明病里,他为什么搁到阳明病里,就像我们在太阳病里头他说些这个半表半里,它是不可发汗,你看像柴胡汤证,这个少阳病他搁到了太阳病里头,那么这以下这几节全不是阳明病,全是不可下的。不但不可下,连白虎汤都不能用,他都是反面的东西,他都要给来个,我们研究是要除热,要攻要使下药,但是有些证侯啊,不可攻也不可去热啊,那么这一段就是这样的。其实这个不应搁在阳明病篇中。
若胃中虚冷,不能食者,饮水则哕。
胃中虚冷,当然就不能吃东西了,这不头前也有吗。阳明病不能食者名中寒。那么胃虚它就要停水,停水他就不能吃东西。咱们现在治关于胃病不愿意吃东西大家都是脾虚,有停食停水了,他这个时候胃中虚冷了,虚指的是胃气虚,同时呢有寒他搁个冷字,而不能吃。那么饮水呢,由于胃气虚,水也不纳,他要哕逆的。当然这更不能吃泻药了是不是。这都应该是虚寒在里的病,不应该搁这地方。
脉浮发热口干鼻燥,能食者衄。
脉浮发热时外有热,属于表热,口干鼻燥也可以说是津液枯燥,热伤了津液口干鼻燥,也可以说是少阳病,少阳病都是一种官窍发热,口苦咽干,耳聋目赤都属于少阳病。也可说是半表半里的也有热,能食是里有热。那么这个是表里内外俱热啊,没有不伤人的津液、血液,所以他容易衄血。
阳明病,下之,其外有热,手足温,不结胸,心中懊恼,饥不能食,但头汗出者,栀子豉汤主之。
阳明病下之,其外有热,手足温,那么下之后外还有热手足还有温,手足温说明有内热,手足厥冷,咱们说胃虚多寒吗。那手足要是热呢,那就是里有热,不结胸他主要说的什么呢?这个也是下的太早了,这个就是阳明病,这个由头那几节来的,他本来是白虎汤证,内里并不实,你下后了,不但热不退,外还有热手足还温,那么总而言之,闭把热留下,咱们说的栀子豉汤就是余热不出,药不对头,只是导致伤其里,这是热不能退,所以不是说药用过了还能治病,它不能治病,所以这个外还有热,手足有热这说明这个泻药用之不当,这是白虎汤证应该是。不结胸那句话搁着干什么呢?他是对于那个栀子豉汤说的。他不说是反不结胸,应该结胸但不是那么说法。这个栀子豉汤,头前你可以翻过来看一下,他说胸中窒,心中懊恼,这都是栀子豉汤证。胸中窒它不是结胸,他先觉得这地方发窒窒塞,心中也懊恼,这个结胸证也心中懊恼,这头前也有。他那只是胸中窒而已并不是结胸,他这里的用意就是让你可以将栀子豉汤证和大陷胸汤证对照、鉴别,让你在临床上注意这几点。那么这个胸中窒,心中懊恼,你给用大陷胸汤给治疗那可就坏了。他这个不结胸三个字,意思含蓄很多。就是我们在问病的时候主要注意那个胸中窒,你问问他心下的地方,要实者他拒按,他不光懊恼胸中窒而已。这个大陷胸证可不然,你不按他的心下也疼,你要按它更疼而且按之实硬,那么这个地方他就让你鉴别。饥不能食,它有热饥,但这种饥是客邪之热,方才说那么胃中空虚,客气动膈,这种热不是胃气强,不是胃本身挺亢奋的不是的,所以有热它也能饥,但他是不能食。但头汗出,这种热往上攻头也出汗,这是指栀子豉汤证。这就是那个,它这一段也有三阳合病和呕那两大节,所以这个下不应该下而下,这热不能除的。那么最容易辨证的就是栀子豉汤证,而遗留虚热不去,这个虚热是中医的看法,那么就是胃中不实,那么要按照现在来看,总是在食道、胸膈这块发炎,这拿西医说的。食道炎或者什么东西啊,心中懊恼等,它总是有热象,那么古人说的反而胃里没东西了,所以这个虚烦、虚热,但这个方子不治虚的,这个栀子这个药是苦寒药,那么真正象咱们说的虚劳那个虚,用这个药机会很少。不治那个虚,他就是冲着阳明病的胃家实说的。
阳明病,发潮热,大便溏,小便自可,胸胁满不去者,与小柴胡汤。
这一段很好,与我们治痢疾上,对应用柴胡有些启示。它这个阳明病发潮热,这个潮热是热得相当凶了,同时这个大便溏指的就是稀,那么痢疾的,他古人的都是下利他也说大便溏,其实这里头冲着潮热下利它总是属于痢疾的这一类,小便自可,他不是,小便自可,当然也有的病人他小便是正常的,小便正常的这个大便溏,它不是水谷不别,不是说水泻水谷不别那样。它是由于热造成的,发潮热,大便溏,小便自可,不是水谷不别啊,所以这个辨证啊,我们在临床上问病要注意这几点,这痢疾有可以利小便的,他这小便不利,这是水谷不别造成的,利小便的下利就可以好,这个小便自可你不要利小便,这么样的热你越利小便那里头的热越大,所以这个痢疾,腹泻也是一样,有的利小便病给弄坏了,这样就不能好。
胸胁满不去者,他这个胸胁满不去不是说由于少阳病转属阳明病,那么阳明病发潮热,大便溏,小便自可,而有胸胁满不去就是有这个证侯存在的,这是一起发作的。这种病很多啊,尤其是痢疾,天快热了快有了,那么如果现柴胡证它必须有胸胁满,没有胸胁满你不能用柴胡剂,可见柴胡汤的去热力量是相当强,所以这个潮热这是个阳明病的热,潮热其热如潮,但是这个柴胡大量用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必须现柴胡证。所以这个就得辨证,你不辨证随便用药那也是个主观思想那可不行。他这个柴胡证就拿小柴胡汤来说,一定要呕,发热而头痛,胸胁苦满证,胸胁苦满的最主,咱们开始讲的那个柴胡汤,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结于胁下就是胸胁苦满的意思。而且看神农本草里也说得很清楚,它是主心腹间邪气积聚,这个柴胡的证侯它是现于心腹间的胸胁部位。那么这个病就是一发作又有潮热,同时下利,那么现柴胡证,这种痢疾无论是肠炎大有用小柴胡汤的机会,我用这个方子治过噤口利,因为这个柴胡证它是呕而不欲食,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我就根据这个。这是这年头多了,那么他这个人一痢疾就发高烧,就属于潮热这一类的,一点东西不能吃,一天这痢疾是无度啊,他就能吃西瓜,他家人也老给他买西瓜,他吃点西瓜觉的好,他就是内里太热了,我到那一看,我一按他肚子稀软,没有里头没有属于胃家实的现象,我没敢用大黄。我想了半天,他恶心的厉害,这个痢疾叫禁口痢,这种痢疾死亡率最大了,尤其他所下的那些都象红血汤子,属于赤痢那一类。这个人今年正好还来我们家串门,他就这么个病,我就给他用小柴胡汤加石膏,他连续吃了七副药,一个药味没有增减,一吃他就好了。我当初给他用这药时有一个大夫他也跟他认识,他看我这方子言应该用大黄啊,这个痢疾不能是禁用大黄,他当然也有里急后重,但是他里头没有实象,留有热,就是所说的发潮热,小便挺好小便自可,不少也不多但是黄是特别黄的,呕而不能食,那么这个方子不光我用,也有好多人用尤其是这个小儿痢疾最多了,就是小孩子,那么就是这个小柴胡啊肚子疼的在加点芍药,这个加这个芍药也不光治肚子疼,芍药对这个下利也是有好处的,挺好使,那么这一段他就是说明这个,他这个阳明病是热,那么这个痢是热痢发潮热这个痢,小便自可,它不是水谷不别那种痢,胸胁满不去则是柴胡证,那么这个意思就是热痢有用小柴胡的机会,但是必须得柴胡证,所以我们对方剂的认识得非彻底不可,不是说遇到痢疾就得用小柴胡汤的,那时错误的,没有柴胡证是不行的。
这个小柴胡汤加上白芍这不就有黄芩汤了,黄芩加半夏生姜也治呕,黄芩也治下利,所以这个方子,小柴胡汤这个药既是解热剂又是健胃剂,人参、半夏、甘草、生姜、大枣,都是健胃的。这一段注意,这个病很多,尤其是下利。
阳明病,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舌上白苔者,可与小柴胡汤。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濈然汗出而解也。
阳明病,胁下硬满就是胸胁苦满,胸胁满不去就是那个,不大便而呕那么虽说是阳明病其实是少阳病,少阳与阳明它是有里热,要不他不大便哪来的呀,里头有所解,但这个胸胁满和呕全都是柴胡汤证,舌上白苔者这个也很重要,我们现在这个舌头也是在临床上辩证的一个方面,可不能够是病看舌头就行了,那可不行。这个白苔,是有热而不实的一种表现,你象这个咱们说的白虎汤证,一见黄了就是里头有实了,实在的实啊就是实证,舌上白苔还是虽然热但不实。
那么那个不大便,它先是一个少阳病,柴胡汤证你就与小柴胡汤就行了。那么为什么不大便呢,它底下有解释。我们说这个柴胡证它结于胁下,正邪交争结于胁下,它那个时候有所结,影响了上焦,津液它不往下来,上焦不通了,那么这个柴胡呢它就解这个地方的结,胸胁这个地方。所以上焦得通,津液得下。
阳明中风,脉弦浮大而短气,腹都满,胁下及心痛,久按之气不通,鼻干不得汗,嗜卧,一身及面目悉黄,小便难,有潮热,时时哕,耳前后肿,刺之小差。
阳明中风,即太阳中风转属阳明。弦为少阳脉,浮为太阳脉,大为阳明脉。腹都满即上下腹俱满,为里有水气。胁下及心痛,指胁下及心下俱痛,属少阳证。久按之气不通,指按其胁下和心下稍久则觉气息窒塞,呼吸困难。鼻干属阳明证。不得汗即不得汗出,属太阳证。嗜卧属少阳证。一身及面目悉黄,小便难,为黄疸病。有潮热,时时哕,属阳明证。耳前后肿属少阳证。
由以上的脉和证可知,此为三阳并病而又并发黄疸者。刺之小瘥,谓用针刺治疗,耳前后肿已稍微减轻之意,但仍不得汗出而外不解。病过十日而脉续浮者,可与小柴胡汤治之。若脉但浮而无余证者,则可与麻黄汤。至于黄疸病,虽以利小便的方法治之,而仍不尿,腹内水气不消,故腹满有增无减,并加哕甚者,则胃气大衰,故不治。
【按】本条是黄疸而现三阳并病的重症,治从少阳而用小柴胡汤。麻黄汤之用,实想不通,可能有错简。实践证明,黄疸型肝炎并发腹水者预后多不良,谓为不治不为无据。
【注】①太阳中风本有自汗,但本条为黄疸病而现三阳并病的重症,在传变的过程中变为无汗。若有汗出,热得外越,还不至于到一身及目悉黄的严重程度。
②小便难为里有水气,水热互结于里,故发黄疸,一身及目悉黄。
③有潮热为阳明证,时时哕乃水结于里,外不得汗,小便又难,气不旁通,故时时上逆而哕。
④耳前后肿属少阳病,一般孔窍部位炎症以少阳证居多。
【按】小柴胡汤亦治黄疸,加橘皮治干咳或哕逆,加石膏治腮腺炎及淋巴腺炎,用之屡验。据明代赵开美本,本条自“脉但浮,无余证者,与麻黄汤”,以下单列一条。即使如此,据脉但浮而用麻黄汤亦不可解,有待后学研究。
脉但浮,无余证者,与麻黄汤;若不尿,腹满加哕者,不治。
阳明病自汗出,若发汗,小便自利者,此为津液内竭,虽硬不可攻之。当须自欲大便,宜蜜煎导而通之。若土瓜根,及大猪胆汁,皆可为导。
它说阳明病本来它是自汗出,那么若在发其汗,这津液亡失太多了,小便又不利,那么这样子造成这个大便干,这是由于津液丧失太多了,此为津液内竭啊。这人身上的体液多于外,它这内胀气体内的水分也倍多,胃肠里的水分也倍多,所以这津液在胃肠里头也估计这就使这大便硬了,这种大便硬它不阳明病那种由于热邪造成的,虽硬不可攻之。言外就是不要吃承气汤类的药,大承气汤更不能用了,当须自与大便,那么这个呢就按照他自己大便下来,想法治,蜜煎导而通之,蜜煎导这是个法治或者用土瓜根或者用大猪胆汁,全可以导此大便出来,后头这几个法子就是近乎现在的灌肠西医灌肠的法治这是一样的。
那么这一条根据我们头前讲过,阳明病本自汗出,复发汗,你看头前有那么一节,你们回头看看203“阳明病,本自汗出,医更重发汗,病已差,尚微烦不了了者,此必大便硬故也。以亡津液,胃中干燥,故令大便硬。当问其小便日几行,若本小便日三、四行,今日再行,故知大便不久出。今为小便数少,以津液当还如胃中,故知不久必大便硬也。”这一节就承这个说的话,那节说了本来是自汗出的,阳明病它是自汗出的,那么热再重发其汗,那个说的它不是小便自利,它说小便当时日三、四行,现在小便少了日再行,这个津液逐渐恢复,所以这个津液应该还要还入胃中的,那个大便它就出来了。那么这一节呢它不是,意思是一样的也是本自汗出而又发其汗,这个小便而反自利,它不是一点点的少这个它不能自还的,这个就是上边的说了一半,那么如果小便要是自利怎么办呢?这也就根据那个,小便自利这也是津液内竭使这大便硬,也不能攻啊。它这就是这样的,那怎么治疗呢?想法让患者自与大便,就是用灌肠引导的办法,那么底下这几个法治呢你看一看。先说这个蜜煎导就是食蜜,他是用的七合,那么这一味药于铜器内微火煎,当须凝如饴状,就是软软乎乎的,欲可丸,我们观察呀可以做成丸的时候就拉倒了。併手捻做挺,就是做一个挺,就是膏状的,令这个头啊锐,比较尖,大如指,就像人手指头这样子,指大拇指了,二寸许,长二寸许,这个二寸许古书的寸没有现在的寸大,当热时急作,当那个蜜热的时候赶紧作,它一凉就要硬了,冷则硬,以内谷道中,以手急抱,欲大便时乃去之,要大便的时候你不要拿手捂着了,底下说疑非仲景方是不对的,这个根本是他这个书里的,已试甚良,疑非仲景方,仲景意在成无己那本是没有,《玉函》经里面也没有,是后人搞得,他注的,这个不要这几个字,那么已试甚良,这个经过试验很好,还一个法子,用这个大猪胆汁,这个更好,这个我也试验过,猪胆汁一枚,就是这个猪胆,整个猪胆,那么一个,把那个汁啊,泻出去一部分,泻汁,和醋少许,以灌谷道内,把那个汁倒出来搁在碗里头,那意思是这样子,加上少许醋,然后往谷道里灌,这个灌,古人有这么个法子,就用那个猪胆,原来那个猪胆,用猪胆那个汁啊,稍倒出点,灌上点醋,在里头把它搅和好就行,那古人用竹子,就是毛笔那个笔管就行,插到猪胆里头把它弄结实,把那个头抹点那个油啊,或者蜡啊,纳入肛门,以便那个猪胆就能灌进去,这也是个法子,如一食顷当大便,就是灌上猪胆一小时就要大便,这个还是有好处,这个猪胆灌肠啊比我们现在那个肥皂灌肠好点;另外一个呢他说一个土瓜根,这个土瓜根就是那个土瓜那个根啊,你把它削了,它那个东西也有粘滑性质,然后把它蘸上蜜,把它纳入谷道,也是一个样,跟那个蜜煎导差不多。那就说那个大便硬啊,也要看情形,不是大便硬就要吃大承气汤,不是,他没有大实,大满,大痛,热,他不是由这种情况造成的,所以这个辩证啊不光看证侯,而且要看当时的这个病情,是怎么造成这个大便硬的,这也挺重要的,这种人泻是绝对要虚的。
阳明病,脉迟,汗出多,微恶寒者,表未解也,可发汗,宜桂枝汤。
这个脉迟是个不足的脉,这个在仲景里头说就是这个阴虚血少脉迟啊,那么也就是津液不足,汗出多,那个汗出多就影响那个津液虚嘛,但是还微恶寒,表还未解,既有表未解,根据他这个书啊,里实应该下,但是他这个里实还不显呢,有了这个阳明病的外观了,所以他冠以阳明病仨字,即是表未解,我们应该先解表,但是里虚,里虚寒的病,表里同时有,我们要先救里的,我们在太阳篇都讲过了,就是阳明病,他表未解,汗出而脉缓弱或者实,这都是桂枝汤证,所以这个还用桂枝汤以解外,这个桂枝汤头前讲过了,就不细分析了。
阳明病,脉浮,无汗而喘者,发汗则愈,宜麻黄汤。
前面这一节说的是太阳中风专属阳明的,这一节呢就说太阳伤寒。这个都可以说是太阳阳明了。脉浮,无汗而喘,这是个表实,脉浮为在表啊,这个无汗而喘,应该是在外在表,所以发汗就好了,这当然用麻黄汤了,虽然他冠以阳明病,这是太阳病它传阳明病,但是表很明显,它表不解,还得先解表,那么有汗,脉虚,要用桂枝汤,无汗,脉实,当然要用麻黄汤了。
阳明病,发热汗出者,此为热越,不能发黄也。但头汗出,身无汗,剂颈而还,小便不利,渴引水浆者,此为瘀热在里,身必发黄,茵陈蒿汤主之。
阳明病,这是里热的一种证侯的,发热汗出者,那个热越于外,这个不能发黄疸,但头汗出,只是头出汗,身无汗,剂颈而还,在《玉函》经就是齐,就是看齐的那个齐,大概古人的那个齐和剂通用,就是只脑袋有汗,一到颈项呢就没汗了,齐于颈项,在颈项以下就无汗了,小便不利,热即不得越于外,小便又不利,水又不得泻于下,他又渴引水浆,又嗜饮,这个水当然有停饮了,这个热瘀于水,湿和水是一样的,古人叫瘀热,这个热瘀于里呢,是一定要发黄的,这是古人的一种看法。
这个黄疸呢,古人认为是胃肠疾患,怎么个疾患呢,有湿有热,瘀于胃肠之里造成的,这是古人的看法,那么现在的黄疸呢离不开肝胆的疾患,尤其胆,尤其那个胆道受阻碍,古人对这个的看法有问题,但是这个治疗啊,古人对这个的治疗是有效,你看我们这个方子吧,茵陈蒿汤主之,这个茵陈蒿汤啊,茵陈是个利尿药,也解热,它是一个苦寒利尿解热,栀子大黄都是苦寒的药物,都是去热的药物,所以从这个药物组成看,它是一个去热利湿,那么根据这个中医说瘀热在里啊,对于治疗,这个手段是相符合的,那么是不是因为瘀热在里而发黄疸呢,这是值得我们研究的一个,当然不是,这个有很多证明了,但是发黄疸呢,常是郁热在里,这个发黄疸古人这个总是有热,而且发黄疸常常小便不利,这个我们在临床上不断遇到这个事情,那么可以看到古人的看法有错误啊,但是临床的事实是这个样子,发黄疸的时候它是郁热在里的,但是这个病呢不一定是郁热在里造成的,那么中医啊,我说到这个事了,它这个归依法则是通过实践的,这是多少年也不会错的,那么至于这个解释的方法,那就不一定了,所以我们对这个书啊,总是要有这么一个正确对待它的态度,就是它这个方法方式,是肯定的,那么古人有些解释是错的,那么关于这个黄疸就是这样的,古人认为这是湿与热相瘀,脾受了蒸,就是脾胃这个色属土,应该黄,一蒸,那它就发黄了,这是古人的看法,这种看法是幼稚的,这个不一定是对的,但是这个病它是既发黄了,是要有热有湿,小便不利,所以这个治疗是正确的,那么古人是拿一种现象当了本质了,就是这样,所以我们研究古人的东西啊,必须要有这么个认识才行,要不古人这么说也是错的,那么研究它,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嘛。那些已经证明的东西我们就不要,还是要,就是瘀热造成的,不是胆,输胆管发生了障碍,这不行,事实上不是这个事。
阳明证,其人喜忘者,必有蓄血。所以然者,本有久瘀血,故令喜忘。屎虽硬,大便反易,其色必黑者,宜抵当汤下之。
阳明证,大便干的,这个证,他没说是阳明病,其人喜忘者,喜忘就是好忘,咱们现在说的那个好忘,可见那个瘀血跟脑系是有关系的,你看那个桃仁承气汤,我们说那个抵当汤也有,其人如狂,其人发狂,所以跟脑神经的不正常是很有关系的,我就根据这前后几条,关于这个脑系疾病,我治了很多,都是用去瘀的法子很有效,所以这个喜忘跟那个如狂,都是跟脑,都是大脑的病,必有蓄血,必有蓄血,蓄血就是久蓄的瘀血啊,所以然者,就是本来就有久瘀血,平时潜伏的那个瘀血不显,那么由于得了阳明病,那么这个热与那个瘀血结合起来就发作了。
由于有久瘀血,就是蓄血说的了,所以他就喜忘,屎虽硬,大便反易,这个血,大便里有潜血就是说,这个血质润,那个大便本来是硬的,但是有血的那个润在里头啊,虽然硬,但是大便的时候啊并不费劲,容易,但是这个色必黑,这是血的色了,这个血,出来以后没当时便出,就黑,就是现在说的潜血了,这个可以用抵当汤下去,用承气汤是不行的,必须下其血,那么由这一段可以看出来两个问题,头一个问题啊,就是脑系,属于神经状态的异常,常常是瘀血证,这是第一,第二呢,犯出血症,那这个是大便潜血了,我们讲桃仁承气汤也有,就是血自下,下则愈,凡是出血症,有很多是由于瘀血的,所以我们遇到那个出血症就止血,这个是很耽误事的,有很多瘀血,你不去瘀,它这个瘀不去则出血不止的,咱们讲的那个《金匮要略》,妇科有这么一段,妇人瘀于妊娠哪,下血不止,她这个病啊就是有瘀,有久瘀血,就是有瘀血,平时妇人哪有癥,癥就是一个血的积块,这个癥不去,血不止,所以他用桂枝茯苓丸,下其,下瘀,消灭这个癥,自然她就不下血了,这很多了,这是在书里头,那么在临床里呢,我们治那个失血证啊,主要看它这个,当然虚证你用这个法子是不行的了,只要是实证,这个去瘀药相当有效,那么这一段也提出这个问题了,那他本来大便色黑就是下血嘛,起码是潜血,而且这个潜血是很重的,色也能看出很黑,那你再去瘀,不但他那个喜忘可以治,而且他这个潜血也可以治,所以这地方,我们读这古人书呀,不是说这一段就这一个病,应该在这样,应该扩展发挥它的作用,你得从这里头认识,你不认识不行,这个抵当汤头前也讲过,这个方子就不做细解了。
阳明病,下之,心中懊恼而烦,胃中有燥屎者,可攻。腹微满,初头硬,后必溏,不可攻之。若有燥屎者,宜大承气汤。
这个大承气汤用途是多方面的,所以我们关于这个每一节都要细心体会,它阳明病本来是吃泻药,下,那么虽然下之,病人心中还懊恼而烦,这个懊恼而烦呢,就是承气汤与栀子豉汤共有的一个症状,你得细辨出,那么假若我们能诊断他胃中有燥屎,那太可以大承气汤攻之,那么下面腹微满,出头硬,后必溏,不可攻之这一句话,我们怎么知道为什么有燥屎呢,当然了,他要有一种特殊证侯那就没问题了,发高热而谵语,这是有燥屎,发潮热,手足絷絷汗出,也可以能知道大便硬了,那么现在他没有这些证侯,这里又出一个,腹微满与不微满,就是大实大满而且拒按,这是实啊,那么在《金匱要略》里面也有这个,腹满,按之痛者为实,按之不痛者为虚,那么大下之后心中懊恼,也可以说是胃里面什么没有,这叫虚烦,那么他有燥屎呢,他也有心中懊恼,那就得啊,没有其他的证侯了,就得做腹诊,就得按按这个肚子,如果胀满的利害而且拒按,他疼啊,那肯定就是有燥屎,我们还可以使大承气汤,否则,只是微满,出头硬,后必溏,微满里头也有点实,但他是出头硬,后必溏这种大便,这不是一个实,这个万不可攻之,那么言外呢这就是栀子豉汤。如果有燥屎者,就是叮咛一句话,以大承气汤,所以这个心中懊恼而烦,我们不要片面看问题,这个片面看问题在临床上是个危险的事,心中懊恼,这是,我们用烦热的一个状态,一般是栀子豉汤多,但是有燥屎呢也有这个情形,所以要全面掌握,有燥屎,栀子豉汤就没用。可是栀子豉汤用成大承气汤又坏了,那非虚死人不可,所以这个地方,方证之辨你必须得讲,而且理解了在临床上才不能出错。那么以下这几段都是用大承气汤的,辩证的说法。
病人不大便五六日,绕脐痛,烦躁,发作有时者,此有燥屎,故使不大便也。
这个燥屎与大便硬还有点不同啊,这个燥屎者,屎存在于相当的多,由于他燥横在里头不下,谓之燥屎,这个大便硬,是应该排出大便,由于他硬啊排不出去,这可以说他在下面,这个燥屎则不然,燥屎,宿食都似相通,而实质上有所区别,所以燥屎,大便硬和宿食全有用大承气汤的机会,他这个我们怎么样子来辨认它,那么这个就是有这么一段,说这个人他不大便,五六天之久了,绕脐痛,这个围绕肚脐啊他疼痛,而且烦躁,烦躁就是有热,他还有实,一阵阵的,实他不疼,这说明什么问题呢,那个燥屎横在里面他不通,欲通不能,这个欲通涩滞在肠子里,然后一动就疼得不得了,所以他就发作疼痛,但是它不通,不行,那个大便在肠子里蠕动啊,你一催他就疼得不得了,有时候可以,他不欲大便,他不行,他也疼,所以他是发作有时呢,大便要行,他就疼,不行,那他暂时就不疼,所以他是发作有时,这种情况,根据外来的症状,这是有燥屎的一个征候,那当然用大承气汤,有几天不大便了,这个人绕脐痛,发作有时,这肯定他是有燥屎,是大承气汤证。
病人烦热,汗出则解,又如疟状,日晡所发热者,属阳明也。脉实者宜下之,脉浮虚者,宜发汗,下之宜大承气汤。发汗宜桂枝汤。
病人烦热,汗出则解,又如疟状,应该是个复字,浮这里当反日讲,浮如热状,这是《玉函》经里头的,他后边有注,这个应该改个浮字,日晡所发热者,属阳明也。脉实者,这个宜下之,在《玉函》经里头是个当字,当下之,脉浮虚者,当发汗,下之宜大承气汤,不是个与字,发汗宜桂枝汤。他这个改个当字可以,不改也行啊,这都讲得通,他改个当字呢,他下面用的宜,这个古人用字啊,他念着也顺口,他原来可能就是个当字,这个问题都不大,改不改都行,都能讲,但是这个又字,不如复字,复字当反讲。那么病人发烦热,你们想想,那个烦热指的什么说的,这个是指大青龙汤证说的,咱们头前不讲了吗,太阳中风,脉浮紧,发热无汗,身疼痛,不汗出而烦躁者,一般的那个表实证啊,他不那么烦躁,他有热啊,不汗出而烦躁,所以他底下搁个汗出,也就是大青龙汤证不汗出而发烦躁,那么用大青龙汤,达到汗出,那么他这个就解了,他就这么来的。可是解是解了,复如疟状,反而他就变了这个病,像发疟疾似的,指的什么说呢,指的这个发热有定时,日晡所发热,日间暮的时候他发热,那么这个时候的发热属阳明也,这是属于专属阳明证的,脉实者,当下之,这个时候看看他的脉,如果脉实,肯定他是由表传里了,应该下,脉浮虚者,当发汗,那么这个呢还是表不解呢,这个根据什么呢,头前讲了,时发热,汗出者,宜桂枝汤,他也是定时发热,这个日晡所发热呀,这个桂枝汤也肯定在这个时候每天发热,他定时发热,而要汗出,是桂枝汤证,那么这个日晡所发热又属阳明,因为在这个是两方面都可能的,那么这个这个辨他的脉呢,脉沉实而有力,肯定他是传里了,那就得泻,脉还浮,那还是在表,虚他是经过大发汗了,大青龙汤了,他津液不足了,当然还是桂枝汤证,所以脉浮虚者,没有明显的发热恶寒的那个表证和阳明病的这个身热汗出,不恶寒但恶热的这么一种征候,就是没有明显的那个表里证,发热七八日,就是发热,这个临床上是很多呀,一会儿我给你们讲一个病例,虽脉浮数者,咱们都说那个浮主表,浮也主热呀,虽然脉浮数像表,热在表似的,可下之,可泻,这个也要用泻药,这个属于里热,假令已下,脉数不解,就是说这个热也是不退啊,合热则消谷善饥,我们吃这个泻药,热应该退了,假如要是不退的肯定是瘀血,这个瘀血合热呀,能食之,合热则消谷善饥,所以有了这一句话呀,这个瘀血证,咱们治这个中消证,嗜食证,有这个瘀血的问题,这个就说明这个,他有瘀血,要是有热,瘀血与热合,这个人绝对能吃东西。那么泻之后呢,六七天还不大便,这人还能吃东西,肯定有瘀血,宜抵当汤,这个就是去瘀就行了,这个说明什么问题呢,就说明日久发烧不退,临床上也常遇到,这种发烧不退啊他一般是里热,吃泻药就可以治疗的。那么也有日久不退的这种发烧,有瘀血,瘀血他又没有明显征候,不像那个我们头前讲的那个其人如狂啊,也没有这个征候,一开始没法看出瘀血来,开始只能吃一般的这个,根据他这个病理情况而用的这个适应的泻下方剂了。我们最常用的就是大柴胡,热得厉害加石膏,那么这些药吃下去之后呢,还热,脉还数,不是说脉不浮了,滑数了,这是注家瞎闹,他这个脉数就是指上面的整个的脉还是浮数,而且热也没退,这个肯定不是个单纯的里热了,是有瘀血的关系,这时候你问问他吧,如果要是他能吃,这是瘀血的嗜食症,和热则消谷善饥,这是瘀血,瘀血就是,瘀血这个东西就是蕴热,咱头前也有,讲那抵当汤的时候,伤寒发热他不解,停水他不解,有瘀血他不解,如果少腹满,小便利者,这是有瘀血的问题用抵当汤头前就有,因为这个里气不通,影响这个外热不出的,那么这个时候过六天又不大便了,这是里实啊,里实他就瘀,有瘀血的问题,用抵当汤你不能再用其它的泻下药了,这是瘀血,所以再吃抵当汤他就好了,这个病啊,我根据这条治了很多的高烧久久不愈的病,太多了,我上次给讲的柴胡剂也讲到这个问题,最多的有五十多天的这种高烧,40度上下,老是这样,这是北京一个大医院,他们就在那想什么呢,这个高烧不退,抗生素啊,输液啊,西医这些法子都用了也不好,不好他们说把这个各大医院的专家都请去了,我也去了,他们一会诊,肯定是癌,你看这个去烧得法子都用了,把这个老头可吓坏了,这个老头是一个老专家,他一听是癌他害不害怕?我是最后看的,因为那个主治大夫是我一个朋友的孩子,他经常的有病老找我,最后呢他跑我家去了,他说这个癌呢现在也查不出癌细胞,这个脖子上有一个小包啊,也给他做切片了,也不是,那就是淋巴,就是淋巴结,他给做的切片,我当时就说啊,我说这个啊就是感冒,大概是这个情形,后来我又给他吃的大柴胡加石膏,一副药他的烧就退了,你五十多天,这我治了很多了,用这个,就是根据这一条,虽脉浮数者,他这个舌苔绝对黄,这些个人他都是有胸胁满恶心,不能吃东西,舌苔黄,这个病太多,我来咱们这个门诊啊,那个也是的,也是有一个在301住院的一个老首长,他也是,一个月他的高烧没退,后来他生气了,搬出来了,后来他的一个外甥来找我,也是吃一副药就好了。这个东西很好治,可是这个呀你脉浮数啊,还希望他是表证是不对的,所以他这个书啊,大家还应该好好读,他有些啊这个,的确有些是通过实践的东西,一方面呢那个六经八纲是要辨的,原则上的东西,最终要辨方证,你看咱们讲那个大承气汤,小承气汤,调胃承气汤,都有他适应的一定的征候,一定的这么一个,这个你一定要掌握,你不掌握在临床上就不行,可是该下,药用不对了一样不好定,下面有限了,下一回我们就把他讲完,同时啊你们也看一看,把阳明病把他做个总结,跟太阳篇一样,把阳明病讲完了。这个书啊,错误是有的,也有,咱们头前也提了很多,他这个传抄啊,古人他这个东西不是刊印的东西,这个赵开美印的这个后世才有啊,以前都是抄写本,你看记载的就是的,这个人抄这样,那个人抄那样,所以这个传抄的错误的地方是有的,咱们今天就讲到这了。
就在上面这两句话,病人烦热汗出者也。这个病它来势猛峻的很哪。方用了大青龙汤,大青龙汤它是,内以清热外以解表这么一个方剂,发汗也相当的重。那么这个药方吃下去,这个表将罢而就存里,这个病就是急剧变化,正在变化莫测之时,这时候要是一缓那,就变证百出啊。所以这个治病那,不但要辨证,还得详审当时的病情,这个就是一般说就日晡所发热而已还没发潮热呢,那不能用大青龙汤。但在这个情形之下,那是不得了的,它由于大青龙证,用完大青龙汤这个,反而又传里,你看看这个病,这时正在急剧发生变化之时,最应以大投方剂,所以才用大承气汤,这个你往后看那个急下就知道了,这个病来势猛暴。所以这个在临床上很不容易呀,尤其是一个问症要详细,你不问他怎么知道吃大青龙汤呢,是不是。那么我们个人治病当然心里面就明白了,旁人治的病赶上这个时候找你来了,你不详细问也不行。这个脉实和脉虚是个对比,这个实呢,实而有力,就是脉跳动也有力度,这个为之实,跳动无力的则为之虚。
大下后,六七日不大便,烦不解,腹满痛者,此有燥屎也。所以然者,本有宿食故也,宜大承气汤。
这个是大下后,大下后那要是,一般说我们就说,不会再度大便,那么它除非有特殊的情形,六七日他又不大便,而且烦始终不解,腹满痛,这是专用就腹症上来说的,那么大下后腹不应满在痛,因为东西都去了,这个腹满痛是实啊。既满而且也疼,这时按着手,拿手按着特别疼,这时候这是有点实,此有燥屎也。那么那个所以然者,为什么大下之后还有燥屎呢,本有宿食故也。这是这个人本来就有宿食在内,这个人总是不忌于口的,平时就是滥吃滥喝,这个时候的确是有的,人的这个肠子本来就长,那里头还窝着燥屎呢,所以还是不大便。那么这个虽然大下后,仍然用大承气汤。去病务净,这也有这种情形。那么有燥屎的症状很多了,头先绕脐痛,发作有时,这是一种,这个是大下之后,六七天也还不大便,而且烦还不解,它热,里头还是有热,那么腹又满按之又痛,这是肯定里头还有东西,那么这个绝对与这个人平时不吃生肉有关系,就是乱吃吧,就是宿食不去。所以他这个燥屎不是一个经久的东西了,它与大便硬相同又不相同。这个燥屎也是硬的,但是它这个里头是蓄积已久的东西,这个用普通的泻药是攻不下去的。
病人小便不利,大便乍难乍易,时有微弱,喘冒不能卧者有燥屎也,宜大承气汤。
所以这个地方,非常的好,在这个燥屎各种证候,它给你列在这里,不是一个证候。病人小便不利,这个小便不利啊,它水谷不别,它要走大肠的。一般来说都应该下利,起码大便溏啊,溏就是溏泻。而反乍难乍易,乍难乍易就是一阵难一阵容易,但是它不是稀的,这个难者就是燥屎,这就是有燥屎的一种情形。它由于这个水在肠子里头,而反到乍难乍易,这是有燥屎的明征。那么下面看看它的证候,虽然时有微热,这微热还不是经常的,有的时候有,有的时候它也没有,那么可见这个热结于里,而不现于外,现于外也是隐隐的,但是喘冒不卧者,这个喘、冒都是实象的,这个热虽然现于外很微,但是上攻相当凶猛。这个冒是昏冒,这个热都往上攻,所以它这个外边它才不显。它一方面结于里而往上攻,所以这个也不可轻视,大承气汤主之。这个喘,这个不是在表那个喘了,所以它这个热外上壅逆,压迫这个横膈膜而喘。这个昏冒也是热,攻冲头脑而造成的。这个地方没有旁的,就得记啊。所以这个临床上用大承气汤,这个大承气汤是个厉害药啊,真正重病非它不能行,可是轻的用它就坏事,所以用这个药又要慎重,又要辨证辨的清楚。那么它这几段都是,那么有什么情形下来用呢,就是上面说的这些全是。
食谷欲呕,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得汤反剧者,属上焦也。
属阳明也,这个也是个错误叫我看,应该属胃,这个不是属阳明病的,阳明病头先讲那个,开始那个提纲,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就是太阳阳明与少阳阳明也都是那个脾约也好烦躁大便难也好,全都与那个吴茱萸汤毫无关系,这个是个虚寒哪,胃虚有寒。所以食而不纳,呕,这是指胃虚有寒,这不是阳明病的。那么得汤反剧者,它不是胃虚有寒了,属上焦啊。属上焦指小柴胡汤说的,上焦不通啊,它是热结于胁下这个地方。这一段属不应列到这,它这一段主要是吴茱萸汤与小柴胡汤对于治呕的一个鉴别点。一个是虚寒,一个的确是热有饮,这两个看似相同,实质上是不同的。那么小柴胡汤呢,它有小柴胡汤证,也很好鉴别,但就这一点上是相通的。小柴胡汤心烦喜呕啊,吴茱萸汤也有时烦躁、呕吐,它烦躁、呕吐,是胃折腾的,闹得厉害,那是燥多烦少。
那么这一段,虽然我这么讲,但它不应该列在这,大概它应该列到太阴病里就对了。这虚寒吗,胃虚有寒饮,食谷欲呕,这吴茱萸汤也不光只治食谷欲呕的,可以有很多,这个后面还会讲到。那么这个方子应用的机会很多,它胃虚有寒饮,冲逆头脑,头疼头晕啊,所以我们在临床上遭遇很多这个方子。有很多美尼尔综合症,头一晕腾的就要吐,吐就挺凶,那吃吴茱萸汤就好,这个你们在临床中可以试验。在一个是偏头疼,尤其是幼儿偏头疼,大概都是用吴茱萸汤的很多,同时它也治胃疼。胃疼也得属于这个虚寒有寒饮的这种情况,这头疼,头晕,只是呕吐、恶心,但是它不是阳明病,它可不是阳明病。所以它搁到这,又搁到属阳明当中,这都是王叔和干的。王叔和他可是,他记这书的时候啊,他一看遇到阳明就往里头搁,究竟是属阳明呢也有说的属阳明胃。所以我们顶好就给它改成属胃啊。有很多,后边还有。
太阳病,寸缓关浮尺弱,其人发热汗出,复恶寒,不呕,但心下痞者,此以医下之也。如其不下者,病人不恶寒而渴者,而转属阳明也。小便数者,大便必硬,不更衣十日,无所苦也。渴欲饮水,少少与之,但以法救之。渴者,亦五苓散。
这是共计有这么三段的一个条文。它本来是太阳病,寸缓关浮尺弱,寸缓者就是津液不足于外,脉浮缓,古人有寸缓则为中风,就是太阳中风,那么尺缓就是尺弱也是一样的,则为亡血就是血液少。那么在仲景头前也有吗,营气不足,血少故也所以脉迟。那么关浮,这个脉啊,总而言之就是脉浮缓,脉浮缓,脉浮缓弱,就是太阳中风的脉。他为什么要这么分呢,他也有他的用意的。这个关以候胃,就是心下部位,这个浮呢,在这主热,它也主外也主热,也主表也主热。这个关浮呢,就是心下的痞,这个痞是热痞了,这用泻心汤治疗了,它是指的这个说的,所以他把这个脉用部位来说明病理情况。那么我们看这缓和弱的脉不好分,这个缓指脉松弛,脉道松弛,你看我的这个烟卷这么拿着紧,它裹的紧。如果你把这个烟倒掉一半你摸这个烟卷就缓,松弛,没力,冲差缘路上说的,它有紧有缓。那么那个弱呢?弱它从弦上说,脉弦,弦就是上下崩直,弓弦那个弦,弹弦那个弦,有新张之弦,一摸上下溜直。日久你也不上弦了,这个弦就松弛了。所以这个弱啊,冲上下看这个弱不紧了,这个理上讲是有的,在指向上分别也很难,这个缓和弱分别很难。所以张仲景这个书,他的缓和弱是通用的。他说太阳中风,发热,汗出,恶风,脉缓。他讲那个太阳中风治疗的时候,他就讲阳浮而阴弱,它就有讲个弱,可见这缓和弱在手相上分辨就很难。在这个理论上是有的,存在的,那么这个脉,总而言之它属于太阳中风的脉,脉浮而缓弱,其人发热汗出,复恶寒,就是太阳中风的症,太阳中风发热汗出,还恶寒,恶风恶寒。那么不呕,说没传到半表半里,那就没有柴胡证,但胁下痞硬,它也没传少阳,那么胁下不解,没有胸胁苦满,可但心下痞,心下这地方闭塞不通,那么这种病理情况,表还没解,而有心下痞硬,这就是大概是医下之作用的毛病。下之表没解,那么外邪内陷,所以心下痞,大概是这种情况,这头一段说的就是这个。但是他没说这个的治疗法则,这头前都有啊。那么应该先用桂枝汤以解外,然后以泻心汤再以治痞,或者大黄黄连泻心汤,或三黄泻心汤,我就用三黄泻心汤机会多,这是一段。如其不下,病人不恶寒而渴者,转属阳明也,如其不下,这个病人已经不恶寒,上头就是发热汗出不恶寒,不恶寒,只是心下痞而又渴,那是转属阳明了,渴了,内里头一热就渴。那么这个痞呢,它问题都不大,它不是大实大难,只是这痞稍有点内实的样子,不大,所以它转属阳明,转属阳明就是太阳转属于阳明,太阳病没拉到了呢,转属就是并病的互释,转属也是个并病,但是太阳病要罢,它已经不恶寒了吗,又渴。阳明病已显了,小变数了,这时候小便频数的厉害,那么大便可要硬了,但大便硬也不谵语,也不什么的,那里的热并不太厉害。不更衣十日,毫无苦也。这就我们头前说的那个,就是津液内结,造成大便硬,只是由于小便数,虽然十日不大便,不为所苦。这个言外呢,不可攻,我们只是用当于大便的法则也可以。那么后面呢,根据治脾约的,麻子仁丸,那得看病理轻重了。如果重多少有点热可以使麻子仁,麻子仁丸,就是现在说的麻子仁治脾了,不然的话那就得用导之之法,像蜜煎导、猪胆汁那种法治。那么假若他渴而欲饮水,那可以少少与饮之,但以法救之。少少与饮之,不要给喝的多,喝的多非喘不可,这个他这没有多大点热,一点点给,给点水啊,它由于小便数伤到津液,胃和者愈。渴者,这喝水了也得渴。这个渴者,可是承上边的两段说的啊。那么头一段下之,下之后,表还有热未解心下痞,这个心下痞它由于停水的关系,五苓散证有的,它由于下气上冲,它造成小便不利,这个绝对不是小便频数。小便不利微热而渴,那五苓散证,这个心下痞正是水气逆于心下,所以它这个为什么不详说呢这是个简文,他通过渴者这两字就代表了,头前都有。这是承接第一段,第二段也是一样的。要是不下也可以发生这样的征候,那么病人微热不恶寒而渴,这个也没说阳明,可没有底下这一套,它没说阳明,但是他是小便不利,这种渴也是停水不行的,也可以用五苓散,他就在渴上发挥的,不是说转属阳明小便数你还给吃五苓散,这是不对的。咱们头前讲的猪苓汤都有啊,是不是。他已经丧失津液了,你不能够以致丧失津液,到这么个问题上你不能在使五苓散了。我们头前讲过这个附子汤,风水相搏,他有一个小便利大便硬者,去桂加术,那个加术它治小便利,它不像个利小便,这个术与附子为伍啊,结果我当时也讲过。你看那个真武汤,你看术附为伍,它是这个机能,泌尿机能松弛,不能收摄,那么使这个机能恢复而再加上去水的药,它反到治小便利,所以附子配利尿药,五苓散不行,五苓散泌尿相当有力了,而且这是个阳明病,真要是内传阳明,这桂枝它不治里热的,所以这个大家很有争论。我认为这个渴者,是另起的不是接着上边的,不是说少少与饮之,而还渴不止,这个不是,这个不是。他已经大便硬了你不要在给利水了,复利其小便是不行的,猪苓汤都不能用那五苓散就更不能用。因为这是个简文,他为什么不详细说呢,因为这头前都说了。你们回头看看五苓散,头前说的那些解文就知道了。(27集26:25)245条:脉阳微而汗出少者,为自和也;汗出多者,为太过。阳脉实,因发其汗出多者,亦为太过。太过为阳绝于里,亡津夜,大便因硬也。
脉阳微而汗出少者,为自和也;汗出多者,为太过。阳脉实,因发其汗,出多者,亦为太过。太过者,为阳绝于里,亡津夜,大便因硬也。
脉象浮沉相对,浮为太过,属阳,沉为不足,属阴。阳脉微,指脉浮而按之微,即太阳中风的脉浮弱(浮缓)。阳脉实,指脉浮按之而不微,即太阳伤寒的脉浮紧。
太阳中风则自汗出,若汗出少者,津液无大损伤,故谓为自和。若汗出多,致津液大量丧失,故谓之太过。太阳伤寒当发汗,但发汗取微似汗,若大发其汗而使汗出多者,亦为太过。无论自汗与发汗,汗出太过则津液亡失,必使阳绝于里,大便因而硬也。
【按】太阳中风自汗出,津液虚于表,故阳脉微;太阳伤寒无汗,津液充于表,故阳脉实。仲景于此不言脉浮缓、脉浮紧,而言阳微、阳实者,正是教人明白所谓阳绝于里者为津液绝于里也。书中所论亡阳亦多指亡津液,一些注家执定阳即热,甚为不当。
【注】①阳,和阳脉实中的阳字,均指浮脉。微是细而虚(无力)的兼象。脉阳微即浮而微,乃太阳中风的浮弱脉。阳脉实者,即太阳伤寒的浮紧脉。②汗出太过,则大量亡失津液。③阳,指津液,参考27条注可知。绝,不能机械的理解为竭绝,当是津液亡失太过的意思。
【按】在脉学上,太过为阳,不及者微阴。仲景著作中,脉的阴阳在部位、取法、机能、物质上各有所指,并无玄虚之弊。兹举本书为例:第六条,风温为病,脉阴阳俱浮,其阴阳指尺部与寸部。第十二条,太阳中风,阳浮而阴弱,其阴阳指脉的内外,既有机能上的又有物质上的。本条脉阳微、阳实是指浮脉而言。所以读仲景书要琢磨文义的真正涵义,是要下苦功夫的。本条屎硬不该以大承气汤攻之,自不待言。
脉浮而芤,浮为阳,芤为阴,浮芤相搏,胃气生热,其阳则绝。
脉浮而芤,浮为阳,芤为阴,浮芤相搏,胃气生热,其阳则绝。
【释】浮为太过,主表主热,芤为不及,主津血不足。脉浮于外,芤于内,为热亢于外而津血不足于内。浮芤相搏,即热与津虚互相影响,必使热者愈热,而虚者愈虚。由津液外越,胃中干而生热,故使阳绝于里。
【按】此论津液自虚,非因他故亡失者,故专以脉论。津虚本可致热,热盛更使津虚,二者相搏,必致胃气生热,阳绝于里,大便硬自在言外。
【注】①脉浮而芤,即轻取浮大,重按觉血行滞涩而无物。芤脉乃浮大其外,空涩其内之象,故主血虚、虚劳。亦有谓芤为应指两头有、中间无者,实非。
②浮为阳,芤为阴。此处的阴阳系指脉的属性。脉浮于外而芤于内,为阳亢于外,津血不足于内。
③此处的阳字指津液,当有别于本条中前一个阳字,不可不知。
【按】本条暗示,大便硬除阳明热盛里实,销铄津液,汗出伤津,亡血失液,还有病人体质津液自虚者,须知。浮为阳者,谓卫气强于外,芤为阴,谓荣气虚于内也。荣卫不和,当自汗出不已,以至胃中干生热,阳绝于里,大便因硬也。可与53条注互参。
趺阳脉浮而涩,浮则胃气强,涩则小便数,浮涩相搏,大便则难,其脾为约,麻人丸主之。
趺阳脉为足动脉,古人用以候胃。脉浮主热,胃有热则气盛脉浮,故谓浮则胃气强。涩主津血虚,小便数则耗泄津液,故谓涩则小便数。浮涩相搏必使阳绝于里,大便则硬。古人谓脾为胃行其津液,今胃中干,已无津液可运,则脾的功能亦受到约束,故谓其脾为约,宜麻子仁丸主之。
【按】以上四条均为脾约证,其因虽各有不同,但津液绝于里而大便硬是一致的。津液亡失致大便硬者,即前所述不更衣十日无所苦也,与大承气汤证的热实燥结,潮热、谵语、烦乱者大不一样,故不可以大承气汤猛攻。若就大便难一证取治,最易弄错,以是连续论述,或以证分,或以脉辨,处处示人以辩证之道,并名之为脾约,出麻子仁丸缓下方,以示与大承气汤的证治有别。
【注】①趺阳,古代三部九候便诊法的切脉部位之一,位于足背上踝关节前横纹的两筋间,候脾胃。浮主热(胃热),涩是津血不足,此与寸口脉法相同。
②胃热则气强,其脉浮,小便数乃致津不足,其脉涩。
③约,穷也。胃热和小便数相互影响,水分被夺而伤津,所以大便硬。
【按】前250、251、252三条屎硬之理同本条,未出方。脾约证无大实满痛。麻子仁丸,现在市售名麻仁滋脾丸或麻仁丸,润下药也。
太阳病三日,发汗不解,蒸蒸发热者,属胃也,调胃承气汤主之。
太阳病三日,虽发汗而病不解,其人反蒸蒸发热者,此发自于里,不似太阳病的发热翕翕然于外,故谓属胃也,宜调胃承气汤主之。
【按】太阳病才三日,发汗不解,马上蒸蒸发热,传变可谓迅速。不用大承气汤,以无大汗出而腹满痛故也。
【注】①太阳病,汗法为正治。发汗后而病未解,预示着传变的可能。
②蒸蒸发热,言其热如蒸,即潮热。从内达外,为里热已转属阳明,故曰属胃也。
③无大汗出、口舌干燥,不同于白虎汤证,无腹满硬痛,故不用小承气汤,虽有潮热,但无谵语、屎硬等证,故不用大承气汤,以胃热蒸腾发自于里,故以调胃承气汤主之,有芒硝之故也。
伤寒吐后,腹胀满者,与调胃承气汤。
【按】吐后,胃不和腹胀满,不要误为大实满,而与大承气汤攻之。吐后气逆,胃常不和,少于调胃承气汤和之则愈,乃常法。
【注】①腹胀满,乃吐后气逆而胃不和的表现。吐后,胃中实满之病因已有所去,与大承气汤证得大实大满显然有别。
②阳明病胃家实,有热实(里热充斥)、容物毒实(如燥屎、宿食等容物毒变者)之不同,程度亦有很大差别,为证表现也不一样,所以三承气汤各有其特定的适应症。大实、大满、大痛、大热者,大承气汤证;胃不和,调胃承气汤或小承气汤证;里实胃不和、以热为主者,调胃承气汤证(如上条);实满腹胀为主者,小承气汤证(如下条)。本条表现是腹胀满,按常理应予小承气汤,所以予调胃承气汤者,盖因吐后之腹满乃胃气不和也,和胃则愈。此可与29、70、108、127诸条互参。
阳病,若吐、若下、若发汗,微烦,小便数,大便因硬者,与小承气汤和之愈。
太阳病,吐、下、发汗后,由于津液亡失,胃中干而不和,故微烦。若小便数,益使胃肠枯燥,大便硬结不通,可与小承气汤,和其胃气即愈。
【按】此太阳病误治而转属阳明病者。里热不甚,故只微烦。虽大便硬,不宜大承气汤猛攻。虽有脾约证,但后者虽十日不大便无所苦,而此则微烦,故不用麻子仁丸而用小承气汤。辩证必如此入细,用药方能恰到好处。
【注】①太阳病,吐下是非法治疗,发汗有当与不当,若发汗不当而病不解,邪乘虚入里,则转属为阳明病。
②微烦,尚未至大烦,乃邪热入里的反映。热入于里,斥津外排,故小便数。小便数,津液亡失,因而大便硬(亦可致烦)。
③大便硬,故宜小承气汤,以枳实、厚朴消胀去满有余而攻下不足。调胃承气汤以芒硝去热,虽芒硝、大黄合用,但有甘草,下之并不峻猛。
得病二三日,脉弱,无太阳柴胡证,烦躁,心下硬,至四五日,虽能食,以小
承气汤少少与,微和之,令小安,至六日,与承气汤一升。若不大便六七日,小便少者,虽不能食,但初头硬,后必溏,未定成硬,攻之必溏,须小便利,屎定硬,乃可攻之,宜大承气汤。
无太阳柴胡证,指无太阳表证和少阳柴胡证。今既烦且燥,心下又硬,已四五日不大便,里实显然可见。能食为胃热,据理当可议下矣,但以脉虚,而且只限于心下硬,因稍稍于小承气汤微和其胃,稍安其烦躁,再行观察。至六日,还不大便,可增与小承气汤一升。延至六七日仍不大便,虽不能食,有似结实已甚,但若小便少者,屎未定成硬,大便初硬而后溏,则仍不可以大承气汤攻之。若不慎而攻之,必使溏泄不止,须待其小便利,则屎定硬,乃可攻之,宜大承气汤。
【按】本条脉弱与前之脉迟均属不及的脉(参见240条按)。阳明病见此类脉必须精心观察,慎重用药,尤其脉弱而心下硬,更当虑其虚,即有一二实候,亦不可妄试(大承气汤)攻下。先以小承气汤少少微和之,令小安,至六日再增与一升,用药何等慎重。四五日、六日、六七日、观察何等周详。治大病难,治疑似病更难,病家急躁,医者粗心,未有不败事者。
四五日至六日,虽无不大便的明文,然据不大便六七日一语,则四五日至六日未大便自在言外,古文简练,读者应仔细玩味。
【注】①得病二三日,指始得病二三日也。刻下既无太阳证,又无少阳证,唯有烦躁和心下硬,而且已四五日不大便,可见里实已逐渐形成。胃有热当能食,今能食亦有里热,判断病属阳明当不为错。治之之法不可孟浪,一是因为脉弱与阳明脉大矛盾,这是一个主要着眼点,二是心下硬有虚的可能,即使不为虚,因只限于心下,结实还不为甚。因此,在遣方上着眼于四五日不大便而用小承气汤,少少与,微和之,令刻下证小安矣。
②过一天还不大便,仍以小承气汤增加点量,再观察之。
③若迁延至六七天仍不大便,而且已不能食,里实肯定已很重,是否就可与大承气汤攻之呢?不行,得看屎是否确实已硬再作定夺。若小便少者,大便未定成硬,或初硬后溏,此时与大承气汤攻之为时尚早,强攻之则溏泄不止也。
④小便利者,屎定硬也,乃可以大承气汤攻之。
【按】烦躁一证,从里热能食来看,当为热烦,而非虚烦。此躁亦因实也。
本条可作为仲景治病周详观察、谨慎用药。辨证施治的一个很好的范例。着眼于辨屎硬而以大承气汤攻之者,即使无潮热谵语,亦必有或满、或胀、或痛之苦,这是需认真体味者。
伤寒六七日,目中不了了,睛不和,无表里证,大便难,身微热者,此为实也。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释】目中不了了,谓视物模糊不清也,睛不和,谓眼仁暗无光泽也。伤寒六七日,其人突然目中不了了,睛不和,无发热恶寒的表证和大实大满的里证,虽只大便难而身微热,此热实于里,为候殊恶,虽外迫尚微,但上攻甚烈,病势凶猛,是需急下,宜大承气汤。
【按】热实极于里,迫于外而为身大热、汗出等,亢于上,波及头脑,而为烦躁、谵语等。本条所述系后者。伤寒表证突然罢,里实诸候不待形成,竟出现目中不了了、睛不和的险恶症候,其来势凶猛,传亦迅急大有不可终日之势,哪得以大便难、身微热再行观望之理。急制其变,唯有釜底抽薪,以大承气汤急下之。
【注】①伤寒六七日,当是传里之期。目中不了了,睛不和,皆血液、津液不足以荣养目系,是热亢于上至极,为证凶险。
②无表里证,既无表证,亦无大实大满的里证。外迫表现虽微(身微热),但里亢上攻之势重而急,且大便难,故曰此为实也。
③不管大便硬与不硬,均当急下之,不可顾虑。
【按】这是急下存阴的大承气汤证之一。看来不像重病,但确是不得了的症状。
发热,阳明汗多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释】阳明病,蒸蒸发热,大汗如流为热盛由里蒸腾于外,津液欲竭之象,应急下其热以救津液,缓则无及,宜大承气汤。
【按】壮热内迫,津液外越,故发热、汗多如流。如不急下,津液立克枯竭,恶证蜂起,必致不救。
【注】①发热,非一般的表证或里证,必为书中形容的大汗、潮热、蒸蒸发热也。
②汗出多,亦非一般的汗,乃异常的大汗如流、淋漓如雨者。津液销铄,损失很快,此亡阳(津液)之汗也。
【按】阳明病里热之证,书中多条提到大热、潮热、蒸蒸发热。阳明病法多汗,书中亦有多条为证。是否一见发热、汗多,即和本条等视而论呢?不是的。其可为大承气汤的适应症,但未必如本条之危险。“急下之”的急字,深含寓意也。
本条乃急下存阴的大承气汤证之二。
汗不解,腹满痛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释】发汗不解,指太阳病发汗后不解,竟直传于里。腹满且痛,可见结实已甚,传变迅急,不可等闲视之。须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按】以上三条均为病猛剧,传变迫急,看似不重,稍有延误,祸变立至,故须急下之,读者宜玩而记之。
【注】①发汗不解,指太阳病发汗后而病不解。这里要特别注意,是表证不解还是里证不解?是里不解,而且还向严重的程度发展。如果是表未解,则正邪仍恋战于表,传里必不致如此急剧也。
②腹满痛,为大实、大满、大痛,不但面积大而且痛重,是表证急剧传里的表现。
【按】此急下存阴的大承气汤证之三。
腹满不减,减不足言民,当下之,宜大承气汤。
【释】此条承上条腹满痛而言,虽以大承气汤急下,但腹满不减,即有所减亦微不足道。此为实,还当下之,宜大承气汤。
【按】《金贵》曰“腹满不减,复如故,此为寒,当与温药”,与本条所述正成对子,宜互参。腹满不减,减不足言,若属一般的实满,用厚朴三物汤足矣,当无需大承气汤猛攻。本条盖病毒重剧,结实至极,非一击而能收功。除恶务尽,故须再下。
【注】①腹满有虚实之别。腹满不减,减不足言,为实满,腹满时减,复如故,为虚满。临床见上午腹不满而下午满,或醒时胀满而寐时较好者,皆属虚满。
②腹满不减虽属实,但不定必用大承气汤攻之,临证还当参照余证而用适方。本条用大承气汤在于腹满不减,胀的厉害,且有增无减。
【按】读本条,当明其两条含义:①服大承气汤后病去甚微,有是证在,仍可服大承气汤。②腹满胀的虚实辩证之法。本条不用急下之,而用当下之,提示辩证要细微,当求其本质也。
阳明少阳合病,必下利。其脉不负者,顺也;负者,失也。互相克贼,名为负也。脉滑而数者,有宿食也,当下之,宜大承气汤。
【释】本条应读为“下利,脉滑而数者有宿食也,当下之,宜大承气汤。”脉滑而数,为里实有热,下利见此脉,为有宿食的缘故,当下之,宜大承气汤。
【按】阳明病本不下利,由于木来克土,故反下利,因以阳明少阳合病冠之。此句和“其脉不负……名为负也”一段文字均为附会五行家言,不足为法,亦可能是后人所附,宜去之。
本条所述下利,即指今之肠炎、痢疾而言。中医治病重在辩证,其以太阳病证出现者,即依汗法解之,以阳明病出现者,即依法下以解之,其以少阳证出现者,即依法和解之。本是活泼泼的,不存任何成见。治痢如是,治它病亦无不如是也。开头的这句话不是本条辩证的依据。
【注】①阳明少阳合病,指既有阳明病的不恶寒、但热等,又有少阳病的口苦、咽干等。必下利的必字,一定是也。
②这段文字是以五行理念来解释阳明少阳合病必下利;阳明属土,脉大;少阳属木,脉弦。若大盛于弦,即木未克土,此为顺(不负)也,不致下利;若弦盛于大,即木来克土,此为负,土被木克,则必下利。古人论病是先由经验掌握治病规律,后求解释。在这个长期的探索中,当时兴什么学说,就尝试用什么学说来解释。本条用五行学说解释,显然是十分牵强的。照仲景书惯例,第一句应为“少阳阳明合病”才是,凡此者,疑为后人所附。下利是本条为证,须知。
③以脉来辨里有宿食,《伤寒论》中有本条,《金贵腹满》中有“脉数而滑者,实也,有宿食”,“脉紧如转索无常者,有宿食也”,“寸口脉浮而大,按之反涩,尺中亦微而涩,故知有宿食”。阳明病里有热,开始本应能食(参见197条),但随着里热的伤津烁液,食反不得消化而逐渐成为宿食。如果还没有结滞而影响气血运行,则其脉滑数,若影响到气血运行,则必不滑而涩也。若大便硬,腹气不通,已大实满,脉不当滑矣。本条虽有下利,但脉滑而数者,有宿食也。
【注】阳明少阳合病句非本条的本质,在治疗上亦不足为据。下利,脉滑而数者,实也,以其为宿食,故治从阳明,宜大承气汤。若其人果有少阳证者,当选大柴胡汤矣。
病人无表里证,发热七八日,虽脉浮数者,可下之。假令已下,脉数不解,合热则消谷喜饥,至六七日,不大便者,有瘀血,宜抵当汤。
【释】病人无明显的表里证而延续发热七八天不解,显为里热,虽脉浮数者,亦可以适方下之。假设已下而脉数不解,热仍未除,其人消谷善肌,下后至六七日不大便者,有淤血也,宜抵挡汤。假设已下,即脉数不解,且下利不止者,此协热利,必便脓血也。
【按】流感或重感冒,发汗解表后,仍高烧不退,脉浮数而大便偏干者,多宜下之,尤以小柴胡汤加大黄、石膏和大柴胡汤加石膏汤为宜。此证颇多,下之即愈,读者试之。形似伤寒,发热,脉浮数,亦有由于淤血所致者,若以它药下之则热不解。条文之脉数不解即热不解得互词,脉浮数和发热俱未解也。与前130条互参自明。成无己释为脉浮解而数未解,后之诸家多信而从之,实非。又,由本条合热则消谷善饥,说明嗜食证有淤血所致者,亦注意。邪热内盛,虽依法下之,亦有转变为便脓血的协热利者,当于热利中求之。
【注】
①病人无表里证,主要是没有表证,故后一句言“可下之”。
②脉数主热,脉浮主表,亦主热,今有脉浮而没有表证,可见此脉浮主热而不主表也。以无表证,故发热已七八日为里热。“虽”字传神,示人不可以脉浮有所畏缩也。临床上高烧多日不退,虽脉浮数,若不大便,黄白苔,常与大柴胡加石膏汤。若其人发烧、呕吐、恶心、乏力,可用小柴胡汤加生石膏和大黄,供参考。
③下之后脉数不解,至七八日不大便,并且消谷善饥,这是其人有淤血,热与血结的缘故,宜抵挡汤下之。如不是久瘀,亦可用桃核承气汤。
④若下之后,脉数不解(热不解),乃少阳阳明合热之故。下利不止者(与下之后七八日不大便正好相反),因热伤血分而便脓血也。黄芩汤、白头翁汤等方加减均可。
若脉数不解,而下不止,必协热而便脓血也。
这一条应该跟上面257是一条,那条说是那个,病人无表里证,发热七八日,虽脉浮数者,可下之。假令已下,脉数不解,合热则消谷善饥,至六七日不大便者,有瘀血,那么假若吃了这个药,就是宜抵当汤了,若脉数不解而下不止,不是接着这一节,接着上边可下之,假令已下,他可以发生两种问题,一种啊脉数不解,合热则消谷善饥,这是我们说的嗜食证啊,嗜食证是多有瘀血了,假若六七日还不大便,那么这是肯定有瘀血,所以他用抵当汤来主之,那么假若,下之后,假令已下,脉数不解,而下不止,这个不是合热消谷善饥,不大便了,这个反而泻下不止,那么这个他是协热痢了,就是他这个热啊随着他这个泻药驻于大肠而为协热下利,所以必便脓血也,那么这个是接着上条,上头啊我们遇到这么种病,假设发烧七八天了,那么这个时候这个脉浮数啊,他不是表证了,不是热在表了,这个浮也主热,浮数者就是有热,这个热是,一般说应该在里,所以他说虽脉浮数者,你不要认为他是表热,而是里热,可以下,那么下之后呢,病就好了就没问题了,假若下之后,脉数还是存在,数还是有热了,那么这个啊有两种问题了,一个你看他这个下后的情况,他中医这个是处处讲辩证,如果他要消谷善饥,他是瘀血和热的一种反应,那么他是,假设是这个样子,他不会大便的,因为你不去瘀血,只是用通便的药,就达不到这个问题了,到七八日还不大便,这肯定是有瘀血,这是又一段,用抵当汤。那么假令已下,而脉数不解,他这个病啊,还是在里,可是变了,他必定要发生协热痢了,因为热在里头久了,你一通大便,这个热随着泻下药而为下痢,便脓血证,这是又一节,这一节下痢便脓血,头前都讲过了,根据辩证血的方法来治疗了,所以他也没出方证。这个上次,这个应该并到头前那一节就好了,这个书啊得断开他,大概在成无己本啊他就是在一节,在那一章里头,那一条里头。
伤寒,发汗已,身目为黄,所以然者,以寒湿在里,不解故也。以为不可下也,于寒湿中求之。
这个伤寒,太阳伤寒,他应该发汗,那么可是发汗之后身目为黄,这个人啊发生黄疸了,那么这是什么道理呢,这是由于寒湿在里而热不退者,咱们这个头前也讲很多,所以在太阳病这个阶段,心下有水气,表不解啊,你非先去水气不可,头前的例子很多了,像桂枝去芍药加茯苓白术都属于这个,他里头有停水,如果小便不利,那你吃解表药是达不到这个要求的,必须兼利小便,那么这个病呢也就这么个看法,完了我再给你们讲,看法呢古人有些不对的地方,那么这个热不退,跟寒在里有关系,以为不可下也,这个黄疸这种病啊,一般说是可下的,假若我们诊断这个证侯而不可下,他是纯粹寒湿在里,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古人这个样子看的,这个发黄证,他认为是有湿有热,所以他叫做瘀热在里嘛,瘀热在里,这个热与水他叫做瘀热,瘀血也叫瘀热呀,这个热,瘀血叫瘀血的,也叫瘀热在里的,这个瘀与水,他这个水和热啊,相炼,这个病历上有的就是,热以水为巢,这个水以热为巢,热以水为据,???的医案上常有这些话,这是个现象的问题,那么如果有水,你不利水,这个热去不了,这是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那么古人也解释这个道理,他说这两个在一起他就瘀一块,就像咱们这个土和水淤泥,那么他要瘀起来,他就不去了,古人是这么个看法,那么这个湿热两种东西啊,湿胜热,这个热随湿化,咱们就是这一段说的,寒湿在里为不可下,这个章也叫做阴黄啊,这个阴黄就属于太阴,他就变成一个大便稀,甚至于溏便,那么这个时候呢你不能下了,就是用一种以寒湿中求之,他这个指的就是茵陈五苓,就是五苓散加茵陈,这个五苓散是利尿药啊,加上茵陈呢,就是治这个病,那么如果这个湿热这两个问题,如果热胜于湿,这个湿随热化就发现阳明病咱们这个茵陈蒿汤就是,这叫做阳黄,阳明嘛,阳明,太阴,阴黄,阴黄指的是太阴,这个湿随热化,这个大便燥结,这个腹满啊,发黄,那么这个要用泻法,那么后面这个茵陈蒿汤就是,那么这个呢只是热随湿化,湿胜于热,那么这个呢不要去吃泻药,当以寒湿中来求治疗的方法,那么这段究竟是说明什么问题呢,拿到现在来看,这个很像说的是黄疸性肝炎,那么这个病我们在临床上常有,他在黄未明显发作以前,那就类似伤寒,所以现在我们在临床上也常遇到啊,我这个肝炎,大夫给我误诊了,他还尽说西医啊,他到急诊的西医也是一样的啊,那个时候看不出肝炎的,治了两天发黄了,就是这个,所以这个黄疸的发作不是开始一下子就有的,他先是也像咱们一般的感冒,无汗,这个临床上误诊啊不光是西医,中医是一样的,当时就当是感冒,这个并不是错的,这个没有关系,他是患者常这么说,给我诊错了,那么古人他说这个湿热,是古人的一种看法,与我们的治疗是一致的,茵陈五苓也好,茵陈蒿汤也好,你看像这些方子,全是去湿去热的一个办法,他好病,那么这个黄疸是不是就是这个湿热造成的呢,这个不一定,就是这个证侯的反映,他是有湿有热,他是在这个病理上是有这个情况,但是他不是这两个是主要因素,这个现在的西医是很给证明了,他是这个或者是肝胆管,或者是输胆管,他是有这个阻碍造成的,那么这是事实,你不可否认的,所以古人这个看法,就其治疗,根据我们这个方剂的治疗,所以中医先有实践,他后有理论。他根据这个,他用这个茵陈蒿汤啊,或者是茵陈五苓,他无一不是去湿解热,才能治疗这个病,那么肯定他是湿热造成的,古人是这样子来看的,他是先有这个治疗,那这个治疗,那肯定是古人那一点点试验啊试验,所以中医发展在几千年前了,那个时候限制了科学水平,没有科学可以说,他不是在一个科学的一个理论基础上而演绎出来的这么一种治疗的手法,他纯粹是通过临床,所以中医这个东西就是经验医学啊,他经验出来的一套东西,怎么经验呢,还不是拿人试验的嘛,这肯定的,这一点毫无隐晦,所以中医最先发达是针石,古时候的,在没有铜器以前,就用石头啊,石头磨个尖,一样做针使,所以咱们是针石,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子,有人他就有疾病,有疾病人就得对付疾病,想各种法子了,那么这个也是,你看这个,所以现在临床上也是一样,古人说的这个治疗的方法,他通过实践,这个是永远不会错的,我们也就是遇到这个证就是这个治疗,是准能好病,那么至于什么道理呢,这个就得参考这个近代的生理,病理更能好一些,所以中医的理论要提高,我觉得这个地方也是值得研究的。第二条也是,你看他这里不说是阳明病,都是说的伤寒。
伤寒七八日,身黄如橘子色,小便不利,腹微满者,茵陈蒿汤主之。
这个七八天,常有表传里的时候,这个书呢,你看他这个日子也不是随便写的,他都根据一般的这个常规,这个表证,四五天五六天,大概都从表传到半表半里,这是常啊,就是一般啊,特殊情形啊又当别论了,那么到六七日七八天,他都弃表传里,传里的时候是这样的,由少阳病传里,也是七八天的时候,由表传里也在七八天的时候,那么可见这个疾病的由表往内传哪,由表先传半表半里时间最多,也有由表直接传里的,也有,你像我们在临床上遇到的感冒,没有几天他是身上无力啊,他是高烧不退,但是他没有太阳病的表热像身上无力,咱们这个伤寒论有脉浮细而嗜卧,懒了,这就是传到半表半里,那这个时候的恶心啊,往来寒热啊,不愿意吃东西的一系列的柴胡证都有了,所以咱们用小柴胡汤,这是最恰当不过的。与这个书上说的也是这种,但是又几天了,他从半表半里近到里了,这个时候大便也干了,舌苔也黄了,那么现在用小柴胡汤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了,他这个既有柴胡证,也是半表半里他并于里,就是少阳阳明并病了,咱们就要用大柴胡汤,大柴胡汤是两解,既解少阳,也解阳明之里实了,他加大黄了芍药枳实,所以他这个几天,这个日子啊,也不是随便这么写的啊,这是按照一般常规。
那么太阳伤寒七八日里,这个期间,常常是他由表传里的时候,那么这个时候发黄,身黄如橘子色,橘子这个身黄色了,是非常鲜艳,他这个热啊的表现啊,他就表现鲜艳,这个寒的这个表现就是表现这个黑褐,所以这个身黄如橘子色说明这个湿少热多,小便不利,腹微满者,在古人他这么样子看法,视这个黄疸的发生啊只有热就变成一个纯粹阳明病的传里的话,再有湿,他才能够发黄呢,那么这个是绝对小便不利,小便不利,水不得行于外,他就是留于里了,留于里啊这个热又转为里,所以这个热和水两个又结合了,为瘀热在里,腹也微满了,腹微满,一方面是里实,他这个二便不利,小便不利他也是满,但是只是微满,不像大承气汤,大实大满,不是那样的,可是这个呢,纯粹是湿热的问题了,热较于胜,所以他用茵陈蒿汤,茵陈蒿汤是栀子,大黄,茵陈这三味药组成,头前有,一方面去黄,另一利湿,同时呢用大黄来通便去湿,那么他这个也是伤寒,所以他开始是伤寒,看不出来他发黄,那么到七八天了,突然间发现了,这个跟上段都是说的我们现在临床上常遇到的情形,都像一般的这个感冒,以太阳伤寒的这个病证出现,那么这个开始的时候就当一般的感冒治了,现在也是,那么到后来他发黄了,那古人对这个发黄,不管是肝炎啊胆囊里面的一些问题啊,他这个他查不出来,所以中医讲辩证,现在咱们用这个很多的一种科学的一种这个检查的办法,那古时候是没有的,但是有这种证的一个治疗是绝对对的。
伤寒身黄发热者,栀子柏皮汤主之。
此身热与表证的翕翕发热的热型是不同的,太阳病翕翕发热,就象是热笼罩着人的体表,身发热。这个热是从里来的,阳明病更厉害了,蒸蒸发热。此外,身发热则非指一般的太阳表证的翕翕发热。那么这类的表证如果发黄,用栀子柏皮汤主之。所以伤寒身黄发热,身上有黄而发热,这类的没有腹微满,即上面茵陈蒿汤的内实,也没有前面讲的寒湿在里,只是热。这段文字是简文。临床上用此方,人特别烦燥,如果遇到这种黄疸,病人烦燥不安,但大便不实,即大便通调,里不实,有热而无寒,这就用一派苦寒药就行了,所以用栀子黄柏甘草,栀子黄柏是苦寒解热的药……黄疸的发生也很多,主要是烦,烦的厉害,所以用栀子为主的,另外加黄柏。
伤寒瘀热在里,身必发黄,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主之
这个说是在表,就是说伤寒,没说日子,没有五六日、七八日等,就是在表证的期间,假若又有瘀热在里的话,虽有表证也必发黄,不是传里的问题。根本里头就有瘀热,这个应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这个方子解表除黄,也去湿去热,瘀热在里嘛,赤小豆去湿,生梓白皮、连翘全是解热之品,麻黄杏仁是解表的药。这节的意思是,在临床上遇到发黄的病,有表证,发热怕冷,头项强痛等存在,这种发黄,要是无汗用此方。此方是以麻黄汤为基础,麻黄汤去桂枝,加姜,生姜发汗与桂枝差不多。但此无气上冲,有恶心。有表证,有些恶心,没有气上冲的样子,可用麻黄汤去桂枝,换上生姜,另外给些去黄的药,如生梓白皮、连翘、赤小豆,就是去湿热,以祛黄。即在临床上黄疸在表,要发汗,在里,可用茵陈蒿汤,还有栀子大黄汤,这个书没有,在金匮黄疸篇就有。如果不在表,也不在里,而在半表半里,就是小柴胡汤。小柴胡汤配伍茵陈蒿汤或配五苓散,无一不可,不配伍也行。如果用小柴胡的话,柴胡证状要相当的俱全,这也是金匮要略上说的,发黄而呕,再有热,就是小柴胡汤证,即可用小柴胡汤。当然如果兼里实,即用大柴胡配茵陈蒿汤就行了。如果再遇寒湿,就配茵陈五苓散。这里的表证是无汗的,要有汗呢?有汗就用桂枝汤加黄芪。黄芪也去黄,也是金匮里面的。总而言之,他这个书就是辨证,什么药去黄,什么方子治疗,在临床上也要根据疾病的反应,如果在表,即我们后头讲的,当发汗的,用麻黄连翘赤小豆汤,如果根本就是自汗,也是表证现桂枝汤证的,发热汗出,恶风这类的情况,就用桂枝汤加黄芪。黄芪也去黄。如果是里证,就根据这几个方剂,茵陈蒿汤,栀子大黄汤(即是栀子豉汤加大黄)。烦的更厉害,可合用栀子柏皮汤。要是半表半里证呢,与柴胡剂里求之,大小柴胡汤配伍相当的药物都可以的。这都是临床上常见的。到此把是阳明篇讲完了。
八纲分析呢,就是阳证在里,就病位上来说是在里,什么叫阳明病呢?不是什么特殊个别的病,象肝炎、肾炎等为个别的病。与太阳病一样,在此书上,病名都是一般的证,什么病都可以得阳明病,阳明病不是单独的一笔路病,有特征,什么特征呢?此书上分二段说的,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这就是腑病,即是病实于胃肠之里,拿手按,有抵抗,甚至有压痛,即按心下的部位。有的阳明病只热而不实,这个腑证就没用了。它光热,所以在阳明篇里头又提出一个阳明病的外证,没有胃家实怎么辨阳明病呢?外证是身热汗出,不恶寒,但恶热,这是外证。换言之,无论什么病,有胃家实或者有身热,汗出不恶寒但恶热之外证,则都为阳明病。所以这二个,一个是腑证胃家实,一个是外证,这二个是阳明病的特征,可以这样理解它。凡是阳明病就得具备这个条件。临床上把此作为判断阳明病的标准。
这个阳明病怎么来的,我开始就说了,由太阳病不解而转属阳明病者,叫太阳阳明,前面有,还举例子,如脾约是也。在太阳病,由于治疗不当,本因发汗而吃泻热,使热陷于里,也能转为阳明病。即便依法发汗,如果病相当的重,也不一定在太阳病的阶段把病治好的,这在临床上是不可忽视的,尤其是真正的伤寒,伤寒为大病,大病好的时候全在少阳的末期和阳明病初期,就在大柴胡汤、白虎汤的阶段,甚至调胃承气汤的阶段可以好的。但在太阳病的阶段常常不好,即使治疗得当,不过是杀一杀病势,使病势减轻,使转里或半表半里,不那么猛暴。一般轻病表证的时候可以好,如轻微的感冒,喝点姜汤也可好,就说弄点姜水喝一喝,出点汗,吃点茶叶出点汗都可以好的。真正的重病不是随便吃药就可以好的,就得按规矩,该用麻黄汤非用不可,用桂枝汤就不行,该用桂枝汤用麻黄汤更不行。所以此书辨证严的很,不但要辨六经、八纲,而最后要辨到方证,方证就是咱们讲的这套,即一个方剂有一个适应证。不这样则达不到疗效。
所以阳明病,由太阳病传来的,就有这几种原因,也有些误治,有些在太阳病的阶段发汗太过,丧失水分太多,里头燥结,也有重病,在太阳阶段虽然依法治疗,但是在此段阶好不了,也是要传里或半表半里的。如果传里之后,阳明病已发生,太阳病还存在,这叫太阳阳明并病。即太阳阳明是也,少阳阳明也是一样的,少阳病,也有因误治的,使邪陷于里,而发生阳明病,也有的,你看利小便就是的,丧失津液太多,也使大便干,少阳病不可吐下和发汗,只能用和解的法子,如果用发汗或吐下,(少阳病吐下则悸而惊),这个虚其里,邪之所凑,其气必虚,本来胃肠不虚,吃吐药、泻药,虚其胃肠,外边邪热,趁胃虚,往里头去也发生阳明病。也有象表证而病重的,在少阳病,没治误,也有传为阳明的。如果转属阳明了,就是少阳病还没解,阳明病已发生,这时叫少阳阳明并闰。即少联联明者是也。假设说无论太阳转属阳明,还是从少阳转属阳明,而太阳少联没有了,只是阳明证了,就是胃家实,就是正阳阳明。所以把阳明分成三个,特以设个问答。没有少阳(19:20)阳明的痕迹了,只是阳明病了,阳明病最终还是胃家实,即为正阳阳明,这个是就阳明的发生而分,阳明有太阳阳明、少阳阳明、正阳阳明,这么一种说法而已,这个不是个重要的,方才说的重要,阳明病有他特征。另外阳明病,在原则上怎么治疗呢?如果里实当攻,当下,如果里热而不实,只有外证,没有胃家实,这个不能吃泻药,只能清热用白牙汤。凡是热结于里需攻的都是阳明病,咱们讲太阳病那里头有很多,结胸证是阳明病,所以放在太阳篇是不对的,明明是说热结于里嘛,水结胸胁,热结于里就是阳明病,所以也得攻,且所用的方剂比大承气都猛烈,不过是攻水,一方面攻里实,一方面攻水,所以攻下这种方剂,我们可以看出来,配伍什么就起什么作用。如几种承气汤,要想它去实水积滞,所以配厚朴、枳实,厚朴、枳实这二味药在健胃中常用的,平胃散不也是半夏厚朴吗?它里头有陈屎,就胀满,就只是说行气消胀,其实由于食积的方面最多,所以配厚朴枳实就去宿食,燥屎等。配甘遂大戟芫花呢,就下水,所以也用大黄,配合血分药,如桃仁丹皮就下血,去瘀。所以在太阳篇就讲到,很多是阳明病,结胸证属阳明,桃仁承气汤证也属阳明,抵当汤的更不用说,全是。不过是在阳明病里头,有些其它的关系,有兼发瘀血证的,有水湿结于胸胁的结胸证。再如泻心,三黄泻心汤,大黄黄连泻心汤,是不是里证,也是里证,不过它是下火。刚才说了,阳明病里热当清,但是由于火郁在那个地方不去,本经中说是热气,也得往下攻。所以大黄要配合苦寒药就能下火,现在用的黄连解毒汤都是这种情况。黄芩、黄连、柏子、大黄,那下火相当有力量。火郁结在心下的部位就成痞,这个痞不是指胃虚衰那个痞。这是由误治造成的多,在表证的时候,吃泻药,虽没结实,但热陷于那个地方,心下部,这也是属于阳明,是下火的一种手段。还有头前的瓜蒂散,也是里证。这个里证我可以这样体会,为什么会发生里证?人的身上是妙不可言的,当人有疾病了,就会对疾病抗议,内经上有,夫邪气交争在骨肉,这就是表证的阶段,此阶段,邪与人的津气在骨肉皮肤之间打仗,所以中医老讲正邪分争,这是指这,我们讲柴胡证时,说的很好。在这打仗,但人的生理不是万能的,虽有这种反应,打算从体表解除疾病,事实上他解决不了,打不胜了,就想法往里钻,变更御病的机制,就发生少阳病,前面柴胡剂讲的挺好,“血弱气尽,腠理开”表证的时候,血气尽量向体表输送,以攻邪而从汗解。这时,达不到目的了,人的体力有所不支了,就撤外边而自卫于内,就在半表半里的部位,就是胸腹前边了,此时“血弱气尽,腠理开”那不是虚,是把外头的气血往里头撤,而防卫里头,所以邪气因入,与正相搏结于胁下,这段解释相当好,还是要御敌。不过是换过方向。利用很多的脏器功能来解除疾病,即由呼吸道、泌尿系各个方面。半表半里的部位,就是人身上这些脏腑之聚积之地。利用腑脏来解除,所以就发生少阳病这么一种病理阶段。如果这个阶段也不行了,最后就想利用消化道解除疾病,消化道有二个方面,一个是吐出,一个泻下,所以把病邪尽量包围到胃肠里头去,此为里。所以疾病万变,反应到人体就三个部位,不是表就是里,再就是半表半里,所以疾病它有一定的规律,人体解除疾病只这么三个方面。汗腺排出疾病,即是外边作战是最良之道,在体表上打,对人的妨碍不大,所以表证死人很少,再打不了往里退,退到半表半里,借诸多脏器的协力,而消除疾病,再不行就用消化道,呕吐学业一下,来驱除疾病,但都陷于人的自然力量,达不到,怎么办呢?所以中医讲顺势利导,即顺病势。所以达临床上要淀粉枚观察,万其瓜蒂散写的最好,说心里头愠愠欲吐而不能吐,说明病理机制打算吐出而去病,甚至于气上冲咽,而不得息,光有这种反应,又吐不出来,故此时一吐准好。所以伤吐多者不可,病势是向上走,当顺势导之而出才可。阳明病阶段,虽把病整个集中到胃肠中,反倒发生不大便,怎么办呢?大便不就好了吗?我认为涌吐的方剂或泻的方剂都是去里实的手段,在上面根据病的趋势,欲哕者哕之。不往上哕,使上吐是不对的。
这是总结阳明病,所以疾病万变,由于人身上有这么一种御病机制,所以这个病不出于表、里、半表半里,人的生理是万人皆通。所以反应出的病,就有一定的方位。这个六经,所以有用,就得没,不是说伤寒病有六经,万病都有六经,六经就是表里,半表半里三个病位,它反应出二类病情,一个太过的阳,一个不及的阴,所表有阴阳,里有阴阳,半表半里也有阴阳,就这么六个基本类型,这是不会变的。古人发现这个也是经过千难万困的。这个在临床上是不是这个,也的确是有。不过在三阴篇的这个病,发生的比较少,那都是病比较严重的,才有这种情况,三阳篇是常见的,所以三阴篇的解释,大概就随便说了,因为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现实的说明嘛。三阳篇在临床上天天看见的。这说的阳明病的治则方面,整个的把它扩展看一乍,可能是这样的。这个治则是个原则的东西,那么它这个书,怎么治病呢?还往前头分析,就是辨到具体的方证上,所以他这个书讲辨证辨脉并治,不是只辨到六经就完了,如泻的三个承气汤和麻子仁丸,用错了就不行,非常的细。白虎汤里头有白虚汤与白虎加人参汤……,不来用它那也属于误诊的,这个都是代夫的责任了,所以这个书哇,把大承气汤反复来论,既要有潮热,又要有燥屎,才可用大承气汤。那么大承气汤不要误会它,只要是燥屎就可以用它,是不对的,而是以燥屎,即大便硬作为用大承气汤的火候或标准,不为大便硬而设。所以这个书好,特以大便硬提出很我了,由于汗出多而大便硬,没有发热的情形,这个泻不了,所以有蜜煎导一类的问题了。就是厉害了,人平素津液亏,万其是老人,老人得习惯性便秘最多了,津液虚,这个便秘也攻不得,阳蝎于里嘛,顶多用麻会治脾,麻仁丸就是麻仁治脾的方子,这也是大便硬,这不是用大承气汤的目的。大承气汤既要大热大实,实到什么程度呢,大便硬就行了,不到大便硬的程度,不可用大承气汤。另外大承气汤不要老守常规,所以三个急下症,一个是“目中不了了,睛不和”,二个是“发热汗出多”,这也了不得,马上津液脱尽,也得急下,此时别管他大便硬不硬。三个是发汗后当时就腹满痛,又满又痛,病势来的凶猛,这得急下。所以为医之道,既要谨慎,也要当机放胆,才能治病。那得怎么办呢?古人的东西,也实实践,就这些东西得掌握,不是在原则上,立法就可以治病的。
再就是三个承气汤是有些不同的,调胃承气汤,搁个“调胃”,就是胃不和有热,芒硝是寒性泻下剂,此方以大便干,以热为主。小承气汤,也是大便干,以满为主,有厚朴枳实,还有大黄。调胃承气没有枳实厚朴,小承气去热差的多。大承气汤既能以芒硝治发潮热,又有厚朴枳实去满。能去大热能去大满,量也重,同时大泻下,此药特别猛峻。
这里头茵陈蒿汤不是只要是发黄,就为阳明病,可攻的。如“寒湿以为不可下也”那不属阳明病,茵陈蒿汤就属阳明病。在金匮内栀子大黄汤也属阳明病,皆为现出阳明证候的发黄,根据阳明病的法则治疗就可以了。再者不是在阳明篇的方剂都是治阳明病的,阳明病在治疗也有一定的方法,有表证在的话,虽有阳明病不可攻之,必须先解表。所以桂枝汤麻黄汤搁在里头,全是表不解,都是属于并病之类的,先解表。其它的方子也有如猎苓汤是利小便的,这些都是比较,比如阳明病里热他喝,猎苓汤也渴,在这里还作一个比较的。大阳篇也是一卷。尤其是四逆汤。
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
少阳病就是半表半里的一种阳性证。阳热在半表半里的部位,半表半里就是胸腹腔间,不能入里,也不能出表。热邪在这个地方,只能顺孔道往上涌,往上来。所以口苦咽干都是孔窍的地方发生热象。口苦,少阳病见口苦,最常见不过。临床上病人口苦肯定是柴胡证。咽干,内有热,咽也干,热往上亢,目眩就是头眩晕。
也就是说在半表半里的部位充斥热邪,口苦咽干目眩,这一系列的问题是一个必然的反应。所以拿它作少阳病的一个特征,是比较正确的。但也有不足的地方。这段的意思是这样的,少阳病不是特殊的病,只要在临床上遇到口苦咽干目眩,这一系列证候,可以肯定是少阳病证。这是辨少阳病的特征。
少阳中风,两耳无所闻,目赤,胸中满而烦者,不可吐下,吐下则悸而惊。
少阳中风,意思是太阳中风类的病,而传入半表半里而发生的少阳病,也叫少阳中风,就是由太阳中风证而转属少阳病叫少阳中风。二耳聋,无所闻,目赤,这与上面讲的口苦咽干是一样的道理。热要是甚者,不止于口苦咽干目眩而已,有的时候身与目也发生热亢的证候,身热的甚则聋,目热的甚则发昏,所以这在少阳病里是经常遇到的。
一般是口苦咽干目眩,甚者有时候耳聋目赤,所以柴胡剂五官的证候常有用的机会,尤其耳聋目赤,大概这种应用柴胡加石膏的法子好。
胸中满而烦,有二个看法,一个为胸胁苦满互词,而烦,柴胡证喜烦,也就是说热往上冲,上面基于耳目口咽,由于往上冲胸中也满,由于热往上冲关系也烦,这么讲也可以。说他是柴胡证的一个征候,即是胸胁苦满而烦。前面柴胡讲了,在这只简单的说一下。柴胡四证:胸胁苦满,心烦喜呕等。在这把胸满而烦放在一起,言外的意思是这是柴胡证。这个初传少阳而发生的小柴胡汤证。小柴胡汤前面讲多了,不可吐下,半表半里,病不在里,在里而实于上而可吐,实于心下可以泻。
不在里当然不可吐下。病邪没在胃汤里,吃泻药只能虚其胃肠而已。胃虚,如有寒饮的话则乘这,而心下悸而惊,惊则是燥的意思,惊燥,比一般的烦厉害了,这部是病陷于里的一种证候,甚而惊燥。也可以这么讲,古人说气虚也悸,这是指心脏说的,那么泻下伤气,气虚则悸,吐下也亡津液,丧失血液,血液不足,则不足以养心,也惊,这是根据咱们的看法,古人说是心主神明,这个惊是指脑系的问题,这也讲的通。
总而言之,太阳中风而有耳聋、目赤,再有胸胁满而烦,也是柴胡汤证,当然是不可吐下,吐下虚其里,邪趁里虚而趁里虚而内动,则进而为悸而惊。
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少阳不可发汗,发汗则谵语,此属胃,胃和则愈,胃不和,则烦而悸。
头痛发热,是太阳病的征候,但太阳伤寒,脉不应弦细,应浮紧,再加上头痛发热,肯 定是太阳伤寒。病在外脉浮,病在里则脉沉,此脉弦细,不浮不沉。
每部有三候,浮以候表,沉以候里,弦则中以取之,不浮不沉,指力一般,不轻不重时感觉脉比较直,浮取则感觉不出来。这个弦就是少阳脉。
但是脉弦有多种多样的,不是脉弦就是少阳脉,浮弦与浮紧差不多,为表实的一种证候,沉弦,为里,肚子痛也沉弦,弦也应拘急的现象,如少阴急痛,脉沉弦。中间的,不浮不沉的弦,中取的半表半里的,此处比较实为少阳脉。而细,前面讲过,“太阳病十日已去,脉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细就是气虚血少的脉,就是津液虚。少阳病,前面讲的,柴胡证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即表证的时候,脉浮紧为伤寒脉,血液充斥,津液充斥,所以脉非常紧。在少阳病,血气都往里面退,退到里面去,所以在表的脉就细了,不充血了,体液不在外边了,所以脉又弦又细肯定是少阳脉,头一段没提出少阳脉,在这里提出少阳脉,本来是头痛发热,太阳伤寒有此证,但脉浮紧,现头痛发热,脉不浮紧,而弦细,所以说属少阳,这一段很有用意,一个是要辨别少阳病与太阳病就相似点进行鉴别。所以头痛有热,一看就是感冒,这个感冒是在表还是在半表半里,在表可发汗,在半表半里不可,所以辨证也是这样,如果病疑似之间证是可疑的,但是要取之于脉,看一看。这段就是这个样的。
所以这段不是太阳伤寒,而属于少阳。它搁个“伤寒”,当然开始可以是太阳伤寒转属少阳。少阳不可发汗,既转属少阳,不可发汗,所以一样的症状头痛发热,有可发汗,有不可发汗。这个就是中医辨证的精神,这里你发汗就坏了。少阳病不在表,攻表不行,白让它丧失津液,这样就传里了,胃中干,就说糊话了。此属胃,就是属于阳明胃了。那么此时得治胃,胃和则愈,我们用药使胃和,如调胃承气汤,小承气汤,看证候,这个地方不是治疗的问题,使之胃气和,这个谵语可以好的,前面已讲了。如果不这样,胃不和,就不只是谵语,更要悸而微烦,烦而悸,烦就是烦燥,不但谵语而且烦燥不宁,而且心有悸动,里热盛也可让心脏悸。那么前后二段是冲原则上来说的,既是少阳病,不可吐下,也不可发汗。另外在此条又提出少阳脉,脉是弦细,有时候病已传少阳了,可是与太阳证候相似的,前面讲过,柴胡证但见一证必是,不必悉俱。虽然提出头痛发热,可是临床上总有恶心,胸胁满这些问题,它只是就痛发热,这一项问题,而区别太阳伤寒与少阳病的不同,这很重要,从这里看,柴胡剂治头痛,是非常重要的。
这个我在临床上不断用这个方子治这个病,如一般的病毒性感冒就有这个情形,就象乙脑那样的痛,如果这种情况现柴胡证,用小柴胡加石膏是极有验的,我治很多很多的。如果现大柴胡汤证,舌苔也黄了,就大柴胡加石膏。所以柴胡证的头痛挺常见的。通过这一节告诉我们,柴胡剂治头痛,这我用得很多很多的,有一个脑肿瘤病人,开刀后发现是骨质的,不能动手术,肿瘤如棋子大,用针头都刺不进去,后来封上,后来找我看,也是用此方,用的大柴胡、桂枝茯苓丸加石膏,上次讲柴胡剂的时候讲了,现在还很好的。所以头痛,柴胡证很多,各种各样,但是必发热,还是有热。
本太阳病不解,转入少阳者,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尚未吐下,脉沉紧者,与小柴胡汤。
这是总结上二节说的,不管是中风,还是伤寒,本来就是太阳病,而在太阳病的阶段不解,转入少阳之后,首先要发作小柴胡汤证,胁下硬满,干呕不能食往来寒热,这都是小柴胡汤证,胁下硬满,就是胸胁苦满,用各种说法来说明胁下的状态,苦满,以满为苦。满是什么形状呢?这里说了,硬满,胁下有抵抗。干呕不能食,心烦喜呕嘛,同时往来寒热,很明显的柴胡证俱。这时也没经过吐下等误治而脉沉紧者,沉紧是里实的证候,虽然有里实的脉也不能吐下,这里尚未吐下,也不是随便说的话,是根据脉沉紧,因为脉沉紧是很容易误治的,对柴胡的证候搞不清情况仍然可以用小柴胡汤。
上面四段对少阳病的治法,只提到小柴胡汤,可是前面讲的很多了,如小柴胡汤,大柴胡汤,柴胡桂枝汤,柴胡桂姜汤,都是的,如果在半表半里的地方,靠近外则偏于有证,如柴胡桂枝汤,既有小柴胡汤证又有桂枝汤证,就是太阳与少阳并病,近于表,即表证未罢,也即太阳少阳并病。如果已经传里,但柴胡证还存在,即少阳阳明并病。所以全要掌握少阳证,少阳证不可吐不可下,但是要在一个方剂里面同时二解表里或者二解少阳阳明。如果不用柴胡剂,而单独用解表剂或祛下剂是不行的。所以讲柴胡桂枝汤,治太阳病没解而少阳病发生了,这是表里双解的法子了,但是可不可以用其它的麻黄剂呢?当然可以,尤其葛根汤。与小柴胡汤是常并发的。尤其是小孩子的感冒,一来了,表证很轻,同时有半表半里证,胸胁满,呕吐,有时甚至有下利,如果有这种情况,就把表,半表半里的方了一起用,是不会错的,这个我常用,不但我常用,我有一个屯常,就用小柴胡与葛根汤合方。所以研究这个东西既有这个意思,也可以引伸。既有柴胡桂枝的合方,也可以用柴胡、麻杏石甘汤合,或小柴胡与葛根汤合方,都可以。根据证候,这个在临床上常用。
这几段,它搁个小柴胡汤,旁的为什么说呢?这病由太阳病初传少阳的时候,小柴胡汤证,这临床上的,旁的不说了,都在前面讲了。少阳篇,段落比较少,前面都说了,在这 里提一提就够了。把小柴胡搁在这里,就可以联想到小柴胡加芒硝、大柴胡汤、柴胡桂姜汤、 柴胡桂枝汤。
若已吐、下、发汗、温针,谵语,柴胡汤证罢,此为坏病,知犯何逆,以法治之。
这以前对柴胡证,论的很多了,如果发汗和吐下,柴胡证不罢呢,虽然下之,不为逆,还可以用柴胡汤,前面都讲了。在这里,说是变成坏病。这里说前面没说的,又变个方法说,若已经误吐,误下,误发汗,误用温针,热不能用温针治疗,病人已经谵语了,柴胡证罢了,再用柴胡汤不行。此为坏病,这是通过误治而造成的坏病。
所以中医的辨证就是现实,昨天的病情与今天没关系的,但是可作为病证的参考,但不足以为凭,今天有什么证就用什么法子治疗。这是治坏的病,要看现实,知犯何逆,这个”知犯何逆”,各注家解释不很多,一个是说这个逆是汗所致的,吐所致的,还是什么所致,就是弄清楚什么原因造成的这仆逆。这种说法失妥当。辨证要根据现况,是说的这个,是什么证就用什么方法治疗,这是对的。是调胃承气汤证,谵语嘛,已经入里了,还是白虎汤证,还是小承气汤证等。
三阳合病,脉浮大,上关上,但欲眠睡,目合则汗。
三阳合病就是既有太阳病,又有阳明病,再有少阳病,同时发作,不是有前有后,这就为合病,有太阳病则发热怕冷,阳明病大便干等,再有少阳病口苦咽干等情况合在一起,叫三阳合病,同时发作,这是就证候上说的。就脉上来说,是三阳合病,脉浮是太阳脉,脉大为阳明脉,上关上,靠关上一点,叫上关上。上关上以候心下之疾,《金匮》里有,积聚一篇,说 “上关上以候心下之积” 我们讲少阳病在胸胁,主要在胁下,胁下与心下,在上下的部位上说是相当的,因此上关上以候少阳之邪。三部九候,三部:是上以候上,下以候下,中以候中,这时粗糙的说,细说就是 “夫诊脉大法,当须太过不及” 就是癥瘕积聚讲的,非常的好,浮大之脉,显现于上关上,冲脉上说的,上关上候少阳之邪,这个地方脉浮大是少阳有热,所以就脉上说是三阳合病。这个三阳,我们一会讨论讨论。
阳性症是亢奋的热性的,这里三阳都是一个热,就是表里内外全热了,在《内经》上有一句话,壮火食气。火一点没有,不行的,少火则人的气能升,但火大了,伤人的气,故壮火食气。三阳同时有热,内外表里,就是壮火了,伤人气者,所以但欲眠睡,目合则汗,这个气。再说就是热蒸的一个现象,内外具热,这个人昏昏欲睡,而盗汗出,目合则汗为盗汗。
伤寒六七日,无大热,其人躁烦者,此为阳去入阴故也。
六七日是由表传里的时候,前面有伤寒五六日,无论是中风或伤寒都要传半表半里,六 七天是传阴明病的时间。无大热,热结于里,外无大热,前面讲的陷胸汤证,也有这种情况,外无大热,热结于里头了,其人烦燥者,这个表热表不解,人就烦,这个热在里,也烦,更烦,所以燥烦,燥是惊燥,即燥扰不宁,不宁静,烦者热者,再有热,这个热不在外,外无大热,而且六七天的时候有这利情形,肯定热传里了,此为阳去入阴故也,古人说阳主外,外没有了,入里了,这个应当指表里说的。这段按理说不应当放在这里。他认为这里讲的是病传了,说太阳病,由传入半表半里,再传入里,有这么一种情况,另一种情况呢,太阳病有直接传里的,这段说的是这种。头前已提出来,又中风又伤寒的传变,可是一样加小心,在六七天传的时候,伤寒直接传里,这与少阳病无关了。
伤寒三日,三阳为尽,三阴当受邪。其人反能食而不呕,此为三阴不受邪也。
这段肯定是王叔和搞的,这里是说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四日应该传太阴,这里说伤寒已经三日了,这里三阳为尽了,三阳已传遍了,四天应传太阴,太阴是什么情形呢?下边有了,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其人反能食而不呕,说明没传太阴,这是根据《内经》的话,此为三阴不受邪与,既没传太阴,也没传少阴、厥阴。递传嘛,根据这个说法。这个三阴不受邪也。这个病可见在阳证这个阶段会好的。
这个与张促景不相符,此本书里,太阳有传阳明的,所以在阳明篇里写的比较清楚,阳明病有太阳阳明,少阳阳明,何谓也?太阳阳明由太阳直接转属阳明的,也有从少阳转属阳明的,没有再从里往外传到少阳的,全是从外向里传,前后是一致的,这一段里不是的。所以这书坏呀,王叔和这个人是好人,对中医有功,如不收集张仲景的遗论,恐怕现在没有伤寒论,但他不好名,自学态度好,但他把主见加在里面了,就在伤寒例他提了,说自己做的,象平脉,辨证都是他的,与脉经都差不多,他不说他做。这里也是。现在注家注解伤寒论都根据《内经》,王叔和是头一个。
成无已本前面有伤寒例,赵开美本没有,知道是王叔和的,给删了。成本内的伤寒例的几章,与后面也不一样,那是王叔和的,他是自己说的,头一句话就是阴阳大论曰,所以伤寒论,大家都认为是在内经基础上发展起来的。王叔和首先是这么看的,从伤寒例就看出来了,由于有伤寒例,所以后来出伤寒论序,这个序方言说 “撰用素问、九卷,阴阳大论”,全是说王叔和的伤寒例,可见这个序方言在王叔和那时还没有,那的书也不是分为二本,如金匮前面的序方言就看出来了,发作的时候,他这个书哇,前是伤寒,后是杂病,第三部分就是方,把伤寒杂病的方都放在后头,这个恐怕是原来的本。到后晋末的时候,到南北朝时,乱的很。此书大概在宋时就分开了,林忆等发现,那时先发现这本,金匮是后发现的,从林忆的记载就看出来了。所以那时此二书就分开了,在王叔和时并没分开,可王叔和也没那个序,怎见得呢?你看皇甫谧就看出来了,此二人所生的时代前后差距非常小,皇甫谧很赞美王叔和,说王叔和造仲景遗论甚精,用字多也,而且说仲景是从论广汤液而来的,论广汤液为数十卷,说晋太医王选论甚精,用字多也。可见皇甫谧也没见到此序言。你们想想咱们看书有序方言说是撰用素问九卷,就不会说是从论广汤液。所以皇甫谧那时没那序。这个序言恐怕是在南北朝五代时,看王叔和的伤寒例,那时是一本内经,所以才出个假序,此序言是假的,文字与这里头一样。所以研究伤寒附和内经,越附和越吃力,一会儿后再谈此。王叔和在这里加以补充。这段与下段全是的。
伤寒三日,少阳脉小者,欲已也。
伤寒三日,理应转属少阳,脉不但小而且不弦,只小而不弦是邪已微,那此病是要好的。 这也根据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说的。当参37条:“太阳病,十日以去,脉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设胸满胁痛者,与小柴胡汤,脉但浮者与麻黄汤。”
少阳病,欲解时,从寅至辰上。
这个每篇后头都有这么一句话,这个也是属于王叔和的,是照例的文字,这个是不是准确的没考验。但没有什么大意义。到这里少阳病讲完了。
这个书只是在原则上讲的少阳病的特征,由中风伤寒传来的,这种情况由中风来的,中风多热,不止于口苦咽干目眩,甚至于耳聋目赤,但传入少阳,都胸胁苦满,而烦。要有这种情况,柴胡证不可吐下。伤寒也是一样的,意思更较含蓄的多,一方面给太阳伤寒与少阳病的一个,就头痛发热,鉴别的一个法子,证候是一个,但要辨脉,脉弦细,把少阳脉也说出来了。那这一系列都是原则上的,治法提出小柴胡汤,言外其它的柴胡剂,也是都在前面讲了。至于后头合病也是略略一提。前面合病也,无论是合病并病,依法应主治少阳,偏于表的,可以柴胡剂与解表剂合方,但是只是发汗不行。偏于里的用柴胡剂兼攻里可以,只攻里不行。所以要前后看,就明白了。
再把三阳篇总结温习一下,在中医辨证上主要是阴阳,由于病的发生,脉法也是这样的,不太过便不及,全是的,证候也是。矛盾是普遍存在的。阴阳就是矛盾的二个方面,上、下就是一对矛盾,上是积极的方面,前后也是一样的等,把积极的一方面叫阳,把消极方面叫阴,这是古人讲的阴阳,给矛盾的二方面起的,在证候上什么叫积极呢?就是兴奋的发阳的热的等。抑制的陈衰的消极等为阴证,在临床上确实能体会,所以病的发作只是二个方面,如测血压,不是高就是低了,不高不低,血压就一定,所以一有病生理机能要改变,首先改变就是代谢机能,亢进的方面发生阳性症,如痛呼叫等,脉也是大、浮、实等为太过的情形,这叫阳。有的病发作消沉的样子,如昏睡不醒,身凉,脉沉微细涩为不及,为阴。这些阴阳哪来的?还是生理机能的关系,主要是代谢机能,有病就使机能改变,就这二个方面,一个是太过,一个是不及。
首先病的万变,就这么二类,不是阳就是阴,不阴不阳就没病。这种病的反应,古人看证候反应,反应在表,表即体表,即躯壳,身痛、头痛、关节痛,都在体表,就是反应在表上的阳证,就叫表阳证,即太阳病。这种阳性证反应到里,里很好体会,阳明之为病,胃家实是也。从这就知道里就是指消化道里面,就叫里证,也不在体表,也不在消化里面,叫半表半里证,就在胸腹前边,一切脏器都属于半表半里的方面。这就是头前说的三阳证,什么叫阳证,可证的反应,着落有个处所,就是表里半表半里。古人通过临床是经过很长时间看出来的。疾病就这二个方面。
三阳证呢?我们讲三阴呢,就是三阳三阴证。古人限于科水平。这个就是六经的问题,所以搞出个六经来。本来太阳就是表阳证,阳明就是里阳证,少阳就是半表半里的阳证,古人给它起个名,叫太阳,阳明病,少阳病。为什么病只反应这么三个方面?还有别的吗?这个值得研究。古人也看出来了,人体遭受外边的侵蚀,就要抵抗,就是正邪交争,我认为这个是中医的大发现,也就是说人有病了,不是疾病完全进的反应,是人机能与之斗争而造成的证候反应。古人这么看的,这个很有道理。对治疗也有指导必要。《内经》上曰:人之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精。出汗是谷气,谷气能化成精气,精气是养人的珍贵的东西,即是营养成分,饮食入胃吸收后的东西就是营养成分。汗就是这么生的,然后说正邪的分争,说的非常好,今邪气交争于骨肉,在表的时候,即外邪与人的精气在体表打仗,交争于骨肉,即躯壳。而后汗出者,出了汗,就是精胜也。机体胜,所以出汗了。真打胜了,不能再发热,汗来之于谷气,打胜了,胃当然很亢奋,能吃而不复发热。现在呢人不能吃,热来了,就说明打败了,就是津却邪胜了。出汗是津气泄于外,再不能吃,津气不能补益,只是邪留在里头了。
这一段说明什么?《内经》这段很精,就说人在表的时候,人们用水谷之气与外来的邪气在体表抗拒。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太阳病特征,为什么脉浮头项强痛?脉浮即里头充血了,不是血多了,是体液尽量向体表输,打算出汗,生理学上有,要出汗前,毛细血管都扩张,则内部水分尽量往这里来,所以血管达到极充血的情况,尤其上半身最厉害,脑袋脖子等充斥更凶。筋者崩起来,越往上边越痛,所以头也特别疼,他那就是个压迫性的疼痛,上边最厉害。这就是要出汗,不得汗出的一种情况。脉浮,头项强痛,为什么怕冷,他不是寒来的,他是由于液体的往外来,充斥于体表,这个热也在液本里头呀,他这个体表体温呀特别加高。我们平时与外边空气的接触啊他是一定差距,这阵加大差距了,本来外边也没风没寒的他就感觉寒的刺激。他是这么一个,所以咱们古人呢常常拿现象当本质,恶寒呢就是受了寒了,恶风就是受了风了,这是不对地。他应该是这么解释。这个就说明,人体打算出汗,他出不来。咱们讲麻黄汤不有个阳气重(zhong) 故也。尽量的把这个体液向外输送,都在体表上呢,人发烧受不了,脑袋疼的乱蹦,他就出不来汗,那么桂枝汤他讲出汗,虽然出汗,他这个精气呀,不足以祛邪,出了汗了,这邪气反倒深入了。桂枝本为解肌呀,他还是想让他再出汗,但是他不是像麻黄那个办法,他要加强精气的。所以这个地方啊,那么咱们讲的是太阳病,那么少阳病也是一样的,阳明病也是一样的,全是正邪纷争,咱们讲那个柴胡剂也讲了,血弱气尽,腠理开,邪气因入,与正气相搏结于胁下。这个打仗地,他如果在体表支持不了了,这个正啊没有胜邪的机会了,他也没那个能力了,人的这个身体的这个这个良能啊他始终都不退却,奋战到底,他是这样的,他不过是转移战线,在表不行了,他退到胸腹前间,他干什么,他借用这些脏器一切的阻止的功能,共同的来把这个病邪驱逐出去,由呼吸道呀,由泌尿系呀,等等各方面,他利用这些器官,利用肺利用肾等等的,所以把这个病邪呀,正气也往里边来,他这样奋斗的。那么里也是,他把这个病邪正个包裹在胃肠里面,想用吐下,这些自然的官能把它解除,他这个我们好好想一想,在这个集体驱逐疾病,只有那么三个,只有这么三个方面,再没有了,这就把这个,把这个疾病的反应啊,固定到一定的病位上,他不是在表就是在里再不半表半里,他没有了,这个人的体质呀是万人皆同的,这个构造,自然的构造都是这样的,所以这自然的就这么三个方面的病情反应,这个病情反应都全就是在人的这个机 能和这个病邪交互作用之下而搞出来的,所以中医挺笨这个事儿,可是他搞这个东西是挺妙,古人得来也是不简单。所以这个表里半表半里是这么样的,没有再有其它的方面了,那么古人看到临床上那也是通过很长时间的,哦,总结出来了,有这么一种三阳病,各有一定的证候,可是限于当时的水平,没有其它可借助以理解的,他就是主观想的,这时还有一种经络的关系,经络受邪,所以这个东西很耽误事呀。
那么现在呢咱们不应该这样了,不足以证明,这个经络是什么,就是血管,你看内经上说不就是血管子吗,血管受邪旁处都不得病,单这个血管还单通膀胱的这个血管,哪有个事呀,这东西讲不通的东西,古人没办法,这限于当时的科学水平嘛,哎他就这么想。中医的发展是先针灸呀!这也可能呀,他利用自然的东西,所以砭石嘛,拿石头磨个尖子他也砸吧脑袋。他这个疾病危胁人,人老想要对付它,他逐渐的,针灸先发展,由于这个针灸穴道的关系,他搞出他这么一套规律,这种规律他也客观存在,可是一旦发病是不是它发的病,就成了问题了,尤其咱们这个,所以我们研究这个伤寒论我开始就说了,你像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这种三个征候确实存在,它是客观存在,古人通过实践发展的,它永远也不会变的。现在咱们临床上不常遇到这事嘛,你看头两天是太阳病,过两天他身上也疲倦了,发烧不退,口苦,胸胁满,恶心,这就是少阳病了嘛,这咱们常见着啊,古时候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还是这样,不会变的。
所以这个他是一个自然科学的,他是一个自然存在的自然规律,这个不会变的,所以咱们讲中医有些先生们,中医不讲阴阳五行,不讲脏腑辨证还有东西了,这是瞎说的,有东西,那么这个规律这不就是嘛,再这个规律上来治病来,现在西医还不会呢你可知道,这东西挺妙的,咱们好好研究辨证施治这精神,很了不起。你看看吧,太阳病想以汗解不能汗解,咱们就发汗,那么正与这规律相适应。所以这个实践里出真知呀,他这个没人提还是散风啊,祛寒哪,等等地还搞这个呢。但是真正地通过古人这种客观事实,我们应该怎么认识它怎么把这个理论更提到现实上来。现在大家都不想这个,非讲那套不可,讲那套把那个中医讲完拉倒,他那套东西不行啊,尤其咱们现在,决不能悖科学而言,这个是很重要的事,科学经过百般试验的,你还想啥,你也瞅见那个病菌了嘛,你还直摇脑袋说没有?
人家伤寒论,什么伤寒杆菌,人家给你看,你看看对不对,你说那不是,那是风那是寒,这是受了寒了,积久化热,你这东西不行啊,所以中医这个问题啊不是太简单,他是这个自然规律是对的!所以咱们讲这个三阳,回头咱们好好大家讨论,研究这个事。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他的治法,发病的机制,都可以研究的,这个东西。所以伤寒论这本书啊,证应该好好研究。那么他这个书好在哪呢?好就好在不是张仲景自己做的,所以这个闭门造车的书是不对的,皇甫谧说这个书是论广汤液的,我认为这是对的,那个汤液经啊,在汉书上有这个,那么这个汤液经是不是伊尹做的,也不是。就我们这个内经也不尽是黄帝歧伯呀,他这个中医发展是很久很久的呀,那对我们来是无量数的医学贡献,那积很长的时间,通过实践搞出来的。那么那个时候呢书写困难,他那时候拿竹板子刻,这还是有字呢那以前更不用说了,所以中医发展相当久了,也没人知道由谁发展起来的,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人嘛,内经也是,总结前人的,搁到黄帝歧伯,其实是不是这么个事啊,叫我看这都是歪曲历史,这全是前人的长时间的反复的总结出来的那个东西,本草也是,那也不是神农啊,可是后来做书的人啊,我那时候做书也是,你说谁发明的,他也不知道谁,就得找圣人。所以那时候也可以说是给这封建势力服务吧。有的圣人生而知之嘛,如果是圣人的生而知之,那当然是了,这像咱们不是生而知之,他不是。
这个汤液经这个书啊,他就是记载咱们说的六经这个辨证这种东西,哪个方剂,他是以方剂为主了。张仲景根据那个时候,可能张仲景这个人啊是这个汤液经的杰出的传人,他是有所整理,有所发挥,所以皇甫谧也说,论广《汤液》为十数卷,也没说他是照抄的,但是古人这种结论是从那书上来的,那么张仲景呢,你看他这个方剂,你就看出来了,你看桂枝加芍药汤,他说本云桂枝汤今加芍药,可是这个加桂可能是他的,那个本来的方剂呀还是搁本地搁着呢,他给你注明,全是,非常准。我认为他这个书啊,决不是他自己,个人没这么大的精力,中医这个东西他是通过实践搞出来的,通过实践,一个人他的寿命多短哪,那你把那个还能把这个病的一般规律都把它搞清楚,还能试验出来某种方剂对某种具体的证治,百试百效的,或者是都试验出来,哪能啊!一个人他不可能啊,你就拿这个脉吧那也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就把他发明出来呀。所以那也经过极长的时间,不过到这时候之前,就是汤液经,那个问世,中医这套辨证施治呀那就是长成了,那当然也不是一个人的,那就是积以前的结论,所以中医他是这么样一个发展的。那么现在最可靠的呢就是这个方法方式,所以咱们讲这书啊也把它摆清楚,今天咱们就这样子,把这个三阳病摆清楚。那么古人的一个看法,我们知道他跟内经不一样,你们回头看看内经,内经是这么说的,他说这个六经呀,递传,由太阳传阳明,由阳明传少阳,咱们在临床就没看到过阳明传少阳的病,没有;更没有六经治完了回头再传太阳,更没有,所以他不是从内经上来的。内经还有一点也不是。内经说太阳阳明少阳三阳皆主表,可汗而已,他这个说阳明不可发汗少阳不可发汗那他怎么能是,所以我们我们这都是可以讨论的,那么他什么方法呢?
第一个它是由表及里,由表及半表半里,可能这样,也有从半表半里再及里,这是他的规律,所以我又把他摆出来了,太阳病这么治,可发汗,那么禁吐禁下禁温针是吧,就根据这个书啊,那么阳明病呢?阳明病,实,不只热而且实,那要用承气汤,只是热,尤其外热,我们那天解释,注解也说了怎么样用,白虎汤。这都是他的规律方法呀。那么少阳病呢?只能用和解,既不能吐也不能下又不能发汗,这就是我们这种规律呀!始终是这样,那么怎么来认识这套规律就是我们方才讨论的那套东西,什么叫作阳什么叫作阴,为什么太阳是表阳明病是里,少阳病半表半里,那么是不是在表就是太阳经络呢,经络受邪呢,这都值得讨论的,古人一个看法,我们现在离开这个看法行不行?所以这个东西挺重要。研究嘛,我们就得从这个书,把这个规律,摆出来,我们再通过这个各人都有思想吧,咱们怎么来认识它,更较比合适,我是这么一个看法,今天咱们就讲到这吧。
那么太阴病就是里阴证了,那么就是在里位,同是在里位有两种不同的证候反应,那么如果为热为实,热实于里的那个我们叫作阳明病,那么这个呢就是虚寒在里,这个太阴病,那么所以开始讲太阴病啊,就是讲太阴病的提纲了。那们咱们讲的太阴病,这个提纲都概括了。
太阴之为病,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若下之,必胸下结硬。
那么太阴病,古人辨证啊,他有一定的病理病型啊。那么他是里虚,咱们所说是胃虚停 饮啊,所以他腹满,那么胃有水呢他就要吐,这个腹满他是一个虚满,咱们头前也讲不少了,所以胃虚呀,客热邪气他都往胃里头来,所以肚子他就发满;那么里头有停饮呢,他要吐,吃不下,那么现在辨证也常这么说呀,脾虚有湿不爱吃东西就是这种情况。那么他这个不是只是有饮而已,由于这个虚呀有饮,他还不能够收涩,自己不能收涩,所以这个自利益甚,这个自利呀,就由本身虚,自下利,不是吃药的关系而且越来越厉害,他是由于胃虚,里头 有停水而且胃虚这个机能陈衰到这个地步,而不能收涩他,而且这个水在里头还不能保持住,失去这个收涩作用,所以他自利而益甚。人们这个寒水刺激这个胃肠他是要疼地,那么如果要是刺激不那么厉害呢,也有时候不疼,所以时腹自痛,也是自痛。那么这类的病,就是虚寒在里,这是以下为禁哪,应该用温补,温药来补,如果要以为这个腹满,误为里实,咱们头前讲那个胃家实呀而下之就坏了,必胸下结硬,这个结字呀在《玉函经》他是个痞,痞硬与结硬差不多,这倒没什么关系。一下呀,更使得上边虚了,这个寒饮更往上冲逆,所以他胸下部啊更硬满,而为结硬之变。那么这一段他主要是说明太阴病的特征。也就是说我们在临床上遇到的这个虚寒在里,那么反应这个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腹痛越来越厉害,这个病就是属于太阴病。
这跟阳明病正是一个对立,正是一个相反的,那个是热结于里,一派是这个实热证;那么这个呢是虚寒在里,一派地是这个虚寒证。
太阴中风,四肢烦疼,阳微阴涩而长者,为欲愈。
太阴中风啊这就是暗示由太阳转属为太阴病,所以说他太阴中风。就是太阳病中风证传里而为太阴,这个,这个太阳病,本来是个有余,他是一个阳性这么一个,太阳病传里,以传阳明为常,但是也兼有传为太阴的,也有少阴。那么这个少阴病传里呀大概都传太阴,但是也有少的时候而传阳明的,这个,所以这一段呢,他指着太阳中风证传里而为太阴病。四肢烦疼,这是太阳病的证候啊,是不,这说明这个太阳中风证,在表为里的一个证候啊。阳微阴涩而长者,这个脉呀,阳微者浮见微,这个太阳病,浮而见微者外邪已衰之象,一个脉虽然还浮但微的很,这说明在表之邪也衰了,阴涩这是里虚呀,涩者为血少嘛,他由于转属太阴下利,那么丧失津液啊,所以这个阴涩。虽然这个阴涩是由于转属太阴而有虚之象,但是脉不短而长,说明这个胃有一个恢复的一个倾向。这个水谷呀是来自于胃,那么如果这个脉短呢这个津液是虚竭之甚了。所以头前咱们讲阳明病里有脉短则死呀,这讲地津液虚时,但是这个脉长,说明这个胃气恢复,虽然脉涩他是有虚了但是看这脉长呢他是有余于里的一个征兆。表邪既微,而里气欲复,所以为欲愈。这一节说的太阴病。 …… 这一节在这么搁着呀不怎么好,这一篇说的意思很多了,咱们讲完再说啊。
太阴病,欲解时,从亥至丑上。
这都是信不得的,像头前太阳病从巳至未上,阳明病从申至酉上,这个东西都要不得地,这是古人根据这个五行地推算的法子,不一定准确地,这个不可随便信,没什么大意思。他是一种照例的文字。因为太阴是至寒至阴了所以他这个旺时呀在亥至丑。所以他这个书都是在旺时他这个病好,这是根据五行的看法,这个不可靠。
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
这段啊其实不是太阴病,他冲着下利说的,这个下利这类的,虽型似太阴病,但他不是的,就是一般的下利,这跟我们头前讲的那个,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用葛根汤主之是一个问题,那么为什么这里搁个太阴病呢。他这两条你要是对照看就好了,有虚实之分,虚实在表证不在里证,那么真正太阴病啊虽有表证也不能够发汗。咱们头前讲很多了。下利清谷,那么这种虚寒,像上面咱们提纲的这个样子,他只能救里不能解表,那么这个都是冲着下利说的,这个下利病要是脉浮有太阳病的征候,如果实,你可以用葛根汤,那就是麻黄剂了,发汗。那么如果是虚是桂枝汤的显现,显现的是桂枝汤证,这个当然是脉浮弱,那个当然是脉浮紧了,从脉上来说,那么就从症状上来说呢那么那个一定是无汗,这个可能是有汗,他用的是桂枝汤嘛。所以我们在临床上啊这很有用。但是这一段他搁到这是另有旁的意思,以后我们再解释。那么主要在临床上他是很有用,这个无论是腹泻无论是痢疾这个讲的都是痢 疾呀大概都是痢疾呀,这个痢疾呀这个病如果显现表证,就说明这个病啊还是有表解之迹呀,那么这时候抓紧时机而用发汗药,十有八九要好的,这咱们要注意呀。这点这个痢疾快有了,那么这个呀,他这西医呀不可理解,说是用发汗药还能治痢疾。不是发汗药治痢疾,因为痢疾呀他这个证候以太阳病反应出来,那我们就要用发汗类药,没有表证那你千万不要发汗,是不行的,那么这一段呢他是冲葛根汤证那一条说的,那个说是太阳阳明合病,那么这个偏虚,他说一个太阴太阳合病的意思,所以搁个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
那么这个治疗的手段呢,同这个葛根汤是一致的,后来少阴病上有,那么少阴病下利,他用的是白通汤,那么这个白通汤啊也是一个发汗药,他是以大葱为君呀这个方剂呀,葱白他用十四茎,那么里头搁干姜与附子,这个阴证,你得用温性药呀亢奋温性药不可的,他现于脉微细这类的下利证,他要有表证,那你用葛根汤也不行桂枝汤也不行,那非用白通汤不可,所以这在后头有,那么这几条啊意思都是一样的!虽然下利这是病属里呀,但是他反映以表证反映出来的,我们还要跟适应这个表证应用发汗剂就可以好病的,要没有表证是不行的啊,所以他这个书啊,他古人的词句,所以咱们对这个书的认识应该掌握他的这个规律。不要认为他的这个词句之间,那什么,就坏了,这个是太阴病,那个是阳明,什么太阳阳明合病,其实是一个,其实一样,就是所现的证不同,所用的方剂也就是不一样。
自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当温之,宜服四逆辈。
这个是最重要的,这一段他呼应到头一节了,太阴病所说的这个下利呀不是咱们所说的一般的那个样子的,不渴,所以自下利而不渴,这个渴与不渴是我们辨寒热的主要的一个证候,这个在临床上咱们也是常遭遇的,这个人说口干口渴,那么他一定里有热呀,那不是太阴。
所以自下利,口中和,这个三阴病都口中和,那我们看也是没舌苔,这口中啊挺滋润,而不渴,这种自下利,这属于太阴。那么为什么要不渴呢,以其脏有寒故也,这里都是有里虚有寒,所以他不渴,他没有热,那么这个只能用温补,当温之,用什么药呢宜服四逆辈,这个四逆辈呀概括很多了,像咱们说的理中汤,四逆汤,通脉四逆,等等地吧,附子汤啊,同是,你像真武汤啊,我们用什么呢?因证而施呀。
所以仲景这本书啊,注重最后是在方证,他通过六经,六个类型,然后他要分析寒热虚实,又分析八纲,那么最后这个具体证治,通过这个六经八纲还得落到这个方剂上,所以他搁个四逆辈,这就是让你临床上啊具体要分析,该用理中用理中,该用附子汤用附子汤,该用四逆汤用四逆汤,所以我们对这个方剂的适应证必须要搞清楚。那么这一段看出来那么太阴病他这个自下利,纯粹是里虚有寒哪,否则那不是属于太阴病,那么里有寒,只有温之一法。
伤寒脉浮而缓,手足自温者,系在太阴。太阴当发身黄,若小便自利者,不能发黄。至七八日,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必自止,以脾家实,腐秽当去故也。
这一段很重要,他这阳明病啊就提过,那么这个里证之所以发生,他这个前后都是一贯的,咱们这个证候的反应啊在古人看,他不是疾病自己在那起作用,他是疾病和我们人体的这个抗御疾病的这个机制啊的交互作用下的一种反应。
咱们头前也讲了,在太阳病就是正邪交争于骨肉在体表,这意思呢要达到发汗的目的,这《内经》说的很详细了。你们回头可以自己找一找,在这个《素问?热病论》就有这一段,阴阳交那一节,我上次也说一回了,人之所以汗出者皆生于谷,谷生于津,夫邪气交争于骨肉,而得汗出者,精盛也。精盛当能食而不复热。他那段说的很好,那就说正邪,咱们说太阳病的阶段啊,他就是相生在体表,那么达到发汗呢,他就好了,达不到呢,他就显出太阳病征候了,所以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咱们讲这个半表半里,讲这个少阳病的时候,也讲过,他这个少阳病啊,也是咱们这个机体他要主动的改换策略,他要在体表,他不足以驱邪了。所以这个人身上咱们说的这个正气呀,咱们这个医书呀都说正气呀,老与邪他是斗争的,一惜不存,他要不斗争,人就完了。所以这半表半里证也是,表不足以驱邪了他退到里头,退到哪去呢,所以结于胁下的,外表是血弱气尽了,他打算由半表半里,半表半里什么地方啊,就是我们一切脏腑所在之地,就是胸腹腔间,他利用呼吸系统,泌尿系统,排泄系统,这些脏器的官能,协同把病的这部分排出,要排出去也就没问题了。没排除,就形成少阳病那种口苦咽干目眩的那种症状了。那么这个里证呢也是一样,那么无论是在表或者半表半里,不足以驱邪,他就把这个病啊尽量的包围 在胃肠里面,也想由胃肠里面或者涌吐,或者泻下,把病驱出。那么这一段呢,你看看这个,所以在阳明病他就提出来了,这个伤寒脉呀,他本来浮紧,太阳伤寒嘛,这头前都讲过的东西了,那么这个他浮而缓,浮而缓说明什么呢,津液不充于外了,这个伤寒是没有汗的,没有汗这个脉应该紧,这个外表啊充斥津液,他退到里头去了,他同那个血弱气尽是一样的,他往里头来了,他这个脉就缓了,他再往里头之后呢,他不但缓,他还要沉了,沉实嘛他整个进里头去了。那么这一段他这个脉已经浮而缓,这个气不充于外了,有内传之势了,内传要传阳明呢,他不光手足温哪,他是一身手足俱热呀,那是真正阳明病。所以品咱们头前有嘛,生于热汗自出,真正算阳明了,他只是手足温,那么说明这里面呀,不够阳明病那个证候,他所以说,说系在太阴,还有虚寒的这一方面,与太阴有联系。这个说明什么,我们讲阳明病讲过了,这阳明他是里热呀,那对人身上的水份蒸发的非常地快,小便数,汗自出,那么他这时候呢系在太阴哪,就是那个将脉浮缓,而没到那个程度呢还,里头恐怕还是有湿 呢,没到大便结硬那个程度,那么这个时候常常发生,发黄,如果里面湿这个热在里头有了,要是热郁于湿,那就要发黄了,他说太阴者当发身黄,这是古人的一种看法,其实我们遇到这个太阳伤寒要是脉浮缓手足温哪,也有的时候这种征候,就是发黄一个先驱者,拿咱们现在话说,就是急性黄疸性肝炎,他有这个先驱证。那么也有不是的,这个病将传里他是里头 蕴热的这个阶段,也有这种情况,所以古人把这个拿出来,一并说,说这时候啊有几种情况,一种情况可以发黄,另一种情况呢,小便自利,说明这热还是盛的,这个湿往外跑啊,湿越于外,光热他不会发黄的,咱们在阳明篇说一个大便硬者,七八日,大便硬者是阳明也,就是变成阳明病了,这个他没说那种,这个他说什么,至七八日,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必自止,他在这他就是变化了,因为这个病啊有三种情况的结果,一种他如果真正这个邪都进于里,而为热结于里的时候,汗出小便数大便一定硬,那就变成阳明病。第二个,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也常应使这个热郁于湿而为发黄。第三个就是,像我方才讲的这个,他也没大便硬,这个时候他暴烦下利,他这个病也就好了,这就是我们说的那个,这个病之所以,为里证,这个身体呀就要达到这个目的,如果这个胃不是虚,这胃气相当强,而且还达到驱邪的目的,下利,虽暴烦下利日十余行,这个病是一定要好的,什么道理,就是脾气不虚,脾不虚,究其实还是胃了,这个他讲的太阴病呀。那么这个阳明病,他是这个人身上一种抗病机制啊,这是一种良能啊,这个良能不是一个万能。常常的把这个病啊包围到胃肠里面了,达不到这个治愈的目的,反而大便不通,这是一种,那就变成阳明病。可是虽然大便通了,这个脏器虚衰,他达不到驱除疾病的目的,而本身又病了,那就是所谓的太阴病了。那么如果脏器不衰,也达到下利了,这个病一定好,这就是这里一个问题,所以这一段相当重要,他这是谈病理的问题。为什么他老搁这呢,在阳明篇,那也讲,他讲的是阳明病,他没讲到自愈的这 方面,他说如果不发黄,小便自利,这个内在的水份都没有了,他光有热了就变成阳明病了,大便硬者属阳明病。那么这一段呢他讲的太阴病,太阴病啊如果像头前讲的这提纲,那就是脏器虚衰了,虽然下利不足以驱邪,那么假若脏器不衰而下利了,那正是这个机体达到目的了,就是正胜邪去了,他这一段段主要是这个。所以他前后的这个他稍稍变化变化,他这个意思呀,充分到这上发挥了,这阳明病到这个地方,整个就把这一段的意义发挥到了完备。那么再一个就是说,你不能看到他腹痛下利全是太阴病了,那么这一段正是大相反。这是病愈的一种反应了。
本太阳病,医反下之,因而腹满时痛者,属太阴也,桂枝芍药汤主之。大实痛者,桂枝加大黄汤主之。
这段是有语病的。但是他那意思不是这个,他说本太阳病,太阳病依法当发汗哪,不可以吃泻药,遇到这么一个糊涂大夫,而反下之,一下虚其胃肠,引邪入内了,所以因而腹满实痛者,这个腹满实痛者,怎么叫属太阴也,他不是太阴病,要是太阴病还能用大黄吗,是不是呀?
太阴病不可下,你看那头前,若下之必胸下结硬,那么他这个就证候让你鉴别呀,由于太阴病啊有自利益甚时腹自痛,又有腹满,那么就证候上说属太阴,他是就这个辨的这个证候上来说。这正是叫人鉴别真正的太阴这种腹满时痛啊与这个本方证,就是桂枝加芍药,桂枝加芍药大黄,这种鉴别法。所以我们在临床上啊,不要以片面证候就下结论地,非得全面看问题不可,他这个本来是太阳病,误下引邪入里,这个腹满是实满,不是虚满,这个痛也是实痛,也不是虚痛,不像太阴病那个,但是证候呢,属太阴,他的意思是主要在这一点。
所以这个方子呀不是治太阴的哟,他由于表没解呀,他下之后他没发汗,他表未解,所以仍然以桂枝汤为主的,用桂枝汤原方,由于腹满实痛,这个芍药治腹满,同时治挛痛,这个芍药是个苦而微寒的药啊,它治热不治寒,治实不治虚,所以这个腹满时痛,不是我们太阴病讲的那个腹满实痛,那么如果大实痛者,拒按而且满的也厉害,大实痛,可见这个大实痛,与上面那个什么呢那个也是实痛,不过,不大而矣呀,真正大实痛,大便也不见,不但加芍药还得加大黄,所以这个怎么是太阴病呢。
这个著书的呀,他就是误于他这个一看他有个太阴病这也有个太阴病,他不是太阴病,可张仲景作这个书啊他是有语病的,他这个也不应该列到太阴篇里头,不是,你往这列干什么,所以这个,所以我们读他的这个书啊,不能因词害意呀,一个属太阴就认为这是个太阴病。真遇到太阴病,一搁芍药大黄一治一个死,他不是。他是属于实满实痛,如果实满实痛轻微者,用芍药就行,他表不解你得配合桂枝汤啊,所以桂枝汤加重芍药就可以了。要是大实大满,那你非通大便不可,还得加大黄啊,那么太阴病不渴,不可下,这怎么下呢?那不矛盾吗,与这个提纲就矛盾呀,你怎么统一起来的?就这个不是太阴病。要真是太阴病那仲景就太糊涂了,那个说不可下,这又说可下,哪有这回事呀!这不对,是吧,但是搁到这一块呢给这个注家容易迷惑读者,所以读他这个书呀,非要根据他这个全面这个规律啊好好掌握,才能用这个书,要不然的话不能用啊,这也挺要紧啊。
所以桂枝加芍药汤啊不应该列到太阴篇里头,桂枝加大黄汤更不能列到太阴篇里头,那么他这个方剂呢,是个表寒未解,搁一个桂枝汤。芍药这个药啊,咱们头前讲过芍药甘草汤,是拘挛哪,四肢急,拘急,脚挛急嘛,他也能够治拘挛,这都同时也能够缓急痛,所以咱们这个是腹急痛大概都加芍药,那么加大黄汤呢就是上面加芍药再加大黄一味,不但缓其痛而且攻其实。你看看后头就有了,当时就怕你误会。
太阴为病脉弱,其人续自便利,设当行大黄芍药者,宜减之,以其人胃气弱,易动故也。
他就怕你拿这个,见到腹满时痛你就用这个,是不行地。他要是真正的太阴病啊,这脉一定是弱的,这个弱也挺概括,他就是虚弱之脉了,脉沉微呀,沉弱呀,都属于脉弱之类的。其人续自便利,头前说这个自利益甚类的太阴病,继续他自下利,你也看到这个腹满时痛了,假设这个腹满时痛像着头前那个样子,而可以用这个芍药大黄,你可不要用,宜减之,不是减量,不要用。什么道理呢,真正要里头有寒到那个分上,这也一定虚,胃气弱,这种苦寒药呀,搁上就是下利不止,易动故也。
所以这一段正是给上一段,让你对去,对照着看,所以上边那一段哪能并不是属于太阴,那么这个太阴病到这就完了,是吗?其实他不是,头前讲了那么很多,你像这个下利清谷啊,咱们用头前讲的那个四逆汤啊,那个全属于太阴,这个太阴人的死亡啊就在这个阶段,这个太阴病要是不治,这个胃气衰败到极,是不可恢复的,是非死不可。那么这些病他都没搁到太阴里头,为什么呢,他有他用意思的。这个太阴病啊同阳明病一样,都是从表,或半表半里转属而来的。他把太阴病的死证啊都搁到下一篇,都搁到少阴篇里头了。他这个也有大道理的,他这个少阴病共太阳病全在表啊,他这个是人素虚,或者是老年人,气血虚衰的人,得了外感,一发作就是少阴病,脉微细。……这个表证 就是邪气交争在骨肉啊,在体表,体力虚衰现这个少阴病,支持在表时间最短,他支持不了,所以我们讲了少阴病就好了。少阴病,二三日无里证可发汗,可以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二三日他就是两三天,无里证,就是在表了,无里证就是在表嘛,现在一般人都不认为少阴病在表,不在表这一段怎么讲啊,他就在表,他在表的时间最短,你看我们讲的太阳病七八天,才传里,六七天,甚至于十余天还有时候在表呢,这个少阴病不行,他几天就是并发里证,一并发里证就是太阴病,呕吐下利,四肢厥冷都来了,这个马上就死亡,所以他把太阴病的死亡证啊全摆到少阴篇里头了,干什么?那就是警告医家呀,说我们在临床上遇到这个表证,真正是脉微细人但欲欲寐的这种情况,不可轻视呀,转瞬就可死亡,他一病里就危险,所以得抓紧时间,就是两三天的时间,他是这个表证,那你用这个麻黄附子细辛,那或者麻黄甘草附子呀,这就是还可以望其生,能够有救,你们看这个报上啊有的是,这个老人得感冒死亡最多,他为什么他就是这个关系,就是几天他就转变到太阴病,转到太阴病这个死亡的机会是最多的,他本来就虚,又转为太阴病,那个卫气败那是最快的,所是他这个书是得好好读是吧!他太阴病呢他不讲这个,这东西都在后头呢,头前他也讲一讲,讲里虚的重要性,所以在太阳篇也讲了,他说下利清谷,虽然有表证,当救其里,不要管表,因为胃气一败就有死亡的可能,虽然讲了但不详细,那么在太阴病呢,他把太阴病正面的证候指出来了,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那么这个病是不能下的,若下必胸腹结硬,这是正面上的证侯,那么也有些是是而非的,如方才讲的桂枝加芍药,桂枝加芍药大黄,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太阴病,但临床上要辨,必须要鉴别,那么如果真是太阴病的那个腹满时痛,则不能用芍药大黄,这是很清楚,那么太阴病的一切危险证侯和治法,一句话就说明白了,什么宜服四逆辈,所以这一章别看它短,都全了。
少阴病下利,只是用四逆辈,它这个是不对的,它这个只是略略的说,如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是顺差下利一证而说的,这就是照应头前的葛根汤,而且少阴病还有一个白通汤,那么主要的证侯在这里,所以在下面凡四逆辈就是太阴病,那还有说的吗?不能说是在这是太阴病的治法,后头越要用它就不是太阴病,哪有那个事呀,那就没法可寻了,寻还怎么辨证呀,所以它这个书是一贯的,既提出四逆辈,你们后头看吧,凡是用四逆辈者,都是太阴病里虚寒,它精神在这。所以这几节看者,但无一不备。
所以会读这个书的,你就能够读出这些问题来,不然的话不行。所以尤其是这本书,古人是通过实践发现疾病的规律和治疗的一种方法,这些都是通过实践来的,这个东西永远存在的,客观存在的,可是古人对它是认识呀,有些是不足的,你看象六经,这个六经是自然而然的六个疾病的类型,怎么来认识它,相信我们再讲一讲,讲一讲六经和八纲等等情况,那么现在我们可以知道,它就这么几个类型,就这么来认识就对了,古人也是这么认识的,他就要发挥这个里头的理了,为什么就这么六个类型了,所以就想到针灸经络之说了,就起了六经来名之,这个就害人不浅了,所以立来这个注家呀,就是在六经上啃,这个六经的名字又来之于内经,就拿内经来附和,来解释伤寒,这是坏透了,王叔和是首先,咱们这本伤寒论没有,你看成无已本伤寒论就有,头前有个伤寒例,这是王叔和作的,王叔和采集仲景遗论,这是功垂千古呀,要没王叔和恐怕这本书传不下来,但是他没认识这本书,他也没法认识这本书,他是古人嘛,他就认为这本伤寒,就说的内经上的伤寒,所以就在头前写一个伤寒例,伤寒例头一句话就是阴阳大论曰,整个用内经上论伤寒的这些都抄来了,那后世的注家受王叔和的影响很大,也认为这本书来自于内经,咱们现在还说,这个伤寒论从内经发展起来的,你们想象可能不可能,内经不是个方书,它也没多少方子,一个人就通过内经,就能作出这么旨意,这么样肯定,我们通过临床实践证明它正确,不会有的,谁有那么大的聪明,那除非圣人,现在咱们就不信有圣人,没有嘛,那怎么可能,那内经还有呢,你根据内经搞一搞,不可能的事,可是大家现在都这么说,所以一提起这个经,就是经病,又是腑病,又是腑病都出来了。所以这本书真正辨证的体系、经义,反而灰而不彰,那么现在你问一个人这个伤寒论这个辨证呀,怎么一个方法体系呀,说不上来,注家都没在这个上下手,所以这个古人的认识有时候是错的,就是对经络的认识,张仲景也不例外,它也没改嘛,仍然搁太阳病太阴病,所以这个给后世影响比较大。咱们今天就讲到这儿,我讲的这些大家可以琢磨琢磨,我讲的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这个少阴病,根据八纲看,就是表阴证,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病,古人起的个经络名称,所把大家把少阴病给弄糊涂了,古人对这个规律的认识,是通过实践,肯定是没问题的,客观存在的,但对这个认识是有问题,古人那时候是限于科学呀,所以这个说是经络受邪发病,这个与后世的辨证很有影响,我们先根据这本书讲一讲,再来讨论,这个值得讨论的,开首说了一个少阴病的题纲,这个题纲的意思是后世注家的说法。所谓题纲者,就是概括一个病的概括说法,题纲者提其纲领嘛,以下也都包括这个纲领,我向来都认为这是一个特征,那么少阳病的一个特征,太阳的特征,见到这种证侯就是什么病,所以叫特征也可以,那么他这头一节是这么说的。
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
少阴病也是表证(表阴病),他这没详细谈了,这就冲太阳病来说的,一般的表证也类似太阳病,但是脉虽然浮,但比较微细,这个微细呀,借助于浮,同时由于这个少阴病呀,虚,所以这个人呀,但欲寐,喜欢躺着,喜卧,困倦,就是我们平时遇到感冒这种病,不过少,还是这个太阳病多,那么身体特别虚的人,或者老年人,气血俱衰,得外感,常常发生少阴病这种征象,就是脉不浮,而偏于微细,那么其人呢虽然也有身疼体痛,头痛项强等都有,但是,但欲寐,应该这样理解这一段。
少病,欲吐不吐,心烦,但欲寐,五六日,自利而渴者,属少阴也,虚故引水自救。若小便色白者,少阴病形悉具。小便白者,以下焦虚有寒,不能制水,故令色白也。
这一段关照很多方面,少阴病里头要停水的话,太阳病也有这种情形,那么他就要吐,而又不得吐出,所以心烦,这个心烦呀,应该有个逗点,它这个欲吐不吐心烦,欲吐而不得吐,它心烦,但欲寐是少阴病的本证,少阴之为病,脉微细,但欲寐也。是它的一个特征,就是说在少阴病存在的时候,已经得少阴病了,有这个但欲寐的证侯的反应,同时欲吐而不吐,而心烦,那么就是外边表现为少阴病,同时里内头有停饮,所以要吐不吐而心烦,应该作这样一种体会,那么这个少阴病本虚,它要传里呀,不等到八九日,咱们讲太阳病,五六天是传少阳病的时候,那么六七日,七八日,一般五六、六七日常传少阳,七八、八九日常传阳明,我用少阳病它是虚,尤其里头再有停饮,有寒饮,那传里非常快,一传里头,这个少阴病传里呀,不象太阳,多传太阴而发生呕吐下利的这些病。
太阳病传里呢常传阳明,发为胃家实这类的病,可是太阳病也有时候传太阴,那么少阴病呢,也有时候传里传阳明,后头也有,但是这个都是比较特殊的,比较少,一般少阴病的这种表证,传里,常传太阴,尤其胃有停水,开始得病就是欲吐不吐而心烦,这个最终是传里发生太阴病了,非到五六天的时候,这个少阴病支持在表的时间最短,二三日以后,四五日就常传里了,到五六天自利而渴者,自下利而渴者,属少阴也,这个渴呀,这句话是这个意思,上次讲这个太阴病的时候也讲过,所以下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是不是有这么一节呀,这个虚寒在里,它不象热,它不渴,那么渴呢,都是有热,那么这一段,所以说这时它用的这个字呀,让你作个参考呀,那么也有渴属于太阴的,这就是自利,一般病于太阴发生虚寒在里的这种下利,它不应该渴,那么现在这个渴呢,与少阴有关系,因为少阴呀,就是津液虚,就是津虚血少呀,本来就虚,它一下利呀更丧失体液,所以说是渴,这个渴它底下有个注解,虚故引水自救,它说这个渴不是里热这个渴,它就由于宁丁易传里,一下利更使这个津液虚,本来就虚,那么这个虚,它缺水呀,所以它引水自救,这么一种反应的渴,不是象里头有热的渴那么厉害,所以它搁个属少阴也,所以它这个书不好讲就在这个地方,假设你不前后这么看呀,没门,就给弄糊涂了,所以这个阴寒下利应该不渴呀,为什么渴,它还主少阴呢,你要从字面上不能讲,它是要让你对照前面,它说这个渴呀是虚所造成的,所以我们辨证呀,也不能说这个人下利一渴,它就是热呀,你要好好看,那么这个怎么才能证明它呢?它底下就说了,若小便钯白者,这肯定不是热,而是寒,虚寒,这是下焦虚有寒的问题,所以说它是少阴病的渴,它是虚的渴,这个头前也有,看头前,在太阳篇有这么一段大家不知道还记得不记得,伤寒六七日不大便,头痛有热者,那么可以用承气汤,但小便清者,知不在里,而在表也,宜发汗宜桂枝汤,这个跟那个是一样的。真正热,小便必红赤不可,假设小便清多,这个病呀不是里热的问题,所以辨证呀不要片面看问题,就在这。那么这个渴是里热,还是因其虚而渴,因其虚而渴的下利,肯定是阴寒下利,如果因热而渴呢,那另当别论,那么这个拿什么方法来证明它呢?所以这个疑似之间呀,你得取其它的问题了,或者以脉,或者以尿,尿也是验寒热的一个标准呀,因为头有讲过的,所以它在这提一提,那么这时候你看这个尿,如果它红赤,肯定它这个渴与阴证没关系,如果白是下焦虚寒,也就是里,里虚寒,下焦是在下面嘛,属于下焦的问题呀,所以这个下利属于这个虚寒,那是没问题的,正因为小便色白,正因为下焦虚有寒,不能制水,就说这个水呀,比正常的这个包含的内容不一致,水的成分呀多少些胆汗呀,国为水代谢呀有些尿素等,所以色它不会白的,如果色白说明这个水的消化没有,这个机能的虚衰没有得到正常的消化,它是这么一个说法,它是古人的一看法,那么总而言之,这一段很重要。
第一个,一般说是阴寒下利不不渴,那么它渴呢,也有阴寒下利,真正虚它也渴,这种渴不甚,那么你要看看它小便是黄赤,还是清白,黄赤肯定是里有热,那个既不是少阴,也不是太阴,不是少阴病转属太阴了,肯定它是,就是以前发生少阴病,也要转属阳明了,那么它要是小便色白呢,肯定上面那个断法是对的,所以这是关于辨的问题,所以这个书必须得整个看,你隔着看呀就什么也不是了,那么由于太阴病他说了,下利要是不渴的话,这都是属于阴寒下利,宜服四逆辈也,那么这里它又提一个不渴,也是病于太阴它怎么就不渴了呢?也有这个情形,那么这个津液特别虚,缺少水分,它是这么一种想水喝,那么这个可能验以小便,这在太阳篇里也讲了,伤寒六七日不大便,这时候头痛有热,那肯定是阳明,它不大便了,但这个了不一定呀,你看看这个小便如何,如果小便赤,肯定用承气汤,那么小便清,就是这里说色白了,那肯定里头没热,那么这脑袋痛呀,还是表证,发热头痛,那还是要解表,所以这个书要整个看,不然的话,你看看这个注家的解释都错了,它这道理在哪呢,他就光守这一段,他就闹不清楚了,这是第二段,这段挺重要,第一段说明这个少阴病,要是内有停饮,是绝对要传里,太阴,发生自利的不可,也往往呢这种下利由于少阴病本虚呀,容易引水自救的这个渴不要错看了,要好好辨证,验小便看怎么样,所以这段呀,很不好讲,看这个本文常常闹错误。
病人脉阴阳俱紧,反汗出者,亡阳也,此属少阴,法当咽痛,而复吐利。
病人脉阴阳俱紧,这是伤寒的脉,太阳伤寒呢它是无汗,现在呢有汗,所以搁个反汗出者,那么这样一出汗就不是太阳伤寒了,此亡阳也,这是表虚不固,而津液外亡,这个亡阳是指津液说的,那么亡失津液,表虚它属于少阴,所以它说属少阴,这个少阴病呀,一般说脉是比较微细的,脉浮而微细,也有浮紧的,也有,这个是说明这个,这个阴阳俱紧的这个阳是指的寸,阴指的尺,仲景这个脉法呀,阳有的指脉浮,阴有指的沉取的,如头前讲的太阳病阳浮而阴弱,这个阳浮于外,而阴弱于内,这是内外为叫阴阳,那么这个呢不是,这个就指的寸尺之分,那么这个候表里呀,仲景这个脉法有二种,有以浮沉来候的,浮为表,沉为里,也有以寸尺来候的,寸以候表,尺以候里,这个在金匮要略里头,脉浮者在前,其病在表,浮在前,就是指的关脉,那浮在后呢,病为在里,它以这个尺寸来候表里,所以研究仲景的书,他这个脉法就是这样,它这个就是这样的,寸也紧尺也紧,他说这个紧不是实的问题,因为什么,它汗出,不是太阳伤寒阳气重于表,不是这个样子,这个是亡阳,亡阳者是表虚不固而汗自出,那么由于这个寸脉紧,这个紧就是邪胜,就是外邪……那么这个津液又虚,所以这个法当咽痛,这个组织枯燥再一有热,嗓子要痛的,阴脉紧,他阴脉也紧,这个紧脉也主寒也主水饮,这个阴脉是指里的水饮,有寒饮,那么少阴病这个尺脉紧里有寒饮,法当吐利,所以他这个法当咽痛,而复吐利,冲这个脉阴阳俱紧说的,那么这段也不好讲,这段得分析清楚,所以少阴病呀一个特殊的问题,这是说的特殊的问题,少阴病一般脉偏微细呀,也有紧的,可是紧它与太阴伤寒是二样呀,太阳伤寒脉浮紧它是表实,咱们说麻黄证阳气重故也,他这个阴阳俱紧反汗出,他这是亡阳,那么它这个表气不固,而亡阳汗出,是这么一促情况,所以他说属少阴,那么为什么法当咽痛而复吐利呢?由于这个寸以候表,表的邪热甚,又亡失津液,所以法当咽痛,尺脉也紧,所以里有寒饮,法当吐利,所以既咽痛而复吐利,它是这么一个。它这个文章呀都是非常简练,这是少阴病有一种特殊的脉证。他这个常常有这种情况,那么这个不是说它马上就要,这是说它这个往后呀,开始的这个少阴病要有这个汗出脉紧,它这个虽是紧,还是有余的脉,它邪热甚呀,这个传的以传少阳的时候多,那么这个吐利和咽痛,这个后头有治疗,这个猪肤汤就是,这个不是的,这是不过是虚热这种证候,不是太阴这种证侯,这种下利也不是真正的太阴下利,这个咽痛呢,就是近于这个少阳病呀,这种孔窍的这种发炎,大概都属于少阳病,这里它说明呀,少阴病要有这个脉,要是传里的话,能发生这个情况。
少阴病,咳而下利谵语者,被火气劫故也,小便必难,以强责少阴汗也。
以火劫发汗,这是迫使发汗,少阴病,本虚,津液虚,这个发汗最伤人的津液,那么病表的这个阶段呀,是要发汗,但是要微发汗,不象太阳病,更不能用火攻,以火迫使大汗,这更错了,如果里头要是有停饮的话,这个火邪激动停饮,逆于上者,所以于肺则必咳,迫于下则必下利,它这个受火气的激动里饮的话,火气入胃呢,那一定要谵语,少阴病津液本来虚,再迫使大汗出,小便必难,它没有水往下行了,那么这就什么道理呢?就是强责少阴,发汗,不应该用火劫发汗,这是强责少阴害的,大出汗是不对的,太阳病也不能用火攻,咱们头前讲了很多了,那么少阴病尤其不能用火攻,要火攻就有这个变化发生,少阴病在表了,也是要用发汗但是发汗更得节制,第一个是火攻不可。
少阴病,脉细沉数,病为在里,不可发汗。
这个细数之脉呀,是虚而有热呀,就是津虚热甚,脉细数,见之于沉,这是里,津虚热甚的这么一种情况,病为在里,少阴病要是细数见于浮的那么一个问题呀,要就根据少阳病
的那一种发汗法则,它脉沉,沉为在里呀,这是虚热在里,这它不可发汗,所以它少阴病,那么它是个表阴证,我们说他是表证,历来注家都不承认,这是我这么讲,可它不是表证,为什么这也不可发汗,那也不可发汗,这不是费话吗,这很清楚它是个表证,这个表证它不能拿太阳病的发汗法子来发汗,要是微发汗就不对,它后头有呀,用火攻不可,尤其到已经脉沉,它这个病已经入里了,太阳病不能发汗,少阴病也不能发汗。
少阴病,脉微,不可发汗,亡阳故也。阳已虚,尺脉弱涩者,复不可下之。
这一句也很好,后头也有矛盾的事。这个少阴病,脉微是指脉微欲绝那个微,不是开始说的“少阴病,脉微细”那个微,那个是浮之中偏于微细,这个是但微,脉微欲绝的微,真正微到那个份上,那不可发汗,什么道理呢,没有津液,亡阳故也,这个外面津液没有,不是阳气重而是亡阳,那么外的阳已虚,这是不可发汗,尺脉同时要弱涩者,弱,尺脉迟以候里,前面已讲了,这个尺以候里,可见上面这个脉微是指的阳脉微了,寸脉微,寸以候表嘛,那么尺脉弱,里虚,涩者血不足,里也虚而血不足,更不可下,所以少阴病要是脉微,不是微细那个微,这个微是脉微欲绝那个微,脉时有时无的,这是没有阳,这样的不能发汗的,这与上面的全是少阴病发汗的禁忌证,与太阳篇有发汗禁忌证一样。
第287条:
少阴病,脉紧,至七八日……头前不是讲了。
少阴病不是也有脉紧的情况吗?这是接着那段说的,那么这个到七八天的时候传里了,而自下利,就是传里为太阴病了,原来脉紧,这个骤然间脉微了,脉暴微,可是这个时候有好有坏,如果手足逆冷,那胃气已衰了,是坏象了,这个病了不得了,手足不逆冷,不厥,而反温,这是里气,胃气相当好呀,胃气还强,那么原来脉紧,它没有了,这是欲解之候,虽然烦而下利,这个下利烦燥是一个不好的样子,咱们治下利快了,热天是下利多,要是烦燥这个病都是一个变化莫测的时候,这个病在进展,那么这个烦呢,不是,这个正与邪争者烦哪,虽然它烦燥而下利,不要害怕的,一定好。这段在太阴篇里也有呀,就是“腐秽当去”那条互参就明白了,这个不一定得少阴病,太阳病也是一样的,这个病的邪气非常实,脉紧嘛,那么传里,传里之后了,如果胃气亢盛,这个病邪反而由传里而去,所太阴篇不是有“腐秽当去故也”,这是生机能把这个病自然抗拒了,就是解除了,这很好,所以说这个中医呀,古人这句话是一个自愈名言,所以正邪交争,这个很合乎科学,古人看这个疾病呀,不是疾病自己在那进展的,它人的机能交互起作用,怎么个机能呀,这个生理呀,就是人体的这个,老跟疾病,要想解除它,就是咱们现在话就是斗争呀,它与疾病老斗争,一时也不息,这个很有道理,咱们这个内经之所以形成,与这个都有关系的,这个要跟你们解释一下,这个人要是有了病,这人体这个东西,受了外界势力它就要抵抗,没有这个本能呀,你象咱们在宇宙不能的,这个病菌有的是呀,就象这个急性传染病也是一样的,他不得病,他就得病了,这个不得病的,是他的身体机能非常的亢奋,一遇到病菌就能马上抵御它,那么这个病呢,也是这样的,有了病了,这个生理机能也会想法子抗拒它,要解除它,可是靠这个自然量力,有时候解除不了,解除不了呀,他就反应为病状了,就形成了这个病状,这是咱们中医正邪交争,咱们再想一想,这个人体呀,万人构造都一样的,不是你这样体质,他那样体质,都是一样的,五脏六腑大致都一样,抗御疾病呀限于自然的生理结构,他有一定的方面,你看咱们随便拿脑子想一想,人体想要排除疾病,就这么几个方面,一个从广大体表面,出汗,用发汗的办法来解除疾病,咱们太阳病就是这样,前面已讲过来,脉浮头项强痛而恶寒,它就想要从广大的体表面以发汗的机理把病邪解除,它解除不了,所以阳气在表嘛,血管又多,达到一个饱满充血状态,脉紧,脉浮而紧,头项血液凝滞样疼痛,感冒都有这样的感觉,体温高了,与外界的差距加大了,觉着有寒,咱们细想想,这些症状是什么呢?你要看看解剖生理学就好了,这个人要发汗以前呀,第一个血管扩张,就是毛细血管,所以内部体液大量输送到体表,干什么?它想出汗,毛孔一开,它汗就出来了,从汗腺就出来了,那热就解除了,可是在另一般的个感冒呀,形成这种太阳病的阶段呀,
达不到汗出,这种准条件都具备了,所以得这个表证,那么再有一个方面呢,你想一想,人体的构造呀,表不行,他就还想个办法,它就是里,里就是消化道之里呀,上面吐出,下面排泄,他利用这个道理,这也是万人具备的,咱们讲的阳明病、太阴病都是这个东西。它把这个病邪整个驱逐在胃肠之里,就达到这个目的就行,也是限于自然量力达不到,就即便下利了,这个胃肠的功能呀,它反而自己出了毛病了,病邪还没排出去,自己就出了毛病了,就是所谓太阴病的这种情况,那么反到达不到这个泄下的作用,就是阳明病的那种情况,这就是里,去离表,里而外,就是利用半表半里这个方面,这一方面利用一切脏腑的机能,呼吸道呀,泌尿系呀,等等的方面把它排除,这就是咱们说的口苦咽干少阳病那种情况,这个排除疾病在人体上只有这么三个方面,你想一想,可是这个……就规定疾病反应的表、里、半表半里这么三个部位,是不是的,所以咱们这个辨证,它不是表就是里,再不然就是半表半里,这个不是疾病在那搞的,这就是人体共疾病,它老想解除它,这个人体起个主导作用,所以这个病不离开表、里、半表半里,那么这个机制的反应,要是亢奋,就是人体的机能呀,就是阳性征,要是这个机制的反应弱衰,这就是阴性证,那么这个病位就有表、里、半表半里,这个证的性质的反应不外乎两大类,一个阴一个阳,所以有阴阳,里有阴阳,半表半里也有阴阳,就六个型,六个基本类型,我们现在临床上还是这六个类型,它不是这个类型就是那个类型,也有这个类型与那个类型交错互见,这都有的,这就是六经呀,它古人通过临床呀他看到这六个基本类型,这个不容易,他经千难万苦总结出来的,所以咱们六经就是这个,可是古人对它呢没法认识,限于当时的科学嘛,我们现在比古人强的多,是条件强的多,不是脑袋比他们强的多,所以他们就是用上经络了,那么这经络受邪发的病,这就坏了,所以就弄一个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等都拿经络名给起上了,这个他害人不浅,但是古人也是的,原起他未必是这个意思,可是后世注家在这里就作文章罗,这就把辨证的规律给弄不明白了,到现在也没弄清楚,所以现在研究伤寒论,伤寒论怎么个辨证体系呀,说不出来,那么中医辨证施治究竟失治,是疾病自己什么呢,也不知道,我认为这些地方要努力,这个东西就在这个,它是规律性反应,就是我们刚才说的,这外规律性的反应是怎么来的呢,主要来于人体与疾病的斗争,古人这个体会是很好的,不是疾病孤独在那进展的,它是机体与疾病两个方面的作用,所以古人说正邪交争,这是很科学的一名话,可是大家都是做口头痰罗,没有好好分析这个东西,咱们这是讲一个是扯远了,可是我说的这个很重要,这个对理解六经还是很重要的,那古人不对就是不对,现在有一帮人哪,对古人……,我认为是错的,他古人那时没法认识呀,好几千年前,就张仲景也是一千几百年哪,他怎么能认识呢,它限于当时科学水平,那么他不认识不等于中医这个科学东西,他这个自然规律还是好的嘛,那么他错了,我们还是跟着错?我认为不对,应该结束它,我就认为这个六经不是这个,与内经中的六经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它这个都讲表里相传,那个讲的六经递传,那它对的,而且那里头说是一日太阳、二日阳明、三日少阳,那么这三天,可以发汗,阳明也可以发汗,少阳也可以发汗,它这书不是的,少阳、阳明绝对不能发汗,这怎么能共同呢,它不是共同的,所以这个注家呀,咬定这个经络不放,它这是个大问题,那么这一段不可是少阴病,而是我们讲的这个287,凡是表证的时候,如果邪胜,那么它传里,传里这是一个生理机能,把它由里解除呀,那么如果暴烦下利,由脉紧反细,而手足反温,手足反温,这个古人的看法也不对,这个谷气不达四末,就手脚冰凉,……说明胃气比较强,那么这个不是虚脱的那种情况,这是好现象,邪去正虚之象,所以它要自愈,这个跟那个“腐秽当去”太阴病是一致的东西,可以互看,研究这个东西呀,就得想法,怎么想法提高,对中医理论的提高,这个是要紧的。
少阴病,下利,若利自止,恶寒而蜷卧,手足温者,可治。
什么叫恶寒而蜷卧,恶寒就是怕冷,蜷卧是蜷着腿,弓着腰,叫蜷卧,这是恶寒之甚,咱们就这个证侯,古人的看法呀,这是阴寒至极了,就是阴虚而寒,阴寒证,那么这个少阴病,病于里而利,就是病于太阴了,那么这个下利有的时候好,有时候它是坏,后头有,下利止还有死证,它无可下,它那个津液脱尽了,没有可下的,那就是死证,那么这个下利止,虽然恶寒而蜷卧,就象是个虚寒到家了,但是手足不厥而温,跟上面一样的,所以这个卫气呀,人这个卫是生之本呀,卫气存则生,卫气亡则死,有一分卫气,就有一分生命,没有就完了,它这里就是,手足温说明卫气还存在,还可以治,要如果四肢厥冷,卫气已败,必死无疑。
少阴病,恶寒而蜷,时自烦,欲去衣被者可治。
这是接着那一节来的,当然也有下利的这种情况,这蜷是说明少阴病转入太阴,少阴病没去,可是太阴病发生了。都在这个阶段了。这个阴病见阳则生,这个时自烦欲去衣被,外边这个情况是虚寒到家了,也是恶寒而蜷,这个烦是个热象,也就是正邪相持而烦,这个燥不是,燥是乱也,正不胜邪,咱们不是说正邪交争,在相持的时候烦,不能相持,邪胜正不能自持了,那就燥,燥者乱也,所以这里只是烦,还能相持,而且欲去衣被,这是热在里边相当盛,……这是个好现象,这是也可治的,这都全从自上头少阴病下利说起的,这个少阴病下利可连贯着看,一方面合病,就是少阴与太阴同时发病,也叫少阴病下利,第二个就是少阴病传里而发生下利,就是少阴太阴的并病,也可以叫少阴病下利,这个书没明指出来呀,再者是二者俱有,我们研究这个书呀,无论它是合病,或者是并病,只要是这种情况,这种情不要紧的,看着挺危笃,但是还能治,主要的是卫气没败。
少阴中风,脉阳微阴浮者,为欲愈。
它这个少阴中风它就是跟太阳中风是一样的,它这个没提伤寒,随便说一个,中风如此,伤寒也如此了,就是古人认为是受风邪了,在太阳病里头特别提出二种治法……(32集完)
少阴病欲解时,从子至寅上。
少阴病,吐利,手足不逆冷,反发热者,不死。脉不至者,灸少阴七壮。
【释】:少阴病转属太阴,呕吐、下利、手足不逆冷而反发热者,为胃气不衰,故不死。假设脉不至者,可灸少阴太溪穴七至。
【注】:①吐利,是少阴病并于太阴的重要标志(见太阴病提纲)。病人太阴可关系生死,但不是说必死,其预后还得看邪正交争的结果。太阴在里,是人体御病的最后一道防线,在治疗中不可不预先考虑,给予足够重视,争取防患于未然也。
②手足不厥冷,即无四肢厥逆。反发热者(参见294条)胃气不衰,当有治愈之机。
③脉不至者,即脉不出。在太溪穴用灸法可亢奋阳气,促其脉至。
【按】在汉代时,针灸比汤液运用普遍而兴盛,一提灸少阴,一般都能知道,故不注明穴位。本注选太溪穴系后人经验,故从之,其后世汤液盛行,针灸反衰也。
少阴病,八九日,一身手足尽热者,以热在膀胱,必便血也。
【释】少阴病八九日传里而发阳明病,故一身手足热。由于其人便血,知为热入血室,故谓热在膀胱也。
【注】①少阴病,八九日常为表证传里之期,表示病已传里。少阴病,其人必虚,虚寒较重之人病在表的时间甚短,一般用不了这么多天才传里。
②一身手足尽热,知此传阳明也,为热盛于里。少阴病本虚,虚热相搏,扰动下焦的血脉,因而便血。热在膀胱,指在膀胱的部位,不是膀胱之内。
【按】热入血室,有少阳证,有阳明证。109条《金贵妇人产后》的第7条属阳明证,150、151条属少阳证,热入血室还有自愈证,读者可前后互参。
少阴病,但厥无汗,而强发之,必动其血,未知从何道出,或从口鼻,或从目出,是名下厥上竭,为难治。
【释】血不充于四末则厥,故少阴病厥者必无汗,谓但厥。若强发其汗,必动其血,致口鼻出血,目出血等,其道不一。肢厥者,血本需,上出血更使之竭,因名之为下厥上竭,为难治。
【注】①厥者,四肢逆冷,是津虚血少,血液阳热不达于四末的缘故。少阴病多虚,若虚的厉害则可致厥,真寒而厥者定无汗。
②因厥而无汗,若强发其汗,或发汗不当而使大汗出,必动血而发血证,夺汗者亡血也。
③血出于口鼻或目,即血竭于上。本厥于下,今又血厥于上,故名曰下厥上竭。此证温之碍于血,凉之碍于厥,故为难治,但不等于不治,当知。
【按】少阴病表证亦可发汗,但四肢厥冷属真寒证者绝不可发汗,切记。本条述少阴病而肢厥者,是少阴不可发汗证之一。
自本条以下论转属太阴的死症。
少阴病,恶寒身蜷而利,手足逆冷者,不治。
【释】少阴病,恶寒身蜷,虚寒已甚。若复转属太阴而下利,是为重虚。手足逆冷者,胃气已败,故不治。
【注】①开始为虚寒在表的少阴病,后转属为太阴病。身蜷,即蜷着手足,团身而卧。愿屈不愿伸,是恶寒相当严重的表现。
②下利,又手足逆冷,此少阴转属太阴,一派阴寒之象。胃气已败,故曰不治。
【按】少阴病维持在表的时间甚短,常二三日并于里而发太阴证,若治不及时,就有死亡的可能,这也是在太阴篇不论死证而放在少阴来讲的原因。
少阴病,吐利,躁烦,四逆者死。
【释】少阴病不解,并于太阴则上吐下利。若其人烦躁不宁,四肢逆冷者,为胃气已败,生机欲息之象,故死。
【注】吐利,少阴转属太阴的特征。曰躁烦而不曰烦躁,因躁而烦,躁多烦少,主精气欲尽。四肢厥逆,为中气沉衰,阴寒极盛,残阳欲息之象,故死。
【按】手足逆冷是看胃气有无的关键,若于其他阴寒证病并见,则危矣。另外,手足逆冷还应辨寒热的真假。
少阴病,下利止而头眩,时时自冒者死。
【释】少阴病,并于太阴而下利,胃气不复,精气泄尽而利止,头眩时时昏冒者,为血虚上竭之证,必死。
【按】头眩,时时昏冒者,有似于今所谓脑贫血证。本条所述为精气虚竭所致也。
【注】此少阴病并于太阴。下利止,要辨佳恶。胃气复,利止为佳;里虚已极,无利可下而利止为恶。本条属后者。眩为头晕、头眩者,由于吐利而津液丧失太过所致。冒为头发沉,其重者为昏冒,血虚不足以奉上也。以上都是虚脱衰竭的现象,故曰死。
【按】阳气尽者死,阴血竭者亦死,此阴阳互根之理,兹不赘述。少阴病并于太阴当虑此变也。
少阴病,四逆恶寒而身蜷,脉不至,不烦而躁者,死。
【释】少阴病,四逆,恶寒而身蜷者,虚寒至甚也。脉不至者,血不足而气衰也。因无热,故不烦。神欲离,故但躁。病属不治,必死。
【注】①四逆,恶寒而身蜷,阴寒甚,虚已极也。
②脉不至,血不足,且心脏已衰竭。
③烦者,正邪争,热也。因无热,故不烦。躁者,乱也,躁动无暂安时,只躁不烦,有阴无阳,邪盛正衰,神欲离散也。
④死,孤阴无阳也。
【按】无下利,未传太阴。波及心脏,为少阴并于厥阴。四逆,脉细欲绝者,与当归四逆汤尚可治。但若脉不至,不但血不足,心力亦大衰,尤其不烦但躁,死在顷刻也。
少阴病,六七日,息高者,死。
【释】少阴病六七日,已传入厥阴,若气促而息高者,为气脱于上。此大凶侯,主死。
【注】①少阴病六七日,传半表半里厥阴之期。
②息高者,呼吸短促而声音很高。气息出入全在胸上位,吸浅呼急,形容呼吸困难,竭尽全力的状态,为气脱于上的凶候,故主死。
【按】此亦为少阴并于厥阴之死状。上条为心衰,本条为气脱。两条均无太阴病特征,故知系少阴厥阴并病也。
少阴病,脉微细沉,但欲卧,汗出不烦,自欲吐,至五六日,自利,复烦躁,不得卧寐者,死。
【释】脉微细,但欲寐,为少阴病本有的脉和证。始得之病在表,宜服麻黄附子细辛汤。微细之脉见于沉,可知为寒饮在里。汗出不烦者,暗示原来还有发热心烦,因过服麻黄附子细辛汤,汗后表解而烦亦去也。寒饮未除,故自欲吐。太阴病的为证渐显,急与附子汤温中逐饮或可得治。待至五六日,终因胃虚无力收摄而自下利。复烦躁,以至不得寐者,是生机欲息,难得暂安之象,故终不免于死。
【按】少阴病本虚,若里有水饮,势必转属太阴。其过程由渐至著,先有自欲吐,而后自利、烦躁不得卧。通过这条正告医者,要知防微杜渐也。学者宜与后之麻黄附子细辛汤、附子汤、四逆汤条互参而细研之。
【注】①微细,少阴脉。但欲卧,少阴证。脉不浮而见沉者,里有寒饮。此少阴病里有水饮者也。
②此亡阳激动里饮的反映。少阴病始得之,有发热而烦者(参见306、309)。服药后,得微汗而热除烦去,以有里饮,虽热除烦去而病未已,反自欲吐。脉沉为寒饮在里的确证,此少阴并于太阴之始也。从另一个角度看,不烦为无热扰,反映气已不足。汗出促使阳热欲息,不是好现象。
③至五六日,或因误治,或因未治,或因人甚虚,终于并发太阴下利,乃至烦躁,既不得卧又不得寐,此正不胜邪,生机欲息之象,故死。
【按】少阴病传里为里阴证(太阴病)或半表半里的阴证(厥阴病),有可治者,有不可治者。以上六条均为少阴转属太阴或厥阴的死证,确属危险凶殆,学者宜细观熟记。吐利为表证传里的见证,宜把握阴阳属性。又阴性病入里时传变迅速,不可等闲观之。
小结
自开始至此,可作为少阴病篇的总论。少阴病与太阳病同在表位而阴阳两种不同的证,历来注家误于经络名称,不承认少阴病亦属表,但以上有三条论述少阴病不可发汗,如不是病在表,列这些禁汗条岂不是废话。少阴病本虚,维持在表的时间甚短,二三日即常传里或半表半里,传里多属太阴,传半表半里多属厥阴。此与太阳病传里多属阳明,传半表半里多属少阳者正好相反。少阴病在表本无死证,其死证均于太阴或厥阴时见之,最后诸条乃其例也。具体证治论述于后。
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
【释】少阴病以不发热为常,始得之病在表,脉亦不当沉。今反发热而脉沉,发热为邪在表,沉为寒饮在里,故以解表而兼温中逐饮的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
【按】太阳篇谓“发热而恶寒者,发于阳也。无热恶寒者,发于阴也”。故少阴病以不发热为常。脉沉主里有寒饮,本不宜发汗,今以始得之反发热,则表邪明显,故以两解表里的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金贵》曰:脉得诸沉,当责有水。水在里者,热反外郁,此少阴病始得之所以反发热脉沉也。麻黄附子细辛汤,解表兼逐饮也。
【注】①反发热脉沉中间不当断句。反字贯彻发热脉沉两者。少阴病本虚,以不发热为常。病在表,脉当见浮,发热、脉沉均不寻常,故曰反。脉沉,当责里有水饮。反发热的原因有二:一是邪在表,其人抗病能力较强;二是里有水饮。此亦同表阳证邪在表、里有水饮者,单纯发汗不但表邪不去,且激动里饮而生变证,小青龙汤证即其例也。不管是表阳证,还是表阴证里有水饮者,必须解表逐饮同时实施。若是表阳证,先解表后逐饮,即有变证,尚容时调整方证。若表阴证,解表逐饮分步治之则不可轻视也,
必须同治。盖虚寒之人里有水饮,并于里则转太阴病之下利也。
②得少阴病的人本来就虚(津虚血少),即使用发汗药解表,也得减轻麻黄的用量以小发其汗,且必加亢奋药。若里有水饮,必加逐饮药以两解表里。本方附子细辛正为此而设,故曰“麻黄附子细辛汤”主之。
【按】本条为少阴病兼里有水饮者,乃变治方剂,下条才是少阴病的正治方剂。
少阴病,得之二三日,麻黄附子甘草汤,发微汗。以二三日无证,故微发汗也。
【释】少阴病得之两三日,以不传里而无里证为常,宜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以解表。
【按】二三日无里证,说明少阴证本是表证。以其本虚,维持在表的时间甚短,四五日即常传里,并发呕吐下利的太阴病。若胃气衰败,则死也。外感而现少阴病,宜抓紧时间治疗,稍有疏忽,极易转属太阴或厥阴而致死。
由上条脉沉而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可知,本条脉不沉。本方为少阴病发汗主方,亦即伤寒无汗者的发汗剂。若中风汗自出的少阴病,当于桂枝加附子汤类求之,已详于太阳病篇,故不重出。本条告人少阴病本是表证,以其多虚,传变较速,很快传里或半表半里,因此把少阴病看成里证是不对的。
【注】①少阴病津虚血少,即使发汗亦不可大汗,同时应加亢奋药。麻黄附子甘草汤乃治少阴病的基础方(主方),与太阳病发汗有麻黄甘草汤、桂枝甘草汤一样。太阳篇21条“其人恶风,汗漏不止”,以桂枝加附子汤治之,其实也是少阴病,前后互参自明。
②病仍在表,故可微发汗解之。若病以传里,并发太阴病,则不可再用汗法,急当救里矣。此为定法,需切记。(可与93条注互参)
【按】由此可知,少阴病脉微细当为浮而微细,因浮以应表也。
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黄连啊胶汤主之。
【释】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安卧入睡者,病已传半表半里而为少阴少阳并病,故作虚烦,宜黄连阿胶汤主之。
【按】少阴病传半表半里,以厥阴为常,然亦间有传少阳者,今于二三日以上转属少阳。以其本虚,上焦复有热故使心中烦,不得眠也,黄连阿胶汤主之。
【注】①二三日以上,指四五日或五六日言,为内传之期。
②心中烦,乃上焦胸中有热扰。不得卧,乃血虚烦甚,不得安卧入睡也。栀子豉汤证是下后里已不实,但有热扰心胸,为虚烦不得眠,不是真正的虚烦,而是偏于热也。本方证则是真正的虚证,又有热扰心胸,可见是真虚烦不得眠也。
③病由少阴表证传半表半里,因虚而有热,即使传少阳也不显柴胡证。这与由太阳传少阳常显柴胡证者显然有别,故以黄连阿胶汤主之。
【胡老按】久利或下利腹痛、便脓血、血便、咯血以及吐血等诸失血证,凡心中烦不得眠者,用本方均有验。本方治心中烦不得卧,颇似栀子豉汤证,但本方偏于治虚烦不眠兼有以上诸血证者,栀子豉汤则无此功效。
【按】本方证为少阳方证,而非少阴方证。冠以少阴病,乃始得之的为证。
少阴病,得之一二日,口中和,其背恶寒者,当灸之,附子汤主之。
【释】里有寒则口中和,胃中有饮,则背恶寒。少阴病一二日即见此候,急当温中逐饮,缓则必并于太阴而吐利也,故当灸之,并以附子汤主之。
【按】《金贵》“夫心下有留饮,其人背寒冷如掌大。”少阴病本虚,得之一二日尚未传里,但口中和,背恶寒,里寒有饮,法当温中以救里,止吐利于未萌,此良工治未病手段至于灸何穴,书中没有明文,诸家有谓膈关(第七椎下两旁三寸陷中)及关元穴(腹中线任脉脐下三寸),存以待证。
【注】①得之一二日,且不见吐利之证,此尚未传里也。
②口中和,指口不干,不苦无黄苔等,是虚寒的标志。背恶寒,是胃有停饮,比一般恶寒重。少阴病见此证,若不早治,必传太阴为防传变,温中去饮正当其时,防患于未然也。
③本证不用麻黄附子细辛汤者,以表证不明显,亦不发热之故。白虎汤证亦可有背恶寒,但其证口舌干燥,本证则口中和,这是两者的主要区别点。
【按】本方较真武汤增加了附子的用量,以无吐,去生姜,加人参健胃补虚,防病传里。主证和组方均有别也。
本方术附合用,共走皮中以逐水气,为治湿痹的要药,根据需要可以加茯苓。若去人参,留芍药以缓挛急,可治关节痹痛。
少阴病,身体痛,手足寒,骨节痛,脉沉者,附子汤主之。
【释】中气内虚则手足寒,有水气则脉沉。身体疼,关节痛,知为湿痹而无关外邪,当属太阴虚寒证,故以附子汤主之。
【注】①身体痛、骨节疼属表证,形似外邪,虽冠以少阴病,但有无少阴病的其他脉证,故实非少阴病也。以身体骨节疼痛为主要表现者属痹症。
②手足寒,是因中气内虚、胃气不振。脉沉,为寒饮在里之应。体痛、骨节痛,为寒湿之痹。
③寒湿在里而有身痛、骨节疼痛,虽无下利、呕吐,亦当属太阴虚寒证。治之之法,不应解外而应温中逐饮,故以附子汤主之。
【按】麻黄附子细辛汤证亦有脉沉,也是内有水饮,因而(反)发热,说明表邪重,故用小汗法以解表。本方证手足寒,里虚已反映出来,故属太阴,即不得小发其汗,亦不亦四逆辈,用附子汤温中健胃去饮,以除寒湿痹痛也。
另外,风寒湿邪和而为痹,尤以关节痛为常见,并且常以表证的形式表现出来,或太阳或少阴,临证需分阴阳以治之。寒湿痹痛而脉沉者多属本方证,尤以下肢拘急、屈伸不利者更验。
少阴病,下利便脓血者,桃花汤主之。
【释】少阴病转属太阴,下利便脓血久不止者,宜温中止利,桃花汤主之。
【按】下利便脓血,即今之痢疾的黏液脓血便。若脉微乳沉细而无里急后重,滑泄不止者,可与本方止之。若脉滑数而里急后重,多属实热,非温涩所宜,不可轻试本方。
【注】①此当有少阴病的脉微细、但欲寐,而又下利、便脓血,是少阴病传里而转属太阴的虚寒下利。便脓血是下利日久,寒湿浸淫大肠,以至滑脱经久不愈,故下利不止。无热象,应不渴而口中和。
②这种下利宜温中固脱,故以本方主之。阳性病之下利,因正气不衰或里实,故一般有里急后重,万不可上来即用止泻药,使毒素潜伏于体内留下后患。
【按】临床用本方的机会很少。本条为证不全,应与下条互参。
少阴病,二三日至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利,下利不止便脓血者,桃花汤主之。
【释】少阴病,二三日至四五日常传里转属太阴,其腹痛、下利不止、小便不利、便脓血者,桃花汤主之。
【按】此承上条而详申其证也。以上两条均指脉微细、但欲寐的少阴病并于太阴,便脓血下利不止,即所谓阴证下利,故以温中固脱的桃花汤治之。
【注】①少阴转属太阴,里有寒则腹痛。里虚寒,水谷不别,水不走前阴而入肠道,故小便不利而下利不止。若下利不止,津水伤,亦可使小便不利。二者互为因果,均可造成虚脱。
②虚寒阴证的下利急需固脱止利,故仍以桃花汤主之。
少阴病,下利便脓血者,桃花汤主之。
【释】少阴病,下利便脓血者,除以温中固脱的桃花汤主之外,亦可用针刺辅助治疗。刺何穴,如何刺,书中无明文。
【按】可刺,乃可用针灸之法作辅助治疗。愚以为用灸法辅助之更妥。不管针灸还是汤药治疗,此等下利万不可用苦寒之法。
少阴病,吐利,手足逆冷,烦燥欲死者,吴茱萸汤主之。
这个吴茱萸汤以吐为主呀,吐的厉害,这个吴茱萸汤证候我遇到多了,真是这个样子,以前我有个邻居呀,一看这个病,一点也起不来,就是吐,同时头晕厉害,就是先前讲的那个水饮上冲的那个晕,头眩晕的厉害,他说不时时自冒,与那个病是一样的,手足逆冷,他一吃药就好了,我就给他吃这个吴茱萸汤,他这一次给记住了,一看病呀就找我说“我还吃那个辣药”,这个方子又苦又辣,辣的很,所以这个虽然说是吐利,利并不厉害,以吐为主的,当然他里头的水多,它既吐,下边也利,不是一点也不利,同时手足厥冷,这个气冲的厉害,手足厥冷不一定是胃气全败了,你得看情形,那么假设胃气败,他手足厥冷,那么头前的就是的,肢燥,燥烦,不得安宁,那个始终是那样的。那么这个手足厥冷,他这个气往上,这个水气冲逆的太厉害了,这个胸中的大气受阻碍,他手足也逆冷,这个用吴茱萸汤,我常用,不但治这种病,而且在临床上西医说的美尼氏综合病的头晕,这个方剂很多呀,他只是晕得厉害又吐,那准是吴茱萸汤证,这个方子非常好使,这个方子他是个温中健胃祛水,这个吴茱萸汤专治水气上冲,可这些药是大温大热,真正有热可不行,你像咱们柴胡剂那个,那个呕,那不行,那吃了就坏了,阳明篇里有嘛,食谷欲呕者属阳明也,吴茱萸汤主之,得汤反剧者,那就是属上焦也,那就是柴胡证,所以说真正有热的呕,越吃呕越厉害,在这个太阳篇里有,那么这一段呢,它在少阴里也搁了,因为少阴篇经常的有呕吐下利,这是一个危险的证候,这一个并发太阴病,但是也有似是而非的,那么这个就是,这个当然也是中虚有饮,这肯定的,那么这个不是说的这个,是烦燥欲死,象,要死之证,这是冲那节说的,这种病很多,这个病不要紧的,今天就讲到这了。……少阴病,少阴篇你好好看看,这一篇最不好懂,他这个文字也有关系,你看这二段,他一个烦燥与这个燥烦,它都搁在这个地方了,它容易误解的,那么吐逆,手足逆冷,燥烦则死,为什么还要治呢?一般说这个病与那个是绝然不同,这个不是个重病,这个不是说那个烦燥欲死的,……
少阴病,下利,咽痛,胸满,心烦,猪肤汤主之。
虽然也冒一个“少阴病”呀,这里它是少阴病传入半表半里而发为少阳病,心烦、胸满、咽痛这都是热上炎的一个证侯呀,可见下利也是热利,而不是寒利,不是虚寒的下利,它用猪肤汤主之,猪肤这个药就是用猪皮一味,这个药润燥解热,它是去热不是去寒的,它又加白蜜,凡是甜药都能够缓痛,加白密就治嗓子痛,这里加白粉,白粉就是米粉,这是以治胃,养胃的法子,这个病很轻,这个主要的是往下讲咽痛,那么这个病就是这个少阳病呀以传厥阴太阴为常,但是也有兼传阳明,阳明少阳也,这一段呢,它是传少阳,他也是表证,所以表证传里,可以为阳明证,也可以为里阴证,太阳以传阳明、少阳为常,也兼有传太阴和厥阴的,一样,这个阴阳两种病呀,阴病以传阴为常,因为它虚,根本就虚,所以传里以传太阴和厥阴为常,也有传少阳、阳明的。这个书上也是这样的,这就是其间的一个例子了。
少阴病,二三日,咽痛者,可与甘草汤;不差,与桔梗汤。
这里也是,少阴病这咽痛呀,大概古人把它搁在少阴篇里他有用意的,临床上扁桃体发炎我们常遇到的,这种病来呀都带着感冒,也是开始发热怕冷,那么咽痛呢,轻的没关系,重的不能发汗,忌发汗,发汗封喉嘛,总之要用清凉解热的法子,所以搁在少阴篇里头有用意的,搁在太阳篇里头,容易当太阳病发汗,少阴病发汗的机会不太多,按理说应搁在少阳篇里头,这个口苦咽干目眩呀,眼晕耳聋,都属于少阳,是孔窍的病都应该属于少阳,那么这个书呢它搁在少阴篇里头,是不是原书就这样子,还是王叔和弄到这里,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们要知道,就是有少阴病的外观,也是少阴病里传少阳而发生咽痛,可以这样理解,那么一般的咽痛呀,都是指的一侧局部痛,后面的“咽中痛”,整个嗓子都痛,那是重的,这个局部咽痛就是咱们平时说的这个一侧红肿呀,就是扁桃体发炎这类的疾病,轻的话,就是甘草汤就行,就是甘草一味,甘草,要是生甘草,它也解热解毒止痛,要是重一点的,要是红肿轻,吃甘草汤是可以好的,那么肿的厉害一点,吃甘草汤不行再加桔梗,桔梗这个药呀,它有利于咽痛,后世说它开脾,就是脾气,不对的,它这个药就是一个排痰排脓,嗓子要是痛又觉得这个地方不利落,可以加桔梗,这是轻症,要是重症呀,只是用桔梗汤也是不行的,桔梗就是甘草加桔梗。
咱们一般在临床临床上治这个扁桃体发炎呀,常用这个,常用小柴胡汤加石膏,加桔梗,小柴胡汤里面就是甘草嘛,很好使,但是特别重的,如果是扁桃体化脓的,那就不行了,就是小柴胡加石膏合用桔梗汤,是不行的,那就得想法子用增液汤这类的,就是白虎增液,或者用玉女煎这类的方子,加上马勃呀,或者其它的祛痰治嗓子痛的药都可以的,这是我们经常见的病,这是都说治这个。
它凡是咽痛呀都是说局部,很轻,所以用甘草汤类的,甘草汤不好用甘草桔梗汤,甘草汤就一味二两,用水三升,煮取一升半,去滓温服七合,就是分二次服,二两就是六钱,分二次,就是一次三钱,平时用量就是三四钱,现在用克计算就是10克12克的样子就行了,桔梗汤呢就是甘草加桔梗,这个量更较轻,甘草还是那么重,桔梗轻,桔梗为甘草的一半,也就是甘草各三钱,桔梗就是一钱半。
少阴病,咽中伤、生疮、不能语言、声不出者,苦酒汤主之。
这个就重了,这个咽中,就是整个嗓子,而且生疮,就是有溃破的地方,那么这个就是进一步的化脓之后了,不能语言,这个重的很,他这个不能语言有几种,一种是疼的厉害,一种是粘痰呀胶着嗓子这个地方,吞吐不出,这个嗓子疼得的厉害,所以声不出,苦酒汤主之,这个法子挺妙呀,这个半夏这个药,在古人说是下气治咽痛,它这个以半夏为主的,它搁十四枚,就是重用这个半夏,鸡子,就用鸡子清,把黄去了,它这个煎法也挺别致,黄去了,蛋清仍搁在鸡蛋壳里头,然后它底下有说法,右二味以半夏,着苦酒中,以鸡子壳置刀环中,它是什么意思呢?它就是在鸡蛋壳里头搁上苦酒,即是醋,那里头还有蛋清,连鸡蛋清带苦酒,然后半夏也搁在里头,它那个古人利用这个当时的情景,它也是个秘方,大概古人也有个说法,那个刀后头都有一个环,那时候古人有腰刀,后头有一个把,把上有一个圆的,为绑一个绸子或者布什么的,它那鸡蛋正好搁那里头,掉不下去,它那环也不大,然后再搁在火上,它就是利用这个鸡蛋壳,令三沸,要时间长了,鸡蛋壳就糊了,所以一看开三开就行了,把这个滓子不要了,少少含咽之,它少少含咽也有用意的,让这个药久久的在嗓子处存在,咱们吃六神丸也是一样的,六神丸也不能一下子咽下去,要含着,那么它要你少少含着,在嗓子地方一点一点润,不差,更作三剂,假设吃一次,都是这个做法,不好,可以连续这么作,吃它三剂,大概可以好的,这个鸡子清这个药呀,它是……的,咱们以前唱戏的人都知道,嗓子不好,他在后台喝鸡蛋清,马上嗓子就痛快,所以这个方子很妙,它这个醋是收敛,敛疮疡,这个较比以前的嗓子是重。
少阴病,咽中痛,半夏散及汤主之。
它都大量用半夏,那么这个呢,它是外有风邪,所以它用桂枝甘草汤的基础呀,加半夏,那么这类的嗓子疼呀,这都是特别凶,它也写个咽中痛,它不是用咽痛呀,全嗓子都疼,这个古人把这类的嗓子疼呀叫缠喉风,这在现在不常见,这个说死人就死人的,这个喉肿的厉害,这个相当的凶,所以这个它也有外证,不是没有的,所以它用桂枝甘草汤它也是解外,同时用大量的半夏,来治这个嗓子疼痛,这个半夏治咽痛,是古人说的,这个桂枝也治咽痛呀,桂枝这个药呀,你们看一看神农本草经里有,治喉痹,所以桂枝这个药也止痛,所以身疼痛没有不用桂枝的吗?它也治喉痹这种痛,那么这个药现在很少有人用了,遇到嗓子疼呀,大概都是在解热这方面,滋阴解热这方面下手,但是有这种病我认为还是要用这个方子还是能好的,它说这三味呀,等分,各别捣筛已,就是要捣碎筛细的意思,合治之,然后搁在一起,白饮和,服方寸匕,日三服,若不能服散者,以水一升,煎七沸,内散两方寸匕,更煮三沸,下火令小冷,也是少少咽服,半夏有毒,不当散服,是指生半夏了,生半夏是有毒的,现在咱们的半夏都是制的,也有拿姜制的,也有矾制的,用姜制是最好了,与生半夏差不多,但是毒性没有了,那么以前呀,咽痛都出这些方子,我们要是治咽痛呢,头前那二个小方子常用的,这个咽痛生疮用这个苦酒汤,这个我试验过,就是这个人嗓子痛,声不出,的确的效,后面这个我没用过,但是嗓子痛以后边二个为最重。
少阴病,下利,白通汤主之。
这个少阴病下利,这就要跟头前讲的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葛根汤主之是一个道理,那个必下利不是说太阳阳明合病必定下利,不是这么个解释,这个书内面有很多内容,这种话,例如桂枝汤证,头痛者必衄与这个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是一样的,它是冲着方剂上说的,说太阳阳明合病,怎么个合病呢,必须有太阴病,同时有下利,必须得这样,没有下利,那太阳、阳明证候多呀,不一定下利,必须有下利才能用葛根汤主之,象我们说头痛,不是说凡头痛就要鼻衄的,如果头痛而鼻衄者仍用桂枝汤,因为桂枝的应用呀,全是在津液丧失之后,如自汗呀,时汗出呀,鼻衄也丧失津液,桂枝汤是甘温养胃益气的作用。那么这里说的,与那个葛根汤是一致的,少阴病同时有下利,少阴病也是表证,这个下利以表证出现,这个病还是要欲表解的一种反应呀,所以用白通汤主之。
那么白通汤是什么药呢,你看这个方剂就知道了,葱白四茎,四根葱白是很大的分量呀,干姜一两,附子一枚,葱白是个发汗药,辛温发汗,那么搁上这个温中,亢奋机能的药呀,干姜附子是大热的药,它是有阴证的,跟我们头前讲的麻黄附子甘草汤、麻黄附子细辛汤,这个一样,这也是少阴病的发汗的一个方剂,由于干姜附子温中都有治下利的作用,所以它用这个发汗,发少阴的表证之汗,这个利当自止,这跟葛根汤治太阳阳明合病是一个手段,那么我们遇到下利呀,又有太阴病脉浮者可发汗宜桂枝汤,与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而用葛根汤,都是一样的。我们在临床上遇到下利,如果有表证,要是现无汗脉浮紧的这种情况,用葛根汤,如果汗出脉弱,那就要用桂枝汤,如果现像阴证的这种情况,脉反而微细,当然也有表证存在呀,就用白通汤,但是下利没有表证,那千万不可用白通汤,所以中医就是讲辨证,不是说发汗能治下利,下利而以表证出现者,那你就要发汗,所以这个方剂呀是个发汗的方子,因为这个豆豉加上葱则发汗,如葱豉汤,一般的解表,这是千金里的方子,我们家乡常这样,就用点葱,用点姜,搁点红糖等,感冒就拿这煎一煎,喝了就好了。右三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滓,分温再服。我们为什么讲这么详细呢,就是为了下面这一段,你们好好看看下面这一段。
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白通加猪胆汗汤主之。服汤脉暴出者死,微续者生。
那么这段是有问题的,历来注家都这么说的,少阴病下利,脉微者,应该用白通汤,同上面一样呀,那么吃完白通汤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这不是药有所误,就因为这个病呀,太寒了,突然一下吃热药,反而拒而不受,所以发生这类的情形,那么怎么办呢,古人就有一个说法,就是热以寒用,说这个药太热了,加点寒药,加点猪胆汁,这样一吃就可以好了,这种说法我以前也不信,我学伤寒的,我也这样,其实这是大错。
怎么错呢,你看看本文,头前说少阴病下利,没说脉微呀,那么这段他说少阴病,下利,脉微者,这个不能与白通汤,与白通汤,不但利不止,还出现底下这个逆治的,坏病的样子,厥逆无脉,干呕而烦,而且这个病,有生死的关系,你看后来,吃了这个药,脉暴微者死,微续者生,多么严重呀,外边没有津液,不能发汗,一发汗,再次亡阳,虚极,一定转入阴寒重证,那就是底下的这种情况。这个历来注家做方才那个解释,他们认为白通汤不是发汗药,他们认为葱白呀,也是辛温嘛,可是他真发汗。如果脉微,如果不发汗,那么即便他有下利,那也只能治里,不能够再攻表,所以与白通汤他是误治呀,不但利不止,而且厥逆无脉,干呕而烦,厥逆无脉是虚脱的样子,以前他并没厥逆无脉,这是吃这个药加重了,哪是个割据不受呀。以后的白通加猪胆汁也有问题呀,那么既然是这样了,还可用白通加猪胆汁汤吗?我认为这也错了,这个应该是通脉四逆加猪胆汁,这后头有,这个厥逆无脉,哪有还用白通汤呀,白通汤还发汗呀,再发汗他非死不可,那么加猪胆汗,也应加在通脉四逆汤里头,不能加在白通汤里头,你们好好研究研究这段,这是我这么讲的,应该是通脉四逆汤,这个白通加猪胆汁汤呀,这是个错误,传抄错误,因为他这个书呀,现在差不多一千七八百年了,开始没有印好的书,都是传抄,把白通汤加猪胆汁与通脉四逆加猪胆汁给搞错了,那你看看后面就知道了,为什么通脉四逆汤可以复脉。可是服完通脉四逆汤而脉暴出,脉暴出者死,这就像这个油灯,油没有了,这个灯就那一亮就灭了,所灯欲灭而焰反彰呀,这是常识,拿到这来做比喻,暴出者就是虚极暴脱的样子,所以脉一出马上就没有了,这非死不可,微续者生,一点一点脉在往回恢复,这是生气欲复之象,这个必活。
所以这个白通加猪胆汁,应该是通脉四逆加猪胆汁,为什么这样讲呢,你看看方剂后面的作用就看出来了,那么如果虚寒到了极点,想要去这种沉寒,扶阳,非用附子干姜,他这个书前后可以看出来,那么这个白通汤你看看这个干姜附子,用量比较轻,比四逆汤还轻,与通脉四逆更比不了,那么已经厥逆无脉而用这个分量就是不行,你再加上发汗那更不行了,所以这个我认为是一个很争论的一段,所以我注解这本书,把有的地方给改了,里面搁了个猪胆汁这个药是什么药呢,这个药是个苦味亢奋药,有亢奋作用,但是不能加到白通汤里头,这个人尿,在通脉四逆汤里头没有人尿呀,这个人尿大概也起亢奋作用吧,即使现在也这么说,是尿中含有“荷尔蒙”,就是“激素”。所以这个还难说,这个科学还没考验,可是人尿的确可治人一时的虚脱。
有时妇人产后昏迷,常用童子尿给她灌,就是解决问题,我也亲眼看到过,那么这个需要研究的,是不是这个药有这个作用,象我说的是不是里头有少量的激素,这也不一定。即使加这些药,加胆汁和人尿,也要加到通脉四逆,也不能加到白通汤里头,这个要确定。因为他不对头,他这里的脉微不是随便搁的,头一个,少阴病,下利,当然脉不是微,这一段特提出个脉微,这不是随便说的,这个注家也把这个脉微给抹了,就认为前后是一个病,不是一个病,所以这一段呀很成问题,你们好好看看各注家,自己再好好考虑,这个值得研究。
少阴病,二三日不已,至四五日,腹痛、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者,此为有水气,其人或咳、或小便利、或下利、或呕者,真武汤主之。
这个或下利不对,因为前面有个“自下利”,还“或下利”,这语意重复,不对头,应该“或不下利”,这样语意者相符,这段就是说内有停水,小便不利。小便不利在太阳也好,少阴也好,表不解,二三日不已者,那么二三天以前是要麻黄附子甘草汤发汗的,以二三日无里证嘛,故微发汗也,他搁个不已,就是虽然服了麻黄附子甘草汤,而病不已,为什么不已呢,根本是由于小便不利,里有停水,你不先去水呀,则表不解,所以他这个书前后有些病理的关系先后是一致的,没有说这会儿这么讲,那会儿那样讲,咱们讲太阳病里头,与“服桂枝汤或下之,仍头项强痛,翕翕发热,头汗,心下满,微痛,小便不利者”是一样(41:15),那个就因为小便不利,表不解,就象无汗的表证似的,而心下满微痛呢,是水不往下行,往上撞,就象里有所实似的,所以你发汗、下之,都不能解,你非利小便不可,他用桂枝汤去芍药加茯苓白术就好了,这段也是这样,二三日所以不已,就由于小便不利,里头有水气,这个少阴病要是小便不利,里头有水气呀,一到四五天传里,非下利不可,所以到四五天,传里了,腹痛,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那么由于小便不利,到四五日,你看看,四肢沉重疼痛,他这个表还不解,不过他这个不解,里头有湿呀,四肢沉重,他不光痛,他这个郁于表的这个水分都存在,里头也有水呀,而且不能收摄,他自下利呀,转到太阴病,这就变成少阴太阴的并病,可是主要由于里头停水,那么这就说明了二三日所以不已,四五天所以四肢疼痛、自下利,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小便不利,里头有停水,所以肯定下一个结论,“此为有水气”,都是这一个主要原因,其人或咳,这种水气呀,表也没解,湿邪郁肺,他
也“或咳”,或者也许有小便利,头前不是有小便不利吗?或者也小便利,或者不下利,他小便利就不下利,小便不利则水走肠间呀,这个应该是不下利,不是要或下利,那么或者至里水上犯而呕,无论或然以下的证侯有无,只要有以上“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腹痛自下利,”只要有这个,就可以用真武汤,这个书呀,你们从头前看,凡是有或然的都给弄一个加味的方子,这个方子绝不是张仲景的,因为有些很不合理,这是后人所补,他这个说是什么方主之呀,他是冲这个主证说的,这个客证有无,你把水气去了,都能好的,去水气以解表嘛,表也解了,水气也去了,这个真武汤也是个附子剂,用于陷于阴证,这是少阴病呀,太阳病只是用一般的利尿就行了,这个利尿之中加附子的,所以他也用茯苓术,加生姜他是止呕了,加芍药治腹痛,那么这个水气只是在胃,冲逆于上,或者呕,或者下利,腹痛,他都治,但是陷于阴证,不加附子是不行的,这个方子非常有用,
右五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七合,日三服。底下这个“若咳者,加五味半升,细辛、干姜各一两。”这些都要不得呀,他是根据小青龙汤那套,加五味、细辛、干姜,其实这不对,“若小便利者,去茯苓。”“若下利者,去芍药”也不对,芍药这个药呀,虽然它不是个酸收敛药,但是……,你们看大泻下药,都不用芍药,如承气汤里头没芍药,他起收敛作用,可是下利药里头,他用芍药,他治腹痛,如建中汤里面用芍药。这个阴证哪有去附子的,这都乱说,所以这个去加方法要不得。
少阴病,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手足厥逆,脉微欲绝,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赤色,或腹痛,或干呕,或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通脉四逆汤主之。
少阴病下利清谷,这就是说这个少阴病传里转属太阴了,里虚寒之极了,食谷不化,下利清谷,他这个里寒外热是指的下面的证侯说的,下利清谷,手足厥逆,这是里寒,身反不恶寒,其人面赤色,这是外热。那么这个少阴病,里头虚寒之极,所以下利清谷,而手足厥逆,这个病常常有这个情形,真正到这个危重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浮阳都现于外了,里面是一片沉寒,这个病最重,那么这个人应该恶寒呀,而反不恶寒,面色也不就赤,而反赤,这个面色赤不是前面的表不解、不得小汗出的那个浮阳在面,这是真正的虚候,里头极寒,把人身上的一点热量都弄到外面去了,有虚脱之象,那么也有些特征出现,下利嘛,或者是寒刺激肠子,肚子也痛,或者里头的水,上逆故干呕,他有时下利伤阴太重,咽干,也可以咽痛,或利止脉不出者,这个利止脉不出,就是无可再下了,没有脉,脉不出,这就是一个虚脱之象,只能用通脉四逆汤,所以叫通脉四逆,脉没有了,能使它复通,所以头前那个应该用通脉四逆。我们看看通脉四逆,就是四逆汤,也是甘草附子干姜,但是附子干姜都加大用量了,附子也是用一个“大”,附子有大小之分,那可相差很多很多,我问了他们药房,附子大的有一两的,甚至一两多的,一般的小附子轻得多,干姜搁三两,你们看白通汤,干姜才一两多,差太多了,而且是分温再服,分二剂,那么干姜这个药三两就是9钱,一剂是4.5钱,这很重了,要是强人还要加干姜(底下注了),用四两,一剂药里头就是6钱了,现在就是18克了,所以通脉四逆汤就是在四逆汤的基础上而增量附子干姜,温中祛寒,而且附子这个药呀,附子、干姜都有这个作用,都起这个亢奋作用,这个机能沉衰,就象现在的虚脱,以致于心力衰竭,都能振起这个机能的,你看他这个书它这里面没搁人参,人参这个药也是个亢奋药,也是个补药,可是它不宜寒,真正到这个沉寒痼冷,到了阴虚之候,人参用不得,咱们现在还有个最迷信的独参汤,遇到这个时候这个独参汤就来了,用一个死一个,这我见得多了,只能用通脉四逆这个法子,轻一点的,也得用四逆汤,这个讲义上讲到火论病的时候呀,这个例子多的很。这里也有些或然的证侯,也用一些加减方,这个加减方呀,一点也没道理,这个时候你还加葱9茎,要是脉微欲绝,或者脉不出,你再发汗那还不是速其死吗,所以他这个加减一点也没道理,这个好好看一看就知道了。
少阴病,四逆,其人或咳,或悸,或小便不利,或腹中痛,或泄利下重者,四逆散主之。
这个不是少阴病,这个根本就是少阳病,由于气的闭塞,而发生四逆,就是心下的部位,这柴胡是祛胸胁苦满的,胸胁苦满再加上心下闭塞,阻碍人的气血,也现四逆,但是很少,那么这个方剂,它祛热,因为它以柴胡为的,治少阳,它不治寒,不应该搁在三阴篇里头,搁在少阴篇里头还是不行,那么这个古人总是就这个外观呀,看到四肢厥逆的这种情形,也有时腹中痛,也有治下利的作用,认为这种腹痛下利的少阴病转属太阴,这种看法,其实不是的,他这个下利是个热利,不是寒利。
这个四逆散我常用,这个方子最常用了,凡是大柴胡汤证,大柴胡汤心下急嘛,郁郁微烦嘛,这个方子也有心下悸、郁郁微烦,但是不呕,故没有半夏、生姜,没有大黄,不可下,你就用它没错的,其它都象大柴胡汤证,而且这个方剂呀很少有四逆,因为有枳实呀,这个气闭寒的厉害,或者有,但是不一定有,所以四逆在临床上很少见,虽然名为四逆散,但四逆很少见,那么由于气不得下行,这个枳实是疏气的药,上逆于肺,也有时候咳,凡是柴胡剂大概都治咳,柴胡剂这个药呀,是疏理胸膈这一带,或者悸,悸是指心下悸,或小便不利,因为枳实这个药,枳实、厚朴,这类药消胀,也有祛水、祛湿,那么小便不利呢,行气也利水,或者腹中痛,这个方中有芍药甘草汤,枳实芍药汤二个合起来,枳实芍药汤是行气缓腹痛的,这个金匮要略里有,腹满腹痛,芍药甘草汤、枳实芍药散全治的,再就是妇女产后腹中痛,一般要是没有瘀血,大概都是用枳实芍药散就好的,行气它也有止痛,所以它这个药也治腹中痛,根本就是治,不用加味,或泄利下重者,有这个芍药甘草汤,芍药甘草汤就治下利呀,芍药甘草汤这二味药,那么如果再有热,柴胡清热,所以这也是治热利嘛,热利心下闭塞而有下利的,这个方子也治,所以这个方子有治下利的机会。
虽然它是一个或者见证,但是这个我们都把它当成主证看是可以的,用这个方子,假设说有柴胡证,那么有这些问题,尤其这个腹中痛,或者有下利的这种情况,这个跟我在一起看病的人都知道,我们治肝病有大便不好的,我常用四逆散,四逆散合用当归四逆散,肝区痛的厉害的,加郁金、香附,我在临床上常这么用,从哪来的呢,就根据这条,就是下利腹痛,所以我们在慢性病里头,就是治肝炎呀,我们不能不用柴胡,因为它疏理肝嘛,但是它要是下利,你用柴胡桂姜汤就不行,柴胡桂姜汤它是治大便干,你用这个倒是很好的,就是这个方子合用当归芍药散加减,肝功能不好的,你可以加丹参、人参,总而言之,你用这个方子,你得熟,你到时候合用或是化裁,心里就明白一些,它不呕嘛,你就不要搁半夏,要呕,就是大柴胡汤把大黄去了就行了,那我也常用过,它底下这些,这些加减更要不得,
“少阴病,下利六七日,咳而呕、渴,心烦不得眠者,猪苓汤主之。”
这个更不是少阴病,这个根本是没道理,下利六七日,咳而呕、渴,心烦不得眠,这个纯粹是水谷不别,水谷不别的有自下利,起码得有小便不利,……咳而呕渴,心烦不得眠用猪苓汤是不行的,也不知道怎么搞到少阴病来了,我想这个也许这里头有错误。猪苓汤是最常用的方子,猪苓汤这个药和五苓散是不一样的,五苓散有气上冲,五苓散常是表不解,是在桂枝汤的基础上,这个猪苓汤还有表不解的情况,这个放到少阴篇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个猪苓汤它是个利尿消炎,就是利尿去热,所以我们是由于利尿有问题而有炎性症的急转,大家用这个方子都好。你像咱们用这个泌尿系感染这类的病,这方子是常用的,就用这个猪苓汤加生薏仁就行,那么热的的比较厉害,小便特不利,也可以稍加大黄,大黄这味药呀,虽然我们从大小便往下行,他能诱导旁壁的炎症,你像咱们在临床中常见的,像肝炎吧,真正实证也有用大黄的时候,他虽然往下泄,但是诱导其他的炎症,消失,因为大黄这味药是个好药,但我们对泌尿系这方面不要重用,要少用,不能过一钱,那么最常用的呀就是这个猪苓散加生薏仁,这个你在临床上可以试验,对这种泌尿系感染的,我认为比咱们西医要快的很,可以说百发百中。加上大黄呢,对尿结石有很好下的作用,这个生薏仁不要忘了。
少阴病,得之二三日,口燥咽干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这个少阴病传里的时候一般传里传太阴,但是也有特殊情况,也有传阳明的,少阴病根
本就是津液虚,那么它要传阳明呢他一化热就了不得了,所以津液枯竭和大便燥结特别迅速,所以要有少阴的外观,而发生阳明病,大概都要急下。它这段就是,少阴病只是二三日的时间,开始的时候在表,二三日之后要传里,那么就突然间口燥咽干,咱们讲太阳病是口燥咽干不可发汗,说是热盛津液虚衰的一种反应,所以急下之。那么这个要稍一延误,津液有枯竭的危险。咱们讲阳明病也讲了,阳明病本来没有死证,假设津液虚竭之后,那你就攻补两难了,正虚而邪实。你攻邪吧病人受不了,你扶正吧邪还在里搁着呢,越补越实,所以阳明病这个实呀,全是热实津液虚竭,这个少阴病一来就有这种情况,所以没有其他情况开始就是口燥咽干,这不可轻视,若不急下,转过来就是一个内里头实得厉害,津液再虚竭就不可措手了,所以需要急下,宜大承气汤。这是二个方面看问题,仲景把他搁少阴病,一方面就是我刚才讲的这个,原来是少阴病,那么到二三日了,急剧传里发生阳明病,有这种情况。另一方面,我们在临床上,假设遇上一般的感冒,咱们说是外邪了,在初作很短暂的时间内马上发生一个,他口燥咽干呢,外表上就是脉微细,但欲寐,就是有少阴病的征候出现,与这个是一样的。那么他一出现就发生里热太厉害了,所以他是口燥咽干,津液马上就要虚竭而且人马上就表现出虚衰的外象,以少阴病的形式就发现出来了,所以这条从不同角度说,根据具体事实来研究,那么他并没有开始发生少阴病这种情况,那么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也属于少阴病传里为阳明病的,一样治疗,也得用大承气汤,用在这里就是要说明这个,病来的非常猛,津液有立刻枯竭之势,这类的阳明病伴有虚衰征候可了不得,所以要治病当急嘛,这个时候你要迎头急下以存津液,否则转瞬恶证逢起,那就不可救药了,所以有这些问题呀,就得急下,没有其它的什么办法,你象咱们讲阳明病那个三急下,与少阴的三急下都是这个情形。
少阴病,自利清水,色纯青,心下必痛,口干燥者,急下之(不是“可下”,在玉函经里就是“急下”),宜大承气汤。
那么这个论述根本不是少阴病,这个就是所谓瘟疫了,瘟疫论,就是所说热结旁流,自利清水,自下利而清水,这个清字当个动词用,就是大便的意思,就是排便,排出便全是水,这个清古人是当如厕讲,跟下利清谷是一样的。下利同时清谷,便出来的是完谷不是粪,当然也没有味儿了,谷物都没消化,这都是胃虚的一种说法,这个清水不是色纯清,这个色纯清,就是青褐色,我得过这种病,这个清水是色十分浑浊,发清黑色,那么就是污浊之水了,味气难闻的很,心下必痛,所以他这个书呀必字它的用法前头讲了很多了,太阴阳明合并必下利,就是说这一段必须有这个征候,才是这个情形,如果心下不是疼痛,这个不能说他内有结实了,他心下疼痛,他这个病一来呀,开始从胃上解,所以他就热结旁流,一方面结者自结,流者自流,一方面它结,热的很呐,一方面排出水,往下流,结在中,从旁流出,就起个名字热结旁流,挺有意思。就是一方面结一方面流,咱们一般的阳明病不是这样,一般阳明病热都酝酿到一定程度,它是使得水分消失,水火不同炉,火盛了水自然就要消逝,所以阳明病法多汗,小便数,大便硬。它小便数多汗都是消除水分,里头热可以蒸蒸汗出,所以热结旁流来的猛,一方面结,一方面被水毒的排斥不能出汗,不能小便数就统统往下排泄,所以这个伤津液、结都是相当迅速。那么心下结他就疼了,心下就是胃这个地方,口干燥,同时虚燥的津液也反映到了口腔,急下之,这不急下是不行的,急下也的用大承气汤了。我得过这个病,说话就四十年前了,这个病我最有体会了,睡觉中我就感觉整个身体就晕眩起来了,想做梦一样,我寻思做梦呢,可是呢难受的很,醒了肚子疼呀,我就往厕所跑,那厕所都在外头,我跑出去就回不来了,孩子把我弄回来了,所排泄的就是那个自利清水,色纯清,那个气味难闻的很,回来我就人事不知了,这东西凶的很呢。这一宿差点没死了,后来他们找了一个西医,给我急救,打了一针。第二天我轻松了一点,并没感觉多大发烧,就是这个肚子疼,后来我就想就是这个,不是吃大承气汤,吃的调胃承气汤,吃了病就好了。那嗓子干的厉害,所以这种病古人叫瘟疫,他不是从少阴来的,可是情形的反映像少阴病,它也是脉不是那么急噪,而且人呐困倦,按现在说我当时就是休克了。当时什么也不知道,给
我打针我一点都不知道,所以这个与少阴病无关,属于瘟疫,你们看看吴又可的《瘟疫论》,它这个病来了就是从里边发现的。所以这个实证如果现出虚衰的征候是不好的。
少阴病,六七日,腹胀,不大便者,急下之,宜大承气汤。
这个是少阴病转属阳明。腹胀,六七日不大便,肯定它是里实了,由于它是少阴病转属也要用大承气汤急下,这个要搁阳明病那不能用大承气汤,只是腹胀、不大便,那么它以少阴病的征候反应,根本上是从少阴病来的,少阴病一般不转属阳明,如果转属阳明了,你就不要轻视了,所以这个应该赶快急下,去里头结热,渴望其速治。所以这几段在少阴病里头也是特殊的情形。
少阴病,脉沉者,急温之,宜四逆汤。
这个脉沉为在里,我们头前讲了一个,“少阴病,始得之,反发热,脉沉者,用麻黄附子细辛汤”,所以每一段都要看整个的问题,那么这个脉沉既不是始得之,这是第一,第二也没有表证发热的情形,这个只是脉沉,沉为在里呀,沉也主有水,你们看《金匮要略》水气篇就有了,脉沉者当责有水呀,我们头前那个麻黄附子细辛汤他怎么不用麻黄附子甘草汤呢?他就是用细辛来逐水,来逐饮,里头有水饮,一方面逐水饮,一方面解表,那个方子是那样的,那么这个时候不行,这个时候它没有表证,所以他没说始得之,那么这个脉沉呀里头有寒水,所以少阴病里头有寒水非要转成太阴病不可,那么转成太阴病就相当危险了,有呕吐,下利,xx,脉微欲决,再有这个情形就有死的可能了,所以稍见其端,脉沉他不浮,我们讲的脉微细,是浮之中的脉微细呀,他是在表啊,这个脉沉不可轻视,这个里头是有寒饮,转过来他就要腹痛下利,阴寒在里太阴病要发生,发生就危险嘛,所以赶紧急温之,宜四逆汤。只是能用四逆汤,温其里呀。三个急下证是特殊情形,所以他这个书呀都是应急治变,不要认为少阴病尽出这个事,不是的,如果有阴寒在里的情形发现,那就根据治太阴的方子,用四逆辈。为什么他不用麻黄附子细辛汤呢?他没有反发热,始得之这种情况。
少阴病,饮食入口则吐,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始得之,手足寒,脉弦迟者,此胸中实,不可下也,当吐之。若膈上有寒饮,干呕者,不可吐也,急温之,宜四逆汤。
它这个头一段不是少阴病,有少阴病的外观,饮食入口则吐,它由于胃里有停水,水往上逆他要吐了,所以饮食不纳,饮食不受,一吃他就要吐,就由于这个问题心中温温欲吐,这个“温温”是“愠愠”的意思,他们讲《论语》的,“人不知而不愠”,愠就是烦呢,心中温温欲吐就是说不出来的烦恼,老想要吐,但是复不能吐,而不能吐出来,所以在这个情形之下,饮食入口则吐,那没问题的,它不受。始得之,手足寒,这个病一开始手脚就发凉,为什么呢?他有解释:脉弦迟者,弦也主有水饮,迟有寒,就是里头有寒饮,这个寒饮往上冲逆呀所以胸中实。从病机上来看他就要吐,可自己的本能吐不出来,他老想要吐,老想要吐,就想用吐来解除疾病,就是这么一种机制呀。这很清楚。你们看吐逆都是这样的,不是随便拿出一个病就要吐的,我们应该顺其势而导之,应该吐不应该下。那么这一段不是少阴病,可是由于胸中实,阻碍气机,所以脉是弦迟,那么人也是精神不振,他老要吐老要吐,温温欲吐,而且阻碍邪气旁流,所以他手足也厥冷,外观像是少阴病,其实不是少阴病。我们头前讲那个热结旁流也一样,这个实质不是(少阴病)。为什么不是呢?这个瓜蒂散,虚寒用不得的,它是攻实的,咱们汗吐下三种治病方法呀全是攻实,病实需吐之,需汗之,需下之。虚寒没有用吐法的,若膈上有寒饮,就是胃有寒饮,干呕,他不是真要吐,里头没有什么水,只是不象上边那个,水往上逆。只是干呕,并没有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也没有饮食入口则吐,没有这个情形,只是膈上有寒饮,老想冲逆干呕而已,这就和我们头前讲那个“脉沉者,急温之”是一个问题。那么假若胃有停饮而发生干呕,没有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这种病情,你不要认为胸中实给它吐药了,这是真正的里有寒而有水气,既和在少阴病外观,也赶紧急温之。不可吐也,这个你别拿它当胸中实吃吐药那就坏了,他特意出这么一段大有用意的,就让你辨别二种证,有的时候胸中实瓜蒂散证,象阴证差不多,也有四肢厥冷,脉弦迟,那么这个你当虚寒治就坏了,你吃四逆汤都不行了。那么这个四逆汤有类似的,他是干呕,没有心中温温欲吐,复不能吐,没有这些情况,这是里头真正的在胃里有寒饮,这与那种要吐而不能吐的病是两种,这在临床上很要紧的,这二个你要用错了,生死的关系,宜四逆汤。他这个主要给四逆汤立论,少阴病不少阴病不是重要的,少阴病与瓜蒂散主要的鉴别点在哪呢?真正的病有欲吐之势,你看看头前讲的瓜蒂散,气上冲胸咽而不得吸者,他这个病整个要往上来,是与呼吸有病变,那你赶紧吐,那么这个呢就是要吐吐不上来,一吐的得了,所以治病有一个顺势利导,这个顺势利导就是顺病机之势,咱们头前讲的六经开始也说过,咱们说那个太阳病,病呀他自己要从表解,而不得解,咱们分析那个征候不也分析了,确实是那个样子。
有一个要出汗出不来汗,所以古人通过临床,这个一发汗就好了。古人他掌握了一种规律,方法,那么咱们现在呢根据这个规律方法在往下透视看整个情形,这个里证也如此,人身体呀他有一个愈病的方式,他就把这个病呀,打算从消化道的方面,或者把他吐下去,或者把他泻下去,就这么个情况。人体有一种防御机制,西医书上有这样说。但是这里有一个似是而非的,应该温的不要吐之,这个才叫发生太阴病了,虽然只是干呕,但里头确实有寒饮,这个如果不用四逆汤急温之,马上就发生呕吐、下利这种病。所以治病是个难事呀,……,你看我们讲这几段全是这样,它要一发作起来了,这个病就很费劲救治了,那么还有一个看出他要发作,就抓紧治,所以上工治未病,这就是未病,你看前面讲的急温之,就一个脉沉,这个只是有干呕,但是也有四肢厥逆,是结合上面一段说的。这个也应该用四逆汤来温之了。
少阴病,下利,脉微涩,呕而汗出,必数更衣,反少者,当温其上,灸之
这一段相当的好。这个你们看前头那个“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这一段叫我看就从那儿来的,脉微在仲景的书里提了多少回了,脉微者为亡阳啊,亡阳就是亡津液,没有津液,这一段你不把xx,微者津液虚,血液虚则涩,涩说明津液血液俱不足,那么少阴病下利有这种脉你不能发汗,白通汤你们还记得吧?“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马上就是一个巨变,书上解释的我很不同意,说不是要有所xx,大寒致病,咱们用热药,病反发生格拒了,怎么办呢?得加点凉药,热药凉用他就好了。所以白通汤加猪胆汁,说的是很在行,很像。我开始研究伤寒论我也信,可后来我越看越不对,明明是错的。因为头前“少阴病,脉微者,不可发汗,亡阳故也。”头一段:“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那是非常肯定的,吃白通汤就好了,白通汤是个发汗药,以大葱为君,白通啊,通什么,就是通津液以自汗嘛。第二段他提出来: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干呕,烦躁,等等,脉也没有了,那还是药无所误?那纯粹是误了,脉微者,不可发汗。这一段就是从这上来的。怎么知道呢?他怕你不明白,不但微还搁个涩,说明就是津液血液不足,为什么不足?你看前面就知道了,一方面下利,一方面呕而汗出,津液丧失于上,于下,于外边汗,有虚脱之象,你可知道?所以脉应指既微而又涩,所以这样的情形你放心,他不会泄下无度的。必数更衣,反少者,一会跑厕所,一会跑,xx虚的不得了,可是呢没有多少东西,津液有枯竭之象,脉微涩,津液不足,血液也不足,没有什么可泄的,所以必数更衣,反少者,所下的东西是有限的。当温其上,灸之。当温其上注家闹的可热闹了,他没准确,当温其上注家们说了,最上是哪个穴啊?百会,脑袋顶,应该灸这个地方,瞎说八道,它这个下利呀,我们回头想想头前讲的,有两种,一种应该在中焦,头前不有个利不止,用理中,理中者,理中焦,不行,吃了更剧,所以此利在下焦,那么与禹余粮汤,x可以利小便,所以一利小便或者用收涩固肠的药都是治下焦,他这个告诉你了,应该治上,当温其上,治什么?治胃,它胃虚,这个津液虚衰值得咱们讨论呢,这个津液虚衰也有两个不同的情况,像我们头前讲那个急下之,口燥咽干,那是津液虚,是由于热,那你非得想法子,要如果实就得攻,攻下以存津,如果不实只有热我们用白通汤加人参那个方法,清热,也救津液嘛。那么这个是由于胃太虚衰了,他不能生津化液而且还是一切征候都是虚的象征,上吐下利而汗出,这是虚脱的象征,所以你非治胃不可,胃气存在津液自恢复。所以我们后头讲霍乱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有很多它津液虚竭了,他由于胃的衰败,你非的亢进胃气不可,这个时候一点滋阴药也用不得,一用滋阴药坏其胃非糟糕不可,这个咱们容易犯这个病呀,有此脏腑辨证,这个虚,那个虚,说阴虚生内热,那地黄麦冬上来就要命,这个是不行的。这是是当温其上,温胃,应该用四逆汤,后世就认为津液虚呀,这个干姜附子不能用,这是错误的。《医宗金监》那些太医院的老爷们都这么说,这个东西误人不轻呀,这个津液衰就是因为胃,不能消谷,哪来的津液呢?你恢复了一层胃气,就恢复了一层津液,这个地方书里头多的很,就是让你温胃,四逆汤。灸,叫我看也不是灸百会,准是灸三里,温胃嘛,所以仲景的书,我上次提到过一回,凡是穴位都不提,为什么?咱们想张仲景这个当时啊针灸器普遍,一说大家都明白,那是不成问题的事,所以到后世都成问题了。所以中医在晋南北朝时候乱,是有些退步啊。所以大家对这个穴胡揣,这一段很好,同时也说明头前的白通汤,少阴病,下利,如果脉微啊只能温上,你不能在发汗了,所以白通汤是错的。那么后来加猪胆汁一定加通脉四逆汤,也绝不会加到白通汤,所以这个书错误是有的,小二千来年呢,大家传抄,加上后人往里头乱填,所以咱们上次讲的白通汤讲这个问题了,所以这个问题值得讨论。所以咱们读这个书呀不要死看它这一句话就是这个,那么注家还有这个毛病,他就要圆原文之说。
那么今天把少阴病讲完了,那么少阴病这个病历来的说法啊都说少阴病,不敢说它是表证,其实它明明白白是表证,头前讲的很清楚了,“少阴病,得之二三日,麻黄附子甘草汤微发汗,以二三日无里证故也,没有里证,就是冲表证说的,为什么以至于那些注家他不怎么说呢?有一个问题,就是咱们把这个六经啊按成经络之经了,少阴病嘛,少阴肾经,怎么跑出表来了呢?就犯这个病了,所以六经这个病存在,我们现在临床上还是有,咱们遇到的感冒不都是太阳病吗?太阴病几天,虽然脉浮,它细了无力了,那不就是少阳病吗?脉浮细而嗜卧者,外已解也,那么如果在恶心,现柴胡证,你用柴胡汤准好吗?这我们不也在临床上常见吗?这个东西是客观存在的,太阳病是不是太阳经,这成问题的。所以咱研究古人东西啊尤其我们研究伤寒论,必须掌握他辨证的方法和规律,这六个类型这是事实,古人也是经过千难万困才发现的,昨天和一个同志谈中风啊,伤寒啊,都是这个。太阳病有二个类型,一个呢有自汗的,有自汗自然脉就浮缓,那么就叫太阳中风,因为出汗自然就恶风嘛;没汗的脉就要浮紧,这里头血液充实,没有一点汗,那么他必恶寒,或者不恶风,或者少恶风,他不出汗,咱们来这天头,你出一身汗,他就怕冷。尤其在澡堂子里洗完澡,那身上老感觉鸡鸡冷冷的,你非披上点不可,三伏天也那样,可是古人他说什么了,他看到你恶风,这就有风邪,他就起名叫中风,所以这个名字不好起的,与太阳病是一样的,少阴病一样,恶寒,那就叫伤寒,这个错误不是只是这么一点错误,影响整个中医。由于中风,咱们用桂枝汤治中风证,这种事实在临床中治疗汗出这种感冒他好吗?那准好,可是桂枝汤是散风呢,就由于他治中风,桂枝汤也治中风,这就把药物和这个统统就下来了,这都是错的。伤寒就是伤寒邪,那都来了,辨证,以致和他们说病理,就是伤寒呢就是伤寒论的伤寒了,不外乎受风邪受寒邪,于是乎温病了。他温病从里头来的,从里头热,他就是阳明病嘛,没有什么。他不敢说是外受风寒了,这个是由口鼻入的,又跑到里头去了。这都是读伤寒论读错来的,这把中医越弄越支离,于是乎又出来温病这套营卫气血呀,上焦,中焦,下焦的说这个。
他就是太阳病,他就说太阳病,发热而渴,不恶寒者为温病,温病怎么办?你去阳明病篇去看吧都是,阳明病里头,只是不是胃家实,白虎汤,温病一卷书主要还的是清热,不能够发汗,不能够吐,不能下,更不能用温针,那说的很明白了,谁让你温病当伤寒治了?当伤寒表证治了,没有那么说的。所以这个地方很重要,所以中医根本古人怎么办呢?他没法子,为什么这个病有一个出汗的,有一个不出汗的?有一个恶风的,有一个不很恶风的?他要说明那个道理,但限于科学水平,他没说,他就拿现象当本质,就这么个事。在不然就是拿脑袋臆测,主观,你要说太阳病,他就说太阳经,这个原始是这样的,用那时的经络之说就有了,所以在《汤液》上也是搞这个的,太阳病就是太阳经受邪发病,就有这个意味嘛!
这其实是错了。所以我们研究古人的东西呀规律一个,怎么样的认识规律又一个,我想提高中医,认识方面就得提高,不提高不行啊,中医治病据我的体会很有疗效,有些西医不能治的病中医就能治嘛,可是世界对中医的看法与我们的实际可差的太远了,世界看咱们是不科学的,不科学是咱们没把整个方法给人家看,给人家看的都是不科学的,你可知道?所以人家瞧不起中医,就在这一点上。你就拿伤寒病说吧,名字伤寒杆菌,人家给你弄的清清楚楚,你还说受了寒邪入里化热了,人家科学证明的东西你就别再与人家瞎辨了,所以中医犯这个病,我是中医,我敢这么说,我是西医,我不敢这么说,这里是成大问题的,真是个问题呀!咱们都是大夫,天天那一个,不是都搞病历吗?你辨完他辨,为什么不一样,真理能不一样吗?不一样能是真理吗?能是个正确的东西吗?一个病你马上四个人分十个步骤,你辨完了让他辨,他总辨不出一个样来,一个人开一种方子,学这个东西就不一样,你不信你就试试,他这非常肯定的。发热,汗出,恶风,脉缓,就是用桂枝汤主之,没有第二个说法,他这个就是个太阳表虚,你只能这么来说,还能说什么呢?所以咱们这个辨证是成问题的,怎么不成问题你说?你们在临床上考虑是不是有这个情况。我们这个少阴病就是这样,本来它是个表证,这个表证为什么这么复杂呀?咱们讲完了,这里头有嗓子疼,又是惊吓,这是表证吗?不是呀,太阳篇也这么讲的,太阳篇调味承气汤,四逆汤啊,讲的很多啊,它这个表证不能老在表,他要传里的,少阴病传里,传半表半里和太阳病传里传半表半里一样,张仲景这个书是表里相传的,表证就要传里传半表半里,不过是少阴病传里,传半表半里和太阳病传里、传半表半里的基础是不一样的,少阴病虚,什么虚呀?就是津液虚,血液虚,它传里已传太阴为常,而且在表的时间最短,只是二三天,所以他说了二三日无里证啊,那么要过二三天呢它就要传里,太阳病不是的,太阳病五六日传少阳,七八天才传阳明,特殊的有时侯不传里,是不是?他在表的时间长,为什么?实,他这个人不虚呀,虚对病的抵抗在表的时间就短,而且传里以传太阴为常,太阳病传里已传阳明病为常,这都是一般的事。而人的生死,胃是根本的。全在与胃,人死多在太阴病这个阶段多,如果胃气败,必死。所以少阴病本来就虚,传到里发生太阴病危险的很,非的把太阴病的死症都搁到少阴病来,这很好。这个书的精神好的很,所以少阴病这几个死症大家好好看一看,全是少阴病传里而并发太阴病,这都有死亡的可能。所以开始有这么几句话:二三日无里证,这是你把握机会,赶紧发汗,可挽救他传里发生太阴病危险征候的出现,所以后头急温之都是从这头来的。要当机自辨,这是它这一章书的主要(内容)。传半表半里也是一样的,传少阳很少,传厥阴的多。厥阴,咱们说气血这套东西都属于厥阴了,传厥阴就虚衰也可以致死,他这里头也有这么二段,所以少阴病它有这些情况。但是有的特殊情形,也可以传里,随着人的身体,一看这个人的津血虚,它胃肠素热,他要传里就发生阳明病,那更了不得了。发生阳明病,津液虚竭,躁结迅速,这都是不能当一般的看。如果少阴病传阳明,见到津液虚衰之端就要急下,见到口干咽燥就要急下,那么传到少阳呢,也有啊。他也举例子了,你向这个咽痛等等的都是。这口苦咽干应该归少阳的,孔窍一类的病。少阴病主要注意的就是这些东西。不过这个名字值得考虑,xx 厥阴病讲完了,再把六经好好给大家说一说,我们六经该怎么样来认识他。不是不好认识,能够认识。那么古人呢,没法子,限于科学水平,我们现在条件比他好的多了,咱不光看伤寒论,还看旁的东西了,我们还有一般的科学赏识了,专门不够了,科学常识都有,所以这些年了,提高中医就是指的这些。是的提高,不然中医呀早晚都不行,他必须科学,非与科学见面不可,那么中医治病的精神究竟在哪呢?我们讲完了好好谈一谈。
是这个阴病还是少见的,你就是太阴病也少见,平时临床,全是这个三阳病多,这个三阴病的确少见。少见确实是有,你要临床多你就遇到了。有这么几种关系,所以谈到三阴病啊,……。因为他也没见着过,他就看看注家这么说的就没法不这么说,这是有这些问题的。
辨厥阴病脉证并治
厥阴之为病,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饥而不欲食,食则吐蛔。下之,利不止。
厥阴病也像少阴病似的,津液不足,血液也虚,津液虚他就是渴,引水以自救嘛,甚至消渴,消渴咱们都讲过了,他由于上边虚,下边寒乘这上边这个虚呀气往上撞,自己一个感觉证了,气上撞心。人阳气布于胸中,下边这个寒气往上,上边的热不得下布,所以心中既一方面感觉气上冲撞心之疼,也感觉热,这个热不是发热的热,饥而不欲食,厥阴病属于半表半里,不属于胃了,胃没有毛病,但是寒从下往上冲,虽急而不能x,(34集完)……上面有虚热的情况,认为有实热,而误下,使之陷入里,而下利不止,阴虚证不能下。
仲景在每一篇都有提纲,即是概括地说,半表半里证的提纲都不好作,少阳证的提纲只是说口苦,咽干,目眩,那还能够说出来半表半里的局部,热盛在局部,顺着腔间往上攻,所以孔窍之间感觉有热候,还说得过去,但太概括了,有些内热的病,如白虎汤证,也有口苦咽干,此为热结于里,为阳明病的外证,故少阳证的提纲也不够好,所以要研究柴胡证,仅凭这还不行。为什么呢?就因为半表半里的部位,即胸腔腹腔,这个空间相当大,为一切脏腑所在之地,心肺肝脾胃肠肾等,如果病邪在此部位充斥,易引很多脏器出现问题,故此部位的病复杂多变,如小柴胡汤主证,虽有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另外底下有这些的或然见证,或者波及到这个脏腑,或者那个,所以没有固定证候,很难概括,如表证、里证单纯。唯独半表半里,无论在阳或在阴,都不好说。这个提纲,厥阴病可能发生这些情况。不是说凡是厥阴病都有这个情形。故六经辨证有六个类型,我们只能掌握四个基本类型,另外少阳与厥阴,不能具体,这个怎么办呢?下面再解释。这个辨证,表里易知,如表证,邪气交争在表,只有阴阳之分(太阳与少阴,前者是发热畏寒,后者是无热畏寒,其它的与太阳病是一样的,脉微细但欲寐,这是虚呀),里证也容易,也分阴阳两类。这个表里知道了,除去表里,全是半表半里,这个人身上的病位的反应,不是反映在表,就是反映在里,或者反映在半表半里,在半表半里属阳性的,或者热,或者实性的,为少阳病,反面,阴性的,虚的,寒的,为厥阴病,这本书呀,六经的顺序,虽然与内经上的顺序是一样的,但这里有辨证的一种意味,先讲太阳,后讲阳明,事实上四五日,五六日,传少阳,六七日,七八日,传阳明,为什么太阳讲完了,不接着讲少阳,再讲阳明呀?这里就是这种表里阴阳辨证的意味,且表里易知,除去表里,皆为少阳。讲阴证,表为阳,里为阴,它先讲里,这是阴证的讲法,先讲太阴,再讲表少阴,除去里和表证的阴证,就是厥阴。所以在辨证上没有多少妨碍。可是研究这个书呢,对少阳病的提纲,厥阴病的提纲要活看,这个不是一定,你看少阳病也是的,凡是有内热,无论在肠道之里,或者在胃肠之外,大概有口苦咽干,那不定是少阳病,但是少阳病可能有口苦咽干,这个比较泛。而此厥阴病的提纲比较窄,这个就是厥阴病有这种情况的,上边虚的厉害,下边寒的厉害,寒乘虚往上来呀,感觉气上冲心,心中疼热,这是自觉证,这个蛔,现在也研究了,大概古人没有蛔虫的很少,过去卫生差。如果寒从下往上冲,蛔要受波及,要吐蛔,如果没有蛔,再怎么冲也不会吐蛔,故有些注家牵强附会。
厥阴中风,脉微浮,为欲愈;不浮,为未愈。
这个阴性病一转阳,病就会好,脉微,为亡津液,虽微但浮,就是由阴出阳,这病要好的,反之由阳陷入阴为凶,如阴盛而胃气衰败,人则死。厥阴中风是概言之,伤寒也是如此。
厥阴病,欲解时,从丑至卯上。
厥阴病,渴欲饮水者,少少与之,愈。(15:41)
厥阴病虚,则渴,渴了就稍稍给点水,欲饮水自救,从这一段看,提纲所讲的消渴就成问题了,因为稍稍与饮就能好,可见不是消渴,即便是有消渴,也不是厥阴病普遍都存在的。这个厥阴病非常简略,就这四条,以厥阴病起头的,就这四条,从这以下就没有厥阴病了,从题首就看出来了,前后不是论述一个主题,前面都是论厥阴病,以下呢,在这个玉函,以及成本等宋以后,分为金匮与伤寒,这个玉函的编制与以前差不多,一卷论伤寒,中卷论杂病,最后出的方论。玉函内关于论伤寒这一章,也是有这个,可是到第四条之后,它又立一个题目,这个不是辨厥阴病脉证并治嘛,这四条,在这四条之后又一个名字,它是辨厥利呕哕病形脉证并治第十,怎么出了个第十呢?它这个书呀,六经,太阳篇就给了三篇,从太阳到厥阴是八篇,但旧编制把痉湿竭三个病变成一篇,放在六经之前了,共计九篇,那么在九篇之后,又立一篇,叫第十篇,即是辨厥利呕哕四病,如果我们好好研究下边呢,的确一点不错,开始论治厥,再论治利,再是呕、哕。可是这四种是杂病,放在后头,为什么放在厥阴病一起呢?这是王叔和搞的,王叔和不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对医学很有修养的人,他收集仲景遗论,它编书的时候一看呀,厥阴病,六经病后头都有证治,但厥阴病没有,他一看后头象似论厥阴的,尤其根据前面的题纲及后头的乌梅丸,很象说的是厥阴病,有的就把它放在厥阴病后头了,因为三阳三阴后头搁个杂病,他又想这又是一个不能不累的,本来三阴三阳篇论的是治疗伤寒嘛,搁个杂病,他认为也不对,所以附在厥阴篇之后,皇甫谧看了,知道是有问题的,你看后头的方剂就知道了,发汗吐下,能有皆有,他看也不对头。所以一种本子就放在里头,另一种就是玉函,仍就隔开,让后人研究。这是王叔和的意思,一方面他以为第十篇是杂病,不应该在六经之后有这个,而且这里头有些似是论厥阴病的,但有些绝不是厥阴病,故同是他编的二本书,却又所不同。玉函此成本及宋本后发现的,故成无已到这个地方就胡说八道了。故只要是把后面的当成厥阴篇就没法讲了。其实根据书的这个提法看,厥阴病只是这四段,底下这个还是玉函那个。为什么要这样写呢?
张仲景为什么在此书之末附带一个杂病呢?我们看看杂病说的什么,这个厥利呕哕,全是与胃有关的一种证侯,胃是生之本,头前讲了胃气存而生,胃气绝必死,所以治病必固卫胃气,陈修园认为仲景用药喜用甘药,甘以调之,就重视胃气,六经讲完了,特拿出这一章给六经做总结,不能把胃治坏了,胃是一个主要的关键,那么与胃有关系的厥利呕哕,这些常见病的缓急生死,搁在这个地方让大家看看:另外还有一个用意,这六经不是专给伤寒预备的,这个表里阴阳,概括万病,是病就不会超过这个,病位就是表、里、半表半里,病理反应不是阳就是阴,所以六经就是表里阴阳,概括万病,就用治伤寒的法子,在这里治杂病,你看后面的方子无一不是伤寒论里的方子,……可是张仲景看厥阴病的提纲,他也认为不适合,没法子在这里头述一种方证的治疗,这里头虽是杂病,但有些是论厥阴,也视其方而已,如乌梅丸,当归四厥,这都是厥阴病的治疗,就是补提纲之不足,所他有三种用意,故在主经之后,有这么一个杂病篇,这是我的看法,其它注家都没这么说,……。
诸四逆厥者,不可下之,虚家亦然。
诸四逆者,四肢厥冷呀,凡四肢厥冷,虚多而实少,不可下,就象虚家一样不可下。
伤寒先厥,后发热而利者,必自止。见厥复利。
先厥,胃虚则津少,津液不达四末则厥,故厥就有胃虚呀,就要下利,先厥后来胃恢复发热,则利必自止,再见厥,还要利,这里说的是厥利与热往复,前几天厥与下利,后几天又热,而利止,并又往复,颇似半表半里证,颇似厥阴,少阳篇有往来寒热。这里也是邪与正争,胃气一时恢复,胃气强,发生发热,利就好了,邪胜了则胃气衰,又厥而下利。
伤寒始发热,六日,厥反九日而利。凡厥利者,当不能食,今反能食者,恐为除中,食以索饼,不发热者,知胃气尚在,必愈,恐暴热来出而复去也。后三日脉之,其热续在者,期之旦日夜半愈。所以然者,本发热六日,厥反九日,复发热三日,并前六日,亦为九日,与厥相应,故期之旦日夜半愈。后三日脉之而脉数,其热不罢者,此为热气有余,必发痈脓也。
伤寒发热六日,厥反而九日,一到厥就下利,是承上条说的,厥时下利,热时下利止,可是厥与热不相应,发热六天而厥反而九天(厥之九天是从发热的第一算起,即开始六天,即有厥又有热,第七八九天只有厥),这个现象不怎么好,就是说阳退而阴进,正不胜邪,“凡厥利者”厥利是一个阴寒虚衰的一种证候,此时胃虚的很,故“当不能食”,厥逆的进退正说明阴阳的胜复之机,最终归终到胃气,故在这里点出了,虚而有寒,当不能吃,如果病人反能吃,很有可能是除中,除中就是没有胃气了,“恐为除中”,中就是指中气的中,就是指胃,胃气没有这个人非死不可,那么他这个要试验一下,“食以索饼”,索饼,有人认为是素饼,即是平常吃的饼,有人认为是没有肉的饼,都行,就是平时吃的饼,如果吃这个饼不发热,就没大问题,胃气还存在,没有除中,胃是好的,胃气恢复了,必愈。这是一个倒插语,他说厥逆与热往复的这种病,在厥逆的期间,不应该吃东西,不想吃东西,如果此人嗜食,这个与病情相反,医生就要注意,这不是好现象,恐怕有除中,故作此试验,食以索饼,如果一下子发高热,那就坏了,暴热去必死,此为除中。“后三日脉之”,它接着厥反九日而利来说的,原起发热六天,以前经过就是,然后厥,厥不是六天而是九天,第十天发热了,发热到第三天的时候,合前面发热六天,一共也有九天的时候,此时切其脉,其热续在者,还发热,就不紧了,这不是阴进阳退的样子,正相当了,虽厥利九天,但厥利九天后,又发三天热,共九天。所以“故期之旦日夜半愈”,旦日就是今日晚上说“明天早晨”,一过半夜就是明天早晨,有这么一种希望,为什么呢?下面解释,“所以然者,本发热六日,厥反九日,复发热三日,并前六,亦为九日,与厥相应,故期之旦日夜半愈。”如果后三日,诊察时,也没厥逆,人也没好,怎么回事?太过了,“而脉数,其热不罢者”,这也为要好的样子,此为热气有余,即过于亢奋,“必发痈脓也。”这个热久不愈了,已经满九天,后头老热起来了,热久不愈,必发恶疮,老在体表发热,在肌肉筋骨之间,营血受伤一定发痈脓的。
这段是这个意思,这个厥与热,是一种正邪交争的一种情况,如果厥几天,热几天,过后了,再不厥不热了,这个病就期望在厥热相应的时间好,如果不好热有余,就会变为其它的病了,但不关乎虚寒之阴证了。在这个厥逆的阶段,人要是能吃也不是个好现象,有除中的可能。除中也不全是病理进展造成的,也有人为的,从下面可以看出来。
伤寒脉迟,六七日,而反与黄芩汤彻其与热。脉迟为寒,今与黄芩汤,复除其热,腹中应冷,当不能食;今反能食,此名除中,必死。(47:59)
六七日,是传里的时间,但脉迟,这个传里,里头必寒,迟者为寒,这与前面,没有汗的太阳伤寒,脉浮而迟,表热里寒,四逆汤主之,此句是从前面这条来的。虽然太阳伤寒是表证,但脉浮而迟,里有寒,六七日以要传里的时候,别等他腹痛下利,变成太阴病了,虽有表,但不要管表,要舍表救里,应用四逆汤,而反与黄芩汤。黄芩汤是去热的药,黄芩汤彻其热,则胃中更冷了,应不能吃东西,而反能吃,这为除中,必死。这里说明治病不能把胃气治没有。当救里,即是救其胃。如果胃不好,非得想法调胃气不可。这条是误治而造成的除中。
伤寒先厥后发热,下利必自止,而反汗出,咽中痛者,其喉为痹。发热无汗而利必自止,若不止,必便脓血。便脓血者,其喉不痹。
这条是从厥热往复那条说的,伤寒,先四肢厥冷,后来发热,就是阴退阳进了,下利必自止,与前面一样,先厥时下利,后发热了下利必止,如果没有其它情况病就好了,可是阳进的太多了,阳有余表现在两个方面,一个是亢于上,而反汗出,嗓子疼,热往上亢,其喉
为痹,第二种,发热无汗而利必自止,也是接着前面,伤寒先厥后发热,不是反汗出,而发热无汗,但以前的下利也一定止,假设不止,就热有余了,必便脓血,这个是往下排的,便脓血,是热往下,热下排而不上腾,所以咽不痛,这是就病的现状而预后。
伤寒一二日,至四五日而厥者,必发热,前热者,后必厥,厥深者,热亦深,厥微者,热亦微,厥应下之,而反发汗者,必口伤烂赤。
这里的厥不是指厥阴的厥,有没有一种厥是属于热的?伤寒一二日,是指太阳伤寒的这种情况,到四五天的时候,而四肢厥冷,必发热,就是指一二日时就发热,而且因为前面的发热后面才有厥逆,这都说明这种厥是热厥。这种厥前面必定有发热。如果现在厥逆很厉害,那么以前发热也必定很厉害,否则厥微者,以前的热亦微。如白虎证有四肢厥冷。热重一方面伤津不能达四肢而厥,另外当热壅满在里,也能阻碍气血的通畅。在这里讲的是实热证,故用下法。如前面的瓜蒂散,邪实于胸中,则四肢厥冷,应该吐之。此条,如果发汗则口伤烂赤,发汗进一步丧失津液,伤寒是病在表,开始是热的凶,后来只是四肢冷,这个纯粹是实热的关系,这个发汗不行。故此条是讲热厥。此种解当用辛凉解表,不可用辛温。(35集完)
伤寒病,厥五日,热亦五日,设六日当复厥,不厥者,自愈。厥终不过五日,以热五日,故知自愈。
……厥终不过五日,六日他不厥了,所以知道他必愈。若热有余,当另当别论。但是这个寒厥,虚寒之厥肯定都是要好的了。
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厥者,手足逆冷是也。
这条是专解释“厥”,就是阴阳气不相顺接,这个阴阳气指的什么?据我们现在的观察是指的静脉、动脉的血,古人也是这个看法。古人说这个,这个血管啊,这个六经啊,古人不叫血管了,叫经络,他都记录手足,所以手六经、足六经啊有阴有阳,咱们说的那个阳啊经脉啊大概就是指的动脉,阴(经)就指的静脉,这个阴阳气不相顺接就是指的这两个东西。这个动脉的末梢,哎,他就要,这个静脉的末梢他就要吸收,他这个尖端上啊都在四肢,这是合乎现在的解剖生理的一个东西。如果他们出(现)的血液供足不到了,他这两个衔接也就断了,所以他叫厥,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那么厥是什么样呢?就是手足逆冷。逆冷得由外往里,先由手指头往这里,可以到过腕到肘嘛。逆冷从外面往里头冷,越缺厉害越往上。这个到这个地方啊,他的这个厥,他全是反复的说有一种,厥、利和热往复;有一种,也有有热厥;有一种是只是厥热往复没有下利,他也讲了。然后这个厥利往复,要如果阳进阴退,那么就是厥越来越甚,热越来越少,这是不怎么好,否则,这是好现象。这是关于人的生死的。
那么也有些时候热太过,也不行,那就变到其他的病了。不是虚寒了。所以我们认为这个厥利往复啊是属于厥阴病。
再讲一段吧,把底下这一大段讲完了咱们休息。
第一他讲证治。他说厥,对厥这一大段论得比较细腻,最多可见他也注重这个厥,在这个虽然是种病,因为这个厥呢与厥阴病是有关系的。我看也是这个样子。
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此为脏厥,非蛔厥也。蛔厥者其人当吐蛔。令病者静,而复时烦,此为藏寒。蛔上入膈,故烦,须臾复止,得食而呕,又烦者,蛔闻食臭出,其人当自吐蛔。蛔厥者,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方。
那么头一句话,脉微而厥,脉微就是虚啊,再一厥那就虚到家了。他说的这个脏就是指
胃,那就,古人就是指的脾胃。至七八日肤冷,不但四肢厥,而营卫也不行了,所以这个全身的皮肤都冷了。其人躁无暂安时,这个躁最坏!咱的头前也讲了,这个凡是热,这个躁是乱啊,这个人这个属于邪盛正已经虚,不能胜邪了,这个人的这个只躁而不烦了,这最坏。而且无暂安时,此为脏厥,这脏气虚败的这么一种厥了。他言外这是死症。就是咱们先前讲的那个胃气已败,这个不能是说是是蛔厥了。可见这个蛔厥是厥阴病,真正那个胃气腐败的,不行了。
我们现在讲的是蛔厥,这个蛔厥者,其人当(自)吐蛔。那么这个蛔厥不但他吐蛔,这个其人呢,令病者静,这个病他这个脏气也没有虚衰那么样(严重),这个病人那非常安静,没有躁无暂安时那种情况,那么为什么他有时也烦呢?而复时烦者,此为脏寒那,这就是胃有寒而已,这个寒往上攻么,就头前讲那个,那个厥阴病的提纲啊与这个有些相似。此为脏寒,这下面寒往上攻呢,蛔上入其膈,迫这个蛔啊在胃里呆不了了,它往上跑到膈这块儿了,所以他这么一闹腾,人就烦,是这么个烦,故烦。虽然是烦,但是很短时间,须臾复止。哎,他到上面不那么凉了也不闹腾了,不闹腾了这个也就不烦了。不象讲的那个脏厥,真正胃气已败了,那就是老那么闹腾,那也不是烦而是躁的。为什么要吐呢?得食而呕,那么这时候他又烦了一阵,这证明这个蛔厥的这个情况啊,他就认为蛔它跑到膈上来了,(蛔)闻食臭出,你一吃东西,它先得到这个滋味了,它就往上跑,一上跑,你还不恶心呕吐吗?其人常自吐蛔,这时候你翻译就翻译吐出来也就拉倒了,所以蛔厥啊的确与着脏厥差之千里呢,那确不一样啊。蛔厥者,那是能治的,乌梅丸主之。又主久利。那这个乌梅丸啊不止治蛔厥,久利,有虚寒的情况也可以用。
这段讲的很好,我们看看这个,我是讲的厥阴病,可是呢这个厥阴病这个消渴什么都没有了,他与那个提纲合不上,所以张仲景在这个地方啊,哎,他在厥这一个阶段,与这个厥阴病很有必要把它提出来的,而且他还列这么个具体证治,专治蛔厥的这个方子,这个你要搁在头前呢,我们看看搁在厥阴病这个四个头前,他与这个提纲搞不到一起,所以他没办法,可见这个提纲与这一段它不是属于,它不是一个人搞的。那么这个方子啊很好,这个方子的确是真正的虚寒久利不已可以治,而且驱蛔也是有一定的作用的,他是既要用这个附子、蜀椒、干姜、细辛这个诸大温大热之药,以温中祛寒呢,胃阳它不是说了吗;另外他说了呢黄连、黄柏解烦治逆。这个黄连黄柏的苦寒药啊,虽然苦寒,它燥,他能治啊这个下利,下利这个不用芩连的很少,同时烦,这个,这个蛔厥他也有烦呢,虽然是燥,它也解烦,那么最,他说这个主要的它是胃不好啊,胃虚啊,血也虚,我们讲的厥阴病津液虚、血虚,这个津液虚、血虚不健胃不行的,它借用这些组温性药,他又加人参,那么,对于血液呢,他也用当归,这就是补益其气血的嘛,这不是还是围绕着健胃吗?最妙的——乌梅,以它为主,这个乌梅这个药啊,是酸药都收敛,他这个酸药是大量地用啊,酸能解渴,而且乌梅这个它是一个酸敛止渴的这个药,所以这个厥阴病啊,虚他要渴,所以他这个有止渴的作用,但是不是治消渴。同时他这个酸敛既能够制这个诸温,你像这个细辛、干姜、附子、蜀椒,这个大的温性啊,不让它太散了。这个治阴虚证啊,太散了不行,出大汗哪(行),这个乌梅呢收敛,它也能够敛着它辛散太过,同时呢它与这个芩连搁在一起更能治下利。这个乌梅啊,治下利很好的一个东西。所以他用它为君,有几方面的作用,另外它又以蜜而为丸,这也是安中补虚嘛。所以这个方子虽然寒热并用,但是是互不相干的,所以是古人的方子,有的是的,不像现在,一遇到热病啊,马上都是寒药,有一点的热药,一这么搁这个热药,那不是每个方子必有的这个方子一配伍它有,古人他是根据多实践的。这个方子要是这个久下利,你们可以试验,用它是挺好的,但是呢,不要用汤药,还是要用丸药,这个还是挺好使的。当然这个四肢厥冷吐蛔也用这个方也可以用。
今天讲到这,这个很有意思,这个后头越讲越清楚了,准知道它这个与厥阴病无关。但是头前这个呢还是和它有关系的。有关系的我们讲这个厥,也不净是厥阴病,你像这个热厥,阴证无热证,是阴病没有热证。热证不会有阴的,这个是他的书讲了。那这个热厥它决不是
讲的厥阴那。那么这个围着这个证治,这个大概他是,虽然他是说得是治厥,有这么种厥,需要用这个他是,但是这个证治啊是合乎厥阴的。所以他这个用意啊很深远。这个大家看一看。下课。
关于这个厥证的这个说法这个段落很多,528?页,今天得把厥讲完它。六月份呢整个讲完。(在七月份就热了,你就没法讲了,你的身体受不了了。对)
伤寒热少微厥,指头寒,默默不欲食,烦躁,数日小便利,色白者,此热除也。欲得食,其病为愈。若厥而呕,胸胁烦满者,其后必便血。
这一条他就说的这个热厥,所以这个热甚者厥亦甚,热微呢厥也微,所以这个厥呀,不是咱们遇到的手足厥冷就是属热,也有属寒的,也有属热的。那么这一段呢他就说热少微厥,热甚者厥亦甚,热少者厥亦微呀,它是对于那个而说的。他这个厥微啊,所以啊他仅仅是指头寒。咱们头前讲那个阳微结,那段不也讲了吗,手足冷,那也就是微厥,那个那是柴胡证,里头有热,热往上亢,常常有厥逆发生。嘿嘿不欲食,这证明,正说明这个少阳病柴胡证,嘿嘿不欲食嘛,烦躁,心烦喜呕,这不正是柴胡证嘛,那么这个微厥只是手指头寒,那么发现呢他是少阳柴胡证,那么经过数日,如果小便自利,而色白,那么这说明这个热没有了。热没有了,厥也就要没有了。那么这个时候如果欲得食,其病为愈,那就没问题了。原起它热,咱么讲过柴胡证,讲过了,讲过邪高痛下,故使呕也,也就是热郁于半表半里的时候啊他不能吃东西,如果热除,而能吃东西了,那么这个微厥是一定能好的。这都是论厥啊,他就这个厥的寒热虚实啊,他反复的深论,假设要是厥而呕,开始是指头寒那,这又进展了,真正变四肢厥冷了,而且以前只是嘿嘿不欲饮食而已,现在反倒呕了,胸胁也烦满,这就说明病进了,这就使变成整个小柴胡汤证,开始的柴胡汤证并不明显,到这就极明显了。如果要是不治,使这个热往前加深,这个厥加重,那么久后,一定要陷入胃肠而便脓血的,而便血,这个热伤阴的时候他就要,他说未来的时候可以有这些症状发生,这也是热有余嘛,那么我们在临床上也常见到,这个柴胡证常常手足冷呀,不要认为那是寒,那正是一个热微厥微之象。这个常在临床就能看见这么个情况。
病者手足厥冷,言我不结胸,小腹满,按之痛者,此冷结在膀胱关元也。
所以这个厥证,是各式各样的。他上边说的是这个热厥,不过热轻而厥亦微,那么这一段呢说的是沉寒客冷积于下焦,那么也可以致厥的。他开始就说了手足厥冷,这个是寒厥了,虚寒之厥了,言我不结胸者,上面没有结,没有病,没有结胸,或者是胸满胸闷啊这种情况。那么小腹呢,满,上面没有病,病全在下焦,那么小腹满,可见在脐以上,上腹也不满,不光不结胸了。那么这个小腹满,按就痛,肯定里头有结,有所结,那么这是冷结在膀胱关元,积冷结在膀胱关元这个部位,不是结于膀胱里头,这个寒呢它就下,这个热它就要上炎,这是个物理属性啊,在人身上也如此。你看这个热,你看咱们说的那个结胸证,它是结于心下,热结于心下啊,那么由热和这个水呢结于胸胁,他有一个主要是热的关系,那么这个寒呢它都是在下焦,沉寒积冷结于膀胱关元这个部位,所以小腹,小腹满,按着它也就疼,那么这个他就没说治法,那么治法也在其中了,这就所谓“寒疝”之类的,你将来研究这个《金匮要略》就有咯,所以这个大乌头煎都是治这个病的,咱们后头这个大建中了,或者是这个附子粳米汤,都是治下面这个沉寒客冷,这个治法是在旁的节里有说的,在这里是概言之,说是这个厥呀有热,有热甚厥甚的,有热微厥微的,厥也有下焦有寒的、积冷的。(23:31)341:伤寒发热四日,厥反三日,复热四日,厥少热多者,其病当愈。四日至七日,热不除者,其后必便脓血。
这个头前咱们有一个厥利和热交替往复,那么这个呢只是厥热有往复,意思差不多。那么可见厥也有这种的。这个由这个厥热往复可以能够看出这个病的进退之机。这俩节都是这个。他说那种,伤寒得有这类的病,开始发热四日,厥反三日,他又不厥了,到第四日复又
热了,他热呢连续有四天,那么发热的日子多,而见厥的日子少,厥少热多者,其病当愈。这就是阳进阴退,这个他说的是真正的虚寒之厥。那么他要是热太过呢,也不咋好,所以由这个四日到七日,他这个热始终不断下去了,而热不除,那这个热就是伤阴的,就是伤营血的,那你后来是要便血的,便脓血的。
底下那条呢也这个是相反的。
伤寒厥四日,热反三日,复厥五日,其病为进,寒多热少,阳气退,故为进也。
这与上面正相反,这个就是阳退阴进,这个要是在虚寒里头就是个坏现象。这由于寒逐渐其多,热逐渐其少,这是阳气在退,那么病在进了,所以在病上说是往前、深入。这个不是我们方才讲的那个热厥与这个不一样了,热厥热退病好了,这回说的这个寒厥,虚寒之类的。在临床上就得细心观察了,发现了一个厥,你随便就处理就,那都是不行的。
伤寒六七日,脉微,手足厥冷,烦躁,灸厥阴,厥不还者,死。
这是说的厥有生死之机。这一段你们回头看一下,头前这个338条:伤寒脉微而厥,至七八日肤冷,其人躁无暂安时者,此为脏厥。他为什么论蛔厥脏厥,他没说治疗,也没说呢这个病怎么地,我们当时讲,说这个病是个死症。那么所谓脏厥者,就是脏气衰败而发生的厥冷,那么这一段呢就是说的脏厥。可是这个脏厥啊,它只是,你看他的日子啊,所以这个数你要注意看,他六七日的时候,那个是七八日肤冷。他这个六七天的时候只是脉微,手足厥冷,他没再进了;到那个七八日的时候,他开始肤冷了,这营卫已经厥于外了,没到那个时候,这就说那个脏厥意义啊,一发作的时候有可治的机会,那么如果在六七天以前,只是脉微,手足厥冷,也没到那个,虽然烦躁,没到躁无暂安时,躁无暂安时就正不胜邪了,那正气衰败到,已经衰败了那非死不可了。这个还烦,所以说烦躁,在这个阶段呢,他赶紧抓紧治,可以灸厥阴。可见这一段那,脏厥说明的是厥阴病,对厥阴病这个脏厥是不是指肝脏呢,这不一定。咱们讲这个半表半里呀,这个部位它是诸脏腑所在之地,你象半表半里是胸腹前间这一大块儿地方,所以上边有心肺,在这个胁下两侧有肝脾,心口以下有胃肠,再往下,膀胱、肾,在妇人子宫。就是人这个脏器大概都在这个胸腹前间。凡是这个胸腹前间这个地方要是脏器有病了,大概都反映出来,不是少阳病就是厥阴病。他这个本脏有病,我们说的这个里啊,是胃肠的里面有一种这个病邪的反映,是一种里证。那么假如说这个胃有病呢,胃里边本身有病所反映出来的这个,未必是里面的病,它本身要是机能方面有问题,也有时候为少阳病的,也有时候为厥阴病的。所以这个大家要注意啊。那么这个他说这个脏厥不一定指的是肝脏,但是这个他说是半表半里的证候,而陷入于阴证这种厥冷,那肯定就是厥阴病,所以他灸厥阴。这个厥阴那么他没说那个穴,那么各家的注这一段呢全是说的这个太冲穴。这个太冲这两个穴啊在足大趾下边后二寸(空白!)
只躁而不烦是这个,在相当的这个虚寒的证候和对列的。
伤寒发热,下利,厥逆,躁不得卧者,死。
伤寒发热说明这个,邪盛,外邪盛;下利厥逆呢,这是正虚。下利就是胃虚了,这个胃虚,这个咱们说的这个,谷气不达于四肢末,这个厥,而且这个胃虚,它就失去收摄他下利,致下利。那如果躁不得卧胃气已败了,那非死。那么这个证候我们要是看一看在我们头前讲过的,外有热,就是伤寒恶寒发热,同时又下利厥逆,在这个期间急当救里嘛,那就用四逆汤,如果要等到躁不得卧,他非死不可。不到这个时候呢,还可以救治呀,这我们已经讲很多了,在太阳病时就讲了。那么要到躁不得卧,他非死不可。
下边这段也是。
伤寒发热,下利至甚,厥不止者,死。
下利至甚,也当急当救里了,不管它热不热,,那么厥不止,而且又是四肢厥冷不止,这个下利至甚,这个下脱之象,那非死不可。那么在那个,也就是开端,所以当大夫,必须知道这个病,不但知道这现实,而且要知其预后。那么这个上边这两段全是这样,全是有表又有里。但是我们在临床上有个定法,里边真虚寒,非舍表救里不可!那么在下利的时候就得救里,不(能)等到这个厥逆无脉,那非死不可了,都和上文一样的,都是一个邪盛正虚。主要都是应该在这个胃,都是关于胃的问题。胃气是人身之本,胃气败了人必死!这个地方都很好,别看段落小
伤寒六七日不利,便发热而利,其人汗出不止者,死。有阴无阳故也。
换这个太阳,伤寒,六七日以前本应该不利,那么到六七天的时候呢,便发热而利,这很不是好现象,这说明这个六七天不利的时候,这正是正邪交争的时候。那么到六七天的时候,正败了,邪胜了,所以发热它是邪,而利呢是这个正不守了。这也说明是胃了,所以这个中医最好的,最精彩的一句话就是正邪交争!所以我们在这个临床上也要注意这个。以前他本来不发热,现在发热,他邪胜了,那么而利呢是正败了。如果其人再汗出不止,这个下利伤人津液,这个汗出更伤人津了。既下利又汗出这是一个虚脱的现象,什么虚脱,津气!就是津液!那非死不可。这个《内经》上讲的很好了,这个我给说过多少回了,在《内经》啊,《素问?\u35780X热病论》说的:今邪气交争于骨肉。这个伤寒是太阳之伤寒,这个头前都是啊,这个伤寒这个阶段,就是太阳伤寒这个阶段,这是邪在表,这个时候啊就是人的这个精气和这个邪气拼斗,那个《内经》这段说的很好啊,叫做阴阳交那段你们好好看一看,这与我们研究的这个书啊,很起作用的。所以六七日不利者,正是这个正邪交争这个阶段,就是人那打算由表,机体打算由表啊,以发汗的作用把邪给解除。这个《内经》里这么讲的,如果汗出呢,邪退了,他不发热,那就是正胜而邪退了,他那个书上所说的这是精气胜的。那么反之,自汗出而反发热,这就是邪胜了,这个出这个汗精气往外流了,所以叫阴阳交嘛,开始这个阳,这个正在里头,这个邪气在外头,他阴阳交,他这阴呢就指着这邪气说的,这一段也是,虽然汗出,这个汗出不止啊,是精气、津液往外泄了,这个邪留到里头了,发挥作用了,发热。怎么叫有阴无阳呢?是光有邪气了,这个正气他指着阳,就是津液,你看看这个书啊,所以这个注家都搞错了,都搞错了这一点,这个历来的注家认为这个阳都是热。它这个《内经》上啊,这个阳指的是津液、指的是精气,他这个张仲景的书也是,他说此无阳也,你看这麻黄汤证,阳气重也,阳气重不是热重于表,他由于老不发汗,这个津液冲斥于外,所以津液少呢,此无阳也,可发汗,都不是指的热。这一段更明白,他由于大汗出不止,人发的这么高烧的,哪来的没有热呀?此无阳也,所以这个注家啊,他就是不是全面看问题,他也不看旁的书,所以有阴无阳啊,是只有邪而无有正啊,这正都跑哪去了,汗出不止与这个下利。丧失津液,津液亡失殆尽了,人就完了。津液怎么亡失?胃败了!所以这个地方都挺好,不但我们要懂得这个书,同时我们看旁的书也容易理解,你们再好好看看各家著的这个书,有些地方啊简直说的是瞎胡扯。医书啊这个东西不要随便说,误人。这个《伤寒论》呢,我怕写这个,不论多少次,我教这个差不多有三四十年了,我就没敢写,没往外拿东西出来,始终是怕这东西误人。
伤寒五六日,不结胸,腹濡,脉虚,复厥者,不可下,此为亡血,下之死。
这个“亡血”当“无”字讲,这也是太阳伤寒。那么到五六天呢,就是病要是去表传半表半里,和里的时间啊,尤其是五六日,大概都传半表半里。不结胸,肚子也软,脉也虚,一点实象没有,而复厥者,那么这个厥肯定是虚来的了,什么虚呢?津液虚、血液虚。所以他搁个此亡血,没有血。那么这个没有血怎么厥呢?这个我们常说的,就是胃虚谷气不布,所以这个血液不达于四末,他厥。那么这种厥是虚寒之厥了,这万不可下啊,下就那就利不止,非死不可了。这就是我们遇到四肢厥冷的病,要摸摸人么,不管是摸脉也好,摸摸他胸满不满啊,心下部分疼不疼啊,摁摁肚子,然后再好好切脉。独虚无实,那么这个厥肯定是
血少,血达不了四末,他厥。所以他说此无血啊,这个不能攻,不但不能泻下也不能发汗呢。尤其下,他非死不可。他胃虚嘛,他胃不好。所以他厥利呕哕这四种病是处处着眼在胃,所以他我们开始讲的时候,它是为总结这三阳三阴,他拿出与胃有关系的这么四种病来反复讨论,这地方都特别精彩。
发热而厥,七日,下利者,为难治。
七日下利者,说明五六天以前他不下利,这个病呀都是由轻往重上走,这病都不好治。他本来只是发热而厥而已,那么到七日呢,反倒下利了,这说明有这个正气虚脱之象,但是这个病,他不说就死,但是就这个病的进展上来看,这是一个要注意,这是一个凶险的情形,为难治。这个发热而厥当然也应该有伤寒两个字,这个玉函有伤寒,这个书上给伤寒给落下了,应该添上,伤寒发热而厥,所以他这底下有括弧17页,你们看看后面的注文上就有,应该有伤寒,那么发热而厥,厥的就是,这也说明这个胃虚嘛。胃虚,津液不达于四末,他厥。那么这个时候不要紧,那么到七日他下利了,七日这个天啊,这与上面的六七日、五六日你们好好看一看,到七天,这又要传入阳明的时候,那么这个里太虚了所以到这一天他要下利,里虚是哪虚啊,胃虚,所以这个胃啊越来越不行,这个伤寒发热始终不去,这也说是正败而邪独留。所以这个病啊是不好治,看看这人还能吃不,能吃还能治,要如果再不能吃了,那就是胃气已绝了。这个地方只是他说这个难治,让你考虑。
伤寒脉促,手足厥逆,可灸之。
这个促脉这个地方啊,我们更清楚一些,这个就是寸脉浮,关位下沉的脉谓之促,这个仲景这个脉法啊,有以浮沉候表里的,也有以这个寸尺候表里的。这个脉浮见于寸,这说明表未解,这个促者是里虚,浮为什么底下没有,里虚,所以这个结胸症,寸脉浮,关里下沉,他这个热在上头,那关里下沉,他这个因为中间有所隔嘛,所以促脉也是一种这个结胸证的一种情况。在这里头他说在表,在表他里虚,所以关里下沉,那么这种手足要是厥逆,可见这个里,胃虚相当重了,这要舍表救里,所以他要灸之,专就这个胃说的,那么这个呢我们叫他吃药呢,吃药呢当然也是用四逆汤的。这个四逆汤啊,就是手足厥冷这个这个主要症状。这个不象后世这个说法,王叔和说这个促脉啊,数中一止这是错,数中一止那是热极之象啊,那他这个手足厥是热厥了,那你怎么还用灸法呢?所以这个促脉,各家的解释也错的。不是数中一止。促者短也,促者迫也,急迫谓之促,这个脉呀迫于上,就是迫于寸,迫于外就是浮,又浮又是促的寸口,所以它叫个促,这个王叔和怎么搞一个快中一止,一止就叫做结,不论你快不论你慢,这个脉跳跳止,这就是结,那不能叫做促。所以后世注家就根据王叔和他作的《脉经》嘛,就是一系列错下来的。其实这个促不是,在这个书头前有了,那个葛根黄芩黄连汤,脉促者,表未解也,(第34条)他说的很好。这个也是,虽然脉促而表未解,但是手足厥逆,是里有虚寒应该舍表救里,这个灸不是来治表的,咱们讲的头前那些火攻的那些段看一下就知道了,凡是表热里证候,没有用灸的。这个灸什么穴位呢,那么根据头前说,也可以灸厥阴的。
伤寒脉滑而厥者,里有热也,白虎汤主之。
这个和我们讲的那个厥微可由于热微,这白虎汤是热厉害了,所以脉滑而厥,脉滑为里热,里热盛则脉滑又大,那么如果太阳伤寒脉滑而厥,他肯定是里有热,这个是厥深热深啊,这个热厉害,厥也厉害,这干脆用白虎汤。白虎汤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比较寒的药,而治阳明热结于里嘛,但是没到??的这个时候可以用白虎汤,热去了厥也就没有了。
手足厥寒,脉细欲绝者,当归四逆汤主之。
这一段肯定说的是厥阴病,脉细欲绝呀,这是血少啊。血少而手足厥寒,所以它用当归四逆(汤),他说这一段啊,也有让人考虑的地方,全书都是厥冷,非得治利厥,他这个厥
寒,那么这个方剂里头呢,他有个桂枝汤为基础的,你看这个桂枝、芍药、甘草、大枣,他以细辛换了生姜,另外加个当归、通草。那么这个桂枝汤是治外寒的,那么也有说这一段呢,是由于这个血虚血少,而寒客于内,这个寒呢,寒邪啊,由外往里来,有这么解释的,虽然这个解释,很象离奇的,但是这个方剂啊确实是这个冻疮应用非常好使的。这个地方可以试验,要有冻疮不愈啊,这个方子挺好使的,它治寒。可是血虚,脉细欲绝了,就是脉细的似有似无的那个样子,脉细不是血少吗?他搁个厥寒,在这有意思的,那么这个四肢厥呀,他由于这个血少的关系,所以这个药,主要的还是补血液、调营卫的法子。当归补血这都知道,这个通草啊你们现在用的药量很少啊,古时候的通草就是现在的木通,这个通草啊一点用的都没有啊,这个木通这个药啊它是通血脉的。它是有当归滋补,又有通草通利血脉,所以对这个,脉细欲绝的这个厥寒起作用。那这个细辛这个药啊,这是个用处一样大的,通利关节的,同时也祛寒的。这个血虚到脉细欲绝,所以它生姜没有它(细辛)好。那么这个方子主要的是,内补血气,外和营卫。这么一个方子。那么后世用这个方子套出了很多的治疗寒疝的方子。根据下边,不是这一段。这一段肯定指的是厥阴病。因为是这个阴病的没有不虚的,虚主要在哪,主要是血虚,少阴病就是一个,由血虚而致厥寒,那么我们用补血调营卫,这是个证治,这肯定就是个厥阴病。可这个厥阴病也只能搁到那个治厥里头。你要搁在头前里,搁头前那个是提纲。所以在论厥这章里有很多与厥阴,有厥阴病,但是呢根据提纲上说呢都不对头,所以它就没法呢把这几个搁到这个厥阴病头前。可见这个提纲是有问题的。上次咱们也讲了。
若其人内有久寒者,宜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主之。
这个是接着上边这段说的了。那么如果有上边这个情形,由于血液虚而手足厥寒,用当归四逆汤;如果当归四逆汤证,那里头更有久寒,这个久寒是指的什么说的,那么从所加的这个药啊,他加的吴茱萸生姜,这个吴萸生姜都是利于胃的,当然这个,里头的寒它还是在胃,而胃寒有呕吐,或者有腹痛的情形,可以加吴萸生姜。这个久寒不是当时有病,一时的寒,他平时就有这个证侯,有久寒,那么同时呢有当归四逆证,可以,所以他给加了吴萸生姜。那么这个当归四逆加吴茱萸生姜(汤),他也治寒疝呢,有可用的机会,后世就是用这个加点儿旁的这个祛寒的药,加点茴香啊,这个小茴香啊,加点这个温性药。但是要不是血虚为前提呀,这是不能乱用这个寒疝,寒疝它主要是肚子疼,那个离不开附子和乌头的,当然细辛也有可用的机会嘛。
大汗出,热不去,内拘急,四肢疼,又下利厥逆而恶寒者,四逆汤主之。
这个大汗出,主要是由于发汗大汗出,不是汗出不止,要是汗出不止这个,这一段啊就是个死症。你们看看头前就知道了,伤寒六七日不利,再发热而利,其人汗出不止者死。还没有底下这些证侯,那么这个就是说是这个发汗,大汗出,虽然大汗出而热不去,这就是精怯邪胜了,这个,这个热指的邪说的,由于这个大汗出,伤津液了,所以内拘急,这个四肢疼啊就是阴寒的四肢疼,不是个表邪了,又下利厥逆而恶寒,同时又有下利,厥逆而恶寒,既汗出又下利,津液亡失更厉害,所以津液亡失啊,他这个内拘急,那得赶紧,这个内指的腹内,腹内啊组织枯燥,有这个抽的现象,拘急,这个四肢疼呀就是血瘀滞,所不通则痛嘛,他由于这个虚寒太厉害了,血气瘀滞,那就疼痛,不是表证。又下利厥逆,而一味恶寒,这个纯粹是阴虚证候,所以只是用四逆汤救治。那么也,你看看这个地方啊,这个你们看看各家注解都错了,这个津液这么样子虚竭,而用大温大热的药,那么这个它就是救胃,恢复一分胃气,就能够维持一分生机啊,这个津液哪来的?由胃来的,胃气不复,这个津液不会恢复的,所以这个时候啊,稍用这种……。(36 集完)……急以求胃,用一点寒药都不行,腹内拘急而四肢厥,那么这个津液是虚竭到家了,就是因为发汗,又是下利,不能因为津液虚竭而来滋阴补液,如果人的机能衰竭的阴津虚,那你滋阴就死。人到最后虚竭到家了,用独参汤不行,非得用附子干姜,如通脉四逆汤,把附子干姜增量了,不给人参,人参微寒嘛。
如果津液虚而有热,阴虚有热,用六味地黄汤就对了,没有热一片虚寒,这种津液虚绝不能滋阴。
大汗,若大下利而厥冷者,四逆汤主之。
大汗,大下利,就是津液虚脱,则一定要厥冷,此时只有四逆汤这一法,只有津液虚而有热时才可用生地、麦冬等滋阴,
病人手足厥冷,脉乍紧者,邪结在胸中。心下满而烦,饥不能食者,病在胸中,当须吐之,宜瓜蒂散。
手足厥冷,有实有虚,有寒有热,这里指胸中实也能使手足厥冷,脉乍紧者,紧脉是实脉,如太阳伤寒脉紧,有宿食脉沉紧。手足厥冷而脉紧,说明里头有实,实中哪呢,邪结在胸,所以心下部位满而烦,往上冲,如瓜蒂散证,头前也讲过了,说气上冲胸阳,心中愠愠欲吐,这里的心下满而烦,就说明这些问题,烦是烦逆,饥不能食者,这个不是虚寒,想吃,但吃不了,一吃就要吐,往上来,所以中医治病是顺应机体的机制了,这个里证,就是通过消化道或者吐出,或者泻下,这个就是欲吐不能吐,邪气满胸脉紧,顺其势吐之就好了,所以当须吐之,用瓜蒂散。如果病欲呕者,不可下,下者死,这与大柴胡汤之呕不止相区别,此呕是病的反应。而瓜蒂散是愠愠欲吐,这个病是往上逆的很,而复不能吐,吐不出来,故辨证非细不可,不然的话就弄错了。这段没前面说的详细,就说心下满而烦,心下满指气上冲,腹是不满的,气往上来,邪气贯于胸中,病在胸中,胸里头烦满,不是烦热的烦,是烦逆之烦,要吐而能吐。所以瓜蒂散证也可以治四肢厥冷,所以四肢厥冷各种各样。可见此章是泛论厥,不只是论厥阴病之厥。把瓜蒂散放在厥阴病是错的。还有一种厥就是下一条。
伤寒厥而心下悸者,宜先治水,当服茯苓甘草汤,却治其厥;不尔,水渍入胃,必作利也。
伤寒也指太阳伤寒,厥是四肢厥冷,心下悸是有水的证候,金匮上有,人饮水多,水停心下,甚者则悸,微者短气,胃要停饮呀,水在这个地方多,水在这个心下跳,水少呢,则短气,所以遇上短气,不一定就得补。这里厥而心下悸,肯定里有水,即胃里有水,所先先治水,用什么药呢?用治心下悸的药,用茯苓甘草汤,以桂枝甘草为基础,桂枝甘草汤,心下悸,欲得按者,桂枝甘草汤主之,桂枝治气上冲,又有水,所以加茯苓,这个水在胃,它搁生姜,生姜是健胃的药,这里当然也有呕逆的现象,他没说,只说主要症状心下悸。
故遇到伤寒四肢厥,要有心下悸的话,这不是热厥,也不是寒厥,就是有水,当先治水,用此方。去治其厥,然后再治厥,也就是治水,就所以治厥,不是然后再治厥。否则,水渍入胃,水老在胃里头,则必作利也,即是不但厥,而且既厥又利。故治水即是治厥。如果胃有停水,停水就得去水,当然就得用祛水利尿的药,这个配伍呀,这个胃有水,配伍什么呢?如果冲逆的厉害,心下悸,配桂枝甘草汤。
还有一段,这段成问题的。
伤寒六七日,大下后,寸脉沉而迟,手足厥逆,下部脉不至,咽喉不利,唾脓血,泄利不止者,为难治。麻黄升麻汤主之。
六七日,是传里的时间,大下后,后面是大泻下之后发生的问题,寸脉沉而迟,沉为在里,迟为有寒,六足厥逆,即是虚其胃,大下嘛,津液也虚,所以手足厥逆,下部脉不至,就是尺没有脉了,即下虚的更厉害了,咽喉不利是呃逆上气的情形,唾脓血,在金匮要略,说无论发汗或者利小便,或者以快药下之,亡津液,如果热光在里头而不亡津液也不至于吐脓血,如果丧失津液,热再陷于肺,那非伤津液而吐脓血不可。这里说大下之后,就脉象上看,他是津液虚的不得了,甚至于下部脉不至,下又虚,可是热陷于肺了,而为吐脓血之肺
痈之病,同时又治泻利不止,下部脉不至就是应泻利不止,肠胃也虚的不得了,又大下之,为难治。
这个寒热虚实错杂,又有热,又有虚,这个病很不好治,但底下说用麻黄升麻汤主之,这不象仲景的话,既是难治,可以“予”还说得过去,要是“主之”是很成问题的,要是主之,就不能说是难治,另外以药来观察,此方以麻黄为主,发汗,我们看看这个病可不可以发汗,绝不可发汗,无论是就肺痈,肺中有热,或者就这个下利不止,这个在这个书上,尤其在金匮上有明文,渴而下利都不可发汗,下利要有表证可以发汗,用葛根汤,此段没有表证,脉沉而迟以至寸口,同时手足又厥冷,虚的够可以了,尤其泻利不止怎么吃麻黄,麻黄重而石膏轻,配伍也成问题,这么一种厥阴病,即便有阴阳错杂,寒热并见,也没有再发汗之理,我认为这个是错误的,各家都这么随便的说。我认为到为难治就完,不应该有麻黄升麻汤主之。(24:41)
伤寒四五日,腹中痛,若转气下趋少腹者,此欲自利也。
里有寒则腹中痛,尤其有寒,再有水,刺激肠粘膜则痛,若转气下趋少腹,不但痛,感觉转气向下,是下利的征兆,所以说,此欲自利,为什么搁个伤寒四五日,这是少阴伤寒,二三日无里证,得发汗,到四五天传里并发太阴。这里说的是虚寒下利,所以腹中痛是有寒,少阴病与太阳病是一样的,有时候先传半表半里,再传里,也有的越过半表半里,直接传里,太阳病传里,传阳明的多,或传半表半里的少阳,这里的日子不是随便搁的,伤寒中风四五日的时候,五六日的时候,传少阳,过了这个期间就传里,即阳明。这是太阳病。少阴病就不一样了,二三的时候纯粹在表,所以少阴病二三日可发汗,用麻黄附子甘草汤,什么道理呢?二三日无里证,故可发汗也,到四五日就要传里了,所以这本书整个看就明白了,少阴不是象我们说的在里,根本在表,传里嘛,就有里证,不传里就没有里证。只是维持在表的时间比较短暂,二三天,一到四五天就传里了。这段是根据这个来的。
伤寒本自寒下,医复吐下之,寒格,更逆吐下;若食入口即吐,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主之。
这一段注家都说是有错的,的确头一句话不好解释,伤寒本自寒下,由这句话就可以解释,医复吐下之,以后他有个寒格,更逆吐下,可见他以前就有寒格、呕吐,什么叫寒格呢?就是寒格于心下,就是胃,胃虚有寒,上边是热,看后边的方剂就知道了,就是胸中烦热,吐,为什么吐呢?是因胃虚有水、寒,就是这么一个病。如果就只有伤寒本自寒下,不好讲,你要看到后边这个寒格,这个寒下就是指寒格说的,寒格,就是寒格于中,热在上,所以他要吐,这时候你再吐,一吐这个内烦就要发生,内烦就是胃不和,本来就要吐,有寒格,你吃吐药,更要吐,所以吃了吐药之后老是要愠愠欲吐,要是下就更不行了,下使胃虚,寒更往上,邪之所奏,其气必虚嘛,故二个方面造成食入口即吐,比开始的寒格还凶用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主之。
这节他都论下利呀,但他这条未必下利,但从方剂上看呢肯定有下利,方中干姜人参是补益中气的,(31:18)(37集完)……。
下利,有微热而渴,脉弱者,今自愈。
下利,脉数,有微热汗出,今自愈。设复紧,为未解。
下利,手足厥冷无脉者,灸之不温,若脉不还,反微喘者,死。
下利,寸脉反浮数,尺中自涩者,必清脓血。
下清谷,不可攻表,汗出,必胀满。
下利,脉沉弦者,下重也;脉大者,为未止;脉微弱数者,为欲自止,虽发热不死。
下利,脉沉而迟,其人面少赤,身有微热,下利清谷者,必郁冒,汗出而解,病人必微厥。所以然者,其面戴阳,下虚故也。
下脉数而渴者,今自愈;设不差,必清脓血,以有热故也。
……由于乱吃乱喝,肠胃中有热,到时候就泻利,所以泻利有时是好的一面,腐秽不去嘛,在阳明篇及少阴篇里都讲了,由于热太厉害了,拉了几天没好,就变成痢疾了,今天象这样的病很多。象这段没通过临床不好讲,只有通过临床认识,这句话很奥妙。所以有些注家瞎想,所以陈永兰说过,说仲景这本书呀,越读越有味,方剂越用越有验,真是这样,我的确有体会,此书细腻的很,但有也错,象伤寒本自寒下,恐怕有错。
下利后脉绝,手足厥冷,卒时脉还,手足温者生,脉不还者死。
这个也是虚寒下利的死证,下利后,指下利已止之后,此时胃陈衰而津液枯竭了,不但手中厥冷,说明胃气已衰,而且脉绝,表明心脏也衰了,卒时就是12个时辰即24小时,要如果在周时,脉逐渐缓,手足温,就是胃气恢复,津液自生,血液也自生,心也不衰竭了,这是准好的,所以下利止,有二种问题,一种是好现象,当时的止是下亡失津液太甚了,胃也太虚了,所以他有脉绝,手足厥冷,这种情况发生,如果胃气逐渐恢复,血液也逐渐恢复,心脏衰竭也逐渐恢复,这是好现象,这个病就要自愈,也有下利止了,无可下之下,是精气怠尽,所以下利止有二种情形。
伤寒下利,日十余行,脉反实者死。
这个是热利,伤寒发热,下利发热,而下利次数频繁,一天十几次,脉应该虚,脉不虚反实,这个实是指病实,邪气实,这个非死不可,这个指痢疾的利,不是指水泄,这个不要轻视。
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汗出而厥者,通脉四逆汤主之。
这个汗出而厥,用四逆汤就可以了,这里用通脉四逆汤恐怕有脉微欲绝四个字,下利清谷,里寒外热,里面是真寒,外面是无名之火,与366比较,那是下利脉沉而迟,它不是厥,四肢厥冷说明胃气虚,谷气不达于四末,这个是下利清谷,那个也是下利清谷呀,那个身有微热,不也是有外热吗,但是里寒没有这个凶,这个有胃的虚竭的这种反应,所以这个外热不是好现象,是要出汗的,这个汗是脱汗,这里没说脉微欲绝,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不会用通脉四逆汤,
这里呢,寒是真寒,热是寒之极,剩下的残阳跑到外面去了,这是最坏的现象,脉微欲绝,赶紧用通脉四逆汤通脉,此时人参也用不得,人参有微寒。
热利下重者,白头翁汤主之。
通脉四逆是阴寒下利最重的,热利下重,下重是指里急后重了,这几个药相当的好,这个白头翁这个药呀,这几个药都是苦寒,都起都起收敛作用,所以用白头翁,本草上就有,既治痛又治血,所以脓血便用白头翁是相当好的,这个收敛作用,有苦寒消炎,止利止血的作用。我遇到过热利下重,只是用这四个药,白头翁汤可用,要加大黄,这个你们在临床上加没有错的,不用加太多,就搁6克(二两)就行,这里白头翁应该三两,这几个药是等分,全是三两,热利,有脉数下利,有热,或者渴而下利,脉数,都是热利,热重而且下重,这正说的是痢疾,如果有血便呢,下血,这个赤痢呀,这我遇到过,解的就是血汤子,没有粪便,这病厉害,说死就死,这个你要用白头翁加啊胶,妇人在妊娠的时候,下利凶急,白头翁加甘草啊胶汤主之。这个啊胶对这个赤痢非常好,同时加甘草,只要有里急后重加大黄没问题的,没有里急后得就加甘草啊胶,这个方子最常用了,一般的痢疾也有里急后重,我们用白头翁汤就行,有里急后重可以加大黄,如果现柴胡证,就用大柴胡加石膏。
所张仲景的这部书呀,最后是方证,就是方剂的适应症,你非到这个地方不可,所以一般研究仲景的书的人,认为经方不好使,不知道哪个方子治什么病,仲景是让你辨证,他这个方子都有一定的适应证候,如太阳病,发热,汗出,恶风,脉缓,桂枝汤主之,你用别的方子不行,他非常严谨,他辨到最后,最尖端。咱们现在辨证,这个虚的,那个实的,到这个顶点,他不辨,他不会辨,顶点就是方证,太阳病发汗的方子有二十多个,你随便拿个方子发汗行吗?绝对不行。太阳法当发汗,怎么发,具体的问题具体分析。
下利,腹胀满,身体疼痛者,先温其里,乃攻其表。温里四逆汤,攻表桂枝汤。
下利腹胀满,是虚胀虚满,这是阴寒下利,身体疼痛,它是表证,这个痢疾,常常外边在表证,一般表证不明显,如太阳阳明合病必下利,葛根汤主之,所限的是葛根汤证,那恶寒的很呀,脉紧无汗,头痛。这个它没有,只是身上疼的厉害,这个是阴寒下利,这个虽没说下利清谷,准是下利清谷,这时要舍表救里,先温其里,乃攻其表。
下利,欲饮水者,以有热故也,白头翁汤主之。
饮水呀,就是指下利而渴,这个饮水不象白虎汤那个渴,那个饮水数升,白虎加人参汤主之,这里没那么渴,是口干口渴,里有热,热上炎,口干,阴病都口不渴,如果下利渴欲饮,这是热的关系,用白头翁没错的,白头翁的痢疾呀,不光口渴,还有下利烧灼感,都是他的证候,用苦寒药,四味全是。如果热到里实的证候,白头汤就不行了,底下说了
下利,谵语者,有燥屎也,宜小承气汤。
是谵语,胃不但有热,而且实了,大便硬了,里头有宿屎,这个用小承气汤,如果热的明显用调胃承气汤,如身上有潮热,身上蒸蒸发热,也谵语,可用调胃承气汤,大承气汤用的机会很少,小承气汤呢,虽然下利,但里仍然有燥屎,你按他肚子,他拒按。有个老太太,拉痢疾,舌苔黄而干,我准备按按她肚子,从心口往下按,将按下去,老太太拿手直推,我说没关系,直接开了一付承气汤,一付就好了,虽然痢疾,但里头有燥屎下不来。所以说古人说有燥屎,一点不错的。痢疾哪来燥屎呀,它里面就是有,它上面结实,你要拿手按,拒按。所以虚实,你非要诊察清楚。这个谵语是燥屎的一很要肾的征候。谵语就是说胡话。
下利后更烦,按之心下濡者,为虚烦也,宜栀子豉汤。
这个下利后与上面那个下利后是一样的,下利止后,不应该烦,如果还烦,这个烦不是热,看看它虚实吧,按这个心下当胃的部位,濡软无力,那里头是无实,里头没有燥屎呀,没到胃家实的程度,所以他说是虚寒也,就可以吃栀子豉汤就行了。
到这里下利讲完了,下一次把厥阴篇讲完,再给六经作个总结。
呕家有痈脓者,不可治,呕脓尽自愈。
呕而脉弱,小便复利,身有微热见厥者难治。四逆汤主之。
……其实这是古人的一个看法,它是个规律,胃虚,小便……,所以胃虚的厉害时,一定要用甘草干姜汤,治遗尿,是从这里来的,苓桂术甘汤也是的,从干姜甘草变化来的,即是干姜甘草加茯苓白术,甘草干姜是理中汤的底子嘛,理中利尿,治小便不利,这里说呕而脉弱,小便不利,这节是说,呕而脉弱,都是胃虚,胃虚到了极点,不能自下,也使小便频数,先有微热见厥者难治,由于里虚寒,开始就是说太阴病的表现了,那么阴寒之极,这个
虚热反倒现于外,是最坏的现象,这个后面讲到火论的时候,就是所谓无根之火。而见厥,厥就是胃气沉衰,谷气不能到四末,这个呕而脉弱,小便自利,身有微热见厥,就象不怎么的,其实这个病主要的是身上微热,这是阴寒之极的表现,余阳尽现于外,因为这个而见厥,所以这个病不好治,只有四逆汤这个法子。
干呕,吐涎沫,头痛者,吴茱萸汤主之。
这个病很多了,干呕就是不吐食,但是只吐涎沫,涎沫就是胃有停水,头痛,这个水气往上来,冲逆,口吐涎沫,是水的上冲都影响大脑,头痛头晕,这里没有头晕,我就根据这条,我常用吴茱萸汤,不一定吐涎沫,我们问病人,口水多,这也是寒饮往上的表现,或者是胃痛,胃虚停饮,这个水究竟是在胃呀,用吴茱萸汤好使,如临床上美尼尔氏综合征,只要是晕的动也不敢动,一动就要吐,那肯定是吴茱萸汤,这个方子是最常用的方子,这个吴茱萸这个药呀,它去这个水往上冲逆,是最有效不过的,这个药不管它热了些,由于祛水的药都是热药,如干姜生姜,这里有水逆,都因为胃虚,另外搁人参、大枣、生姜,吴茱萸配合生姜,生姜的量挺大,用于制呕去水,人参、大枣呢,是健胃补虚,胃要是不虚,不停水,前面甘草泻心也讲过了,心下痞硬,那个这个方子也有心下痞硬,因为他有人参嘛,人参三两,这里没写出来,因为它不是一个主要证侯,甘草泻心汤有,是因为汗下太厉害了,客气动膈,胃虚了,客气所指的多了,一方邪热的客气,一方面水往上来,这时胃的部位按着心下痞硬,痞硬不是真正胃里头有实,是指水气、热邪的心下痞硬,正是用人参的主要证候,胃虚才有的形景,阳明篇不是有这么一段,心下痞硬者不可下之,下之利不止者死,其实就是指的人参证,也是理中汤证,理中汤证就有心下痞硬,需要健胃补虚,要下,下利遂不止,人就不可救了,如果利止还可以救。所以在临床上遇到心下痞硬,心下痞硬也有实有虚,真正的用大承气汤证,他这个硬呀,拒按,注家都没这么讲,阳明篇里也是的,说承气汤证泻腑,不泻心下,是错的。
这段呢因为胃虚,他停水,去水用吴茱萸、生姜,止呕,一方面也固其根本,胃要不恢复,去水也没用。由于胃虚,水还来,必须标本兼治,一方面下去痰水,同时用人参大枣补益胃气,这个方子的意思是这个,这个病很常见。
呕而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
这在太阳篇已讲过了,所以发热呀,小柴胡汤解热相当的好,咱们讲柴胡剂时说过,说柴胡证,但见一证必是,不必悉具,心烦喜呕,这个呕是柴胡剂的一个主要证侯,这四个证侯里头,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四个主要证侯,要是发热又是呕,肯定是少阳病,少阳病,是三阳病都有发热了,所以用小柴胡汤。也就是呕是一个证侯,根据各种不同的其它的脉证,治疗是不要样的,所以辨证也是这样的,它这里就是是,通六经辨八纲,就是分虚实寒热,最后呢还得到方症上。这四段都是论呕,前面八节论厥,以下论下利,在这是论呕,很清楚,绝不是厥阴病。
伤寒大吐大下之,极虚,复极汗出者,以其人外气怫郁,复与之水,以发其汗,因得哕。所以然者,胃中寒冷故也。
太阳伤寒应该发汗,大吐大下是误治,里面又没病,故极虚,是指胃说的,复极汗出者,这个虚人,尤其三阴病,这个是指的太阴了,它不会出汗,所以复极汗出者,它都往下去了,这是因为其人外气怫郁,外气怫郁就是身有微热、颜面潮红等,这个外气怫郁不可发汗,却复与之水,以发其汗,因为这个,其人复极汗出,汗出是因以水发汗,以水怎么发汗?如茶叶水就可以发汗,可能是喝热水温覆取汗。极虚不能发汗,可是这个是一个虚脱现象,大吐大泻之后,大吐使内烦,那么外气怫郁,即使有表证,真正到里极虚的时候,也要舍表救里。前面麻黄桂枝各半汤等表郁轻症也有怫郁情况,但那不是极虚,并且只能解之,绝不可发汗。这个复极汗出是个脱汗,而且水停于胃,从下面的寒冷就知道,极虚就是指太阴的极虚,胃
极虚,水又在里,水性寒,胃中虚冷一定要呕哕不止的,这在阳明病也讲了。
伤寒,哕而腹满,视其前后,知何部不利,利之则愈。
哕就是我们说的呃逆,也就是说干呕这类的,不吐东西,光出声,这都是胃虚寒的时候多,但也有实证,最后一节就说明这个,气不得下行,往上来,所以视其前后,知何部不利,所以我们遇到哕逆之病呀,虚的占多,也有实证,如果大便不通而哕逆,通大便哕逆就好了,这是气不得下行,小便不利也可以致哕逆,利小便就可以好,所以任何一个证侯片面看问题是不行的。比如前面外气怫郁在表,是在表,没有极虚的证候,用小发汗法,是行的,或渴水发汗也行的,但是极虚之候,非舍表救里不可。所以在临床上片面定治疗方法,那十九是错的。得全面看,它这个书呀,无论是太阳病阳明病,都是辨太阳病脉证并治,处处得看脉证。到这里我们把三阳三阴篇讲完了。
这个霍乱病,这所以叫霍乱,就是病是暴来,挥霍燎乱嘛,上吐下泻这类的病,是个急性传染病,现在这个病少了。
问曰:病有霍乱者何?答曰:呕吐而利,名曰霍乱。
主要时上吐下泻,这个病死快的很,脱水人就死了,这里只提出上吐下泻,并没说病的详细情况,第二节说的清楚了。
问曰:病发热,头痛,身疼,吐利者,此属何病?答曰:此名霍乱。自吐下,又利止,复,更发热也。
这是承上节详述其证,初作象一般的外感伤寒一样,也发热头痛身痛恶寒,同时又有吐利,表里一起来。霍乱是自吐下,不是其它的原因,病一来就自吐下,到了无可吐下,吐利也止,如果病不好,就更发热,起始霍乱先治伤寒,霍乱过去后来就类似伤寒的病,不是好,要是真的好,就不是这样,所以这个病与头前的伤寒也关系了,此为暴吐暴下,就胃肠整个的就吐泻的样子,虽然有表证,要舍表救里,不能管这个表证,不要拿这个当太阳阳明合病,吃葛根汤就坏了。你要是用发汗药,古人有这么一名话,渴而下利,小便不利,渴而下利说明丧失水分了,或者是小便频利数,这都不能发汗,我们太阳阳明合病,它只是有表证,并下利而已,没丧失津液,不是这么渴。所以治疗要救里了,下利太厉害了。
伤寒,其脉微涩者,本是霍乱,今是伤寒,却四五日,至阴经上转入阴,必利。(此为第一节)本呕,下利者,不可治也。欲似大便而反矢气,仍不利者,属阳明也,便必硬,十三日愈,所以然者,属阳明也,便必硬,十三日愈,所以然者,经尽故也。下利后,当便硬,硬则能食者愈;今反不能食,到后经中,颇能食,复过一经能食,过之一日,当愈。不愈者,不属阳明也。
第一节说,伤寒其脉微涩,微涩是津液虚,血液不足的样子,这是什么道理呢?伤寒怎么能这样子呢,这是因为他本是霍乱,呕吐下利止,所以现在只剩下伤寒的症状了,这个不是好现象,要是大便干了就好了,却四五日,至阴经上转入阴,这是指伤寒说了,不是无可下利了,所以吐利止了,再到四五天,到了阴经上,即是到了传里的时候,他要下利了,而且必利,后面有治法。
还有一条就是始终不利了,好了。本呕吐下利也,不可治也。就是说以前是霍乱呕吐下利,而现在是脉微涩而不下利了,脉微涩是下后更虚了,这样子你要好好观察,霍乱后而出现这样脉是正常的,不要瞎治。欲似大便而反矢气,是接着的话,要大便,但是反放矢气,大便还是不利,此属阳明也,这是属于胃气恢复的样子,属于胃,这个阳明是指的胃说,不是指阳明病说的,便必硬,这是胃气恢复,津液还是不很充足,所以脉微涩,但是以后大便慢慢的要硬了。这一条有二个意思,头一个不是个好的样子,虽然暂时了,以后又变成虚寒下利,那还是很严重,第二个是真正的好了,但脉还是微涩,大便硬是因为津液丧失太多了,这是霍乱病的一个特殊情况。
下利后,当便硬,硬则能食者愈;今反不能食,到后经中,颇能食,复过一经能食,过之一日,当愈。不愈者,不属阳明也。
这上根据上面一条的第二个部分,就是霍乱病已经不吐不下了,脉微涩,逐渐大便要硬
了,下利后,当便硬,这是指霍乱病,要是硬是胃气恢复了,硬者能食者愈,这是胃气慢慢恢复。今反不能食,我认为大吐大下之后,胃气必虚,大便硬,可是不能吃东西,到后经中,颇能食,你还要观察观察,就是头六天不能吃东西,转到后经了,慢慢地可以吃东西了,就是胃气在这时候恢复了,这也没问题了。在后经中,这个一经是指六天,如果过了一日应当愈,否则,虽能食,但病是不好的,还是拉不出屎来,这是不属阳明也。此时要随证治之。但用承气汤的机会很少,可以用蜜煎导的法子,或者麻仁丸这类的。
恶寒脉微,而复利,利止,亡血也,四逆加人参汤主之。
这是承上边第三节,即上转入阴必利那节,说是先是呕吐下利,后来呕吐下利止了,可是脉又微又涩,转入阴经又下利了,所以这节又接着说,恶寒脉微而复利,利止亡血也,四逆加人参汤主之。利止是指霍乱病呕吐下利之利止,这是不病好了,是亡血,后来又恶寒脉微而复利,就是转入阴证,不发热,就是太阴病的下利,用四逆加人参汤,这是阴寒下利,本来应用人参汤,由于亡血,津液丧失太多了,加人参健胃益气,以滋津液。此条为倒装句。
此条加人参,与白虎汤加人参是要样的。
霍乱,头痛,发热,身疼痛,热多,欲饮水者,五苓散主之;寒多,不用水者,理中丸主之。
霍乱初来,头痛发热,身疼痛,如果欲饮水,渴的厉害,是渴都是胃有热,这是他说热多,可以用五苓散,一方面解表,分解水,水一分解开,吐利也就好了,寒多,不用水者,病一来,他就虚,虚就生寒,一点水也不想喝,虽然也头痛发热身疼痛,应该舍表救里,用理中汤,理中丸不如理中汤,
我就用这个治过,这个白矾这个药非常好。真正的霍乱拉得什么样呢?不是一般的屎,是看不到的。就是红水汤啊!那是没完没了,要不这人怎么渴呢?就这个白矾挺好。白矾这个东西它起一个,它这个东西是挺苦挺酸,可是有这个病的人喝下去呀。我那是没办法了,来我家里头,因为那时我病了,打算在家开一个小药铺算了,养老,打算那么样的。好,到那找不到房子。那时候我在北京认识一个姓马的大夫,他以前在这个华北医学院。他直接跟我说,您老把我带去吧,我在这也搞不出饭吃来。那时来北京考取的大夫,那时在家搞这个自己开业是不很好的,没人找。他直跟我说,那我说好吧。我就带回去了,带回去没等帮他往外介绍事呢,他在我家住这,恩,他就得了。他找我,我在楼道上住,他在楼底下。他就招呼我,他说不好,我说怎么呢?我霍乱了!那阵沈阳闹得最厉害。这就是一个一两点钟的时候,从外面买药也来不及了,那时候市面上还不很太平,我说怎么办呢?还不敢声张,一声张这一家人就坏了,就被隔离开了。我说得了,我就去厨房,我说有没有白矾,我家说有,我就弄了一大块呀,浓浓的我给他弄了一大碗,我说你喝吧。他就喝了,喝完了他就好了。你看这个东西,这个我亲身有体会,白矾这个药最好。
也有的时候真正的虚寒,那是得用理中汤,不到那个地步,他还是有热多的多,那么这个时候我有用白虎人参的机会,也有白虎加人参合用五苓散的机会,五苓散用面粉,另外给他用使白虎加人参,这我都用过。单独的像这个样子,五苓散证、理中汤证呀,比较少见,但是这个方法是对的。他如果要是渴得厉害,这可以表里双解。用这个一方面利水祛热,一方面解表。你像是不渴,不渴这个就是阴证,咱们同学就是说:“下利不渴者,属太阴,以其脏有寒故也。”所以这个时候是一种解热的药不能用,就用这个理中汤。这个理中汤,咱们头前也讲过,就是:人参、甘草、干姜、白术。他是用人参、甘草,这都是健胃安中的药,干姜、白术这是温中祛湿的药,祛水的,所以这个呕吐下利,由于胃中有寒,这个药,它叫理中吗,很好。因为霍乱还是由于胃而来的。
吐利止而身痛不休者,当消息和解其外,宜桂枝汤小和之。
霍乱这一章挺重要。“吐利止,而身痛不休者,当消息和解其外,宜桂枝汤小和也。”那么这个就是指的是,服用理中汤,吐利是好了,身疼而不休,表证还是不了了。
那么这个呢“当消息和解其外。”消息之,和解之,不要大发汗,只能够用桂枝汤小和者。这个小和者,这个语气也很含蓄呀,就是用桂枝汤也要用小量呢?不要用大量,因为他这个体液丧失太多了,发汗也是微微样的,微似有汗就完了。这跟我们讲的伤寒论是一样的,先救其里,再救其表,里好了,表呢还多少还有一点表证不了了,那么只能用桂枝汤,这没有再大发汗的必要了。
吐利汗出,发热恶寒,四肢拘急,手足厥冷者,四逆汤主之。
这条的这个病是相当严重了,这都不是初期了。“吐利汗出,发汗恶寒,四肢拘急,手足逆冷者,四逆汤主之。”既吐又利而又汗出,这个厉害,这个津液那是绝灭了,还有表证“发热恶寒”。“四肢拘急”,拘急者就是抽了,这就是津液、体液丧失太厉害了。这个组织失和就要抽了。手足厥冷,这个胃也是虚得厉害,这个体液达不到远处了,血液,所以才厥冷,达不到四末了。你看这个他不用理中汤了,用理中汤,还有人参这都不行,人参这个药苦味微寒,所以我们对这个危急的、真正虚寒的人参不能用了。所以人参汤、人参都是瞎扯。真正四肢厥冷,脉微欲绝那个大夫用一个独参汤就治,那治不好,这个得改用四逆汤。津液是虚到家,胃也虚得厉害,那么这个吐利汗出是脱汗,是虚脱的样子。这不赶紧用四逆汤这个大力的药,马上这个人就脱了。
既吐且利,小便复利而大汗出,下利清谷,内寒外热,脉微欲绝者,四逆汤主之。
“既吐且利,小便复利,而大汗出。”这个更凶,“下利清谷,内寒外热,脉微欲绝,四逆汤主之。”这个好在他没有手足厥逆,这个脉微欲绝本来用通脉四逆汤,那么他没有手足厥逆,这个胃气还没有沉衰到家。用四逆汤还行,光脉微欲绝,脉微欲绝就是因为津液丧失太厉害了。他既吐又利,小便还复利,这个丧失人身上体液是多方面的,它有虚脱之象,完了还大汗出。那么里面的是顽固不化的,不但有寒,而且虚。内寒外热,内是真寒,外就是有浮火了。人们就是说无根之火,但是也有一些像上边一样的也许有发热,没有发热大汗出,也是有热之像的。其实呢就他的征候说,他是有热之像,实质呢是虚脱。也只能用四逆汤。也只有那么一个办法,在其他没有。这个比上面的理中汤重得不得了。这要是遇上游医用一些平稳治吐治利的药,是绝对要送命的。决好不了!这地方都非常的好。
吐已下断,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脉微欲绝者,通脉四逆加猪胆汗汤主之。
“吐已下断”,这是指着这个第九条说的,我看看那,不是不是,指的第八条,指的第八条说的。这是吃了四逆汤也不吐了也不下了,但是旁的病不好,“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不解。”这个还是不好的。脉呢?反微而欲绝,这个就得用通脉四逆汤了。这个是心脏衰竭的现象。吃了四逆汤不是不好一点,好一些,吐利都好了,但还是大汗出,四肢厥冷,还是抽,这个没解决。这纯粹是亡津液、亡血液的一种现象了,要是不敢用大热药这回也不行了。只能用通脉四逆汤、四逆汤,这种方法了。他加猪胆汁更起亢奋作用,所以那时咱们说白通汤加猪胆汁,应该是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我也就从这个地方看出来了。他这个书全是这样,要不然吐已下断你都看不清楚。他就是前边有讲的,底下就有这些话。你像我们头前讲的有许多阳明篇提太阳病,他这个也是。比如上面那个四逆汤证“吐已下断,汗出而厥,四肢拘急”他这个“不解”两字,他这个“不解”两字很有分量。这个不解者,说明吃药而病不解。吃什么药?提出来了“吐已下断”以前有“上吐下泻,汗出而厥,四肢拘急”很定这是第八条的情形,所以他这个书不好读就在这里,顺口读过的是读不出来的。
吐利发汗,脉平,小烦者,以新虚不胜谷气故也。
“吐利发汗”者,又有点吐利,而微微汗出,发汗不是咱们拿药发汗,不是,但是虽然他有点吐利而汗出,但是脉平,脉平者属表里,表里没什么了不起,没什么病。而且呢不大烦躁,而小烦。小烦,这个烦大概都指的胃说的,胃不和者,烦吗。小烦,里头不舒服,所以他那个吐利而微微汗出。阳明病法多汗嘛。这个主要指的这个陈食,才有这个情况,所以这个脉平,没有什么大碍。其他的问题,表里上没有什么特殊的,邪气没有,主要由于什么呢?新虚不胜谷气故也,它得了霍乱这个病,那上肢人家这个,所以胃气所以虚。那么这胃气,新虚没复,这就是瞎吃,那就是不能消化,不能消化,实在胃,小烦,那么呕吐,利,这都是这么来的。那么这个减食就好了,我们不必进行治疗。所以新虚不胜谷气,他没有化谷气的能耐。
这个霍乱就完了,这个霍乱讲得挺好,又紧凑,要点的东西都讲了。
底下劳复易很少了。这个劳复易也不错,不过头一条这个药呀,这个问题我问多少人呀,我学医的时候就问,没人知道这种病。这个恐怕不合理。他说的是啊,就是得了这个伤寒,古人说得伤寒就是热病喽,古人认为这个得大病。如果这个女的得病,男女同床,这个女病就能够易到男人身上,它叫阴阳易吗,这叫阴易。由阴易到男人身上,假如这个病在男人呢,也能易到女人身上,这是个神话,在我看。那么这个伤寒病最愈,人身上带菌,可能传染这个可能,但是不一定由于这个男女同床。所以他这个说法啊,靠不住的。我因为这个我问很多人,讲起这个都很津津有味,但是谁也没说个缘由。古人呢?古人也都是瞎说。我看千金上也是的,那个孙思邈也说得仙天仙地的。但是这事实我看呢,不像有。他这个病是怎么个病呢?
伤寒,阴阳易之为病,其人身体重,少气,少腹里急,或引阴中拘挛,热上冲胸,头重不欲举,眼中生花,膝胫拘急者,烧褌散主之。
“其人身体重,少腹里急。”身上体重我们知道,就是身上停湿了,伤了肾气了。“少腹里急”这个少腹里急有两种问题:一种停水,小腹满;一种有淤血,小腹也满。他也没提什么,当然他这个是蓄水了。或者阴中拘挛,那么小腹拘挛以致于引到前阴,他是下阴,看来是虚伤了肾气,停水,停湿。那么又有虚热冲于上,气上冲胸,头重不欲举,眼中生花,膝胫拘急者。膝胫拘急,这就说明他这个有点抽的样子。这古人说的这是毒闹的。用烧裈散,这更近乎怪诞,这个裈呢,就是所谓中裈就是靠着这个内里头内衣裤的。所以这个现在,我认为这个是怪诞不清。你们看看这个烧裈散,是这么个情形,取妇人中裈,近隐处,剪烧灰。这不这个地方裤子剪下来,把它烧灰存性,煎。这一味,剪下来烧灰,然后呀一方寸匕,就是,现在说是很小分量,因为灰它也轻呀,多少都没有关系。日三服,用水把它合服。小便即利,这东西看来是利小便的。他头前这个证候像是小便不利,停湿停水吗。“其人身体重,少腹里急”看这样是停水。吃这个能利小便,同时阴头微肿,此为欲愈。妇人病取男子裈烧灰一样。这个做个参考吧,后来咱们经过实践,我看这个不合理。我以前给大家讲的时候我也这样说过,可是各医书上都提。所以张仲景这个书有些地方,这个教书的人那,照本往下传,没有的这个东西,就应该应该扬去。
你像这个消渴证呀,由于这个厥阴病他头一节的提纲:“消渴,气上撞心,心中疼热”有些注家撒谎,我就遇着过干消渴的,还有干消渴,就这个地方也有,也有说他遇着过这个的,但这都是医书上,活人中没有遇上这个的。这个咱们留在后头研究,我是不敢说它是真的。这个伤寒病好了,身上带菌还传染,这个伤寒病传染挺厉害。
大病差后,劳复者,枳实栀子汤主之。若有宿食者,加大黄如博棋子大五六枚。
这个古人有病之复,复就是重发。这个大病差后就指的伤寒。由于不慎这个劳易,过劳这也犯。也有这个吃劳,所也古人对这个伤寒病后要隔床的。他这个说得劳复者,换言之,不是食劳了。而发烦热可以用枳实栀子豉汤主之。那么有些胀满呢,加枳实。若有宿食者,那就是食劳了,那就是因为食物了。这个准时大便干了。可以加大黄,就是枳实栀子豉再加大黄。就是枳实栀子豉大黄汤。
他这个伤寒病所谓劳复呀,不是又得伤寒病了,不是那样的,它就是又发烧了。又发烦热了,就指的这个。另外呢,从用这个栀子豉汤还是发烦热。发烦热而大便不干,有些这个心中懊恼,肚子有点疼啊,那可以吃栀子豉加枳实。如果大便再干呢,就可以加大黄。他说博棋子五六枚,就那围棋子那么大搁五六个,这是个略略之词,我们一般的药量用不了这么重。就搁六克就行,六克就是切得薄也得五六枚,这个病是常有的,心烦那,摸着脑袋有点烫呀,吃点栀子豉汤,要有胀感呢加枳实,要大便干加大黄。枳实栀子豉汤,就咱们讲的栀子豉汤又加上枳实,“上三味,以清浆水七升,空煮取四升,纳枳实、栀子,煮取二升,下豉,更煮五六沸,去渣,温分再服,覆令微似汗”你看这书矛盾吧,咱们以前讲那个栀子豉汤,都是吐,得吐者,止后服。这个不是了,来让你吃,多带点出点微汗就好了,所以这个药根本不吐。
咱们以前在太阳篇讲那个吐全是错的,你看这个很明显,该吐的还是吐,不吐的他不说了。其实他就是不吐,那在头前在太阳篇讲的就是错的。咱们讲时,我倒提了,我常用这个方子,不吐。也就是栀子豉汤心中懊恼,有些烦,腹胀满,加枳实。那么胀满再加大便不通呢,再加大黄。再者劳复以食物为最多。
伤寒差已后,更发热者,小柴胡汤主之。脉浮者,以汗解之;脉沉实者,以下解之。
得了伤寒病,这个不是太阳伤寒,这个指的伤寒病说的。好了以后,由于不善摄生,或者过劳呀,这个吃最厉害,伤寒病我得过,我也更发个热,也是吃的,饿也得戒着点,他要吃过了也发作。那么这个用小柴胡汤最好。这个病没有表里的明显的证候,就是这个人手脚,脸觉得发热。如果脉浮呢,就是有了外感了。那根据这个外感的情况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发汗。脉沉的,这是在里,这是食劳,可以也要适应用方剂来泻下。一般泻下也有用大柴胡汤的机会多,用承气汤的机会很少。可见这个柴胡汤的应用是非常的广。既不关系表和里而有发热,大概都属柴胡证,半表半里吗。发热是阳性证,这都属于少阳病。
大病差后,从腰以下有水气者,牡蛎泽泻散主之。
这个也是常见的。这个《金匮要略》里,他这个水气病就是浮肿的。而在腰以下肿利小便,腰以上肿可大汗。我们在门诊中一个小姑娘,他就是眼睛肿,我是给他吃得越婢汤,现在还挺好。所以要是谁腰以下肿的,就是利小便。随着这个部位,也有关系。腰以下肿与这个下焦小便不利有关系,所以利小便就好了。这个大病差后,这个事情很多。他又由于这个代谢没有恢复正常,他有的时候吸收上不好,小便有的排泄不够,有时候有停饮,有时候有浮肿。腰以下的用利尿药,这个方子就是普通的利尿药。他这与瓜蒌和牡蛎,瓜蒌牡蛎散,也是《金匮要略》的方子。这个它是一个滋阴解热的,那么这个大病差后,他由于有水肿他也有烦热,肯定看这个方子是这样,他用的瓜蒌牡蛎吗。其他四味药都是祛水利尿的,泽泻我们知道了,蜀漆也一样,这个蜀漆大量用时要吐的。所以要洗去腥,那么葶苈子,商陆根都是祛水的,海藻。但是他这个药用得挺厉害的,你看商陆根,蜀漆都多少有毒,所以我们要用呢,要我可用五苓散。他如果有烦渴的情形,瓜蒌牡蛎可以用,其他的根据情况,用五苓散,或者用防已茯苓的法子都行。他也只是举了个例子,这个只说利小便,他举了个例子。什么利小便呢?根据情形看吧。他由于小便不利下身肿,你根据情形用利小便的药物,就可以了。不一定限制与这个方子。这个方子很厉害,尤其蜀漆那个要用不好呢,他吐。葶苈子没问题,葶苈子它祛上边水的,如果有浮肿,有些咳嗽,痰多,这葶苈子可以用。往旁的利尿药加也行呀。这商陆根治水肿是挺有力量的药。但是我们用商陆根也可以用木防已,药也挺好,它没有毛病,这个方子也是举个例子,不一定非用它不可,所以这个方子去水肿是相当有力量。同时他有些烦渴的样子,所以用瓜蒌、牡蛎配合这四个祛水利尿的药。
大病差后,喜睡,久不了了者,胃上有寒,当以丸药温之,宜理中丸。
这个就没问题了。这个大病差后,胃气不和,就是胃虚有寒,尤其有寒饮,这个胃虚才停饮呢,胃要不虚这饮在那呆不住。他由于有饮,所以他喜唾,这个饮往上走。这是根据辨证这都挺好,口干口渴,里头都有热。喜唾,这口当然不干了。口水多,都是里头有寒。那么有寒怎么样呢?就用温药吧。一般最常用的就是理中丸。
理中就是理中焦,就是治胃。古人说是治脾,脾胃。古人说的脾的功能大多是胃的功能。也有的时候是吴茱萸证,吴茱萸汤也喜唾,但他那个喜唾,胃的毛病较重,总是要有恶心,起码是恶心。甚至于他头有晕,那个胃饮水多,那就是吴茱萸汤证。也有吐粘沫,头痛,或者头晕,或者胃疼。那个也是温中去饮。影响到头部,这理中汤不影响头部,但是心下痞硬胃特别虚。
伤寒解后,虚羸少气,气逆欲吐者,竹叶石膏汤主之。
这个伤寒大病是解了,但人还未恢复,人要恢复主要是在胃。人也虚,也瘦,感觉气不足,气短。而且老要欲吐,气逆欲吐。古人说这个壮火食气,这个气短主要有热的关系。这个热能够伤人气,这是内经上的话,壮伙食气,气食少火。这个胃呀,喜温不喜寒,所以胃平时得温才能够少火食气,不要用大劲儿,你要是热大发了反倒食气,就短气。从这个少气上说,他这个有热象。
那么气逆欲吐呢,他是胃不好。当然胃虚按我们现在的话就是胃阴虚了。它就是胃虚有热,那么竹叶石膏汤这是个好药。这个方子由麦门冬汤来的,又另外加石膏。这个竹叶、半夏都是下气的药,下气止逆,所以这个竹叶也是咳逆,半夏治呕逆,是下气止逆的。那么另外呢,人参、甘草、粳米、麦门冬都是建胃的。不过麦门冬这个健胃呀,是健胃生津,它是甘寒。我们胃要是虚有热可用,胃虚而有寒是不可用的。人参这个药它是平稳药,它微寒呀,寒热都可以用,唯独麦门冬不是这样。尤其石膏更不行了,那是专祛热的。这个主要是胃气虚而又热,才有这个虚瀛少气,气逆。这个气逆我理解,一方面咳嗽也有了,一方面呕逆也有了,欲吐。竹叶石膏汤这个药呀,一般对于肺结核挺好,在末期时挺有效,但是在初期时用石膏的机会还是少的。这个药很好,我们一般治这个人胃虚有热呀,咳逆呕逆呀,这个方子都挺好使。这个大病差后,虚热老是不断,老有。那么发生虚瀛少气,气逆欲吐时可用这个方子。这个人方子你们看看,半夏、人参、甘草、麦门冬,就这个麦门冬,麦门冬它是治火逆上气,咽喉不利的,就是治咳嗽,咱们说清阴养肺就是这办法。另外它加上竹叶石膏,祛热下气的力量更大了。这个方子最常用了。
病人脉已解,而日暮微烦,以病新差,人强与谷,脾胃气尚弱,不能消谷,故令微烦,损谷则愈。
这是最后到了护理这个阶段。尤其是这个大病将好,脉是平的,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可是日暮微烦,就是日晡所了,日晡所发烦热,这是属胃,属阳明。这个日降落的时候微微有点烦,不是大烦。虽然胃有些问题,不是个大病。这是什么道理呢?就是病新好,人强与谷。这是旧日的恶习,人有了病了,尤其爹妈,很怕饿着,又给做这个吃那个吃,多吃点,好强壮。这才坑人呢!就生出病来了。它由于大病差后,脾胃气暂时没恢复,还在弱的时候呢,不能食谷。所以他平时有微烦。损谷者愈,少吃就好了。他没什么病了,只是微烦,而脉平,就是不要那么吃就行了。这个很有教育意义。所以有时老人疼人爱犯这个毛病,见着病不能吃了,老劝他吃,这个不是好事。